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快要失去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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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我快要失去你了嗎
出差回來，肖芾梓一進家門就掛在媽媽身上。
“小狗兒，這次一切都順利嗎？”
“順利！媽媽，我跟著師父又去見了世面，也學到很多東西呢！”
“那就好，跟著老師好好學。”
忽然，肖芾梓想起來一件事，咬著一根山楂條說：“媽媽，梁醫生說想來拜訪一下你和爸爸，你們看什麽時候合適？”
爸爸媽媽相視一眼，爸爸笑而不答，媽媽則問道：“你們兩進展這麽快的嗎？”
“嗯……我們商量過的，他在我這還算過關，接下來就是你們這一關啦！”
肖芾梓看著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們聊著天……不一會兒，爸爸說：“那這樣，我下下個周周末輪休，你問問小梁有沒有時間。”
下下個周……我的生日耶！
肖芾梓驚喜地從沙發上蹦起來，跳著撲過來：“爸爸！我愛你！”
……
午飯後，肖芾梓給梁勱發了個微信——
【小胡子】：梁醫生，今天上班？
【梁勱】：嗯，剛吃完飯，你呢？
【小胡子】：我也剛吃完，你下班我來接你？
【梁勱】：在家等我吧，想吃烤鴨嗎？
【小胡子】：想吃！還想……吃梁醫生做的飯！
【梁勱】：好，那你想想還想吃什麽發給我，下班我去買菜。
【小胡子】：你真的會做飯？
【梁勱】：不太會，但能吃。
盯著屏幕的肖芾梓竊竊一笑，指尖快速地敲打這鍵盤——
【小胡子】：那你下班了告訴我，我來農貿市場和你會合！
【梁勱】：行。
……
臨近五點，農貿市場門口，肖芾梓坐在水果攤門口，紅色的高凳子上，她拎著一兜甘蔗，啃得很香……
忽然，一只手撫上她的頭頂，溫暖柔和的聲音瞬時襲來：“小狗兒愛吃甘蔗？”
女孩猛地一回頭！梁勱正嘴角帶笑地垂眸盯著她。
“對！我超級喜歡啃甘蔗！”
“嗯，難怪伶牙俐齒，不過吃多了會上火……帶回去烤一烤再吃。”
梁勱還沒說完，就看到肖芾梓微微蹙眉，低聲頂嘴：“我這叫牙口好！跟伶牙俐齒有什麽關系！”
“小孩，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這麽兇。”
“我這叫就事論事，有理幹嘛不說。”
下一秒，梁勱輕聲一笑，握住她的手扣在掌心，寵溺地說：“好，說不過你，先買菜吧，回家再理論。”
肖芾梓嚼著甘蔗，小嘴一動一動地，像個兔子。
女孩負責挑選，男孩就負責跟在後面買單和提菜，兩人有說有笑。倏而，身後的一個聲音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小梁醫生？！”
說話之人穿著一條黑色的A版連衣裙，性感的黑絲包裹著優美的大長腿，套在外面的杏色大衣知性又溫婉，細高跟皮靴襯托出女性的小巧美嬌，波浪卷的披肩發散發著女性獨有的魅力，落落大方，極為養眼。
梁勱禮貌地微微一笑，回應道：“楚醫生，好巧。”
“是呀，我也沒想到，但這麽帥氣的背影，也只可能是你了。”
一語而出，肖芾梓微微一怔，透過對面這個女人的眼神，她看到了一絲挑釁？！
沒有硝煙的戰場蓄勢待發！
忽而，肖芾梓聽到梁勱說：“哦，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肖芾梓；肖肖，這是我們醫院神經內科的楚醫生。”
話音剛落，對面的女人就伸手過來，肖芾梓楞了幾秒，輕輕搭上握了握，嘴角微揚，回了一句：“幸會。”
“真沒想到，小梁醫生的女朋友這麽漂亮！本來以為我們醫院的院花已經夠出眾的了，今日一見，終於明白為什麽梁醫生要拒絕院花了……”
字字句句，純茶清香！
話音剛落，梁勱有點尷尬，他看了看身旁的女孩，剛想解釋，卻被肖芾梓搶先一步開口道：“哎呀！真的嗎？我以為美貌是我最不值得一提的了，沒想到還是逃不過被膚淺，是吧，梁醫生？”
呵！女人，這股茶味如何呀？我就要挑明你是膚淺的人！
小狗兒的目光帶刀，劈得梁勱一楞，他扯了扯嘴角，磕磕絆絆地道：“嗯，你確實漂亮。”
聞言，肖芾梓心滿意足，眼神調笑地朝楚醫生道：“楚醫生，要不要來我家做客？除了人美，我做的菜也很美味呢！”
看著那個女人落荒而逃，肖芾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舒爽！
忽然，溫暖而純凈的氣音從身側飄來：“這麽愛吃醋？”
女孩轉過頭瞪了他一眼：“我吃醋？！呵！她配嗎？”
梁勱微微點頭，不敢接話。
忽然，胸口的小狗兒惡狠狠地齜牙咧嘴道：“梁醫生！找找自己的問題！”
梁勱趕忙噤聲，更不敢說話了。
……
晚飯後，肖芾梓跑到洗菜池邊，看著正要擠洗潔精的梁勱，突然湊過去在他淺淺的酒窩上親了一口，道：“梁醫生，我來洗吧？”
“說吧，你又想幹嘛？”梁勱微微搖頭，無奈地笑問。
“……我不幹嘛，就洗個碗。”
梁勱直起腰靜靜地看著她。終於，小狗兒禁不住盯，還是妥協道：“我想喝奶茶，待會兒散步的時候，我們去買吧？”
“好呀，但我猜你剛剛突然示好，絕不僅僅是想喝奶茶這麽簡單。”
“……好吧好吧，其實我是想喝你做的奶茶！”
梁勱微微出神，忽而笑了，寵溺地在她鼻尖上點上一滴泡沫，應聲答道：“好。”
……
夜幕降臨，奶茶店裏亮起溫暖的燈光。
肖芾梓坐在窗邊最裏面的一角，看著不遠處的梁勱，他熟練地加水、尋找配料、使用刨冰機……微微低頭，碎短的劉海在眼眸間埋下一抹淡淡的陰影，流暢優美的下頜線散發著專註，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杯奶茶向這邊走來。
“喝喝看。”熱浪裹挾在磁性的聲線中，傾瀉而至。
肖芾梓戳上吸管，試著吸了一口，椰肉的清香瞬間在唇齒間爆開，甜而不膩，絲滑中不乏顆粒感，好獨特的奶茶！
突然，一只手搭在梁勱的肩上，這個人穿著簡單大方的白色休閑裝，棕色圍腰系在腰間，笑容燦爛：“老梁！還不趕緊介紹一下？”
梁勱微微一笑，對著身側的男人道：“這是我女朋友，肖芾梓。”
肖芾梓一眼便猜到，站在梁勱身邊的人應該就是這家奶茶店的老板了。
“肖肖，這是我朋友，蘇小胖。”
話音剛落，蘇小胖就揮著手道：“你好呀！小胡子？”
女孩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回應：“你好呀！你怎麽知道？”
蘇老板若有深意地一笑，指指耳朵道：“這個調皮可愛的名字，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嘍！”
頓時，三人皆是一笑。
……
回家的路上，梁勱牽著肖芾梓的手揣在羽絨服的口袋裏，輕聲問：“今天開心嗎？”
“嗯！開心！”女孩一腳輕一腳重地踩在小區的石子路上。
“可是，我總覺得你有什麽想說？是我的錯覺嗎？”梁勱停下了腳步，認真地看向女孩。
一語而出，肖芾梓不經意地楞了一下，嘀咕了一句：“沒有吧……”
忽而，梁勱將她扶正，耐心地說：“要是有什麽顧忌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好嗎？”
男生垂眸而立，女孩仰頭而望。
忽然，肖芾梓的眼眶有點泛紅，她小聲地問：“梁醫生，我想問，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去奶茶店了……”
梁勱被她突如其來的淚水打了個措手不及，語氣又軟了一度，急忙道：“怎麽哭了？為什麽這麽說？”
【閃現】
奶茶店內，梁勱在收銀臺背後的操作臺前專註地調配奶茶，蘇小胖則坐在肖芾梓對面多聊了幾句。
“蘇老板，為什麽你會想著做新中式？”
“因為近水樓臺唄！”
“你是說梁勱？”
“嗯，我想搞個特別的，他又恰好是中醫行家，所以我們一拍即合！”
“那……我記得以前這裏是一家蛋糕店吧？”
“對！是我們盤下來的。本來不打算盤這裏，但老梁說這裏地段好，客流量會可觀，所以盡管這裏租金貴一點，我也還是聽他的，畢竟他可是出了錢的！”
“嗯……”
“不過呀，想必你也知道，只要有他在，在哪裏開店客流量都不會差！”
肖芾梓扯了扯嘴角，合著梁醫生是你的門面啊？！
“其實吧，我真挺感謝你的，也挺替老梁開心的，看他這個樣子，想必你應該就是那個讓他學會放下的人了……”
“什麽意思？”
“之所以老梁會選擇這家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有個一直牽掛的人，喜歡又不敢去說，以前呀我都替他憋屈！不過還好，現在他有你了，我看得出，他是真的放下了，終於不用活得那麽累了……”
一字一句如刀尖刺著肖芾梓的喉嚨，她說不出一句話，生怕多說一個字，就扯著心疼，茶桌下，細白的指尖被掐得通紅——原來，他有一個牽掛良久的人……
怪不得，他曾經說，他“有過”一個喜歡的人。
而我，只不過是恰好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如果那個人回來了，那麽，他是不是也就不屬於我了……
【閃回】
其實，這幾天下來，肖芾梓多多少少有些患得患失，不管是在醫院裏，女醫生和小護士投過來的都是酸不拉幾的白眼；亦或是熟人之間的半開玩笑；還是梁勱好兄弟的無意透露，都讓她的心裏蒙上一層又一層的保護膜……
她承認，梁勱並不是完美男友，但他真的很優秀，優秀到讓女孩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是那麽不真實，兩人的關系又進展得快到不敢想象，肖芾梓惴惴不安——
好似下一秒他就會像《海的女兒》裏的美人魚！一眨眼就變成泡沫和幻影，不再屬於她……
忽然，肖芾梓擡起閃著淚花的雙眼接住梁勱恍惚的目光，認真地說：“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心裏卻還有放不下的人，那我覺得我們確實該各自冷靜一下。”
“肖肖，你在說什麽……”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接受反悔的！所以……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為什麽要反悔……你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人。”
“那你能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去奶茶店嗎？”
“肖肖，奶茶店裏是有什麽讓你不舒服嗎？為什麽今天你會這樣敏感？”
“是！我就是敏感！你要說我無理取鬧也行！但我告訴你，我沒有辦法忍受我的男朋友每天有一大堆異性緣；我也沒有那個精力每天去對付那些亂七八糟的花癡；我更沒有辦法接受我的男朋友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心裏卻還有個牽掛的人！你聽得明白嗎？”
話音剛落，連珠炮似的砸在梁勱心裏，陣陣撕扯。
“肖肖，可異性緣不是我招來的……”
“是，確實不是你招來的。但你就沒想過為什麽嗎？”
梁勱輕輕搖頭。
“那我告訴你——你所有的外在都是你異性緣好的天賦，但你的涵養、你的家教，你的性格，甚至是你的情商——這一切都更讓你像個中央空調！”
脫口而出，肖芾梓瞬間楞住了，這句話太刺耳了……梁勱的待人友善、溫暖正直竟然被她說成像中央空調！
她舔了舔唇角，錯亂間留下一句：“無論如何，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說完，她轉身跑上樓，只留梁勱獨自一人站在風中。
男生的眼瞼漸漸黯淡——
小孩……到底怎麽了，今天發生的一切，讓我覺得很快就要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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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肖芾梓想起來一件事，咬著一根山楂條說：“媽媽，梁醫生說想來拜訪一下你和爸爸，你們看什麽時候合適？”
爸爸媽媽相視一眼，爸爸笑而不答，媽媽則問道：“你們兩進展這麽快的嗎？”
“嗯……我們商量過的，他在我這還算過關，接下來就是你們這一關啦！”
肖芾梓看著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們聊著天……不一會兒，爸爸說：“那這樣，我下下個周周末輪休，你問問小梁有沒有時間。”
下下個周……我的生日耶！
肖芾梓驚喜地從沙發上蹦起來，跳著撲過來：“爸爸！我愛你！”
……
午飯後，肖芾梓給梁勱發了個微信——
【小胡子】：梁醫生，今天上班？
【梁勱】：嗯，剛吃完飯，你呢？
【小胡子】：我也剛吃完，你下班我來接你？
【梁勱】：在家等我吧，想吃烤鴨嗎？
【小胡子】：想吃！還想……吃梁醫生做的飯！
【梁勱】：好，那你想想還想吃什麽發給我，下班我去買菜。
【小胡子】：你真的會做飯？
【梁勱】：不太會，但能吃。
盯著屏幕的肖芾梓竊竊一笑，指尖快速地敲打這鍵盤——
【小胡子】：那你下班了告訴我，我來農貿市場和你會合！
【梁勱】：行。
……
臨近五點，農貿市場門口，肖芾梓坐在水果攤門口，紅色的高凳子上，她拎著一兜甘蔗，啃得很香……
忽然，一只手撫上她的頭頂，溫暖柔和的聲音瞬時襲來：“小狗兒愛吃甘蔗？”
女孩猛地一回頭！梁勱正嘴角帶笑地垂眸盯著她。
“對！我超級喜歡啃甘蔗！”
“嗯，難怪伶牙俐齒，不過吃多了會上火……帶回去烤一烤再吃。”
梁勱還沒說完，就看到肖芾梓微微蹙眉，低聲頂嘴：“我這叫牙口好！跟伶牙俐齒有什麽關系！”
“小孩，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這麽兇。”
“我這叫就事論事，有理幹嘛不說。”
下一秒，梁勱輕聲一笑，握住她的手扣在掌心，寵溺地說：“好，說不過你，先買菜吧，回家再理論。”
肖芾梓嚼著甘蔗，小嘴一動一動地，像個兔子。
女孩負責挑選，男孩就負責跟在後面買單和提菜，兩人有說有笑。倏而，身後的一個聲音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小梁醫生？！”
說話之人穿著一條黑色的A版連衣裙，性感的黑絲包裹著優美的大長腿，套在外面的杏色大衣知性又溫婉，細高跟皮靴襯托出女性的小巧美嬌，波浪卷的披肩發散發著女性獨有的魅力，落落大方，極為養眼。
梁勱禮貌地微微一笑，回應道：“楚醫生，好巧。”
“是呀，我也沒想到，但這麽帥氣的背影，也只可能是你了。”
一語而出，肖芾梓微微一怔，透過對面這個女人的眼神，她看到了一絲挑釁？！
沒有硝煙的戰場蓄勢待發！
忽而，肖芾梓聽到梁勱說：“哦，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肖芾梓；肖肖，這是我們醫院神經內科的楚醫生。”
話音剛落，對面的女人就伸手過來，肖芾梓楞了幾秒，輕輕搭上握了握，嘴角微揚，回了一句：“幸會。”
“真沒想到，小梁醫生的女朋友這麽漂亮！本來以為我們醫院的院花已經夠出眾的了，今日一見，終於明白為什麽梁醫生要拒絕院花了……”
字字句句，純茶清香！
話音剛落，梁勱有點尷尬，他看了看身旁的女孩，剛想解釋，卻被肖芾梓搶先一步開口道：“哎呀！真的嗎？我以為美貌是我最不值得一提的了，沒想到還是逃不過被膚淺，是吧，梁醫生？”
呵！女人，這股茶味如何呀？我就要挑明你是膚淺的人！
小狗兒的目光帶刀，劈得梁勱一楞，他扯了扯嘴角，磕磕絆絆地道：“嗯，你確實漂亮。”
聞言，肖芾梓心滿意足，眼神調笑地朝楚醫生道：“楚醫生，要不要來我家做客？除了人美，我做的菜也很美味呢！”
看著那個女人落荒而逃，肖芾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舒爽！
忽然，溫暖而純凈的氣音從身側飄來：“這麽愛吃醋？”
女孩轉過頭瞪了他一眼：“我吃醋？！呵！她配嗎？”
梁勱微微點頭，不敢接話。
忽然，胸口的小狗兒惡狠狠地齜牙咧嘴道：“梁醫生！找找自己的問題！”
梁勱趕忙噤聲，更不敢說話了。
……
晚飯後，肖芾梓跑到洗菜池邊，看著正要擠洗潔精的梁勱，突然湊過去在他淺淺的酒窩上親了一口，道：“梁醫生，我來洗吧？”
“說吧，你又想幹嘛？”梁勱微微搖頭，無奈地笑問。
“……我不幹嘛，就洗個碗。”
梁勱直起腰靜靜地看著她。終於，小狗兒禁不住盯，還是妥協道：“我想喝奶茶，待會兒散步的時候，我們去買吧？”
“好呀，但我猜你剛剛突然示好，絕不僅僅是想喝奶茶這麽簡單。”
“……好吧好吧，其實我是想喝你做的奶茶！”
梁勱微微出神，忽而笑了，寵溺地在她鼻尖上點上一滴泡沫，應聲答道：“好。”
……
夜幕降臨，奶茶店裏亮起溫暖的燈光。
肖芾梓坐在窗邊最裏面的一角，看著不遠處的梁勱，他熟練地加水、尋找配料、使用刨冰機……微微低頭，碎短的劉海在眼眸間埋下一抹淡淡的陰影，流暢優美的下頜線散發著專註，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杯奶茶向這邊走來。
“喝喝看。”熱浪裹挾在磁性的聲線中，傾瀉而至。
肖芾梓戳上吸管，試著吸了一口，椰肉的清香瞬間在唇齒間爆開，甜而不膩，絲滑中不乏顆粒感，好獨特的奶茶！
突然，一只手搭在梁勱的肩上，這個人穿著簡單大方的白色休閑裝，棕色圍腰系在腰間，笑容燦爛：“老梁！還不趕緊介紹一下？”
梁勱微微一笑，對著身側的男人道：“這是我女朋友，肖芾梓。”
肖芾梓一眼便猜到，站在梁勱身邊的人應該就是這家奶茶店的老板了。
“肖肖，這是我朋友，蘇小胖。”
話音剛落，蘇小胖就揮著手道：“你好呀！小胡子？”
女孩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回應：“你好呀！你怎麽知道？”
蘇老板若有深意地一笑，指指耳朵道：“這個調皮可愛的名字，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嘍！”
頓時，三人皆是一笑。
……
回家的路上，梁勱牽著肖芾梓的手揣在羽絨服的口袋裏，輕聲問：“今天開心嗎？”
“嗯！開心！”女孩一腳輕一腳重地踩在小區的石子路上。
“可是，我總覺得你有什麽想說？是我的錯覺嗎？”梁勱停下了腳步，認真地看向女孩。
一語而出，肖芾梓不經意地楞了一下，嘀咕了一句：“沒有吧……”
忽而，梁勱將她扶正，耐心地說：“要是有什麽顧忌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好嗎？”
男生垂眸而立，女孩仰頭而望。
忽然，肖芾梓的眼眶有點泛紅，她小聲地問：“梁醫生，我想問，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去奶茶店了……”
梁勱被她突如其來的淚水打了個措手不及，語氣又軟了一度，急忙道：“怎麽哭了？為什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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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內，梁勱在收銀臺背後的操作臺前專註地調配奶茶，蘇小胖則坐在肖芾梓對面多聊了幾句。
“蘇老板，為什麽你會想著做新中式？”
“因為近水樓臺唄！”
“你是說梁勱？”
“嗯，我想搞個特別的，他又恰好是中醫行家，所以我們一拍即合！”
“那……我記得以前這裏是一家蛋糕店吧？”
“對！是我們盤下來的。本來不打算盤這裏，但老梁說這裏地段好，客流量會可觀，所以盡管這裏租金貴一點，我也還是聽他的，畢竟他可是出了錢的！”
“嗯……”
“不過呀，想必你也知道，只要有他在，在哪裏開店客流量都不會差！”
肖芾梓扯了扯嘴角，合著梁醫生是你的門面啊？！
“其實吧，我真挺感謝你的，也挺替老梁開心的，看他這個樣子，想必你應該就是那個讓他學會放下的人了……”
“什麽意思？”
“之所以老梁會選擇這家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有個一直牽掛的人，喜歡又不敢去說，以前呀我都替他憋屈！不過還好，現在他有你了，我看得出，他是真的放下了，終於不用活得那麽累了……”
一字一句如刀尖刺著肖芾梓的喉嚨，她說不出一句話，生怕多說一個字，就扯著心疼，茶桌下，細白的指尖被掐得通紅——原來，他有一個牽掛良久的人……
怪不得，他曾經說，他“有過”一個喜歡的人。
而我，只不過是恰好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如果那個人回來了，那麽，他是不是也就不屬於我了……
【閃回】
其實，這幾天下來，肖芾梓多多少少有些患得患失，不管是在醫院裏，女醫生和小護士投過來的都是酸不拉幾的白眼；亦或是熟人之間的半開玩笑；還是梁勱好兄弟的無意透露，都讓她的心裏蒙上一層又一層的保護膜……
她承認，梁勱並不是完美男友，但他真的很優秀，優秀到讓女孩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是那麽不真實，兩人的關系又進展得快到不敢想象，肖芾梓惴惴不安——
好似下一秒他就會像《海的女兒》裏的美人魚！一眨眼就變成泡沫和幻影，不再屬於她……
忽然，肖芾梓擡起閃著淚花的雙眼接住梁勱恍惚的目光，認真地說：“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心裏卻還有放不下的人，那我覺得我們確實該各自冷靜一下。”
“肖肖，你在說什麽……”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接受反悔的！所以……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為什麽要反悔……你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人。”
“那你能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去奶茶店嗎？”
“肖肖，奶茶店裏是有什麽讓你不舒服嗎？為什麽今天你會這樣敏感？”
“是！我就是敏感！你要說我無理取鬧也行！但我告訴你，我沒有辦法忍受我的男朋友每天有一大堆異性緣；我也沒有那個精力每天去對付那些亂七八糟的花癡；我更沒有辦法接受我的男朋友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心裏卻還有個牽掛的人！你聽得明白嗎？”
話音剛落，連珠炮似的砸在梁勱心裏，陣陣撕扯。
“肖肖，可異性緣不是我招來的……”
“是，確實不是你招來的。但你就沒想過為什麽嗎？”
梁勱輕輕搖頭。
“那我告訴你——你所有的外在都是你異性緣好的天賦，但你的涵養、你的家教，你的性格，甚至是你的情商——這一切都更讓你像個中央空調！”
脫口而出，肖芾梓瞬間楞住了，這句話太刺耳了……梁勱的待人友善、溫暖正直竟然被她說成像中央空調！
她舔了舔唇角，錯亂間留下一句：“無論如何，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說完，她轉身跑上樓，只留梁勱獨自一人站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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