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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槐VS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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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槐VS霍弈

虞知月看到裴槐蒼白的臉,特別是那白的像紙一樣的嘴唇,頓時就坐不住了,是了,阿槐膽子小,還有心臟病,今晚這麽大雷,以她的性格估計也是糾結了好久才出來喊自己的。

“啊……知月有客人來嗎……”裴槐桃花眼圓睜,像是才知道霍弈到來,很是體貼地說:“那我,我不打擾……”

“阿槐,沒事的,我和他說完了。”虞知月上前抓住裴槐的手,入手沁涼,一下子更心疼裴槐了。

她握著裴槐的手擋在裴槐身前道:“霍弈,歌我聽了,話你說完了,張蕓應該快來了,你自己下去吧,我就不送了。”

霍弈眼底閃過受傷:“你剛才看手機是發消息給張蕓?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喜歡嗎……我和你說這麽多,你當真就沒有一點點在意嗎?”

只想著快點和裴槐回房間讓裴槐睡覺的虞知月半點情面不給他:“都已經分手了,你和我說什麽喜歡?”

霍弈滿腔深情被虞知月似寒箭的一句話傷得如墜寒窖,他紅著眼死死盯著虞知月,可虞知月半點眼神沒分給他,滿心滿眼都是裴槐,“阿槐你怎麽不穿鞋就出來了?你害怕你早些出來和我說,快回去多穿些,別著涼了,胸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轟隆隆——轟隆隆——

這雷伴著虞知月對裴槐的關心如同劈在霍弈的心上,曾經他和虞知月也是這樣親密,可現在,虞知月卻當著他的面對另一個人這般噓寒問暖,即便那個人是女子,霍弈也心痛得無以覆加,他啞著聲音開口:“知月……”

面對霍弈的不屈不撓,裴槐則顯得很體貼懂事了:“知知,那我先去穿鞋,你和霍弈哥哥先談話吧。”

有了這一對比,虞知月對霍弈更沒好感了,她以前也沒覺得霍弈這麽煩人啊,說分手的時候不是很果斷嗎?

好在再次響起的門鈴聲拯救了虞知月,來人是張蕓,霍弈的經紀人。

張蕓進門先是禮貌地道歉:“很抱歉,深夜打擾您了虞女士,我這就把霍弈帶走。”

虞知月很滿意張蕓的態度,點頭道:“好的,請盡快。”

張蕓蹬著高跟鞋,轉身面對霍弈氣場全開:“霍弈,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大晚上多少人在找你!你現在趕緊和我回去!該解釋的解釋,該發聲明的發聲明!”

霍弈越過張蕓看向虞知月,嘴巴張了張,還不死心地想和她說點什麽。

可虞知月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望著穿好鞋款款而來的裴槐,壓根看不到半點被雷嚇到的模樣,甚至看能看到一絲挑釁,霍弈看著裴槐,覺得他沒看錯,那一定是挑釁,他惡狠狠盯著裴槐道:“你為什麽會和知月住在一起?”

此言一出,除了裴槐之外的兩人都震驚地望著霍弈,虞知月反應最快,將裴槐護在身後難得帶了些冷意道:“霍弈,誰和我住一起輪不到你來說話吧!”

霍弈看到虞知月護著裴槐的動作,更覺得刺眼不堪,張嘴還要說話,張蕓一巴掌捂上去了,先不說裴槐什麽身份,以後說不準還能有合作呢,再就是張蕓覺得霍弈這句話說得也太離譜了,連拉帶拽地把人拉走了。走之前還和裴槐虞知月道歉:“不好意思,他可能開個演唱會開瘋了。”

關門聲響起。

鬧劇結束。

虞知月嘆了口氣,隨後趕緊去看裴槐,他唇色比剛才稍微紅潤了些,臉色也好了不少,只是面上看著有些失落,她連忙開解道:“剛才霍弈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房間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今天吃錯藥了,大晚上跑過來撒瘋!”

“知月會嫌棄我嗎……”裴槐眼眸濕漉漉的,輕咬著下唇,像是在強忍某種委屈。

“不會!當然不會!”虞知月斬釘截鐵地答道,“阿槐哪哪都好,我都想著和你住一輩子呢!你別理一個瘋子說的話!”

見她重新露笑,虞知月才松了口氣,內心罵了霍弈無數次,她推著她進房:“走,快回房睡覺吧,我陪你,你別害怕。”

這時間都晚上三點了,她問過醫生,心臟病患者最要註重睡眠的,她牽著裴槐的手剛進房,就看到大大小小躺的極其整齊的小熊蓋著毛巾小被子,枕著抱枕睡得很……安詳……

看到虞知月的視線落在睡覺的小熊上,裴槐有些不好意思道:“想著晚上了,它們也要睡覺,就讓它們也睡覺了。”

自從裴槐入住了這個房間之後,她沒來過這個房間,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些小熊會在裴槐的安排下,睡覺。

“阿槐,你真可愛。”虞知月因霍弈帶來的一點點煩悶一下被驅散,她轉而想到現在時間不早了,便把裴槐推倒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對了,你趕緊睡覺,這都幾點了!”

裴槐被虞知月按著肩膀壓倒在床上,心一下子提起來,知月……要和她一起睡嗎?

這怎麽可以……

“知、知月,我現在也沒有那麽害怕了……我、我可以自己睡。”裴槐磕巴道。

“知月?”虞知月挑著眉梢看她,帶了幾分戲謔。

裴槐被這一眼看得慌極了,他以為虞知月看出什麽來了。

“你怎麽不喊我知知了?”虞知月乍一聽到裴槐喊她知知還覺得有點新鮮,虞知月換了個問法:“怎麽會突然喊我知知?”

原是這個……

裴槐躺在床上側頭看著床邊的虞知月道:“海哥喊你知月……”

“嗯?”虞知月不明白這和海哥有什麽關系,接著又聽到裴槐說: “姚溪姐姐喊你知月……”

“霍弈也喊你知月……”

“好多人喊你知月……”

裴槐不滿地聳聳鼻子,然後不安地去看虞知月:“只有你喊我阿槐,所以,可以嗎?喊你知知,你會討厭嗎?”

“可以,當然可以喊知知了,但你知道我其實最想你喊我什麽嗎?”虞知月盤腿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眼眸亮亮地看著她。

裴槐聽言,眼底劃過笑意:“……姐姐。”

虞知月眼眸睜大,驚嘆道:“阿槐,你好聰明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多大……”裴槐輕聲和她說,“我幼時便被丟棄了,撿到我的人隨便給我定了個日子做生辰日,我也從沒過過生辰。”

“知知要是想,我就去改個日子,就在你後面一天,怎麽樣?”裴槐側過身和她說,“這樣,我就可以一直喊你姐姐了。”你是不是就不會丟棄我。裴槐知道自己是無恥的,慣會用這種手段去討虞知月的心軟,但又有什麽關系呢,只要虞知月願意疼他就好。

果然,虞知月說出口的話更柔軟了:“哎呀,也不用為這種事去改生日了,以後我們一起過生日,好不好?”

裴槐上下點點頭,很乖地應道:“好。”

房間裏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夜燈,燈光打在裴槐的側臉上,有一種模糊的精致美,這麽好的阿槐怎麽就被丟棄了?虞知月看了她一會兒,又問:“你……沒想過去找自己的父母嗎?”

“找他們做什麽,反正,也是被丟掉的。”裴槐垂眸,語氣很無所謂,虞知月聽著卻很心疼。

像是看出虞知月疑惑他為什麽如此篤定,裴槐對她說:“大夫……醫生說,我的心疾是娘胎就帶了的,先天的。”

這句話,打消了虞知月想替裴槐找親生父母的想法。

虞知月半跪在床前,俯身給了裴槐一個擁抱,溫聲對她說:“沒關系的,我會替你找醫生,咱們把病治好,我以後給你過生辰,我們會是最親的親人。”

裴槐蓋著被子被虞知月抱在懷裏,鼻間縈繞著虞知月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氣,他幾乎醉在這香氣裏,著了魔一樣開口:“知知……如果我是男子,你還會對我這麽好嗎?”

這句話問出來,沒等到虞知月的回答,裴槐自己先驚慌起來,他在說什麽!

“哈哈哈,阿槐你腦袋瓜裏裝的是什麽呀,怎麽會想這個,我對你好,和你是男是女有什麽關系,只是因為是你,是阿槐。”虞知月認真地說,隨後不等裴槐說話,虞知月伸手遮上裴槐的眼睛:“好啦好啦,快睡覺啦!有什麽話咱們明天再說,都三點多了,再不睡你該休息不夠了!”

虞知月能感受到裴槐卷翹的睫毛在自己掌心扇動,有點癢癢的,很快就不再動了。

但裴槐的嘴巴動了:“知知,你不去睡嗎?”

“我看幾個數據,等你睡著了我就回房間了。”虞知月沒有開口說陪裴槐一起睡,她看出來裴槐應該不習慣旁人與她一起睡覺,當然,她枕頭旁邊的小熊除外。

那是虞知月送給她的小熊,此刻被好好地放在被子裏,枕著一只枕頭,占著與它大小不匹配的床位。

窗外雷聲漸漸小了,只有滴滴答答的雨聲,虞知月聽著裴槐均勻的吐息,輕聲對她說了晚安之後,將床頭夜燈關掉,離開了房間。

虞知月沒有看見,在房門關閉後,裴槐嘴唇輕動,無聲地對她道了一句,“晚安,知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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