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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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耳鳴聲還在。
溫漾楞生生地看著江鐸快步走進來, 挑起她的頭發，嚴肅認真地問她。
他的聲音似乎從很遠地方傳來，聽不真切。
她忽的想到大三那年初春下晚自習時, 難得下一場厚雪，所有人下了課後紛紛快步跑出教室想要去玩雪。
溫漾也不例外, 還沒下課便給江鐸發了消息讓他等自己。
教學樓一樓人潮湧動，少年穿著黑色大衣倚墻而站，人群中不少女生打量他，他無動於衷, 只是微微垂眸看著手機。
似乎註意到時間，他收起手機，擡眸看過來。
清冷的眼眸準確無誤地落在溫漾身上, 眼底的寵溺清晰可見。
這一瞬冷意似乎都被抵消一多半。
撥開人群他朝她走過來，牽起她的手慢悠悠地跟隨人群出去。
溫漾調皮地將樹枝上的雪塞進他的衣領裏, 江鐸無奈，卻轉身抓住她撓癢。
和那個初春一般, 他們那段時間太過美好。
好到如同夢幻。
“溫漾？”江鐸低聲喊她。
溫漾思緒回籠，慢慢眨了眨眼睛，轉身握住他的手蹭了蹭, 輕聲開口，“我沒事, 別擔心。”
江鐸冷著臉, 任由她將自己的手貼在滾燙紅腫的臉頰上, 那幾條印記看得刺眼，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深吸一口氣別過眼，彎腰將她抱進懷裏, “我幫你收拾一下東西，今天就下班好嗎？”
溫漾點點頭。
周身被男人淡淡的檀木香味包裹著，剛才煩躁委屈的情緒慢慢沈寂下去，她貼著他的腹部，擡手環住他的腰。
乖巧得讓人憐惜。
江鐸不忍心推開她，擡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無聲安撫她。
韓時本想過來看看溫漾，剛走到門口透過窄玻璃看到裏面的情景，身子一頓，深深看了眼後轉身回到自己辦公室。
“我去幫你買冰袋。”江鐸輕柔掰開她的手，低聲說道。
溫漾松開手擡頭。
巴掌大的臉龐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中，痕跡紅腫高於皮膚表面，本就白皙的皮膚映襯地越發嚴重。
男人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手指擡起她的下巴，江鐸俯身在臉上輕輕落下一吻，而後摸了摸她的腦袋，“乖乖等我回來。”
溫漾點了點頭。
等江鐸離開後，她挽了挽頭發，認真整理了一份資料後關掉電腦。
松懈下來後，疲憊感油然而生。
之前從法院出來時喬蘭便沖過來朝她哭喊過，甚至要求提出二次上訴。
她安撫過，也在開庭之前交代過情況。
但時隔一周後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的確讓她有些力不從心，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像她說那般冷漠無情。
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兩下，韓時站在門口沒有繼續往前走，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後問道：“好些了嗎？”
溫漾點點頭，苦笑道：“喬蘭走了嗎？”
韓時嗯了聲。
“那我等下先下班。”溫漾舒了口氣，起身去拿外套和手提包。
“溫漾，真的沒事嗎？”韓時站在原地沒動，眼鏡後的視線隱隱灼灼，他背過手去，將手裏的東西塞進褲兜裏。
“剛才我看見江鐸來了，他人呢？”
溫漾站起身理了理頭發，輕笑，“去買冰袋了。”
她看了眼韓時背過去的手，卻什麽都沒問，而後低頭專心收拾東西。
“周律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為了防止當事人家屬再來鬧，已經專門派人過去溝通了，可能處理結果過兩天就會有。”
他溫聲說著，視線禁不住一次次落在她的臉上，雖然被頭發遮擋住一部分，可依舊能看出紅腫。
溫漾抿了下唇，停下手裏的動作，掀起眼眸看他，“韓時，這是我第一次挨打。”
韓時心頭驟然一痛。
“但是我不能說什麽，因為那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溫漾輕輕咬住唇，嗓音微微顫抖，“你之前說過要提防當事人，今天算是大概明白什麽意思了，很遺憾，共事這麽多年我才堪堪明白這條道理。”
之前她的游刃有餘大部分是因為當事人的因素，還有韓時的配合。
如今一巴掌真的有些打醒她的感覺。
韓時松開手，辦公室的門晃悠悠地向內敞開，他輕嘆口氣，終是不忍心她這樣鉆死胡同。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下意識擡起手想要摸摸她的腦袋，可手在半空中停下。
韓時收回手，溫聲安慰她，“身為律師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有的當事人你知道他有問題，但是還是要為他做辯護，因為尊重當事人的合法權益。”
“但是出了律所，你就應該拋開這些，跳出這些，做你自己。”
“喬蘭的事是我判斷不當，知道她情緒激動，但是還是安排了你們見面，抱歉，讓你受到了傷害。”
溫漾輕嘆了口氣，“這跟你無關，是我自己心態的問題。”
說著溫漾笑起來，實在是有些無奈，她嘖了聲，“我也沒想到會這樣，記得給我算工傷。”
韓時輕笑，“行，給你走流程。”
外面周律喊了聲韓時，他擡手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好。”
這會兒心情有些好轉，溫漾從抽屜裏翻出一個口罩戴上去，然後又將頭發散落下來，起身走出辦公室。
一樓電梯門打開。
江鐸從裏面出來，迎面遇見韓時。
他停下，轉身看向韓時，淡淡開口，“找個時間，喝杯？”
“最近沒空，”韓時笑了下，手抄進兜裏淡淡回他，“如果說今天的事情的話，律所一定會給溫漾一個答覆。”
見他這樣說，江鐸便沒有再繼續下去，低頭頷首後走上樓梯。
樓梯口溫漾從上面下來，見他往上走擺擺手，而後快步過去從他手裏接過冰袋敷在臉上。
冷意襲來，她被激地嘶了一聲。
冷不丁轉頭一看，江鐸臉色比她手裏的冰袋還要冷上幾分。
溫漾被逗笑，伸手將冰袋往他臉上貼。
江鐸歪頭躲開，微微蹙起眉頭，抓住她的手腕反向貼到她的臉上，嗓音低沈嚴肅，“好好冷敷，不然今天晚上有你受的。”
他神情太過嚴肅。
溫漾眨眨眼，在電梯開門時挽住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心疼了？”
江鐸垂眼瞧她。
胸腔內的心疼和憤怒亂竄，可偏偏她的眼眸明亮清澈，絲毫不見剛才的頹廢無措，仿佛剛才只是一個小插曲。
電梯落到負一層。
江鐸牽起她的手快步朝車子走去，而後打開副駕駛車門示意她上車。
一路上車速飆高。
溫漾忍不住開口，“江鐸，沒事的。”
男人側臉線條緊繃，薄唇微抿，聽到她的話神情緩了緩，可仍舊帶著幾分戾氣。
“溫漾。”再出聲，他的嗓音沙啞地厲害。
“嗯。”她輕聲應著。
“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好不好。”江鐸雙眼直視前方，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關節處因用力微微泛白。
車子拐了個彎進入熙園。
溫漾點了點頭，“好。”
公寓門打開，溫漾進去，下一瞬眼睛被男人手掌覆住，眼前一片漆黑。
緊接著耳後落下潮濕滾燙的吻，急切又無章法。
她身體微微顫栗。
“江鐸……”喊出來的尾調也帶著幾分顫意，更像是一個小鉤子，瞬間勾住男人。
江鐸將她抵在門上，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輕掐住她的下巴迎合自己，而後撬開她的唇，不給任何反應地將一切吞並過去。
她嗚咽一聲，所有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抽幹。
感受到男人的心情，溫漾慢慢擡手環住他的脖頸處，一點點羞澀回應。
江鐸渾身一震裙裙整裏本文一五二-二七五二爸一，微微起開一些。
房間內沒有開燈，透過窗外的光依稀可見神情，尤其是那雙杏眸，被沾染情動後水霧般繚繞，就這樣看著他。
他啞聲開口，“抱歉。”
說著起身預備退開。
環在他脖頸上的纖細手指慢慢下滑移動到胸前，揪住他的西裝外套輕輕向後一扯。
江鐸靠近她。
太近的距離，他甚至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還有彼此的氣息。
他擡手撐住門，艱難地向後靠，“溫漾，我……”
“我知道。”她聲音很輕。
而後起身貼上他的胸膛，手指落在他的腰上，微微攥緊，溫漾輕輕呼出一口氣，接近讓自己忽略掉臉頰上的發燙。
因為她現在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麽而發燙。
甚至從剛才便明白江鐸的情緒。
他心疼死了。
但是無能為力。
他迫切得想要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讓她轉移情緒。
溫漾都知道。
她的少年在分開這幾年裏，什麽都變了，又什麽都變。
“江鐸。”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唇，撒嬌道：“能不能再親親我，好疼。”
話音未落，男人低頭覆上她的唇。
溫柔輾轉。
他將她抱起來，徑直走到臥室，而後將人輕輕放下。
溫漾跌落進一片柔軟中，周遭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落下來將她全然包裹住，心跳劇烈跳動起來。
江鐸手肘撐在她的耳邊。
俯身靠近她，氣息落在她的耳畔，而後是滾燙的吻。
沿著她的額頭，鼻尖，唇，一點點吻下來，他的手指伸進她的衣角裏，沿著寸寸肌膚一點點往上攀著，最後停下來。
溫漾難捱地揚起脖頸，黑暗中視覺便暗，觸覺卻是異常敏感。
所有的一切都不由自主地跟隨著男人的指尖移動，強烈的渴望攀上心頭，溫漾輕輕喘了口氣。
下一瞬，男人低笑一聲，溫柔地吻她，仿佛所有的溫柔都在這一刻傾數給她。
只聽他輕聲說道：“哄哄你，別疼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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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楞生生地看著江鐸快步走進來, 挑起她的頭發，嚴肅認真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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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也不例外, 還沒下課便給江鐸發了消息讓他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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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註意到時間，他收起手機，擡眸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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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調皮地將樹枝上的雪塞進他的衣領裏, 江鐸無奈，卻轉身抓住她撓癢。
和那個初春一般, 他們那段時間太過美好。
好到如同夢幻。
“溫漾？”江鐸低聲喊她。
溫漾思緒回籠，慢慢眨了眨眼睛，轉身握住他的手蹭了蹭, 輕聲開口，“我沒事, 別擔心。”
江鐸冷著臉, 任由她將自己的手貼在滾燙紅腫的臉頰上, 那幾條印記看得刺眼，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深吸一口氣別過眼，彎腰將她抱進懷裏, “我幫你收拾一下東西，今天就下班好嗎？”
溫漾點點頭。
周身被男人淡淡的檀木香味包裹著，剛才煩躁委屈的情緒慢慢沈寂下去，她貼著他的腹部，擡手環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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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時本想過來看看溫漾，剛走到門口透過窄玻璃看到裏面的情景，身子一頓，深深看了眼後轉身回到自己辦公室。
“我去幫你買冰袋。”江鐸輕柔掰開她的手，低聲說道。
溫漾松開手擡頭。
巴掌大的臉龐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中，痕跡紅腫高於皮膚表面，本就白皙的皮膚映襯地越發嚴重。
男人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手指擡起她的下巴，江鐸俯身在臉上輕輕落下一吻，而後摸了摸她的腦袋，“乖乖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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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懈下來後，疲憊感油然而生。
之前從法院出來時喬蘭便沖過來朝她哭喊過，甚至要求提出二次上訴。
她安撫過，也在開庭之前交代過情況。
但時隔一周後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的確讓她有些力不從心，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像她說那般冷漠無情。
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兩下，韓時站在門口沒有繼續往前走，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後問道：“好些了嗎？”
溫漾點點頭，苦笑道：“喬蘭走了嗎？”
韓時嗯了聲。
“那我等下先下班。”溫漾舒了口氣，起身去拿外套和手提包。
“溫漾，真的沒事嗎？”韓時站在原地沒動，眼鏡後的視線隱隱灼灼，他背過手去，將手裏的東西塞進褲兜裏。
“剛才我看見江鐸來了，他人呢？”
溫漾站起身理了理頭發，輕笑，“去買冰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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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為了防止當事人家屬再來鬧，已經專門派人過去溝通了，可能處理結果過兩天就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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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抿了下唇，停下手裏的動作，掀起眼眸看他，“韓時，這是我第一次挨打。”
韓時心頭驟然一痛。
“但是我不能說什麽，因為那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溫漾輕輕咬住唇，嗓音微微顫抖，“你之前說過要提防當事人，今天算是大概明白什麽意思了，很遺憾，共事這麽多年我才堪堪明白這條道理。”
之前她的游刃有餘大部分是因為當事人的因素，還有韓時的配合。
如今一巴掌真的有些打醒她的感覺。
韓時松開手，辦公室的門晃悠悠地向內敞開，他輕嘆口氣，終是不忍心她這樣鉆死胡同。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下意識擡起手想要摸摸她的腦袋，可手在半空中停下。
韓時收回手，溫聲安慰她，“身為律師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有的當事人你知道他有問題，但是還是要為他做辯護，因為尊重當事人的合法權益。”
“但是出了律所，你就應該拋開這些，跳出這些，做你自己。”
“喬蘭的事是我判斷不當，知道她情緒激動，但是還是安排了你們見面，抱歉，讓你受到了傷害。”
溫漾輕嘆了口氣，“這跟你無關，是我自己心態的問題。”
說著溫漾笑起來，實在是有些無奈，她嘖了聲，“我也沒想到會這樣，記得給我算工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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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周律喊了聲韓時，他擡手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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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鐸從裏面出來，迎面遇見韓時。
他停下，轉身看向韓時，淡淡開口，“找個時間，喝杯？”
“最近沒空，”韓時笑了下，手抄進兜裏淡淡回他，“如果說今天的事情的話，律所一定會給溫漾一個答覆。”
見他這樣說，江鐸便沒有再繼續下去，低頭頷首後走上樓梯。
樓梯口溫漾從上面下來，見他往上走擺擺手，而後快步過去從他手裏接過冰袋敷在臉上。
冷意襲來，她被激地嘶了一聲。
冷不丁轉頭一看，江鐸臉色比她手裏的冰袋還要冷上幾分。
溫漾被逗笑，伸手將冰袋往他臉上貼。
江鐸歪頭躲開，微微蹙起眉頭，抓住她的手腕反向貼到她的臉上，嗓音低沈嚴肅，“好好冷敷，不然今天晚上有你受的。”
他神情太過嚴肅。
溫漾眨眨眼，在電梯開門時挽住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心疼了？”
江鐸垂眼瞧她。
胸腔內的心疼和憤怒亂竄，可偏偏她的眼眸明亮清澈，絲毫不見剛才的頹廢無措，仿佛剛才只是一個小插曲。
電梯落到負一層。
江鐸牽起她的手快步朝車子走去，而後打開副駕駛車門示意她上車。
一路上車速飆高。
溫漾忍不住開口，“江鐸，沒事的。”
男人側臉線條緊繃，薄唇微抿，聽到她的話神情緩了緩，可仍舊帶著幾分戾氣。
“溫漾。”再出聲，他的嗓音沙啞地厲害。
“嗯。”她輕聲應著。
“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好不好。”江鐸雙眼直視前方，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關節處因用力微微泛白。
車子拐了個彎進入熙園。
溫漾點了點頭，“好。”
公寓門打開，溫漾進去，下一瞬眼睛被男人手掌覆住，眼前一片漆黑。
緊接著耳後落下潮濕滾燙的吻，急切又無章法。
她身體微微顫栗。
“江鐸……”喊出來的尾調也帶著幾分顫意，更像是一個小鉤子，瞬間勾住男人。
江鐸將她抵在門上，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輕掐住她的下巴迎合自己，而後撬開她的唇，不給任何反應地將一切吞並過去。
她嗚咽一聲，所有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抽幹。
感受到男人的心情，溫漾慢慢擡手環住他的脖頸處，一點點羞澀回應。
江鐸渾身一震裙裙整裏本文一五二-二七五二爸一，微微起開一些。
房間內沒有開燈，透過窗外的光依稀可見神情，尤其是那雙杏眸，被沾染情動後水霧般繚繞，就這樣看著他。
他啞聲開口，“抱歉。”
說著起身預備退開。
環在他脖頸上的纖細手指慢慢下滑移動到胸前，揪住他的西裝外套輕輕向後一扯。
江鐸靠近她。
太近的距離，他甚至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還有彼此的氣息。
他擡手撐住門，艱難地向後靠，“溫漾，我……”
“我知道。”她聲音很輕。
而後起身貼上他的胸膛，手指落在他的腰上，微微攥緊，溫漾輕輕呼出一口氣，接近讓自己忽略掉臉頰上的發燙。
因為她現在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麽而發燙。
甚至從剛才便明白江鐸的情緒。
他心疼死了。
但是無能為力。
他迫切得想要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讓她轉移情緒。
溫漾都知道。
她的少年在分開這幾年裏，什麽都變了，又什麽都變。
“江鐸。”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唇，撒嬌道：“能不能再親親我，好疼。”
話音未落，男人低頭覆上她的唇。
溫柔輾轉。
他將她抱起來，徑直走到臥室，而後將人輕輕放下。
溫漾跌落進一片柔軟中，周遭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落下來將她全然包裹住，心跳劇烈跳動起來。
江鐸手肘撐在她的耳邊。
俯身靠近她，氣息落在她的耳畔，而後是滾燙的吻。
沿著她的額頭，鼻尖，唇，一點點吻下來，他的手指伸進她的衣角裏，沿著寸寸肌膚一點點往上攀著，最後停下來。
溫漾難捱地揚起脖頸，黑暗中視覺便暗，觸覺卻是異常敏感。
所有的一切都不由自主地跟隨著男人的指尖移動，強烈的渴望攀上心頭，溫漾輕輕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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