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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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大雨滂沱，泥濘的土路上被一雙不合腳的運動鞋急匆匆踏過，濺起一片泥水。
雨聲蓋過一切聲音，可仔細聽去，還是能隱約聽到那令人駭然的嘶吼聲。
四周漆黑無比，眼睛逐漸適應黑暗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躲避著前方的障礙物，腳下步子不敢有半點停頓。
她又時不時回頭看去，視線所及之處，皆是隱隱綽綽的人影。
她知道，那些都是會吃人的怪物。
山路打滑，她有幾次摔倒在地，又很快從地上爬起來。
不顧渾身的臟汙，此刻在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老天爺似乎在這種時候和她開了個玩笑。
當她一腳踏空時，內心的絕望幾乎達到頂點。
全村的爺爺奶奶們犧牲自己為她拖延時間，難道她就是逃不過這一劫嗎？
不，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去隔壁市找爸爸媽媽，她要代替爺爺奶奶們好好活下去！
雙手胡亂抓攀著，女孩抓到一株生長在懸崖邊上的植物。
來不及欣喜，隨著一聲怒吼而至，她感到自己攀住的石塊和植物正在晃動，頭頂有泥土簌簌而落，無數雙手正伸長了試圖抓住搖搖欲墜的她。
忽然一陣響動從頭頂傳來，她仰頭看去，卻被大雨淋得睜不開眼。
強烈的危機感讓她摸索著往旁邊挪動幾步，接著她模糊地看見有一個黑影從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迅速往下墜。
不知道是大雨的原因，還是這懸崖太高，她聽不到任何落地的聲音。
按理說她是往國道跑的，可天太黑，她徹底迷失方向，現在所處的懸崖不知道是哪個方向的。
沒有時間讓她思考，手下一陣晃動，她感覺到那株植物已經支撐到極限，再過不久她就會摔下懸崖，和剛才那只怪物一樣，摔得粉身碎骨。
女孩的眼淚混在雨水中，絕望之下幹脆放聲大哭起來。
她對不起舍身救她的爺爺奶奶們，她沒能活下去，她就快要死了……
半大不小的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下樹枝晃動地更急更快，隨著幾不可聞的喀嚓聲響起，她的手一松——
風聲夾雜在雨聲裏，迅速墜落的恐慌感讓她閉緊雙眼，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降臨的疼痛感。
她所不知道的是，右手緊緊抓住的那根樹枝突然瘋狂生長出細長的藤蔓，它們包裹住女孩，為她擋住肆虐的風雨。直到抵達地面時，藤蔓才往回縮，最終變回原本的模樣。
親眼所見這一幕的藍草目瞪口呆，她將手電筒的燈光對著女孩面上晃了晃，試圖引起她的註意。
在見到對方擡起手遮擋眼睛時，她關掉手電筒轉而打開前照燈，示意她自己跑過來。
車門關上，她將準備好的毛巾遞給女孩，接著又順手把湊過來的蠢喪屍推開。
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面前的女孩，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受驚過度，左手抓著毛巾，右手還死死抓著一根樹枝。
她輕嘆一聲，接過毛巾，親自替她擦拭起頭發來。
“我叫藍草，你叫什麽名字？”她輕聲問著。
過了很久，女孩才嘶啞著嗓子開口道：“我叫尤田田。”
藍草點頭，也不問她為什麽會從山上摔下來，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和一袋餅幹遞給她。
女孩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無奈肚子實在太餓，匆匆道過謝，接過食物就死命往嘴裏塞。
大雨在後半夜的時候開始轉小，這期間山上陸續有喪屍掉下來，但它們都沒尤田田那麽好運，直接摔成一灘肉餅。
女孩在雨中跑了一路，又受驚過度，在確定安全後很快就睡著了。
藍草則在一旁守著她，怕她發燒，還怕那蠢喪屍對她做什麽。
之前遇到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她根本不敢睡覺，就怕一個沒註意，方元謙就撲向他們，咬斷他們的脖子。
雖然他的嗅覺被隔絕，但喪屍對聲音、光源也很敏感，口罩可防不住他的獠牙。
她這一段時間遇上人都是盼著那些人快點離開他們倆，結伴上路就算了，她還想睡個好覺呢。結果現在……
藍草看著明顯獨自一人的女孩，無聲嘆氣，自己總不可能把她丟下不管吧？
尤田田睡醒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昨晚救了自己的姐姐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力將後座那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姐姐”按回座位上。
對方滿臉的不耐煩在看到她醒來後轉為笑臉：“你醒啦？”
女孩喊了聲“藍草姐姐”，接著遲疑地看向後座的“姐姐”，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她的名字。
藍草一看她的表情就懂了，用一貫對外的說辭連哄帶騙道：“他是我妹妹，你叫他‘小芳姐姐’就行了。他脾氣不太好，脾氣上來了還會打人，你不要靠他太近。至於為什麽包這麽緊……他比較怕死，你懂得。”
一聽會打人，尤田田脖子微微一縮，小聲打招呼：“小芳姐姐。”
話音剛落，就見對方似乎想要朝自己撲過來，嘴裏還發出類似怪物吼叫時的聲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口罩擋住的原因，聲音有點模糊，聽著又好像和怪物的吼叫聲有區別。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她抱頭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起來。
藍草再次將蠢喪屍往後推去，輕拍女孩的肩膀：“沒事沒事，有我在，他不會欺負你的。”
這麽下去不是個辦法，她左思右想，終於想起來之前找的耳塞還有一副。
平常她不會堵住他的耳朵，只有在有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做。因為要是鼻子和耳朵都堵住，他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本就無聊的日子會變得更加無聊。
從背包裏掏出耳塞，她爬到後座，先是朝副駕駛座看了眼，發現女孩還是縮成一團的模樣，她悄悄吐出一口氣。
環抱住還在掙紮的蠢喪屍，她將毛線帽掀開一角，耳塞入耳，蠢喪屍逐漸安靜下來。
這下可好，蠢喪屍又成小聾瞎了。
想到這裏，藍草咧開嘴，沖著他無聲地笑笑，接著將帽檐向下拉，遮住他的眼睛。
記起今天還沒給他換衣服，她順手給蠢喪屍換了套運動服。
前座的尤田田在動靜消失時就不再發抖，猶豫著看向後座，隨即瞪大雙眼，一臉震驚。
她看到“小芳姐姐”的校服眨眼間變成運動服，也看到藍草姐姐的運動服眨眼間變成連衣裙。
就好像是……電視裏演的變魔術那樣，憑空變出來又憑空變沒。
藍草回頭看到的就是她傻乎乎的模樣。
前座一個小呆子，後座一個大呆子，她頓時笑得更歡了。
擦擦溢出的眼淚，她再次開始忽悠小朋友：“這就是我的異能呀，你不是也有嗎？為什麽這麽驚訝？”
“異能？”尤田田更傻了，左右打量自己一番，最終重新看向她，“我沒有異能啊？”
這下可好玩了，藍草想，她昨晚明明看到對方使用異能，按小說裏的設定，那很有可能就是個木系異能。怎麽她現在說自己沒異能？
腦子裏劃過許多念頭，最後她鎖定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你那個樹枝……”她指著對方依然緊握在手中的樹枝道，“昨晚是它護著你下來的。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麽自己從那麽高摔下來都沒事嗎？”
她接著又詳細描述一遍昨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末了問她：“這情況是昨晚才發生的？還是以前也發生過？”
尤田田消化好一陣才緩慢地回答她的問題：“我昨晚抓著這根樹枝跌下來，然後……後面的事我不太記得了，我那時候閉著眼睛，沒看到。”
“那看來是了，”藍草摸著下巴分析著，“你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覺醒了異能，正好手頭上抓著的是樹枝，木系異能就是這麽來的。然後你無意間催動異能，就變成這樣了。”
這麽說著，她興致勃勃地看向樹枝：“你再催動異能試試。”
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別人使用異能，簡直好奇心爆棚。
女孩聽話地低頭盯著樹枝，試圖催動異能。
一秒，兩秒，三秒……大約一分鐘過去，她擡起頭：“我不知道要怎麽弄，姐姐你會嗎？”
藍草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哪會這個？問題是她剛剛還忽悠人家自己有異能！
她打哈哈道：“我當初自然而然就會了，你這種情況我還沒見過。”
抓抓頭發，她回想小說裏主角覺醒異能時的反應，不確定道：“你要不試試閉上眼睛，感受看看體內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變化？”
如此這般，試了又試，最後的結果都是催動不了異能。
藍草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她的猜測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其實是那根樹枝成精了……
實在想不通，她幹脆帶著尤田田和蠢喪屍一起下車。
這裏一側是山一側是樹林，此時樹林裏正零零散散游蕩著喪屍，距離有些遠，根本沒註意到他們。
她遞給女孩一根長棍，手指向最近的喪屍，小聲道：“我們過去殺了它，你先試試看危急時刻能不能發動異能。記住，必要時候才能使用武器，這次主要是試試異能能不能使出來。”
尤田田大驚，瘋狂搖頭，小臉上寫滿了抗拒：“它會吃了我的！”
“我註意著呢，你不要怕。”
“我怕……”
“別怕，聽我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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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泥濘的土路上被一雙不合腳的運動鞋急匆匆踏過，濺起一片泥水。
雨聲蓋過一切聲音，可仔細聽去，還是能隱約聽到那令人駭然的嘶吼聲。
四周漆黑無比，眼睛逐漸適應黑暗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躲避著前方的障礙物，腳下步子不敢有半點停頓。
她又時不時回頭看去，視線所及之處，皆是隱隱綽綽的人影。
她知道，那些都是會吃人的怪物。
山路打滑，她有幾次摔倒在地，又很快從地上爬起來。
不顧渾身的臟汙，此刻在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老天爺似乎在這種時候和她開了個玩笑。
當她一腳踏空時，內心的絕望幾乎達到頂點。
全村的爺爺奶奶們犧牲自己為她拖延時間，難道她就是逃不過這一劫嗎？
不，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去隔壁市找爸爸媽媽，她要代替爺爺奶奶們好好活下去！
雙手胡亂抓攀著，女孩抓到一株生長在懸崖邊上的植物。
來不及欣喜，隨著一聲怒吼而至，她感到自己攀住的石塊和植物正在晃動，頭頂有泥土簌簌而落，無數雙手正伸長了試圖抓住搖搖欲墜的她。
忽然一陣響動從頭頂傳來，她仰頭看去，卻被大雨淋得睜不開眼。
強烈的危機感讓她摸索著往旁邊挪動幾步，接著她模糊地看見有一個黑影從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迅速往下墜。
不知道是大雨的原因，還是這懸崖太高，她聽不到任何落地的聲音。
按理說她是往國道跑的，可天太黑，她徹底迷失方向，現在所處的懸崖不知道是哪個方向的。
沒有時間讓她思考，手下一陣晃動，她感覺到那株植物已經支撐到極限，再過不久她就會摔下懸崖，和剛才那只怪物一樣，摔得粉身碎骨。
女孩的眼淚混在雨水中，絕望之下幹脆放聲大哭起來。
她對不起舍身救她的爺爺奶奶們，她沒能活下去，她就快要死了……
半大不小的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下樹枝晃動地更急更快，隨著幾不可聞的喀嚓聲響起，她的手一松——
風聲夾雜在雨聲裏，迅速墜落的恐慌感讓她閉緊雙眼，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降臨的疼痛感。
她所不知道的是，右手緊緊抓住的那根樹枝突然瘋狂生長出細長的藤蔓，它們包裹住女孩，為她擋住肆虐的風雨。直到抵達地面時，藤蔓才往回縮，最終變回原本的模樣。
親眼所見這一幕的藍草目瞪口呆，她將手電筒的燈光對著女孩面上晃了晃，試圖引起她的註意。
在見到對方擡起手遮擋眼睛時，她關掉手電筒轉而打開前照燈，示意她自己跑過來。
車門關上，她將準備好的毛巾遞給女孩，接著又順手把湊過來的蠢喪屍推開。
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面前的女孩，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受驚過度，左手抓著毛巾，右手還死死抓著一根樹枝。
她輕嘆一聲，接過毛巾，親自替她擦拭起頭發來。
“我叫藍草，你叫什麽名字？”她輕聲問著。
過了很久，女孩才嘶啞著嗓子開口道：“我叫尤田田。”
藍草點頭，也不問她為什麽會從山上摔下來，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和一袋餅幹遞給她。
女孩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無奈肚子實在太餓，匆匆道過謝，接過食物就死命往嘴裏塞。
大雨在後半夜的時候開始轉小，這期間山上陸續有喪屍掉下來，但它們都沒尤田田那麽好運，直接摔成一灘肉餅。
女孩在雨中跑了一路，又受驚過度，在確定安全後很快就睡著了。
藍草則在一旁守著她，怕她發燒，還怕那蠢喪屍對她做什麽。
之前遇到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她根本不敢睡覺，就怕一個沒註意，方元謙就撲向他們，咬斷他們的脖子。
雖然他的嗅覺被隔絕，但喪屍對聲音、光源也很敏感，口罩可防不住他的獠牙。
她這一段時間遇上人都是盼著那些人快點離開他們倆，結伴上路就算了，她還想睡個好覺呢。結果現在……
藍草看著明顯獨自一人的女孩，無聲嘆氣，自己總不可能把她丟下不管吧？
尤田田睡醒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昨晚救了自己的姐姐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力將後座那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姐姐”按回座位上。
對方滿臉的不耐煩在看到她醒來後轉為笑臉：“你醒啦？”
女孩喊了聲“藍草姐姐”，接著遲疑地看向後座的“姐姐”，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她的名字。
藍草一看她的表情就懂了，用一貫對外的說辭連哄帶騙道：“他是我妹妹，你叫他‘小芳姐姐’就行了。他脾氣不太好，脾氣上來了還會打人，你不要靠他太近。至於為什麽包這麽緊……他比較怕死，你懂得。”
一聽會打人，尤田田脖子微微一縮，小聲打招呼：“小芳姐姐。”
話音剛落，就見對方似乎想要朝自己撲過來，嘴裏還發出類似怪物吼叫時的聲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口罩擋住的原因，聲音有點模糊，聽著又好像和怪物的吼叫聲有區別。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她抱頭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起來。
藍草再次將蠢喪屍往後推去，輕拍女孩的肩膀：“沒事沒事，有我在，他不會欺負你的。”
這麽下去不是個辦法，她左思右想，終於想起來之前找的耳塞還有一副。
平常她不會堵住他的耳朵，只有在有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做。因為要是鼻子和耳朵都堵住，他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本就無聊的日子會變得更加無聊。
從背包裏掏出耳塞，她爬到後座，先是朝副駕駛座看了眼，發現女孩還是縮成一團的模樣，她悄悄吐出一口氣。
環抱住還在掙紮的蠢喪屍，她將毛線帽掀開一角，耳塞入耳，蠢喪屍逐漸安靜下來。
這下可好，蠢喪屍又成小聾瞎了。
想到這裏，藍草咧開嘴，沖著他無聲地笑笑，接著將帽檐向下拉，遮住他的眼睛。
記起今天還沒給他換衣服，她順手給蠢喪屍換了套運動服。
前座的尤田田在動靜消失時就不再發抖，猶豫著看向後座，隨即瞪大雙眼，一臉震驚。
她看到“小芳姐姐”的校服眨眼間變成運動服，也看到藍草姐姐的運動服眨眼間變成連衣裙。
就好像是……電視裏演的變魔術那樣，憑空變出來又憑空變沒。
藍草回頭看到的就是她傻乎乎的模樣。
前座一個小呆子，後座一個大呆子，她頓時笑得更歡了。
擦擦溢出的眼淚，她再次開始忽悠小朋友：“這就是我的異能呀，你不是也有嗎？為什麽這麽驚訝？”
“異能？”尤田田更傻了，左右打量自己一番，最終重新看向她，“我沒有異能啊？”
這下可好玩了，藍草想，她昨晚明明看到對方使用異能，按小說裏的設定，那很有可能就是個木系異能。怎麽她現在說自己沒異能？
腦子裏劃過許多念頭，最後她鎖定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你那個樹枝……”她指著對方依然緊握在手中的樹枝道，“昨晚是它護著你下來的。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麽自己從那麽高摔下來都沒事嗎？”
她接著又詳細描述一遍昨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末了問她：“這情況是昨晚才發生的？還是以前也發生過？”
尤田田消化好一陣才緩慢地回答她的問題：“我昨晚抓著這根樹枝跌下來，然後……後面的事我不太記得了，我那時候閉著眼睛，沒看到。”
“那看來是了，”藍草摸著下巴分析著，“你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覺醒了異能，正好手頭上抓著的是樹枝，木系異能就是這麽來的。然後你無意間催動異能，就變成這樣了。”
這麽說著，她興致勃勃地看向樹枝：“你再催動異能試試。”
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別人使用異能，簡直好奇心爆棚。
女孩聽話地低頭盯著樹枝，試圖催動異能。
一秒，兩秒，三秒……大約一分鐘過去，她擡起頭：“我不知道要怎麽弄，姐姐你會嗎？”
藍草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哪會這個？問題是她剛剛還忽悠人家自己有異能！
她打哈哈道：“我當初自然而然就會了，你這種情況我還沒見過。”
抓抓頭發，她回想小說裏主角覺醒異能時的反應，不確定道：“你要不試試閉上眼睛，感受看看體內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變化？”
如此這般，試了又試，最後的結果都是催動不了異能。
藍草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她的猜測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其實是那根樹枝成精了……
實在想不通，她幹脆帶著尤田田和蠢喪屍一起下車。
這裏一側是山一側是樹林，此時樹林裏正零零散散游蕩著喪屍，距離有些遠，根本沒註意到他們。
她遞給女孩一根長棍，手指向最近的喪屍，小聲道：“我們過去殺了它，你先試試看危急時刻能不能發動異能。記住，必要時候才能使用武器，這次主要是試試異能能不能使出來。”
尤田田大驚，瘋狂搖頭，小臉上寫滿了抗拒：“它會吃了我的！”
“我註意著呢，你不要怕。”
“我怕……”
“別怕，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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