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56章

關燈
56

在董笑與的心裏, 薛憬秋會喜歡上另一個人是在所難免的事,畢竟兩人一沒表白,二不是雙方都見過彼此的家長, 三來沒領證,四來沒結婚, 這麽一想,最多算是見異思遷。

然而她越想越不對勁, 見異思遷也就算了,可是薛憬秋偏偏沒有,她只是找了個替身。

找了個長得和葉霭像到了極致的, 無論是在長相上, 還是在性格上。

這怎麽能行,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還要耽誤人家好孩子。好孩子一定是知道真相,所以才在吃飯的時候哭得稀裏嘩啦的。

董笑與欲言又止,莫名覺得有點對不起那孩子, 在洗手間的時候和她單獨相處了一會, 總覺得她人還挺善良可愛的, 就是傻了點。

坐在她對面的薛憬秋懵了,一時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董笑與嘆了一聲, 緊蹙著眉, 還支著手肘捂住了側臉, 一副牙疼的樣子。她近年來保養得很好, 看起來依然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這麽一憂愁起來,甚是讓人心憐。

她把雙眼瞟向了窗外,沈默了好一會,說道:“我知道你很難過,我們做父母的自然也很難過。”

說完之後,她才忽然想起來還有那麽大一個兒子坐在身邊,連忙又說道:“她哥哥也很難過。”

那麽大一個兒子動了動僵硬的肩膀,忍住了想翻白眼的沖動。

“但是你不能因此一蹶不振,我相信小霭不會願意看到你因此萎靡不振,雖然她可能壓根不知道你對她的心意。”董笑與接著又說道。

董笑與說完又嘆了一聲,“那個孩子是不是知道自己被當成……小霭了,你如果對她不是真心的,就千萬不要欺騙她、利用她,也不能浪費她的感情。”

薛憬秋沈默著,那如鯁在喉的感覺極其真切,她說道:“我不是。”

董笑與把那望向窗外的視線給收了回來,目光又落在了薛憬秋的身上,“不是什麽,不是對那個孩子用的真心?”

這刁鉆的角度讓薛憬秋一時難以回應,她忽然想起來,這麽久以來,也沒有和禾嵐溝通過和父母相認的事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唯恐一開口就打亂了她的計劃,所以薛憬秋又抿起了唇。

董笑與接著又說道:“如果不是真心的,那就一定要放手,也算是給自己一條生路。”

葉邵在旁邊點了點頭,就連葉今朝也難得“嗯”了一聲。

薛憬秋落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緊,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微微張開紅唇,那琥珀色的眼眸往旁一斜,“我對她是真心的。”

這下董笑與又懵了,“不孩子,我不是要你們分開,只是想要你明確自己的心意,你看你一會否認,一會又說真心的,明擺著是不了解自己,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

薛憬秋:……

她無可奈何,總覺得被董笑與牽著鼻子走了,在董笑與又在開口的時候,她才又開口說道:“我對她當然是真心的,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葉邵擦著鏡片,用手臂輕輕撞向了董笑與,他裝模作樣地悶咳了一聲,就跟個警示器一樣。

董笑與頓時合上了嘴,她坐直了腰,又是一副端莊大氣的模樣,過了一會說道:“不是就好,千萬要尊崇自己的本心。”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爾後像是在思考要怎麽遣詞造句一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趁著她沒有繼續開口,葉邵連忙說道:“孩子的事孩子自己明白,我們做長輩的只能作為路燈,在他們做出選擇的時候,偶爾給出一些可參考的建議。”

時常被左右決定的葉今朝對此深有體會,不由得說道:“我也覺得。”

董笑與嘴一撇,總覺得這兩人是在拆自己的臺,過了一會,她無奈道:“行,我就做一盞安靜的路燈。”

安靜的路燈忍著沒有再提禾嵐的事,心裏還琢磨著,要不把這小姑娘認作幹女兒好了,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萬一讓那小姑娘覺得,自己不但在薛憬秋那當了替身,還在葉家當了替身,豈不是會哭得更慘。

……

薛憬秋回到酒店的時候,禾嵐赤著腳給她開了門。

那人墊著腳踩在紅褐色的地毯上,腳踝細得不堪一折,那顏色和做舊的羊毛地毯相比,白得像是沒有一絲雜質的和田白玉一樣,腳趾微微蜷著,指甲修剪得平平整整。

她身上依舊是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袍,鎖骨露出來大片,也不知道擡手扯一扯。

薛憬秋站在門外,看著她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那雙桃花眼有點泛紅,在打了哈欠之後還有些濕潤。

“等你好久了。”禾嵐說道。

薛憬秋卻在糾結著,究竟要不要把見了葉家三口的事說出來,她正蹙眉的時候,那人拉起了她的手,把她牽到了房裏,還順手關上了門。

她喉頭幹啞,在僵了一瞬後,擡手給禾嵐攏了攏領口,把那微微敞開的衣領給拉緊了。

猶豫了好一會後,還是說道:“我去見了葉伯父和伯母。”

禾嵐楞了一瞬,她垂眼看向了薛憬秋捏在她領口上那修長的手指,爾後眉一挑,“你這就不對了。”

薛憬秋手上的動作一頓,她微微張開了口,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眼眸微微一轉,眼神躍向了別處,她正要松手的時候,手背忽然被柔軟的掌心覆蓋住了。

禾嵐按著她的手,說道:“怎麽能叫伯父伯母呢,得叫爸媽了。”

某薛姓影後還沒反應過來,雙眼怔楞著沿著禾嵐的脖頸垂落,爾後眼睜睜看著禾嵐帶著她的手緩緩往下,滑進了那被攏緊的領口裏,觸不及防的,落進了一處溫熱又柔軟的地方。

那一瞬像是觸電一般,她微微蜷起了五指,可明明禾嵐落在她手上的力度輕飄飄的,她卻覺得像是被禁錮一般,難以移開掌心。

禾嵐接著又說道,“是不是我媽發現什麽了,是她主動約你的吧。”

老實人薛影後點了一下頭,她的呼吸略微變重,渾身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然而禾嵐卻沒打算放過她,笑彎了雙眼,像是引著獵物踏進陷阱一般,輕聲說道:“要不,現在先叫一聲媽聽聽。”

薛憬秋頭腦一片混亂,被這麽一唬,竟然還真喊了出來,“媽。”

在喊出聲之後,忽然覺得哪裏不對,那玉白的臉頓時升起了一團紅霞,向來清清冷冷的人,忍不住擡起了眼眸,微微瞪了禾嵐一眼,只是那眼神不具任何的殺傷力,甚至還像是在調情一樣。

禾嵐笑出了聲,微微泛紅的雙眼笑出了淚來,就連覆在薛憬秋手背上的手也在微微顫動著。

她的薛球球實在是太可愛了,總讓人忍不住欺負。

可在被這麽一欺負之後,薛憬秋不依了,只想繼續昨夜裏沒有實現的二十四小時上/門/服/務,她把那笑得前俯後仰的人推到了床上。

手還被禾嵐按著,緊緊貼在那溫熱的胸膛上,像是一個另類的聽診器,雖然聽不見那撲通的聲音,卻能感受到胸膛的起伏和振動。

禾嵐說道:“薛老師演過床/戲嗎?”

薛憬秋抿著唇沒有說話,只覺得手底下那滑膩的皮膚有點燙手。

禾嵐又問:“想不想試試。”

薛憬秋啞聲說道:“如果是你,我就可以。”

禾嵐松開了手,低笑著說道:“那你來試試。”

到最後,她卻只想收回之前說過的話。

她仰躺在床上,手無力地垂在床沿,白皙的小腿無力地支撐著,隨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湧來,只能張著嘴無聲地喘息著,在繃緊那玉白的腳趾時,嘴裏無意流瀉出一聲嗚咽。

那人伏在她的身上,胸上隆起的那處柔軟的在她的胸前緩緩磨蹭著。微  信公  *眾號:

在底下造作的手沿著她平坦的小腹緩緩往上移動著,指尖從峰尖上輕輕刮過,她陡然躬起了背,還沒有嗚咽出聲就被薛憬秋的唇堵住了聲音。

那柔軟濕潤的唇剝奪了她唇齒間的呼吸,爾後那略顯冰冷的膝蓋抵上了那泥濘之處,她雙眼忽然放空,擡手扯住了薛憬秋的長發,那漆黑的發從指間穿過,垂落在她的頸側,與她的頭發纏繞在了一塊,就像魚和水一般,難舍難分。

禾嵐渾身一顫,擡起膝蓋在薛憬秋細瘦柔韌的腰上緩緩蹭了一下,說道:“這戲演不下去了,殺青了。”

薛球球卻咬上了她的唇角,說道:“你殺青了,我還沒有。”

禾嵐掩住了雙眸,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心說都是自己招惹的,哭著也得陪她把這“床戲”演完。

……

被薛憬秋問起什麽時候去和葉邵、董笑與坦白的時候,禾嵐沈默了好一會,她低垂著眼眸,眼尾緋紅一片,鼻尖也酸楚得不得了,明明自己也難受得很,可卻像是兜著什麽心事一樣,只說再等一等。

龍新魁回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新劇的選角已經基本完成,還差一些準備工作就能開拍。

劇裏一番、二番、三番都已經定了下來,配角也基本上可以確定,就連各種替也全都就緒了,除了薛憬秋和禾嵐以外,幾位走流量路線的一二線演員也加入了其中。

閑來無事的龍導去找了大師算日子,打算選一天日子好還天朗氣清的來進行開機儀式,這日子一算,就算到了半個月之後。

龍新魁沒有多說,只在wb發了一個“ok”的表情,表示劇組準備可以開搞了。

在開拍之前,禾嵐拿著一張存了數十萬的卡去造訪了一戶人家,她早有這個打算,只是每次和容綺提起的時候,那人都告訴她,房裏住著的人還沒回來。

那房子在二環邊上,是幢獨棟的小洋房,雖然不在富人區裏,可是看得出來還算富足。

對於那房子所在的地址,禾嵐實在清楚得很,畢竟這地方還是她幫忙找到的,甚至還替戶主付了一半的款。

原先的戶主是她的司機,也就是那在事故發生的時候,和她一起墜江的人。她一直對此耿耿於懷,總覺得如果不是為了給她開車,司機也不會墜落江中。

這一趟除了來問候司機的妻子和兒女以外,她還想確認一件事。

在她拿著卡進入住宅區的時候,那司機的妻子正好帶著一對兒女從屋裏出來。

陳沁沒有註意到屋外有人在等著,低垂著眉眼將鬢邊的發繞到了耳後,爾後低聲對小孩說道:“一會出去跟緊媽媽。”

小孩乖巧地應了一聲,眼裏全然沒有這年紀的小孩該有的活力,反倒死氣沈沈的,乖巧得像是個上了發條的小玩偶一樣。

陳沁一手牽著一個小孩,在走到綠化帶的時候,在發覺遠處那戴著口罩的人正在看著她。

她腳步一頓,渾身忽然一僵,爾後竟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那故作鎮定的神色間流露出了一絲慌張來。

兩個小孩擡頭看她,那男孩問道:“不走了嗎。”

陳沁抿緊了唇,只覺得渾身冷汗直冒,她連忙轉過了身,說道:“媽媽想起來還有東西忘了帶,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兩小孩乖乖點頭,跟著陳沁轉了身。

在背對禾嵐之後,陳沁才松開了緊抿的唇,張口猛地呼吸了一下,爾後加快了步子便往回走。

禾嵐蹙起眉,雖然沒怎麽和陳沁接觸過,但是她這反應顯然有點不對勁,她連忙走了上去,說道:“夫人。”

陳沁停下了腳步,僵著脖頸回頭看她,說道:“你有什麽事。”

禾嵐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琢磨著是不是自己這戴著口罩的模樣太嚇人了,便把口罩稍稍扯下來一些。

爾後她註意到陳沁的臉色依舊很難看,肩背緊繃著,雙手也微微握緊,整個人處於防備的狀態之中,爾後想了想,她還是把自己的名字搬出來之後。

當然,提的是上輩子的名字,自稱是葉霭同公司的藝人。

陳沁這才稍微放下了警惕心,渾身像是脫了力一樣,緊閉著眼大口地呼吸了好幾下,她問道:“是不是公司有什麽事。”

禾嵐搖搖頭,“是葉小姐交代的私事。”

聽到這句話之後,陳沁雖然心有疑慮,但還是把禾嵐請到了屋裏,她在關門的時候朝遠處看了好一會,爾後才關上了門。

兩小孩搖著她的手說道:“媽媽,不出門了嗎。”

陳沁擠出笑來,垂著眼眸說:“晚點帶你們出去,媽媽和這位姐姐說點事情,你們回房間玩一會。”

兩小孩還挺聽話,一前一後地跑上了樓梯,爾後關上了房門。

空曠的客廳裏,頓時只剩下禾嵐和陳沁兩人,那陳夫人坐在沙發上,手仍然微微發顫著,她給禾嵐倒了溫水後便坐在了一邊,沈默著沒有說話。

禾嵐知道這件事對陳沁的打擊一定很大,所以對此並不驚訝,她不得不開始反思,自己這一趟來得究竟對不對。

在陳沁面前重提起王費涇墜江的事,無疑是把她才稍稍愈合的傷疤又撕裂開來。

陳沁抿了一口溫水,說道:“葉小姐不是也……”她話音一頓,“她怎麽還會交代事情。”

禾嵐這才把手裏的卡放在了桌上,往陳沁的方向推了出去,她斟酌著用詞,緩緩說道:“這是葉小姐給王叔留的,她本來想在年終的時候再送出去,可沒想到,竟然沒機會親自送了了。”

她想了想,又自圓其話地說:“葉小姐因為行程問題,早早就把卡交到了我手裏,說是如果她年底的時候還在拍戲,就由我來把這份禮物送出去。”

陳沁垂眼看向了桌上的卡,她張開了慘白的唇,本想說話,可卻只發出了一陣氣音,她雙眼往旁一轉,說道:“我本來應該是恨你們圈子裏的人的,可是葉小姐很好,我……”

“我不會怪她,況且她也是受害者。”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

禾嵐蹙眉,“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對此我也覺得……”

然而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陳沁打斷了,那女人朝她看了過來,眼裏藏著憤恨,“不是意外,王費涇開了幾十年的車,什麽時候出過事,這裏面大半原因都歸於他那個不爭氣的弟弟。”

陳沁擡高了音調,在說完之後,擡頭朝樓上兩小孩的房間看了一眼,爾後擡手捂住了額頭,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禾嵐怔了一瞬,問道:“他弟弟怎麽了。”

陳沁蹙著眉蒼白地笑了一聲,“他坐牢了。”

這也是禾嵐想要弄明白的事情,在禾萬驍被捕之後,他的不少同夥也被抓了,其中就有一個名字和王費涇差不多的,只是禾嵐一直不敢確定,那被捕的人和王費涇到底是不是兄弟。

陳沁又沈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說:“被捕了也好,只是那逆行的司機還沒有被抓到,我心裏始終是有一股氣咽不下去。”

“他弟弟怎麽會坐牢,我……”禾嵐頓了一下,接著又說:“我以前聽葉小姐說,她的司機是家裏的獨子。”

聽到這話後,陳沁白著臉呵笑了一聲,“那是因為誰也不想認他。”

禾嵐沈默地聽著。

“聽說是因為販毒入獄,不知道有沒有被處刑,反正這事我也不想管。”陳沁壓低了聲音,又朝樓上看了一眼,在收回眼神後,接著又道:“王費漢從小就不學好,還讓王費涇替他背了一屁股債,這段時間一直有人找上門,我是真的怕了。”

禾嵐這才明白,為什麽在門外的時候,陳沁會像驚弓之鳥一樣,看見了她便往回走。

說到這裏,陳沁那原本淡然的眼神頓時又銳利了起來,她壓著聲音說道:“我們替他還債也就罷了,他這狗娘養的竟然還想脫我們下水。”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猛地喘著氣平覆心跳,像是意識到不該和外人說起這件事,於是她又沈默了下來。

禾嵐垂下了眼眸,“試過報警嗎。”

陳沁蒼白著臉搖頭,爾後說道:“王費涇已經走了,這張卡我就不收了,你帶回去吧。”

“我能帶回哪去,葉小姐也不在了。”禾嵐拿起了桌上盛著溫水的紙杯,輕聲說了一句。

坐在一旁的陳沁頓時閉起了雙眼,說道:“我……”

她忽然低下了頭,雙眼猛地閉緊,將快要流淌出來的眼淚給攔住了,“這卡我收不了。”

“可這是葉小姐讓我交給你們的。”禾嵐又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這一口一個“葉小姐”就跟利箭一樣捅在陳沁身上,她放下了險些被捏扁的紙杯,擡手捂住了臉,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連帶著脊背也在顫抖起來,“我們欠葉小姐太多了,怎麽還能要她的東西。”

她終於憋不住那深藏心底的秘密,這段時間以來,這秘密就像一座大山,穩穩的把她壓在底下,讓她白日裏不能喘氣,夜裏也不敢翻身。

“是王費漢,騙了他哥去打K溜麻,還說只玩一次,他這個神經病,這玩意染上怎麽戒得了。”陳沁哽咽著,接著又說道:“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本來想殺了王費漢一了百了,可是王費涇攔住了我。”

“我威脅王費漢的時候,你知道他怎麽說?”陳沁放下了捂在臉上的手,雙眼一片通紅,“他說你們那個圈子裏有人讓他這麽幹,拉一個人成癮,那人就會給他兩萬,為了這點錢,連他親哥都拖下水!”

禾嵐全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至少在她面前的時候,王費涇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她登時失了語,王費涇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義氣又顧家,家裏有什麽事向來都是忍著不說,這樣一個人,又怎麽幹得出這樣的事來。

陳沁哭得滿臉是淚,“在這之前,他開車什麽時候出過問題,顯然是有人要害他和葉小姐。”

禾嵐垂下了眼眸,問道:“那你知道圈裏那個聯系王費漢的人是誰嗎。”

“姓韋,韋小姐。”陳沁無聲地流著淚,“可是姓韋的太多了,我不可能見著一個就說,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的。”

禾嵐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半露出來的鼻梁,說道:“那個人總會遭報應的。”

陳沁閉起了酸澀的雙眼,久久沒有說話。

禾嵐安慰著陳沁,直到她冷靜下來之後,才放下了緊握在手裏紙杯,那杯裏的水早就涼透了。

她說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對外說起,這張卡你先收好了,就算你用不上,那兩孩子以後也會用到的。”

離開住宅區後,她忽然覺得這命運可真是個大圓圈,禾萬驍拉王費漢入夥,王費漢害了她的司機,還聯合一個姓韋的女士讓她的車墜了江,到頭來,她竟然重生成了禾萬驍的女兒,給他送了一份“驚喜”大禮。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