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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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初戀。
幾日裏下來，這小兩口也算處得相安無事，楊棉棉看尹非凡的眼神，如今也似乎變了個味兒，直看得李艷雲心眼裏舒坦，尹非凡胸口發悶。
過了初六，外頭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帶著尹非凡走親訪友了幾日，楊棉棉直喊腮幫子疼。李艷雲看著自家閨女像個沒事的人兒坐在客廳裏，一肚子的氣又湧了上來，輕點了下閨女的額頭，道：“我怎麽就覺著你不是我親閨女呢？”
楊棉棉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白眼一翻，目光直瞄準正在對面看報的老爸，“爸，聽見沒你媳婦說要拉我去做親子鑒定，嚴重懷疑你老楊家的種！”
楊峰宇擡了擡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嘿嘿一笑，“我老楊家的——錯不了！”
李艷雲看這父女倆打太極，瞪了老頭一眼，“瞎湊什麽熱鬧呢？”
楊峰宇咳嗽了兩聲，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該怎麽解決這一起糾紛，還得看這倆當事人。無視女兒投過來的緊急信號，於是又低頭繼續看報。
“你少打你爸的主意，楊棉棉我跟你講，今兒這事你若是不向非凡道歉，別怪我沒認你這閨女！”李艷雲抹了抹頭發，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媽……”撒嬌。
李艷雲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繼續無視。
“媽！您這是較著什麽勁兒？非凡又不是三歲的小孩，人家一會就回來了，您趕緊去忙活著，招待您的準女婿去！”楊棉棉攬著老媽的胳膊，依舊撒嬌。
見閨女還是這副德行，李艷雲氣得一把甩過她的手，“你說說，你都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找著像非凡這麽個細心體貼的對象，人家對你一片癡心，你倒好……三兩句就說要把人家打包送給別人！”
“我那不就一句玩笑話麽？大夥都沒較真！您呀——在家閑了，就愛胡思亂想，您放心，非凡不是那麽愛計較的人！”楊棉棉動了動臉部神經，這幾日陪著尹非凡出去賣笑，她這臉部肌肉都快僵化了。
“你不知道人家那楊小胖就趕著找對象麽？你還一個勁兒的把非凡往別人懷裏送，我都不知道你這腦子裏到底裝的是智慧還是泥漿！”李艷雲一邊回憶著女婿那委屈的模樣，一邊心疼著繼續道，“非凡怎麽就不生氣了，當時氣得一句話都沒說！瞅著我都心裏難受！”
楊棉棉汗顏，老媽這是什麽眼神，“當時他明明就笑得很開心嘛！”
李艷雲重重地嘆了口氣，“你那什麽眼神？哎！你瞧瞧，非凡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這孩子……不是想不開吧？”
“呸呸！大過年的，說些什麽不吉利的話！”楊棉棉故意誇張道。
李艷雲也忙跟著，“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奸計得逞，楊棉棉喜道：“媽，非凡只是說去買些東西回來，您用不著這麽擔心的，再說了，他不讓我跟著，那是怕我在外頭凍著！”
李艷雲連連點頭，“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楊棉棉得意道：“是您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
見閨女一臉的得瑟樣，李艷雲這才反應過來棉棉這是在給自己下套呢，面色一沈。
楊棉棉頓覺周遭陰森刺骨，正起身想要溜走之際，卻被老媽像拎雞仔似的拎住，“這是要去哪兒呢？”
楊棉棉趕緊迎笑，“廁所……嘿嘿……廁所！”
“聽好了，初八的時候你得帶著非凡去拜訪一下你的師母，你師母這些年可是一直念叨著你呢！”
這話聽著沒什麽差，不過楊棉棉心裏卻很清楚老媽的意思，任她再怎麽不情願，如今也只能聽著。師母，她是一定得去看看的！
尹非凡回來的時候，手裏提著大包小包，楊棉棉樂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臉上雖然是笑意連連，嘴上卻低聲咬牙道“幹嘛呢？鬧離家出走呢？”
李艷雲在廚房裏擦了擦手，探出半顆頭，“哎呀，非凡回來了，這外頭得多冷啊，看那臉蛋凍得……”
尹非凡嘻嘻笑道：“不冷。您讓帶回來的東西，我都拿全了！”
“乖孩子！”李艷雲從他手中接過一大堆的腦白金和一些補品，“棉棉還傻楞著幹啥？趕緊那雙鞋子過來讓非凡換上！”
“不用！伯母，我自己來就行了！棉棉你過去坐著看電視！”尹非凡自然不敢勞她親力而為，雖然心裏頭確實很期待。
“沒事！”見閨女沒有邁腳的意思，“棉棉還不快去？”
楊棉棉擠眉笑道，“非凡，你就坐著，今日裏是我的不對，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鞋！”
拒絕是她的本能，但沒想到她會這麽配合，尹非凡坐在沙發上邊擡腳邊覺著受寵若驚，惶恐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楊棉棉一把握住他的腳，嘻嘻笑道：“今兒個倒是我的不好，不該那麽說話的，給你換換鞋又如何？”
尹非凡的臉紅得像燜熟了的番茄，一邊閃躲一邊結結巴巴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楊棉棉這才低頭在他的耳邊道：“算你還知道誰是你老板。”
這姿勢在李艷雲的眼裏，自然是很好的進展，這丫頭性子太硬，給點苦頭吃吃，兩個人的感情才能如膠似漆嘛！
“記住，以後除了上廁所的時間，你都不能擅自離開我的視線兩分鐘。”她客氣地宣讀新增的合約條例。
尹非凡點頭，此話裏面盡顯暧昧，不過他樂得享受這份脫離了原意的霸道。
提著一大堆的禮品，尹非凡很是好奇，今日出門之前未來丈母娘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這位師母討好來著，究竟此師母對棉棉來說，真的僅僅只是意味著師母而已麽？
如今的校門早不是從前的模樣，看起來甚至有些陌生，能夠緬懷當年的，只剩下這座校園裏的一位恩師而已。
“她是一位很令我尊敬的恩師，帶你來是為了讓她放心。你懂的！”楊棉棉輕松地解釋道。
尹非凡只是笑笑，這位恩師怕是不簡單，不然以她的性子，神情似乎用不著這般的沈重，“請老板放心，我定當完成使命！”
他騰出一只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保證。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又不是帶你上戰場，幹嘛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放心，我那傭金不夠付你這條小命的事兒，我這心裏還是有底的！”
“老板請打前鋒，我掩護！”他嘻嘻一笑，今兒個估計比見家長更隆重。
師母如今都是一人獨自居住，進門的時候，屋裏果然沒有別的客人，不過師母的一雙眼珠子倒是機靈得緊，從進門起就一直瞪著尹非凡看個不停。
自向她拜過年後，尹非凡一直面色緋紅，被這老太太盯得心裏沒了個準兒，方才來的時候，也沒見棉棉說這老太太不是一般的老太太。
“小夥子，喝茶！”老太太笑瞇瞇地招呼著，眼神兒依舊在他的身上打轉。
楊棉棉笑著過來解圍道：“師母，您別折騰非凡了，他臉皮兒薄，您就饒了他嘛！”
老太太瞟了眼尹非凡故作嘆息道：“還沒過門呢，就這麽護著他了！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尹非凡嘿嘿一笑，一反方才的局促之態，“師母，棉棉在家可是心心念念的全是您老人家！從今往後，我心心念念的也會是您老人家！”
老太太拿起拐杖，輕輕地往他手臂上捶了捶，眉眼裏盡是笑意，嘴裏假意嗔道：“這是哪家的孩子，這麽油嘴滑舌！”
尹非凡忙攙著老太太坐了下來，“師母，您可冤枉我了。非凡向來老實本分，不然棉棉又怎會帶非凡來見您不是？”
老太太這才點點頭，棉棉這孩子雖然從小就中意那孩子，但這麽些年了那孩子又杳無音信的，棉棉也老大不小了，相中了這非凡也是有可能的。“棉棉這孩子，從小就孝順，說是有了對象第一個就讓我來把把關！”
楊棉棉正在削蘋果的手，稍稍頓了頓後，又兀自削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沒能逃脫尹非凡的註意，他嘿嘿一笑，“我這不就是來接受審閱的麽？師母，您放心，我一定會實心實意待棉棉的！”
“尹非凡，你嘴巴子確實甜了不少啊！”
楊棉棉將削好的蘋果遞到了師母的手裏，“師母，看，我削的是不是還如以前的那麽好？”
老太太咬了一口，這嘴裏心裏自然都是甜滋滋的，這味道也的確是一如從前。她心裏頭微微抽搐了一下，她似乎從棉棉的眼睛裏看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孩子，她心頭忽而微微泛酸，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尹非凡，長得的確是一表人才，家世聽起來也不錯，那孩子如果還在世，怕也要永遠地失去棉棉了。
打發尹非凡出去買些東西後，見師母眼眶泛紅，她這才慌道：“師母，您怎麽了？”
“孩子，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沒忘了他？”老太太哽咽道，“你支開非凡，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見師母提及當年的事情，她不想聽，也不願再去觸及，她亦哽咽道：“師母，都是從前的事兒了，非凡就是我的以後……”
“我可憐的孩子……。”
希望寒假能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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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裏下來，這小兩口也算處得相安無事，楊棉棉看尹非凡的眼神，如今也似乎變了個味兒，直看得李艷雲心眼裏舒坦，尹非凡胸口發悶。
過了初六，外頭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帶著尹非凡走親訪友了幾日，楊棉棉直喊腮幫子疼。李艷雲看著自家閨女像個沒事的人兒坐在客廳裏，一肚子的氣又湧了上來，輕點了下閨女的額頭，道：“我怎麽就覺著你不是我親閨女呢？”
楊棉棉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白眼一翻，目光直瞄準正在對面看報的老爸，“爸，聽見沒你媳婦說要拉我去做親子鑒定，嚴重懷疑你老楊家的種！”
楊峰宇擡了擡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嘿嘿一笑，“我老楊家的——錯不了！”
李艷雲看這父女倆打太極，瞪了老頭一眼，“瞎湊什麽熱鬧呢？”
楊峰宇咳嗽了兩聲，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該怎麽解決這一起糾紛，還得看這倆當事人。無視女兒投過來的緊急信號，於是又低頭繼續看報。
“你少打你爸的主意，楊棉棉我跟你講，今兒這事你若是不向非凡道歉，別怪我沒認你這閨女！”李艷雲抹了抹頭發，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媽……”撒嬌。
李艷雲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繼續無視。
“媽！您這是較著什麽勁兒？非凡又不是三歲的小孩，人家一會就回來了，您趕緊去忙活著，招待您的準女婿去！”楊棉棉攬著老媽的胳膊，依舊撒嬌。
見閨女還是這副德行，李艷雲氣得一把甩過她的手，“你說說，你都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找著像非凡這麽個細心體貼的對象，人家對你一片癡心，你倒好……三兩句就說要把人家打包送給別人！”
“我那不就一句玩笑話麽？大夥都沒較真！您呀——在家閑了，就愛胡思亂想，您放心，非凡不是那麽愛計較的人！”楊棉棉動了動臉部神經，這幾日陪著尹非凡出去賣笑，她這臉部肌肉都快僵化了。
“你不知道人家那楊小胖就趕著找對象麽？你還一個勁兒的把非凡往別人懷裏送，我都不知道你這腦子裏到底裝的是智慧還是泥漿！”李艷雲一邊回憶著女婿那委屈的模樣，一邊心疼著繼續道，“非凡怎麽就不生氣了，當時氣得一句話都沒說！瞅著我都心裏難受！”
楊棉棉汗顏，老媽這是什麽眼神，“當時他明明就笑得很開心嘛！”
李艷雲重重地嘆了口氣，“你那什麽眼神？哎！你瞧瞧，非凡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這孩子……不是想不開吧？”
“呸呸！大過年的，說些什麽不吉利的話！”楊棉棉故意誇張道。
李艷雲也忙跟著，“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奸計得逞，楊棉棉喜道：“媽，非凡只是說去買些東西回來，您用不著這麽擔心的，再說了，他不讓我跟著，那是怕我在外頭凍著！”
李艷雲連連點頭，“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楊棉棉得意道：“是您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
見閨女一臉的得瑟樣，李艷雲這才反應過來棉棉這是在給自己下套呢，面色一沈。
楊棉棉頓覺周遭陰森刺骨，正起身想要溜走之際，卻被老媽像拎雞仔似的拎住，“這是要去哪兒呢？”
楊棉棉趕緊迎笑，“廁所……嘿嘿……廁所！”
“聽好了，初八的時候你得帶著非凡去拜訪一下你的師母，你師母這些年可是一直念叨著你呢！”
這話聽著沒什麽差，不過楊棉棉心裏卻很清楚老媽的意思，任她再怎麽不情願，如今也只能聽著。師母，她是一定得去看看的！
尹非凡回來的時候，手裏提著大包小包，楊棉棉樂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臉上雖然是笑意連連，嘴上卻低聲咬牙道“幹嘛呢？鬧離家出走呢？”
李艷雲在廚房裏擦了擦手，探出半顆頭，“哎呀，非凡回來了，這外頭得多冷啊，看那臉蛋凍得……”
尹非凡嘻嘻笑道：“不冷。您讓帶回來的東西，我都拿全了！”
“乖孩子！”李艷雲從他手中接過一大堆的腦白金和一些補品，“棉棉還傻楞著幹啥？趕緊那雙鞋子過來讓非凡換上！”
“不用！伯母，我自己來就行了！棉棉你過去坐著看電視！”尹非凡自然不敢勞她親力而為，雖然心裏頭確實很期待。
“沒事！”見閨女沒有邁腳的意思，“棉棉還不快去？”
楊棉棉擠眉笑道，“非凡，你就坐著，今日裏是我的不對，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鞋！”
拒絕是她的本能，但沒想到她會這麽配合，尹非凡坐在沙發上邊擡腳邊覺著受寵若驚，惶恐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楊棉棉一把握住他的腳，嘻嘻笑道：“今兒個倒是我的不好，不該那麽說話的，給你換換鞋又如何？”
尹非凡的臉紅得像燜熟了的番茄，一邊閃躲一邊結結巴巴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楊棉棉這才低頭在他的耳邊道：“算你還知道誰是你老板。”
這姿勢在李艷雲的眼裏，自然是很好的進展，這丫頭性子太硬，給點苦頭吃吃，兩個人的感情才能如膠似漆嘛！
“記住，以後除了上廁所的時間，你都不能擅自離開我的視線兩分鐘。”她客氣地宣讀新增的合約條例。
尹非凡點頭，此話裏面盡顯暧昧，不過他樂得享受這份脫離了原意的霸道。
提著一大堆的禮品，尹非凡很是好奇，今日出門之前未來丈母娘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這位師母討好來著，究竟此師母對棉棉來說，真的僅僅只是意味著師母而已麽？
如今的校門早不是從前的模樣，看起來甚至有些陌生，能夠緬懷當年的，只剩下這座校園裏的一位恩師而已。
“她是一位很令我尊敬的恩師，帶你來是為了讓她放心。你懂的！”楊棉棉輕松地解釋道。
尹非凡只是笑笑，這位恩師怕是不簡單，不然以她的性子，神情似乎用不著這般的沈重，“請老板放心，我定當完成使命！”
他騰出一只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保證。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又不是帶你上戰場，幹嘛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放心，我那傭金不夠付你這條小命的事兒，我這心裏還是有底的！”
“老板請打前鋒，我掩護！”他嘻嘻一笑，今兒個估計比見家長更隆重。
師母如今都是一人獨自居住，進門的時候，屋裏果然沒有別的客人，不過師母的一雙眼珠子倒是機靈得緊，從進門起就一直瞪著尹非凡看個不停。
自向她拜過年後，尹非凡一直面色緋紅，被這老太太盯得心裏沒了個準兒，方才來的時候，也沒見棉棉說這老太太不是一般的老太太。
“小夥子，喝茶！”老太太笑瞇瞇地招呼著，眼神兒依舊在他的身上打轉。
楊棉棉笑著過來解圍道：“師母，您別折騰非凡了，他臉皮兒薄，您就饒了他嘛！”
老太太瞟了眼尹非凡故作嘆息道：“還沒過門呢，就這麽護著他了！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尹非凡嘿嘿一笑，一反方才的局促之態，“師母，棉棉在家可是心心念念的全是您老人家！從今往後，我心心念念的也會是您老人家！”
老太太拿起拐杖，輕輕地往他手臂上捶了捶，眉眼裏盡是笑意，嘴裏假意嗔道：“這是哪家的孩子，這麽油嘴滑舌！”
尹非凡忙攙著老太太坐了下來，“師母，您可冤枉我了。非凡向來老實本分，不然棉棉又怎會帶非凡來見您不是？”
老太太這才點點頭，棉棉這孩子雖然從小就中意那孩子，但這麽些年了那孩子又杳無音信的，棉棉也老大不小了，相中了這非凡也是有可能的。“棉棉這孩子，從小就孝順，說是有了對象第一個就讓我來把把關！”
楊棉棉正在削蘋果的手，稍稍頓了頓後，又兀自削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沒能逃脫尹非凡的註意，他嘿嘿一笑，“我這不就是來接受審閱的麽？師母，您放心，我一定會實心實意待棉棉的！”
“尹非凡，你嘴巴子確實甜了不少啊！”
楊棉棉將削好的蘋果遞到了師母的手裏，“師母，看，我削的是不是還如以前的那麽好？”
老太太咬了一口，這嘴裏心裏自然都是甜滋滋的，這味道也的確是一如從前。她心裏頭微微抽搐了一下，她似乎從棉棉的眼睛裏看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孩子，她心頭忽而微微泛酸，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尹非凡，長得的確是一表人才，家世聽起來也不錯，那孩子如果還在世，怕也要永遠地失去棉棉了。
打發尹非凡出去買些東西後，見師母眼眶泛紅，她這才慌道：“師母，您怎麽了？”
“孩子，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沒忘了他？”老太太哽咽道，“你支開非凡，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見師母提及當年的事情，她不想聽，也不願再去觸及，她亦哽咽道：“師母，都是從前的事兒了，非凡就是我的以後……”
“我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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