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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0對你來說很簡單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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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童言的手動了動,然後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童言垂下腦袋,接著問道:“淳於,我姐姐怎麽樣了,我回來這麽久,怎麽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淳於,不要騙我。”童言補上一句。

這樣的問題對於淳於意來說有些難以回答,童語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難以磨平的傷痛。

那個樂觀開朗時時刻刻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孩,在童家的那場變故中,被仇家追殺。

而他,卻沒能保護她,讓她在那樣美好的年華中香消玉殞。

曾經,因為童語總是纏在身邊讓他覺得煩躁,很多時候甚至忍不住要躲避她。

可她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就覺得生活裏好像少了些什麽,總會忍不住回頭去找她的影子。

而她,總能在他回頭的時候站在那裏,帶給他明媚的陽光。

可惜,一開口就侃侃而談的那個女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淳於意沈默的有些久,童言的心慢慢的沈下去。

“言言,童語她,五年前就出事了。”

“她……”

童言的身子軟了下去,童澤連忙穩住她。

寒晉陽看見童言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連忙過去抱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童語跟童言差了不到兩歲,她們從小一起長得,一個負責“惹是生非”,一個負責用三寸不爛之舌擺平事端和躲避懲罰。

她們兩個的感情不同於童澤和淳於意,那種不管離開誰,另一方就會失去人生色彩的感覺,是她人無法理解的。

“姐姐她……是怎麽死的。”

童語非常聰明,就算遇到什麽事情,她也能靠自己的一張嘴說動對方放了她。

童家所有的人中,最不可能出事的應該就是她才對,為什麽她活下來了,童語卻沒有。

她記得她出事的時候,童語還是好好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童語的死寒晉陽也很清楚,可是這個時候,他不敢說話,因為他的失誤,童語才會喪命。

他不敢想,童言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怨恨他。

他緊張的看了淳於意一眼,對著他點點頭。

淳於意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說起。

“你出事當天就被轉到鳶都,童語守在童家等你的消息。

可是你離開的第三天,童家就有好多人堵在外面要跟童家討說話。

那些人有很多涉及到當時被誣陷在爸爸身上的冤假案,還有一部分人是我們的仇家派來的。

那個時候母親剛去世沒多久,家裏又是那個情況,我和童澤都不在,就只有她一個人在。

這個消息不知道被誰傳出去,就有人煽動鬧事的人闖進去,有人就想趁著這個時候殺她。

她帶著伊伊悄悄離開,想著把伊伊送到晉陽身邊。

我不知道她當時為什麽會一直反對你跟晉陽覆合,但是我知道,她不讚同把孩子留在你身邊。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那個時候伊伊留在寒晉陽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所以,她想盡辦法把孩子送了過去。

只是,在去的路上並不太平,很多人都沖著她和孩子,想要趕盡殺絕。

童語為了保護伊伊受了傷,到達寒家的時候又被寒家的人阻攔。”

說道這裏,淳於意看向在一邊一直緊緊握著拳頭的寒晉陽。

當時寒晉陽因為什麽離開他是知道的,更知道當時的寒晉陽重傷昏迷不醒,差一點也死掉。

夏存良好不容易才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為了能夠跟童言有一個正常的家庭,為了能夠離開組織,寒晉陽接受了很多幾乎難以達成的任務。

也許是出於內心的執著和堅韌的毅力,寒晉陽在之前的那些任務當中都是旗開得勝,沒有一次出現意外。

最重要的事,他在那些任務當中每次都是安全歸來,沒受到任何傷。

可是到了最後一個任務的時候,跟寒晉陽搭檔的那支隊伍出現了奸細。

那場任務原本就危險重重,每一個環節都必須全神貫註小心翼翼。

他們連續三天三夜沒有合眼,每天在野外連吃飯都成問題,就算是沒有任務都可能會餓死在那裏,更何況還要跟敵人應戰。

在最關鍵的時候,寒晉陽受了重傷,全身被砍傷多處,胸腔前也中了一槍。

他好不容易拖著一條命回來之後就徹底昏迷過去。

夏存良就在那個時候被安排到他身邊,一直負責他的康覆。

那次重傷,寒晉陽昏迷了近二十天才清醒。

淳於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童語在很多仇家的追殺之下躲躲藏藏好幾天才見到晉陽。

然後就把孩子給了晉陽。

童語從寒家離開之後,她身邊的保鏢不是被人控制就是被殺害,只剩下了她自己。

再後來,我回來的時候,就得到了她的死訊。”

童語是被人殺了之後推到河裏,兩天之後才被發現。

所以,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童言聽完之後,胸口疼的厲害,她呼吸有些急促。

“言言,你怎麽樣,你別太激動了,你現在還是病人,不能……”

寒晉陽的話還沒說完,童言就循著淳於意的聲音的方向問道:

“是不是,姐姐是因為保護伊伊才會……”

她聲音明顯的發啞。

寒晉陽連忙接話:“言言,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我應該派人跟著她的,這樣她就不會死了,童家也就不會只剩下你們兩個。”

童言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忍不住痛苦,卻又哭不出聲音。

她難受,這樣的結局,太過悲慘,沈菲和童語的死都跟她脫不了關系。

她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壓抑的哭著。

蒙在眼睛上的紗布很快被淚水浸濕,Foch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樣嚇了一跳。

“你們在幹什麽,那個,病人怎麽哭了,哎,澤,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回來,這雙眼睛可是在恢覆的關鍵期,你們怎麽能讓病人哭呢。”

“哎!我說,你別哭了,你這眼睛會瞎的。”

Foch走過來將童澤拽到一邊,開始動手給童言換藥。

童澤按住他的手,對著他輕輕搖頭。

Foch撇撇嘴,往後一步,跟著童澤走出病房。

“澤,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還有,那個孩子不是還沒死嗎,你妹妹怎麽哭起來了。”

童澤看了他一眼沈著聲音問:“Foch,你實話跟我說,小言的眼睛到底能不能好。”

Foch嘿嘿一笑:“那個,當然能好的,我嚇唬你們的,放心好了,我之前開的藥她一直用著,恢覆的不錯,就算沒有我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剛才我也就是嚇唬嚇唬你們,那女孩不會有事的,只是我覺得吧,那女孩子那麽漂亮,哭起來就不好看了,對吧,再說你舍得讓你妹妹哭成那樣嗎?”

童澤往走廊盡頭看了一眼,接著回頭問:“伊伊那邊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Foch這才正經起來:“沒辦法,那個醫生的醫術不錯,就算是我的話也只能救到這個程度。

畢竟那個孩子的情況特殊,他是從孩子小的時候就給她護理身體,她的身體什麽樣子他最了解。

如果他沒有辦法,那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那她存活的概率有多少。”童澤問。

Foch搖搖頭:“這個不好說,按理,像她那樣的情況能活到這幾天就已經是奇跡了,就算是以後醒來也難說是什麽情況。

她可能需要天天忍受病痛的折磨,每天吃很多藥,即便是或者,也不能跟正常孩子一樣。”

Foch這麽說,無非就是讓童澤能夠早一點做好心裏準備。

童澤嘆了一口氣。

Foch從來沒見過童澤這副無奈和傷痛的樣子,他一直都是平靜的面對每一個人的死亡。

曾經他們以為,像童澤這樣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感情波動的。

如今見他如此,他反倒很不習慣。

“澤,我去給她換藥了。”

Foch留下一句話匆忙回到病房。

這次進來他的話也少了,只說了一些註意事項,其他的一句都沒有多說。

可是童言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很難控制自己平靜下來。

寒晉陽沒辦法只能用寒伊雪來讓她穩下心。

“言言,你別太傷心了,在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伊伊還等著你去看她呢,要是你的身體先倒下,伊伊怎麽辦。”

提到孩子,童言總算有了一點觸動。

“晉陽,伊伊的情況怎麽樣了。”

“明天轉到重癥監護室,你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看她。”

童言點點頭,她心裏也知道,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她再怎麽傷心也沒用了,後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

尤其是目前最重要的,她的孩子,所以,她必須振作起來,伊伊還需要她。

第二天上午十點,寒家的人總算有了消息。

寒中天一家和寒中海他們一起來到醫院,常芳宜和曲雲直接來到了童言的病房。

他們過來的時候,寒晉陽剛陪著童言做完檢查,童澤見他們來也沒有離開。

只是寒家所有認識童澤的人,在見到童澤之後都掩飾不住震驚。

童澤居然沒死。

童澤消失五年之久,在所有的眼中,他跟童易擎一樣,雖然一直沒有傳出死訊,但是都覺得他已經死了的。

不然的話,當時童家發生那樣的事情,不可能沈寂了五年之久。

其中最為驚訝的就是寒飛雨和常芳宜了。

常芳宜跟唐錦央聯合算計過童言,差點害死她。

她們一直有恃無恐就是因為童家已經沒有人了,沒人會為童言出頭。

淳於意雖然也在幫著童言,但是很多時候他都不方便出面。

可是童澤就不一樣了,如果是他,那他有得是辦法給他們教訓。

難怪之前童家的企業會在一夜之間發展成那樣,他們就說了,緊緊憑一個什麽都不記得的童言,怎麽可能做到這些。

原來一直都是有人在後面操控著。

真相 268趁機打劫

常芳宜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時間短暫的沒有一個人看出她的異常。

她最先關心的不是病人,而是一臉焦慮的走到寒晉陽身邊:“晉陽,這是怎麽回事啊,伊伊呢,伊伊不是跟童言在一起嗎,怎麽不見孩子呢,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怎麽照顧孩子。”

常芳宜故意裝作不知道寒伊雪出事,刻意的表現對孩子的緊張。

“芳姨,孩子的事情不牢您操心。”

寒晉陽沈著臉,表示這裏並不歡迎她。

倒是寒中海接著問:“晉陽,伊伊呢,她不是傷的很重嗎,她現在在哪裏,你怎麽不去照顧她,那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麽一點都不關心呢。”

從他關切緊張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關心這個孩子,畢竟那是他的親孫女,親眼看著那個孩子長那麽大,感情自然是有的。

“爸,伊伊的病房現在還不能進人,明天轉了病房之後我會親自過去守著她的。”

寒中海一聽連忙緊張的問:“伊伊怎麽了,怎麽會這麽嚴重,她在哪個病房,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顧不得幫著應付其他人,問了地方之後直接去了寒伊雪的病房外面盯著。

寒中天也吩咐曲雲和寒飛雨跟著過去看看情況。

寒中海一走,常芳宜就顯得有些不自在,她跟童言的關系一直都很緊張,童言的兩個哥哥又在這裏,很多話她不敢在他們面前說出來。

她看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寒中天,見他朝自己這邊看過來,眼神有些覆雜。

她朝童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回頭給寒中天使了一個眼色。

寒中天走到寒晉陽邊上,簡單的問候幾句,然後說:“晉陽,有件事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下,你現在跟我過來一下。”

寒晉陽擡起發紅的雙眼,眼神有些冷,他現在自然是想留在童言的身邊不離開,可是寒中天是他的長輩,不管之前有過什麽不愉快,面子還是要給他留一些的。

他轉身拍了一下童言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房間裏剩下他們幾個之後,常芳宜在童澤和淳於意面前表現出了難得的熱情,對童言就像親女兒一樣,無微不至的關懷。

她過度的熱情並沒有讓一直出在傷痛中的童言走出來,反而增加了更多的煩躁。

童言一只沈默著不曾說話,她想跟童言靠的更近一些,可是童澤坐在那裏沒有動過,淳於意又擋在床前的過道上,她說話的時候只能站在床尾的邊上。

這樣尷尬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其他人都陸續回來。寒飛雨有意識的想往童澤那邊靠近一些,被寒中天的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寒飛雨以前暗戀過童澤,在結婚之前就一直想跟童澤在一起的,只不過童澤根本不喜歡她,加上那個時候童澤突然消失,寒天需要聯姻,她便也匆匆結婚了。

但是她的心裏一直惦記著童澤,所以在見到他之後,心裏竟升起一些想法。

寒中天對自己的女兒了解的很多,但是他知道童澤跟寒飛雨是不可能的,他絕對不能讓寒飛雨的婚姻出現任何意外,不然寒天集團必然會受到影響。

所以,他當場就給她警告,讓寒飛雨斷了這份心思。

常芳宜一看見他們回來連忙問寒伊雪的情況:“哥,這是怎麽回事啊。”

寒中天還沒開口說話,常芳宜接著就問:“我聽說伊伊這次出事,是因為童言受到牽連了是嗎?”

接著她又轉頭問寒中海:“伊伊呢,你去看的怎麽樣了?”

寒中海垂喪著頭:“傷的很嚴重,醫生說現在還在危險期,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啊?怎麽會這樣?”

常芳宜一臉心疼的樣子,接著轉過頭對著童言憤恨的責問:“童言,你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把孩子弄成這個樣子,她是不是你的女兒,你怎麽這麽不在乎她,讓她受這麽重的傷,你這母親是怎麽當的。”

童言被常芳宜的責問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本她心裏就以為自己造成寒伊雪這樣的結果,心裏就難受的不行。

本來寒晉陽也該責備她的,那個孩子可是寒晉陽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從小在他身邊長大,他的感情比任何一個做父親的人都要深的多,他對寒伊雪的愛,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可是寒晉陽一直沒有在她面前說過一句責備的話,反而一直安慰她,除了這件事,還有她剛剛知道的那些事情,寒晉陽一直在身邊給她鼓勵和勇氣去面對。

可是如今常芳宜問出這些話,童言的心裏不僅自責,更充滿了對寒晉陽的愧疚,她難過,悔恨,自責愧疚。

童言沒有任何的反駁,也沒有力氣去說話。

寒晉陽見童言垂下頭,兩只手用力握著,他心裏像被針狠狠紮過。

他擡眼冷冷的射向常芳宜,可這並沒有讓常芳宜有一點收斂,反而說的越發激動。

“晉陽,你這是什麽眼神,你身邊這個女人害死了你的女兒,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她這樣的女人如何配得上你,我們寒家怎麽能讓這樣的女人進門。”

“常芳宜,伊伊沒死,她還活著,她會好起來,請你說話註意一些,你別忘了,伊伊是寒家的孫女,不說話隨便什麽人都能說的。

還有,言言如何,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早就說過,我寒晉陽的妻子,只有她,別人,誰都別想!

你還沒有資格來管我的事情。”

“你!”常芳宜被寒晉陽的話說的異常難堪,臉色因為生氣有些漲紅。

她的手指有些顫抖的指向寒晉陽,又指著童言,然後憤然回頭沖著寒中海吼:“寒中海,你說,這件事怎麽辦,我關心伊伊為了伊伊好,晉陽不領情,你總該有個分寸吧,她可是你的親孫女,就算我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她會怎麽樣吧。

晉陽以後肯定還會有孩子的,你難道忍心看著自己的親孫子跟著這樣一個一點責任都沒有的女人嗎?”

寒中天也因為寒伊雪的事情對童言有怨言,常芳宜這樣問話他似乎找不到什麽能反駁的話。

童澤和淳於意看到他們如此,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的眼裏都帶著不滿。

房間裏有些靜謐,不過片刻,寒飛雨就開口道:“晉陽,伊伊現在都這樣了,我們也不能怪誰,我相信言言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孩子不是還有中紀三成的股份嗎,你打算怎麽弄?我看不如這樣,不管伊伊能不能好起來,只是這麽多的股份分在她身上,難免會被人惦記,說不定人家就是沖著她的價值來的。

所以,你不如把她的股份先給我們,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在我們手裏總比讓別人拿著強吧。”

寒飛雨這意思直接就是想要白賺便宜了,不僅不關心寒伊雪,反而直接當著孩子死了,現在就要分她的財產。

可是,他們跟寒伊雪是什麽關系,中紀的股份是他們能惦記的嗎。

寒晉陽當場就陰沈下臉來。他站起來,濃濃的怒火沒有一點掩飾,直接就噴發出來:“寒飛雨,伊伊怎麽說也算是你的侄女,你就是這麽盼著她死嗎!

我告訴你,無論是誰,都別想打她的註意。”

“嗨,晉陽,你怎麽這麽跟我說話,我可是你姐姐,不過是三成的股份而已,那個孩子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再說了,你也別忘了,童言還占著寒天的股份呢,她這些年給寒天做過什麽?

她什麽都沒做過,白白拿著寒天的分紅,她還想要怎樣,晉陽你也是,你們兩個占了寒天那麽多的股份,我們不過是暫代一下你們那邊的股權而已,又不是不給你了。

你要是覺得覺得不劃算,那就把你們在寒天的股份還給我們。”

寒晉陽嘲諷的一笑:“呵呵,想用我們在寒天的股份換你們在中紀的股份!做夢!”

“你!”

寒飛雨朝著寒中天看過去,想要他出面說幾句話。

這件事也不是她一個人決定的,趁著這個時候要中紀的股份也是大家一起商議的。

現在寒伊雪出事,按理,依著寒晉陽對寒伊雪那麽重視的程度,必然會因為童言害的那個孩子出事而有怨恨和責備。

趁著這個機會把童言手裏的那些股份收回來是最合適不過的。

之前寒晉陽就答應過,他手裏的那些一分不要全部轉給他們,現在就剩下的童言的了。

寒天好歹跟寒晉陽還有些聯系,就現在的這個情況,寒晉陽和童言能不能在一起還難說呢,他總不能看著寒天的股份白白流到別人手裏吧。

寒中天沒有寒飛雨想的那麽簡單,如果說把童言手裏的股份收回來,那麽寒晉陽肯定不會那麽容易放過。

他有中紀不假,可是誰也不會嫌錢多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不是個小數目。

他原本也沒想過寒晉陽會放棄,而且寒晉陽曾經為了童言跟他們的關系都鬧的有些緊張,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對童言有了看法。

再說就算那個孩子死了,他們以後也會有別的孩子,只不過可能沒有寒伊雪這樣的待遇而已。

他們現在不過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入股中紀而已,但是想要三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百分之十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童言在寒天也占了那麽多。

可是,寒晉陽沒有絲毫的退讓,所有關系到童言的利益他都不會妥協。

寒中天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悶聲說道:“晉陽,我們也不過是提個意見而已,你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強求,但是童言占著寒天的那些股份,總該還給我們吧。”

他轉頭看向童言:“童言,你也是個明理的人,你那些股份原本就是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口頭許諾給你的分紅比例,並沒有說把那些股份給你,而且寒天發展的這些年,你可是一分力都沒出過。”

寒中天的氣勢很強,即便是童言看不見他,也能感覺到壓抑的氣氛。

她現在心裏一團亂,突然知道了那麽多變故讓她沒有心情去應付眼前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也是可以隨意欺負的。

其他的事情且不說如何,就是伊伊,現在站在這裏的人可都是伊伊的親人,有這濃濃的血緣關系,他們怎麽可以在伊伊這樣危難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

寒晉陽還沒來及的說話,就看見童澤在童言的手掌上按了一下,接著站了起來,走過去面對著寒中天。

“寒總,既然你這麽說,那是不是覺得我們童家的女兒占了寒天的股份讓你覺得很虧,既然如此,那麽我們也不好落人話柄,那就這樣,你們寒天的股份,我讓小言還給你,但是,當年童家註入到寒天的資金必須如數歸還,還有這些年的利息,也一並算清了好。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童澤話語平淡,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就如同在敘述一件很常見的事情一樣。

寒中天一聽這話,心裏便有了打算。

童家當年註入資金的時候可並沒有說明那資金是幹什麽用的,何況這麽長時間了,童家又倒臺了,即便是現在起來了,也不可能留著當年註資的那些證據吧。

想要他們還,哪有那麽容易。

想到這裏,寒中天溫和的笑著:“童澤,你這話就嚴重了,不過你既然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好推辭,要不就這樣,我一會安排人來辦理股份轉讓的手續,至於資金返還的事情,到時候你們直接去寒天辦就好,您看,這樣安排可以嗎?”

“可以。”童澤平靜的回到。

寒晉陽也站起來對著他們說道:“事情談妥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這些時間言言和伊伊需要靜養,你們就不要在過來了,免得因為我們這些小輩勞累傷了身子,要是出現什麽病痛的,我們可擔不起。”

寒晉陽一點情面都不留,說話帶刺。

寒中天他們得到想要的結果自然不會在留下,寒中海也有些無奈的帶著常芳宜回去。

他們走後,寒晉陽才問童澤:“哥,你怎麽會答應他們,他們就是埋了坑讓我們跳。”

童澤微微勾一下唇角:“算計我們,哪有那麽容易,你放心吧,他們還會來求小言拿回她的股份的。”

真相 269股權轉讓

寒晉陽想要說話的時候,胳膊被童言拉了一下。

“晉陽,我想去看看孩子。”

童言的聲音裏帶著懇求。

可是……“

寒晉陽有些為難的看著童言:“言言,伊伊的病房不能進人,你的眼睛現在看不見……”

“沒關系的,我就在她的病房外面站站就好。”

童言心裏很明白,雖然常芳宜這次來明顯是為難她,可是有句話她說的沒錯,伊伊這次的意外完全是因為她這個媽媽當的不稱職。

童家的事情結束之後,業務上的事情又進行的那麽順利,以至於讓她放松了警惕。

若非如此,跟本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晉陽,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帶小言過去。”

童澤見寒晉陽面色有些發黑,眉宇間帶著濃濃的疲憊,知道他沒有休息好,便想讓他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哥,我帶言言去就好了。剛好我也去看看她的情況怎麽樣了。”

童澤站起來走過去扶著童言:“那我們一起過去吧。”

童言下床之後,因為眼睛看不見極不方便,寒晉陽幹脆將她攔腰抱起,直接走到寒伊雪的病房外面。

到了那面透明的玻璃墻面前,寒晉陽才把她放下來,輕輕掰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寒伊雪的方向。

“前面就是病房了,你對面是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見伊伊。”

寒晉陽輕輕的提示到。

童言擡起手焦急的摸索著,腳步小心的挪動,手觸到了玻璃上,她才停下來。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她能夠想象到寒伊雪此時的情形。

住在這樣的病房裏,她的病情可想而知,當年她傷的那麽嚴重都沒有在這樣的病房裏。

“晉陽,伊伊會好起來的對嗎?”

寒晉陽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來,淳於意見他如此忍不住要開口,寒晉陽連忙攔住他。

“會好起來的,我們有最優秀的醫生,一定可以讓伊伊恢覆健康。”

他就站在那裏,不敢多說一句,就怕讓童言傷心。

“叔叔阿姨。”

君少邪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他們回過頭看向身後。

夏存良帶著君少邪往前走兩步:“他知道伊伊的事情後非要過來,我拗不過他。”

夏存良像寒晉陽解釋道。

童澤和淳於意都沒有見過君少邪,而且看樣子這個孩子和寒晉陽的關系不一般,他們彼此疑惑的對視一眼。

“晉陽,這個孩子是……?”童澤問道。

“他是君家的孩子。”寒晉陽淡淡的說。

“君家的孩子?”淳於意和童澤都很意外。

“就是那個失蹤的孩子嗎?”

夏存良聽到淳於意的問話開口幫忙回答:“恩,對,君家上一任家主過世的時候曾經托付給晉陽,讓他幫忙照顧,還說如果可以,讓他幫這個孩子坐上家主的位置。

不過現在的話,應該沒有必要了,倒不如讓他自己重新建立一個君家。”

童澤聽夏存良的話後搖搖頭:“沒那麽簡單的,君淮這個人不是那麽好應付的,如果他知道這個孩子還活著,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他。

再說,他殺掉了他父母,就算是這個孩子不想報仇,君淮心裏也會有防範,他那個人,一定會斬草除根。”

“可是……”夏存良有些為難,他可不希望這個孩子生活在仇恨當中。

雖然寒晉陽一直在培養他,但是會從來沒有教過他如何去覆仇,只是讓他強大起來,成為精英,成為頂尖的人物。

關於君家的事情他們誰也沒有在這個孩子面前提起過,他們也從來沒有問過,再說寒晉陽也不過是受人之托,路還是要他自己走。

所以,他們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孩子內心的想法,他心裏是否帶著仇恨。

夏存良蹲下身子讓自己跟君少邪平視:“少邪,你會去報仇嗎?”

“會!”

君少邪沒有任何猶豫的脫口而出。

他的回答連寒晉陽都楞住了。

“叔叔,我知道君淮也是我的親人,可是我不想讓我的父母白白死去,我不會要他償命,但是我會將他所有屬於我爸爸的東西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君少邪一臉老成的樣子,跟他的年齡嚴重不符,他說的話,不像是臨時想出來的。

寒晉陽點點頭:“好,在你成年之前,我會保證你的安全,但是之後的路,還是要你自己走。”

“我知道了叔叔。”

君少邪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問道:“叔叔,伊伊怎麽樣了?”

寒晉陽回頭看了一眼身子有些僵的童言,然後對君少邪說道:“有你夏叔叔在,伊伊一定會沒事的。”

“那我可以看看她嗎?”

寒晉陽點點頭,夏存良便帶著他走到童言旁邊。

君少邪擡頭看到童言眼睛上的紗布,關心的問:“阿姨,你的眼睛怎麽了?”

“阿姨的頭部受到刺激,眼睛失明了,需要醫治。”夏存良低頭對著君少邪解釋。

君少邪看著夏存良眼睛裏暗含的意思,懂事的點點頭。

他上前一步拉著童言的衣服說道:

“阿姨不要擔心,伊伊會沒事的,夏叔叔一直給伊伊調理身體,對她的在了解不過,他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

童言放下手摸到君少邪的頭:“恩,我知道,伊伊會沒事的。”

“言言,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你現在不要想太多,眼睛早點好才能早點看到伊伊。”

童言點點頭,留戀的停了一會才回去。

依舊是寒晉陽小心的將她抱回去。

童澤和淳於意也被各種事情催回去,寒伊雪的病房外,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身影。

夏存良進去給伊伊換藥的時候,君少邪也跟進去,如果是別的人,他或許還能幫點忙,可病床上的人是寒伊雪,他就不敢插手了。

他害怕,害怕自己學藝不精,會因為他的失誤讓寒伊雪的病情加重。

所以,哪怕他對自己在怎麽自信,也不敢動手幫忙,只幫著夏存良遞遞東西。

“好了,我們出去吧。”

夏存良換完藥,又將寒伊雪的各項指標都檢查了一邊,才站直身子。

“叔叔,我能在這裏陪著伊伊嗎?”

“不行。”夏存良想也不想的拒絕。

君少邪失落的跟著夏存良走出去,然後就站在外面不肯離開,一直透過玻璃看著房間裏的那個呼吸微弱的小女孩。

“小鬼,走了!”

夏存良催促。

“叔叔,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裏一直陪伊伊,她自己在裏面多孤單。”

他親眼看見伊伊的那些親人在她病危的時候在做什麽。

他們趁著伊伊出事想要將伊伊手裏的那些資產占據,伊伊在寒家人的心目中一點分量都沒有,就連寒中海,在寒中天提出那樣的條件來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

他心疼,心疼那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孩,從小吃了那麽多苦。

那麽多親人,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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