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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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中回到岸邊，已經10點左右。
梁嘉莉扶著欄桿，從旋梯上下來，等雙腳終於踏在堅實的水泥地上，她才松了口氣，
站在碼頭，左右看了看，這裏不太好打車。
她現在沒有車，以前梁寇文給她買的車被銀行強行質押抵債了，她上下班都是坐地鐵，再不濟就是搭同事的順風車。
碼頭上，風挺大，吹得她長發亂散，看起來像個瘋婆子。
她趕緊抓抓亂糟糟的頭發，拿出手機準備給所裏的同事安茜，讓她來接她。
‘倏’一聲，一股氣浪從她身旁飛速躥過，瞬間令她倒退幾步，等站穩，就看到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已經飆遠。
‘真沒素質’小聲嘀咕了一聲，靠邊站站，給安茜打電話。
那時，她不知道，那輛機車上的男人就是他。
那個男人，半夜從海上回來後，叼著煙在碼頭坐了大半夜。
機車開了一段距離，停下，摘下安全帽，寧澤回頭，看了眼遠處正在打電話的女人，而後，重新戴上安全帽，轉動手柄，快速飈走。
那時，他不知道，就是這個在碼頭站著的女人，今後他所有的世界，都會被她填滿。
……
安茜開車過來的時候，梁嘉莉就坐在碼頭一個石墩上，低著頭，看手機。
粉色的甲殼蟲緩緩停到她面前，她都沒發覺。
直到安茜搖下車窗，摘下太陽鏡，探出半個腦袋，朝她打趣說道：“嘿，小妞，上車！”梁嘉莉這才擡起頭，然後如見到救世主般地，說道：“你總算來了。”
“昨晚玩得happy不？”坐上車，安茜重新戴上太陽鏡，然後問道。
一提到昨晚的派對，梁嘉莉頓時按按太陽穴，“別提了，度日如年。”
安茜笑了：“你啊就是這個老宅女，不懂享受。”
“算了吧。”梁嘉莉搖搖頭，“不是一個世界的。”
“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兩個完全是冰火兩重天的極端。”
“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
安茜點點頭，然後伸手摸摸梁嘉莉的臉，“實在過不下去，就離婚，現在離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嗯。”她也沒打算跟寧澤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別說這件事了，我們回所裏吧，數據樣本今天應該可以出來了。”
“遵命，梁大小姐。”安茜收回手，然後對她擺出一個遵命的手勢，梁嘉莉頓時睨了她一眼，笑了起來。
回所裏的路上，梁嘉莉的心情好了一些。
等車開進所裏，剛準備把車停到停車棚，安茜眼尖，對著副駕駛，正低頭看手機新聞的女人說道：“嘿，快看，陳佳河那個二楞子又來了。”
梁嘉莉擡頭，果然在研究所門口，陳佳河抱著一束花，站在那邊。
白色的T恤配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
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紀。
陳佳河是她去年去蘇大當特聘講師時，葡萄酒釀造班的學生，當時她也就去上了三節課的樣子，結果到了第四節 課後，陳佳河突然跟她表白，說要追她。
她當場就拒絕了，而且為了避免尷尬，特意跟學校請假，暫時不去上課。
沒想到隔了大半年，陳佳河又出現了。
梁嘉莉頓時頭大，“怎麽辦？你繞到後面，我從後門進去。”
安茜笑了，“怕什麽呀，他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你現在可是有婚約的女人，難不成他還敢去撬寧澤的墻角？”
梁嘉莉擠擠眉，無奈道：“就算有一百個男人撬他的墻角，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你還是開到後門，讓我從後門進去。”她倒是不是擔心這事，只是覺得不想惹麻煩。
“你進後門又能怎樣？回頭人家陳佳河一直堵住你呢？等你到下班，你逃得了？”頓了頓，安茜繼續說：“你啊，就光明正大地走過去跟他說清楚，我就不信他一個大學生會這麽不懂事？”
梁嘉莉想想，也是，這麽躲著也不是辦法。
“我去停車，你去應付他。”
“嗯。”目前只能如此。
開車門，下車，再關上車門，她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擠出一抹很自然的微笑，朝著陳佳河走去。
“梁老師。”陳佳河比她想象的要熱情，見她過來，沒等她走上臺階，就幾步走下來，然後站到她面前。
梁嘉莉頓了頓，才說道：“陳佳河，你怎麽來這裏呢？”雖然這問話有點明知故問，但總比說一些‘好久不見’‘是你啊’這類沒必要的客套話要好一些。
“哦，我已經申請在你們研究所當實習生了。”陳佳河回答的很自然，反倒令梁嘉莉一楞，她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為什麽我不知道？”
“昨天申請的。”
昨天，難怪她不知道。
昨天，她是被寧澤接去參加什麽游艇派對了。
可是這樣一來……有點麻煩……
她還是現在就說清楚吧，目前他已經來所裏實習了，以後碰面的機會太多了，為了避免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她早點說清楚比較好。
正當梁嘉莉準備跟他挑明的措辭時，陳佳河比她先開口了，說話間把手裏的花往她面前一推：“梁老師，祝你幸福。”
梁嘉莉又一楞，隨後很快地就反應過來，然後點點頭，說:“謝謝。”
“以前我比較幼稚，跟你表白害得你大半年沒來學校，對不起，梁老師，給你造成困擾。”陳佳河一字一頓說著，清俊的眉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明朗，“我聽說你快要結婚了，恭喜。”
“嗯。”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原來她想多了，隨後唇角揚起一抹微笑，說：“也恭喜你進研究所實習，成為我們的一員。”邊說，邊朝他伸出手。
陳佳河隨即眼睛彎彎，唇角微揚，握住。
梁老師，還是那個梁老師。
他心中最美的女神。
……
將花放到研究所茶水區的玻璃瓶內，進二樓實驗室，換上白褂。
實驗室內，只有跟她搭檔的同事方子山，正坐在T—泰普測試儀前觀測數據，梁嘉莉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問道：“數據樣本出來了嗎？”
方子山回頭，見是梁嘉莉，便回道：“快了，我已經開始篩選酵母ＭＬ1的平均值。”
“昨天我有點事，辛苦你了。”本來在數據樣本出來前，她不應該走開的，卻因為寧澤過來接她，她也不能不去，便只能讓方子山熬夜替她值班，“你先回家休息吧，接下來我來看。”
“嗯，看了一夜，累死了。”方子山起身，摘掉手上的白手套，“嘉莉，恭喜訂婚。”這段時間，上城傳瘋了他們所裏這個大齡剩女跟小鮮肉結婚的事。
作為共事這麽久的同事，他也很欣慰她總算要嫁出去了。
梁嘉莉有些尷尬，這事傳的挺廣，本來她也沒想要鬧得這樣滿城風雨，不過因為結婚對象是上城有名的百億豪門，想低調都不行。
“其實，我跟他還沒訂婚。”
方子山笑笑，“你這事，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對了，婚期定了嗎？”
“年底。”這個日期是寧家老爺子將她跟寧澤的生辰八字給當地的一家頗大的廟宇的方丈算了，定的吉日。
算出來結婚吉日的那天，寧老爺親自上門問了奶奶的意思，奶奶看了這個日子，有點想法，她並不願意梁嘉莉這麽快結婚。
因為現在距離這個吉日也就小半年的時間，有點趕，但她有意見也不能明著說出來，現在梁家處於艱難時刻，她怕反對了，寧家人覺得他們有什麽想法，不願意幫他們，便也只能就由著他們定了這個日子。
“那也快了。”頓了頓，方子山忽然想起件事，便對梁嘉莉說道：“你知道我們所裏新招了一個實習生嗎？”
梁嘉莉點頭，“是陳佳河嗎？”
“嗯，陳教授走前特意交待，讓你帶他。”
她帶他？
她現在的職位並不算高，掛著的名號雖然是研究所特級研究員，但實際這是個虛職，她的資歷並不深，還不如方子山夠資歷。
要帶實習生的話，也輪不到她，而是應該由方子山帶。
“陳教授為什麽讓我帶他？”
方子山擺擺手，表示無所謂，“我也不清楚，陳教授這樣安排，總有他的道理，對吧。”頓了頓，“我得回家了，這一夜沒睡，困死了，我老婆還在外面等我呢，我先回去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好。”
方子山離開後，梁嘉莉坐在測試儀器前，捏捏眉心，戴上塑膠手套，準備投入工作，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摘掉手套，劃開，是一個陌生號碼，【梁小姐，我是寧總助理陳乾，寧總交待今晚6：30，讓您去老爺子家吃飯，下班後寧總會來研究所接您。】
梁嘉莉看了眼這個通過第三個人發來的短信，也沒怎麽想，反正她跟他也不可能跟正常交往的人一樣，然後回了：【好】
收起手機，專註工作。
……
JOM酒品行。
寧澤懶懶地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臂背在腦後，長腿翹在辦公桌上，目光盯在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的署名是寧振晅。
文件的內容他提議酒品行走中低端路線，這個方案的實施是對抗最近新興的各類酒品行。
但這個方案要想實施，最終敲定還是要經過寧澤簽字。
不過，大家都知道，他跟寧振晅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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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莉扶著欄桿，從旋梯上下來，等雙腳終於踏在堅實的水泥地上，她才松了口氣，
站在碼頭，左右看了看，這裏不太好打車。
她現在沒有車，以前梁寇文給她買的車被銀行強行質押抵債了，她上下班都是坐地鐵，再不濟就是搭同事的順風車。
碼頭上，風挺大，吹得她長發亂散，看起來像個瘋婆子。
她趕緊抓抓亂糟糟的頭發，拿出手機準備給所裏的同事安茜，讓她來接她。
‘倏’一聲，一股氣浪從她身旁飛速躥過，瞬間令她倒退幾步，等站穩，就看到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已經飆遠。
‘真沒素質’小聲嘀咕了一聲，靠邊站站，給安茜打電話。
那時，她不知道，那輛機車上的男人就是他。
那個男人，半夜從海上回來後，叼著煙在碼頭坐了大半夜。
機車開了一段距離，停下，摘下安全帽，寧澤回頭，看了眼遠處正在打電話的女人，而後，重新戴上安全帽，轉動手柄，快速飈走。
那時，他不知道，就是這個在碼頭站著的女人，今後他所有的世界，都會被她填滿。
……
安茜開車過來的時候，梁嘉莉就坐在碼頭一個石墩上，低著頭，看手機。
粉色的甲殼蟲緩緩停到她面前，她都沒發覺。
直到安茜搖下車窗，摘下太陽鏡，探出半個腦袋，朝她打趣說道：“嘿，小妞，上車！”梁嘉莉這才擡起頭，然後如見到救世主般地，說道：“你總算來了。”
“昨晚玩得happy不？”坐上車，安茜重新戴上太陽鏡，然後問道。
一提到昨晚的派對，梁嘉莉頓時按按太陽穴，“別提了，度日如年。”
安茜笑了：“你啊就是這個老宅女，不懂享受。”
“算了吧。”梁嘉莉搖搖頭，“不是一個世界的。”
“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兩個完全是冰火兩重天的極端。”
“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
安茜點點頭，然後伸手摸摸梁嘉莉的臉，“實在過不下去，就離婚，現在離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嗯。”她也沒打算跟寧澤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別說這件事了，我們回所裏吧，數據樣本今天應該可以出來了。”
“遵命，梁大小姐。”安茜收回手，然後對她擺出一個遵命的手勢，梁嘉莉頓時睨了她一眼，笑了起來。
回所裏的路上，梁嘉莉的心情好了一些。
等車開進所裏，剛準備把車停到停車棚，安茜眼尖，對著副駕駛，正低頭看手機新聞的女人說道：“嘿，快看，陳佳河那個二楞子又來了。”
梁嘉莉擡頭，果然在研究所門口，陳佳河抱著一束花，站在那邊。
白色的T恤配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
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紀。
陳佳河是她去年去蘇大當特聘講師時，葡萄酒釀造班的學生，當時她也就去上了三節課的樣子，結果到了第四節 課後，陳佳河突然跟她表白，說要追她。
她當場就拒絕了，而且為了避免尷尬，特意跟學校請假，暫時不去上課。
沒想到隔了大半年，陳佳河又出現了。
梁嘉莉頓時頭大，“怎麽辦？你繞到後面，我從後門進去。”
安茜笑了，“怕什麽呀，他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你現在可是有婚約的女人，難不成他還敢去撬寧澤的墻角？”
梁嘉莉擠擠眉，無奈道：“就算有一百個男人撬他的墻角，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你還是開到後門，讓我從後門進去。”她倒是不是擔心這事，只是覺得不想惹麻煩。
“你進後門又能怎樣？回頭人家陳佳河一直堵住你呢？等你到下班，你逃得了？”頓了頓，安茜繼續說：“你啊，就光明正大地走過去跟他說清楚，我就不信他一個大學生會這麽不懂事？”
梁嘉莉想想，也是，這麽躲著也不是辦法。
“我去停車，你去應付他。”
“嗯。”目前只能如此。
開車門，下車，再關上車門，她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擠出一抹很自然的微笑，朝著陳佳河走去。
“梁老師。”陳佳河比她想象的要熱情，見她過來，沒等她走上臺階，就幾步走下來，然後站到她面前。
梁嘉莉頓了頓，才說道：“陳佳河，你怎麽來這裏呢？”雖然這問話有點明知故問，但總比說一些‘好久不見’‘是你啊’這類沒必要的客套話要好一些。
“哦，我已經申請在你們研究所當實習生了。”陳佳河回答的很自然，反倒令梁嘉莉一楞，她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為什麽我不知道？”
“昨天申請的。”
昨天，難怪她不知道。
昨天，她是被寧澤接去參加什麽游艇派對了。
可是這樣一來……有點麻煩……
她還是現在就說清楚吧，目前他已經來所裏實習了，以後碰面的機會太多了，為了避免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她早點說清楚比較好。
正當梁嘉莉準備跟他挑明的措辭時，陳佳河比她先開口了，說話間把手裏的花往她面前一推：“梁老師，祝你幸福。”
梁嘉莉又一楞，隨後很快地就反應過來，然後點點頭，說:“謝謝。”
“以前我比較幼稚，跟你表白害得你大半年沒來學校，對不起，梁老師，給你造成困擾。”陳佳河一字一頓說著，清俊的眉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明朗，“我聽說你快要結婚了，恭喜。”
“嗯。”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原來她想多了，隨後唇角揚起一抹微笑，說：“也恭喜你進研究所實習，成為我們的一員。”邊說，邊朝他伸出手。
陳佳河隨即眼睛彎彎，唇角微揚，握住。
梁老師，還是那個梁老師。
他心中最美的女神。
……
將花放到研究所茶水區的玻璃瓶內，進二樓實驗室，換上白褂。
實驗室內，只有跟她搭檔的同事方子山，正坐在T—泰普測試儀前觀測數據，梁嘉莉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問道：“數據樣本出來了嗎？”
方子山回頭，見是梁嘉莉，便回道：“快了，我已經開始篩選酵母ＭＬ1的平均值。”
“昨天我有點事，辛苦你了。”本來在數據樣本出來前，她不應該走開的，卻因為寧澤過來接她，她也不能不去，便只能讓方子山熬夜替她值班，“你先回家休息吧，接下來我來看。”
“嗯，看了一夜，累死了。”方子山起身，摘掉手上的白手套，“嘉莉，恭喜訂婚。”這段時間，上城傳瘋了他們所裏這個大齡剩女跟小鮮肉結婚的事。
作為共事這麽久的同事，他也很欣慰她總算要嫁出去了。
梁嘉莉有些尷尬，這事傳的挺廣，本來她也沒想要鬧得這樣滿城風雨，不過因為結婚對象是上城有名的百億豪門，想低調都不行。
“其實，我跟他還沒訂婚。”
方子山笑笑，“你這事，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對了，婚期定了嗎？”
“年底。”這個日期是寧家老爺子將她跟寧澤的生辰八字給當地的一家頗大的廟宇的方丈算了，定的吉日。
算出來結婚吉日的那天，寧老爺親自上門問了奶奶的意思，奶奶看了這個日子，有點想法，她並不願意梁嘉莉這麽快結婚。
因為現在距離這個吉日也就小半年的時間，有點趕，但她有意見也不能明著說出來，現在梁家處於艱難時刻，她怕反對了，寧家人覺得他們有什麽想法，不願意幫他們，便也只能就由著他們定了這個日子。
“那也快了。”頓了頓，方子山忽然想起件事，便對梁嘉莉說道：“你知道我們所裏新招了一個實習生嗎？”
梁嘉莉點頭，“是陳佳河嗎？”
“嗯，陳教授走前特意交待，讓你帶他。”
她帶他？
她現在的職位並不算高，掛著的名號雖然是研究所特級研究員，但實際這是個虛職，她的資歷並不深，還不如方子山夠資歷。
要帶實習生的話，也輪不到她，而是應該由方子山帶。
“陳教授為什麽讓我帶他？”
方子山擺擺手，表示無所謂，“我也不清楚，陳教授這樣安排，總有他的道理，對吧。”頓了頓，“我得回家了，這一夜沒睡，困死了，我老婆還在外面等我呢，我先回去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好。”
方子山離開後，梁嘉莉坐在測試儀器前，捏捏眉心，戴上塑膠手套，準備投入工作，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摘掉手套，劃開，是一個陌生號碼，【梁小姐，我是寧總助理陳乾，寧總交待今晚6：30，讓您去老爺子家吃飯，下班後寧總會來研究所接您。】
梁嘉莉看了眼這個通過第三個人發來的短信，也沒怎麽想，反正她跟他也不可能跟正常交往的人一樣，然後回了：【好】
收起手機，專註工作。
……
JOM酒品行。
寧澤懶懶地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臂背在腦後，長腿翹在辦公桌上，目光盯在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的署名是寧振晅。
文件的內容他提議酒品行走中低端路線，這個方案的實施是對抗最近新興的各類酒品行。
但這個方案要想實施，最終敲定還是要經過寧澤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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