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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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們的談話, 你都聽到了嗎？”擡擡滴著雨珠的傘檐, 看向已經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問道。
“一點。”其實，聽了有一大半。
包括, 梁嘉莉承認對他沒有那麽喜歡, 他也聽見了。
不過，他不生氣，反倒想跟她解釋他跟董歆的關系。
“嗯。”
“我跟她在跟你確認關系前，已經分了, 其實，說白了，當時因為需要混淆我大哥的視線, 而她想要往上爬，就沒拒絕她。”沈了沈眸，繼續說：“那段時間，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她也清楚, 我們只是利益關系，但我也為了補償她那段時間陪我演戲, 給了她最好的資源，讓她可以在娛樂圈站穩。”
雖然，這種做法不是特別好，但局勢所迫。
他不得不這樣做。
“嗯。”輕輕‘嗯’了聲，心思卻有些飄忽不定起來, 其實就算寧澤不解釋，她也不會追究這種事，現在的人婚前誰沒有談過呢？
她自己也談過寧振喧。
所以，她根本沒有苛求寧澤是一片白紙。
她擔心的是，她剛剛回答董歆的那句對寧澤還沒有那麽快就會特別特別喜歡的話，有沒有被寧澤聽到？
因為她那句話，聽起來就像她現在還沒有真正喜歡他。
所以，她怕寧澤誤會。
“寧澤。”
“嗯？”
“你過去談幾個，我不會追究，因為我自己之前也不是一張白紙，我談過寧振喧，還有，她質問我究竟有沒有喜歡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緩緩說著的時候，開始放下手裏的傘，挪動腳步，朝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走去。
等終於走進他的傘下，主動抱住他，腦袋靠在他胸口，說：“我回答她時的答案，有點不合格，我怕你聽到了，會誤會我又不在意你。其實，沒有，我是覺得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來慢慢喜歡你。”
“嗯，我知道。”梁嘉莉的個性，之前發生的那幾次事件中他就已經徹底了解了，她不是一個會依據男人外表或者家世就能輕易動情的女人。
但一旦令她動情了，她一定會全身心投入。
所以，比起那些膚淺的隨隨便便就喜歡上一個人，這才是梁嘉莉最令他著迷的地方。
他跟她之間，不需要什麽刻骨銘心或是轟轟烈烈，只要在餘生裏，細水流長慢慢喜歡上一個人，然後一起看遍所有晚霞落日，一起白頭。
這樣，就好。
兩人在傘下抱了好一會，梁嘉莉才想起來問他：“這幾天那麽忙，怎麽有空來酒廠？”
“知道你今天去掃墓，怕你傷心，就抽空來酒廠看看你。”
心裏頓時一暖，輕輕“嗯”了聲。
寧澤單手摟摟她的後背，讓她往他身上靠著，防止傘外的雨絲打到她背上，說：“下午，我陪你做實驗。”
“好。”
“還是跟上次一樣看壓力表嗎？”
“嗯。”
“好。”
酒廠鐵門外，哭了很久的董歆，終於止住哭聲，回頭，透過鐵門，看見站在廠房門口，相擁的兩個人。
眼角的苦澀瞬間炸裂，變成一道銳芒，刺破她的瞳孔。
很疼。
她真的徹底沒戲了。
“死心吧，寧澤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好像真的很喜歡那個女的。”黃胖子舉著傘，同樣看向鐵門內的兩個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眼裏的寧哥，突然就變了。
變的令他捉摸不透。
但就算再怎麽變，有一樣事情不會變，寧哥不可能再回頭找董妹妹了。
“嗯。”董歆收回視線，艱澀地點點頭，她再喜歡也不可能真的去倒貼，當小三。
“我送你回去。”
“好。”點頭，擦擦幹臉上掛著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擡眸看了眼因為把傘全部遮在她身上而淋得像落湯雞的黃胖子，唇角頓時動了動，“你傻了嗎？把自己淋成這樣？”
黃胖子無所謂道：“嗳，我胖嘛，你看我這身上都是脂肪，淋淋無所謂的啦，倒是董妹妹你剛剛淋了雨，趕緊回家洗洗澡，喝生姜湯，不然會生病的。”
董歆看著黃胖子，想說些什麽，但想想還是算了，抿抿唇，“嗯。”
“那走吧。”
“嗯。”
……
回到廠內，梁嘉莉讓寧澤先去把釀造設備打開，她去辦公室後勤科，問人家要了兩條毛巾。
剛剛她把傘丟開，站到他傘下時，淋了一點雨。
之後又靠在他身上，頭發上的水珠都浸在他襯衫上了。
廠裏又沒有烘幹衣服的機器，只能先拿毛巾給他擦擦。
拿著毛巾，走到釀造區，寧澤正彎著腰看設備下方的一個儀表。
梁嘉莉走過去，站到他背後，“寧澤。”
“剛剛去哪了？”寧澤回頭，問她。
“給你拿毛巾。”說著，將手裏的毛巾遞給他，“你襯衫被我的頭發弄濕了，擦一下，免得感冒。”
寧澤嗯了聲，接過毛巾，坐到旁邊椅子上，開始胡亂地擦襯衫上的水漬，其實襯衫濕的不多，寧澤覺得不用擦都沒事。
但看在梁嘉莉那麽關心他的份上，他很聽話地擦了。
只是他這樣毛毛躁躁的擦著，梁嘉莉看見了，頓時就說：“寧澤，我幫你擦吧，你這樣擦不幹的。”
“哦。”乖乖將手裏的毛巾遞給她，他正求之不得讓她幫他擦呢！
梁嘉莉將毛巾折成四半的長方形，然後彎腰，很耐心又細心地沿著寧澤白色襯衫領口被水漬打濕的地方，擦著。
寧澤則一動不動看著她專註為自己擦水漬。
細碎的長發沿著她的側臉，滑下來，落在他鼻尖，癢癢的，又酥酥的。
這樣的狀況維持了一會會，寧澤直接捉住她的手，然後將她拉近，說：“謝謝。”
梁嘉莉被他突然之舉，楞了楞，隨後在看著寧澤時，白凈的臉蛋透出一層微紅，說：“其實，我想給你擦的。”
這是她的真心話。
寧澤頓時唇角就微微揚了個好看的弧度，眼眸半瞇彎了彎，心裏的幸福感慢慢爆棚，梁嘉莉現在真是越來越讓他喜歡了。
……
周末，梁嘉莉的實驗終於有了突破，轉基因酵母在葡萄酒內的匹配度已經達到90%以上。
這個數據結果意味著，她的實驗成功了。
將設備關停後，拿著新測出來的數據樣本，裝進銀色的專用容器內，拎起包一邊給陳博明打電話報備實驗結果，一邊往酒廠外面走去。
按照正常的流程，接下來，這個專利會進行對外公布。
打完電話，剛走出廠房，一輛白色的奧迪Q5就出現在她面前。
奧迪車停穩，陳梓歆開門下車。
依舊是一身火紅色的緊身裙，朝她慢慢走過來。
等走近，將戴在臉上的墨鏡，推高，架在頭發上，對梁嘉莉笑盈盈，“老同學。”
梁嘉莉瞇了瞇眼眸，沒說話。
“聽說，實驗成功了？”
梁嘉莉臉色一怔，為什麽她會這麽快知道？
她才剛剛給陳博明打電話報備。
陳梓歆居然就知道了？
不過，現在問題不是她怎麽知道的？
而是避開她。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陳梓歆對梁嘉莉表現出的冷淡，不怒也不惱，依然唇角掛笑說：“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
“我沒有興趣。”
陳梓歆頓時就笑了笑，“老同學，話不能講太絕，免得等會尷尬。”
梁嘉莉皺皺眉，沒說話，拎著包，準備要走。
陳梓歆再次開口，聲音不急不緩：“恐水癥這個病呢？聽起來好像不很嚴重，但要是以你這種科研所研究人員的身份公布出去，是不是就很好玩？一個患有嚴重心理疾病的研究人員，是如何研究出你手裏這份實驗？憑什麽呢？大家都會好奇對不對？當然你可以辯解，說這只是一種很普通的心理疾病，不是什麽嚴重的疾病，不會影響你的研究，但你覺得大家會信嗎？一個需要治療7年的心理疾病，呵……你說有人會相信它不嚴重？”說完，回頭，看向那個身體僵硬，站著不動的人，唇角再次笑了笑，“還有，這份長達7年之久的心理治療報告一旦曝光，你覺得自己還能繼續待在農林所做你的研究員嗎？”
梁嘉莉沒吭聲，但臉色卻已經慘白如霜，額頭更是爆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兩只手緊緊握拳，關節節骨發白。
“當然，你也不要懷疑我只是說說玩玩，我能知道你患了這個病，就能拿到你的治療病歷資料。”
“如果，我拒絕呢？”終於，在慘白的臉色裏，梁嘉莉松開握緊的手指，一字一頓說道。
“我說了，這份報告會隨著你的實驗成果一起公布在各大網絡、媒體上，到時候，別說這個研究成果會被打上質疑的標簽，就連你的工作，都會不保。”說罷，陳梓歆拉下夾在發頂的墨鏡，重新戴好，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
很快，陳梓歆的奧迪車，就消失在廠區外。
梁嘉莉看著空蕩蕩的廠房鐵門，手裏陡然一松，‘啪嗒’一聲，裝有數據樣本容器的包，從她手指間掉落，滾在廠房灰色的水泥地上。
她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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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其實，聽了有一大半。
包括, 梁嘉莉承認對他沒有那麽喜歡, 他也聽見了。
不過，他不生氣，反倒想跟她解釋他跟董歆的關系。
“嗯。”
“我跟她在跟你確認關系前，已經分了, 其實，說白了，當時因為需要混淆我大哥的視線, 而她想要往上爬，就沒拒絕她。”沈了沈眸，繼續說：“那段時間，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她也清楚, 我們只是利益關系，但我也為了補償她那段時間陪我演戲, 給了她最好的資源，讓她可以在娛樂圈站穩。”
雖然，這種做法不是特別好，但局勢所迫。
他不得不這樣做。
“嗯。”輕輕‘嗯’了聲，心思卻有些飄忽不定起來, 其實就算寧澤不解釋，她也不會追究這種事，現在的人婚前誰沒有談過呢？
她自己也談過寧振喧。
所以，她根本沒有苛求寧澤是一片白紙。
她擔心的是，她剛剛回答董歆的那句對寧澤還沒有那麽快就會特別特別喜歡的話，有沒有被寧澤聽到？
因為她那句話，聽起來就像她現在還沒有真正喜歡他。
所以，她怕寧澤誤會。
“寧澤。”
“嗯？”
“你過去談幾個，我不會追究，因為我自己之前也不是一張白紙，我談過寧振喧，還有，她質問我究竟有沒有喜歡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緩緩說著的時候，開始放下手裏的傘，挪動腳步，朝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走去。
等終於走進他的傘下，主動抱住他，腦袋靠在他胸口，說：“我回答她時的答案，有點不合格，我怕你聽到了，會誤會我又不在意你。其實，沒有，我是覺得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來慢慢喜歡你。”
“嗯，我知道。”梁嘉莉的個性，之前發生的那幾次事件中他就已經徹底了解了，她不是一個會依據男人外表或者家世就能輕易動情的女人。
但一旦令她動情了，她一定會全身心投入。
所以，比起那些膚淺的隨隨便便就喜歡上一個人，這才是梁嘉莉最令他著迷的地方。
他跟她之間，不需要什麽刻骨銘心或是轟轟烈烈，只要在餘生裏，細水流長慢慢喜歡上一個人，然後一起看遍所有晚霞落日，一起白頭。
這樣，就好。
兩人在傘下抱了好一會，梁嘉莉才想起來問他：“這幾天那麽忙，怎麽有空來酒廠？”
“知道你今天去掃墓，怕你傷心，就抽空來酒廠看看你。”
心裏頓時一暖，輕輕“嗯”了聲。
寧澤單手摟摟她的後背，讓她往他身上靠著，防止傘外的雨絲打到她背上，說：“下午，我陪你做實驗。”
“好。”
“還是跟上次一樣看壓力表嗎？”
“嗯。”
“好。”
酒廠鐵門外，哭了很久的董歆，終於止住哭聲，回頭，透過鐵門，看見站在廠房門口，相擁的兩個人。
眼角的苦澀瞬間炸裂，變成一道銳芒，刺破她的瞳孔。
很疼。
她真的徹底沒戲了。
“死心吧，寧澤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好像真的很喜歡那個女的。”黃胖子舉著傘，同樣看向鐵門內的兩個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眼裏的寧哥，突然就變了。
變的令他捉摸不透。
但就算再怎麽變，有一樣事情不會變，寧哥不可能再回頭找董妹妹了。
“嗯。”董歆收回視線，艱澀地點點頭，她再喜歡也不可能真的去倒貼，當小三。
“我送你回去。”
“好。”點頭，擦擦幹臉上掛著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擡眸看了眼因為把傘全部遮在她身上而淋得像落湯雞的黃胖子，唇角頓時動了動，“你傻了嗎？把自己淋成這樣？”
黃胖子無所謂道：“嗳，我胖嘛，你看我這身上都是脂肪，淋淋無所謂的啦，倒是董妹妹你剛剛淋了雨，趕緊回家洗洗澡，喝生姜湯，不然會生病的。”
董歆看著黃胖子，想說些什麽，但想想還是算了，抿抿唇，“嗯。”
“那走吧。”
“嗯。”
……
回到廠內，梁嘉莉讓寧澤先去把釀造設備打開，她去辦公室後勤科，問人家要了兩條毛巾。
剛剛她把傘丟開，站到他傘下時，淋了一點雨。
之後又靠在他身上，頭發上的水珠都浸在他襯衫上了。
廠裏又沒有烘幹衣服的機器，只能先拿毛巾給他擦擦。
拿著毛巾，走到釀造區，寧澤正彎著腰看設備下方的一個儀表。
梁嘉莉走過去，站到他背後，“寧澤。”
“剛剛去哪了？”寧澤回頭，問她。
“給你拿毛巾。”說著，將手裏的毛巾遞給他，“你襯衫被我的頭發弄濕了，擦一下，免得感冒。”
寧澤嗯了聲，接過毛巾，坐到旁邊椅子上，開始胡亂地擦襯衫上的水漬，其實襯衫濕的不多，寧澤覺得不用擦都沒事。
但看在梁嘉莉那麽關心他的份上，他很聽話地擦了。
只是他這樣毛毛躁躁的擦著，梁嘉莉看見了，頓時就說：“寧澤，我幫你擦吧，你這樣擦不幹的。”
“哦。”乖乖將手裏的毛巾遞給她，他正求之不得讓她幫他擦呢！
梁嘉莉將毛巾折成四半的長方形，然後彎腰，很耐心又細心地沿著寧澤白色襯衫領口被水漬打濕的地方，擦著。
寧澤則一動不動看著她專註為自己擦水漬。
細碎的長發沿著她的側臉，滑下來，落在他鼻尖，癢癢的，又酥酥的。
這樣的狀況維持了一會會，寧澤直接捉住她的手，然後將她拉近，說：“謝謝。”
梁嘉莉被他突然之舉，楞了楞，隨後在看著寧澤時，白凈的臉蛋透出一層微紅，說：“其實，我想給你擦的。”
這是她的真心話。
寧澤頓時唇角就微微揚了個好看的弧度，眼眸半瞇彎了彎，心裏的幸福感慢慢爆棚，梁嘉莉現在真是越來越讓他喜歡了。
……
周末，梁嘉莉的實驗終於有了突破，轉基因酵母在葡萄酒內的匹配度已經達到90%以上。
這個數據結果意味著，她的實驗成功了。
將設備關停後，拿著新測出來的數據樣本，裝進銀色的專用容器內，拎起包一邊給陳博明打電話報備實驗結果，一邊往酒廠外面走去。
按照正常的流程，接下來，這個專利會進行對外公布。
打完電話，剛走出廠房，一輛白色的奧迪Q5就出現在她面前。
奧迪車停穩，陳梓歆開門下車。
依舊是一身火紅色的緊身裙，朝她慢慢走過來。
等走近，將戴在臉上的墨鏡，推高，架在頭發上，對梁嘉莉笑盈盈，“老同學。”
梁嘉莉瞇了瞇眼眸，沒說話。
“聽說，實驗成功了？”
梁嘉莉臉色一怔，為什麽她會這麽快知道？
她才剛剛給陳博明打電話報備。
陳梓歆居然就知道了？
不過，現在問題不是她怎麽知道的？
而是避開她。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陳梓歆對梁嘉莉表現出的冷淡，不怒也不惱，依然唇角掛笑說：“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
“我沒有興趣。”
陳梓歆頓時就笑了笑，“老同學，話不能講太絕，免得等會尷尬。”
梁嘉莉皺皺眉，沒說話，拎著包，準備要走。
陳梓歆再次開口，聲音不急不緩：“恐水癥這個病呢？聽起來好像不很嚴重，但要是以你這種科研所研究人員的身份公布出去，是不是就很好玩？一個患有嚴重心理疾病的研究人員，是如何研究出你手裏這份實驗？憑什麽呢？大家都會好奇對不對？當然你可以辯解，說這只是一種很普通的心理疾病，不是什麽嚴重的疾病，不會影響你的研究，但你覺得大家會信嗎？一個需要治療7年的心理疾病，呵……你說有人會相信它不嚴重？”說完，回頭，看向那個身體僵硬，站著不動的人，唇角再次笑了笑，“還有，這份長達7年之久的心理治療報告一旦曝光，你覺得自己還能繼續待在農林所做你的研究員嗎？”
梁嘉莉沒吭聲，但臉色卻已經慘白如霜，額頭更是爆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兩只手緊緊握拳，關節節骨發白。
“當然，你也不要懷疑我只是說說玩玩，我能知道你患了這個病，就能拿到你的治療病歷資料。”
“如果，我拒絕呢？”終於，在慘白的臉色裏，梁嘉莉松開握緊的手指，一字一頓說道。
“我說了，這份報告會隨著你的實驗成果一起公布在各大網絡、媒體上，到時候，別說這個研究成果會被打上質疑的標簽，就連你的工作，都會不保。”說罷，陳梓歆拉下夾在發頂的墨鏡，重新戴好，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
很快，陳梓歆的奧迪車，就消失在廠區外。
梁嘉莉看著空蕩蕩的廠房鐵門，手裏陡然一松，‘啪嗒’一聲，裝有數據樣本容器的包，從她手指間掉落，滾在廠房灰色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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