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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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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就這麽敞亮, 毫不遮掩地壓身於她對面。

明窈的清醒只是暫時的,沒一會就昏昏欲睡,推搡著司羨元:“不、不要……幺幺困。”

她迷迷糊糊地想要闔眼睡覺。

“睡覺?”

司羨元一字一頓, 眼眸沈沈的, 欲笑欲不笑。他勾著她的下巴不讓她睡, 勾著眼尾, 欲氣橫生的模樣:

“擡頭,你不是想看嗎?既然等不到開春,那我今晚不攔著你,你想看, 我答應你。”

明窈被他這一席話引出幾分清醒,身上有些涼涼的, 她伸手摸了摸, 驀地意識到自己的衣裳都快掉得差不多了。

她低頭看了看,肚兜掉了個七七八八,頭發也散了, 唯有濕漉漉的小褲還在身上,沾濕了錦被和床幔。

明窈思維有些遲鈍, 腦海裏接收著兩樁事:

司羨元讓她擡頭,和穿好衣裳。

大概是醉意沒全消, 明窈一時沒想起來要穿衣裳,而是先執行第一樁事。

她傻乎乎地擡起頭, 先看向司羨元的臉。

他是五官旖麗、極為俊美的模樣, 瑞鳳眼微微勾了三分笑,此刻莫名沾染著猩紅。緊緊盯著她, 有些霸道。狐貍似的,唇角噙著沈沈的、莫名的意味。

明窈順著他的下頜往下, 看到了他的喉結。他似乎有些熱,薄薄汗珠滾在喉結上,有點別樣的好看。

她知道尋常太監是沒有喉結的,但聽聞司羨元因為傷身時身量頗高,已經發育成少年,所以少年一些特征也保留著,比如說男人的喉結和沈啞的嗓音。

明窈有點想摸一摸。

念頭閃過的時候,她就有了動作。伸出手,在他喉結上來回摩挲起來。肚兜再也掛不住,掉落在身側。

司羨元目光不由落在那裏,喉結再度滾了滾。她被他養的豐腴了些,圓圓潤潤的滿是漂亮的軟肉。

喉結傳來癢癢的感覺,他低眸,捉住她的手放在一邊,眼裏滿是潮色,很坦然地低聲說:“別摸喉結,我也許受不住。”

明窈懵懵地啊了聲,還有點不懂,但她現在沒有餘力去問,接著他的指示繼續看去。喉結下面是他的衣袍,她沐浴了但他還沒有,衣裳還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她喝醉了但嘴皮子不醉,直言道:“看完了,沒什麽好……”

頓了頓,她又看到了別的東西,眼眸微微睜大,倏地住了口。

明窈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衣物去看它。

司羨元知道她在看哪裏。身體形成習慣想遮,但為剩不多的理智截然相反。他就這麽冷靜地撐在上方,不僅沒藏,還更為兇悍地彰顯著存在。

“懂嗎?”他耐著性子,輕聲,“不懂我教你。腰封會解嗎?就像上次一樣,你自己動手,我給你看一看什麽模樣。”

明窈有些呆楞,清淩的目光依然直勾勾的,安靜極了。

很多記憶覆蘇,她正在緩緩意識到這是個什麽東西。

但司羨元沒這麽多忍耐力。他唇角扯出笑,慢慢吐出一口濁氣,眉頭微微蹙起又松開,催聲道:“幺幺,解開我的腰封。”

“宦、官……”

明窈沒頭沒腦地吐出這兩個字,終是反應過來,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清醒了半透。她瞪圓了眼睛望著他:“你有硬邦邦的東西!”

“嗯。”司羨元稍稍動了動腰身,已經慢慢有點難受了。他把她攬腰抱坐起來,拿帨巾去遮住她的鎖骨之下,輕輕去嗅她的頸窩,沙啞的聲音略帶松散的強硬:

“誰說宦官就得是真的?”

明窈楞楞地不知道說什麽話,第一次受到這種沖擊,看到這樣的畫面,她總有種被勾引的感覺。憋了半晌,憋得耳垂莫名其妙漫上粉紅,嬌艷得如同一朵初開的菡萏花。

她嬌忿嗔聲道:“你這個大騙子!”

“嗯,我是騙子。”

司羨元吐息闔上眼,平日裏他不會這般,但汁源由扣摳群幺汙兒二漆霧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今日有情潮洶湧,他破了例。再次睜開眼,哪怕面容是極力冷靜之後的平淡,眼尾泛著薄薄猩紅以及衣下囂張還是暴露幾分真相。

他拉住她的手腕,氣音吐字在她圓潤耳朵邊,牙齒用了力道咬住:“過來摸一摸。”

稍稍一頓,沒等明窈反應過來。

他又開了口,似乎不知面子為何物,深深琥珀色的眼眸直白地盯著她:“我有點難受,你不許磨蹭。”

最終司羨元是幾時洗完的冷水浴,明窈已經不知道了。

她最終沒能清醒到最後,在醉意覆來之下昏昏入睡。只覺半夜身邊有個人帶著涼意躺上來,似乎還把她撈到懷裏去。明窈只醒了幾秒鐘,動了動身子就繼續睡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的時候,外面陽光晴好,明窈打了個哈欠,胳膊肘碰到旁邊的軀體,驀然察覺身旁還睡了個人。

她扭頭看去,司羨元臥在旁邊,慢慢睜開眼睛,帶著幾分怠倦之色。看起來像是剛剛醒來。

明窈腦袋有一瞬間的茫然,下意識打招呼道:“司大人你醒啦。”

司羨元看了她一會,捕捉到她臉上的懵懂無知,闔上眼不想跟她說話。

明窈疑惑地戳了戳他的挺|拔的鼻子:“你不上朝嗎?”

司羨元捉住她的手,簡單道:“告了假。”

這真是稀奇,司羨元鮮少告假。

明窈剛想問發生什麽事情了,環顧一圈才發現這裏是貝闕閣,腦袋裏充滿問號,懵懂道:

“我們怎麽在這裏睡著的。”

司羨元額筋微跳,睜開眼盯著她:“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明窈被他問住了,慢慢去回想。昨晚……昨晚她好像喝了點好喝的東西,然後,然後怎麽著來著?司羨元來給她沐浴?還讓她幹什麽來著?好像是看什麽……

司羨元面上情緒不太高,不想回答她。

昨晚自然是什麽都沒做成,他本也沒想做什麽,只需要她安撫一下就好,誰知她後來居然困了要睡,無賴似的把他糾纏一番,撩起火又撒手不管。

他把她搖醒,明窈居然指著他的褲子,命令他說讓他自己去洗冷水浴。

司羨元要被她氣笑了——當著她的面支著這麽個東西走到凈室裏,再聽著她嘰裏咕嚕的夢話自瀆?他何曾這般狼狽過。

他臉面都不想要,抓著她的手就過來。

明窈一把揮開了,倒頭就睡。等他去問她話的時候,她儼然進入香甜的夢鄉,衣裳和浸濕的床褥都沒換。

罪魁禍首就這麽丟了一堆爛攤子。

司羨元又黑著臉給她換了衣褲,喊來仆從換了床褥。等忙完明窈的事,他去了凈室,半天又弄不下來。

早就難受太久,這回不上不下地卡在這裏,不是一星半點的憋屈,等沐浴完冷水浴他竟然還出了一身汗。解決完所有,一看時辰,已經過了子時。

回烏螣堂已經晚了,司羨元歇在了貝闕閣。

一夜沒睡好,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半夜醒了好幾次。

司羨元此時的心情著實稱不上愉快。

明窈醉是醉了但沒醉徹底,她想起來了司羨元最後上床睡覺的事情,但中間有一段怎麽想都忘了。

她苦惱地捶了下腦袋:“幺幺記得好像是很重要的事,定然能想起來的……”

“別想了。”

司羨元困倦地閉上眼,揉了揉眉心,語氣不怎麽好:“你就是來尋我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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