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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墜落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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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墜落春日

◎領證◎

“哦, 好的呀!”

葉傾語極力掩蓋自己內心不健康的想法,她努力擠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那就麻煩池先生了。”

池晏洲唇角隱隱勾了下, 聲音清澈低沈:“浴室的東西, 不用我一一教你怎麽用了吧?”

葉傾語搖了搖頭, 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微微擡眸與他對視, 保持優雅的微笑:“不用,不用,我會用的。”

就算她是個土鱉, 沒有住過高級酒店,也不至於連個浴室都不會用。

池晏洲眼眸沈沈, 他擡了擡下巴, 催促她:“那進去洗吧。”

砰地一聲!

葉傾語扶著房門,她動作迅速,落荒而逃般,單腳跳進浴室內, 猛地關上浴室的門。

隔絕外面危險的世界。

哢噠一聲, 房門反鎖的聲音。

池晏洲微微挑了下眉梢, 看著緊閉的浴室房門, 他烏黑的眸底劃過一抹極淡的笑意,稍頓片刻,便擡步轉身離開。

葉傾語貼在門板後,她小心翼翼地憋著氣, 伸長了耳朵, 確認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直到聲音逐漸消失, 聽不到。

她連忙拍了拍胸口, 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葉傾語擡眸,環顧偌大的浴室一圈,她不禁感慨豪華套房就是不一樣,裏面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

光這一個浴室的面積,都比她在海城租的那間小窩,大上個好幾倍。

滿是金錢的味道,該死的有錢人,可惜不是自己。

葉傾語用力地甩了甩頭,無論如何,池晏洲也是幫了自己一個天大的忙,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要先趕緊洗幹凈,至於其他的事情,晚點再說。

不知道是不是屋裏太悶熱造成的,她拍了拍發燙的臉頰,準備先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今天,她實在是做了太多不理智的事情。

剛挪到洗臉池前,在洗臉池上方有一面超大的鏡子。

葉傾語下意識瞅了眼,這一看不當緊,她被鏡子中出現的形象,嚇得忍不住尖叫一聲。

她雙眸瞪大,望著鏡子中自己,蒼白的唇色,那亂糟糟的頭發,跟鳥窩沒差別。

關鍵,她臉上的妝,不知道什麽時候花掉的。

眼周一圈跟抹了煤炭似的,眼線順著眼下流到下頜,長長的一道黑漆漆印記,還有她臉上五顏六色的,不知道是口紅還是腮紅或者是眼影的顏色,猶如一個誇張的調色盤。

臟兮兮的,總之慘不忍睹。

幸好,她及時扶住洗臉池旁邊的扶手,才沒有被自己像鬼一樣的模樣,給嚇得摔倒。

本來就夠丟人的,要是在摔一跤,她真的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葉傾語胸口起伏不定,實在是難以接受自己這糟糕的形象。

她滿額黑線,忍不住回想了下,池晏洲和趙助理早就看到她這副鬼樣子了吧。

兩個人竟然沒被她這樣子給嚇到,不得不佩服他們定力真好,不愧是大佬,見過大世面的人。

尤其是池晏洲,他為什麽不提醒自己?

為什麽?

哼,臭男人。

葉傾語氣得想錘墻,她無臉見人。

將自己徹底清理幹凈之後,換上幹凈的衣服,把頭發吹幹,又對著鏡子左三圈右三圈照。

確認自己臉上一點臟東西都沒有,在浴室磨蹭了好半天,她還是不想出去。

最後,忽然想到,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她沒有確定好。

眼下不是糾結的時候,她要和池晏洲趕緊談結婚的條件,奶奶的病可不等人。

在這件大事面前,她個人形象問題,微不足道。

葉傾語想通之後,從浴室出來,她發現池晏洲在另外的房間,也已經洗好了澡。

男人重新換了身衣服,還是一如既往的商務風,黑色的絲質襯衫,同色的西裝褲。

要不是襯衫款式的細節不同,她嚴重懷疑他是為了省事,同一個款的衣服是不是一次性買了三十件。

就像她一樣,一天一件換,長得還都差不多。

站在客廳玄關處,葉傾語看著不遠處的池晏洲,明明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卻總感覺感官有些不太一樣。

可能突然兩人共處一室,她還不習慣吧。

池晏洲擡眸,看她站在原地不動,他眸光緩緩下移,落向小姑娘腳踝的位置,他擡步朝她走去。

隨著男人的靠近,葉傾語背脊一僵,她清楚嗅到他身上沐浴後,清爽清香的味道,很好聞。

忽然之間,她腦海不由浮現,池晏洲讓她洗幹凈的事,之前是烏龍,因為沒洗之前,她實在是臟得跟從泥地裏打滾一圈似的。

不是她自誇,現在洗香香之後,自己也配得上秀色可餐。

天吶,難道不可描述真的要來了嗎?

他還要驗貨,滿意後才答應?

這是先上船後補票?

當然,就池晏洲這極品的身材,挑不出瑕疵的完美顏值,確實是便宜了自己。

可她真的需要時間緩沖啊,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她統統都沒有做好一丁點的準備。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

她憤憤地想著,不禁頭皮發麻,想要逃,腳底卻如千斤重,根本就動不了。

就在她內心豐富的戲碼,即將上演時。

池晏洲伸出手臂,他面容沈靜,垂眸瞥了她一眼:“扶著,可以行動吧?”

葉傾語眨了眨眼,看著面前男人肌肉結實的小臂,她暗暗地吐了口氣,好吧,他只是紳士風度,貼心照顧自己這半個瘸子。

“可以的。”葉傾語心虛,不敢看他。

她默默伸出自己的手,搭在男人的手臂。

隨後,她手掌心不斷傳來溫熱的觸感,灼的她一陣心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內心恐慌造成的,真要命。

池晏洲點了點下巴,示意客廳的沙發方向:“先到沙發上坐。”

既然到了這一步,有些事情要先說清楚。

葉傾語醞釀了下情緒,自己該怎麽措辭比較好,她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道:“池先生,關於我們”

話音未落,池晏洲將一個醫藥箱,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他面無表情,見她還站在原地,挑了下眉梢:“葉小姐先坐下,處理一下腳踝上的傷。”

池晏洲不提腳傷的,葉傾語後知後覺,她一直光想著其他的事,都忘了自己腳崴了的事。

她身上穿著幹凈的睡衣,整體還算合身,只是睡褲的褲腿有些短,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腕。

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的腳踝腫的老高了,看著有點嚇人。

葉傾語的第一想法就是,幸好她明天不用上班,不然走路去地鐵站都費勁。

池晏洲不知道從哪裏,拿著用毛巾包裹的冰塊,給她遞過去:“把這冷敷患處。”

葉傾語沈默著,她不敢多言,順從地伸手接過池晏洲遞過來的冰塊,放到腳踝發青的地方冷敷。

此時偌大的客廳,只有兩人,四周安靜的有些怪異。

葉傾語低頭,她一手按著毛巾包裹的冰塊,心思千回百轉,剛被打斷的話題,她不知道如何再次開口。

池晏洲:“還疼麽?”

葉傾語怔了下,她搖了搖頭:“還好。”

可能腫的太厲害,有些麻木,除了冰塊的冰涼感,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因為冰敷需要一直按著,她的姿勢有些別扭,總不能一邊按著冰塊,一邊和池晏洲商談協議結婚的條件吧。

這也太怪異了,可她實在是不想等了,多等一秒都是煎熬。

葉傾語咬了咬唇,默默地給自己加油打氣,她一鼓作氣開口:“池先生,我”

池晏洲擡眸,望著她:“腳腫成這樣都沒哭?這麽能忍痛”

葉傾語驚詫,他怎麽知道自己沒哭?

沈吟片刻,她語氣平靜道:“小時候我也是個愛哭包,還常常被別的小孩子欺負,每次都哭著跑回去告狀,後來,”

說到這,她嗓音哽咽了下,緩了緩,她輕輕吐了口氣,繼續微笑著說, “後來奶奶說,我們小青魚要堅強勇敢,做個不哭的好孩子,這樣誰都打不倒你。”

池晏洲神情晦暗不清,他默了默,沒有說話。

葉傾語忍不住看他一眼,辨不出男人的情緒,她始終不放心,怕他反悔。

果然不是當事人無法感同身受,她現在是深刻體會到了池晏洲當初的心境,從她主動提結婚之後,心裏一直七上八下,被吊著可太折磨了。

現在很難不懷疑,他是趁機報覆自己,可她又沒有直接證據。

思及至此,葉傾語不想再忍了,她擡眸,望著男人優越的側臉,直言道:“池先生,現在談談關於我們結婚的事?”

池晏洲掀了掀眼皮,神情覆雜,看她一臉焦慮。

知道小姑娘今天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再三提起結婚。

他微抿著唇,心底某些微妙的情緒波動。

“等你的腳冰敷好,自己再塗些藥,明天還不好的話,要去醫院看一下。至於商談結婚的事,葉小姐,我希望你不要急著做決定,等你休息好,睡一覺,在清醒的狀態,考慮清楚是否和我結婚,而非一時沖動,具體我們明天再詳談吧。”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葉傾語心裏頓時一咯噔,關鍵,她等不到明天。

誰知道明天會生出什麽幺蛾子,尤其是她從事廣告策劃行業,發生過太多的變故了。

現在池晏洲就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他甚至還勸自己三思。

她思緒混亂,急切回道:“我不困,就現在談吧,我現在時間非常充足,人也特別清醒,古人雲,今日事今日畢。”

池晏洲漆黑的眸底幽深一片,他嘆口氣,語氣不疾不徐緩緩開口道:“我和你協議結婚,於我來說,你年輕漂亮、懂事,既可以應付家裏的催婚,讓外婆安心,也不必去和人聯姻,婚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我可以專心工作,不用再受瑣事打擾。對內對外,我沒有任何不好的影響。而對你,一個女孩子而言,你的名聲會受到一定的損害,這個社會一直對女性都比較苛刻,尤其是輿論。”

當初和她提結婚時,他承認,除了外婆病情的影響,是有幾分沖動在其中。

葉傾語搖頭,和奶奶的身體健康比起來,她的那點名聲算什麽。

本來她就是不婚主義者,協議結婚又不是真的結婚。

她底氣不足,誠懇道:“你不差錢,又有雄厚的背景資源,我承認我當初多次拒絕你的提議,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遇到事情了,轉頭又來求你,求你選擇和我結婚,這種行為很賤,但”

池晏洲眉心微擰,他很不喜歡她這樣形容自己,以他對她的了解,如果還有別的選擇,她絕不會突然反悔。

葉傾語看他俊臉陰沈,沈默不說話,男人的心思太難猜了,實在捉摸不透。

她小心翼翼地說:“我知道不管怎麽說,都是我高攀你了,你需要應付家人,只需要我配合你結婚,讓你外婆安心,而我現在的情況你也大概知道一些,也需要你的幫助,這樣算下來,我們算是合作共贏吧。”

池晏洲神情不悅,想糾正她的一些用詞:“葉小姐,我們結婚是合作關系,也是平等的關系,你不必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太低。”

頓了下,他補充一句, “而且能用錢來解決的問題,都是最簡單的事情。”

葉傾語非常紮心,她小聲嘀咕:“問題是沒錢。”

她一窮鬼,姿態哪裏敢放得太高。

稍怔幾秒,她回過神,琢磨了下他話裏的意思,他這是同意了吧?

下一秒,她不禁喜出望外,激動道:“你同意了?”

池晏洲不答反問:“你不會後悔?”

葉傾語搖頭如撥浪鼓,雖然自己的演技不咋地,她會盡量配合好他的要求。

她語氣堅定,信誓旦旦:“不後悔,打死也不後悔。協議結婚嘛,反正都是演戲,假的。”

池晏洲看她精致白皙的小臉布滿笑容,唇角不由地跟著勾了勾:“既然葉小姐沒有異議,我們結婚的事確定下來,就不能半途退出,任何理由都不行,我需要的是,長期穩定的婚姻關系。”

後面的話,他加重語氣。

葉傾語撓了撓頭,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問:“長期是多久?”

池晏洲眼眸沈了沈,漫不經心地說了個數:“我們就先定個五年吧。”

葉傾語哦了聲,她以為的長期,起碼是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輩子。

沒想到他說的是五年,不過等五年之後,他們離婚,自己也還不到三十歲。

現在他們就算是結了婚,也不過是合作的甲方乙方關系。

怎麽算,這筆生意,都是她占了大便宜。

“可以,五年就五年。那一言為定,絕不反悔!”

池晏洲微微頷首:“一言為定。”

葉傾語抿了抿唇,直奔主題:“池先生,既然你已經同意和我結婚,我只有一個要求,也是唯一的一個。”

她長話短說,把奶奶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強調說, “我只要你幫我奶奶,找最好的專家團隊,給她看病,在她手術之後,她的後期休養問題都能得到很好的安排!”

既然她把自己 “賣”給了池晏洲,她知道他有個高級的私人醫院,像這種醫院肯定少不了厲害的醫生。

就像奶奶的主治醫生講的那樣,前期手術很重要,而手術後各方面,尤其是休養問題也很重要。

池晏洲有這個資本,她當然要利用。

池晏洲微微挑眉:“說完了?”

葉傾語點了點頭,想著會不會自己的要求太多:“嗯,我就這些要求,雖然有點麻煩,希望你能答應我。”

池晏洲嗯了聲,聲音低沈:“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另外,我說下我的要求,我們領證後,需要你搬到我們的婚房居住,當然,我們是分房睡,住一起是不想讓外婆她們懷疑我們,何況我們本就是閃婚。”

葉傾語原本有點抵觸,和陌生男人住一起,聽他解釋完,他們是分房住,她猛地松了一口氣。

這不就相當於合租,還不要她出房租費的那種。

等等,他那麽有錢,應該不會讓她出房租吧。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好,我沒問題。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池晏洲慢條斯理地說道:“婚禮不辦了,太麻煩,我也沒有時間。我們婚後互不幹涉,我的工作比較忙,會時常出差,極少回去。你照常交友工作,我們婚房的傭人,你可隨意差遣,每月會給你十萬的零花錢,還有額外福利和年終獎,具體視情況看,不夠可再加。”

葉傾語目瞪口呆,看著男人好看的唇形一張一合,她聽著有些不切實際。

池晏洲眸光直視著她,俊美的面容如常,仿佛說一件極其普通,微不足道的事情:“我們暫定五年期限的話,五年後你恢覆自由,婚房歸你,另外給你一千萬,外加一套市中心黃金地段,五百平的大平層。”

月薪不過萬的葉傾語,狠狠地掐自己一下子,再次詢問面前矜傲疏離的男人:“你確定?不是釣魚的吧?”

她不過就是配合他演個戲,雖然是五年的期限,可這給的也太多了吧。

別說她一輩子,這些錢加一起,她要從猿猴時期開始工作,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池晏洲極其冷淡瞥她一眼:“葉小姐覺得呢。”

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生怕對方反悔,葉傾語連忙解釋:“我開玩笑的。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還是給我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池晏洲:“......”

談完條件,葉傾語總覺得池晏洲是瘋了,才主動給她這麽多。

這就是天上掉餡餅吧,狠狠地砸中自己。

她緩了好一會兒,她知道他很有錢,可就算他們真領了證,這也太大方了。

不是說,有錢人都特別謹慎嗎?

尤其是各種財產的分隔,思慮至此,葉傾語想到,他怎麽沒提簽婚前協議書的事。

反正她是沒什麽財產,所有東西加一起,撐死了幾萬塊。

她擡眸偷瞄了眼面前氣質矜貴,俊美無儔的男人,其實簽不簽這種協議,與他來說,都一樣吧。

如果她不自量力找事情,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池晏洲想要弄死她,還不是如同碾死一只螞蟻。

何況大佬的律師團隊,也不光是吃白飯的。

池晏洲漆黑濃密的長睫低垂:“葉小姐還有問題嗎?”

葉傾語搖了搖頭,忽然又想起什麽,她咬了下唇,清亮的眸子望著面前矜貴沈穩的男人,可憐兮兮:“池先生,我的手機好像壞了,你的手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要給張嬸打個電話說一聲,讓她不要擔心我。”

剛剛在浴室,她嘗試開機,怎麽都開不了,不知道手機是不是進了水。

現在太晚了,她的腳還腫了,不方便出去。

等明天,她打算抽空找個手機維修店,給修一下手機。

葉傾語用池晏洲的手機,撥通張嬸的電話。

電話裏,張嬸告訴她,奶奶已經知道自己的病了。

不過老太太其實早有預感,她沒什麽太大反應,甚至猜出來葉傾語去找葉永強的事。

讓她不要為了自己的病,去求他。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還說過幾天就出院,這種病其實開刀並不是首選,還是回家養著更靠譜。

葉傾語心急如焚,她告訴張嬸,讓她幫著勸勸奶奶,葉永強那邊她是沒要到錢。

好消息是,她找到其他辦法了,讓她們不要擔心。

她編了個謊言,說有個朋友突然來嘉縣,她過來接人,可能回不去了。

外面還在下著大雨,張嬸也說,讓她和朋友在車站附近找個旅館,先住一晚吧。

張嬸把電話給李愛華,葉傾語又和奶奶說了會兒話,最後才依依不舍掛了電話。

奶奶比她想象中還算好溝通,葉傾語松了口氣,她把手機還給池晏洲,真心道:“池先生,今天謝謝你。”

池晏洲怔了下,如畫的眉眼舒緩:“葉小姐,不用客氣。”

時間不早了,了卻心頭大事,葉傾語渾身疲乏,開始犯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面前的男人:“今晚,我住哪一間房?”

池晏洲看她豐富的小表情,兩人暫時還未結婚,她一個名聲清白的女孩子,還是需要避嫌:“這幾間房,你隨意挑選,自己喜歡哪一間就住哪一間,我會另外再開一間房。”

這是這家酒店最大的套房,葉傾語啊了聲:“還要再開一間,這種房不便宜吧?”

她雖然還不清楚具體價格,以池晏洲的身份,應該是最最最貴的那種。

池晏洲忍不住逗弄她,調侃道:“葉小姐放心住,不會讓你出房費。”

葉傾語撇了撇嘴,就是讓她出,她也出不起。

哪怕把她押在這裏打掃房間,也不知道幹多久才能還得起。

池晏洲走後,葉傾語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早上起來,神清氣爽。

為了不浪費豪華房間的早餐券,她還特意趕著時間,去吃了頓豐盛的早餐。

絕對是她這輩子吃的最好最貴的早餐。

~~

汪金化一大早就守在酒店大廳,專程等著池晏洲出現,他是過來請罪。

他托了一圈的關系,也沒有打聽到大佬的房間號,只能在這裏蹲守。

趙助理把這事報告給池晏洲,他眸光微冷,聲音沒有溫度:“讓他滾,告訴他,葉傾語是我太太,至於其他的事情,你看著辦。”

兩人要結婚的時事,趙助理昨晚已經知道,所以他並沒有太吃驚。

只是沒想到自家老板,身份適應的這麽快,連忙回道:“知道了,池總,我這就去處理。”

葉傾語不知道,池晏洲昨晚重新開的房間,是哪一間房號。

等她吃完早餐回來,想找他,卻找不到。

主要自己的手機是壞的,她也記不清他的手機號碼,根本無法聯系到他。

總不能一間一間去敲門吧,她怕還沒敲完,已經被酒店給扔出去了。

葉傾語焦急不安,她還等著回醫院,和奶奶商議,去海城看病的事。

她正糾結著,門鈴響了。

聞聲,她慌忙跑去開門,打開房門一看,驚喜道:“池晏洲,你終於來了。”

池晏洲看著小姑娘,微微挑眉:“找我有急事?”

葉傾語連忙點頭,輕聲道:“池先生,能不能麻煩你,今天先跟我去醫院一趟?我奶奶的病情你也知道,不能再耽誤了,另外可能還要你配合一下,關於我們結婚的事,先別告訴她老人家,以前我連男朋友都沒有,這突然要結婚了,我怕她懷疑,也怕刺激到她。”

說到這,她停頓了下,小臉微皺,總覺得那幾個字燙嘴, “或者我們就說是男女朋友關系?”

池晏洲神情晦暗不明,看她滿目焦急,他側身進去,順手關上房門。

葉傾語沒聽到男人的回答,她慌忙跟過去,繞到男人面前,一雙盈盈水眸直勾勾盯著他:“可以嗎?”

池晏洲眉心微動,他聲音清透,語調緩緩開口:“可以,不過我們先要去辦,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葉傾語不解地眨了眨眼,怎麽這麽突然,她沒聽他說啊,而且他們所有的事情,昨晚都已經談妥。

“池先生,你還有什麽重要的急事沒辦嗎?”她疑惑問。

池晏洲垂眸,他居高臨下望著她,低醇的嗓音伴著些許暗啞:“領證。”

作者有話說:

小青魚: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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