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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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即便是暈了過去，痛苦也沒放過他。
江瑜掃了一眼，看樣子是激素發作了。
私人救護飛船十五分鐘後才能到，為了避免塞河再次暴起，江瑜打開醫藥箱，先給他註射了一支鎮靜劑。
醫藥箱裏鎮靜劑的數量不少，塞河肯定沒少用這東西，江瑜問：“他經常這樣？”
燕尾服掰著手指數次數，沒數幾秒就放棄了，何止是經常啊！他垂頭喪氣地說：“以前沒藥水的時候，老板隔一兩天就要註射一次這個，很可憐的。剛剛本來打算讓他喝藥，結果他說要先布置你們的房間，耽擱了一下，就突然暴走了。”
秦野看向他：“你知道塞河為什麽會這樣嗎？”
燕尾服沈默了一下，然後道：“不知道，可能老板天生體質就不行吧，我看其他獸人沒有像他這樣痛苦的。”
江瑜皺了皺眉：“其他獸人不這樣？”
“是啊。”燕尾服有些不恁，“你們也知道老板曾經去過猛男之都，那裏的獸人確實沒有暴動的情況，賈瑞讓他們喝藥，只是為了增強他們的體力而已。”
江瑜頓了頓。
如果是這樣，她以為賈瑞用藥水操控拳手的事，是她想多了？從頭到尾賈瑞都不知道獸人身體裏有激素這回事？她目光轉向秦野。
“地球上的獸人身體裏確實都有激素。”他揚眉，“不相信我？”
江瑜收回視線，什麽也沒說。
塞河牙關緊咬著，江瑜用左手掰開他的嘴巴，把藥水從他齒縫裏硬灌進去，下手不輕。
燕尾服看得欲言又止，想勸又不敢，現在只有江瑜能緩解老板的癥狀，他還是別多嘴了。
江瑜取來針管，在塞河的肘靜脈處抽了點血，封存起來。
等到私人醫生來，塞河狀況稍微好了點，他被擔架擡上飛船。
目送飛船離開後，燕尾服對兩人和善地笑了笑：“老板說過讓我招待好兩位，房間就在另一邊，跟我來吧。”
秦野和江瑜跟著燕尾服走到回廊。
這裏的裝飾一看就價值不菲，金絲花瓶，水晶壁燈，還有一些名家壁畫，十分奢華。
回廊與永夜的拳場僅有一墻之隔，拳場的喧鬧卻被完全隔絕在外。秦野撫上墻壁，這材料在地球是用來制作戰機外壁的，級別屬S，這麽珍稀的材料被塞河拿來修隔音墻，薩滿星的能源到底是有多充足？
走到回廊最深處，燕尾服在房間門口停下，擡了擡手，房門感應而開，他微微一笑：“就是這裏，二位有什麽吩咐可以按房間鈴，我盡量兩分鐘之內過來處理問題。”
態度很好，服務也周到，只是塞河也不像是缺錢的，為什麽……
秦野漫不經心地挑了下眉：“一間房？”
燕尾服楞了楞，然後解釋道：“啊……是這樣的，老板說你們是情侶，我就擅做主張安排了最大的雙人房。”
感覺氣氛微妙，他遲疑地探了探頭，“二位不是嗎？”
秦野手肘抵在墻上，撫著額頭，肩膀笑到顫抖。
江瑜走進房間，面無表情地說：“麻煩你了，再給他安排一間，謝謝。”
原來是誤會。燕尾服擦汗點頭：“沒問題，我叫托尼，二位如果有需要請隨時呼叫我。”
江瑜提起手上的醫藥箱，“能不借我用一下？”
托尼說：“當然沒問題。”
秦野被托尼安排到另一間房，而江瑜這時候已經開始做起了塞河的血液測試。
忙活一陣後，她發現塞河的血液裏確實含有一種未知激素，而在星網在線設備的觀察下，她將自己制作的藥水倒進去後，激素很快就被藥水裏所含成分吞噬，一直到十五分鐘後，全部消失。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麽塞河喝藥了之後，癥狀還會覆發？
在江瑜緊盯著屏幕的第五分鐘，代表激素的紅點居然瘋狂擴散開來，速度之快令她目瞪口呆，不過三十秒，星網屏幕上的影像如同噴湧而出的血漿，猩紅又駭人。
這個激素，會“死而覆生”……
江瑜怔了怔，隨後快速分離出藥水的主要成分，再將血液樣本分成十等分，把藥水中的成分挨個倒進去測試，直到“變異多鰻魚提取物”對激素起了吞噬作用之後，她眼睛亮了亮。
找到了！
變異多曼魚，生性兇猛，可以在汙濁缺氧的環境下生存，即便是在下水道，也絲毫不會影響它的壽命。它的提取物可以入藥，功效是排虛補能，江瑜為了制作變強藥水，專門讓拉姆幫她留意這個了原材料。
提取物可以抑制激素，卻又激發了激素的生長，所以塞河的癥狀才會反覆發作。
江瑜唇角微勾。
既然提取物有抑制激素的功效，那她只要找到抑制“補能”藥效的東西，就可以完全抑制住塞河的血液激素。
她可以用這個跟塞河談條件。
秦野不是想跟塞河打交道獲取更多信息嗎？
她可以幫他一把。
江瑜在星網上給秦野發了條消息。
“過來。”
……
“大半夜的，你這是叫上門|服務呢？”
秦野進入江瑜房間，懶散地瞥了一眼，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道：“你在搞什麽？”
江瑜合上醫藥箱，手在星網屏幕上劃動放大，指著一個長著尖刺的綠葉植物說：“這個東西叫‘綠荊’，如果用它再加上多曼魚提取物來制藥，可以永久抑制塞河的血液激素，讓他徹底恢覆健康。”
原來她是在忙這個。秦野調侃道：“把他徹底治好，他就不再需要你的藥水了，你不想掙錢了？”
江瑜不答這個，而是道：“你可以借這個機會要求塞河引薦你進入‘空中花園’，接觸更多權貴。”
空中花園，薩滿星權貴的聚集地。那裏是權利和金錢的搖籃，交織著奢靡和荒唐；那裏的人翻雲覆雨，自視甚高，連眼神都不屑落在貧民身上；那裏，也是最能幫助秦野獲取星際消息的地方。
秦野直勾勾地看著她：“有跟塞河提要求的機會，為什麽要讓給我？”
江瑜回答：“我說過，我不想跟他有過多牽扯。”
秦野嗤了聲，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說實話。”
“因為我不想再被你麻煩，想你快點滾回地球！”江瑜煩死他了，話真多，拿起手邊的試劑管朝他扔去，“這個理由滿意嗎？！”
秦野伸手去接，把飛來試劑管牢牢抓住，微哂：“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再說一句試試？”江瑜冷眼。
“不說。”秦野見好就收，放下試管，忽然正經道，“塞河大老遠把我們從派克星接回來，為我們安排住所，給我們暫時的庇護，他本來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秦野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波動，接著說：“所以，拿血液激素這事跟他談條件，不合適吧？”
他是想接近塞河，但不代表他想用這樣的方式獲取所需。
能感覺到，江瑜對這個星球的權貴有著很強的抵觸情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接觸的總是賈瑞這樣的人，所以才對塞河也不想給出太多善意。
她就是個刺猬，渾身都透露著不好接近的氣息，經常露出淡漠的神情，但秦野覺得她不像是拿這種事情去換條件的人。
江瑜臉上露出諷刺的表情：“你覺得我卑鄙？”
在心底暗罵自己自作多情，她按下按鈕關閉星網界面，把腳邊的玻璃瓶踢得到處都是，看起來像是在撒氣，垂著頭，聲音也冷得嚇人：“隨便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野皺眉，“你知道的。”
“閉嘴吧。”江瑜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麽，也不想聽，唇線緊抿，臉依舊繃著。
沒辦法，秦野知道女人是需要哄的，朝她走兩步，彎腰探頭去看她，逗著說：“生氣了？”
江瑜想一巴掌呼到他臉上，瞪著他。
秦野突然想起她才十八歲，跟自己相比還是個小孩兒，這麽任性才正常，笑了笑：“塞河才幫了我們，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去要求塞河給我提供人脈資源，你自己又不幹這種事的，沒必要為了我破例。”
江瑜嘴硬：“誰是為了你。”
她指著房門：“出去。”
……
第二天一早，托尼很準時地出現在江瑜房間門口，問她有沒有什麽需要的。
人都在外面等著，江瑜也不好意思賴床，開了門，讓托尼推著早餐車進來。餐車上的食物豐富得讓人眼花繚亂，她隨手挑了兩個放桌上，托尼微笑著說：“這一車都是給你準備的，江小姐。”
江瑜手一頓，瞥了餐車一眼：“我不是豬。”
也許是昨晚上的火氣留到了今天早上，她語氣不太好，托尼感覺到了，忙道：“沒關系，不想吃的不用管，會有人來收拾。”
托尼的態度實在太好，好到讓江瑜想起了拉姆，心裏頓時就有點過意不去，她放輕聲音道：“謝謝。”
“我的職責。”托尼手放在胸前，鞠了個躬，笑道，“請慢慢享用，我去叫秦先生了。”
托尼離開前像是想起了什麽，高高興興地補了一句：“老板今早被送回來了，他說二位有什麽事可以去休息室找他。”
江瑜坐回床上，沈默。
秦野說的對，她不該拿血液激素的事去跟塞河講條件。
塞河對他們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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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暈了過去，痛苦也沒放過他。
江瑜掃了一眼，看樣子是激素發作了。
私人救護飛船十五分鐘後才能到，為了避免塞河再次暴起，江瑜打開醫藥箱，先給他註射了一支鎮靜劑。
醫藥箱裏鎮靜劑的數量不少，塞河肯定沒少用這東西，江瑜問：“他經常這樣？”
燕尾服掰著手指數次數，沒數幾秒就放棄了，何止是經常啊！他垂頭喪氣地說：“以前沒藥水的時候，老板隔一兩天就要註射一次這個，很可憐的。剛剛本來打算讓他喝藥，結果他說要先布置你們的房間，耽擱了一下，就突然暴走了。”
秦野看向他：“你知道塞河為什麽會這樣嗎？”
燕尾服沈默了一下，然後道：“不知道，可能老板天生體質就不行吧，我看其他獸人沒有像他這樣痛苦的。”
江瑜皺了皺眉：“其他獸人不這樣？”
“是啊。”燕尾服有些不恁，“你們也知道老板曾經去過猛男之都，那裏的獸人確實沒有暴動的情況，賈瑞讓他們喝藥，只是為了增強他們的體力而已。”
江瑜頓了頓。
如果是這樣，她以為賈瑞用藥水操控拳手的事，是她想多了？從頭到尾賈瑞都不知道獸人身體裏有激素這回事？她目光轉向秦野。
“地球上的獸人身體裏確實都有激素。”他揚眉，“不相信我？”
江瑜收回視線，什麽也沒說。
塞河牙關緊咬著，江瑜用左手掰開他的嘴巴，把藥水從他齒縫裏硬灌進去，下手不輕。
燕尾服看得欲言又止，想勸又不敢，現在只有江瑜能緩解老板的癥狀，他還是別多嘴了。
江瑜取來針管，在塞河的肘靜脈處抽了點血，封存起來。
等到私人醫生來，塞河狀況稍微好了點，他被擔架擡上飛船。
目送飛船離開後，燕尾服對兩人和善地笑了笑：“老板說過讓我招待好兩位，房間就在另一邊，跟我來吧。”
秦野和江瑜跟著燕尾服走到回廊。
這裏的裝飾一看就價值不菲，金絲花瓶，水晶壁燈，還有一些名家壁畫，十分奢華。
回廊與永夜的拳場僅有一墻之隔，拳場的喧鬧卻被完全隔絕在外。秦野撫上墻壁，這材料在地球是用來制作戰機外壁的，級別屬S，這麽珍稀的材料被塞河拿來修隔音墻，薩滿星的能源到底是有多充足？
走到回廊最深處，燕尾服在房間門口停下，擡了擡手，房門感應而開，他微微一笑：“就是這裏，二位有什麽吩咐可以按房間鈴，我盡量兩分鐘之內過來處理問題。”
態度很好，服務也周到，只是塞河也不像是缺錢的，為什麽……
秦野漫不經心地挑了下眉：“一間房？”
燕尾服楞了楞，然後解釋道：“啊……是這樣的，老板說你們是情侶，我就擅做主張安排了最大的雙人房。”
感覺氣氛微妙，他遲疑地探了探頭，“二位不是嗎？”
秦野手肘抵在墻上，撫著額頭，肩膀笑到顫抖。
江瑜走進房間，面無表情地說：“麻煩你了，再給他安排一間，謝謝。”
原來是誤會。燕尾服擦汗點頭：“沒問題，我叫托尼，二位如果有需要請隨時呼叫我。”
江瑜提起手上的醫藥箱，“能不借我用一下？”
托尼說：“當然沒問題。”
秦野被托尼安排到另一間房，而江瑜這時候已經開始做起了塞河的血液測試。
忙活一陣後，她發現塞河的血液裏確實含有一種未知激素，而在星網在線設備的觀察下，她將自己制作的藥水倒進去後，激素很快就被藥水裏所含成分吞噬，一直到十五分鐘後，全部消失。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麽塞河喝藥了之後，癥狀還會覆發？
在江瑜緊盯著屏幕的第五分鐘，代表激素的紅點居然瘋狂擴散開來，速度之快令她目瞪口呆，不過三十秒，星網屏幕上的影像如同噴湧而出的血漿，猩紅又駭人。
這個激素，會“死而覆生”……
江瑜怔了怔，隨後快速分離出藥水的主要成分，再將血液樣本分成十等分，把藥水中的成分挨個倒進去測試，直到“變異多鰻魚提取物”對激素起了吞噬作用之後，她眼睛亮了亮。
找到了！
變異多曼魚，生性兇猛，可以在汙濁缺氧的環境下生存，即便是在下水道，也絲毫不會影響它的壽命。它的提取物可以入藥，功效是排虛補能，江瑜為了制作變強藥水，專門讓拉姆幫她留意這個了原材料。
提取物可以抑制激素，卻又激發了激素的生長，所以塞河的癥狀才會反覆發作。
江瑜唇角微勾。
既然提取物有抑制激素的功效，那她只要找到抑制“補能”藥效的東西，就可以完全抑制住塞河的血液激素。
她可以用這個跟塞河談條件。
秦野不是想跟塞河打交道獲取更多信息嗎？
她可以幫他一把。
江瑜在星網上給秦野發了條消息。
“過來。”
……
“大半夜的，你這是叫上門|服務呢？”
秦野進入江瑜房間，懶散地瞥了一眼，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道：“你在搞什麽？”
江瑜合上醫藥箱，手在星網屏幕上劃動放大，指著一個長著尖刺的綠葉植物說：“這個東西叫‘綠荊’，如果用它再加上多曼魚提取物來制藥，可以永久抑制塞河的血液激素，讓他徹底恢覆健康。”
原來她是在忙這個。秦野調侃道：“把他徹底治好，他就不再需要你的藥水了，你不想掙錢了？”
江瑜不答這個，而是道：“你可以借這個機會要求塞河引薦你進入‘空中花園’，接觸更多權貴。”
空中花園，薩滿星權貴的聚集地。那裏是權利和金錢的搖籃，交織著奢靡和荒唐；那裏的人翻雲覆雨，自視甚高，連眼神都不屑落在貧民身上；那裏，也是最能幫助秦野獲取星際消息的地方。
秦野直勾勾地看著她：“有跟塞河提要求的機會，為什麽要讓給我？”
江瑜回答：“我說過，我不想跟他有過多牽扯。”
秦野嗤了聲，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說實話。”
“因為我不想再被你麻煩，想你快點滾回地球！”江瑜煩死他了，話真多，拿起手邊的試劑管朝他扔去，“這個理由滿意嗎？！”
秦野伸手去接，把飛來試劑管牢牢抓住，微哂：“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再說一句試試？”江瑜冷眼。
“不說。”秦野見好就收，放下試管，忽然正經道，“塞河大老遠把我們從派克星接回來，為我們安排住所，給我們暫時的庇護，他本來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秦野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波動，接著說：“所以，拿血液激素這事跟他談條件，不合適吧？”
他是想接近塞河，但不代表他想用這樣的方式獲取所需。
能感覺到，江瑜對這個星球的權貴有著很強的抵觸情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接觸的總是賈瑞這樣的人，所以才對塞河也不想給出太多善意。
她就是個刺猬，渾身都透露著不好接近的氣息，經常露出淡漠的神情，但秦野覺得她不像是拿這種事情去換條件的人。
江瑜臉上露出諷刺的表情：“你覺得我卑鄙？”
在心底暗罵自己自作多情，她按下按鈕關閉星網界面，把腳邊的玻璃瓶踢得到處都是，看起來像是在撒氣，垂著頭，聲音也冷得嚇人：“隨便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野皺眉，“你知道的。”
“閉嘴吧。”江瑜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麽，也不想聽，唇線緊抿，臉依舊繃著。
沒辦法，秦野知道女人是需要哄的，朝她走兩步，彎腰探頭去看她，逗著說：“生氣了？”
江瑜想一巴掌呼到他臉上，瞪著他。
秦野突然想起她才十八歲，跟自己相比還是個小孩兒，這麽任性才正常，笑了笑：“塞河才幫了我們，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去要求塞河給我提供人脈資源，你自己又不幹這種事的，沒必要為了我破例。”
江瑜嘴硬：“誰是為了你。”
她指著房門：“出去。”
……
第二天一早，托尼很準時地出現在江瑜房間門口，問她有沒有什麽需要的。
人都在外面等著，江瑜也不好意思賴床，開了門，讓托尼推著早餐車進來。餐車上的食物豐富得讓人眼花繚亂，她隨手挑了兩個放桌上，托尼微笑著說：“這一車都是給你準備的，江小姐。”
江瑜手一頓，瞥了餐車一眼：“我不是豬。”
也許是昨晚上的火氣留到了今天早上，她語氣不太好，托尼感覺到了，忙道：“沒關系，不想吃的不用管，會有人來收拾。”
托尼的態度實在太好，好到讓江瑜想起了拉姆，心裏頓時就有點過意不去，她放輕聲音道：“謝謝。”
“我的職責。”托尼手放在胸前，鞠了個躬，笑道，“請慢慢享用，我去叫秦先生了。”
托尼離開前像是想起了什麽，高高興興地補了一句：“老板今早被送回來了，他說二位有什麽事可以去休息室找他。”
江瑜坐回床上，沈默。
秦野說的對，她不該拿血液激素的事去跟塞河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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