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無媒茍合

我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暴戾了，像是一個吸血鬼在尋找自己的食物，我找上了他，在他肩上狠狠啃咬，他悶哼一聲，身子撞在了舊宅的轉角，廊邊的玻璃花瓶碎了，臺子上裝著的血蝶就那樣一只一只飛舞出來，到最後漫天都是。

目光交匯處，他擡眼望著我，將我反扣在了墻角，我的眸光看著地板上，有幾只血蝶飛到碎片處割傷了自己，本就鮮紅的蝶垂落在那裏，時不時的撲騰著翅膀，我不清楚，到底是玻璃碎片疼滲出絲絲血痕滴在蝶翼上，還是不知死活的蝶向往著玻璃，非要染紅它。

就像我和方清弦這般，非要強留對方，明知道是危險的，病態的。

我的腳踩在了紙鳶上，腳底還有一只血蝶，那紙鳶臟兮兮、孤零零的落在地面上，就像幼年時候的陸紙鳶一樣，漂泊無依，蜉蝣清萍。

我被他抱了起來，餘光看向他，他眼底殷暗，盛放著欲望。

我攬著他微微前傾，將嘴唇湊近了他的耳垂邊緣，輕輕吹些氣，感覺到他身體一僵，我幽幽道：“方清弦，我們現在正在無媒茍合。”

他怔了怔，只片刻，手上的力度就更重了，嘶啞的聲音傳來：“那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我十分欣賞他這副樣子，自以為勝，實際上，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我輕笑一聲道：“我走了。”

“別。”，起身的時候，我聽見他的聲音更啞了些，能猜出來，正值情欲高峰，我被他拉回懷裏，囚在臂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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