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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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藍草走在破舊居民樓裏，鞋底觸及水泥地面，即使她刻意放輕腳步，聲音依然被空蕩的房間放大無數倍，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周圍的濃霧散盡，無需借用手電筒的光，她也能清楚視物。
她的神情有片刻的迷茫，記不清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熊喪屍也不在身邊，事情似乎正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
對這情況感到不爽，她皺起眉頭，決定先看看再說。
她只有兩張UR，也就是2小時的使用時間。在找到其他人前，使用卡牌的時間能拖就拖。
“姐姐。”
“姐姐。”
少女清澈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笑意，如魔音入耳般從四面八方傳來。
藍草環顧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坐在地上。
她們微笑著，齊齊喚她：“姐姐。”
這裏剛剛還沒人，現在怎麽突然有人了？
沒等她多想，身後又出現一個像是什麽東西在骨碌碌滾動的聲音。
她扭頭看去，一個女生從門口的位置緩慢地朝自己的方向滾來。
真的是“滾”。
對方利用頭部點著地，身體旋轉一周，向前滾動。動作利落幹脆，讓人佩服她身體的柔韌性。
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鬧得哪一出，突如其來的汽車轟鳴聲在居民樓下響起。
藍草眼睜睜看著還在滾動著的女生僵硬在原地，喊她“姐姐”的雙胞胎也癱在地上，空曠的房間裏又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慌亂地四處亂竄。
他們有的雙臂或雙腿像是被強行拆卸下來安裝到肩胛骨上；有的身上多長兩對胳膊，像是站立行走的蜈蚣；有的肚子上長了個腦袋，透過衣服開的大洞露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肚子長了個巨大肉瘤。
除了那些還能看出人樣的，還有身上有著各種動物特征的：羊臉、人身、獵豹四肢；人臉、虎身、獅子四肢；熊臉、鹿身、灰狼四肢……各種排列組合，看得人心驚肉跳，心理不適。
作為此刻唯一站著的人，藍草看著這一屋子的奇形怪狀生物，覺得自己接受能力似乎增長了不少。
要是最初的自己，那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當場吐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居民樓裏再度傳來腳步聲。
癱在地上的雙胞胎突然站起身，她們像是連體嬰兒一般，無法分離，兩張臉俱都轉向她，朝著她喊道：“姐姐，麻煩把我們扔到對面樓裏！”
藍草看了看對面樓，又看了看這個房間的窗戶，最後對比雙方的體型差距。
沈默一秒鐘後，她說：“……是什麽讓你們產生了我可以把你們扔過去的錯覺？而且就算我能扔，你們至少也得把這防盜網拆了吧？”
這棟居民樓裏的防盜網都生銹了，雖然對面樓的防盜網有一半已經脫落，但是這個房間的可還安然裝在窗子上呢！
很快她便看到雙胞胎扯著防盜網輕輕松松就掰斷了，接著消失在原地。
她還在奇怪她們跑哪去了，腳下傳來熟悉的“姐姐”二字。低頭看去，腳邊是縮小版的雙胞胎，像詭異的娃娃，還在沖她笑。
“姐姐，快把我們扔過去！”
藍草認命地拎起地上的雙胞胎，朝對面的缺口砸去。
回頭發現滾地女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她頓住，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些為難。
似乎懂得她的猶豫，滾地女很貼心的變成了一個……腦袋？
貼心個鬼啊！
她強忍著惡心，抱起地上的腦袋，往對面狠狠砸去。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只略想了想，便做出決定。
她踩在窗臺上一躍，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她順利跳到了對面樓。
這一跳可不得了，藍草恨不得回到十幾秒前狠狠踹自己一腳！
她發現自己進入新的幻境，這回不再是參與者，而是什麽都做不了的旁觀者。
陰暗的房間裏，那對雙胞胎從門外走進來。
與之前那連體嬰似的詭異形象不同，她們此刻雖然手挽著手，卻能清楚看到是完整的兩個人。
她們因為害怕，緊緊依偎在一起。
下一刻，兩人看著對方，臉色大變，似乎看到她們最恐懼也最厭惡的人出現在面前，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不！”
“不！”
兩道聲音同時在房間裏響起，藍草發現雙胞胎的面貌開始變化，最終變成肥胖油膩的中年男人。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對視著，緊接著他們像沾到什麽臟東西一般大力甩開抓著自己的肥手，像個無頭蒼蠅在房間裏亂竄。
雙方碰撞在一起，面上全都露出絕望的神色。
兩人拿出藏在身上的小刀，帶著玉石俱焚的氣勢，狠狠刺向對方。
這一刀輕而易舉得手，雙方都沒意識到不對勁，被莫名的情緒支配著大腦，一下又一下，在對方身上劃出道道口子。
兩人都不知疲憊和疼痛地動作著，鋒利的小刀把對方的衣服和血肉割得七零八落。
鮮血流淌一地。
當兩人再次擡起手時，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血肉模糊。
兩人看著身上正泊泊流淌著的鮮血，陷入短暫的呆滯之中。遲鈍地轉頭看向本應倒在地上的肥胖油膩男人，卻看到自己的姐妹。
她們想開口，但是喉嚨被割開，已經無法再發出聲音了。
兩人在意識模糊前，拼盡全力靠近對方，緊緊挨著對方，交握著的雙手直到死都沒有分開。
圍觀一場人間慘劇，藍草皺起眉。這裏的血腥味太濃郁了，實在令人不適。
就在她想要繞開地上的屍體往外走時，四周的聲音、氣味和光亮統統消失，她再度被黑暗包圍。
手電筒盡職盡責地發揮它的作用，她一步步朝前走，熟悉地看到那堵斑駁老舊的墻以及那桶鮮紅的油漆。
熟練地順著墻一直來到木門前，這次木門倒是沒有從裏閂著，藍草沒有多加猶豫，伸手推開門。
原本木門後的老舊小院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山林。
她此時處於山頭上，坡度陡峭，要是一個不小心栽下去，怕是會出人命。
再轉頭，她發現自己身邊站著先前見過面的滾地女。
猶豫幾秒，她朝對方打了聲招呼。
意料之中的，對方根本沒看見她。
底下有人追了過來，滾地女嘴角微微翹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藍草微挑眉，順著她的視線環視四周，接著渾身一震——以滾地女為起點，除她們倆以外，兩側全是趴伏著的女生們。視線再往下，陡峭的山坡上一排排的也全是同樣姿勢的女生們，很難想象她們是怎麽固定住自己不摔下去的。
她們的長相和滾地女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幽深地盯著底下的人。
那男人察覺到不對勁，擡起頭看去，瞬間腿就軟了。
任誰被數不清的、一模一樣的人盯著，都會毛骨悚然的吧？！
伴隨著離他最近的一排“滾地女”開始動作，所有“滾地女”都跟著一起往下滾去。
身體碾壓過樹葉帶來的喀嚓聲折磨著男人的耳膜，一排又一排，整齊劃一，骨碌碌地朝他而來。
在她們滾出去以後，原本的空位立刻被新的“滾地女”補上。
她們保持著趴伏的姿勢，看到男人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皆露出嘲諷的笑意。
真正的滾地女也笑，卻突然神色一僵，如臨大敵。
身後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兩個男人的對話聲隨之傳來。
“大哥，這麽多的分/身，我們怎麽抓到本體啊？”
“這還不簡單，全都殺了！來多少咱就殺多少，我就不信殺不到本體！”
他們即使刻意壓低音量，卻依然清晰地傳進藍草耳中。再看滾地女的神色，很明顯，她也聽到了。
伴隨著兩道槍聲破空而來，藍草看到她邊上的兩個分/身中槍後，發出氣球爆炸般的巨響，接著便消失在了原地。
滾地女絕望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時，帶著豁出一切的架勢，不緊不慢地跟著分/身們向下滾去。
之後的結局怎麽樣，藍草不知道。因為她發現周圍的場景變幻，她又回到了居民樓裏。
與之前所不同的是，這次的居民樓不算破舊，家具上面的灰塵還不算厚，看起來還有些人氣。
房間內堆滿了人，他們的神態是末世下最常見的那類——疲憊、驚恐、絕望和麻木。
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們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著缺陷。
她身邊站著一個直楞楞盯著墻的老頭，他的雙眼無神，眼白比眼黑多，應該是個盲人。
就在她剛得出這個結論時，那盲老頭就吃驚叫喊出聲：“他們竟然把對付變異人的武器都給拿出來了！那玩意兒能精準追蹤體內埋有芯片的人，直到打死才罷休！這武器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走私來的，簡直喪心病狂！”
這話激起所有人的恐慌，他們倉皇失措地舉著手機，口中喃喃：“快接啊……快接啊……”
“你們恐怕打不通的……”老頭嚴肅地告訴他們事實真相，“外面出現很多實驗失敗品，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放出來的……現在警察已經自顧不暇了，我們只能自救。”
還不等他們對此做出反應，老頭忽地大叫起來：“不好！他們朝這裏過來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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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草走在破舊居民樓裏，鞋底觸及水泥地面，即使她刻意放輕腳步，聲音依然被空蕩的房間放大無數倍，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周圍的濃霧散盡，無需借用手電筒的光，她也能清楚視物。
她的神情有片刻的迷茫，記不清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熊喪屍也不在身邊，事情似乎正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
對這情況感到不爽，她皺起眉頭，決定先看看再說。
她只有兩張UR，也就是2小時的使用時間。在找到其他人前，使用卡牌的時間能拖就拖。
“姐姐。”
“姐姐。”
少女清澈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笑意，如魔音入耳般從四面八方傳來。
藍草環顧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坐在地上。
她們微笑著，齊齊喚她：“姐姐。”
這裏剛剛還沒人，現在怎麽突然有人了？
沒等她多想，身後又出現一個像是什麽東西在骨碌碌滾動的聲音。
她扭頭看去，一個女生從門口的位置緩慢地朝自己的方向滾來。
真的是“滾”。
對方利用頭部點著地，身體旋轉一周，向前滾動。動作利落幹脆，讓人佩服她身體的柔韌性。
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鬧得哪一出，突如其來的汽車轟鳴聲在居民樓下響起。
藍草眼睜睜看著還在滾動著的女生僵硬在原地，喊她“姐姐”的雙胞胎也癱在地上，空曠的房間裏又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慌亂地四處亂竄。
他們有的雙臂或雙腿像是被強行拆卸下來安裝到肩胛骨上；有的身上多長兩對胳膊，像是站立行走的蜈蚣；有的肚子上長了個腦袋，透過衣服開的大洞露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肚子長了個巨大肉瘤。
除了那些還能看出人樣的，還有身上有著各種動物特征的：羊臉、人身、獵豹四肢；人臉、虎身、獅子四肢；熊臉、鹿身、灰狼四肢……各種排列組合，看得人心驚肉跳，心理不適。
作為此刻唯一站著的人，藍草看著這一屋子的奇形怪狀生物，覺得自己接受能力似乎增長了不少。
要是最初的自己，那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當場吐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居民樓裏再度傳來腳步聲。
癱在地上的雙胞胎突然站起身，她們像是連體嬰兒一般，無法分離，兩張臉俱都轉向她，朝著她喊道：“姐姐，麻煩把我們扔到對面樓裏！”
藍草看了看對面樓，又看了看這個房間的窗戶，最後對比雙方的體型差距。
沈默一秒鐘後，她說：“……是什麽讓你們產生了我可以把你們扔過去的錯覺？而且就算我能扔，你們至少也得把這防盜網拆了吧？”
這棟居民樓裏的防盜網都生銹了，雖然對面樓的防盜網有一半已經脫落，但是這個房間的可還安然裝在窗子上呢！
很快她便看到雙胞胎扯著防盜網輕輕松松就掰斷了，接著消失在原地。
她還在奇怪她們跑哪去了，腳下傳來熟悉的“姐姐”二字。低頭看去，腳邊是縮小版的雙胞胎，像詭異的娃娃，還在沖她笑。
“姐姐，快把我們扔過去！”
藍草認命地拎起地上的雙胞胎，朝對面的缺口砸去。
回頭發現滾地女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她頓住，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些為難。
似乎懂得她的猶豫，滾地女很貼心的變成了一個……腦袋？
貼心個鬼啊！
她強忍著惡心，抱起地上的腦袋，往對面狠狠砸去。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只略想了想，便做出決定。
她踩在窗臺上一躍，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她順利跳到了對面樓。
這一跳可不得了，藍草恨不得回到十幾秒前狠狠踹自己一腳！
她發現自己進入新的幻境，這回不再是參與者，而是什麽都做不了的旁觀者。
陰暗的房間裏，那對雙胞胎從門外走進來。
與之前那連體嬰似的詭異形象不同，她們此刻雖然手挽著手，卻能清楚看到是完整的兩個人。
她們因為害怕，緊緊依偎在一起。
下一刻，兩人看著對方，臉色大變，似乎看到她們最恐懼也最厭惡的人出現在面前，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不！”
“不！”
兩道聲音同時在房間裏響起，藍草發現雙胞胎的面貌開始變化，最終變成肥胖油膩的中年男人。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對視著，緊接著他們像沾到什麽臟東西一般大力甩開抓著自己的肥手，像個無頭蒼蠅在房間裏亂竄。
雙方碰撞在一起，面上全都露出絕望的神色。
兩人拿出藏在身上的小刀，帶著玉石俱焚的氣勢，狠狠刺向對方。
這一刀輕而易舉得手，雙方都沒意識到不對勁，被莫名的情緒支配著大腦，一下又一下，在對方身上劃出道道口子。
兩人都不知疲憊和疼痛地動作著，鋒利的小刀把對方的衣服和血肉割得七零八落。
鮮血流淌一地。
當兩人再次擡起手時，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血肉模糊。
兩人看著身上正泊泊流淌著的鮮血，陷入短暫的呆滯之中。遲鈍地轉頭看向本應倒在地上的肥胖油膩男人，卻看到自己的姐妹。
她們想開口，但是喉嚨被割開，已經無法再發出聲音了。
兩人在意識模糊前，拼盡全力靠近對方，緊緊挨著對方，交握著的雙手直到死都沒有分開。
圍觀一場人間慘劇，藍草皺起眉。這裏的血腥味太濃郁了，實在令人不適。
就在她想要繞開地上的屍體往外走時，四周的聲音、氣味和光亮統統消失，她再度被黑暗包圍。
手電筒盡職盡責地發揮它的作用，她一步步朝前走，熟悉地看到那堵斑駁老舊的墻以及那桶鮮紅的油漆。
熟練地順著墻一直來到木門前，這次木門倒是沒有從裏閂著，藍草沒有多加猶豫，伸手推開門。
原本木門後的老舊小院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山林。
她此時處於山頭上，坡度陡峭，要是一個不小心栽下去，怕是會出人命。
再轉頭，她發現自己身邊站著先前見過面的滾地女。
猶豫幾秒，她朝對方打了聲招呼。
意料之中的，對方根本沒看見她。
底下有人追了過來，滾地女嘴角微微翹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藍草微挑眉，順著她的視線環視四周，接著渾身一震——以滾地女為起點，除她們倆以外，兩側全是趴伏著的女生們。視線再往下，陡峭的山坡上一排排的也全是同樣姿勢的女生們，很難想象她們是怎麽固定住自己不摔下去的。
她們的長相和滾地女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幽深地盯著底下的人。
那男人察覺到不對勁，擡起頭看去，瞬間腿就軟了。
任誰被數不清的、一模一樣的人盯著，都會毛骨悚然的吧？！
伴隨著離他最近的一排“滾地女”開始動作，所有“滾地女”都跟著一起往下滾去。
身體碾壓過樹葉帶來的喀嚓聲折磨著男人的耳膜，一排又一排，整齊劃一，骨碌碌地朝他而來。
在她們滾出去以後，原本的空位立刻被新的“滾地女”補上。
她們保持著趴伏的姿勢，看到男人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皆露出嘲諷的笑意。
真正的滾地女也笑，卻突然神色一僵，如臨大敵。
身後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兩個男人的對話聲隨之傳來。
“大哥，這麽多的分/身，我們怎麽抓到本體啊？”
“這還不簡單，全都殺了！來多少咱就殺多少，我就不信殺不到本體！”
他們即使刻意壓低音量，卻依然清晰地傳進藍草耳中。再看滾地女的神色，很明顯，她也聽到了。
伴隨著兩道槍聲破空而來，藍草看到她邊上的兩個分/身中槍後，發出氣球爆炸般的巨響，接著便消失在了原地。
滾地女絕望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時，帶著豁出一切的架勢，不緊不慢地跟著分/身們向下滾去。
之後的結局怎麽樣，藍草不知道。因為她發現周圍的場景變幻，她又回到了居民樓裏。
與之前所不同的是，這次的居民樓不算破舊，家具上面的灰塵還不算厚，看起來還有些人氣。
房間內堆滿了人，他們的神態是末世下最常見的那類——疲憊、驚恐、絕望和麻木。
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們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著缺陷。
她身邊站著一個直楞楞盯著墻的老頭，他的雙眼無神，眼白比眼黑多，應該是個盲人。
就在她剛得出這個結論時，那盲老頭就吃驚叫喊出聲：“他們竟然把對付變異人的武器都給拿出來了！那玩意兒能精準追蹤體內埋有芯片的人，直到打死才罷休！這武器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走私來的，簡直喪心病狂！”
這話激起所有人的恐慌，他們倉皇失措地舉著手機，口中喃喃：“快接啊……快接啊……”
“你們恐怕打不通的……”老頭嚴肅地告訴他們事實真相，“外面出現很多實驗失敗品，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放出來的……現在警察已經自顧不暇了，我們只能自救。”
還不等他們對此做出反應，老頭忽地大叫起來：“不好！他們朝這裏過來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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