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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喜怒無常的病弱太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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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瓔被緊緊抓著手腕壓在床面上,用力掙了兩下竟然絲毫沒掙開,微微皺起眉頭:“當然要救他,畢竟他才是我夫君的。”

焦夙卿目光陰深地盯了她片刻,忽然氣笑了:“你還記得他是你的夫君?那為什麽先來找我?”

他的臉向她湊近,火熱地氣息撲打著她的額角,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你是自己跑出來吧,那麽,是不是我把你關起來,也沒有人會找到你?”

沈瓔先是一楞,然後激烈地反抗起來。

焦夙卿勾唇,用自己的雙腿壓住她的雙腿,一手強硬地壓住她的兩只手,另一只手竟從她半褪的褻衣領口伸了進去,熟練地解下了她剛系上不久的肚兜,拉出來綁住了她的雙手。

“靖陽王妃,”他似諷刺又似自嘲地喊著她的封號,低頭輕笑道。

“我瞧你這肚兜眼熟得很,不會是用我當初送你的布匹裁成的吧?這面料雖然質地絲滑實屬上乘,但畢竟是你夫君以外的男人贈的,拿來做成肚兜,不太好吧?”

沈瓔怒目圓瞪:“你送我的東西我看也沒看,都讓我的丫鬟處置了,我怎麽知道哪塊布匹具體是做成了什麽?你快放開我。”

焦夙卿卻覺得她發起怒來鮮亮的雙眸也格外的撩人心魂,壓著她的腿坐起身來,拉過一旁薄紗狀的床簾的一部分,撕扯下來,將她兩腿並攏從腿根到腳尖纏了個遍。

沈瓔掙紮著:“焦夙卿!你放開我!”

焦夙卿佯裝發怒:“你膽子還真不小啊,竟然敢直呼太子名諱!”

說罷,他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粗暴地扯開她原本就松松垮垮露出了大半酥白玉肌的領口,俯下頭一口含住她柔嫩渾圓上的殷紅桃花,重重啃咬,含糊威脅,“還敢不敢這麽放肆?”

沈瓔悶哼一聲,更劇烈地扭動著掙紮起來,綁著她的手的肚兜發出了清脆的一聲“嘶”,但是仍然沒斷。

焦夙卿猛地意識到她可不是尋常女子,這樣脆弱的輕紗綢緞怎麽可能綁得住她,當即不舍地放開含在口中的渾圓,直起身子從一旁又撕扯下長長一條床幔,將她的整條手臂都緊緊地纏繞了一層又一層。

綁完,他又用力地扯了扯,確保不易斷開,才迅速穿上衣服套上外衫,臨走前幫幾乎半裸著的她蓋上錦被,輕輕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說了句“等我回來”,才大步走到門前打開門出去。

早知道就不把院子裏伺候的人都趕走了。

焦夙卿有些懊惱地想著,步子不由又快了幾分。

他在外面遇到了兩個路過的侍女,於是吩咐她們盡快尋幾根粗實的麻繩過來,又讓她們多準備些膳食,隨後就匆匆回到了他住的屋子。

他內心惴惴,總覺得她只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個片刻,他都覺得非常的不安心。

不久後,他的惴惴不安果然靈驗了。

焦夙卿剛走進屋,遠遠就見到裏面的床榻上,錦被掉了一大半在地上,從床上到地下拖垂了一路的破紗碎布。

他心頭一窒,飛快跑過去,抄起錦被,定睛一看,床上果然已經空空如也。

焦夙卿黑著臉咬著牙,用盡全力地重重怒垂床柱,速即調轉身子大步走出去,派人去把她找回來。

其實一直躺在床榻另一側地上躲著的沈瓔,聽見他折返回來,覆而又疾走出去,這才迅速躥起身來,得意地嗤笑一聲,便也跑出屋子,從後院翻墻出去了。

她前腳剛翻出去,後腳焦夙卿又匆匆趕了回來,因為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方才出去得不遠,就一小段路,就算她要出去也得極有可能跟他撞上。想到之前她帶著他躲避刺客的時候就是躲在了屋裏,所以他猜想她這次也很有可能躲在屋裏。

焦夙卿進屋裏裏外外到處搜看一番,可惜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沒有她。

他抿著唇,又回到了床榻邊,拿起散在床上破了一道口子的肚兜,手掌漸漸握緊,將它狠狠攥在手心裏。

“小混蛋。”焦夙卿心裏暗罵,終是將手裏的東西小心翼翼地疊起來,塞在懷裏,轉身出去了。

最近因為瘟疫的緣故,全城封鎖,要出去不是那麽容易的,必須經過好幾個大夫的層層篩查,才能出城。

她肯定沒有那麽快就出去了,他趕緊帶人去城門攔截,應該還有機會。

想著,焦夙卿帶著侍衛就要往城門趕去。

剛走出郡守府沒多久,就見一道讓他氣得牙癢的艷逸瑰姿正大步向他的方向跑來。

焦夙卿趕忙上去拽住她的手臂,生怕她有突然不見了,兇狠道:“你倒是敢回來!”

沈瓔反手握住他:“走,回府裏說。”

焦夙卿神色不解,但還是強忍著心裏失而覆得的悸動,任由她拉著回府,又擺了擺手讓侍衛都退下。

幾個侍衛比他更加疑惑,但還是頷首整齊地走了。

回到屋裏,桌上已經擺上了許多膳食,還有焦夙卿特意吩咐的兩副碗筷。

沈瓔眼前一亮,放開拽著他的手,朝圓桌走過去。

焦夙卿也跟過去:“你到底……”

他還沒說完,就見沈瓔抽出身上的匕首,撩起一只袖子,眼睛也不眨地飛快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光嫩如玉的肌膚瞬間裂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你瘋了!”焦夙卿連忙奪過匕首。

沈瓔也無所謂刀子被搶走,端著碗小心地接著流淌下來的鮮血。

焦夙卿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心疼得目赤欲裂:“你不願意留下來,我讓你走還不行嗎?幹嘛要這樣作踐自己。”

他覺得自己的心上仿佛也被開了一道口子,痛得直抽抽,令他忍不住倒吸了好幾口氣。

焦夙卿扯破自己的袖子,撕下一條長布,就要給她包上:“先止血,我出去找大夫給你包紮。”

沈瓔連忙阻止他:“你別動,我這是要救人。”

焦夙卿:“什麽?”

沈瓔:“剛才我出去,正巧路過義莊,看到屍體堆積成山,許多明明尚活著的病患都被扔在那裏,於是回來想辦法救他們。”

其實她是想起大氣運者聶一雯在原世界線中被封神立廟,正巧她已經看不慣她那副清高傲慢的模樣許久了,忍不住想阻攔一手。兩個被疫病殃及的主要郡縣裏幸存的百姓差不多,她也就不會被如此舉世讚頌了吧?

焦夙卿腥紅著眼,眼睜睜看著她的手臂不斷地淌著血:“你要怎麽救?”

沈瓔:“給他們喝我的血。”

焦夙卿瞬間又怒了:“城裏這麽多人,你就是流幹你這一身的血也救不過來!”

沈瓔看他一眼:“當然不是讓他們每個人都喝這麽一碗,每人半碗水兩滴血,一般感染不久的應該都能治好,只是病入膏肓的真的救不了。”

焦夙卿到了嘴邊的“那你為什麽用那種方式救我”又咽了回去,他不就是已經病入膏肓躺著等死了嗎?

焦夙卿忍不住上去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身,嘆息道:“原本我以為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現在看來你果然還是來拯救世人的……”

西南禦敵,西北抗疫,她為大周王朝流的血,太多太多了。

而他只想讓她流汗和……

沈瓔接滿了一碗血,又拿過另一只碗:“你還不快去拿些紗布來?一會兒好給我包紮。”

焦夙卿聞言頓時失笑,她使喚他的語氣竟然很是熟練,不就是仗著他寵她嗎?

他又生不出氣來,沒辦法,誰讓他就是想寵呢。

焦夙卿放開她,出去喚人拿些紗布過來。

少頃,焦夙卿親自為放滿了兩碗血的沈瓔細細包紮好傷口,又憐惜地親吻幾下她的手背。

沈瓔抽回手:“我們吃飯吧。”

焦夙卿又命人重新拿來兩副碗筷。

“你還走嗎?”焦夙卿看著她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問。

沈瓔看他,堅定道:“走。”

焦夙卿又是氣惱又是無奈:“那你打算用哪種辦法救靖陽王……”

沈瓔:“看情況。”

焦夙卿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不嚴重,就餵血,如果也病入膏肓了……

想著他臉色一黑,態度又陰沈強硬起來:“不行,那我我不同意你去。”這次疫情來得突如其來,又如此嚴重,靖陽王肯定也已經病得無可救藥。

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的。

沈瓔面色也跟著冷了下來,把手中的碗放回了桌上,靜靜地看著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焦夙卿頓時氣得肝疼。

她這是什麽態度!是他把她慣壞了嗎?

他仍是強硬道:“那我跟你一起。”

沈瓔:“你去了,這個郡縣的百姓怎麽辦?誰來維持秩序?”

焦夙卿沈吟:“交給郡尉,這裏的郡守雖已因長期的貪汙腐敗被關入地牢,準備擇日返京的時候押送回去,但是這裏的郡尉確實是個忠義之輩。”

沈瓔:“如果這個郡尉真有能力鎮住場面,陛下也就不會派你前來了。”

焦夙卿皺緊了眉頭,忽而又松了,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同意讓你走,你今晚先在我屋裏休息一夜吧,連夜趕路太危險了,你又放了這麽多血,也不好騎馬趕路,明天我讓人給你換匹好馬,再準備些幹糧。”

沈瓔有些驚訝地看他,他竟然會這麽好說話?

焦夙卿一臉的“我放你飛,傷痛我背”,又是長嘆一口氣,道:“我今晚就去將那兩碗血分給城中百姓,好讓明天你在離開前知道結果。”

沈瓔遲疑著點了點頭。

翌日,沈瓔在一片酸麻中醒來,感覺自己手腳都被緊緊綁著,已經麻木了,臉也被一個硬邦邦的胸膛罩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小心翼翼地從身旁的人懷中挪出來,沈瓔無語地看著自己被抱胸綁起來的雙臂,和又是從腳根綁到腳尖纏得結結實實的雙腿……綁著她的麻繩另一頭還系了好幾圈在身旁的男人腰上……

這就是他說的他同意讓她走?這就是他給她準備的好馬和幹糧??

她信了他的邪!:)

“小東西,在嗎?”沈瓔腦內呼喚。

器靈狗腿的聲音響起:“誒,在的宿主,您說。”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個縮骨功之類的金手指。”

“任務過程中交易金手指是很貴的哦……”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缺積分的人嗎?:)”

“不,宿主你是我見過最財大氣粗的!”說罷,器靈光速給她領悟了一個縮骨功。

沈瓔動作幅度極小,一點一點從繩中脫身出來,然後無聲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一邊和善地微笑著,一邊把繩子從在他腰上的那一頭開始纏繞過他的雙腳和雙手,然後踩著他的胯部一側,用力抽緊。

焦夙卿驀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先是驚覺自己身邊空了,才又註意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太子殿下……”站在床頭的沈瓔悠悠喚道。

焦夙卿猛然回頭,見沈瓔手裏拿著麻繩的一頭,就這麽當著他的面,系在了床柱上。

“你!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你難道不知道自行解開俘虜結是每個軍營裏出來的人必學的嗎?”沈瓔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焦夙卿眼神陰沈,他還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綁的這個結原來還叫俘虜結。

“你昨晚也辛苦了,繼續休息吧。”沈瓔拍拍手,說罷便要走。

焦夙卿自知多半是攔不住她了,喉頭幹澀,聲音沙啞得仿佛陳年破舊的風箱。

他道:“你別走…昨晚我同城中所有大夫一起試過了,你的血有用……但是不夠。”

沈瓔很果斷地走到不遠處的桌前,掀開一個個茶杯,拿出匕首,仍是眼睛也不眨地就劃破了自己的手臂,就劃在纏著的繃帶旁邊。

焦夙卿看著她那殷紅到甚至發黑的鮮血流進茶杯裏,奮力掙紮,麻繩都深深陷進肉裏,卻絲毫也掙脫不開。

眼看她已經灌了好幾個茶杯,他低低地怒吼:“夠了,夠了,你快止血吧,夠了……”等她去了別處,不知道還要為別人流多少血,現在就別在他這裏放了……

焦夙卿緊抿著嘴唇,雙眼腥紅,死死盯著她。

沈瓔足足灌滿了所有的六個茶杯,才停下來,用昨日剩下的藥和紗布給自己止血包紮。

“你來此地之前就答應過我,要替我拯救蒼生,希望你信守承諾,對這滿城的百姓負責。”

焦夙卿不說話,仍是死死盯著她,盛著怒火的雙眸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燒穿、焚燼。

“那我走了。”

沈瓔連放了這麽多血,腳步都有些虛浮起來,但還是挺著脊背頭也不回地推開了門。

焦夙卿終於爆發,幾乎是嘶吼著道:“不許走,你敢踏出去一步,我就屠盡這滿城的百姓,說到做到。”

聞言,沈瓔已經邁出去的一只腳頓在了半空中。

作者有話要說:

黑化值持續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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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

焦·阿拉撕家·夙卿,撕布專業十級,什麽布都能瞬間撕成一條一條。

沈瓔跟他生活了一段時間,每晚都被他撕掉好幾件外衫裏衣肚兜,甚至家裏的床幔錦被褥子都頻頻慘遭毒手。

她忍無可忍,提著刀到處打聽狗肉怎麽做好吃。

焦夙卿抱頭委屈:明明你更擅長撕布,那麽厚的好幾層布纏在一起都能扯破……

沈瓔:………那還不是你逼的??(吔屎啦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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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誠意的肥章!嘿嘿

講道理有沒有人誇我車技嫻熟,雖然被逼無奈都是童車但是勝在又快又穩呀!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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