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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師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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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師父不見了

眾人覺得是尚京在背後教導,硯九才有了“翻天覆地”的能耐。

更是因為尚京縱容,硯九才敢肆意妄為。

私生子用狐媚伎倆迷惑了晏陽的無冕之王,於是得以一步登天。

大家內心哪怕再多的不服氣、不甘,只能化為沈默。

因為墻頭之上,尚京再次將弓拉滿。

可以肯定,誰再敢說半個不字,接下來倒下的就是那個人。

有人撐腰,硯九覺得這種感覺十分的不錯,是以更加的肆無忌憚。

再次從虛空中拿出一杯熱茶,硯九看著茶水波紋,不慌不忙道:

“我於今日詛咒場上諸位。

每當月圓之夜,將受烈火焚身之痛。

在痛不欲生之中入眠,一夜噩夢籠罩,生不如死,以此祭我受到的驚嚇。”

說著,硯九歪頭朝著眾人笑了笑:

“瞧我對你們多好,我只是讓你們用一夜的疼痛來祭我。

但白行昭……我讓他用命來祭我。”

語畢,硯九將茶水拋於半空,但那液體並沒有落地,而是浮在半空,拼湊成晦澀難懂的咒文。

咒文在半空停留了一瞬,隨即蒸發成點點熒光,落在眾人的身上。

一片沈默中,只有尚京出聲:“硯九,你真是太仁慈了。”

尚京話音一落,周邊瞬間傳來慘叫痛呼。

因為今天便是月圓之夜,詛咒已經生成。

任誰都沒有想到,硯九隨隨便便說出口的話竟然會成真。

哪怕詛咒一個人都要廢好大的能耐,更何況這麽多人呢。

明明周邊什麽都沒有,眾人卻感覺火焰燒灼著皮膚,滋啦作響,似乎皮膚下的油脂都被烤了出來。

內臟更是一片疼痛,好似快被燒熟了,眾人痛哭流涕。

尚京從城墻頭一躍而下,來到硯九的身邊。

他伸開雙臂,擁抱住硯九,懷抱很緊,這貌似是一個隔了幾生幾世的擁抱。

硯九挑了挑眉梢,安慰尚京道:“不用緊張,我都搞得定,沒事的。”

尚京將下巴墊在硯九的肩膀上,輕聲道:

“沒有緊張,只是剛才看你好看死了,我喜歡的不得了。

怕別人也喜歡你。”

硯九輕飄飄的瞟了眼臺下痛的毫無形象可言的眾人,語氣調侃:

“你看誰會喜歡我……也就你口味重了。”

臺下有人叫罵,有人祈求,祈求硯九解除詛咒,他們願意為硯九做任何事情。

然而硯九只是從尚京懷抱中探出頭來,笑得百媚生嬌,像是蠱惑君王的妖姬:

“那詛咒啊……那詛咒我也解不了。

唯一的方法就是殺了我,那詛咒自然就解了。”

硯九這話,等於引誘別人去殺他。

與其說是引誘,不如說是惡趣味的捉弄,畢竟現場上沒有人能夠殺掉硯九。

最後,眾人經歷烈火灼燒之痛。

與此同時,尚京將硯九打橫抱起,堂而皇之的從人群中離開。

今日尚京算是為了硯九,犯了眾怒。

……

月亮漸漸不再碩大妖異,而是有些清涼。

香招書屋院中。硯九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尚京坐在一旁小馬紮上,削著一把木頭匕首。

尚京忽然開口問道:“今天怕嗎?”

硯九不由輕笑出聲,隨即解釋道:

“有什麽好怕的,尚京,對於你們這種修武道的而言,保命方法就是將武道修的更加精進。

但是像我們這種不能打的人,就要鉆研許許多多保命的法子。

絕境之中,不一定你比我懂得保命。。”

尚京將臉頰貼近硯九的臉頰:

“那如果遇到危險,你會救我嗎?”

硯九輕佻的拍了拍尚京的臉:“看你表現。”

尚京附在硯九耳邊,一邊解著襯衫領口的扣子,一邊輕笑道:

“那我給你跳個脫衣……”

硯九伸出兩指,覆在尚京輕啟的唇上:“你先別脫。”

尚京挑了挑眉梢:“嗯?”

硯九已經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撥到了白二夫人那裏:

“白二夫人,你來山月路158號,見白行鹿最後一面。”

電話那邊白二夫人很是惶恐:“山月路怎麽過去?”

硯九淡淡道:“只要真心誠意想來,閉著眼睛一直往前走就成。”

心念所至,做則必成。

來山月路香招書屋的方法有許許多多,但硯九一直認為最快速的那條路就是“心誠”。

……

白二夫人一路閉眼行走,忽然感覺眼皮中透來一道光亮,睜開眼睛時便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古香古色的長街。

斜對面大門四敞,門口燈籠閃著幽暗燭火,一旁門牌上“香招書屋”四字很是醒目。

白二夫人畏懼又小心翼翼的邁進門檻,見硯九正在努力的搖晃著一個瓷花瓶。

很快一縷幽魂從花瓶中搖了出來,是白行鹿的樣子。

白二夫人眼睛濕潤,白行鹿卻滿臉的茫然,顯然已經不大記得生前種種。

硯九自言自語道:“不記得也挺好,不記得就當咱倆恩怨兩清了,不然我還真不甘心這樣送你離開。”

白行鹿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硯九,一如剛出生的孩童一樣懵懂。

瓶子裏的白行鹿只記得在瓶子裏時,他總是聽到硯九在說話,是以他還是很聽硯九的話的。

硯九指了指大門處的白二夫人,轉頭對白行鹿道:

“和門口那個女的告個別,你就該走了,這一世也就結束。希望下一世我們不要再遇到了。”

硯九靠在門柱上,看著白二夫人牽著白行鹿靈魂漸行漸遠。

若說白二夫人不怨、不恨自己,硯九是不相信的。

但這世界向來如此,強者才能無所顧慮的掌握話語權。

白行鹿走後,香招書屋的花瓶空了一個。

硯九將白行昭的靈魂從袖子中放了出來。

白行昭站定,尚且有些迷茫,他剛剛好像做了一場極長的夢。

夢到自己本來準備用硯九祭天,但最後被硯九反殺,一切都真實無比,非常之恐怖。

白行昭整理思緒,這個夢實在太可怕了。

他要趁一切沒有發生,快一點殺了硯九。

然而一轉身,白行昭便看到硯九正蹲在自己身後,正打量著一個半人高的花瓶。

也是這時,硯九忽然回過頭來,朝著白行昭笑晏晏道:

“這個花瓶之後當你的新家好不好?你堂弟剛剛給你空出來的。”

見白行昭失神,硯九滿是了然,新鬼是會有這麽一段時間迷迷糊糊的。

是以硯九提醒白行昭道:“行昭哥哥,你已經死了。死因是我用刀子捅進了你的心臟。”

白行昭魂魄匆忙道:“胡說什麽?明明那只是做夢。”

硯九不疾不徐道:“不是做夢,是生前記憶。”

白行昭不可置信:“你?你怎麽可能殺了我?”

說著,白行昭四處環顧四周,卻發現全然陌生:“這是哪裏?什麽鬼地方。”

硯九依舊在鼓弄他的花瓶子,他頭也不回便對白行昭道:

“這裏確實是個鬼地方,香招書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白行昭訥訥:“香招書屋,香招先生……和你有什麽關系?”

硯九用抹布擦完瓷瓶灰塵,終於心滿意足的起身,他轉向白行昭的靈魂:

“關系挺近,因為我就是香招先生。

好了,你的新家已經收拾好了,不要再啰嗦了。”

在白行昭魂魄正震驚之際,硯九已經拽過白行昭的靈魂,團吧團吧放進了花瓶之中。

整個過程,尚京都眼睛含笑在一旁看著。

頗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他看著硯九穿梭在香招書屋……然後把白行昭放入了花瓶之中。

只是,硯九剛把白行昭送走沒有多久。

就見欒丘氣喘籲籲跑了進來:

“硯九,硯九,我師父他不見了。”

硯九眸子一瞇,起身去門口迎欒丘:

“慢點說,怎麽回事?”

欒丘用手順著胸腔的氣,斷斷續續道:

“師父本來去慈航寺辯經,但是辯經已經結束了,我們卻一直聯系不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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