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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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夏言立刻沖下樓去，看見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恍惚間，他感到眼前朝夕相處那麽久的親人有些陌生。
“怎麽了？”穆婷看見他在自己身邊坐下，表情那叫一個凝重覆雜。
夏言克制住情緒，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媽，我問你件事，你一定要對我說實話，好嗎？”
他突如其來的認真，穆婷感到無比奇怪：“你這小子又怎麽了？”她把手背貼到夏言額頭，好笑道：“也沒發燒啊。”
夏言卻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裏，直勾勾看著她，眼裏的情緒深沈：“媽，我是認真的，你一定要認真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盡管穆婷感到十分奇怪，卻也寵溺地答應：“好好好，一定誠實地回答你。你要讓我回答你什麽問題啊？”
夏言猶豫了一下，然後懷著忐忑心情問出：“媽，我是你們親生的嗎？”
此話一出，穆婷楞了下，然後止不住笑了起來：“你看你這孩子問的什麽話啊？你當然是我們親生的啊。”
夏言卻一言不發，只是依然用一種沈重覆雜的目光看著她，表情看上去有些難過的樣子。
眼看他情緒不對，穆婷的表情也變認真了起來：“你這小子今天到底怎麽了啊？”
夏言不回答，而是執著又一次問道：“我真的是你們親生的嗎？”
“當然了啊。那不然你的親生父母還能是誰呢？”這次穆婷回答得很快。
盡管她的語氣溫柔，夏言卻感到有些痛心。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垂下眼眸有些難過道：“我也不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怪不得從小那些親戚就說我不像你們，我以為他們只是逗我玩的，沒想到是真的。
你們說我還有個叫夏陽的哥哥，可是在我出生前就不幸去世了。我看過我哥的照片，他就很像你們，我卻一點不像。”
夏言擡眼看她，平靜的語氣下藏著深深的難過：“因為我不是你們親生的，當然不像了。”
“孩子……”穆婷想說些什麽安慰他，卻發現自己竟什麽也說不出來，只能握著他的手，感受著那只微微顫抖的手。
“媽，您說實話就好，不用騙我。”夏言扯著嘴角勉強笑了下，“我已經是個大人了，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
眼看事已至此，穆婷也沒有再瞞著他的必要了，嘆氣著說出實情：“阿言，你確實不是我們親生的。因為我們的親生兒子夏陽的不幸去世，我跟你爸就想重新要一個。可我的身體又出現了問題，無法再次生育，只好去領養一個。”
夏言心情覆雜地問：“那麽多小孩，為什麽偏偏選中了我呢？”
穆婷回憶起了那時候的場景：“當時我們夫妻倆就去名聲不錯的聖心孤兒院，我們剛好看見有好幾個小男孩在欺負你跟另一個小女孩。你呀，就擋在小女孩前面抗揍，那幾個大一點的男孩就打你。
我們連忙找來院長找來院長制止這一切，當時挨打了的你頂著一臉青還驕傲說保護了妹妹，當時我們就覺得這個男孩特別正直有擔當。後面一問院長，得知你的名字叫夏言，居然還姓夏，我們就覺得特別有緣，就把你領養走了。”
穆婷握住夏言的手，表情無比真誠：“阿言，雖然你不是我們親生的，但我們卻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對待。”
夏言的心情著實覆雜，握著她的手欲言又止：“謝謝你跟爸爸。可是我怎麽一點也不記得我在孤兒院的事呢？”
穆婷解釋說：“當時院長說為了給孩童一個完整童年，就提出催眠抹去了孤兒院的這段記憶。當時我們同意了這麽做，就是不想讓你知道自己是撿來的，怕你知道了會傷心，我們想給他一個完整童年。”
話落，穆婷又嘆氣：“但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不是親生的事情。不過話說，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謝謝你跟爸爸，把我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你們在我心裏永遠是親生父母。”夏言面含微笑，感激地看著她。
“傻孩子。”穆婷拍了下他的頭，溫情的一幕不禁讓她感動地有些鼻酸。
重新回到房間，夏言坐在書桌面前，手裏拿著2002屆那張孤兒院照片看，一時間心情有些五味雜陳。
好像很多事情突然就能想得通了。
怪不得他跟童可心想不起六歲前的任何記憶，因為都被抹去了。
他突然也明白了那個黑衣人說的“你並不清白”是什麽意思，原來自己從小就跟聖心孤兒院有牽連，當然不清白了。
怪不得塗美那次他們要遭到追殺，不止是因為阻礙了黑衣人殺塗美，還因為自己也跟孤兒院有關系。
那之前在童可心家裏被入門追殺又是因為什麽呢？那個時候他們完全不知道孤兒院有什麽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是孤兒院的，那為什麽孤兒院還要派黑衣人來追殺他們？
難道僅僅因為他們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就要被趕盡殺絕？這未必也太不人性，也不太通邏輯吧。
夏言揉著想得頭疼的腦袋，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邏輯。
但綜合最近孤兒院所發生的事情，夏言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沒那麽簡單，什麽完整童年很可能只是一個借口，背後隱瞞了不為人知的陰謀。
對了！童可心肯定還不知道自己是孤兒院的事情吧，得趕緊通知她！
於是夏言放下照片立刻給童可心打電話過去。
“怎麽啦？”童可心說。
“童童，我現在要跟你說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可能會難以置信，會接受不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夏言給她打了個預防針，防止信息量太多她接受不了。
“是什麽事情啊？”電話那頭的童可心心存疑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好了，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你說吧。”
夏言也深吸一口氣，認真道：“其實我們倆都不是父母親生的，小時候都是聖心孤兒院的留守兒童。”
電話那頭響起玻璃杯落地的刺耳聲音，夏言立刻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吧童童？”
那頭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沈默了兩秒才回：“我還好。我簡直完全不敢相信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夏言解釋說：“我不是從院長辦公室帶走了三張照片嗎，先前我沒有仔細看那個照片，剛剛在家裏認真看了下，我居然在孤兒院2002年合照上看見了我們倆小時候的樣子，下面的名字也是我們倆的。這不就說明我們不是親生的，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嗎？！”
童可心顯然還是十分震驚：“你把照片發來我看看呢！”
夏言把兩人放大的照片發過去了，還發去下面對應的名字。
童可心看見照片上居然還真的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名字也是一樣的。
“我先掛了，我去問下我爸媽！”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夏言知道童童現在的心情肯定跟剛剛自己的一樣，都很沈重，難以接受自己是從孤兒院出來的。
從別的孤兒院出來的，偏偏還那麽巧是從聖心孤兒院出來的，這跟最近發生的一切未必也太巧了吧！
放下電話，夏言又把那三張照片看了又看，試圖還想從上面發現點什麽線索。
然後他註意到了2000年這屆合照上有塗美，她站在最後一排最左邊的位置，十分不起眼。
他想起塗美也被追殺，難不成從孤兒院出來長大後都要被趕盡殺絕？那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隨後夏言又搖了搖頭否認自己的猜想，還是覺得這太不可能了，應該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夏言又把那三張照片翻來覆去地看個遍。
看前兩張照片都沒有任何反應，可那張2002屆的合照看久了，夏言竟感到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變形，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陣陣來襲。
夏言痛苦地閉上眼，那段被塵封的童年記憶突然松動，記憶如潮水般襲來，腦中閃過一幕幕畫面。
“大家好，我叫童可心。”
初來乍到的童可心人生地不熟，問身邊坐著的男孩：“你叫什麽名字呀？”
男孩回答：“我叫夏言。”
一天，夏言看見孤兒院那群頑劣的大男孩在欺負新來的童可心。
“喲喲喲，新來的小妹妹！”
年僅5歲半的童可心害怕地後縮，夏言挺身而出擋在她面前，十分勇敢：“不許你們欺負她！”
然後夏言就被這幾個大男孩欺負得鼻青臉腫，但把身後的童童保護得很好。
童可心充滿感激地問他：“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只比你大半歲，不算大哥哥。我叫夏言。”
“大半歲也是哥哥，謝謝你夏言哥哥！”
鼻青臉腫的夏言頭一昂，有些小驕傲說：“不客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那時候童可心初來的時候，她年齡最小，所以老被大孩子欺負，身為好朋友的夏言總是挺身而出保護她，於是兩人成為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阿言哥哥，你長大後想當什麽呀？”
當時小夏言站在臺階上，充滿憧憬與幻想道：“我想當一個可以保護大家的超級英雄！”
夏言緩緩睜開眼，嘴角上揚，沒想到自己小時候這麽勇敢，他還以為是小學才跟童可心認識的，沒想到在孤兒院就已經認識了，關系還那麽好，真是特別的緣分。
可夏言的腦中又迅速閃過幾個畫面碎片——深不見底的走廊，實驗室一樣的布設，被綁在冰冷手術臺，細長的針尖，小女孩的哭喊聲。
這些畫面碎片雜亂無章地突然襲來，夏言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他也完全記不得這些畫面，卻又感覺像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夏言閉眼努力回想剛剛閃過的那幾個畫面，突然又是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耳邊是一陣嘈雜的聲音，渾身也覺得暖烘烘的。
等再次睜開眼時，夏言竟發現眼前的一切都變了，不再是溫馨的房間，而是孤兒院的室外大操場，不少小孩子成群結隊地在嬉戲玩耍，頭頂是暖烘烘的太陽。
今天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可夏言卻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竟又回到了記憶裏，就像第一次回到小學記憶那樣。
他看了看孤兒院的操場，又低頭看看自己穿的小號衣服褲子，知道自己這是回到了六歲在孤兒院的記憶。
“快走啊夏言哥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麽了呀？”
耳邊傳來小女孩獨有的甜美嗓音，夏言擡頭一看，發現身邊竟還站著小女孩模樣的童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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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克制住情緒，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媽，我問你件事，你一定要對我說實話，好嗎？”
他突如其來的認真，穆婷感到無比奇怪：“你這小子又怎麽了？”她把手背貼到夏言額頭，好笑道：“也沒發燒啊。”
夏言卻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裏，直勾勾看著她，眼裏的情緒深沈：“媽，我是認真的，你一定要認真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盡管穆婷感到十分奇怪，卻也寵溺地答應：“好好好，一定誠實地回答你。你要讓我回答你什麽問題啊？”
夏言猶豫了一下，然後懷著忐忑心情問出：“媽，我是你們親生的嗎？”
此話一出，穆婷楞了下，然後止不住笑了起來：“你看你這孩子問的什麽話啊？你當然是我們親生的啊。”
夏言卻一言不發，只是依然用一種沈重覆雜的目光看著她，表情看上去有些難過的樣子。
眼看他情緒不對，穆婷的表情也變認真了起來：“你這小子今天到底怎麽了啊？”
夏言不回答，而是執著又一次問道：“我真的是你們親生的嗎？”
“當然了啊。那不然你的親生父母還能是誰呢？”這次穆婷回答得很快。
盡管她的語氣溫柔，夏言卻感到有些痛心。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垂下眼眸有些難過道：“我也不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怪不得從小那些親戚就說我不像你們，我以為他們只是逗我玩的，沒想到是真的。
你們說我還有個叫夏陽的哥哥，可是在我出生前就不幸去世了。我看過我哥的照片，他就很像你們，我卻一點不像。”
夏言擡眼看她，平靜的語氣下藏著深深的難過：“因為我不是你們親生的，當然不像了。”
“孩子……”穆婷想說些什麽安慰他，卻發現自己竟什麽也說不出來，只能握著他的手，感受著那只微微顫抖的手。
“媽，您說實話就好，不用騙我。”夏言扯著嘴角勉強笑了下，“我已經是個大人了，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
眼看事已至此，穆婷也沒有再瞞著他的必要了，嘆氣著說出實情：“阿言，你確實不是我們親生的。因為我們的親生兒子夏陽的不幸去世，我跟你爸就想重新要一個。可我的身體又出現了問題，無法再次生育，只好去領養一個。”
夏言心情覆雜地問：“那麽多小孩，為什麽偏偏選中了我呢？”
穆婷回憶起了那時候的場景：“當時我們夫妻倆就去名聲不錯的聖心孤兒院，我們剛好看見有好幾個小男孩在欺負你跟另一個小女孩。你呀，就擋在小女孩前面抗揍，那幾個大一點的男孩就打你。
我們連忙找來院長找來院長制止這一切，當時挨打了的你頂著一臉青還驕傲說保護了妹妹，當時我們就覺得這個男孩特別正直有擔當。後面一問院長，得知你的名字叫夏言，居然還姓夏，我們就覺得特別有緣，就把你領養走了。”
穆婷握住夏言的手，表情無比真誠：“阿言，雖然你不是我們親生的，但我們卻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對待。”
夏言的心情著實覆雜，握著她的手欲言又止：“謝謝你跟爸爸。可是我怎麽一點也不記得我在孤兒院的事呢？”
穆婷解釋說：“當時院長說為了給孩童一個完整童年，就提出催眠抹去了孤兒院的這段記憶。當時我們同意了這麽做，就是不想讓你知道自己是撿來的，怕你知道了會傷心，我們想給他一個完整童年。”
話落，穆婷又嘆氣：“但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不是親生的事情。不過話說，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謝謝你跟爸爸，把我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你們在我心裏永遠是親生父母。”夏言面含微笑，感激地看著她。
“傻孩子。”穆婷拍了下他的頭，溫情的一幕不禁讓她感動地有些鼻酸。
重新回到房間，夏言坐在書桌面前，手裏拿著2002屆那張孤兒院照片看，一時間心情有些五味雜陳。
好像很多事情突然就能想得通了。
怪不得他跟童可心想不起六歲前的任何記憶，因為都被抹去了。
他突然也明白了那個黑衣人說的“你並不清白”是什麽意思，原來自己從小就跟聖心孤兒院有牽連，當然不清白了。
怪不得塗美那次他們要遭到追殺，不止是因為阻礙了黑衣人殺塗美，還因為自己也跟孤兒院有關系。
那之前在童可心家裏被入門追殺又是因為什麽呢？那個時候他們完全不知道孤兒院有什麽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是孤兒院的，那為什麽孤兒院還要派黑衣人來追殺他們？
難道僅僅因為他們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就要被趕盡殺絕？這未必也太不人性，也不太通邏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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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綜合最近孤兒院所發生的事情，夏言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沒那麽簡單，什麽完整童年很可能只是一個借口，背後隱瞞了不為人知的陰謀。
對了！童可心肯定還不知道自己是孤兒院的事情吧，得趕緊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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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事情啊？”電話那頭的童可心心存疑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好了，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你說吧。”
夏言也深吸一口氣，認真道：“其實我們倆都不是父母親生的，小時候都是聖心孤兒院的留守兒童。”
電話那頭響起玻璃杯落地的刺耳聲音，夏言立刻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吧童童？”
那頭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沈默了兩秒才回：“我還好。我簡直完全不敢相信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夏言解釋說：“我不是從院長辦公室帶走了三張照片嗎，先前我沒有仔細看那個照片，剛剛在家裏認真看了下，我居然在孤兒院2002年合照上看見了我們倆小時候的樣子，下面的名字也是我們倆的。這不就說明我們不是親生的，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嗎？！”
童可心顯然還是十分震驚：“你把照片發來我看看呢！”
夏言把兩人放大的照片發過去了，還發去下面對應的名字。
童可心看見照片上居然還真的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名字也是一樣的。
“我先掛了，我去問下我爸媽！”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夏言知道童童現在的心情肯定跟剛剛自己的一樣，都很沈重，難以接受自己是從孤兒院出來的。
從別的孤兒院出來的，偏偏還那麽巧是從聖心孤兒院出來的，這跟最近發生的一切未必也太巧了吧！
放下電話，夏言又把那三張照片看了又看，試圖還想從上面發現點什麽線索。
然後他註意到了2000年這屆合照上有塗美，她站在最後一排最左邊的位置，十分不起眼。
他想起塗美也被追殺，難不成從孤兒院出來長大後都要被趕盡殺絕？那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隨後夏言又搖了搖頭否認自己的猜想，還是覺得這太不可能了，應該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夏言又把那三張照片翻來覆去地看個遍。
看前兩張照片都沒有任何反應，可那張2002屆的合照看久了，夏言竟感到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變形，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陣陣來襲。
夏言痛苦地閉上眼，那段被塵封的童年記憶突然松動，記憶如潮水般襲來，腦中閃過一幕幕畫面。
“大家好，我叫童可心。”
初來乍到的童可心人生地不熟，問身邊坐著的男孩：“你叫什麽名字呀？”
男孩回答：“我叫夏言。”
一天，夏言看見孤兒院那群頑劣的大男孩在欺負新來的童可心。
“喲喲喲，新來的小妹妹！”
年僅5歲半的童可心害怕地後縮，夏言挺身而出擋在她面前，十分勇敢：“不許你們欺負她！”
然後夏言就被這幾個大男孩欺負得鼻青臉腫，但把身後的童童保護得很好。
童可心充滿感激地問他：“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只比你大半歲，不算大哥哥。我叫夏言。”
“大半歲也是哥哥，謝謝你夏言哥哥！”
鼻青臉腫的夏言頭一昂，有些小驕傲說：“不客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那時候童可心初來的時候，她年齡最小，所以老被大孩子欺負，身為好朋友的夏言總是挺身而出保護她，於是兩人成為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阿言哥哥，你長大後想當什麽呀？”
當時小夏言站在臺階上，充滿憧憬與幻想道：“我想當一個可以保護大家的超級英雄！”
夏言緩緩睜開眼，嘴角上揚，沒想到自己小時候這麽勇敢，他還以為是小學才跟童可心認識的，沒想到在孤兒院就已經認識了，關系還那麽好，真是特別的緣分。
可夏言的腦中又迅速閃過幾個畫面碎片——深不見底的走廊，實驗室一樣的布設，被綁在冰冷手術臺，細長的針尖，小女孩的哭喊聲。
這些畫面碎片雜亂無章地突然襲來，夏言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他也完全記不得這些畫面，卻又感覺像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夏言閉眼努力回想剛剛閃過的那幾個畫面，突然又是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耳邊是一陣嘈雜的聲音，渾身也覺得暖烘烘的。
等再次睜開眼時，夏言竟發現眼前的一切都變了，不再是溫馨的房間，而是孤兒院的室外大操場，不少小孩子成群結隊地在嬉戲玩耍，頭頂是暖烘烘的太陽。
今天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可夏言卻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竟又回到了記憶裏，就像第一次回到小學記憶那樣。
他看了看孤兒院的操場，又低頭看看自己穿的小號衣服褲子，知道自己這是回到了六歲在孤兒院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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