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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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餘橋雖放心不下白羽，但父命他不敢不從。若是小事餘西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叫他回來，以免顯得餘西這個當家的像是個空殼子，大大小小事務都由餘橋決定一般。所以餘西既然叫他回去，家裏的定是出了大事，再加上喬歌也有著讓他趕緊回來的意思，所以他片刻不敢耽擱，還沒有好好睡一覺，就趕著馬車又回了蘇州。
臨行前，他不好意思就這樣放白羽鴿子，想讓小蝦跟著白羽一起回谷。但白羽婉拒了他，說是行動不便。
餘橋聽著還有點小開心，小蝦同他一樣都是男子，小蝦行動不便，但他並沒有被白羽用這個理由拒絕，是不是因為在她的心裏，自己已經同其他男子不太一樣了呢。
餘橋樂呵呵地回到蘇州，但一進蘇州城門，臉上的笑意又刻意往回收，要是家裏真出了事，自己這一副春光明媚的樣子被餘西瞧見了，他怕是這輩子都離不開蘇州城了。
無論家裏出了什麽事，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他還得去藥王谷找白羽。
他又一次回到了家門口，門上的“餘府”牌匾竟然換成了金色。之前那個黑底紅字的牌匾餘西一直舍不得換，說是祖上留下來的，已經流傳了幾代人，就算再怎麽破怎麽爛，都是祖上的蒙陰，彰顯了餘家低調做生意的風格，謹遵祖訓，不能忘本，絕對不能換。
怎麽他去了趟宣州回來，這牌匾就換成了頗為風騷張揚的金色？
小蝦敲了敲門，這次換做一個小廝開門，餘橋沒見到何管家有些奇怪，往日都是何管家第一時間迎上來才對。他問了那小廝一句何管家呢？那小廝說何管家忙著內務，在賬房呆著呢。
“內務？”餘橋越聽越覺得奇怪，“這些原本不是我娘管的麽？”
那小廝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東西，一時間沒有去答他的話。餘橋仔細回味了一下，又緊張道：“是不是我娘生病了？”
小廝這才回過神，連連搖頭道：“少爺你可別瞎想，夫人她身體好著了。不是前幾天皇上剛發了賞賜，夫人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才將何管家叫去幫忙。”
餘橋先松了口氣，但又捕捉到他言語裏的“皇上”二字，道：“皇上？什麽皇上？那賞賜又是什麽？”
小廝見餘橋不知情的樣子，驚訝道：“少爺您沒聽說？就您走的那天早上，一位公公來我們餘府，說是少爺您之前護駕有功，賞餘府黃金千兩，敕封您為朝遠侯。蘇州城不少大人聽聞此事紛紛前來道喜，送來許多賀禮，夫人一個人收拾不過來，何管家自然也去搭把手了。”
餘橋驚得整個人都原地跳了起來，他同當今聖上確實有幾面之緣，但是從來沒有護過駕，更別提什麽護駕有功。他唯一幹過的一件算是護駕有功的事，就是曾護送聖上的胞妹鎮安長公主去藥王谷治病。也正是因為此，他才認識了白羽。
但他上次去藥王谷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聖上這時候才給他賞賜，一定是別有用意。
餘橋來不及細想，抓著那小廝就問他道：“那位傳旨的公公呢？”
小廝道：“那位公公趕著回去覆命，沒等您回來就已經回京了。不過聽說皇上除此之外還給您留了道密旨，老爺就等著您回來呢。”
餘橋拳頭握緊了些，他就知道天上不會憑空掉餡餅，聖上無緣無故給他賞賜封侯，一定是給他安排了付出遠超這些封賞的任務。
他匆匆趕到書房去找餘西，餘西已經等候他多時。餘西見到他仍舊板著一張臉，但已經不再嚴厲訓斥他，畢竟餘橋現在封侯，從禮數上講，餘西還得喚他一聲：“侯爺。”
餘橋能明白的道理，餘西第一時間也能想到。他雖想著餘橋能夠參加科舉，當上大官，光宗耀祖，但這種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好事，餘家實在無福消受。餘西坐在書桌後的紅木椅上，一句話都未說，餘橋瞧見他嚴肅的表情，立馬就跪了下來。
餘西這才緩緩開口：“你可知錯了？”
餘橋道：“孩兒知錯了，孩兒不該未經父親同意，偷偷離開蘇州。”
餘西沒說什麽，只是雙手捧起供在書架上的聖旨，遞到餘橋的面前。
餘橋低著頭，接過那明黃色的聖旨。他緩緩展開，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深。
餘西道：“這是聖上給你的密旨，我未曾看過，不過看皇上給的賞賜，想必這密旨上的內容並不簡單。”
餘橋將密旨合上，隱約間察覺到了什麽，道：“皇上倒沒有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只是這事孩兒得咨詢一下母親的意見。”
餘西聞言眉頭緊鎖：“這事同你母親還有關系？”
餘橋搖了搖頭：“這事同母親無關，但我認為這密旨上講的和白羽有些關系。聖旨上說，十四年前，護國將軍石城錫及其夫人曾遭歹人陷害，是一對江湖夫婦救了他們。但後來石將軍還是慘遭歹人毒手，那對江湖夫婦也不幸身亡。傳聞石夫人僥幸逃脫，同那對江湖夫婦的孩子被藥王谷所收留，但石夫人身受劇毒，昏迷了十幾年，一直到最近才蘇醒。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去藥王谷找到石夫人，將她接回京城，並揪出幕後黑手。”
餘西聽得雨裏霧裏，道：“就算白羽就是這對江湖夫婦的孩子，但這同我們餘家又有什麽關系，皇上為何讓你去做這件事？”
餘橋也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道：“大概是因為我曾進過藥王谷，再次進谷會容易得多。而且皇上也在聖旨上提到他的手下的人只是得知了石夫人蘇醒的消息，卻進不去藥王谷。”
餘西背著手來回踱步，每走一步，他的腳步就越遲緩。終於，他仿佛是頓悟一般，停在餘橋的面前，失聲道：“我知道了，聖上懷疑害死石將軍的人是昭顯侯！”
“昭顯侯？”餘橋也是一驚，“昭顯侯不是文臣麽，他為何要陷害石將軍？”
餘西追憶道：“昭顯侯劉元銘曾是先帝的伴讀，因治水有功被先帝封為昭顯侯，雖在朝廷上沒有具體的職務，但因為深得先帝信任，再加上先帝有意提拔，以制衡外戚勢力，所以在朝廷上混得是如魚得水，風生水起，巴結他的人能從他的府邸一直排到城門口。可趙將軍出身草莽，對官場上的事通曉甚少，完全是憑著一身軍功坐爭得了護國將軍的名號。當年曾有傳聞說昭顯侯想要聯合兵部尚書私扣軍用物資，分得一杯羹，但被趙將軍發現端倪，意圖向先帝舉報。昭顯侯便先下手為強，私下裏殺害了趙將軍。”
餘橋張大了嘴，滿臉的不相信，“趙將軍這麽厲害的人，還能被昭顯侯暗殺？若此事是真的，先帝當時為何不幫趙將軍討回公道？”
餘西道：“這事我也是聽說，當年在民間穿得有鼻子有眼的。如果此事是真，先帝不幫趙將軍也屬情理之中。當年趙將軍在百姓心中呼聲甚高，有功高震主之嫌。先帝生性多疑，經一眾文官挑撥，對趙將軍也心生嫌隙。趙將軍當年打敗敵軍，可保我大明十年疆土無憂。他對先帝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先帝對他的死沒有追查下去，也屬情理之中。”
餘橋倒吸了口涼氣，“先帝如此鐵石心腸，連護國將軍都猜疑，可不是讓天下將士心寒？”
餘西嘆了口氣道：“正是，從那兒以後，大明一直都是文官當道，武將越來越少。甚至兩年前江右被東臨國與天啟國侵擾，還得靠鎮安長公主和親北涼，以求北涼相助。”
餘橋又道：“可趙將軍已過世十四年，皇上這時候追查此事又是何用意？”
餘西道：“當今聖上登基不過三年，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大多是先帝時留下的舊人。昭顯侯雖已退出朝廷，不問世事，但其黨羽在朝中依然勢大，聖上只是想找個借口絆倒昭顯侯。”
餘橋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所以，我就是絆倒昭顯侯的那枚棋子？”
餘西盯著餘橋手中那黃底龍紋的聖旨，終是一聲嘆息，意味深長道：“我餘家數百年家業，一向安分守己，不曾做過分毫傷天害理之事，沒想到竟意外卷進這雲譎波詭的朝堂黨派之爭中。”
餘橋攥著手中聖旨，道：“那孩兒若是不遵這聖旨呢？”
“皇上既然已經封你為朝遠侯，你已經沒有了退路。況且皇上編造名目能封你侯爵，自然也能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傾覆整個餘家。”
我來為各位小仙女解釋一下，本章有些內容與我上一本古言有關。之前提到過藥王谷不問世事，想要進谷很難，餘橋因為同藥王谷的人認識，同大明的皇帝還有著一些遠親，所以皇上才想著派餘橋去救石夫人。至於遠親就是餘橋的表哥和皇帝的妹妹鎮安長公主是夫妻。因為這個對劇情的發展影響不是很大，所以沒有展開細講，大家知道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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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餘橋雖放心不下白羽，但父命他不敢不從。若是小事餘西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叫他回來，以免顯得餘西這個當家的像是個空殼子，大大小小事務都由餘橋決定一般。所以餘西既然叫他回去，家裏的定是出了大事，再加上喬歌也有著讓他趕緊回來的意思，所以他片刻不敢耽擱，還沒有好好睡一覺，就趕著馬車又回了蘇州。
臨行前，他不好意思就這樣放白羽鴿子，想讓小蝦跟著白羽一起回谷。但白羽婉拒了他，說是行動不便。
餘橋聽著還有點小開心，小蝦同他一樣都是男子，小蝦行動不便，但他並沒有被白羽用這個理由拒絕，是不是因為在她的心裏，自己已經同其他男子不太一樣了呢。
餘橋樂呵呵地回到蘇州，但一進蘇州城門，臉上的笑意又刻意往回收，要是家裏真出了事，自己這一副春光明媚的樣子被餘西瞧見了，他怕是這輩子都離不開蘇州城了。
無論家裏出了什麽事，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他還得去藥王谷找白羽。
他又一次回到了家門口，門上的“餘府”牌匾竟然換成了金色。之前那個黑底紅字的牌匾餘西一直舍不得換，說是祖上留下來的，已經流傳了幾代人，就算再怎麽破怎麽爛，都是祖上的蒙陰，彰顯了餘家低調做生意的風格，謹遵祖訓，不能忘本，絕對不能換。
怎麽他去了趟宣州回來，這牌匾就換成了頗為風騷張揚的金色？
小蝦敲了敲門，這次換做一個小廝開門，餘橋沒見到何管家有些奇怪，往日都是何管家第一時間迎上來才對。他問了那小廝一句何管家呢？那小廝說何管家忙著內務，在賬房呆著呢。
“內務？”餘橋越聽越覺得奇怪，“這些原本不是我娘管的麽？”
那小廝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東西，一時間沒有去答他的話。餘橋仔細回味了一下，又緊張道：“是不是我娘生病了？”
小廝這才回過神，連連搖頭道：“少爺你可別瞎想，夫人她身體好著了。不是前幾天皇上剛發了賞賜，夫人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才將何管家叫去幫忙。”
餘橋先松了口氣，但又捕捉到他言語裏的“皇上”二字，道：“皇上？什麽皇上？那賞賜又是什麽？”
小廝見餘橋不知情的樣子，驚訝道：“少爺您沒聽說？就您走的那天早上，一位公公來我們餘府，說是少爺您之前護駕有功，賞餘府黃金千兩，敕封您為朝遠侯。蘇州城不少大人聽聞此事紛紛前來道喜，送來許多賀禮，夫人一個人收拾不過來，何管家自然也去搭把手了。”
餘橋驚得整個人都原地跳了起來，他同當今聖上確實有幾面之緣，但是從來沒有護過駕，更別提什麽護駕有功。他唯一幹過的一件算是護駕有功的事，就是曾護送聖上的胞妹鎮安長公主去藥王谷治病。也正是因為此，他才認識了白羽。
但他上次去藥王谷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聖上這時候才給他賞賜，一定是別有用意。
餘橋來不及細想，抓著那小廝就問他道：“那位傳旨的公公呢？”
小廝道：“那位公公趕著回去覆命，沒等您回來就已經回京了。不過聽說皇上除此之外還給您留了道密旨，老爺就等著您回來呢。”
餘橋拳頭握緊了些，他就知道天上不會憑空掉餡餅，聖上無緣無故給他賞賜封侯，一定是給他安排了付出遠超這些封賞的任務。
他匆匆趕到書房去找餘西，餘西已經等候他多時。餘西見到他仍舊板著一張臉，但已經不再嚴厲訓斥他，畢竟餘橋現在封侯，從禮數上講，餘西還得喚他一聲：“侯爺。”
餘橋能明白的道理，餘西第一時間也能想到。他雖想著餘橋能夠參加科舉，當上大官，光宗耀祖，但這種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好事，餘家實在無福消受。餘西坐在書桌後的紅木椅上，一句話都未說，餘橋瞧見他嚴肅的表情，立馬就跪了下來。
餘西這才緩緩開口：“你可知錯了？”
餘橋道：“孩兒知錯了，孩兒不該未經父親同意，偷偷離開蘇州。”
餘西沒說什麽，只是雙手捧起供在書架上的聖旨，遞到餘橋的面前。
餘橋低著頭，接過那明黃色的聖旨。他緩緩展開，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深。
餘西道：“這是聖上給你的密旨，我未曾看過，不過看皇上給的賞賜，想必這密旨上的內容並不簡單。”
餘橋將密旨合上，隱約間察覺到了什麽，道：“皇上倒沒有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只是這事孩兒得咨詢一下母親的意見。”
餘西聞言眉頭緊鎖：“這事同你母親還有關系？”
餘橋搖了搖頭：“這事同母親無關，但我認為這密旨上講的和白羽有些關系。聖旨上說，十四年前，護國將軍石城錫及其夫人曾遭歹人陷害，是一對江湖夫婦救了他們。但後來石將軍還是慘遭歹人毒手，那對江湖夫婦也不幸身亡。傳聞石夫人僥幸逃脫，同那對江湖夫婦的孩子被藥王谷所收留，但石夫人身受劇毒，昏迷了十幾年，一直到最近才蘇醒。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去藥王谷找到石夫人，將她接回京城，並揪出幕後黑手。”
餘西聽得雨裏霧裏，道：“就算白羽就是這對江湖夫婦的孩子，但這同我們餘家又有什麽關系，皇上為何讓你去做這件事？”
餘橋也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道：“大概是因為我曾進過藥王谷，再次進谷會容易得多。而且皇上也在聖旨上提到他的手下的人只是得知了石夫人蘇醒的消息，卻進不去藥王谷。”
餘西背著手來回踱步，每走一步，他的腳步就越遲緩。終於，他仿佛是頓悟一般，停在餘橋的面前，失聲道：“我知道了，聖上懷疑害死石將軍的人是昭顯侯！”
“昭顯侯？”餘橋也是一驚，“昭顯侯不是文臣麽，他為何要陷害石將軍？”
餘西追憶道：“昭顯侯劉元銘曾是先帝的伴讀，因治水有功被先帝封為昭顯侯，雖在朝廷上沒有具體的職務，但因為深得先帝信任，再加上先帝有意提拔，以制衡外戚勢力，所以在朝廷上混得是如魚得水，風生水起，巴結他的人能從他的府邸一直排到城門口。可趙將軍出身草莽，對官場上的事通曉甚少，完全是憑著一身軍功坐爭得了護國將軍的名號。當年曾有傳聞說昭顯侯想要聯合兵部尚書私扣軍用物資，分得一杯羹，但被趙將軍發現端倪，意圖向先帝舉報。昭顯侯便先下手為強，私下裏殺害了趙將軍。”
餘橋張大了嘴，滿臉的不相信，“趙將軍這麽厲害的人，還能被昭顯侯暗殺？若此事是真的，先帝當時為何不幫趙將軍討回公道？”
餘西道：“這事我也是聽說，當年在民間穿得有鼻子有眼的。如果此事是真，先帝不幫趙將軍也屬情理之中。當年趙將軍在百姓心中呼聲甚高，有功高震主之嫌。先帝生性多疑，經一眾文官挑撥，對趙將軍也心生嫌隙。趙將軍當年打敗敵軍，可保我大明十年疆土無憂。他對先帝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先帝對他的死沒有追查下去，也屬情理之中。”
餘橋倒吸了口涼氣，“先帝如此鐵石心腸，連護國將軍都猜疑，可不是讓天下將士心寒？”
餘西嘆了口氣道：“正是，從那兒以後，大明一直都是文官當道，武將越來越少。甚至兩年前江右被東臨國與天啟國侵擾，還得靠鎮安長公主和親北涼，以求北涼相助。”
餘橋又道：“可趙將軍已過世十四年，皇上這時候追查此事又是何用意？”
餘西道：“當今聖上登基不過三年，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大多是先帝時留下的舊人。昭顯侯雖已退出朝廷，不問世事，但其黨羽在朝中依然勢大，聖上只是想找個借口絆倒昭顯侯。”
餘橋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所以，我就是絆倒昭顯侯的那枚棋子？”
餘西盯著餘橋手中那黃底龍紋的聖旨，終是一聲嘆息，意味深長道：“我餘家數百年家業，一向安分守己，不曾做過分毫傷天害理之事，沒想到竟意外卷進這雲譎波詭的朝堂黨派之爭中。”
餘橋攥著手中聖旨，道：“那孩兒若是不遵這聖旨呢？”
“皇上既然已經封你為朝遠侯，你已經沒有了退路。況且皇上編造名目能封你侯爵，自然也能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傾覆整個餘家。”
我來為各位小仙女解釋一下，本章有些內容與我上一本古言有關。之前提到過藥王谷不問世事，想要進谷很難，餘橋因為同藥王谷的人認識，同大明的皇帝還有著一些遠親，所以皇上才想著派餘橋去救石夫人。至於遠親就是餘橋的表哥和皇帝的妹妹鎮安長公主是夫妻。因為這個對劇情的發展影響不是很大，所以沒有展開細講，大家知道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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