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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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癮
◎入戲◎
向晚寧跟他對視一眼， 裏面的坦蕩寫的明明白白，沒有絲毫讓人不適的感覺。
語氣自然，神色坦蕩。
很純粹的好心提醒。
“嗯。”
她順手往下拽了點。
但沒多大用， 女生的校服尺寸都差不多， 她凈身高170， 腿比大多數人長一截， 一坐下以後更明顯。
-
正式開拍
中午十二點半， 學生們剛吃完午飯從食堂回到宿舍。
南嘉跟其他七個人都不認識， 沒有主動搭話，安靜地坐在床邊上， 想等到其他人躺下以後，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書包內層在很早之前就縫了個藏東西的口袋，當時是為了防自己父親的，沒想到來這裏派上了用場。
在來之前，南正隔三差五就會翻看她的私人物品， 大到家裏的櫃子，小到一件外套的口袋。
她也是偶然間發現的， 一開始還不確定，特意做了點記號， 發現跟自己猜想的一樣，之後， 就心裏有數了，不想讓他看見的東西，會藏到一個他沒法找到的地方。
正準備脫鞋上床的時候，破舊的宿舍門被人砰一聲踹開， 彈到後面布滿汙痕的墻上， 發出相撞聲， 接著再彈回來。
少年後面的那個人用手擋了下，最先看到的則是到校最先讓她有印象的同班同學。
她下意識站起來，詫異道：“你們能進女生宿舍？”
然後看向旁邊幾個不認識的舍友，用眼神詢問，但沒一個人給她解釋，都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己床位上。
江乘臉上沒什麽表情，語氣挺冷，“第一天都這樣。”
命令道：“把所有箱子和包拿出來。”
南嘉思索兩秒，沒說別的，指了指床頭還沒放倒的白色行李箱，“你自己翻吧。”
反正剛來的那天就已經檢查過一次了，該收的都收走了，沒有什麽違禁品了。
江乘把箱子平放，蹲下身，沒立馬打開，掀起眼皮，懶散道：“你現在要是自己交出來，等會就沒什麽事，但是被查出來一樣，就得挨一棍子。”
“兩樣，”手指慢悠悠比了個二，“兩棍子，再加上喝拖把水。”
不緊不慢地問，“想好了麽，現在還有機會。”
語速挺慢，說的同時，手上沒任何動作，似乎是在給她時間考慮。
南嘉微微擰眉，猶豫不決。
但手機是唯一能和外界聯系的東西，交上去就徹底沒希望了，說不定之後還有別的體罰，要是跟南正打個電話，就能接自己出去。
他控制欲變態是變態了點，心理也不正常，但還沒到家暴的程度，要是知道她被毆打了，怎麽也不可能繼續把她留在這。
公共電話那裏兩周才能打一次，旁邊還有人看著，沒有其他機會說。
現金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麽用，但後面說不定能賄賂老師和同學。
用棍子打，再嚴重也不會怎麽樣，至於拖把水，估計也能混過去。
飛快做出決定。
南嘉淡定地說：“你翻吧，沒有其他東西了。”
“行。”
留了點縫的行李箱全部敞開，攤在宿舍床旁邊。
裏面被上一杯檢查的老師弄的很亂，一看就是全部倒出來以後再胡亂往裏塞的，沒有一樣在她原本擺放的位置。
只有幾件衣服，洗漱用品，浴巾，鞋。
江乘很快就站起來，目光掃到她身後的兩個書包。
說：“把那兩個包拿過來。”
南嘉聽話地把這兩個沈甸甸的書包抱到腿上，然後再半扔到行李箱上面，任他看的態度。
一個全是課本，挺沈，一個放了些雜物。
江乘看她這態度就能猜個差不多，都沒把課本往外拿，掃了兩眼就起身，問，“還有別的包麽。”
她如實答，“沒了，就帶了這三個。”
聞言，江乘沒說話，轉身離開。
南嘉松了口氣，以為沒事了，最先去拿那個藏了手機的書包，放到自己床頭，有安全感。
江乘剛走兩步，還沒出宿舍門，又原路返回，來到她床邊，“等會，我再看看你這包。”
南嘉差點爆粗口。
你他媽的......
剛從極度緊張的狀態中出來，還沒緩幾秒鐘，再次被恐慌感包圍。
忍著想罵人的沖動，表情不自然道，“剛剛不是查過了麽，別人的檢查一遍，我的檢查兩遍，憑什麽。”
江乘見她沒動，也不像剛剛一樣把包交出來。
慢悠悠走到床邊，眼神定在她臉上，身體一寸一寸逼近。
左腿支地，右腿跪在她兩腿中間，薄薄的藏青色布料擦過少女腿側的肌膚，癢意蔓延至心口，不自覺往後挪了幾公分。
他漫不經心的表情裏又帶著點壓迫感。
半逗弄，半威脅，故意用這種讓女孩羞恥的姿勢，挺壞的。
在碰到後面那個包的時候，面前的人突然開始掙紮，下意識擡起膝蓋反抗，同時伸手推他胸口。
但沒什麽用，他很快就一把拽起包扯到自己跟前，痞裏痞氣地笑了下，“真藏東西了，我翻出來怎麽辦。”
一邊說，一邊不留情地把整個包倒過來，裏面東西瞬間全部掉落，保溫杯滾了好幾圈，最後停到了她腳邊。
南嘉破罐子破摔地看著地面，面無表情，不擡眼回答他，也不去搶。
她目前對這學校印象最深的事不是被餓的那三天，而是他跟別人打架。
不要命地一拳一拳往人家頭上砸，別人還一下手，他變本加厲，那模樣，完全不把人家的命當命。
來這兒的沒幾個正常人，她不打算招惹一個瘋子，她又不蠢。
手機沒了之後再想別的辦法。
接著，江乘又晃了晃書包，肉眼看是沒東西了，但能感覺出來有個沈甸甸的硬物在裏邊。
放墻邊的桌子上，把裏面小包又摸了遍，最後找到了她縫的那個口袋，從裏面掏出個舊手機。
嗤笑聲，“剛剛不是說沒有麽。”
南嘉頓了兩秒，突然說，“我出去以後可以給你轉錢，或者報警帶你一塊走。”
江乘語氣嘲弄，“你父母送你進來的時候不知道裏面幹什麽的麽。”
“不知道。”
“你覺得他一點都不知道麽，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了，除非待夠三個月，對了，報警也沒用，警察管不了，你先想想接下來怎麽熬吧。”
她不甘心地商量道，“那你要多少錢。”
沒蠢到把手機和現金放到一塊，剩下那一千，分開夾到課本裏了，全都在不同的書裏面，很不好找，查的人，得把課本加各種練習冊作業本全翻一遍才有可能發現。
-
段橋生在監視器前皺著眉，表情說不上很滿意，但也沒說難聽的話。
“中間在床上那塊的互動再來一條，向晚寧有點緊張，表情不是很自然。”
池盛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痞笑，刻意壓低音量跟她說，“我都沒緊張你緊張什麽，正常發揮就行，把我當江乘，先忘掉池盛，南嘉對江乘做的事，池盛又不會在乎。”
他這人真挺神奇的，漫不經心地隨便說幾句，就能恰好戳到她那個點上。
抵得過別人說一百句有用的話。
向晚寧認同道，“嗯。”
說得挺對，該緊張的是他，畢竟有可能被碰到下面。
她只不過是因為...帶了幾分私人感情。
應該想到他會把拍戲和現實完完全全分開，江乘就只是江乘，不會有一分一毫池盛的思想，他們是獨立的個體，喊cut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抽離角色。
什麽顧慮都不應該有。
他敬業，她就也應該同樣敬業。
其實，對手演員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要不是池盛，她都能保證自己沈浸在南嘉這個角色裏面，沒有一刻分神。
但池盛...於她而言是最特別的。
剛剛距離他只有兩公分的時候，那樣暧昧親昵的姿勢，令她腦子裏一閃而過十八歲的某個畫面。
放寒假出去玩，許央非拽著她去寺廟，說是當地最有名的，不少明星來過，最靈的就是求姻緣。
她對這些向來不感興趣，更何況姻緣不是得看緣分嗎，她又管不了別人喜不喜歡她，喜好這種東西天生就註定了，順其自然吧，要是求來個她不喜歡的也沒用。
不過也懂那個道理，得有敬畏之心。
跪下以後，突然忘記要怎麽說了，可旁邊的許央已經閉上眼在拜佛了，虔誠又安靜，不能去打斷。
18歲的少女跪在大殿中，外面是形形色色的游客，裏面香火繚繞，沈靜清和。
她左顧右盼幾秒，最後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心底默念，拜托拜托，佛祖，讓我嫁給池盛吧。
向晚寧不知道其他人怎麽說的，也來不及問許央了，之後沒放心上。
那是她剛喜歡上池盛的一個時期，按情侶的話來說，就是熱戀期，腦子裏所有跟異性有關的話題都會聯想到他，遇見一個稍微沖她表達好感的男孩，就忍不住拿池盛來做比較。
現在過了那個上頭階段了。
但今天恍惚間想起，突然感覺不會是顯靈了吧。
她當時都沒多認真，一點也不虔誠，就花了點香火錢。
現在才不到兩年，就能和他一塊拍親密戲。
看來那座寺廟名不虛傳。
回去就跟許央說。
-
聽完池盛那句話以後，就治好她的胡思亂想了。
第二條拍得挺順利，段橋生那邊很滿意，“這次就正常了，不錯，江乘和南嘉就應該這樣。”
-
但向晚寧這邊不太好，出了點意外，不過只有她和池盛清楚。
剛剛她擡腿掙紮的時候，一瞬間，太入戲，沒控制好力度，膝蓋頂到他褲子正中間了。
也就是下’體的位置。
應該沒弄疼，但肯定是碰到了。
之前的兩次，都只是摩擦了下布料邊緣，沒碰到實體，膝蓋裸露的皮膚能感覺得到。
但這次，是確確實實相貼了，而且觸感清晰。
當時那一瞬間，她腦子裏邊轟一聲，短路了。
緊接著，呼吸漸漸加快，心臟幾乎要竄出來，強烈撞擊著胸腔。
同時微弱的電流從膝蓋處的皮膚蔓延開來。
喊cut以後就默不作聲地去看他神色。
原本是想語氣自然地像剛開始那樣說幾句話緩解尷尬，但這會是怎麽也沒那個厚臉皮了。
稀奇的是，他沒任何反應，眼神淡淡，沒什麽情緒起伏。
她知道他跟別人最大的區別在哪了。
別的男孩跟陌生人拍完吻戲得耳紅燥熱，嚴重點的臉上顏色都得有變化。
但他是會坦蕩直接地問剛剛咬疼你了沒的那種，然後接著再拍下一場，就留女孩一個人心跳失速。
而且剛剛那個距離，能夠清楚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換的香水，好像很符合同類這個故事的主題。
跟前段時間一塊錄綜藝的時候味道不一樣。
今天是雨後森林的感覺，彌漫著水汽，散發著植物根莖和泥土的濕潤氣息，通透的涼意和凜冽撲面而來，在窒悶夏季讓人很想靠近。
-
今天的拍攝結束以後，現場每個人的註意力都在自己的收尾工作上，無心關註其他人。
只有路聞，註意到了自家愛豆的異常。
從床上下來以後一句話沒說，就光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來，然後系到腰上，打了個結。
路聞下意識朝他隱私部位看過去，但這會被外套遮得嚴嚴實實，看不見褲子的輪廓，也不知道有沒有起反應。
池盛順著他目光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腹的位置，然後擡眼，兩人視線相撞，不約而同讀懂了對方內心此刻的想法。
他嗓音慵懶，慢悠悠地問，“看什麽呢。”
作者有話說：
所以在看什麽
都懂吧
哈哈
-
發紅包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每天一起看電影 30瓶；BLANK 7瓶；夢でも、5675655、35689389、八寶粥 1瓶；
求個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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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順手往下拽了點。
但沒多大用， 女生的校服尺寸都差不多， 她凈身高170， 腿比大多數人長一截， 一坐下以後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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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拍
中午十二點半， 學生們剛吃完午飯從食堂回到宿舍。
南嘉跟其他七個人都不認識， 沒有主動搭話，安靜地坐在床邊上， 想等到其他人躺下以後，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書包內層在很早之前就縫了個藏東西的口袋，當時是為了防自己父親的，沒想到來這裏派上了用場。
在來之前，南正隔三差五就會翻看她的私人物品， 大到家裏的櫃子，小到一件外套的口袋。
她也是偶然間發現的， 一開始還不確定，特意做了點記號， 發現跟自己猜想的一樣，之後， 就心裏有數了，不想讓他看見的東西，會藏到一個他沒法找到的地方。
正準備脫鞋上床的時候，破舊的宿舍門被人砰一聲踹開， 彈到後面布滿汙痕的墻上， 發出相撞聲， 接著再彈回來。
少年後面的那個人用手擋了下，最先看到的則是到校最先讓她有印象的同班同學。
她下意識站起來，詫異道：“你們能進女生宿舍？”
然後看向旁邊幾個不認識的舍友，用眼神詢問，但沒一個人給她解釋，都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己床位上。
江乘臉上沒什麽表情，語氣挺冷，“第一天都這樣。”
命令道：“把所有箱子和包拿出來。”
南嘉思索兩秒，沒說別的，指了指床頭還沒放倒的白色行李箱，“你自己翻吧。”
反正剛來的那天就已經檢查過一次了，該收的都收走了，沒有什麽違禁品了。
江乘把箱子平放，蹲下身，沒立馬打開，掀起眼皮，懶散道：“你現在要是自己交出來，等會就沒什麽事，但是被查出來一樣，就得挨一棍子。”
“兩樣，”手指慢悠悠比了個二，“兩棍子，再加上喝拖把水。”
不緊不慢地問，“想好了麽，現在還有機會。”
語速挺慢，說的同時，手上沒任何動作，似乎是在給她時間考慮。
南嘉微微擰眉，猶豫不決。
但手機是唯一能和外界聯系的東西，交上去就徹底沒希望了，說不定之後還有別的體罰，要是跟南正打個電話，就能接自己出去。
他控制欲變態是變態了點，心理也不正常，但還沒到家暴的程度，要是知道她被毆打了，怎麽也不可能繼續把她留在這。
公共電話那裏兩周才能打一次，旁邊還有人看著，沒有其他機會說。
現金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麽用，但後面說不定能賄賂老師和同學。
用棍子打，再嚴重也不會怎麽樣，至於拖把水，估計也能混過去。
飛快做出決定。
南嘉淡定地說：“你翻吧，沒有其他東西了。”
“行。”
留了點縫的行李箱全部敞開，攤在宿舍床旁邊。
裏面被上一杯檢查的老師弄的很亂，一看就是全部倒出來以後再胡亂往裏塞的，沒有一樣在她原本擺放的位置。
只有幾件衣服，洗漱用品，浴巾，鞋。
江乘很快就站起來，目光掃到她身後的兩個書包。
說：“把那兩個包拿過來。”
南嘉聽話地把這兩個沈甸甸的書包抱到腿上，然後再半扔到行李箱上面，任他看的態度。
一個全是課本，挺沈，一個放了些雜物。
江乘看她這態度就能猜個差不多，都沒把課本往外拿，掃了兩眼就起身，問，“還有別的包麽。”
她如實答，“沒了，就帶了這三個。”
聞言，江乘沒說話，轉身離開。
南嘉松了口氣，以為沒事了，最先去拿那個藏了手機的書包，放到自己床頭，有安全感。
江乘剛走兩步，還沒出宿舍門，又原路返回，來到她床邊，“等會，我再看看你這包。”
南嘉差點爆粗口。
你他媽的......
剛從極度緊張的狀態中出來，還沒緩幾秒鐘，再次被恐慌感包圍。
忍著想罵人的沖動，表情不自然道，“剛剛不是查過了麽，別人的檢查一遍，我的檢查兩遍，憑什麽。”
江乘見她沒動，也不像剛剛一樣把包交出來。
慢悠悠走到床邊，眼神定在她臉上，身體一寸一寸逼近。
左腿支地，右腿跪在她兩腿中間，薄薄的藏青色布料擦過少女腿側的肌膚，癢意蔓延至心口，不自覺往後挪了幾公分。
他漫不經心的表情裏又帶著點壓迫感。
半逗弄，半威脅，故意用這種讓女孩羞恥的姿勢，挺壞的。
在碰到後面那個包的時候，面前的人突然開始掙紮，下意識擡起膝蓋反抗，同時伸手推他胸口。
但沒什麽用，他很快就一把拽起包扯到自己跟前，痞裏痞氣地笑了下，“真藏東西了，我翻出來怎麽辦。”
一邊說，一邊不留情地把整個包倒過來，裏面東西瞬間全部掉落，保溫杯滾了好幾圈，最後停到了她腳邊。
南嘉破罐子破摔地看著地面，面無表情，不擡眼回答他，也不去搶。
她目前對這學校印象最深的事不是被餓的那三天，而是他跟別人打架。
不要命地一拳一拳往人家頭上砸，別人還一下手，他變本加厲，那模樣，完全不把人家的命當命。
來這兒的沒幾個正常人，她不打算招惹一個瘋子，她又不蠢。
手機沒了之後再想別的辦法。
接著，江乘又晃了晃書包，肉眼看是沒東西了，但能感覺出來有個沈甸甸的硬物在裏邊。
放墻邊的桌子上，把裏面小包又摸了遍，最後找到了她縫的那個口袋，從裏面掏出個舊手機。
嗤笑聲，“剛剛不是說沒有麽。”
南嘉頓了兩秒，突然說，“我出去以後可以給你轉錢，或者報警帶你一塊走。”
江乘語氣嘲弄，“你父母送你進來的時候不知道裏面幹什麽的麽。”
“不知道。”
“你覺得他一點都不知道麽，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了，除非待夠三個月，對了，報警也沒用，警察管不了，你先想想接下來怎麽熬吧。”
她不甘心地商量道，“那你要多少錢。”
沒蠢到把手機和現金放到一塊，剩下那一千，分開夾到課本裏了，全都在不同的書裏面，很不好找，查的人，得把課本加各種練習冊作業本全翻一遍才有可能發現。
-
段橋生在監視器前皺著眉，表情說不上很滿意，但也沒說難聽的話。
“中間在床上那塊的互動再來一條，向晚寧有點緊張，表情不是很自然。”
池盛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痞笑，刻意壓低音量跟她說，“我都沒緊張你緊張什麽，正常發揮就行，把我當江乘，先忘掉池盛，南嘉對江乘做的事，池盛又不會在乎。”
他這人真挺神奇的，漫不經心地隨便說幾句，就能恰好戳到她那個點上。
抵得過別人說一百句有用的話。
向晚寧認同道，“嗯。”
說得挺對，該緊張的是他，畢竟有可能被碰到下面。
她只不過是因為...帶了幾分私人感情。
應該想到他會把拍戲和現實完完全全分開，江乘就只是江乘，不會有一分一毫池盛的思想，他們是獨立的個體，喊cut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抽離角色。
什麽顧慮都不應該有。
他敬業，她就也應該同樣敬業。
其實，對手演員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要不是池盛，她都能保證自己沈浸在南嘉這個角色裏面，沒有一刻分神。
但池盛...於她而言是最特別的。
剛剛距離他只有兩公分的時候，那樣暧昧親昵的姿勢，令她腦子裏一閃而過十八歲的某個畫面。
放寒假出去玩，許央非拽著她去寺廟，說是當地最有名的，不少明星來過，最靈的就是求姻緣。
她對這些向來不感興趣，更何況姻緣不是得看緣分嗎，她又管不了別人喜不喜歡她，喜好這種東西天生就註定了，順其自然吧，要是求來個她不喜歡的也沒用。
不過也懂那個道理，得有敬畏之心。
跪下以後，突然忘記要怎麽說了，可旁邊的許央已經閉上眼在拜佛了，虔誠又安靜，不能去打斷。
18歲的少女跪在大殿中，外面是形形色色的游客，裏面香火繚繞，沈靜清和。
她左顧右盼幾秒，最後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心底默念，拜托拜托，佛祖，讓我嫁給池盛吧。
向晚寧不知道其他人怎麽說的，也來不及問許央了，之後沒放心上。
那是她剛喜歡上池盛的一個時期，按情侶的話來說，就是熱戀期，腦子裏所有跟異性有關的話題都會聯想到他，遇見一個稍微沖她表達好感的男孩，就忍不住拿池盛來做比較。
現在過了那個上頭階段了。
但今天恍惚間想起，突然感覺不會是顯靈了吧。
她當時都沒多認真，一點也不虔誠，就花了點香火錢。
現在才不到兩年，就能和他一塊拍親密戲。
看來那座寺廟名不虛傳。
回去就跟許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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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池盛那句話以後，就治好她的胡思亂想了。
第二條拍得挺順利，段橋生那邊很滿意，“這次就正常了，不錯，江乘和南嘉就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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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向晚寧這邊不太好，出了點意外，不過只有她和池盛清楚。
剛剛她擡腿掙紮的時候，一瞬間，太入戲，沒控制好力度，膝蓋頂到他褲子正中間了。
也就是下’體的位置。
應該沒弄疼，但肯定是碰到了。
之前的兩次，都只是摩擦了下布料邊緣，沒碰到實體，膝蓋裸露的皮膚能感覺得到。
但這次，是確確實實相貼了，而且觸感清晰。
當時那一瞬間，她腦子裏邊轟一聲，短路了。
緊接著，呼吸漸漸加快，心臟幾乎要竄出來，強烈撞擊著胸腔。
同時微弱的電流從膝蓋處的皮膚蔓延開來。
喊cut以後就默不作聲地去看他神色。
原本是想語氣自然地像剛開始那樣說幾句話緩解尷尬，但這會是怎麽也沒那個厚臉皮了。
稀奇的是，他沒任何反應，眼神淡淡，沒什麽情緒起伏。
她知道他跟別人最大的區別在哪了。
別的男孩跟陌生人拍完吻戲得耳紅燥熱，嚴重點的臉上顏色都得有變化。
但他是會坦蕩直接地問剛剛咬疼你了沒的那種，然後接著再拍下一場，就留女孩一個人心跳失速。
而且剛剛那個距離，能夠清楚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換的香水，好像很符合同類這個故事的主題。
跟前段時間一塊錄綜藝的時候味道不一樣。
今天是雨後森林的感覺，彌漫著水汽，散發著植物根莖和泥土的濕潤氣息，通透的涼意和凜冽撲面而來，在窒悶夏季讓人很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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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拍攝結束以後，現場每個人的註意力都在自己的收尾工作上，無心關註其他人。
只有路聞，註意到了自家愛豆的異常。
從床上下來以後一句話沒說，就光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來，然後系到腰上，打了個結。
路聞下意識朝他隱私部位看過去，但這會被外套遮得嚴嚴實實，看不見褲子的輪廓，也不知道有沒有起反應。
池盛順著他目光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腹的位置，然後擡眼，兩人視線相撞，不約而同讀懂了對方內心此刻的想法。
他嗓音慵懶，慢悠悠地問，“看什麽呢。”
作者有話說：
所以在看什麽
都懂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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