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孝順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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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還有三個小姑娘沒找婆家呢！不能讓她把孫女們毀了，特別是家寶……自己欠大兒子一家已經夠多了，不能欠了兒子、還欠孫女的。心裏打定主意以後，老顧頭坐在門口抽了半天煙袋，決定托弟妹和村裏媒婆說說，給閨女快點找個婆家。
到了晚上還沒見到顧小蘭回來，李秋果有些坐不住了，這孩子去哪了呢？
“小蘭去她大姐家裏，讓我告訴你一聲，我給忘了。”
“這個丫頭，怎麽就不知道告訴我一聲再出門呢？”李秋果把圍裙系在身上，進廚房做晚飯，老顧頭低頭吧嗒吧嗒抽煙，等閨女身上的傷好了，就給她和男方定親，過了年就把她嫁出去。
一夜無話，老顧頭吃完飯過去套牛車，李秋果攔住他：“不許你去幫別人的忙，老牛也不許動，再歇兩個月咱們也該收秋了，你和老牛累壞了，我指望誰去。”
“哪年秋天老大沒幫著咱們收地，去年更是自己掏銀子雇人幫著把糧食收回來的，你這樣說話不覺得虧心嗎？”
“他……他是你兒子，幫你收地是應該的。”李秋果梗著脖子說。
“對，老大是我兒子，給我收地是應該的，文東是你兒子，我一大把年紀每年從種到收幫他幹活也是應該的是吧！”自己見過不講理的，卻沒見過像李秋果這樣自私自利蠻不講理的。
“你不用給我說這些，只說你套車想幹嘛去吧！”李秋果不願意聽到老伴把自己兒子和繼子放在一起比較。那個女人的兒子再能幹、再懂事也不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為什麽要心疼他，替他著想，要怪的話，也只能怪他自己娘死的早，和別人有什麽關系！
“我要去縣城一趟，問問小蘭回家不，再送一些雜糧去糧棧，買些糙米和鹽。”一定要把那個惹事的閨女接回來。
聽了這話，李秋果的手慢慢松開，進裏屋拿了兩塊碎銀子和一把銅板遞給丈夫。
老顧頭先把帶來的雜糧賣了，趕著牛車去了杏林堂，見到顧小蘭既生氣又心疼。
“回家吧！”
“爹，我肋骨可能是斷了，好疼啊！昨天疼了一晚上，家寶那丫頭都沒說過來陪陪我，太沒良心了。”
“這位姑娘說話之前請你摸摸自己良心，我們姑娘要是不想管你，怎麽會派我過來陪了你一夜。”瞪完顧小蘭，青果給老顧頭行禮：“我們姑娘說了，只要您家裏來人了就讓我回去，老爺子，這裏交給您，我回去覆命了。”青果懶得搭理顧小蘭，轉身朝外面走去。
“一個低賤的丫鬟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一定是家寶告訴她這麽做的，爹……您就眼睜睜看著她這麽欺負我嗎？”顧小蘭以為這裏只有他們父女倆，說什麽外人都不會知道，使勁給侄女上眼藥，巴不得老顧頭現在拎著棍子去對面繡坊把顧若欣抓出來暴打一頓才解氣呢！
“顧姑娘，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我們醫館開了快兩年了，就在繡坊對面，對若欣的品行很了解，她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這位姑娘你的傷回家養著就可以了，沒必要在醫館裏繼續住著了，我們是看在若欣面子上才收留你一晚的。”結果你不僅不領情，還在背後汙蔑自己侄女，楊薈鳳臉上嫌棄的表情越來越明顯，一刻都不想讓顧小蘭待下去了。
“我們這就走，多謝你們留她住了一晚，謝謝了！”老顧頭實在待不下去了，自己閨女什麽性情，孫女又是什麽品行，他心裏一清二楚。
楊薈鳳讓丫鬟把顧小蘭擡上牛車，最後告訴老顧頭，顧小蘭是自己從牛車上滾下來的，如果家裏有人想借這件事鬧的話，杏林堂的人會去衙門給顧文奎父女作證的。
牛車趕進自家院子，李秋果從打開的窗子裏看見閨女躺在車上，尖叫著出了屋：“小蘭，你這是怎麽了？”
“娘！”顧小蘭委屈地喊了聲，終於見到親人了，大哥和侄女對自己不聞不問，爹爹也對自己冷言冷語，只有娘才是真想疼自己的人。
“進屋再說吧！”老顧頭不想在院子裏說這件事，還不夠丟人的呢！
“爹，大哥和家寶是您兒子和孫女，我還是您閨女呢！您不能太偏心了啊！”在外面那些人都站在死丫頭一邊，回到家有娘在身邊，她肯定會向著自己的。
什麽，閨女受傷和繼子還有他們家那個死丫頭有關，李秋果不幹了，沖著大門口就去了，她平時的確從來不登繼子家的門，如今閨女被他們害的受了傷，她決定上門討個公道回來。
“顧小蘭，我看你是想吃牢飯了吧！你們娘倆就作吧！這事我不管了，但是我告訴你們，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們倆。”老顧頭把手裏鞭子狠狠摔在地上，回屋抱上自己行李往外走去，這個家實在待不下去了，他寧願一個人去四處漏風的老房子住，也不想和這些不講道理的人在一起。
“你去哪啊！”李秋果顧不得找繼子算賬的事，上去搶奪老伴的被子，她一個婦人哪裏有盛怒之下的老顧頭力氣大，差點被老顧頭推倒。
“文東，文東你快出來攔著你爹。”李秋果面朝兒子院裏喊了起來。
顧文東聽見聲音想出去看看，被於氏按住：“爹大概是嫌棄咱們家窮，想搬到大哥家去住了吧！那可是去享福的，咱們攔著的話那就是不孝你說是吧！”
顧文東停下腳步，爹要是走了，就沒人整天催自己下地幹活了，隔三差五還可以拿想老爹做借口，去老大家蹭頓白面饅頭和肉吃：“對，咱們要做孝順兒女，還是讓爹去大哥家住段日子散散心，他住夠了就回來了。”
他最好以後再也別回來了，那樣的話這個院子裏的一切就都歸自己了，於氏趴在窗縫那裏繼續看熱鬧，直到老顧頭氣呼呼走遠，夫妻倆才不緊不慢走出屋子。
“你們剛才為啥不出來，是耳朵裏塞驢毛了嗎？”李秋果指使兒子把他妹妹抱進屋裏去，她還沒弄明白老閨女到底怎麽受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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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還沒見到顧小蘭回來，李秋果有些坐不住了，這孩子去哪了呢？
“小蘭去她大姐家裏，讓我告訴你一聲，我給忘了。”
“這個丫頭，怎麽就不知道告訴我一聲再出門呢？”李秋果把圍裙系在身上，進廚房做晚飯，老顧頭低頭吧嗒吧嗒抽煙，等閨女身上的傷好了，就給她和男方定親，過了年就把她嫁出去。
一夜無話，老顧頭吃完飯過去套牛車，李秋果攔住他：“不許你去幫別人的忙，老牛也不許動，再歇兩個月咱們也該收秋了，你和老牛累壞了，我指望誰去。”
“哪年秋天老大沒幫著咱們收地，去年更是自己掏銀子雇人幫著把糧食收回來的，你這樣說話不覺得虧心嗎？”
“他……他是你兒子，幫你收地是應該的。”李秋果梗著脖子說。
“對，老大是我兒子，給我收地是應該的，文東是你兒子，我一大把年紀每年從種到收幫他幹活也是應該的是吧！”自己見過不講理的，卻沒見過像李秋果這樣自私自利蠻不講理的。
“你不用給我說這些，只說你套車想幹嘛去吧！”李秋果不願意聽到老伴把自己兒子和繼子放在一起比較。那個女人的兒子再能幹、再懂事也不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為什麽要心疼他，替他著想，要怪的話，也只能怪他自己娘死的早，和別人有什麽關系！
“我要去縣城一趟，問問小蘭回家不，再送一些雜糧去糧棧，買些糙米和鹽。”一定要把那個惹事的閨女接回來。
聽了這話，李秋果的手慢慢松開，進裏屋拿了兩塊碎銀子和一把銅板遞給丈夫。
老顧頭先把帶來的雜糧賣了，趕著牛車去了杏林堂，見到顧小蘭既生氣又心疼。
“回家吧！”
“爹，我肋骨可能是斷了，好疼啊！昨天疼了一晚上，家寶那丫頭都沒說過來陪陪我，太沒良心了。”
“這位姑娘說話之前請你摸摸自己良心，我們姑娘要是不想管你，怎麽會派我過來陪了你一夜。”瞪完顧小蘭，青果給老顧頭行禮：“我們姑娘說了，只要您家裏來人了就讓我回去，老爺子，這裏交給您，我回去覆命了。”青果懶得搭理顧小蘭，轉身朝外面走去。
“一個低賤的丫鬟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一定是家寶告訴她這麽做的，爹……您就眼睜睜看著她這麽欺負我嗎？”顧小蘭以為這裏只有他們父女倆，說什麽外人都不會知道，使勁給侄女上眼藥，巴不得老顧頭現在拎著棍子去對面繡坊把顧若欣抓出來暴打一頓才解氣呢！
“顧姑娘，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我們醫館開了快兩年了，就在繡坊對面，對若欣的品行很了解，她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這位姑娘你的傷回家養著就可以了，沒必要在醫館裏繼續住著了，我們是看在若欣面子上才收留你一晚的。”結果你不僅不領情，還在背後汙蔑自己侄女，楊薈鳳臉上嫌棄的表情越來越明顯，一刻都不想讓顧小蘭待下去了。
“我們這就走，多謝你們留她住了一晚，謝謝了！”老顧頭實在待不下去了，自己閨女什麽性情，孫女又是什麽品行，他心裏一清二楚。
楊薈鳳讓丫鬟把顧小蘭擡上牛車，最後告訴老顧頭，顧小蘭是自己從牛車上滾下來的，如果家裏有人想借這件事鬧的話，杏林堂的人會去衙門給顧文奎父女作證的。
牛車趕進自家院子，李秋果從打開的窗子裏看見閨女躺在車上，尖叫著出了屋：“小蘭，你這是怎麽了？”
“娘！”顧小蘭委屈地喊了聲，終於見到親人了，大哥和侄女對自己不聞不問，爹爹也對自己冷言冷語，只有娘才是真想疼自己的人。
“進屋再說吧！”老顧頭不想在院子裏說這件事，還不夠丟人的呢！
“爹，大哥和家寶是您兒子和孫女，我還是您閨女呢！您不能太偏心了啊！”在外面那些人都站在死丫頭一邊，回到家有娘在身邊，她肯定會向著自己的。
什麽，閨女受傷和繼子還有他們家那個死丫頭有關，李秋果不幹了，沖著大門口就去了，她平時的確從來不登繼子家的門，如今閨女被他們害的受了傷，她決定上門討個公道回來。
“顧小蘭，我看你是想吃牢飯了吧！你們娘倆就作吧！這事我不管了，但是我告訴你們，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們倆。”老顧頭把手裏鞭子狠狠摔在地上，回屋抱上自己行李往外走去，這個家實在待不下去了，他寧願一個人去四處漏風的老房子住，也不想和這些不講道理的人在一起。
“你去哪啊！”李秋果顧不得找繼子算賬的事，上去搶奪老伴的被子，她一個婦人哪裏有盛怒之下的老顧頭力氣大，差點被老顧頭推倒。
“文東，文東你快出來攔著你爹。”李秋果面朝兒子院裏喊了起來。
顧文東聽見聲音想出去看看，被於氏按住：“爹大概是嫌棄咱們家窮，想搬到大哥家去住了吧！那可是去享福的，咱們攔著的話那就是不孝你說是吧！”
顧文東停下腳步，爹要是走了，就沒人整天催自己下地幹活了，隔三差五還可以拿想老爹做借口，去老大家蹭頓白面饅頭和肉吃：“對，咱們要做孝順兒女，還是讓爹去大哥家住段日子散散心，他住夠了就回來了。”
他最好以後再也別回來了，那樣的話這個院子裏的一切就都歸自己了，於氏趴在窗縫那裏繼續看熱鬧，直到老顧頭氣呼呼走遠，夫妻倆才不緊不慢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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