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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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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會面

祝岑, 解玉香離婚沒要的大兒子就叫祝岑。

太久遠的記憶了,如果不是下午聽到這個名字,她一直回想祝這個姓氏, 再由顧遇那通他一個人守一棟樓可憐的短訊, 想到小洋樓, 她也不會突然想起祝岑這個人。

她曾經在小洋樓見過那個祝岑,那是上輩子高考那年三月的一天,那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雨,瓢潑一樣, 鋼窗關上都不停有雨灌進屋內。

當時陸正海還沒和邊麗蘭離婚,兩個人在客廳裏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為解玉香那個意外跌下樓沒了的老公。

陸正海一直在質問謾罵邊麗蘭:“你他媽去找玉香那個癆病鬼丈夫幹嘛?”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他媽亂說,那癆病鬼從床上爬起來, 想去見玉香,結果下樓恍惚不小心踩空摔死了?”

邊麗蘭當時似乎沒想到會死人, 支支吾吾好半天,最後被陸正海各種謾罵難聽的話刺激到,她忍不住反擊了回去:

“我就是找了又怎麽樣?他老婆不要臉背著他在外面偷情別人老公,他還不能知道了?”

“我哪裏知道他會那麽經不住, 下個樓都能踩空了?”

像是不想背上害死人的名頭,更心虛,邊麗蘭的聲音尖利, 壓過外面的雨聲,壓過陸正海的謾罵,響破一棟樓。

邊麗蘭反駁著反駁著, 也越來越話趕話,還諷刺陸正海:“你那麽著急, 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是你害死的呢?”

但她諷刺完,她忽然反應過來什麽,立馬驚恐的看向了陸正海:“我記得癆病鬼死的那天你出去了一趟?”

“你不會去見那個賤人了,然後和她一起把人推下樓的吧?”

陸正海當時氣惱的直接給了邊麗蘭一巴掌:“你他媽的什麽話都敢亂說?”

“怎麽?想把老子弄進去,你和外面野男人分老子辛苦折騰出來的家業?”

“賤人,你做夢!老子燒了都不給你!”

陸正海說完就氣沖沖的拿了車鑰匙冒雨去院子裏開車走了。

那是兩個人多年吵架以來第一次動手,她寫題不靜心下樓倒水撞見,嚇得手裏的杯子差點沒拿穩。

那時候的她,盡管看了無數年陸正海和邊麗蘭爭吵,也知道陸正海出軌了,她還是把兩個人當成父母,陸正海打完人就走,她卻心疼媽媽,慌忙就要下樓安慰媽媽。

但她腳剛踏出去,邊麗蘭已經捂著臉拿起客廳電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她哭著喊她當時交到的男朋友:“斯偉......”

她要人來接她。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不止陸正海出軌了,媽媽邊麗蘭也另找了。

她要踏出去的腳再也動不了,她呆呆的蹲在二樓樓道裏,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只固執的等著,想見見邊麗蘭那個嘴裏的斯偉。

但那天她先見到的不是斯偉,而是解玉香的大兒子,祝岑。

他以陸正海好友兒子的名義,由家裏幫傭領進來,為見邊麗蘭。

時間有些久遠,陸嬌有些想不起那張臉的模樣,只記得人清瘦,渾身是水的進來,地板迅速浸濕了一團,他頭發當時應該是有些長的,雨水打濕後遮住了他眼睛,皮膚冷白。

邊麗蘭當時對阿姨貿貿然把人領進來非常惱火,想發火的,聽到少年說他是祝剛的兒子祝岑,她一下熄火了。

她沒再多說,只問他來幹嘛。

下著雨,外面稀裏嘩啦的,人聲音有些被模糊掩蓋,陸嬌只聽到他問:“你是什麽時候找到我爸說我媽的事的?”

“還有,前天,陸正海出去過嗎?有沒有到過我家?”

邊麗蘭才為這個事和陸正海吵過,可能是心虛因為她找上門,那個男人沒了。

也可能她真的懷疑先前她質問陸正海的事,她嚇到了,也怕天攤麻煩,她當場怒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找你爸說你媽什麽事?”

“神經病,阿姨,以後不要隨隨便便什麽人都往家裏領,你至少問過我!”

邊麗蘭說完就要阿姨把人請出去。

他也沒多做停留,很快走了。

後來,解玉香懷孕了,陸正海回來和邊麗蘭鬧離婚,為了把她踢皮球給邊麗蘭,陸正海說了解玉香把自己兒子祝岑過繼了出去的事。

那是她第二次聽到祝岑這個名字。

第三次聽到,是她們流落餘暨,邊麗蘭染上賭博習性以後,祝岑又來找了一回邊麗蘭。

那個時候的祝岑和第一次見面變化似乎有些大,穿著很社會氣。

一面之緣,陸嬌依然記不清人長相,只記得對方耳朵上有一顆閃亮的耳釘。

她回家得晚,不知道他和邊麗蘭談了什麽,只看到邊麗蘭從屋子裏追出來沖他喊:

“祝岑,當年的事情不怪我,我也不是有心,我只是想讓你爸管住你媽,不要到處勾勾搭搭,和我沒關系。”

那會兒祝岑什麽反應,陸嬌有些記不清,好像冷笑了下,他也沒看邊麗蘭,只看著要進屋的她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她自己選的路,和你有屁的幹系。”

“你折騰死自己,她只會想,能不能借著你的屍體拿到賠償,這種媽,不要才是解脫。”

充滿挑撥嫌疑的話,邊麗蘭在他走後一直罵他。

她卻因為他的話,有些醒了,妮妮被嚇病以後,她堅定了自己要徹底不管邊麗蘭的決心。

後面她很久沒聽到過祝岑這個名字,直到陸正海生意敗落,他找上門,她沒理他,卻讓顧遇那邊找人去查了他那邊情況。

直到他是被解玉香大兒子祝岑找人下的套。

看陸正海倒黴,她高興來不及,也沒理會這事。

再聽到祝岑消息,是他上社會新聞的時候。

他黑吃黑了自己親弟弟,逼瘋了親生母親,親生母親還因此把陸正海推下樓摔成了傻子,他投案自首,爆出了弟弟是連環殺人案兇手的事。

這個祝岑,會是那個祝岑嗎?

算時間,他確實是今年高考。

不過上輩子她記得他沒上大學,那會兒浦東開發,有些想趁風口賺錢,又不想出錢出力的人,糾結了一幫人辦事,他跟了其中一個老板幫忙辦事。

顧遇得到的消息,給陸正海下套子的就是他跟的那老板,但跟著那種人沒有好下場,陸正海倒黴沒多久,他就替老板兒子頂罪進去了,再出來就是他黑吃黑了自己弟弟。

這輩子很多事情不一樣了,陸正海解玉香那個孩子沒生出來,他成了解玉香唯一的兒子,被接回去的可能性很大。

解玉香這會兒還很要面子,自詡文化人,不可能讓兒子輟學不讀書。

她曾經聽顧遇說過,祝岑是個智商很高的人,幫那老板做了很多事,還發了一波認購證的橫財。

那他考上高考狀元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也有可能同名同姓。

不過,是與不是,都沒什麽要緊。

自從陸正海去過一趟餘暨,顧遇收拾過他,他怕了,回來海市後,他再沒敢打她主意。

顧遇派人盯著他,發現他迷上了賭博,還回去找解玉香了。

賭博。邊麗蘭上輩子就是因為賭博成了爛泥。

沒想到這輩子他也陷進去了。

她現在都不需要出手,等著他為了錢和解玉香狗咬狗就行。

別的,和她關系不大。

陸嬌翻了個身,看一眼外面的月亮,閉上眼慢慢睡了過去。

九月的天,太陽火爐一樣從早烤到晚。

陸嬌上輩子大學讀的電大,沒軍訓過,她想過軍訓會難捱,但完全沒想過會這麽難捱。

大太陽底下,教官兇,板著個臉,都不敢和他視線對上,訓練只一個站軍姿都能把人腿站抽筋,身上穿的綠軍裝濕了好像沒幹的時候,容易出汗的人背後卻有白白的鹽斑現出來。

陸嬌不知道自己衣裳情況,她只感覺太陽曬得她晃眼又頭暈,臉皮子發紅發燙,身上穿的綠軍裝接縫的地方像是浸了鹽水後幹硬了,磨得皮肉火辣辣疼。

有汗珠滾落上去,更是鹽水染過一樣的疼。

訓練頭一天,就有熬不住的倒下了,看著扶倒下的人出列可以暫且休息下的同學,陸嬌心裏都忍不住生出了一絲羨慕,邊上李清更忍不住小聲憋了一句:“怎麽不在我邊上呢,我很樂意助人為樂。”

先前列隊裏有人說話被單獨叫出去訓的,陸嬌不敢說話,沒理,也幸好沒理,因為下一刻,鼓著一雙虎目的教官就過來了,他視線掃過陸嬌的臉再往李清身上掃一眼,李清立馬呼吸都輕了,到他走開,她才敢把憋得快臉紅的那口氣吐出來。

“嚇死了,有我大哥那點氣勢了,我平時在家就怕他。”

李清的大哥也是當兵的,在燕市。

一整天艱苦訓練下來,感覺腿腳都不是自己的,身上又酸又脹,走路都在打飄。

陸嬌本來還想著一天給顧遇回兩通電話的,結果實在太累,她訓完就想回去躺下,根本不想再多走幾步去傳達室那邊公共電話亭打電話。

她也怕她忍不住和他訴苦,她知道他的,一但她說一個辛苦,他絕對會想法子來帶走她。

她還不想當逃兵,到最後,她只和他說,三天給他回一次電話,太忙了。

想早點回去休息,她都只簡短的說了說她這邊還算愉快的情況,再問了問他最近情況,一天做什麽,別的思念想念都壓心裏了。

他似乎也知道,他也不問了,早中晚的短訊都是提醒吃飯,多喝水,別中暑的話。

共苦能讓大家團結,十來天訓練下來,宿舍裏的人感情明顯增進很多,又一天傍晚食堂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還會自覺分享好吃的菜了。

邊上李清還在和大家分享自己在艱苦訓練之餘好不容易打聽來的八卦消息。

“對了,市狀元的消息我打聽到了,也見到人了。”

“你見到人了?什麽時候?”邊上陳靜咬一口紅燒肉,問道。

“就先前休息去方便的時候,正好碰到,我聽人喊了他名字。”李清得意道。

“真是緣分吶,我先前還想軍訓結束後去摸摸人呢。”

“長得咋樣啊?”李仙仙也挺感興趣,問了聲。

“那長得......”李清瞥著一群人齊刷刷看向她的視線,洋洋自得的話音大拐了個歪:“那長得當然是不錯了!”

“相當不錯,你知道我看到他想到什麽不?”

“什麽?”

人都喜歡好看的人,宿舍裏幾個這下被李清勾起了興趣,連王鷺都看向了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1】”

很高的評價了,宿舍裏的人都楞了楞,也有些不信。

她斜對面辛芮道:“你沒誇張吧,人家都說讀書的人只知道死讀書,怎麽會長這麽好看,哪個學校的,我們先前也沒聽說?”

“真的,誰騙你啊,你們也別不信,不是說讀書厲害的人就不好看的。”

“那你們看就嬌嬌和鷺鷺,嬌嬌是市第二耶,她醜嗎?都才幾天啊,都好多人在打聽她了好嗎?”

“誒,你們說就說,別扯我啊,我覆讀生,沒可比性。”陸嬌吞掉嘴裏的飯,雙手做了個停止動作,示意李清別再說。

她只想安生過四年,不想出風頭,她也沒想到宿舍人對成績那麽執著,岔過去幾次了,最後還是被問道。

這段時間陸嬌不管是在軍訓的時候,還是宿舍裏對大家都很照顧,也比大家表現得成熟,大家慢慢都信服她起來。

而她也不掩飾自己避諱的點,大家也知道她喜歡低調,不想宣揚的脾氣。

“哦哦,不扯了,不扯。”

看陸嬌帶笑卻十分有氣勢的神色,李清自覺不該這麽扯,她趕緊手在嘴邊做一下拉拉鏈的動作,閉嘴了。

但大家這下看看陸嬌那張惹人的臉,突然就信了李清的話了,不再質疑,只辛芮還是不太信。

她家裏條件好,爸爸在市政府上班,媽媽如今辦了個食品廠,她在的學校是海市有名的,這次市狀元卻不是他們學校,是另一個區的,但她從來沒聽過這麽號人,那個學校也不太出名,她不由道:

“那你晚點兒帶我們去看看,看了我們才信,審美不一樣,你覺得好看,萬一我們不覺得呢。”

“行啊,帶你們去就去。”

李清毫不猶豫一聲,這下她也不擔心宿舍裏人打市狀元主意了,因為她見了人,感覺她有點拿不下來。

“我給你們說,我李清看人不會有錯,真的很好看的一個人,就是身板子不太硬實,看起來清瘦著,有點古代文弱書生的感覺.....”

李清還想自證,卻在這時瞥見遠處話音停了下來,嘴巴微微張,下一瞬她就趕緊道:“哎哎哎,看啊,我斜對面,我對面就是市狀元,拿著飯盒那個!”

李清聲音不大,但足夠大家聽到,邊上李仙仙趕緊問道:“哪個,哪個拿飯盒的。”

陸嬌就坐在李清說的斜對面的正對面,李仙仙問的時候,陸嬌已經看到了對面的人。

傍晚的軍訓剛結束,大家吃晚飯的時候,食堂裏都是一群剛訓練完的綠軍裝。

一片綠裏,青年手拿一個老式鋁飯盒,臉龐俊秀,側臉如玉,加上曬不黑的膚色,依然讓人一眼註意到。

陸嬌微楞了楞,青年就是先前校門口那個。

不知道是不是他這次軍訓,十幾天訓練出來,身體硬實一些,臉上沒了那副幹凈的笑,陸嬌腦海裏漸漸浮出了當年餘暨那次見面的印象。

只綠軍裝讓他比上輩子那時候要少了幾分痞性和戾氣。

確實是同一個人。

市狀元,祝岑,解玉香的大兒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宿舍八個人,整一長桌人盯向同一方向的視線太明顯,對方像是發現了,眼眸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李清第一個反應過來,她趕緊拿飯盒蓋擋了下臉:“要死,被發現了。”

周圍幾個人也慌忙低下了頭。

陸嬌沒動,因為她第一個和對方淡淡瞥來的視線對上,這會兒不動才是最好的應對。

她神色自若的收回視線,扒拉了一口飯。

像是剛才擡眸只是不經意的動作。

她這樣的自如反應,對面的人卻是微楞了楞,他視線不自覺盯得陸嬌方向久了些,同行一個中等身材同伴看他望著遠處發楞,下意識順著他方向看,問道:“你看什麽呢?”

“沒有看什麽。”

青年收回視線,低垂一下眼瞼應了聲,註意到同伴目光,他身子微側,擋了他一下,朝同伴笑了下道;“我們走吧,那邊有空位。”

食堂裏一片綠,埋頭吃飯只能看到黑乎乎頭頂,青年又擋得快,同伴什麽也沒看見,他看著青年臉上的明澈的笑,應了聲:“哦哦,好的。”和他一起去那邊空位吃飯了。

“確實長得不賴。”人走了,一瞬安靜後,辛芮收回視線回了句。

“不是和我們一個系?幾班的?”劉夢琪盯著人離開的方向,有些回不過神的問了句。

這段時間太累了,晚上回到宿舍除了李仙仙加班加點設計衣裳,準備外面接單子,李清和陳靜還有精神頭去外面宿舍閑逛轉悠,大家都倒床休息著,對這些消息一無所知。

“幹嘛,看上啦?”李清笑道,大概已經確定不是自己的那盤菜了,她也不在意劉夢琪失了魂的態度,她坦然道:

“和我們不一班,但後面大課遇到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漂亮的男色吸引人,宿舍裏對市狀元的關註度接連持續幾天,一直到軍訓完,恰好第二天周末,離得近的可以回趟家,宿舍裏才討論起周末怎麽過,還有這回大家曬黑了,怎麽養白的話題。

陸嬌沒曬黑,但她身上好些地方換了一層皮,有兩處曬傷這會兒還有紅痕。

拒絕去想自己可能醜了的事,陸嬌準備回家一趟,和顧遇分開十幾天了,總共通電話五次,傳呼機裏的短訊快被她翻爛了,她想他了,連呼吸都在想。

她昨天就和顧遇約好了,下午過來接她。

簡單收拾好行李,陸嬌和李清她們打過招呼,就出了宿舍。

出來校門口,陸嬌正打算往顧遇先前停車的地方走,這時,邊上卻響起一道喊她的男聲。

“陸嬌。”陸嬌扭頭,祝岑肩上單肩背著個黑布包朝她走了過來。

軍訓結束,他穿回了白襯衫,軍訓半個月,他人沒曬黑,還和半個多月前校門口見到的一樣,俊秀清潤,只臉上沒掛笑。

“我們認識?”陸嬌裝不認識的問了聲。

祝岑似乎一點不意外她的反應,他在離陸嬌兩步遠的距離站定,低眸看了陸嬌一會兒。

陸嬌馬上要見顧遇,穿了身無袖掐腰的綠色長裙,頭發用發帶纏著紮了個側馬尾,五官艷麗明媚,是朵嬌艷的花,但這朵花如今管著一個已經有二百員工的廠子,氣質冷艷不可攀,只一個眼神,便透出她不是嬌花,不好惹。

祝岑先前已經註意過陸嬌多次,但近距離走進人,他還是微微恍惚楞神了一瞬。

他不是第一次見陸嬌,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陸家的小洋房,他冒雨進客廳去見邊麗蘭,她就蹲在二樓的走道,穿著無袖白裙子,脆弱易折,和美艷的邊麗蘭不像,柔弱得仿佛一株菟絲子,那是他的第一感覺。

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一年而已,一個人可以成長得這麽快嗎?

比他還迅速。

“我是祝岑,解玉香兒子。”祝岑回神,似自我介紹的道。

“哦,有什麽事嗎?”

陸嬌臉上依然淡淡,結合上輩子,她大概能猜到祝岑接近她的目的。

她不知道祝岑爸的死和陸正海,邊麗蘭到底有沒有關系。

但結合祝岑上輩子的所有行為,還有陸正海落得的下場,祝岑很可能已經把他爸的死算在了三個人身上。

陸嬌不想被沾上,想了想她道:

“我被陸正海,邊麗蘭給分了出來,也和他們斷了聯系,不再往來,你是誰都和我沒有關系,我只是來上個學。”

“哦。”祝岑也淡淡應了聲,須臾,他手捏著背包帶又似不經意的斜著陸嬌道:

“我知道這個事,我現在在解玉香家裏住,陸正海在解玉香面前已經罵過你無數回了。”

“我很意外,你還會回海市,還考上了C大。”

“這都是我的事,和你沒關系。”

陸嬌不想攀談,也不在意陸正海那邊罵不罵的話題,她回一聲,扭頭就走。

祝岑見狀,急忙一聲:“你媽邊麗蘭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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