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殺人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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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殺人案（9）
陶瑤舟乏了一夜，伏在案桌上睡著，醒來時臉上還有淺淺的淚痕，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塵埃晃動著光影。
她起身，後背上披著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陶瑤舟心中免不了一陣苦楚，即使她那般對待宋璋，宋璋卻依舊待她這般好。
推開門，陶瑤舟腦袋一陣酸痛，似乎要炸開，離著任務的時間還有兩天，可陶瑤舟覺著他們所找到的線索遠遠不及真相的十分之一。
腦袋漲得疼，陶瑤舟猜測應該是體內的毒素開始發作了。
“姐姐。”蘇雲依端著碗湯藥，笑著走過來，“這是宋公子為你熬了一夜的藥，宋公子叮囑我等你醒來，便盛上來給你喝。”
陶瑤舟盯著那黑黑的藥汁，眼裏有說不出來的感情。
蘇雲依識趣的舀了勺藥喝下，苦得臉都快變形了：“姐姐，我沒有下毒。”
“哦。”陶瑤舟接過藥服下，一下子喝到底，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宋璋呢？”陶瑤舟問。
“宋公子一早就急匆匆地去今棋司了。”
陶瑤舟點點頭，然後推門離開了。
那些話，陶瑤舟覺著還是太過絕情，就比如那碗藥，雖然治得了病，終究是苦口的。兩人之間的感情亦是如此，誰有能徹徹底底斬得斷。
來到今棋司，卻發現今棋司裏面上上下下一直在來往人，陶瑤舟認得那些人的裝扮，是禁軍。
她知道定是出事了，但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若是硬闖保不準會被抓，到時候就更難查案了。陶瑤舟想著，宋璋肯定會留下線索給她。
果然，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頭。
陶瑤舟首先是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警戒地說：“你是誰？”
“陶娘子，我說在今棋司當差的，收到宋司長說的話來告知與你。”那人斜眼看著脖子上的刀，但還是依舊裝出副笑容。
那人見過陶瑤舟，自然知曉她與宋璋關系不淺，可是如今卻難以啟齒，兩面為難，支支吾吾地說：“娘子，宋司長他……他……”
聽見宋璋的名字，陶瑤舟放下刀，心中咯噔了下，壓住起伏的胸口，試圖平和下來:“你說，不用擔心我有情緒。”
“皇上下令抓捕了宋司長，今早宋司長被抓走後，那逮捕司長的官兵卻出了差錯，除了宋司長沒有見著外，其他人都暴斃了。他們說……說司長是畏罪潛逃了。”
陶瑤舟身體如洩氣的氣球，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旁邊有柱子，揉了揉眉心，淡定地問：“宋公子，他犯了何錯？”
部下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後，把頭探到陶瑤舟耳邊，悄咪咪地說：“事關儲君，皇上才會生氣，具體是什麽，在下也不知道了。”
他從懷裏拿出張紙條，塞在陶瑤舟手裏：“這是宋司長走前偷偷交給我的，還望陶娘子一定要救我家司長。娘子知道的，他不是那種人，其中必定有人陷害他。”
陶瑤舟握住手中的紙條，手都是忍不住的顫抖，哽咽著說：“多謝。”
待那人離去後，陶瑤舟就恢覆了副默然的樣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
破綻太多，陶瑤舟相信宋璋出事了，可是其他的一概不信，包括手中的紙條。
她打開紙條裏面只有一縷狐貍毛，自然就是指狐仙廟的意思。那狐仙現在必定是記恨她的，畢竟某種意義上，她也殺了狐仙那只毒狐貍。
狐仙也定是按耐不住了。
至於宋璋，陶瑤舟心裏的確擔心，不知道他出了何事，只能問路人去往宋璋逃走的那條街道看看。
“你們敢如此對我，怕是腦袋不想要了！”前面圍堵著人，有位女子囂張跋扈地說。
“唉，大家快來看，這女子撞著我了，還強詞奪理要殺我。”地上有位老人，捂著胸口躺在地上，一副快要噎氣的模樣。
陶瑤舟從人縫往裏看，老頭身子骨硬朗，在地上裝著打滾，橫著圍住了騎在馬上的小姐，讓馬過不了路。
“再不讓開，可別怪我不客氣！”馬背上的女子，披著黑色披風，駕著馬頗為英姿颯爽。不過她也絲毫不害怕弄出的動靜太大，往後一拉韁繩，馬高傲起頭嘶吼一聲，做出要踩踏過去的姿勢。
聽聞聲音，陶瑤舟就擡頭看了眼馬背上的女子。
沒想到，陶瑤舟還有機會再次遇見她。
陶瑤舟還記得當初嘉樂把她打暈扔在馬車裏差點被箭射死。
以嘉樂的性子，恐怕還真會從老頭身上踩過去。她還是西域來的公主，皇上自然是好生對待，即使殺了百姓，也是老頭又錯再先，嘉樂能逃脫。
“小姐，不可！”阿屠制止道，“他們快來了，我們繞開走。”
陶瑤舟看見嘉樂捏著韁繩的手都泛紅了，最後忍著怒氣點點頭。
老頭聽見這話，抱住馬蹄不松手，還道：“今天不給錢就別想走。”
嘉樂也被折磨煩了，還是沒忍住，最後揚了揚韁繩，甩掉馬蹄上的老頭。
老頭被甩在墻邊上，腦袋撞上去，血止不住的流，不一會就沒事了。
阿屠最擔心的事最後還是發生了，用針插進馬屁股上，馬咻地跑了出去，阿屠視死如歸地看著馬跑出去：“小姐，您早日回去，別管我了。”
陶瑤舟也看出了，主仆兩人的不對勁。
想必京中出了變故，與嘉樂公主有關。
不然怎麽打扮成這樣，走的還是城外的方向。
也就半會，身後就有兵馬的聲音來臨，看來是來抓嘉樂的。
阿屠也不畏懼，迎面而上，周圍的百姓害怕都已經陸續離開。
陶瑤舟也正想走，而阿屠似乎看見了她，裝作在往前走，實則是走在陶瑤舟身邊：“你若想知道宋大人的下落，就去問我們家公主。否則，你別想找到他。”
赤裸裸的威脅。
“好。”陶瑤舟點頭答應。
陶瑤舟趁著官兵還沒來，尋著馬蹄走。
嘉樂把馬拍去了更遠的地方，但手段也是拙劣的，陶瑤舟順著地上的痕跡找到嘉樂時，她躲在草垛裏咬著手指哭。
“嘉樂公主。”陶瑤舟喚了她一聲。
嘉樂回頭，拿著小刀對準陶瑤舟，先是憤怒，又疑惑地看著陶瑤舟：“怎麽是你？”
“阿屠叫我來的。”陶瑤舟解釋道。
“你有那麽好心？”嘉樂顯然不相信。
“當然不是。”陶瑤舟把嘉樂手中的刀打落在地上，“告訴我宋璋的下落，你們為什麽出城，我到時自會護你。”
嘉樂冷笑一聲，眉眼間絲絲落魄之色:“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我賤命一條死了無所謂，你幫我把我娘送出城安頓好，我自會告訴你宋璋的下落。”
“好。”陶瑤舟點點頭，“你娘現在何處？”
“南親王府中。”嘉樂公主緩緩地說。
南親王生母是西域所來，與嘉樂有親戚關系，所以自然會有聯系。
南親王府。
陶瑤舟和嘉樂在府後，南親王把嘉樂娘送出來後，就急匆匆離開了，然後給錢讓出城的送菜老伯把嘉樂娘裝在罐子中送出城外。
嘉樂最後松了口氣。
“現在能告訴我你們究竟為何這般躲躲藏藏了？”陶瑤舟問。
嘉樂提到此事，眼裏就是數不盡的怒火：“此事還不是因為你們，你們醴朝中的奸惡之人說我們西域要攻打你們。皇帝大怒，要殺我獻祭。”
“我們西域說了是來求和，如今卻做出這般勢態，把我們西域放在何處，怕是你們想攻打我們西域！”
確實，若是嘉樂出了事，兩國戰爭就會發動。有人在扇動皇帝對西域發戰。
如果這樣說，陶瑤舟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五皇子。雖然他有被人陷害的可能，但現在他的也嫌疑最大的人。
如果這樣說，狐仙牽連著神教，神教又與皇子有關。再者，此時殺掉嘉樂，發動兩國戰爭，若有人借此與西域內外聯手，篡位指日可待。
陶瑤舟不禁為自己的想法後怕。
沒猜錯的話，宋璋有可能還真是被陷害。只是朝中的事，陶瑤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就怕越安靜，其中的反彈之勢越厲害。
現在離晚上還有些時辰，陶瑤舟打算先找到宋璋，說不定也能借此找出幕後真正的兇手。
“還有呢，宋璋的下落？”
“他？”嘉樂神色不明地看著陶瑤舟，莞爾一笑，“看來你很關心他。”
“關你何事？”陶瑤舟不在意說道。
“我和阿屠走時，看見他進了家正在辦喪事的府中。”
陶瑤舟轉身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嘉樂叫住陶瑤舟，“手給我出來。”
嘉樂壓根不管陶瑤舟同不同意，拉起陶瑤舟的手就開始把脈，然後笑了笑：“果然是他，叛徒！要不我們再做個交易，你幫我救出阿屠，我救你。”
“哦。”陶瑤舟倒不是太在意，“我救不了他，宋璋能救。”
“聽你的語氣，你知道我身上的毒是誰下的？”陶瑤舟猜到下毒的狐仙怕與西域有關系。
“當然知道。”嘉樂臉上情緒不明，“當初就該殺了他，留他一條命至今，沒想到竟來到了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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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瑤舟乏了一夜，伏在案桌上睡著，醒來時臉上還有淺淺的淚痕，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塵埃晃動著光影。
她起身，後背上披著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陶瑤舟心中免不了一陣苦楚，即使她那般對待宋璋，宋璋卻依舊待她這般好。
推開門，陶瑤舟腦袋一陣酸痛，似乎要炸開，離著任務的時間還有兩天，可陶瑤舟覺著他們所找到的線索遠遠不及真相的十分之一。
腦袋漲得疼，陶瑤舟猜測應該是體內的毒素開始發作了。
“姐姐。”蘇雲依端著碗湯藥，笑著走過來，“這是宋公子為你熬了一夜的藥，宋公子叮囑我等你醒來，便盛上來給你喝。”
陶瑤舟盯著那黑黑的藥汁，眼裏有說不出來的感情。
蘇雲依識趣的舀了勺藥喝下，苦得臉都快變形了：“姐姐，我沒有下毒。”
“哦。”陶瑤舟接過藥服下，一下子喝到底，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宋璋呢？”陶瑤舟問。
“宋公子一早就急匆匆地去今棋司了。”
陶瑤舟點點頭，然後推門離開了。
那些話，陶瑤舟覺著還是太過絕情，就比如那碗藥，雖然治得了病，終究是苦口的。兩人之間的感情亦是如此，誰有能徹徹底底斬得斷。
來到今棋司，卻發現今棋司裏面上上下下一直在來往人，陶瑤舟認得那些人的裝扮，是禁軍。
她知道定是出事了，但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若是硬闖保不準會被抓，到時候就更難查案了。陶瑤舟想著，宋璋肯定會留下線索給她。
果然，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頭。
陶瑤舟首先是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警戒地說：“你是誰？”
“陶娘子，我說在今棋司當差的，收到宋司長說的話來告知與你。”那人斜眼看著脖子上的刀，但還是依舊裝出副笑容。
那人見過陶瑤舟，自然知曉她與宋璋關系不淺，可是如今卻難以啟齒，兩面為難，支支吾吾地說：“娘子，宋司長他……他……”
聽見宋璋的名字，陶瑤舟放下刀，心中咯噔了下，壓住起伏的胸口，試圖平和下來:“你說，不用擔心我有情緒。”
“皇上下令抓捕了宋司長，今早宋司長被抓走後，那逮捕司長的官兵卻出了差錯，除了宋司長沒有見著外，其他人都暴斃了。他們說……說司長是畏罪潛逃了。”
陶瑤舟身體如洩氣的氣球，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旁邊有柱子，揉了揉眉心，淡定地問：“宋公子，他犯了何錯？”
部下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後，把頭探到陶瑤舟耳邊，悄咪咪地說：“事關儲君，皇上才會生氣，具體是什麽，在下也不知道了。”
他從懷裏拿出張紙條，塞在陶瑤舟手裏：“這是宋司長走前偷偷交給我的，還望陶娘子一定要救我家司長。娘子知道的，他不是那種人，其中必定有人陷害他。”
陶瑤舟握住手中的紙條，手都是忍不住的顫抖，哽咽著說：“多謝。”
待那人離去後，陶瑤舟就恢覆了副默然的樣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
破綻太多，陶瑤舟相信宋璋出事了，可是其他的一概不信，包括手中的紙條。
她打開紙條裏面只有一縷狐貍毛，自然就是指狐仙廟的意思。那狐仙現在必定是記恨她的，畢竟某種意義上，她也殺了狐仙那只毒狐貍。
狐仙也定是按耐不住了。
至於宋璋，陶瑤舟心裏的確擔心，不知道他出了何事，只能問路人去往宋璋逃走的那條街道看看。
“你們敢如此對我，怕是腦袋不想要了！”前面圍堵著人，有位女子囂張跋扈地說。
“唉，大家快來看，這女子撞著我了，還強詞奪理要殺我。”地上有位老人，捂著胸口躺在地上，一副快要噎氣的模樣。
陶瑤舟從人縫往裏看，老頭身子骨硬朗，在地上裝著打滾，橫著圍住了騎在馬上的小姐，讓馬過不了路。
“再不讓開，可別怪我不客氣！”馬背上的女子，披著黑色披風，駕著馬頗為英姿颯爽。不過她也絲毫不害怕弄出的動靜太大，往後一拉韁繩，馬高傲起頭嘶吼一聲，做出要踩踏過去的姿勢。
聽聞聲音，陶瑤舟就擡頭看了眼馬背上的女子。
沒想到，陶瑤舟還有機會再次遇見她。
陶瑤舟還記得當初嘉樂把她打暈扔在馬車裏差點被箭射死。
以嘉樂的性子，恐怕還真會從老頭身上踩過去。她還是西域來的公主，皇上自然是好生對待，即使殺了百姓，也是老頭又錯再先，嘉樂能逃脫。
“小姐，不可！”阿屠制止道，“他們快來了，我們繞開走。”
陶瑤舟看見嘉樂捏著韁繩的手都泛紅了，最後忍著怒氣點點頭。
老頭聽見這話，抱住馬蹄不松手，還道：“今天不給錢就別想走。”
嘉樂也被折磨煩了，還是沒忍住，最後揚了揚韁繩，甩掉馬蹄上的老頭。
老頭被甩在墻邊上，腦袋撞上去，血止不住的流，不一會就沒事了。
阿屠最擔心的事最後還是發生了，用針插進馬屁股上，馬咻地跑了出去，阿屠視死如歸地看著馬跑出去：“小姐，您早日回去，別管我了。”
陶瑤舟也看出了，主仆兩人的不對勁。
想必京中出了變故，與嘉樂公主有關。
不然怎麽打扮成這樣，走的還是城外的方向。
也就半會，身後就有兵馬的聲音來臨，看來是來抓嘉樂的。
阿屠也不畏懼，迎面而上，周圍的百姓害怕都已經陸續離開。
陶瑤舟也正想走，而阿屠似乎看見了她，裝作在往前走，實則是走在陶瑤舟身邊：“你若想知道宋大人的下落，就去問我們家公主。否則，你別想找到他。”
赤裸裸的威脅。
“好。”陶瑤舟點頭答應。
陶瑤舟趁著官兵還沒來，尋著馬蹄走。
嘉樂把馬拍去了更遠的地方，但手段也是拙劣的，陶瑤舟順著地上的痕跡找到嘉樂時，她躲在草垛裏咬著手指哭。
“嘉樂公主。”陶瑤舟喚了她一聲。
嘉樂回頭，拿著小刀對準陶瑤舟，先是憤怒，又疑惑地看著陶瑤舟：“怎麽是你？”
“阿屠叫我來的。”陶瑤舟解釋道。
“你有那麽好心？”嘉樂顯然不相信。
“當然不是。”陶瑤舟把嘉樂手中的刀打落在地上，“告訴我宋璋的下落，你們為什麽出城，我到時自會護你。”
嘉樂冷笑一聲，眉眼間絲絲落魄之色:“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我賤命一條死了無所謂，你幫我把我娘送出城安頓好，我自會告訴你宋璋的下落。”
“好。”陶瑤舟點點頭，“你娘現在何處？”
“南親王府中。”嘉樂公主緩緩地說。
南親王生母是西域所來，與嘉樂有親戚關系，所以自然會有聯系。
南親王府。
陶瑤舟和嘉樂在府後，南親王把嘉樂娘送出來後，就急匆匆離開了，然後給錢讓出城的送菜老伯把嘉樂娘裝在罐子中送出城外。
嘉樂最後松了口氣。
“現在能告訴我你們究竟為何這般躲躲藏藏了？”陶瑤舟問。
嘉樂提到此事，眼裏就是數不盡的怒火：“此事還不是因為你們，你們醴朝中的奸惡之人說我們西域要攻打你們。皇帝大怒，要殺我獻祭。”
“我們西域說了是來求和，如今卻做出這般勢態，把我們西域放在何處，怕是你們想攻打我們西域！”
確實，若是嘉樂出了事，兩國戰爭就會發動。有人在扇動皇帝對西域發戰。
如果這樣說，陶瑤舟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五皇子。雖然他有被人陷害的可能，但現在他的也嫌疑最大的人。
如果這樣說，狐仙牽連著神教，神教又與皇子有關。再者，此時殺掉嘉樂，發動兩國戰爭，若有人借此與西域內外聯手，篡位指日可待。
陶瑤舟不禁為自己的想法後怕。
沒猜錯的話，宋璋有可能還真是被陷害。只是朝中的事，陶瑤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就怕越安靜，其中的反彈之勢越厲害。
現在離晚上還有些時辰，陶瑤舟打算先找到宋璋，說不定也能借此找出幕後真正的兇手。
“還有呢，宋璋的下落？”
“他？”嘉樂神色不明地看著陶瑤舟，莞爾一笑，“看來你很關心他。”
“關你何事？”陶瑤舟不在意說道。
“我和阿屠走時，看見他進了家正在辦喪事的府中。”
陶瑤舟轉身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嘉樂叫住陶瑤舟，“手給我出來。”
嘉樂壓根不管陶瑤舟同不同意，拉起陶瑤舟的手就開始把脈，然後笑了笑：“果然是他，叛徒！要不我們再做個交易，你幫我救出阿屠，我救你。”
“哦。”陶瑤舟倒不是太在意，“我救不了他，宋璋能救。”
“聽你的語氣，你知道我身上的毒是誰下的？”陶瑤舟猜到下毒的狐仙怕與西域有關系。
“當然知道。”嘉樂臉上情緒不明，“當初就該殺了他，留他一條命至今，沒想到竟來到了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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