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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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到底還是沒從老媽那兒問出什麽事。
姜曉說，她老爸和蘭若原本是高中時的好朋友，後來蘭若讀大學，嫁人生子，他們就淡了聯系。
至於溫邪，因為曾經和申姜一起被綁架過，姜曉就對他格外關照些，但僅僅是網上的一些聯系。高考暑假那一年，溫邪突然跑來了煙城，姜曉收留了他。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申姜聽老媽說完，總感覺怪怪的。
申姜向老媽問起關於蘭若的事，老媽嘆氣，對蘭若的遭遇表示同情，其他事情，她並不知情。
老媽這條線索也斷了。
洗完澡，申姜穿著睡衣，抱著手機撲倒在床上，對沈竹瀝說了這些事，沈竹瀝要她別太受影響，他早猜到了。
閑著無聊，申姜去圍觀了“黑刀大人”的微博，看到他的個人介紹變成了：網絡作家，馬甲名飲血刀。
噗。
還真是記仇。
申姜點開他的最新關註，發現了沈竹瀝的本人微博名。
盡管申姜想象了許多適合沈竹瀝的微博名，但是“想把小二蛋扔掉”這個昵稱還是雷到她了。
小二蛋？小二蛋是他家的那只灰貓吧，他真的這麽討厭那只貓嗎？那他每天還要給它餵食鏟屎，豈不是每天都要上演虐心大戲？
申姜不怎麽發微信朋友圈吐槽，卻喜歡在微博上發些有的沒的。以至於她的微博動態，整個就是她這幾年來的成長史。
她點開沈竹瀝的主頁，想偷偷看一下沈竹瀝的動態。
申姜有點犯困，順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一邊喝水一邊在沈竹瀝的主頁往下滑著。基本都是一些鏈接分享，有的是書，有的是歌，有的是球賽……沒什麽好看的，申姜嘟著嘴，手越滑越快，不小點就點了關註。
“噗——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申姜眼睛出問題了，她前一秒關註完沈竹瀝，頁面上竟然顯示了“互相關註”。
申姜震驚得瞌睡都醒了。
她坐直身子，不敢相信地瞪著手機，沈竹瀝不可能是在她剛手滑時關註的她，眼前的一切只說明了一件事，他在很久很久之前就關註了她。
申姜受驚了，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她手忙腳亂地去翻自己的粉絲，大部分都是僵屍粉，所以她從沒註意過有哪些人，而且因為她關註的人快上千了，她基本也看不到好友的動態。
點開沈竹瀝的關註，二十幾個人，少得可憐，而她赫然在他關註的前面位置。
也就是說，在她發神經發動態的時候，沈竹瀝都知道。申姜有點想死，她有一種洗澡時候沒來得及穿衣服，被沈竹瀝看光了的羞恥感。
原諒她比喻用得不好，但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申姜抓狂地拍打著枕頭，丟臉啊，太丟臉了……
申姜回憶了一下沈竹瀝關註自己的時間，有幾年了，他們那時候都分手了吧？他為什麽會關註她呢？難道也是手滑？
手機上彈出了一條私信，沈竹瀝本人發的。
“偷偷在看偶像的主頁？”
她幾乎是想都有沒多想，撥通了沈竹瀝的電話，罵他：“還是這麽不要臉啊，班長。”
“介意給不要臉的班長開下門嗎？小同桌。”
“你在我家門外？”
“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來幹什麽？”
申姜發出了直擊靈魂的三連問，聲調一聲比一聲高。
“嗯，剛剛，你。”
沈竹瀝說了三個不著邊際的短語，作為他的同桌，申姜聽懂了他是在回答她提出的三個問題。
我在你家門外。
我剛剛來的。
我來幹……嗯？他剛說，你？
這個臭不要臉的！申姜發現她妥協之後，沈竹瀝這老小子越發不要臉不要皮了，悶騷得一批。
門被一把拉開，申姜惡狠狠地瞪著門外的人：“第三個問題，給你機會再回答一次。”
沈竹瀝頓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唇角一勾，用英文重覆了一遍。
“沈總大老遠是來耍流氓的？”
沈竹瀝垂下眼。
“那你給耍嗎？”
“你覺得我會給嗎？”
“給你做夜宵吃好不好？”
沈竹瀝揚了揚手中買的食材，岔開話題。
“不吃。”
“為什麽不吃？”
“吃完了你要耍流氓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申姜氣呼呼地往回走，半天沒聽到身後有動靜，一回頭就看到沈竹瀝自帶了雙拖鞋，正在換鞋。
還有這種騷操作？
哦，上次他來，她是扔給他一雙露腳後跟的女士拖鞋來著。
申姜揶揄他：“餵，你不是打算常來吧？”
沈竹瀝沒回答，盯著她的小腿看，申姜剛想罵他，就註意到他的眼眸微動，看的是她腳踝處延伸至小腿肚子的刺青。
她當年紋的一支竹子。
因為一直是穿長褲，申姜沒怎麽露過這個紋身。申姜自然也不知道，第一次在煙城重逢他時，沈竹瀝就是這樣盯著她看的。
申姜的目光也爬上了他的鎖骨，他穿的是休閑襯衫，扣子松開了兩粒，那朵黑色的姜花刻在鎖骨上，隨著他的呼吸隱隱而動。
“刻了我的花，此生就是我的人。”她曾說。
“你要是敢拋棄我，跟別人跑了，我就把你腿砍了。”他曾答。
每次說狠話，都是沈竹瀝贏，但其實，狠心的卻是她。
申姜咳嗽了一聲，下意識地逃避他灼熱的目光，轉移話題道：“夜宵做什麽，我剛好有點餓了。”
只聽得“咚”的一聲，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沈竹瀝已經走過來，抱著她的頭和腰吻了下去。
“沈……唔……”
申姜被他吻得節節敗退，最後被逼到了餐桌旁，被迫仰高頭。
不同於之前的吻，這個吻是霸道而熱烈的，沈竹瀝啃咬著她的唇，在她張嘴的瞬間，舌尖卷入，糾纏著她的舌頭，在口中肆虐。
他喘著氣，難以自控地吻她，手掌摩挲著她的臉頰，嗓子有點啞。
“川寶……”
他嗓音沙啞，捧著她的臉，黑眸中包含濃濃的滾燙情緒，申姜不傻，知道那代表著什麽。
她被他吻得一身軟綿綿的，腦海中有根弦一抽一抽地疼，她伸手推他，卻是使不出半分力氣：“沈竹瀝……啊！”
沈竹瀝一把扛起她，直接把她摔在了沙發上，申姜嗷了一聲想起來，沈竹瀝高大的身軀壓下來。
申姜腦海中發出了各種馬賽克警告。
沈竹瀝把她圈在懷裏，腦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申姜被他蹭得脖子癢癢，掙紮著想起來，就聽到他一聲壓抑著的“別動。”
“再動就要走火了。”沈竹瀝聞著她的氣息，低聲道，“讓我抱一抱。”
“沈竹瀝。”申姜低頭掃了一眼被他扔在門口的食材袋，語氣平靜得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在我之後，你談過戀愛嗎？”
“你覺得呢？”
“我不要我覺得，我要你覺得。”申姜嘟嘴，最討厭他這副裝高深的模樣了。
“沒。”
“不至於啊，你帥氣又多金，沒女人喜歡你？”
“不喜歡，都不是你。”
“你就這麽喜歡我啊？”
“我是一套試卷都要寫到底的人。”他輕聲，“從一而終。”
雖然是拍馬屁，但申姜心裏還是在偷笑，沈竹瀝沒放過她臉上的表情，吻了吻她的發，鼻尖頂在她白瓷般的脖頸上，問：“這麽開心？”
“開心呀。”
申姜說著偏過頭，啄了啄他的下巴，沈竹瀝被她這個小動作討好，眼神倏地又變得幽暗，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噙住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正膩歪著，茶幾上申姜的電話響了，好死不死，還是陸紹安。
沈竹瀝的臉沈了下來。
申姜伸手，準備去夠手機，沈竹瀝先他一步拿起，接通。
“找我女朋友什麽事？”
申姜將電話搶過來：“餵，陸紹安……嗯，你找我……啊……”
沈竹瀝故意吻她脖子，申姜癢得不行，哼哼唧唧地說了聲“別鬧”。
陸紹安是何等妖孽，一聽這聲音，立刻懂了。
“喲，哥哥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沈竹瀝對著手機冷哼：“知道就好。”
陸紹安八卦道：“和好了？不會奉子成婚吧？那我豈不是要提前準備份子錢什麽的？”
“最好雙份。”沈竹瀝接話。
申姜用手拍了拍沈竹瀝的臉：“要不要臉你。”
“不要。”他答。
“不打擾你們了，回頭再說吧。”陸紹安笑著掛斷了電話。
沈竹瀝把手機從她手中抽走，低頭吻了吻她的掌：“以後不許接他電話。”
“他是我老板，大哥。”申姜被他吻得咯咯直笑，“癢癢癢，你怎麽跟狗一樣啊。”
“要不把關在家裏，我養你。”
“千萬別，我可當不了金絲雀。”
“嗯。”
“嗯什麽。”申姜又問他：“你貓呢？平時你上班誰照顧它？”
“在寵物醫院。”
“那你不去看它。”
“先看你。”
申姜聽著這話還沒高興完，沈竹瀝又道。
“人比畜生重要。”
“你才畜生。”申姜咬咬牙，為小二蛋不平，想到他吻自己的行徑，又道，“衣冠禽獸。”
“只對你禽獸。”
還得謝謝您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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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申姜聽老媽說完，總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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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這條線索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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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著無聊，申姜去圍觀了“黑刀大人”的微博，看到他的個人介紹變成了：網絡作家，馬甲名飲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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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不怎麽發微信朋友圈吐槽，卻喜歡在微博上發些有的沒的。以至於她的微博動態，整個就是她這幾年來的成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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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震驚得瞌睡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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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受驚了，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她手忙腳亂地去翻自己的粉絲，大部分都是僵屍粉，所以她從沒註意過有哪些人，而且因為她關註的人快上千了，她基本也看不到好友的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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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在她發神經發動態的時候，沈竹瀝都知道。申姜有點想死，她有一種洗澡時候沒來得及穿衣服，被沈竹瀝看光了的羞恥感。
原諒她比喻用得不好，但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申姜抓狂地拍打著枕頭，丟臉啊，太丟臉了……
申姜回憶了一下沈竹瀝關註自己的時間，有幾年了，他們那時候都分手了吧？他為什麽會關註她呢？難道也是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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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在看偶像的主頁？”
她幾乎是想都有沒多想，撥通了沈竹瀝的電話，罵他：“還是這麽不要臉啊，班長。”
“介意給不要臉的班長開下門嗎？小同桌。”
“你在我家門外？”
“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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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剛，你。”
沈竹瀝說了三個不著邊際的短語，作為他的同桌，申姜聽懂了他是在回答她提出的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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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幹……嗯？他剛說，你？
這個臭不要臉的！申姜發現她妥協之後，沈竹瀝這老小子越發不要臉不要皮了，悶騷得一批。
門被一把拉開，申姜惡狠狠地瞪著門外的人：“第三個問題，給你機會再回答一次。”
沈竹瀝頓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唇角一勾，用英文重覆了一遍。
“沈總大老遠是來耍流氓的？”
沈竹瀝垂下眼。
“那你給耍嗎？”
“你覺得我會給嗎？”
“給你做夜宵吃好不好？”
沈竹瀝揚了揚手中買的食材，岔開話題。
“不吃。”
“為什麽不吃？”
“吃完了你要耍流氓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申姜氣呼呼地往回走，半天沒聽到身後有動靜，一回頭就看到沈竹瀝自帶了雙拖鞋，正在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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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瀝沒回答，盯著她的小腿看，申姜剛想罵他，就註意到他的眼眸微動，看的是她腳踝處延伸至小腿肚子的刺青。
她當年紋的一支竹子。
因為一直是穿長褲，申姜沒怎麽露過這個紋身。申姜自然也不知道，第一次在煙城重逢他時，沈竹瀝就是這樣盯著她看的。
申姜的目光也爬上了他的鎖骨，他穿的是休閑襯衫，扣子松開了兩粒，那朵黑色的姜花刻在鎖骨上，隨著他的呼吸隱隱而動。
“刻了我的花，此生就是我的人。”她曾說。
“你要是敢拋棄我，跟別人跑了，我就把你腿砍了。”他曾答。
每次說狠話，都是沈竹瀝贏，但其實，狠心的卻是她。
申姜咳嗽了一聲，下意識地逃避他灼熱的目光，轉移話題道：“夜宵做什麽，我剛好有點餓了。”
只聽得“咚”的一聲，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沈竹瀝已經走過來，抱著她的頭和腰吻了下去。
“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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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氣，難以自控地吻她，手掌摩挲著她的臉頰，嗓子有點啞。
“川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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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吻得一身軟綿綿的，腦海中有根弦一抽一抽地疼，她伸手推他，卻是使不出半分力氣：“沈竹瀝……啊！”
沈竹瀝一把扛起她，直接把她摔在了沙發上，申姜嗷了一聲想起來，沈竹瀝高大的身軀壓下來。
申姜腦海中發出了各種馬賽克警告。
沈竹瀝把她圈在懷裏，腦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申姜被他蹭得脖子癢癢，掙紮著想起來，就聽到他一聲壓抑著的“別動。”
“再動就要走火了。”沈竹瀝聞著她的氣息，低聲道，“讓我抱一抱。”
“沈竹瀝。”申姜低頭掃了一眼被他扔在門口的食材袋，語氣平靜得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在我之後，你談過戀愛嗎？”
“你覺得呢？”
“我不要我覺得，我要你覺得。”申姜嘟嘴，最討厭他這副裝高深的模樣了。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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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拍馬屁，但申姜心裏還是在偷笑，沈竹瀝沒放過她臉上的表情，吻了吻她的發，鼻尖頂在她白瓷般的脖頸上，問：“這麽開心？”
“開心呀。”
申姜說著偏過頭，啄了啄他的下巴，沈竹瀝被她這個小動作討好，眼神倏地又變得幽暗，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噙住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正膩歪著，茶幾上申姜的電話響了，好死不死，還是陸紹安。
沈竹瀝的臉沈了下來。
申姜伸手，準備去夠手機，沈竹瀝先他一步拿起，接通。
“找我女朋友什麽事？”
申姜將電話搶過來：“餵，陸紹安……嗯，你找我……啊……”
沈竹瀝故意吻她脖子，申姜癢得不行，哼哼唧唧地說了聲“別鬧”。
陸紹安是何等妖孽，一聽這聲音，立刻懂了。
“喲，哥哥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沈竹瀝對著手機冷哼：“知道就好。”
陸紹安八卦道：“和好了？不會奉子成婚吧？那我豈不是要提前準備份子錢什麽的？”
“最好雙份。”沈竹瀝接話。
申姜用手拍了拍沈竹瀝的臉：“要不要臉你。”
“不要。”他答。
“不打擾你們了，回頭再說吧。”陸紹安笑著掛斷了電話。
沈竹瀝把手機從她手中抽走，低頭吻了吻她的掌：“以後不許接他電話。”
“他是我老板，大哥。”申姜被他吻得咯咯直笑，“癢癢癢，你怎麽跟狗一樣啊。”
“要不把關在家裏，我養你。”
“千萬別，我可當不了金絲雀。”
“嗯。”
“嗯什麽。”申姜又問他：“你貓呢？平時你上班誰照顧它？”
“在寵物醫院。”
“那你不去看它。”
“先看你。”
申姜聽著這話還沒高興完，沈竹瀝又道。
“人比畜生重要。”
“你才畜生。”申姜咬咬牙，為小二蛋不平，想到他吻自己的行徑，又道，“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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