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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美式?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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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美式?拿鐵?

白行鹿也是上個月才拜入元德的門下。

元德說白行鹿有成為卦師的天賦,對此白行鹿是洋洋得意的。

甚至這段時間,他在白家許多同輩面前都是趾高氣昂的。

拜入元德的門下,讓白行鹿覺得自己天賦異稟,比許多白家同輩都高了一階,更何況是和硯九這個私生子比呢。

至於今天,元德說是帶白行鹿到術士協會見見世面。

直到現在,白行鹿也不知到底見什麽世面,他只看到了硯九這個礙眼的東西。

不過元德對於硯九倒是沒有那麽排斥。

他看硯九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是尋常的蕓蕓眾生。

當愚鈍的眾生向元德祈求答案,元德也會答應一些。

在元德看來,這是他為眾生解厄,是他處於第一卦師的責任。

把硯九叫到身前,元德笑了笑,一舉一動都維持著高人深不可測的形象:

“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

硯九毫不在意的伸出手來,他也想聽一聽。

元德算不出晏陽的運勢,那是因為這卦太大了,元德的能力不足以支撐。

但是畢竟元德也是名義上的第一卦師,算些別的應當還是準的。

特別是卦師不能給自己算卦,硯九只能從別的卦師口中知道自己的一些命數了。

元德看著硯九的掌心,詢問硯九:“你想知道些什麽?”

硯九懶洋洋道:“我想知道我什麽時候死。”

元德包括南禾,都有些怪異的看向硯九。

硯九這個年紀,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的,哪怕是問這個問題,都不應該以這種特別無所謂的態度。

元德看了眼硯九的掌心,臉色不大好,看了半天,最後的結論是:

“你親緣寡淡,桃花很旺。”

聞言,一旁南禾看了眼硯九,嗤笑出聲:“桃花很旺?怎麽會有那麽多人想不開?”

鑒於南禾是個事兒精的性子,他的擇偶標準堪稱嚴苛。

以他的擇偶標準衡量硯九,他覺得硯九應當是孤獨終老的。

一旁白行鹿對自己老師是深信不疑的,他只能懷疑硯九:“硯九,你還真是不檢點的性子,外面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唯有硯九,臉色不大好,桃花?

封陽老頭子之前也說過自己桃花旺,什麽桃花?他身邊恨不得連蚊子都是公的。

這邊元德繼續道:“至於你什麽時候死,奇怪,我看不到……”

元德兀自奇怪,但是硯九卻有些明白,自己的命數,可能也是元德能力算不到之處。

硯九收回自己的手,笑著自嘲:“可能是我的命爛成一團,所以看不到。”

這時,南禾起身,他一邊理著衣服上的褶皺,一邊邀請元德:

“元德先生這邊請,快到約定的時間了。”

南禾出門時,淡淡瞟了硯九一眼:“你走吧,今天就饒了你。”

沒有絲毫猶豫,硯九跟在南禾後面一同出門,準備溜之大吉。

硯九剛走出會客室的大門,就見一僧人衣衫襤褸,滿面風霜的出現在門口。

僧人與整個術士協會是格格不入的,就仿若紙醉金迷的塵世間,忽然闖入一顆菩提心。

僧人雙手合十,先是和同南禾打過招呼:“南禾會長,許久不見。”

南禾回敬僧人佛禮:“華燦師傅,別來無恙。”

越過元德,僧人看向硯九:“這位小友,多謝上次布施,也多謝上次相助。”

僧人的話把全場焦點再次帶到硯九的身上。

布施?相助?硯九能夠幫助華燦什麽?

華燦應當是當今最強的僧人了,也需要硯九這樣一個普通人的相助?

關鍵是華燦對硯九態度,甚至比對南禾還要和善。

硯九有意轉移關註,他只是隨意道:“兩個饅頭而已,大師不用太在意。”

這時,硯九忽然註意到僧人袈裟上的一朵白花,是那朵白玉蘭,硯九有些怔楞:

“您袈裟上是……”

僧人微微錯愕,他將白花從袈裟上摘下,送給硯九:

“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片魂魄,魂魄非常殘缺,不知道碎成了多少片,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你既然能看得到,就是有緣。

那這朵白花就交由你保管吧。”

若是往常,硯九一定會拒絕,他懶得留存一些奇怪的東西。

可這次,他卻無法拒絕,而是小心翼翼的將花捧在掌心,細細的收好。

一旁白行鹿完全看不到發生了什麽。

元德在一旁感嘆道:“你這小友,倒是有些修道的天賦。”就連他也只是能看到一團白氣而已,但不排除有的人僅僅是眼睛更“明亮”些。

聽聞師傅的話,白行鹿非常不屑道:

“老師,您可別被硯九騙了,他身上沒有靈力的。”

南禾卻盯著硯九掌心的花,若有所思,他終於正正經經擡眼去看硯九:

“你說你是白家的私生子,還不知道你是白家哪位的私生子。”

硯九無波無瀾道:“白修誠。”

南禾一臉恍然大悟,他語氣直白:“怪不得,流著白先生的血,所以你能這麽容易看到那朵白花?”

聞言,硯九看向南禾,毫無情緒,堪稱冷漠,冷漠到了極點,就像是刻意為之了。

見狀,南禾更加犀利問道:

“生氣了?為什麽?說你身上流著白先生的血?你憎惡修誠先生?還是怨恨修誠先生。”

見硯九不說話,南禾繼續道:“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否認,正常術士都看不到那朵白花的。”

說著,南禾看向白行鹿:“你能看到硯九手裏的花嗎?”

白行鹿有些尷尬,對於加入不進話題,他澀然又惱怒,但面對南禾問詢,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不到。”

南禾笑了笑,指向白行鹿,他對硯九說:

“你看,這才是普通人的反應。”

白行鹿咬了咬下唇,同齡之中佼佼者的自己怎麽就被歸類為普通人了。

肯定是哪個環節出錯,而且南禾又不了解硯九的情況,硯九明明毫無靈力。

可南禾這時卻對白行鹿道:

“建議你們家再測測他的靈力,這麽多年過去了,萬一他騙了你們白家呢。”

南禾的建議可謂是沒事找事,惡意滿滿了。

硯九:“……”這個南禾,不僅龜毛刻薄,還非常有病。

但這個南禾……貌似還是有些能耐的,能看到自己掌心的花,並不是全然的草包。

南禾全然無視硯九幽怨目光,引著元德和苦行僧去往另一間更大的會議室。

硯九轉身想要離開,迎面卻遇到了顧七舟與尚京。

他不由瞇了下眸子,呵,大場面。

來的人還挺齊全,把這麽些玩意兒湊到一起,是天要塌了嗎?

還是想要這些人把天給捅個窟窿。

硯九很想裝作誰都看不到,可是顧七舟那倒黴玩意兒非要叫住硯九。

“這位小友,請留步。”

顧七舟一開口,一片和風細雨,說出的話都是助人為樂:

“我見你臉色十分的不好,要不要和我們一道,找個房間休息一下。”

硯九:“……”自己最近睡得好,吃得飽,哪裏會臉色不好,顧七舟自己下水,還非要拉著一個。

正當此時,尚京適時開口:“我見他臉色挺好,面色紅潤的像豬一樣。”

硯九:“???”

硯九今天穿著連帽衛衣,途徑硯九時,尚京將車鑰匙扔進硯九的帽子裏。

“去車上等我。”

尚京這話,等於公然與顧七舟唱反調了。

然而硯九卻心情很好,他反手從帽子中掏出鑰匙,一邊在手裏把玩,一邊去問尚京:

“老板,我要順路去買咖啡,要幫你帶一杯嗎?”

尚京:“我要美式,加冰不加糖不加奶。”

硯九:“要拿鐵吧,好喝。”

尚京揉了揉額角:“快走,煩死了。”

顧七舟看著硯九離開的背影,略微訝異。

他這師弟,真如沈十安所說,身上漸漸有了人氣。

而且日益會吃裏爬外了,硯九什麽時候和尚京這樣一個外人關系如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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