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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圖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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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圖讚布

姜嘉月和謝輕舟帶著一行侍從到達與五夷接壤的一處小城鎮已有十餘日。

不管是姜懷之墜崖的地方還是整個交戰的戰場,姜嘉月都帶人去找過,可卻沒有找到一絲一毫關於姜懷之的蹤跡。

姜嘉月靜坐在自己房中,正對著開著的窗扇,看著外面的紅霞,腦中思緒萬千。

恰在此時,杏枝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見房中無人應答便閃身進來,而後又小心地關上門。

杏枝從袖中掏出自己剛從飛鴿上拿到的紙條,遞給姜嘉月:“上京來信。”

姜嘉月接過紙條將之展開,見上面寫著——靈妃投名狀,殺謝輕舟。

看見紙條上的字跡時,姜嘉月便立馬將紙條握緊在手中,向門外走去,剛推開門,便見謝輕舟孤身一人向她走來。

姜嘉月掃視了四周一眼,當機立斷上前一步將謝輕舟拉進了房中。

“上京來信!”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句話,而後交換了彼此手中的紙條。

謝輕舟的信上只有三個字——自立否。

看到這三個字時姜嘉月就知道是誰送來的這封信。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柔妃為了以防萬一想出的辦法。

兩人同時擡頭,卻都沒有說話。

看著姜嘉月眸底閃爍的星光,謝輕舟彎眉笑了起來:“我們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姜嘉月也笑了起來,脫口而出四個字:“將計就計!”

姜懷之臨走之前,姜嘉月將手中的玉令給了他,但是被運回來的屍骨中既沒有娘親送的護心鏡,也沒有她給的玉令。

玉令消失了還可以說是被人藏了起來,可是一整套盔甲都在,卻獨獨遺失了護心鏡,怎麽都不是一句簡單的被野獸叼走了可以解釋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護心鏡和玉令都被爹爹帶走了,就是為了告訴她,他沒有死在戰場上。

但是這些天她和謝輕舟在附近留下了不少痕跡,四周也一直是他們的人,可卻一直沒有人順著痕跡給他們傳信來。

唯一的解釋便是姜懷之不在此處,那他唯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與此處接壤的五夷,不管怎樣,他們都要想辦法去五夷探一探。

但是他們身邊不乏上京的探子,若是他們突然進入五夷,阿依靈必然會懷疑姜懷之沒死,甚至說不定會倒打一耙,說他們背叛了大雍投奔五夷。

可是剛剛鄭瑯送來的信卻給了他們一條路走,那便是順著鄭瑯派來殺謝輕舟的人順勢進入五夷。

不管能不能找到姜懷之的蹤跡,都可借五夷之力給上京一種謝輕舟為護她從五夷平安出來已死的假象,從而讓鄭瑯博取阿依靈的信任。

謝輕舟假死後便可以哀帝遺孤的名號起兵自立為王,兵臨上京,趁亂解決阿依靈。

屆時再讓姜明瑾和姜懷瑜帶兵回來鎮壓哀帝遺孤,並讓哀帝遺孤這個身份死在兩人手中,徹底阻斷以後柔妃被懷疑的可能性。

這天過後,姜嘉月便和謝輕舟帶著侍從有意無意地向五夷的方向行進。

終於,見兩人越走越偏僻,暗處的人終於忍不住殺意,對著一行人下了手。

看見眼前的黑衣人出現時,姜嘉月故作害怕地驚呼了起來,眼中也是顯而易見的驚懼:“你們,你們是誰?”

領頭的黑衣人只露出一雙眼睛,沒有回答姜嘉月的話,而是陰沈道:“不想死就趕緊滾,我們只要你旁邊這個男人的命。”

謝輕舟緊緊握住姜嘉月的手,凝眸看著眼前的一群黑衣人,寒聲問道:“你們可知道你們要殺的是誰?”

黑衣人冷冷看著謝輕舟:“拿人錢財,不問身份。”

姜嘉月和謝輕舟對視一眼,謝輕舟拉著姜嘉月轉身便向他們計劃好的方向跑去,身後的杏枝立馬扔出去了一個煙彈。

煙彈一落地就放出大片煙霧,擋住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瞬。

為首的黑衣人揮開面前的煙霧,陰沈著嗓子道:“追!”

很快,姜嘉月和謝輕舟便被逼到了五夷與大雍的交界處,只差一步便入了五夷的地界。

黑衣人看著兩人身後代表著五夷的旗幟,看向謝輕舟道:“你們若是進了五夷,未必能全身而退,我看你對你身旁的娘子頗為在意,想必也不希望她落入五夷之手,我們此次的任務只有你,只要我們能完全任務,就絕不會傷害你身旁的娘子。”

嘖,這群黑衣人還挺有職業道德的。

姜嘉月和謝輕舟對視一眼,不顧黑衣人的勸阻直接向身後的五夷跑去。

杏枝一邊帶著一半人護著姜嘉月,一邊對另一半人大聲喊道:“去找援軍!”

黑衣人剛想沖上前去,便見不遠處的空地上突然冒出一片人影。

黑衣人瞳孔一縮,制住了身後的人欲要上前的動作,忌憚地看著騎馬趕來的一群人。

馬上的男人隨意地甩著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挑眉看著那群黑衣人:“怎麽?想在本王的地盤上殺人?”

黑衣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卻還是鎮定地問道:“來者可是小狼王?”

阿圖讚布不答,如鷹般鋒利的眼看著黑衣人,嗤笑道:“知道了還不滾,是想留下做本王的箭靶嗎?”

見阿圖讚布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黑衣人衡量之後便幹脆利落地帶著身後的人退了一段距離,但卻未讓姜嘉月和謝輕舟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姜嘉月看著阿圖讚布手中甩的護心鏡,眼中幹澀,緊緊拉著謝輕舟的衣角,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那是爹爹的護心鏡。”

謝輕舟伸出手握住了姜嘉月不停顫抖著的手,輕輕安撫著。

見黑衣人退出了一段距離,阿圖讚布不屑地冷哼了聲,轉頭看向姜嘉月和謝輕舟,挑眉笑道:“既然到了本王的地界,便都是本王的。”

話落,阿圖讚布身邊的人便騎馬將姜嘉月幾人團團圍了起來。

見狀,謝輕舟身邊的幾人險些忍不住動了手,還好謝輕舟眼風掃來及時制住了他們。

見他們沒掙紮,阿圖讚布滿意地笑了笑,指著姜嘉月和謝輕舟,高聲道:“這兩位是本王的貴客,給本王好生招待,切不可傷到一分一毫!”

阿圖讚布這番話不僅讓姜嘉月心中一震,也讓阿圖讚布身邊的五夷人不解地看了姜嘉月幾人一眼,心中暗忖著。

不過,作為小狼王忠實擁簇的他們再怎麽想也只會以為他們英明神武的小狼王是想從眼前這兩人身上得到什麽。

黑衣人遠遠看著姜嘉月和謝輕舟被阿圖讚布帶走,吩咐著身邊的人:“你們在此處盯著,我去回覆上面的人。”

既然謝輕舟被五夷的人帶走了,那他也要去問問上面的人是個什麽想法,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這守著。

有了阿圖讚布的吩咐,姜嘉月和謝輕舟在五夷的待遇與他們在大雍並沒有什麽區別。

姜嘉月輕撫著眼前的桌木,對著身後的謝輕舟笑道:“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馬上就能見到爹爹。”

謝輕舟想到阿圖讚布,忍不住笑道:“恐怕此行還有我們預料不到的驚喜。”

到了夜間,謝輕舟便避開五夷巡邏的人進了姜嘉月的帳篷。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阿圖讚布就帶著一個全身都被包裹住的人悄無聲息地進了姜嘉月的帳篷。

帶著鬥篷的人一進帳篷就掀下了自己的鬥篷,含笑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看見來人的一瞬間,姜嘉月忍不住朝他懷中撲去,淚聲道:“爹爹!”

姜懷之也沒想到小姑娘反應會這麽大,著急忙慌地給姜嘉月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輕哄著一邊給謝輕舟使著眼色。

接收到姜懷之求救視線的謝輕舟低下頭,仿佛自己什麽都沒看到一樣,任由姜嘉月釋放著這些天的壓抑和害怕。

姜懷之見謝輕舟一副束手旁觀的樣子,心中暗暗磨牙。

好你個謝輕舟,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不過姜懷之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眼前的小姑娘才哭成這樣的。

姜懷之看著眼前的淚人兒,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的柔情都用在了現在:“爹爹的心肝啊,是爹爹錯了,爹爹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聽見姜懷之這樣說,姜嘉月才慢慢止住了淚水,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故意不看姜懷之。

姜懷之看著眼前的小姑奶奶,想到上京的另一個祖宗,心中淚流滿面。

早知道他就先把自己的計劃跟這兩位祖宗先說說,總好比現在被興師問罪。

姜嘉月抱著雙臂,冷哼了一聲,問道:“爹爹不解釋解釋嗎?”

姜懷之自覺理虧,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計劃跟姜嘉月一一道出。

按照姜懷之的計劃,他會趁機假死麻痹阿依靈一眾人。

一旦阿依靈確實他死了,必然會肆無忌憚地想要借著永寧帝控制大雍。

但是不管是徐懌他們還是大雍的朝臣,都不會允許大雍落在一個異族人手中。

屆時大雍必然內亂四起,他也可借著這個機會渾水摸魚,做他想做的事情。

聽完姜懷之的計劃後,姜嘉月看了阿圖讚布一眼,見姜懷之毫不避諱他,便道出了自己和謝輕舟的計劃。

幾人商量好後,姜懷之便重新帶上了鬥篷 ,準備離開。

臨走前,姜懷之突然回頭問道姜嘉月:“嬌嬌兒,可想做大雍的主人?”

姜嘉月一楞,轉眼就明白了姜懷之這句話的意思,堅定地搖了搖頭。

姜懷之笑了笑,沒再說什麽,轉過身去跟阿圖讚布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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