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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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交集
◎放學了我請。◎
周五下午。
從食堂回來以後，就看見後門那裏圍了三個女生，探頭往班裏看，同時竊竊私語著，但沒進教室。
個子都不是很高，紮著普通馬尾辮，穿著一中的校服，背上一個雙肩包。
走近以後，能看出來褲子顏色跟一中校服不一樣，看著像附近那個初中的，估計是借來的校服外套。
從南側樓梯上來以後，離後門近，所以平時大家回來的時候多數走後門。
三個女生看到她們，立馬問：“池盛是在這個班嗎？”
程若：“對，你們要找他嗎。”
其中一個有點激動，“他今天來上學了嗎。”
“來了啊。”
“那個......你們...”
另一個初中生看她不好意思說，等不及了，接著問，“我能加你的Q.Q嗎，然後把我拉到你們班級群裏行嗎。”
程若已經知道她們想幹什麽了，解釋道：“但我們的群管得很嚴，只有班裏的能進。”
兩個軟件都有群，微信是家長和學生的群，Q是只有學生。
群主全是李辛，裏面只發跟學習有關的。
“啊…”女生惋惜了一聲。
另一個說：“沒事，我先加你的也行。”
程若：“你們是想要池盛的號吧。”
“對對對。”女生點頭說道。
“那我直接給你們就行，”程若從校服口袋裏掏出手機，“群裏有他，但他應該不加陌生人吧。”
向晚寧對她這話有點蒙，突然說：“我們都跟他不認識，你們還不如自己找他要，看看他願不願意。”
公司對沒出道的練習生一般來說都管得比較嚴，談戀愛、加粉絲、女生的聯系方式，都不被允許。
但嚴格是一回事，練習生聽不聽話又是另一回事，偷偷談戀愛和私聯粉絲的每年都有。
初中生：“那他肯定不願意呀，你們幫幫我們嘛，周末請你們出去吃飯可以嘛。”
正說著，她旁邊的女生把手裏的奶茶袋遞給向晚寧，“這是剛買的，還沒喝過，你們現在想吃什麽嗎，我們也可以出去買。”
程若順手去接。
向晚寧扭頭看她，皺著眉，臉上一個問號。
“不是，我們不是要東西的意思，”然後又跟身邊的程若說，“你把奶茶還給她們吧，跟池盛又不認識。”
“哦，好吧。”
初中生撇撇嘴，表情有些無語，又說：“那我加個你的微。信可以吧。”
話是跟程若說的，沒向晚寧和許央什麽事了，就進教室了。
-
過了幾分鐘，才在外面聊完。
向晚寧問她，“你沒給她們池盛的聯系方式吧。”
“沒有，就加了我的。”
一臉不理解，“你說你又不是缺那一杯奶茶，理她們幹什麽呀。”
剛剛其實給那三個小女孩留了些面子，沒說破，給出的理由只有不認識。
這不是認不認識的問題，主要是她們的行為已經不屬於正常粉絲了。
班級應該是從網上打聽到的，畢竟校內的人基本都認識他。
有沒有跟蹤不知道，如果有的話，就算是私生了。
許央：“就是啊，你還是他粉絲嗎。”
“你不會是他隊友粉吧，批皮粉。”
程若是個路人粉，但腦回路一直都挺簡單，“哎呀我沒想那麽多，而且就算真給了她們池盛的微。信和Q.Q也不會怎麽樣啊，他不通過不就行了。”
“她不會打電話啊，有微信就能有手機號，肯定會打電話騷擾他啊。”
不幫那幾個小女孩跟對方是不是池盛沒有關系，這個明星不管換成哪一個，班裏的人多半都不會幹出賣聯系方式這種事。
-
周五晚上放學回到家，十一點多的時候。
洗完澡，她躺到床上玩手機。
跟不少飯圈的美工都互關了，主頁能刷到不少稿子。
隔幾條就能看到池盛。
有易拉寶，版頭，卡冊，手幅，公告圖......
看來他上熱搜那個舞臺吸了不少粉。
之前也見過，但不會這麽頻繁。
她點開一張。
帥，但不如真人驚艷。
各種濾鏡會磨掉一些棱角和特點。
不過對他來說這都是錦上添花了，僅僅是手機屏幕裏的這張臉，就能讓無數女孩神魂顛倒。
正想著。
微信來了一條消息。
程若：【那幾個人說要花三千買池盛的Q跟V，我賣不賣？】
接著又發來一張截圖，是她們的聊天記錄。
三個人建了個群，專門為了說服程若。
程若：【我害怕你們到時候再傳到網上，讓更多私生知道了。】
初中生1：【我們買了以後不發出去！】
初中生2 ：【瘋狂點頭.jpg，絕對不發到網上，就自己留著。】
初中生3：【也不加他打擾他什麽的。】
程若：【我再想想吧。】
初中生3：【嗚嗚嗚求你了姐姐】
【楚楚可憐.jpg】
【我們真的是粉絲不是私生，從去年就喜歡他了，但平時又沒有機會見面，【大哭】真的巨羨慕你們【大哭】每天都能見到。】
向晚寧看到這笑了，點出聊天框，打字：【你不會真信了吧，花這麽多錢買回來不加也不賣，那意義是什麽啊。】
附贈一張笑不活的表情包。
程若：【說不定就是想存在手機裏看著。】
向晚寧：【。。。。。】
【初中生大部分都沒什麽錢吧，都是家裏給的零花錢，從你這買了以後絕對會再賣出去。】
這樣能掙更多的錢。
程若：【但我感覺她們應該不會這樣吧，說的還挺真誠的。】
向晚寧在手機這邊找了個省略號表情包發過去，表達自己的無語。
【她們要真是正常粉絲就不會來找你買。】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想靠近他也沒有錯。
但如果給對方的生活造成了困擾那就有錯了。
而且見不到愛豆的人多了，搶不到票的也多了，但是去當私生的卻只是萬分之一，大部分人就算再喜歡，也不會傷害到他。
池盛這個年齡，會吸各種年齡段的粉絲，大到已經工作的，小到初中生，甚至是小學生，什麽不理智的事都幹得出來。
程若後來一直沒回，她想著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應該會聽吧。
三千雖然不少，但也沒理由為了這個錢就去給毫無交集的人造成麻煩。
她雖然不是很了解私生都會幹什麽，但也知道聯系方式對一個明星來說能產生多少影響，有的可能需要經常換號才能不被打擾。
她倒不是愛多管閑事，就覺得沒必要。
無冤無仇的，沒必要給別人徒增煩惱。
-
周一早上都挺怕遲到，再加上她試卷有幾個題沒做，就去的挺早。
到的時候班裏的人還不多。
程若也是來補作業的，六點四十多分就來了。
幾人頂著黑眼圈說困死了。
向晚寧突然想起來周五那事，問她：“對了，你沒賣給她們吧。”
過道另一邊的程若光手裏的中性筆動，沈默了幾秒鐘，說，“賣了。”
“啊？你真要那三千塊錢了？”
對那個錢有猶豫倒是正常，但程若怎麽說也是個路人粉，她覺得應該不會這麽沒分寸。
“昂，不是你聽我說，她們跟我保證過了，不會發到網上，至於自己會不會加，我覺得應該沒什麽事吧，而且不可能就咱們班知道他的號，別的班肯定也有人知道，會不會傳出去還不一定。”
“嘖，”向晚寧把筆放下，語氣有點冷，“你管別人幹什麽呢，說不定就你一個人賣他的號呢。”
“他也可以再換一個呀，而且他那麽有錢，換一個號也不麻煩。”
程若本來還有點負罪感，但一想到他比自己有錢多了，就突然覺得沒什麽了。
這個理由給向晚寧聽得拉平了嘴角，忍不住無語地感嘆，“你像來害他的隊友粉，真粉絲絕對沒有你這樣的。”
初中的時候，她跟程若也是一個班，關系一般，不算朋友，也就是同學關系。
這個人不知道該怎麽說，倒也不是讓人徹底沒法一起玩的那種，但不適合深交，在學校裏說說話還行，一到大事上就能看出來跟許央這種人的不同。
高中挺巧的，又分到一個班了，而且座位還挨著。
屬於坐一塊有話說，一分開就不會聯系的那種。
程若一邊抄作業，一邊分析，還覺得自己挺有道理，“你們想，他現在還沒出道，還沒開始賺錢呢，就穿大牌的衣服和鞋，肯定不是普通家庭，以後出道了，一天賺的比我一年的都多，靠他掙點錢也是應該的。”
“......”
許央好奇地問，“他家裏是幹什麽的呀，很有錢嗎。”
程若：“不知道，他沒說過，也沒提過父母。”
“但是私生這麽厲害，應該能扒出來吧。”
家庭住址，父母的工作，這些一般都藏不了，總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厲害的連病例都能弄到手。
程若搖搖頭，她已知的消息裏，是一片空白。
“雖然我沒加過他大粉的群，但是那些隊友粉這麽好奇他背景，如果有一個扒出來的話那肯定早傳開了。”
如果池盛真是某某的兒子，那麽就證實了是皇子一說，黑粉會更有底氣展開攻擊。
如果就是普通家庭，那麽會嘲他的虛榮心。
愛豆裏面誰有錢誰沒錢粉絲都一清二楚。
家境差的不會被嘲笑，但沒錢還裝富的，最容易招罵。
都不喜歡裝的，就正常來就行，不管家庭狀況什麽樣，都不會影響粉絲的愛。
如果恰好粉上個富二代，那會說少爺在臺上給我跳舞。
如果是已經養家的，那會覺得他只有我們了，更拼命地做數據氪金。
向晚寧：“這麽神秘嗎。”
“嗯，藏得挺好的，也可能是，不想家人被打擾。”
“那不可能不見面吧。”
許央：“他給人的感覺就像少爺，就沒有那種小心翼翼的動作你懂吧。”
鞠躬和日常的禮貌都挺正常，但神態和表情都很隨性散漫，不會在鏡頭轉過來的時候刻意露出營業假笑。
勾唇的時候都是真的心情好。
很掛相，一眼就能看出來情緒什麽樣。
許央：“不知道他剛當練習生的時候有沒有挨過打，要是真少爺的話能吃的了這種苦嗎。”
向晚寧：“公司還打人啊？那粉絲願意嗎。”
一首歌的part有幾秒的差距都要撕上一番，不理智的遇上什麽事都能扯到不公平、打壓上面，要是知道自擔挨打不得心疼死。
“剛開始的時候又沒粉絲，而且被打的都是沒練好的，老師也都是為了他們好，現在肯定不會有了，我看他粉絲說池盛早期的實力就挺好的，估計沒有被罰過。”
愛豆總體來說都被管得挺嚴，分公司，一部分在懲罰的時候會打人。
歌詞沒記住，舞蹈動作沒記住，或者表情管理和身材上的問題，都會挨打，會有一個專門打人的工具，管理的人挨個來，網傳很疼。
能出道的幾率實在太小，大部分人耗盡了青春都只能在臺上當伴舞。
所以幸運的愛豆們，都會格外珍惜粉絲，營業的時候表情管理滿分，態度親切，語氣溫柔，像對待朋友一樣，絲毫架子都沒有。
池盛倒也不是有架子，跟別人的區別就是沒有討好的感覺。
每個人都不同，有部分喜歡愛媚粉的，有部分喜歡他這種的。
-
向晚寧好奇地說：“我看網上說他才練了半年多，別人都是三年以上對吧，他是之前有基礎嗎。”
“大多數是三到七年，但實力特別好的，或者幸運的應該不用，他師兄的師兄，不也有一個練半年就出道的嗎，而且延遲跟他沒關系，其他團延遲出道的多了。”
隊友粉說是因為他快高考了才延遲的，純屬扣帽子行為。
每個公司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即使是top團的實力，都經歷過被延遲五次。
許央有過追男團的經歷，稍微了解一點。
“舞擔速成不了，都是從小就學街舞之類的了，唱歌和rap主要看天賦吧，聲音的先天條件就得好，沒天賦的話怎麽練都不行，剩下的就是臺風和表情管理了，其實他這種濃顏系，只要不做什麽油膩的表情，怎麽都是帥的。”
什麽動作該用哪種表情、眼神，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粉絲在鏡頭裏看到的那只有一秒的wink，說不定都是在練習室對著鏡子練過上百遍的。
誰不都不喜歡跳起舞來五官亂飛的，即使是很耗費體力的舞，也要看起來輕輕松松。
程若：“他跟油膩不沾邊。”
這倒是。
-
補完周末作業裏不會的那兩道大題，向晚寧開始收拾書包和桌洞，把周五帶回去的課本、教輔，重新歸位。
“誒，我桌洞好像被別人翻過，之前把筆袋放裏面了。”
邊說邊找。
記得很清楚，每次放學的時候她都會把桌面的筆袋放回桌洞，避免被來往的同學碰掉，灑一地的筆。
回家寫作業不想背太重的包，就只拿一兩只筆。
許央看了看她桌子上，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你從書包裏找找。”
“我去，”向晚寧：“我這個盒子也被打開過。”
一個跟手表盒差不多大的東西，她會在裏面放幾個卡子，或者唇膏、口紅。
蓋子每次都會蓋好，這次是分開的。
“你是不是記錯了。”
“不可能，我對我自己的東西很有數，你看看你的，有沒有被人翻過。”
目前倒是沒發現丟東西，但這種私人物品被動的感覺很不舒服。
許央也開始檢查自己的。
過了兩秒，突然說，“你筆袋怎麽在我這兒。”
“你看我就說我沒記錯。”
許央：“我怎麽感覺我的書被人翻過，你看，這一摞特別亂。”
指著桌角的一摞課本。
她稍微有一點強迫癥，桌上的兩摞書都擺放的很整齊，每次抽出來或者放回去的時候都會順手整一下，讓它對齊，不喜歡看某一本凸出來。
現在有一摞亂得不像是被人撞了下桌子那樣，而且歪七扭八被翻過的痕跡。
右邊那列的同學聽見她倆的談話，也加入進來，“臥槽，誰進教室了。”
向晚寧問：“你的也被翻過啊？”
成瑞：“對啊，我備用機沒了。”
他同桌李爍說：“你不是帶回去了嗎。”
“沒有啊。”
許央：“你們丟東西了嗎，要是丟了的話一塊去查查監控吧。”
向晚寧還在檢查，“我感覺我沒丟，主要是沒放什麽值錢的東西，總不可能偷試卷吧。”
李辛很早就跟他們說過，不能在教室放貴重物品，丟了以後不負責。
監控倒是開著，但教室這麽大，都有死角，樓道裏也有死角。
向晚寧笑道：“不能是偷東西的吧，怎麽也得找個有錢的吧，我這種像有錢的嗎。”
雖然每天都穿著一樣的校服，但有些人總能敏感的察覺到誰有錢誰沒錢，最直接的是看鞋，不過也有人不在乎這些，但如果一個班的話多少會聽說點。
肯定不是自己班裏人幹的，都同班那麽長時間了，誰會閑得沒事幹來翻他們幾個的東西。
成瑞一通找，突然說：“誒，沒丟。”
許央：“沒丟東西啊，那你感覺被人動過嗎。”
程若：“是不是那幾個私生幹的啊，之前不就有過嗎，來咱們教室想看池盛的東西。”
成瑞：“草，又他媽是池盛。”
向晚寧停下手裏的動作，“她們跟你說的嗎。”
“沒有，我猜的。”
“你問問，你從手機上問問。”
許央：“對，再問問有沒有拿別人的東西，我覺得她可能是不知道池盛在哪坐，就把周圍咱們幾個的都翻了一遍。”
“我說她們也真是的，不會看名字嗎。”
向晚寧一臉無語地拍了拍桌面上的那摞書，“我這封皮上這麽明顯的三個字都看不見嗎。”
放在最上面的一本，恰好是老師讓把名字寫在封面上的教輔，為了發作業的時候快一點，方便一點。
“就是啊，用得著翻我們東西嗎。”
程若：“可能當時沒想起來。”
“我問了，還沒回我，她們可能得中午放學時候才有時間玩手機。”
成瑞：“他媽一群跟個傻逼似的。”
同桌李爍附和他，“腦殘粉，是叫腦殘粉來著吧。”
成瑞語氣不屑：“學校門口那群也是，成天拿著手機在那拍，然後池盛每次還裝瞎，我上次從他後邊，那女的說什麽好好休息，然後他看都不看直接騎車走了，裝個吊啊，他媽以為是個明星就在那裝逼。”
帶了臟字，但她們早就習慣了，班裏有群男的很愛說臟話。
這還算正常的，打游戲的時候罵的更臟。
向晚寧想了下，忍不住說：“門口的那些其實不算他粉絲，很多是來掙錢的，拍了他的視頻拿到網上去賣。”
和她沒什麽關系，但還是想為躺槍的解釋一句。
還有後半句，但覺得這群傻逼也不懂，就沒說。
明星也是一個職業，有上班下班的時間。
他來上學，已經屬於下班的狀態，屬於私人時間，對粉絲什麽樣的態度就由他自己決定了。
營業的時候如果沒禮貌，不尊重粉絲，那理應被罵。
但她覺得下班的時候就無所謂了。
更何況是面對私生、拿他掙錢的。
-
成瑞正說著，開始唱歌，還是池盛上周在臺上唱的那首。
跑調了，嗓音也不好聽。
上半身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問：“像不像？”
李爍先是笑，然後擠眉弄眼，很像不會wink但用力眨眼。
表情誇張又嘲諷。
向晚寧本來就挺煩他倆，平時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那種。
刻薄地評價道：“池盛在臺上跳是killing part，你倆跳像蟲子一樣。”
許央忍不住笑出聲。
原本的動作是很帥的wave，成瑞這種沒學過的人模仿，一點觀賞性都沒有。
身體僵硬又搞笑。
Wink是學的他隊友，但李爍根本不會wink。
成瑞本來也是閑的沒事犯賤，當她是開玩笑。
又說：“誒你們都喜歡這種愛豆什麽啊，不就會唱唱歌跳跳舞嗎，臉還是整出來的，妝畫得跟娘炮似的，那腿比我胳膊都細，一股子小姑娘味。”
形容詞在嘲諷，但他問得認真，確實是不理解那有什麽看頭。
一群女的跟瘋了似的。
街上的地廣也帥不到哪去，網上刷到的視頻就更別說了，都不如球星帥。
向晚寧一針見血：“那是因為你太胖了。”
“你是沒看過他們的舞臺嗎，那種高強度的一般人根本跳不下來，你要是上去跳的話，沒幾個動作就得喘得說不了話，他們還得唱歌，不能有換氣聲，看著簡單，真要做的話沒幾個人行。”
“而且誰喜歡腿粗的，我們都喜歡腰細腿細的。”
腰細腿細然後體力還好的。
上鏡胖十斤，愛豆個個都得保持體重。同時體能還特別好，不然跳到後半段了力度不夠。
這都還是基本功。
到了臺上，到底能不能有魅力全看天賦。
有的人明明長得很帥，實力也更好，但就是不如隊友的吸粉能力強。
李爍：“你也喜歡池盛啊。”
向晚寧實話實說，“不喜歡啊。”
剛說完，扭頭的時候，餘光就看到後面的座位來人了。
下意識對視了眼。
他皮膚接近冷白，眉骨深邃，下頜線清晰，黑色的碎發搭在額前。
原本垂著眸在看桌上的東西，察覺到別人目光的時候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過來。
池盛什麽時候來的？
怎麽沒看見？
嘖，剛剛說的那句話，他絕對聽見了。
上次是被人家誤以為是黑粉，這次跟證實了似的。
…………
向晚寧收回略微慌亂心虛的眼神。
繼續剛剛的話題，故作淡定地加了句，“但也不討厭，我純路人。”
李爍問的喜歡是粉絲那種，她說不喜歡本來是挺正常，但要看怎麽想了，跟之前的聯想起來就像黑粉。
許央跟程若低著頭憋笑，忍不住替她尷尬。
-
成瑞和李爍也在補作業，沒擡過頭，壓根沒看見過道這邊的池盛已經來了。
嘴還不停，“你這種理智的也不多，我表妹本來喜歡什麽H那個團，聽說池盛在咱們班，立馬求著我讓我要簽名跟合照。”
沒人再接話。
過了兩分鐘，成瑞想把作業交給許央的時候才發現人來了。
面色閃過難堪，但很快就想到了用別的話來緩解，“哎，池盛，你知道你私生又來班裏了嗎，把我，向晚寧，許央的桌洞都翻了一遍。”
池盛：“丟東西了麽，我賠給你們。”
成瑞本來覺得這事該理直氣壯的人是自己，語氣都帶著為難。
結果池盛眼神黑沈沈看過來的時候，氣勢瞬間弱下來，莫名的壓迫感弄得他第二句就垮了。
成瑞先是看看向晚寧那個方向，然後說：“我沒...我沒丟什麽，你問問她們吧。”
向晚寧：“我倆也沒丟東西。”
池盛：“你們幾個想吃什麽，放學了我請。”
嗓音慵懶，還有點感冒沒好透的鼻音，很好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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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堂回來以後，就看見後門那裏圍了三個女生，探頭往班裏看，同時竊竊私語著，但沒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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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以後，能看出來褲子顏色跟一中校服不一樣，看著像附近那個初中的，估計是借來的校服外套。
從南側樓梯上來以後，離後門近，所以平時大家回來的時候多數走後門。
三個女生看到她們，立馬問：“池盛是在這個班嗎？”
程若：“對，你們要找他嗎。”
其中一個有點激動，“他今天來上學了嗎。”
“來了啊。”
“那個......你們...”
另一個初中生看她不好意思說，等不及了，接著問，“我能加你的Q.Q嗎，然後把我拉到你們班級群裏行嗎。”
程若已經知道她們想幹什麽了，解釋道：“但我們的群管得很嚴，只有班裏的能進。”
兩個軟件都有群，微信是家長和學生的群，Q是只有學生。
群主全是李辛，裏面只發跟學習有關的。
“啊…”女生惋惜了一聲。
另一個說：“沒事，我先加你的也行。”
程若：“你們是想要池盛的號吧。”
“對對對。”女生點頭說道。
“那我直接給你們就行，”程若從校服口袋裏掏出手機，“群裏有他，但他應該不加陌生人吧。”
向晚寧對她這話有點蒙，突然說：“我們都跟他不認識，你們還不如自己找他要，看看他願不願意。”
公司對沒出道的練習生一般來說都管得比較嚴，談戀愛、加粉絲、女生的聯系方式，都不被允許。
但嚴格是一回事，練習生聽不聽話又是另一回事，偷偷談戀愛和私聯粉絲的每年都有。
初中生：“那他肯定不願意呀，你們幫幫我們嘛，周末請你們出去吃飯可以嘛。”
正說著，她旁邊的女生把手裏的奶茶袋遞給向晚寧，“這是剛買的，還沒喝過，你們現在想吃什麽嗎，我們也可以出去買。”
程若順手去接。
向晚寧扭頭看她，皺著眉，臉上一個問號。
“不是，我們不是要東西的意思，”然後又跟身邊的程若說，“你把奶茶還給她們吧，跟池盛又不認識。”
“哦，好吧。”
初中生撇撇嘴，表情有些無語，又說：“那我加個你的微。信可以吧。”
話是跟程若說的，沒向晚寧和許央什麽事了，就進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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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才在外面聊完。
向晚寧問她，“你沒給她們池盛的聯系方式吧。”
“沒有，就加了我的。”
一臉不理解，“你說你又不是缺那一杯奶茶，理她們幹什麽呀。”
剛剛其實給那三個小女孩留了些面子，沒說破，給出的理由只有不認識。
這不是認不認識的問題，主要是她們的行為已經不屬於正常粉絲了。
班級應該是從網上打聽到的，畢竟校內的人基本都認識他。
有沒有跟蹤不知道，如果有的話，就算是私生了。
許央：“就是啊，你還是他粉絲嗎。”
“你不會是他隊友粉吧，批皮粉。”
程若是個路人粉，但腦回路一直都挺簡單，“哎呀我沒想那麽多，而且就算真給了她們池盛的微。信和Q.Q也不會怎麽樣啊，他不通過不就行了。”
“她不會打電話啊，有微信就能有手機號，肯定會打電話騷擾他啊。”
不幫那幾個小女孩跟對方是不是池盛沒有關系，這個明星不管換成哪一個，班裏的人多半都不會幹出賣聯系方式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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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放學回到家，十一點多的時候。
洗完澡，她躺到床上玩手機。
跟不少飯圈的美工都互關了，主頁能刷到不少稿子。
隔幾條就能看到池盛。
有易拉寶，版頭，卡冊，手幅，公告圖......
看來他上熱搜那個舞臺吸了不少粉。
之前也見過，但不會這麽頻繁。
她點開一張。
帥，但不如真人驚艷。
各種濾鏡會磨掉一些棱角和特點。
不過對他來說這都是錦上添花了，僅僅是手機屏幕裏的這張臉，就能讓無數女孩神魂顛倒。
正想著。
微信來了一條消息。
程若：【那幾個人說要花三千買池盛的Q跟V，我賣不賣？】
接著又發來一張截圖，是她們的聊天記錄。
三個人建了個群，專門為了說服程若。
程若：【我害怕你們到時候再傳到網上，讓更多私生知道了。】
初中生1：【我們買了以後不發出去！】
初中生2 ：【瘋狂點頭.jpg，絕對不發到網上，就自己留著。】
初中生3：【也不加他打擾他什麽的。】
程若：【我再想想吧。】
初中生3：【嗚嗚嗚求你了姐姐】
【楚楚可憐.jpg】
【我們真的是粉絲不是私生，從去年就喜歡他了，但平時又沒有機會見面，【大哭】真的巨羨慕你們【大哭】每天都能見到。】
向晚寧看到這笑了，點出聊天框，打字：【你不會真信了吧，花這麽多錢買回來不加也不賣，那意義是什麽啊。】
附贈一張笑不活的表情包。
程若：【說不定就是想存在手機裏看著。】
向晚寧：【。。。。。】
【初中生大部分都沒什麽錢吧，都是家裏給的零花錢，從你這買了以後絕對會再賣出去。】
這樣能掙更多的錢。
程若：【但我感覺她們應該不會這樣吧，說的還挺真誠的。】
向晚寧在手機這邊找了個省略號表情包發過去，表達自己的無語。
【她們要真是正常粉絲就不會來找你買。】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想靠近他也沒有錯。
但如果給對方的生活造成了困擾那就有錯了。
而且見不到愛豆的人多了，搶不到票的也多了，但是去當私生的卻只是萬分之一，大部分人就算再喜歡，也不會傷害到他。
池盛這個年齡，會吸各種年齡段的粉絲，大到已經工作的，小到初中生，甚至是小學生，什麽不理智的事都幹得出來。
程若後來一直沒回，她想著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應該會聽吧。
三千雖然不少，但也沒理由為了這個錢就去給毫無交集的人造成麻煩。
她雖然不是很了解私生都會幹什麽，但也知道聯系方式對一個明星來說能產生多少影響，有的可能需要經常換號才能不被打擾。
她倒不是愛多管閑事，就覺得沒必要。
無冤無仇的，沒必要給別人徒增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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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都挺怕遲到，再加上她試卷有幾個題沒做，就去的挺早。
到的時候班裏的人還不多。
程若也是來補作業的，六點四十多分就來了。
幾人頂著黑眼圈說困死了。
向晚寧突然想起來周五那事，問她：“對了，你沒賣給她們吧。”
過道另一邊的程若光手裏的中性筆動，沈默了幾秒鐘，說，“賣了。”
“啊？你真要那三千塊錢了？”
對那個錢有猶豫倒是正常，但程若怎麽說也是個路人粉，她覺得應該不會這麽沒分寸。
“昂，不是你聽我說，她們跟我保證過了，不會發到網上，至於自己會不會加，我覺得應該沒什麽事吧，而且不可能就咱們班知道他的號，別的班肯定也有人知道，會不會傳出去還不一定。”
“嘖，”向晚寧把筆放下，語氣有點冷，“你管別人幹什麽呢，說不定就你一個人賣他的號呢。”
“他也可以再換一個呀，而且他那麽有錢，換一個號也不麻煩。”
程若本來還有點負罪感，但一想到他比自己有錢多了，就突然覺得沒什麽了。
這個理由給向晚寧聽得拉平了嘴角，忍不住無語地感嘆，“你像來害他的隊友粉，真粉絲絕對沒有你這樣的。”
初中的時候，她跟程若也是一個班，關系一般，不算朋友，也就是同學關系。
這個人不知道該怎麽說，倒也不是讓人徹底沒法一起玩的那種，但不適合深交，在學校裏說說話還行，一到大事上就能看出來跟許央這種人的不同。
高中挺巧的，又分到一個班了，而且座位還挨著。
屬於坐一塊有話說，一分開就不會聯系的那種。
程若一邊抄作業，一邊分析，還覺得自己挺有道理，“你們想，他現在還沒出道，還沒開始賺錢呢，就穿大牌的衣服和鞋，肯定不是普通家庭，以後出道了，一天賺的比我一年的都多，靠他掙點錢也是應該的。”
“......”
許央好奇地問，“他家裏是幹什麽的呀，很有錢嗎。”
程若：“不知道，他沒說過，也沒提過父母。”
“但是私生這麽厲害，應該能扒出來吧。”
家庭住址，父母的工作，這些一般都藏不了，總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厲害的連病例都能弄到手。
程若搖搖頭，她已知的消息裏，是一片空白。
“雖然我沒加過他大粉的群，但是那些隊友粉這麽好奇他背景，如果有一個扒出來的話那肯定早傳開了。”
如果池盛真是某某的兒子，那麽就證實了是皇子一說，黑粉會更有底氣展開攻擊。
如果就是普通家庭，那麽會嘲他的虛榮心。
愛豆裏面誰有錢誰沒錢粉絲都一清二楚。
家境差的不會被嘲笑，但沒錢還裝富的，最容易招罵。
都不喜歡裝的，就正常來就行，不管家庭狀況什麽樣，都不會影響粉絲的愛。
如果恰好粉上個富二代，那會說少爺在臺上給我跳舞。
如果是已經養家的，那會覺得他只有我們了，更拼命地做數據氪金。
向晚寧：“這麽神秘嗎。”
“嗯，藏得挺好的，也可能是，不想家人被打擾。”
“那不可能不見面吧。”
許央：“他給人的感覺就像少爺，就沒有那種小心翼翼的動作你懂吧。”
鞠躬和日常的禮貌都挺正常，但神態和表情都很隨性散漫，不會在鏡頭轉過來的時候刻意露出營業假笑。
勾唇的時候都是真的心情好。
很掛相，一眼就能看出來情緒什麽樣。
許央：“不知道他剛當練習生的時候有沒有挨過打，要是真少爺的話能吃的了這種苦嗎。”
向晚寧：“公司還打人啊？那粉絲願意嗎。”
一首歌的part有幾秒的差距都要撕上一番，不理智的遇上什麽事都能扯到不公平、打壓上面，要是知道自擔挨打不得心疼死。
“剛開始的時候又沒粉絲，而且被打的都是沒練好的，老師也都是為了他們好，現在肯定不會有了，我看他粉絲說池盛早期的實力就挺好的，估計沒有被罰過。”
愛豆總體來說都被管得挺嚴，分公司，一部分在懲罰的時候會打人。
歌詞沒記住，舞蹈動作沒記住，或者表情管理和身材上的問題，都會挨打，會有一個專門打人的工具，管理的人挨個來，網傳很疼。
能出道的幾率實在太小，大部分人耗盡了青春都只能在臺上當伴舞。
所以幸運的愛豆們，都會格外珍惜粉絲，營業的時候表情管理滿分，態度親切，語氣溫柔，像對待朋友一樣，絲毫架子都沒有。
池盛倒也不是有架子，跟別人的區別就是沒有討好的感覺。
每個人都不同，有部分喜歡愛媚粉的，有部分喜歡他這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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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寧好奇地說：“我看網上說他才練了半年多，別人都是三年以上對吧，他是之前有基礎嗎。”
“大多數是三到七年，但實力特別好的，或者幸運的應該不用，他師兄的師兄，不也有一個練半年就出道的嗎，而且延遲跟他沒關系，其他團延遲出道的多了。”
隊友粉說是因為他快高考了才延遲的，純屬扣帽子行為。
每個公司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即使是top團的實力，都經歷過被延遲五次。
許央有過追男團的經歷，稍微了解一點。
“舞擔速成不了，都是從小就學街舞之類的了，唱歌和rap主要看天賦吧，聲音的先天條件就得好，沒天賦的話怎麽練都不行，剩下的就是臺風和表情管理了，其實他這種濃顏系，只要不做什麽油膩的表情，怎麽都是帥的。”
什麽動作該用哪種表情、眼神，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粉絲在鏡頭裏看到的那只有一秒的wink，說不定都是在練習室對著鏡子練過上百遍的。
誰不都不喜歡跳起舞來五官亂飛的，即使是很耗費體力的舞，也要看起來輕輕松松。
程若：“他跟油膩不沾邊。”
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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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完周末作業裏不會的那兩道大題，向晚寧開始收拾書包和桌洞，把周五帶回去的課本、教輔，重新歸位。
“誒，我桌洞好像被別人翻過，之前把筆袋放裏面了。”
邊說邊找。
記得很清楚，每次放學的時候她都會把桌面的筆袋放回桌洞，避免被來往的同學碰掉，灑一地的筆。
回家寫作業不想背太重的包，就只拿一兩只筆。
許央看了看她桌子上，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你從書包裏找找。”
“我去，”向晚寧：“我這個盒子也被打開過。”
一個跟手表盒差不多大的東西，她會在裏面放幾個卡子，或者唇膏、口紅。
蓋子每次都會蓋好，這次是分開的。
“你是不是記錯了。”
“不可能，我對我自己的東西很有數，你看看你的，有沒有被人翻過。”
目前倒是沒發現丟東西，但這種私人物品被動的感覺很不舒服。
許央也開始檢查自己的。
過了兩秒，突然說，“你筆袋怎麽在我這兒。”
“你看我就說我沒記錯。”
許央：“我怎麽感覺我的書被人翻過，你看，這一摞特別亂。”
指著桌角的一摞課本。
她稍微有一點強迫癥，桌上的兩摞書都擺放的很整齊，每次抽出來或者放回去的時候都會順手整一下，讓它對齊，不喜歡看某一本凸出來。
現在有一摞亂得不像是被人撞了下桌子那樣，而且歪七扭八被翻過的痕跡。
右邊那列的同學聽見她倆的談話，也加入進來，“臥槽，誰進教室了。”
向晚寧問：“你的也被翻過啊？”
成瑞：“對啊，我備用機沒了。”
他同桌李爍說：“你不是帶回去了嗎。”
“沒有啊。”
許央：“你們丟東西了嗎，要是丟了的話一塊去查查監控吧。”
向晚寧還在檢查，“我感覺我沒丟，主要是沒放什麽值錢的東西，總不可能偷試卷吧。”
李辛很早就跟他們說過，不能在教室放貴重物品，丟了以後不負責。
監控倒是開著，但教室這麽大，都有死角，樓道裏也有死角。
向晚寧笑道：“不能是偷東西的吧，怎麽也得找個有錢的吧，我這種像有錢的嗎。”
雖然每天都穿著一樣的校服，但有些人總能敏感的察覺到誰有錢誰沒錢，最直接的是看鞋，不過也有人不在乎這些，但如果一個班的話多少會聽說點。
肯定不是自己班裏人幹的，都同班那麽長時間了，誰會閑得沒事幹來翻他們幾個的東西。
成瑞一通找，突然說：“誒，沒丟。”
許央：“沒丟東西啊，那你感覺被人動過嗎。”
程若：“是不是那幾個私生幹的啊，之前不就有過嗎，來咱們教室想看池盛的東西。”
成瑞：“草，又他媽是池盛。”
向晚寧停下手裏的動作，“她們跟你說的嗎。”
“沒有，我猜的。”
“你問問，你從手機上問問。”
許央：“對，再問問有沒有拿別人的東西，我覺得她可能是不知道池盛在哪坐，就把周圍咱們幾個的都翻了一遍。”
“我說她們也真是的，不會看名字嗎。”
向晚寧一臉無語地拍了拍桌面上的那摞書，“我這封皮上這麽明顯的三個字都看不見嗎。”
放在最上面的一本，恰好是老師讓把名字寫在封面上的教輔，為了發作業的時候快一點，方便一點。
“就是啊，用得著翻我們東西嗎。”
程若：“可能當時沒想起來。”
“我問了，還沒回我，她們可能得中午放學時候才有時間玩手機。”
成瑞：“他媽一群跟個傻逼似的。”
同桌李爍附和他，“腦殘粉，是叫腦殘粉來著吧。”
成瑞語氣不屑：“學校門口那群也是，成天拿著手機在那拍，然後池盛每次還裝瞎，我上次從他後邊，那女的說什麽好好休息，然後他看都不看直接騎車走了，裝個吊啊，他媽以為是個明星就在那裝逼。”
帶了臟字，但她們早就習慣了，班裏有群男的很愛說臟話。
這還算正常的，打游戲的時候罵的更臟。
向晚寧想了下，忍不住說：“門口的那些其實不算他粉絲，很多是來掙錢的，拍了他的視頻拿到網上去賣。”
和她沒什麽關系，但還是想為躺槍的解釋一句。
還有後半句，但覺得這群傻逼也不懂，就沒說。
明星也是一個職業，有上班下班的時間。
他來上學，已經屬於下班的狀態，屬於私人時間，對粉絲什麽樣的態度就由他自己決定了。
營業的時候如果沒禮貌，不尊重粉絲，那理應被罵。
但她覺得下班的時候就無所謂了。
更何況是面對私生、拿他掙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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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瑞正說著，開始唱歌，還是池盛上周在臺上唱的那首。
跑調了，嗓音也不好聽。
上半身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問：“像不像？”
李爍先是笑，然後擠眉弄眼，很像不會wink但用力眨眼。
表情誇張又嘲諷。
向晚寧本來就挺煩他倆，平時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那種。
刻薄地評價道：“池盛在臺上跳是killing part，你倆跳像蟲子一樣。”
許央忍不住笑出聲。
原本的動作是很帥的wave，成瑞這種沒學過的人模仿，一點觀賞性都沒有。
身體僵硬又搞笑。
Wink是學的他隊友，但李爍根本不會wink。
成瑞本來也是閑的沒事犯賤，當她是開玩笑。
又說：“誒你們都喜歡這種愛豆什麽啊，不就會唱唱歌跳跳舞嗎，臉還是整出來的，妝畫得跟娘炮似的，那腿比我胳膊都細，一股子小姑娘味。”
形容詞在嘲諷，但他問得認真，確實是不理解那有什麽看頭。
一群女的跟瘋了似的。
街上的地廣也帥不到哪去，網上刷到的視頻就更別說了，都不如球星帥。
向晚寧一針見血：“那是因為你太胖了。”
“你是沒看過他們的舞臺嗎，那種高強度的一般人根本跳不下來，你要是上去跳的話，沒幾個動作就得喘得說不了話，他們還得唱歌，不能有換氣聲，看著簡單，真要做的話沒幾個人行。”
“而且誰喜歡腿粗的，我們都喜歡腰細腿細的。”
腰細腿細然後體力還好的。
上鏡胖十斤，愛豆個個都得保持體重。同時體能還特別好，不然跳到後半段了力度不夠。
這都還是基本功。
到了臺上，到底能不能有魅力全看天賦。
有的人明明長得很帥，實力也更好，但就是不如隊友的吸粉能力強。
李爍：“你也喜歡池盛啊。”
向晚寧實話實說，“不喜歡啊。”
剛說完，扭頭的時候，餘光就看到後面的座位來人了。
下意識對視了眼。
他皮膚接近冷白，眉骨深邃，下頜線清晰，黑色的碎發搭在額前。
原本垂著眸在看桌上的東西，察覺到別人目光的時候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過來。
池盛什麽時候來的？
怎麽沒看見？
嘖，剛剛說的那句話，他絕對聽見了。
上次是被人家誤以為是黑粉，這次跟證實了似的。
…………
向晚寧收回略微慌亂心虛的眼神。
繼續剛剛的話題，故作淡定地加了句，“但也不討厭，我純路人。”
李爍問的喜歡是粉絲那種，她說不喜歡本來是挺正常，但要看怎麽想了，跟之前的聯想起來就像黑粉。
許央跟程若低著頭憋笑，忍不住替她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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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瑞和李爍也在補作業，沒擡過頭，壓根沒看見過道這邊的池盛已經來了。
嘴還不停，“你這種理智的也不多，我表妹本來喜歡什麽H那個團，聽說池盛在咱們班，立馬求著我讓我要簽名跟合照。”
沒人再接話。
過了兩分鐘，成瑞想把作業交給許央的時候才發現人來了。
面色閃過難堪，但很快就想到了用別的話來緩解，“哎，池盛，你知道你私生又來班裏了嗎，把我，向晚寧，許央的桌洞都翻了一遍。”
池盛：“丟東西了麽，我賠給你們。”
成瑞本來覺得這事該理直氣壯的人是自己，語氣都帶著為難。
結果池盛眼神黑沈沈看過來的時候，氣勢瞬間弱下來，莫名的壓迫感弄得他第二句就垮了。
成瑞先是看看向晚寧那個方向，然後說：“我沒...我沒丟什麽，你問問她們吧。”
向晚寧：“我倆也沒丟東西。”
池盛：“你們幾個想吃什麽，放學了我請。”
嗓音慵懶，還有點感冒沒好透的鼻音，很好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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