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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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章
她暗自盤算，男方今年不過十六，他的未婚妻年齡應該也差不多，就算拖個一兩年，年紀也不算大！
若是摻和進去，別的不說，有聘金在，起碼這幾月的生計問題是解決了！至於女方家威勢？對方能對一個孤女怎麽著？了不起也就是派人威逼利誘一番，再擔個壞名聲，也就是了！
想明白後，何漪正準備再問清楚些，就答應了的時候，門口竟是又來了個人！何漪一眼瞧見，不由詫異，今兒這是怎麽了？接二連三有客上門！
她對方牙人說：“行了，這事兒回頭再說，我這會兒還有事兒，就不留你了！”方牙人眼神在來人周身打了個轉兒，便道：“成，那老婆子我回頭再來找何姑娘！”說著，便幹脆的出門去了。
來人低頭束手而立，在方牙人出門時，側了個身，讓出路，之後順手關上門，這才擡起頭，取下帷帽長舒口氣。
何漪冷眼看著，語氣冷淡：“魏蘭姐姐，你來的不巧，瓊宇姐姐剛走沒多久！”言外之意是，若是她們兩個人若是說的同一件事兒，那對方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瓊宇？”魏蘭詫異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微微蹙眉，但轉瞬又舒展了眉心，沒好氣的說：“你個死丫頭，亂說什麽，別把我和那個白眼狼比！”
說是瓊宇，魏蘭就生氣！她幾步跨過小院兒，走到何漪跟前，將手裏的帷帽撂給何漪，自去屋中拿了茶爐茶壺等出來煮茶。
“瓊宇那個相好納她為妾未過半月，那個相好的正妻就懷了孕，仗著肚子，死活非要賣了瓊宇！還是姐姐我心善，得了消息，趕緊過去救下了瓊宇，又給她牽線，讓她進禮部左侍郎府中當姨娘！
結果，那個白眼狼，非但不感激姐姐，反倒攛掇左侍郎，尋姐姐的麻煩！活該她被左侍郎厭棄，要將她送人！”
何漪聽見，很是無語：這都什麽事兒啊！她也不去給魏蘭幫忙，而是眼珠一轉，將方牙人說的事兒，說給魏蘭聽，讓魏蘭幫著她拿個主意！
“我知道你說的哪家了！”魏蘭一聽就知道方牙人打的什麽主意，不由分說的道：“這事兒你別管了，回頭我去和方牙人說！”說著，看了眼何漪，沒好氣的說：“你說你缺錢都缺成這樣了，還矯情個什麽勁兒啊！一早答應了我，不就什麽事兒都沒了！”
魏蘭是白府舞女中，最厲害的！打白府倒臺，就努力鉆營，給自己謀了個樂坊舞女教習的差事！
別看同是青樓，但樂坊乃是風雅之地！那裏的女子皆是品貌俱佳、多才多藝，賣藝不賣身的清倌，甚至不乏嫁入高門為妻、為妾的。可以想象，能在那裏謀到這個差事，魏蘭有多厲害！
不過，一碼歸一碼，何漪自己是不會進樂坊的：她曾隨魏蘭進去過，察覺到了修士氣息。暗地裏探查後，基本肯定，那裏是合歡宗一類宗門的據點！
而這也是何漪如今困守家中的原因之一：在何府裏，她還沒感覺到，但實際上，京城的修士，雖不多但也不少，少說二三百人！
若不是《萬物訣》心法有異，其他人頂多看出她練過一陣武功心法，壓根看不出她已經引氣入體！這會兒，保不準她就會被怎麽樣了——至少，就她這個相貌，樂坊就不會放過她！
所以，何漪對此只是笑了笑，壓根不接魏蘭的話茬兒！魏蘭沒好氣的伸手點點何漪的額頭，“你這個丫頭，真是～罷了，姐姐來找你是有正事兒！”
但說正事兒前，魏蘭以防萬一的問她：“ 你是不嫌棄宦官的吧？那麽癡傻兒呢？嫌棄不？”何漪聞言，不由挑眉，接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甚在意的問：“怎麽說？”
“昨兒，我在樂坊聽人打聽，想買個丫頭，到樂坊買丫頭，那不就是想買個有點才藝、知情識趣、但又懂男女之間那點事兒的丫頭嗎？我就想到了你！
那人一走，我就和媽媽打聽了買家。買家麽，年紀倒是也不大，和你差不多，也是十三四歲。是兩年前逃難過來的人，為了幾兩安家銀子進了宮，現在在阮妃手底下當差，拜了阮妃宮裏的總管太監當幹爹。
本來，他這年齡也真不到找伴的時候，奈何他家裏得有人看著！他進宮的時候，家裏還有一個娘、一個姐姐、兩個弟弟。
但是前不久，他娘病死了，他姐姐要趕著熱孝成親，沒法子再看顧兩個弟弟。偏偏那兩個弟弟都是癡傻的，非是親近人，買家焉能放心？
然後，我就想到了你！咱們都是從白府出來的，宦官也沒少見，不就那麽回事兒麽！兩個孩子雖癡傻，但買家也才十三四歲，他的弟弟能有多大？慢慢教就是了！
怎麽樣，是不是比方牙人說的更和你心意？”魏蘭對此很自信！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何漪心思通透、且頗通醫術，雖對孩子沒什麽耐心，但也頗具善心，這個差事與她而言，再合適不過了！
最重要的是，“樂坊的丫頭的要價死貴，又不一定願意當宦官的對食，照顧兩個癡傻兒。但是，我想對你來說，只要給錢，這都不是問題！對吧？”
何漪不在意魏蘭吃定她的樣子，而是問魏蘭：“那魏蘭姐姐，你知道對方更詳細的信息嗎？比如家住哪裏，他那兩個弟弟年紀多大、會不會發瘋打人、他姐姐嫁人後，又會不會常回家看看，等等諸如此類的事兒。”
魏蘭捂嘴輕咳一聲，有些尷尬：“這些姐姐倒是不甚清楚，不過我知道，對方願意拿三十兩銀子，買一個丫頭，手裏必然有錢！”
何漪聞言甚是無奈，罷了，她搖搖頭，回道：“那就拜托魏蘭姐姐去回話，這事兒我應了！不過，我可不是把自己賣給對方，便按正經結親來吧！唔，他不是兩個弟弟嗎？那就讓他挑一個，給我當夫君吧！”
魏蘭一楞，急了：“我說漪妹妹，這可不是玩笑！你若只是當宦官的對食，往後名聲雖不好聽，婚嫁也會受影響，但也不是嫁不出去！但若是真嫁給一個癡傻兒，那你一輩子可就毀了！”
但是，何漪同樣很無奈：“我倒是不嫌棄宦官，也不嫌棄癡傻兒。可是，宦官的對食，這個名頭也不好聽啊！
而且癡傻兒也是會長大的，屆時我要照顧兩個傻子，難免有些尷尬。但有著夫妻名頭，不用太在意避嫌的話，我總會輕松些！”
魏蘭欲言又止：所謂對食，不過是個名頭，其實這就是給兩個傻子當保姆的活計！錢多還又清閑，只要看顧好兩個傻子，不要磕磕碰碰、吃飽穿暖就行。
但這嫁人可不一樣！若是真的嫁了，傻子又不懂和離，難不成真要一輩子跟著個傻子過？
反倒是何漪很是滿意魏蘭替她找的這門婚事：傻子怎麽了？傻子才好哄啊！若是在傻子身上研究、試驗男子生育秘法，誰會發現？且又是自己夫君，便是有些親密行為，也屬正常！還有人養著他們，不用自己去賺錢，多好的事兒？
便是以後她另和人有些來往，也不必怕被人發現！畢竟自家夫君是個傻子嘛，他懂什麽？而大姑姐自有她自己的家要顧，大伯哥又常年在宮裏，誰知道他們在家都是怎麽過的？
這門婚事，於她而言，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魏蘭勸不動何漪，只好回去報信，而何漪的心情好了些——若這事兒真成了，不用考慮賺錢的事兒，她就得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去贖回弟弟妹妹。有血脈相連的親人，也能讓何藕的意識恢覆的快點兒！
這邊何漪暗自盤算著未來的生活，那邊何水已經再次得到消息！“噗～咳咳，你說什麽？二妹要嫁個癡傻兒？”
“阿水，你先別急，到底怎麽回事，從實說來！”與何水對坐喝茶的肖燁，趕緊起身，心疼的安撫自家戀人。
“是，先是方牙人上門……”監視何漪的護衛跪在地上一五一十、極盡詳細的說完了前因後果後，便閉嘴靜候吩咐。
“原來如此，你下去吧！”肖燁將人打發走，才笑道：“阿水，咱家看咱這二妹，是個有想法的，你且看吧，咱這二妹必定不會吃虧！”
何水暗自腹誹：又不是你二妹要嫁個癡傻兒，你當然不急！但是他現有的一切，皆是依附肖燁得來，自然不好與他爭辯，只能苦笑點頭。
輾轉收到消息的買家，捏著信兒，抿著嘴，去尋了自家幹爹：“幹爹，您幫兒尋得對食，有信兒了！”
阮妃宮裏的總管太監來福，此時正在對賬本，聞言眼都不擡，隨口道：“那你明兒便出宮去，把這事兒辦好了。別忘了去幹爹枕頭底下那個盒子裏，拿一張房契、再拿二百兩銀子，算是幹爹給你置辦的聘禮！”
說完，又開始對賬，卻總有那麽幾筆賬目對不上，讓人心頭煩躁！見幹兒子吉祥還不走，幹脆撂筆起身，“你把這些賬對清楚了，雜家去前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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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盤算，男方今年不過十六，他的未婚妻年齡應該也差不多，就算拖個一兩年，年紀也不算大！
若是摻和進去，別的不說，有聘金在，起碼這幾月的生計問題是解決了！至於女方家威勢？對方能對一個孤女怎麽著？了不起也就是派人威逼利誘一番，再擔個壞名聲，也就是了！
想明白後，何漪正準備再問清楚些，就答應了的時候，門口竟是又來了個人！何漪一眼瞧見，不由詫異，今兒這是怎麽了？接二連三有客上門！
她對方牙人說：“行了，這事兒回頭再說，我這會兒還有事兒，就不留你了！”方牙人眼神在來人周身打了個轉兒，便道：“成，那老婆子我回頭再來找何姑娘！”說著，便幹脆的出門去了。
來人低頭束手而立，在方牙人出門時，側了個身，讓出路，之後順手關上門，這才擡起頭，取下帷帽長舒口氣。
何漪冷眼看著，語氣冷淡：“魏蘭姐姐，你來的不巧，瓊宇姐姐剛走沒多久！”言外之意是，若是她們兩個人若是說的同一件事兒，那對方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瓊宇？”魏蘭詫異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微微蹙眉，但轉瞬又舒展了眉心，沒好氣的說：“你個死丫頭，亂說什麽，別把我和那個白眼狼比！”
說是瓊宇，魏蘭就生氣！她幾步跨過小院兒，走到何漪跟前，將手裏的帷帽撂給何漪，自去屋中拿了茶爐茶壺等出來煮茶。
“瓊宇那個相好納她為妾未過半月，那個相好的正妻就懷了孕，仗著肚子，死活非要賣了瓊宇！還是姐姐我心善，得了消息，趕緊過去救下了瓊宇，又給她牽線，讓她進禮部左侍郎府中當姨娘！
結果，那個白眼狼，非但不感激姐姐，反倒攛掇左侍郎，尋姐姐的麻煩！活該她被左侍郎厭棄，要將她送人！”
何漪聽見，很是無語：這都什麽事兒啊！她也不去給魏蘭幫忙，而是眼珠一轉，將方牙人說的事兒，說給魏蘭聽，讓魏蘭幫著她拿個主意！
“我知道你說的哪家了！”魏蘭一聽就知道方牙人打的什麽主意，不由分說的道：“這事兒你別管了，回頭我去和方牙人說！”說著，看了眼何漪，沒好氣的說：“你說你缺錢都缺成這樣了，還矯情個什麽勁兒啊！一早答應了我，不就什麽事兒都沒了！”
魏蘭是白府舞女中，最厲害的！打白府倒臺，就努力鉆營，給自己謀了個樂坊舞女教習的差事！
別看同是青樓，但樂坊乃是風雅之地！那裏的女子皆是品貌俱佳、多才多藝，賣藝不賣身的清倌，甚至不乏嫁入高門為妻、為妾的。可以想象，能在那裏謀到這個差事，魏蘭有多厲害！
不過，一碼歸一碼，何漪自己是不會進樂坊的：她曾隨魏蘭進去過，察覺到了修士氣息。暗地裏探查後，基本肯定，那裏是合歡宗一類宗門的據點！
而這也是何漪如今困守家中的原因之一：在何府裏，她還沒感覺到，但實際上，京城的修士，雖不多但也不少，少說二三百人！
若不是《萬物訣》心法有異，其他人頂多看出她練過一陣武功心法，壓根看不出她已經引氣入體！這會兒，保不準她就會被怎麽樣了——至少，就她這個相貌，樂坊就不會放過她！
所以，何漪對此只是笑了笑，壓根不接魏蘭的話茬兒！魏蘭沒好氣的伸手點點何漪的額頭，“你這個丫頭，真是～罷了，姐姐來找你是有正事兒！”
但說正事兒前，魏蘭以防萬一的問她：“ 你是不嫌棄宦官的吧？那麽癡傻兒呢？嫌棄不？”何漪聞言，不由挑眉，接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甚在意的問：“怎麽說？”
“昨兒，我在樂坊聽人打聽，想買個丫頭，到樂坊買丫頭，那不就是想買個有點才藝、知情識趣、但又懂男女之間那點事兒的丫頭嗎？我就想到了你！
那人一走，我就和媽媽打聽了買家。買家麽，年紀倒是也不大，和你差不多，也是十三四歲。是兩年前逃難過來的人，為了幾兩安家銀子進了宮，現在在阮妃手底下當差，拜了阮妃宮裏的總管太監當幹爹。
本來，他這年齡也真不到找伴的時候，奈何他家裏得有人看著！他進宮的時候，家裏還有一個娘、一個姐姐、兩個弟弟。
但是前不久，他娘病死了，他姐姐要趕著熱孝成親，沒法子再看顧兩個弟弟。偏偏那兩個弟弟都是癡傻的，非是親近人，買家焉能放心？
然後，我就想到了你！咱們都是從白府出來的，宦官也沒少見，不就那麽回事兒麽！兩個孩子雖癡傻，但買家也才十三四歲，他的弟弟能有多大？慢慢教就是了！
怎麽樣，是不是比方牙人說的更和你心意？”魏蘭對此很自信！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何漪心思通透、且頗通醫術，雖對孩子沒什麽耐心，但也頗具善心，這個差事與她而言，再合適不過了！
最重要的是，“樂坊的丫頭的要價死貴，又不一定願意當宦官的對食，照顧兩個癡傻兒。但是，我想對你來說，只要給錢，這都不是問題！對吧？”
何漪不在意魏蘭吃定她的樣子，而是問魏蘭：“那魏蘭姐姐，你知道對方更詳細的信息嗎？比如家住哪裏，他那兩個弟弟年紀多大、會不會發瘋打人、他姐姐嫁人後，又會不會常回家看看，等等諸如此類的事兒。”
魏蘭捂嘴輕咳一聲，有些尷尬：“這些姐姐倒是不甚清楚，不過我知道，對方願意拿三十兩銀子，買一個丫頭，手裏必然有錢！”
何漪聞言甚是無奈，罷了，她搖搖頭，回道：“那就拜托魏蘭姐姐去回話，這事兒我應了！不過，我可不是把自己賣給對方，便按正經結親來吧！唔，他不是兩個弟弟嗎？那就讓他挑一個，給我當夫君吧！”
魏蘭一楞，急了：“我說漪妹妹，這可不是玩笑！你若只是當宦官的對食，往後名聲雖不好聽，婚嫁也會受影響，但也不是嫁不出去！但若是真嫁給一個癡傻兒，那你一輩子可就毀了！”
但是，何漪同樣很無奈：“我倒是不嫌棄宦官，也不嫌棄癡傻兒。可是，宦官的對食，這個名頭也不好聽啊！
而且癡傻兒也是會長大的，屆時我要照顧兩個傻子，難免有些尷尬。但有著夫妻名頭，不用太在意避嫌的話，我總會輕松些！”
魏蘭欲言又止：所謂對食，不過是個名頭，其實這就是給兩個傻子當保姆的活計！錢多還又清閑，只要看顧好兩個傻子，不要磕磕碰碰、吃飽穿暖就行。
但這嫁人可不一樣！若是真的嫁了，傻子又不懂和離，難不成真要一輩子跟著個傻子過？
反倒是何漪很是滿意魏蘭替她找的這門婚事：傻子怎麽了？傻子才好哄啊！若是在傻子身上研究、試驗男子生育秘法，誰會發現？且又是自己夫君，便是有些親密行為，也屬正常！還有人養著他們，不用自己去賺錢，多好的事兒？
便是以後她另和人有些來往，也不必怕被人發現！畢竟自家夫君是個傻子嘛，他懂什麽？而大姑姐自有她自己的家要顧，大伯哥又常年在宮裏，誰知道他們在家都是怎麽過的？
這門婚事，於她而言，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魏蘭勸不動何漪，只好回去報信，而何漪的心情好了些——若這事兒真成了，不用考慮賺錢的事兒，她就得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去贖回弟弟妹妹。有血脈相連的親人，也能讓何藕的意識恢覆的快點兒！
這邊何漪暗自盤算著未來的生活，那邊何水已經再次得到消息！“噗～咳咳，你說什麽？二妹要嫁個癡傻兒？”
“阿水，你先別急，到底怎麽回事，從實說來！”與何水對坐喝茶的肖燁，趕緊起身，心疼的安撫自家戀人。
“是，先是方牙人上門……”監視何漪的護衛跪在地上一五一十、極盡詳細的說完了前因後果後，便閉嘴靜候吩咐。
“原來如此，你下去吧！”肖燁將人打發走，才笑道：“阿水，咱家看咱這二妹，是個有想法的，你且看吧，咱這二妹必定不會吃虧！”
何水暗自腹誹：又不是你二妹要嫁個癡傻兒，你當然不急！但是他現有的一切，皆是依附肖燁得來，自然不好與他爭辯，只能苦笑點頭。
輾轉收到消息的買家，捏著信兒，抿著嘴，去尋了自家幹爹：“幹爹，您幫兒尋得對食，有信兒了！”
阮妃宮裏的總管太監來福，此時正在對賬本，聞言眼都不擡，隨口道：“那你明兒便出宮去，把這事兒辦好了。別忘了去幹爹枕頭底下那個盒子裏，拿一張房契、再拿二百兩銀子，算是幹爹給你置辦的聘禮！”
說完，又開始對賬，卻總有那麽幾筆賬目對不上，讓人心頭煩躁！見幹兒子吉祥還不走，幹脆撂筆起身，“你把這些賬對清楚了，雜家去前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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