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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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秦野找到付辛翰的時候，對方正在安保亭裏抽煙。
皮面罩將他的臉蓋得很嚴實，嘴部延伸出一根金屬管連著煙屁股，輕微抖動著噴出煙圈。
秦野越看，心中那股奇異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這人，特別像他一個部下。
為了驗證，他毫不客氣地擡手，連同頭套一起抓下付辛翰的面罩。
付辛翰聲音驚恐：“你幹什麽！”
面罩下，獨眼，裂唇。臉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疤痕，額頭還有一條長長的縫合線，似乎在此之前，有人掀過他的天靈蓋。
秦野楞了一瞬。
付辛翰“轟”地站起身，似是抓狂般大吼：“瘋子，你這個瘋子！”
他一邊說，一邊捂著臉，躲著秦野的視線，在原地轉圈跺腳，渾然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
秦野遲疑開口：“付……澤？”
突然。
付辛翰渾身一顫，腦海裏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突然強行串連，帶來一陣撕裂的劇痛，他緊擰著眉，不受控制地低吼出聲。
付……澤？
這是他的本名嗎，這個金發男人，認識他？
秦野眸色晦暗：“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他的部下兼兄弟，他沒道理認不出來。可看付澤這樣，明顯是不認識他了。
付澤咬牙：“我……不知道……”
顯然，飛船墜落後，秦野的遭遇比他好很多。
秦野不忍繼續看那張可怖的臉，將面罩套回付澤頭上，問出一個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付澤戴上面罩後情緒穩定許多，腦部的餘痛使得他有點沒好氣：“我他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你了。”
秦野一頓，以前這小子可不敢這麽跟他說話，看來真是把腦子給撞壞了。
“你不知道你是誰，那你付辛翰的名字哪兒來的？”
付澤裝好面罩，嘆氣：“我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失憶了。當時在城郊，為了快點熟悉這裏，找了幾個巨嘴人打聽消息……”
後面的事，可以概括為有一個巨嘴人傾心於他，給了他一點資產以作求婚用，他以為是白送的，拿了就跑，結果就被掛上星網論壇，被薩滿星網名罵了一個月的“負心漢”，就這樣，他幹脆順道給自己取了個名。
秦野聽完，思索道：“當初那幾個巨嘴雌性光想親我，連點好處都沒給，虧了呀。”
付澤：“……”
兩人交談間，響起一陣機車的轟鳴聲，付澤瞧了眼，順口說：“誒，那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嗎。”
“我哪兒來的女朋友……”秦野撇了撇嘴，隨後猛地轉頭，眼見著江瑜連人帶車，急匆匆地從大門上方飛出去。
付澤充分地發揮了自己保安的作用，利用防盜裝置把江瑜攔了下來。
秦野知道，如果不是出了事，江瑜不可能這麽魯莽。
隔著兩三米遠，江瑜點開通訊設備，將其中的內容放大給秦野看——
“你的朋友看起來還不錯。”是賈瑞發的消息，還附帶了圖片——一個被綁在凳子上，嘴裏塞了抹布，露出憤怒眼神的黑皮膚少年。
顯然，是拉姆。
秦野仔細看了看照片，說：“這地方有點眼熟。”
江瑜關閉設備：“卡薩監獄。”
秦野：“所以，你打算騎著機車，橫跨半個星球，單槍匹馬地去救人？”
不等江瑜回答，他又說：“賈瑞能輕而易舉地把人弄進監獄，和星警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上次我們被放出來，這次他難道不會讓星警把守在外？”
江瑜微微皺眉。
拉姆是她在這裏最好的朋友，幫過她很多，她不可能在收到消息之後還穩如泰山。而且賈瑞狠毒又殘忍，她完全不能想象拉姆即將遭受的酷刑。
秦野：“你這樣，跟去送人頭有什麽區別。”
江瑜沒有繼續解釋，踩下油門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空氣突然震顫，機械升空的電磁波動嗡嗡作響——
一臺黑色重型機甲緩緩懸浮在蒸汽大樓樓頂，底部綻放著奢華又絢麗的能源光亮。
秦野按下手中設備，機甲的升降臺隨之鋪落在地。
江瑜頓了頓：“這是……”
秦野走上升降臺，淡淡道：“卡察老哥送的好東西，不用可惜了。”
“楞著幹什麽？”他伸出手，“過來，坐機甲飛過去不比騎車快多了？”
付澤覺得牙酸，這兩人在這兒演愛情片給他看呢？
“立正！”秦野突然一喊。
付澤打了個激靈，雙手一甩，緊貼褲縫，腳跟一靠，瞬間站得筆挺！
秦野笑了。
付澤又懵又震驚。
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這下你該相信，我們以前認識了吧？”秦野慢悠悠轉身，“付副官，跟上。”
江瑜暫時沒空了解秦野和這位面罩房東之間的關系，在機甲降落的時候，她絲毫不猶豫地抄了一把激光槍，快速跳到地面開始行動。
這麻利的動作落在付澤眼裏，引來一聲讚嘆：“這妹子可不一般啊！”
“別廢話了。”秦野出聲提醒。
他們早上才從監獄溜走，晚上又主動跑回來，沒有哪個犯人能比他們更積極了。如果不是為了江瑜，他可幹不出這種事。
“行行行。”付澤撇撇嘴，雖說稀裏糊塗跟著來了，還進行著一項高風險行動，但他好像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甚至，在秦野喊出他本名之後，無形之中兩人親近了不少。
江瑜並不知道拉姆被關押在哪個牢房，賈瑞賭定她會來，肯定不會輕易讓她將人救走。剛剛在監獄外沒有星警把守，那麽在監獄裏……就要小心了。
夜間，犯人都已就寢。
空曠的西樓內，有呼嚕聲，翻身聲，唯一沒有交談聲。
如果江瑜他們此刻開口，會顯得尤為突兀。
形勢所迫，江瑜和秦野用眼神和手勢交流，在一旁的付澤看得兩眼幹瞪，一來二去，沒忍住壓低聲音說：“你們到底在比劃什麽！”
他聲音剛落，江瑜和秦野就身子一僵，心底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下一刻監獄的吊燈驟然通電，整棟樓內瞬間亮堂起來，三人的身影無處遁形，明晃晃地敞露在燈光之下。
付澤呆了一下，而後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另外兩人。
秦野：“……”
江瑜咬牙：“你就是害人精？”
付澤扭緊小手：“錯錯。”
“哈哈哈哈！”賈瑞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三樓欄桿處，笑得一臉得意，“江小姐可真是重情重義，為了救朋友不惜跑到監獄來，太令人感動了。”
他頓了頓，假裝擦眼淚，嘴角卻咧得更大：“既然來了，就多陪我玩一會兒吧。我倒要看看，沒了塞河的幫助，你們能在這裏翻起什麽樣的浪花！”
這時候，從陰影處走出一個人。
賈瑞朝其彎了彎腰：“克裏局長，勞煩借用您的警力，收拾樓下的三個小跳蚤。”
被稱為局長的中年胖男子正是薩滿星統署警局的局長——克裏。
據說這位局長權勢滔天，與卡特星主有密切來往，是許多貴族諂媚討好的對象。身為一個土著，江瑜對克裏的威名早有耳聞。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弒警。
反正，她也沒有退路了。
江瑜一個轉身，快速躍上旋轉樓梯，邊跑邊給激光槍充能，隨時準備朝三樓的兩人開火。
“這就開幹了？”付澤一喊，雙手往褲縫掏，取出兩把可伸縮電鋸，在尖銳又刺耳的聲音中，興奮道：“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小爺的厲害！”
秦野見這一幕，差點沒當場去世。那電鋸分明就是付澤以前在地球cos“Jigsaw Killer”的道具，由於特別喜歡，一直隨身攜帶著，誰想得到他今天居然用這玩意兒在這兒實操演練！
秦野眉心跳了跳，忍耐著說：“付澤，現在這個情況可不是在過家家。”
“我知道！”付澤扣開手下按鈕，電鋸表面霎時浮現一層幽藍電光，劈啪作響，他舔了舔嘴唇：“呵，這才是真·電鋸驚魂。”
樓上的克裏露出玩味的笑容：“改裝武器，有點意思。”
賈瑞冷笑道：“您放心，不過是小把戲罷了。”
旋轉樓梯有左右兩條通道，江瑜和付澤各占了一條，兩人爬到了二樓，克裏才不緊不慢地對著通訊設備下達命令：“西樓B2口進入，抓住他們。”
顯然，他並沒有把三人放在眼裏，甚至覺得他們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秦野看著這位所謂的局長，在心中念道：“卡察老哥，抱歉，可能要打擾到你休息了……”
隨後，他召喚了機甲！
在星警破門而入之時，他的機甲也破墻而入！
秦野嘴角微揚，既然要玩，就玩個大的。
看著密密麻麻的星警，付澤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而此刻的境況似乎也早已經歷過百遍，他近乎本能的歡悅起來，朝著下方扔去電鋸，大喊：“接受制裁吧！”
江瑜聽到這中二的臺詞差點崴了腳，但好歹她也是被秦野這奇葩熏陶了幾個月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賈瑞的註意力此刻被付澤吸引，她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直接閃到賈瑞身後，擡手——
賈瑞回過神，卻感覺到有一個冰冷的金屬物抵在自己後腦勺。
他似乎顫抖了一下。
江瑜正想扣動扳機。
秦野瞳孔一縮：“江瑜，小心！”
賈瑞擡手投降，目中卻閃過一絲得逞之色：“江小姐，你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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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越看，心中那股奇異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這人，特別像他一個部下。
為了驗證，他毫不客氣地擡手，連同頭套一起抓下付辛翰的面罩。
付辛翰聲音驚恐：“你幹什麽！”
面罩下，獨眼，裂唇。臉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疤痕，額頭還有一條長長的縫合線，似乎在此之前，有人掀過他的天靈蓋。
秦野楞了一瞬。
付辛翰“轟”地站起身，似是抓狂般大吼：“瘋子，你這個瘋子！”
他一邊說，一邊捂著臉，躲著秦野的視線，在原地轉圈跺腳，渾然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
秦野遲疑開口：“付……澤？”
突然。
付辛翰渾身一顫，腦海裏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突然強行串連，帶來一陣撕裂的劇痛，他緊擰著眉，不受控制地低吼出聲。
付……澤？
這是他的本名嗎，這個金發男人，認識他？
秦野眸色晦暗：“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他的部下兼兄弟，他沒道理認不出來。可看付澤這樣，明顯是不認識他了。
付澤咬牙：“我……不知道……”
顯然，飛船墜落後，秦野的遭遇比他好很多。
秦野不忍繼續看那張可怖的臉，將面罩套回付澤頭上，問出一個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付澤戴上面罩後情緒穩定許多，腦部的餘痛使得他有點沒好氣：“我他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你了。”
秦野一頓，以前這小子可不敢這麽跟他說話，看來真是把腦子給撞壞了。
“你不知道你是誰，那你付辛翰的名字哪兒來的？”
付澤裝好面罩，嘆氣：“我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失憶了。當時在城郊，為了快點熟悉這裏，找了幾個巨嘴人打聽消息……”
後面的事，可以概括為有一個巨嘴人傾心於他，給了他一點資產以作求婚用，他以為是白送的，拿了就跑，結果就被掛上星網論壇，被薩滿星網名罵了一個月的“負心漢”，就這樣，他幹脆順道給自己取了個名。
秦野聽完，思索道：“當初那幾個巨嘴雌性光想親我，連點好處都沒給，虧了呀。”
付澤：“……”
兩人交談間，響起一陣機車的轟鳴聲，付澤瞧了眼，順口說：“誒，那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嗎。”
“我哪兒來的女朋友……”秦野撇了撇嘴，隨後猛地轉頭，眼見著江瑜連人帶車，急匆匆地從大門上方飛出去。
付澤充分地發揮了自己保安的作用，利用防盜裝置把江瑜攔了下來。
秦野知道，如果不是出了事，江瑜不可能這麽魯莽。
隔著兩三米遠，江瑜點開通訊設備，將其中的內容放大給秦野看——
“你的朋友看起來還不錯。”是賈瑞發的消息，還附帶了圖片——一個被綁在凳子上，嘴裏塞了抹布，露出憤怒眼神的黑皮膚少年。
顯然，是拉姆。
秦野仔細看了看照片，說：“這地方有點眼熟。”
江瑜關閉設備：“卡薩監獄。”
秦野：“所以，你打算騎著機車，橫跨半個星球，單槍匹馬地去救人？”
不等江瑜回答，他又說：“賈瑞能輕而易舉地把人弄進監獄，和星警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上次我們被放出來，這次他難道不會讓星警把守在外？”
江瑜微微皺眉。
拉姆是她在這裏最好的朋友，幫過她很多，她不可能在收到消息之後還穩如泰山。而且賈瑞狠毒又殘忍，她完全不能想象拉姆即將遭受的酷刑。
秦野：“你這樣，跟去送人頭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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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臺黑色重型機甲緩緩懸浮在蒸汽大樓樓頂，底部綻放著奢華又絢麗的能源光亮。
秦野按下手中設備，機甲的升降臺隨之鋪落在地。
江瑜頓了頓：“這是……”
秦野走上升降臺，淡淡道：“卡察老哥送的好東西，不用可惜了。”
“楞著幹什麽？”他伸出手，“過來，坐機甲飛過去不比騎車快多了？”
付澤覺得牙酸，這兩人在這兒演愛情片給他看呢？
“立正！”秦野突然一喊。
付澤打了個激靈，雙手一甩，緊貼褲縫，腳跟一靠，瞬間站得筆挺！
秦野笑了。
付澤又懵又震驚。
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這下你該相信，我們以前認識了吧？”秦野慢悠悠轉身，“付副官，跟上。”
江瑜暫時沒空了解秦野和這位面罩房東之間的關系，在機甲降落的時候，她絲毫不猶豫地抄了一把激光槍，快速跳到地面開始行動。
這麻利的動作落在付澤眼裏，引來一聲讚嘆：“這妹子可不一般啊！”
“別廢話了。”秦野出聲提醒。
他們早上才從監獄溜走，晚上又主動跑回來，沒有哪個犯人能比他們更積極了。如果不是為了江瑜，他可幹不出這種事。
“行行行。”付澤撇撇嘴，雖說稀裏糊塗跟著來了，還進行著一項高風險行動，但他好像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甚至，在秦野喊出他本名之後，無形之中兩人親近了不少。
江瑜並不知道拉姆被關押在哪個牢房，賈瑞賭定她會來，肯定不會輕易讓她將人救走。剛剛在監獄外沒有星警把守，那麽在監獄裏……就要小心了。
夜間，犯人都已就寢。
空曠的西樓內，有呼嚕聲，翻身聲，唯一沒有交談聲。
如果江瑜他們此刻開口，會顯得尤為突兀。
形勢所迫，江瑜和秦野用眼神和手勢交流，在一旁的付澤看得兩眼幹瞪，一來二去，沒忍住壓低聲音說：“你們到底在比劃什麽！”
他聲音剛落，江瑜和秦野就身子一僵，心底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下一刻監獄的吊燈驟然通電，整棟樓內瞬間亮堂起來，三人的身影無處遁形，明晃晃地敞露在燈光之下。
付澤呆了一下，而後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另外兩人。
秦野：“……”
江瑜咬牙：“你就是害人精？”
付澤扭緊小手：“錯錯。”
“哈哈哈哈！”賈瑞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三樓欄桿處，笑得一臉得意，“江小姐可真是重情重義，為了救朋友不惜跑到監獄來，太令人感動了。”
他頓了頓，假裝擦眼淚，嘴角卻咧得更大：“既然來了，就多陪我玩一會兒吧。我倒要看看，沒了塞河的幫助，你們能在這裏翻起什麽樣的浪花！”
這時候，從陰影處走出一個人。
賈瑞朝其彎了彎腰：“克裏局長，勞煩借用您的警力，收拾樓下的三個小跳蚤。”
被稱為局長的中年胖男子正是薩滿星統署警局的局長——克裏。
據說這位局長權勢滔天，與卡特星主有密切來往，是許多貴族諂媚討好的對象。身為一個土著，江瑜對克裏的威名早有耳聞。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弒警。
反正，她也沒有退路了。
江瑜一個轉身，快速躍上旋轉樓梯，邊跑邊給激光槍充能，隨時準備朝三樓的兩人開火。
“這就開幹了？”付澤一喊，雙手往褲縫掏，取出兩把可伸縮電鋸，在尖銳又刺耳的聲音中，興奮道：“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小爺的厲害！”
秦野見這一幕，差點沒當場去世。那電鋸分明就是付澤以前在地球cos“Jigsaw Killer”的道具，由於特別喜歡，一直隨身攜帶著，誰想得到他今天居然用這玩意兒在這兒實操演練！
秦野眉心跳了跳，忍耐著說：“付澤，現在這個情況可不是在過家家。”
“我知道！”付澤扣開手下按鈕，電鋸表面霎時浮現一層幽藍電光，劈啪作響，他舔了舔嘴唇：“呵，這才是真·電鋸驚魂。”
樓上的克裏露出玩味的笑容：“改裝武器，有點意思。”
賈瑞冷笑道：“您放心，不過是小把戲罷了。”
旋轉樓梯有左右兩條通道，江瑜和付澤各占了一條，兩人爬到了二樓，克裏才不緊不慢地對著通訊設備下達命令：“西樓B2口進入，抓住他們。”
顯然，他並沒有把三人放在眼裏，甚至覺得他們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秦野看著這位所謂的局長，在心中念道：“卡察老哥，抱歉，可能要打擾到你休息了……”
隨後，他召喚了機甲！
在星警破門而入之時，他的機甲也破墻而入！
秦野嘴角微揚，既然要玩，就玩個大的。
看著密密麻麻的星警，付澤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而此刻的境況似乎也早已經歷過百遍，他近乎本能的歡悅起來，朝著下方扔去電鋸，大喊：“接受制裁吧！”
江瑜聽到這中二的臺詞差點崴了腳，但好歹她也是被秦野這奇葩熏陶了幾個月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賈瑞的註意力此刻被付澤吸引，她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直接閃到賈瑞身後，擡手——
賈瑞回過神，卻感覺到有一個冰冷的金屬物抵在自己後腦勺。
他似乎顫抖了一下。
江瑜正想扣動扳機。
秦野瞳孔一縮：“江瑜，小心！”
賈瑞擡手投降，目中卻閃過一絲得逞之色：“江小姐，你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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