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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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章
紫月清除了自己的痕跡後，離開了這裏，回壽康殿覆命。
“她走了？”何漪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難掩疲憊。“回陛下，臣已將玉慧夫人送走。”紫月恭敬的回道。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李熒一身盛裝，倚靠在書架上，松了口氣。看了眼殿內的幾人：陛下、太上皇、父君皇太君（先鳳君）、唐幸（廢太子），道：“雲國的覆滅已成定局，但想徹底斷絕運朝氣運，他們必須來斬殺氣運龍、毀掉宗廟、斷絕祭祀！
所以，我們便要確保，來的是異族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這樣我們的報覆，才足夠深刻！”
話是這樣說，但他們修為放在這兒，隨便一個合體期，就能拿捏住他們了。所能倚仗的，不過是皇宮的陣法權限罷了！禦敵不行，但用來逃竄足夠了！
太上皇一言不發的拉住父君皇太君的手，兩人相攜離去，奔赴宗廟！鎮守皇陵多年，那裏最適合他們發揮。
唐幸沈默的給母皇、父後行了一禮後，與紫月去往自己的戰場：東宮！怎麽說，他也做了多年太子，對那裏再熟悉不過。
“我們也走吧，”何漪回身看向李熒，“太極殿前才是我們的戰場。”因為他們在修為幾人中最高，加之身份的緣故，便負責守護最重要的氣運龍。
李熒點頭，兩人結伴前往太極殿。此時的皇宮除了他們再無他人，寂靜無聲裏，唯餘兩人的腳步聲，一步步踏在李熒心頭。
“無需緊張，今日朕與你同生共死，若僥幸留下些許殘魂，便送你去尋唐婉。”何漪不必看，都能感覺到李熒的緊張，想了想，便出言安慰。
李熒搖頭拒絕了，側頭看向陛下，終於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話：“您到底是誰？”他不是不信妻主說的，但是除此之外麽？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何漪便將自己調查到的所有事情，都說與李熒聽：“
我最初什麽模樣，已經不可考了，我也沒有那時的記憶。只知道，何漪才是我生生世世的真名，而唐婉，不過是此世之名罷了。
尚是凡人時，被選中到其他世界執行任務。我輾轉多個世界，歷經磨難，成為大羅金仙，方重獲自由之身。但卻被氣運龍看中，與其做了交易，來挽雲國於既倒。
來之前，我在氣運龍的小世界裏，反覆經歷了五次這段輪回，熟悉了所有重要人物的性情，才投生至雲國。
本該投生皇室，成為先皇的嫡女，幼時拼命修煉、少時結識各方青年才俊，青年為太女，整頓山河。終我一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自身為祭，照亮雲國晉升中等運朝的前路。
只是投胎前，氣運龍與我做了個交易：它說我在小世界裏，總是與宦官糾纏不清，但所有決定，全都有意無意的延長了運朝的延續時間。於是，它想試試，若是我沒有投生皇室，故事又該如何發展。”
說到這裏，兩人同時露出苦笑：試試就逝世！何漪無奈的說：“氣運龍拿走了我所有的積蓄、修為、記憶，作為補償，允諾我與運朝氣運相連，在運朝內逢兇化吉、唐氏不滅，我不亡！
然後，我就投生至玉候府了。此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李熒側頭看向陛下，輕聲道：“所以，你不讓妻主接觸朝政，便是為今天做準備？”何漪點頭，“因為氣運龍的允諾，所以唐婉會下意識的，想方設法延續國運。因為，延續國運，便是延續自己的壽命！
但是，她做的越多，與國運的糾葛便也越深，終將無法分割。但是，我從中並未看見運朝晉升的希望，為何與之陪葬？
若真要陪葬，可以！應當我這個與氣運龍做了交易的人，來為氣運龍陪葬，何必牽扯唐婉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呢？”
既然唐婉一開始就不知道，那也就不必知道了，交易是她答應的，後果也應該她來承擔。
李熒沈默了會兒，就已經到了太極殿前的廣場，視線穿過宮門，能看到森渺正帶人與異族奮力搏殺的身影。
他忽然道：“愛森渺的人，是您而不是妻主吧？”愛嗎？何漪同樣看向那道身影。“或許吧，”但更多的，其實是無法言說的執念。
“在氣運龍的小世界裏，其實我是森渺的族妹，與森渺的交集並不多。可是，愛不講道理！
且親情、友情、愛情，都是情，都是愛，何必分得那麽清？深宮之中，我們能依靠的，不過是彼此，時日一久，早已融入對方骨血之中，難以割舍。”
所以，何漪覺得這不是愛，只是無法言說的執念！說話間，森渺的身影已經倒下，禁軍死傷殆盡，異族軍隊即將撲來。
何漪開啟大陣，對李熒說：“此生愧對你，此恩此情，來世再報！”說完飛至半空之中，昂首看向宮門外，冷眼看著這裏的異族，朗聲道：“異族首領，朕就在這裏，想要運朝名額，就來與朕決一生死！”
李熒無視了源源不絕的異族軍隊，只是喃喃道：“來世嗎？可是，我還能有來世嗎？妻主啊，我不需要你愧對我，我要你與我好好過日子。”
那麽，為了來世，殺吧！殺出一條出路，殺出一個未來！握緊了本命劍，高喊“殺——”沖了上去！
東門，紫月手中的拂塵絲絲斷裂，渾身是血的倒在東門大門外，被異族踩踏而過。東宮大殿內，以神魂、性命血祭大陣的唐幸，視線已經模糊，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皇宮的殺陣已經打開，所有仙人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異族仙魔進來了！
母皇，孩兒做到了！父親，原諒孩兒不能再承歡膝下。孤無愧於國，卻愧對妻兒，柔娘，來世再見！
宗廟裏，少年妻夫、恩愛半生，卻在即位後漸行漸遠的兩人，到了生命最後的時刻，也諒解了彼此。
兩人坐在一起，親親密密的說著少年往事，兒孫趣事。說話聲越來越小，漸至無聲，身下的陣法紋路熒光閃爍、交映成輝。
醒來後的氣運龍，對陣法空間內部裏，嚴陣以待的仙人們，一掃而過。瞥了眼宗廟裏相依相偎、生死與共的帝君二人，垂眸看向下方已經力竭的李熒、以一敵多仍能斬殺數人、打殘幾人的何漪。
但它卻沒有立刻去幫助何漪，而是先感應了一下自己送出的運朝種子。確認依舊在唐婉身上，且唐婉真靈此刻已經順利離開聖界後，才伸爪抓來已經元神潰散的森渺。
其實，森渺才是它一開始定下的氣運之子。只是，它設定的命盤，在森渺遇到唐婉之時起，便漸漸脫軌。
但這樣的結局，似乎也不錯？至少大部分平民都活著逃難去了。逃跑的宗門沒有預想的多，願意留下來與它殉葬的仙人，比預期的多。
當然，更重要的是，運朝雖沒有延續國運極限的三萬年，但殺死的異族，卻是它預計中的數倍不止！其中，還不大乏異族的天驕！這樣一來，人族其他的運朝，也能更輕松一點。
只是，它看了眼何漪，很是不解：只是沒想到，至始至終，這兩人居然都沒有更多的交集了！它不明白，不過也沒關系。
氣運龍順著唐婉真靈的陰間通道，將森渺潰散的元神扔了進去，順道修覆了他元神上的那點損傷。
它認同何漪的話：做決定的是她們，何必牽連唐婉？所以，它認可何漪耍的小聰明，放唐婉離去，不必與運朝殉葬！
但是，它也不會真的讓唐婉帶著那枚運朝種子跑了！所以，安排人看著，還是很有必要的——總有一天，唐婉還會回到聖界裏，成為新的運朝之主。在此之前，唐婉別想擺脫森渺！
處理完後事，氣運龍的修為節節攀升，似乎回到了它最巔峰的樣子！它不是要和誰戰鬥，它本也不擅長戰鬥，壓制異族、給予人族各種增幅，才是它擅長的！
天子七璽自動飛出，在氣運龍的操控下，環繞在何漪身側，幫她抵禦攻擊。與此同時，李熒真元盡覆、何漪渾身氣勢一變，兩人站在一起，看了一眼鱗片逸散於半空中氣運龍，對視一眼，笑了。
在天子七璽的護持下，何漪大笑：“朕以雲國運朝之主的名義，宣告：雲國今日雖亡，但運朝不滅，想要運朝名額，便來與朕決一生死！”
她無視所有沖殺上來的異族，只是護住身後暗自計算引來之人夠不夠份量的李熒。待李熒驟然出手，襲殺遠處一頭玄狼時，何漪緊隨其後，但出手的一瞬間，她便認出那頭狼，攻擊轉瞬變了方向，改為玄狼身側的白狼！
玄狼側身避開了李熒的攻擊，從出現到現在眼都不眨的看著何漪。白狼沒有他反應快，何漪也不是李熒可比，一擊就被打成了重傷！
反手將受傷的白狼抓住，扔進陣法空間裏。既已出手再無保留，兩人配合著接連抓住了四個異族後，便被反應過來的異族圍殺至死！
但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有血脈足夠的異族在手，夠仙人們玩出花了！而帝君二人一死、皇宮陣法瞬間展開，也代表著，雲國最後一批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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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清除了自己的痕跡後，離開了這裏，回壽康殿覆命。
“她走了？”何漪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難掩疲憊。“回陛下，臣已將玉慧夫人送走。”紫月恭敬的回道。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李熒一身盛裝，倚靠在書架上，松了口氣。看了眼殿內的幾人：陛下、太上皇、父君皇太君（先鳳君）、唐幸（廢太子），道：“雲國的覆滅已成定局，但想徹底斷絕運朝氣運，他們必須來斬殺氣運龍、毀掉宗廟、斷絕祭祀！
所以，我們便要確保，來的是異族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這樣我們的報覆，才足夠深刻！”
話是這樣說，但他們修為放在這兒，隨便一個合體期，就能拿捏住他們了。所能倚仗的，不過是皇宮的陣法權限罷了！禦敵不行，但用來逃竄足夠了！
太上皇一言不發的拉住父君皇太君的手，兩人相攜離去，奔赴宗廟！鎮守皇陵多年，那裏最適合他們發揮。
唐幸沈默的給母皇、父後行了一禮後，與紫月去往自己的戰場：東宮！怎麽說，他也做了多年太子，對那裏再熟悉不過。
“我們也走吧，”何漪回身看向李熒，“太極殿前才是我們的戰場。”因為他們在修為幾人中最高，加之身份的緣故，便負責守護最重要的氣運龍。
李熒點頭，兩人結伴前往太極殿。此時的皇宮除了他們再無他人，寂靜無聲裏，唯餘兩人的腳步聲，一步步踏在李熒心頭。
“無需緊張，今日朕與你同生共死，若僥幸留下些許殘魂，便送你去尋唐婉。”何漪不必看，都能感覺到李熒的緊張，想了想，便出言安慰。
李熒搖頭拒絕了，側頭看向陛下，終於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話：“您到底是誰？”他不是不信妻主說的，但是除此之外麽？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何漪便將自己調查到的所有事情，都說與李熒聽：“
我最初什麽模樣，已經不可考了，我也沒有那時的記憶。只知道，何漪才是我生生世世的真名，而唐婉，不過是此世之名罷了。
尚是凡人時，被選中到其他世界執行任務。我輾轉多個世界，歷經磨難，成為大羅金仙，方重獲自由之身。但卻被氣運龍看中，與其做了交易，來挽雲國於既倒。
來之前，我在氣運龍的小世界裏，反覆經歷了五次這段輪回，熟悉了所有重要人物的性情，才投生至雲國。
本該投生皇室，成為先皇的嫡女，幼時拼命修煉、少時結識各方青年才俊，青年為太女，整頓山河。終我一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自身為祭，照亮雲國晉升中等運朝的前路。
只是投胎前，氣運龍與我做了個交易：它說我在小世界裏，總是與宦官糾纏不清，但所有決定，全都有意無意的延長了運朝的延續時間。於是，它想試試，若是我沒有投生皇室，故事又該如何發展。”
說到這裏，兩人同時露出苦笑：試試就逝世！何漪無奈的說：“氣運龍拿走了我所有的積蓄、修為、記憶，作為補償，允諾我與運朝氣運相連，在運朝內逢兇化吉、唐氏不滅，我不亡！
然後，我就投生至玉候府了。此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李熒側頭看向陛下，輕聲道：“所以，你不讓妻主接觸朝政，便是為今天做準備？”何漪點頭，“因為氣運龍的允諾，所以唐婉會下意識的，想方設法延續國運。因為，延續國運，便是延續自己的壽命！
但是，她做的越多，與國運的糾葛便也越深，終將無法分割。但是，我從中並未看見運朝晉升的希望，為何與之陪葬？
若真要陪葬，可以！應當我這個與氣運龍做了交易的人，來為氣運龍陪葬，何必牽扯唐婉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呢？”
既然唐婉一開始就不知道，那也就不必知道了，交易是她答應的，後果也應該她來承擔。
李熒沈默了會兒，就已經到了太極殿前的廣場，視線穿過宮門，能看到森渺正帶人與異族奮力搏殺的身影。
他忽然道：“愛森渺的人，是您而不是妻主吧？”愛嗎？何漪同樣看向那道身影。“或許吧，”但更多的，其實是無法言說的執念。
“在氣運龍的小世界裏，其實我是森渺的族妹，與森渺的交集並不多。可是，愛不講道理！
且親情、友情、愛情，都是情，都是愛，何必分得那麽清？深宮之中，我們能依靠的，不過是彼此，時日一久，早已融入對方骨血之中，難以割舍。”
所以，何漪覺得這不是愛，只是無法言說的執念！說話間，森渺的身影已經倒下，禁軍死傷殆盡，異族軍隊即將撲來。
何漪開啟大陣，對李熒說：“此生愧對你，此恩此情，來世再報！”說完飛至半空之中，昂首看向宮門外，冷眼看著這裏的異族，朗聲道：“異族首領，朕就在這裏，想要運朝名額，就來與朕決一生死！”
李熒無視了源源不絕的異族軍隊，只是喃喃道：“來世嗎？可是，我還能有來世嗎？妻主啊，我不需要你愧對我，我要你與我好好過日子。”
那麽，為了來世，殺吧！殺出一條出路，殺出一個未來！握緊了本命劍，高喊“殺——”沖了上去！
東門，紫月手中的拂塵絲絲斷裂，渾身是血的倒在東門大門外，被異族踩踏而過。東宮大殿內，以神魂、性命血祭大陣的唐幸，視線已經模糊，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皇宮的殺陣已經打開，所有仙人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異族仙魔進來了！
母皇，孩兒做到了！父親，原諒孩兒不能再承歡膝下。孤無愧於國，卻愧對妻兒，柔娘，來世再見！
宗廟裏，少年妻夫、恩愛半生，卻在即位後漸行漸遠的兩人，到了生命最後的時刻，也諒解了彼此。
兩人坐在一起，親親密密的說著少年往事，兒孫趣事。說話聲越來越小，漸至無聲，身下的陣法紋路熒光閃爍、交映成輝。
醒來後的氣運龍，對陣法空間內部裏，嚴陣以待的仙人們，一掃而過。瞥了眼宗廟裏相依相偎、生死與共的帝君二人，垂眸看向下方已經力竭的李熒、以一敵多仍能斬殺數人、打殘幾人的何漪。
但它卻沒有立刻去幫助何漪，而是先感應了一下自己送出的運朝種子。確認依舊在唐婉身上，且唐婉真靈此刻已經順利離開聖界後，才伸爪抓來已經元神潰散的森渺。
其實，森渺才是它一開始定下的氣運之子。只是，它設定的命盤，在森渺遇到唐婉之時起，便漸漸脫軌。
但這樣的結局，似乎也不錯？至少大部分平民都活著逃難去了。逃跑的宗門沒有預想的多，願意留下來與它殉葬的仙人，比預期的多。
當然，更重要的是，運朝雖沒有延續國運極限的三萬年，但殺死的異族，卻是它預計中的數倍不止！其中，還不大乏異族的天驕！這樣一來，人族其他的運朝，也能更輕松一點。
只是，它看了眼何漪，很是不解：只是沒想到，至始至終，這兩人居然都沒有更多的交集了！它不明白，不過也沒關系。
氣運龍順著唐婉真靈的陰間通道，將森渺潰散的元神扔了進去，順道修覆了他元神上的那點損傷。
它認同何漪的話：做決定的是她們，何必牽連唐婉？所以，它認可何漪耍的小聰明，放唐婉離去，不必與運朝殉葬！
但是，它也不會真的讓唐婉帶著那枚運朝種子跑了！所以，安排人看著，還是很有必要的——總有一天，唐婉還會回到聖界裏，成為新的運朝之主。在此之前，唐婉別想擺脫森渺！
處理完後事，氣運龍的修為節節攀升，似乎回到了它最巔峰的樣子！它不是要和誰戰鬥，它本也不擅長戰鬥，壓制異族、給予人族各種增幅，才是它擅長的！
天子七璽自動飛出，在氣運龍的操控下，環繞在何漪身側，幫她抵禦攻擊。與此同時，李熒真元盡覆、何漪渾身氣勢一變，兩人站在一起，看了一眼鱗片逸散於半空中氣運龍，對視一眼，笑了。
在天子七璽的護持下，何漪大笑：“朕以雲國運朝之主的名義，宣告：雲國今日雖亡，但運朝不滅，想要運朝名額，便來與朕決一生死！”
她無視所有沖殺上來的異族，只是護住身後暗自計算引來之人夠不夠份量的李熒。待李熒驟然出手，襲殺遠處一頭玄狼時，何漪緊隨其後，但出手的一瞬間，她便認出那頭狼，攻擊轉瞬變了方向，改為玄狼身側的白狼！
玄狼側身避開了李熒的攻擊，從出現到現在眼都不眨的看著何漪。白狼沒有他反應快，何漪也不是李熒可比，一擊就被打成了重傷！
反手將受傷的白狼抓住，扔進陣法空間裏。既已出手再無保留，兩人配合著接連抓住了四個異族後，便被反應過來的異族圍殺至死！
但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有血脈足夠的異族在手，夠仙人們玩出花了！而帝君二人一死、皇宮陣法瞬間展開，也代表著，雲國最後一批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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