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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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崔韌笑道: “我有那麽可怕嗎”
李疏螢臉一紅，她的心思被大人看穿了，只繃著臉道: “阿螢不知大人什麽意思。”
崔韌起身，扶著她起來道: “去凈室洗漱後睡下，今晚我不碰你。”
李疏螢訝異的看向崔韌，崔韌淡笑道: “你年齡小經受不住，等過幾日養好了再說。”
此話意味深長得很，李疏螢抿了抿嘴不知如何去回，她不明白為何大人在說這種話的時候也表現得和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只得胡亂的點了一下頭，自己去了凈室梳洗。
過了一會兒崔韌也走了進來，他外袍已經脫下，上身裸露著，只身著褻褲走了進來，李疏螢看了一眼後連忙挪開，支支吾吾道: “大人，我洗好了，先出去了。”
正要走時就被崔韌的大手拉了回來，他給了她一個布巾道: “幫我擦擦背。”
李疏螢通過這兩日的表現知道他洗漱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只得自己挽了袖子後接過布巾，等大人進了浴桶後，她站在外面給他擦背。
等擦好後，她看了一眼旁邊木櫃上放著的一盤澡豆，想了想，拿了一顆過來給他擦了擦，崔韌訝異的看了她一眼，還沒等李疏螢反應過來就見崔韌一只手從浴盆中把褻褲扔了出來道: “還有澡豆嗎”
李疏螢呆了，她巍顫顫的把那一盤澡豆都放到崔韌手上後跑了出去。
崔韌再回頭時只看到李疏螢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失笑，只得自己動手。
李疏螢心神不定的坐在床沿，回想剛才大人進來時的身材，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和她的截然不同，穿外袍時完全看不出大人內裏這樣遒勁有力。
等崔韌洗完出來時就看到發呆的李疏螢，李疏螢擡頭，看著已披上外袍的崔韌後咽了一下口水道: “大人，就寢吧。”
崔韌見她這番模樣，心中好笑，問她: “第一次見”
李疏螢擡頭瞪他，廢話，說這種話好像她見過很多次似的
崔韌笑出了聲，他只覺得有時候阿螢的表情實在生動的很，讓人一眼望過去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麽。
後面他摟著她上床歇息，一如剛才所說的沒有動她了，只是他脫下外袍後拉著李疏螢的手放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教她這是哪個部位。
到最後李疏螢幹脆裝睡不醒了，那只手她也不想要了。
第二日崔韌很早就走了，她睡醒後還恍惚了一下，等到後面記起昨夜的荒唐事後，她低聲嗔了一句“浪蕩子!”
芳意和輕雲開門進來服侍她梳洗，等梳洗完畢後，芳意從外面端進來早膳，順便和她說道: “管家帶人在外面等著了。”
李疏螢記起昨日崔韌告訴她的事，她還以為他走的這樣早會忘了吩咐。
等到吃完早膳後，李疏螢出去見管家，只見管家身後的下人手上都捧著一大摞的賬本，管家笑問李疏螢: “夫人，這些都是今早大人吩咐過要送過來了，夫人看是要放在何處”
李疏螢挽著桃紅色披帛走下臺階，就著下人的手翻了幾本點了點頭，讓芳意帶人把這些都拿進了房，然後對管家笑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這些賬本，若是有不懂之處還麻煩你過來和我一齊對對。”
管家躬身道: “應該的，大人已經吩咐過了，以後崔府有什麽事情一律先稟告夫人後再做決定，夫人有什麽需要小人做的只管吩咐一聲就是了。”
李疏螢點頭，然後她想起了一事，於是吩咐芳意跟著管家去庫房把她帶來的嫁妝造冊，芳意領命和管家走了。
李疏螢則進了主屋，拿著賬本躺在榻上，就著菱形窗格灑進來的陽光慢慢的查看起來。
過了許久輕雲進來道: “夫人，夏嬤嬤來了。”
李疏螢還反應了一下，是哪個夏嬤嬤，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來了，她見過她兩回，而且她聽大人說過，這個夏嬤嬤自他小的時候就跟著他，是看著他長大的人，故而他對夏嬤嬤也敬重的很。
想到此，她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道: “讓她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就見一個精神矍鑠身材微胖的嬤嬤走了進來，她眼睛的光看人時顯得十分精明，可在看到李疏螢後臉上堆起來的笑容卻做不得假。
夏嬤嬤給李疏螢拜下身去，李疏螢連忙讓輕雲扶了她起來。
李疏螢笑道: “夏嬤嬤找我何事”
夏嬤嬤看了一眼輕雲，輕雲會意的看向李疏螢，李疏螢暗不可查的對她點了一下頭後，輕雲退了下去。
夏嬤嬤嘆氣道: “夫人，我是為了大人的生母江氏而來。”
李疏螢訝異道: “她她不是已經改嫁回了金陵嗎”
“是，如今她改嫁的那個男人已經去世了，只剩下她和那男人生的小兒子二個人過日子。”
李疏螢沈吟片刻問道: “夏嬤嬤，這是怎麽一回事”
夏嬤嬤便細細的把其中她所知道的隱情一一和李疏螢道來。
“大人母親所在的江家是金陵數得著的富商，當年大人的祖父還未來長安城時就和江家的大人定下了崔將軍和江氏的婚約，等到後來崔將軍立下戰功，那邊江氏卻不肯嫁了，也不知她從哪聽到的消息，說崔將軍茹毛飲血，可怕異常，後來還是江家的長輩強拽著江氏上了花轎嫁入了崔家。”
李疏螢道: “原來如此。”
夏嬤嬤搖頭: “遠不止如此，那江氏嫁進來後我們才知道她自小有個青梅竹馬的哥哥，就住在江家隔壁，家裏也是從商的，和江氏的情分自不必說，可是後來他家道中落了，你以為是江家重承諾讓江氏嫁進了我們崔家，熟不知那江家也是見利忘義之輩，等到後來崔將軍逝世，江氏的青梅竹馬成為金陵首富後，她那父母又把她接了回去嫁與了那人。”
李疏螢擰眉。
夏嬤嬤繼續道: “江氏性子軟弱，柔弱可欺，剛來長安城沒多久崔將軍就率領戰士去了邊關，只江氏一人留下面對她一眾不認識的崔家親朋，她初到長安城誰也不認識，整日不是抹淚就是自怨自艾，到後來崔府的人都漸漸變得不願意過來和她搭話了，她還以為是我們崔府的人在排擠她。”
“等到江氏生下皇後娘娘和大人後，江氏的情緒就更加不好了，大人的祖母去世前也時常帶著她出去散心，可是她始終悶悶不樂，直到有一日她逛街回來後臉色好了許多，我們都以為是她想開了，結果原來是她那青梅竹馬發達後追到長安城來找她來了。”
李疏螢訝異道: “竟然這樣。”
夏嬤嬤點頭: “我們一開始也不知，到後來還是大人發現了此事，大人當時年齡小，多次勸阻自己母親，那江氏卻下了決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後來將軍回來後知道了此事，二人日日爭吵，等到將軍最後奔赴戰場後，江氏跪在祠堂和老夫人稟告等將軍回來後就和將軍和離出府去，可是最終將軍也沒有再回來了。”
“老夫人聽到噩耗後當場暈厥了過去，沒過幾個月就撒手西去了，當時江氏渾渾噩噩，被將軍的屬下帶著去了那村子奔喪，大人和皇後娘娘跟隨在左右，等回來後江氏給大人守了兩年喪，後來江家的人一方面見崔府勢微，另一方面見江氏的青梅竹馬家中越發豪橫，便鐵了心上門將江氏要了回去，大人和皇後娘娘見江氏執意要走也冷了心，後來大人便開了祠堂稟告先祖後給了江氏一份放離書後讓江氏走了。”
“這些年，大人和皇後娘娘心中始終對江氏有心結，尤其是大人，在江氏走後幾年不準任何人提起她，還把和江氏有關的人都遣散了，直到前些年，皇後娘娘派人去打聽江氏的消息，知道她那青梅竹馬的男人已經去世了，家裏的產業也被親族瓜分走了，只給她娘倆留下了幾間破房子過日子，江家人見江氏落魄後也漸漸不與她們來往了，夫人有所不知，前些年，江家的親族見大人和皇後娘娘深受隆恩後還派人來認過親，被大人晾許多天也沒見上一面，最後只好灰溜溜回去了，這些年了再也沒臉來過。”
“皇後娘娘知道江氏的情況後心生不忍，也派人暗中照拂，但大人一直沒有松口，好在這幾年大人並沒有再像原先那樣對江氏抵觸了。”
李疏螢嘆氣，原來內裏竟然有這麽多曲折，她站起身，對夏嬤嬤行了一禮道: “多謝嬤嬤告訴我。”
夏嬤嬤身子別到一邊，不敢受禮，只笑道: “老奴原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大人也是老奴從小看到大的，夫人，老奴不敢托大，可是這些年大人和皇後娘娘受的苦老奴都看在眼中，只希望大人和皇後娘娘以後都好好的，這也原是我們崔府的秘事，可是若不和夫人說清楚，怕以後夫人不明情況錯怪了大人，這就是老奴的過錯了。”
李疏螢點頭鄭重道: “阿螢明白，夏嬤嬤這一片赤誠之心讓阿螢感動至極。”
夏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在李疏螢坐了不多一會兒就下去了。
李疏螢一人坐在房中想了很久，等到晚上掌燈時刻，崔韌身側的一個侍衛跑回來告訴她今晚可能回不來時，李疏螢想了一下問道: “大人如何用晚膳”
侍衛回道: “往日宮中也會準備大人的飯食，請夫人不用擔心。”
李疏螢點頭，讓侍衛稍等一刻，自己帶著芳意把過夜換洗的衣裳收拾出來遞給侍衛讓他帶回去，侍衛接過後很快就走了。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李疏螢昏昏沈沈翻了一個身，卻發現隔壁睡了一個人，她睡意瞬間退去，嚇的正要坐起來查看時，就看到男人一只手臂搭在她的後背上，含糊道: “看到你準備的衣裳我便回來了，噓，別出聲，陪我再睡會兒。”
李疏螢好笑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透過帳外微弱的光看著崔韌英挺的面孔，心道有時候覺得他挺可憐的，有時候又覺得他挺可惡的。
帶著這樣的心情她鉆入了崔韌的懷中，第二天醒來後不出意料是的隔壁又空了。
芳意從外面進來服侍李疏螢起床，然後笑道: “大人後半夜從皇宮趕了回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我和輕雲都猜大人肯定是放心不下夫人才趕回來的。”
李疏螢裝作不在意的淡笑道: “誰知道呢!”
芳意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忍住笑給她穿上襦裙，外面有丫鬟進來稟告: “大人過來了。”
李疏螢訝異的看向芳意: “他還沒走嗎”
芳意笑著回道: “今日是夫人回門的日子，夫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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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螢臉一紅，她的心思被大人看穿了，只繃著臉道: “阿螢不知大人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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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螢訝異的看向崔韌，崔韌淡笑道: “你年齡小經受不住，等過幾日養好了再說。”
此話意味深長得很，李疏螢抿了抿嘴不知如何去回，她不明白為何大人在說這種話的時候也表現得和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只得胡亂的點了一下頭，自己去了凈室梳洗。
過了一會兒崔韌也走了進來，他外袍已經脫下，上身裸露著，只身著褻褲走了進來，李疏螢看了一眼後連忙挪開，支支吾吾道: “大人，我洗好了，先出去了。”
正要走時就被崔韌的大手拉了回來，他給了她一個布巾道: “幫我擦擦背。”
李疏螢通過這兩日的表現知道他洗漱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只得自己挽了袖子後接過布巾，等大人進了浴桶後，她站在外面給他擦背。
等擦好後，她看了一眼旁邊木櫃上放著的一盤澡豆，想了想，拿了一顆過來給他擦了擦，崔韌訝異的看了她一眼，還沒等李疏螢反應過來就見崔韌一只手從浴盆中把褻褲扔了出來道: “還有澡豆嗎”
李疏螢呆了，她巍顫顫的把那一盤澡豆都放到崔韌手上後跑了出去。
崔韌再回頭時只看到李疏螢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失笑，只得自己動手。
李疏螢心神不定的坐在床沿，回想剛才大人進來時的身材，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和她的截然不同，穿外袍時完全看不出大人內裏這樣遒勁有力。
等崔韌洗完出來時就看到發呆的李疏螢，李疏螢擡頭，看著已披上外袍的崔韌後咽了一下口水道: “大人，就寢吧。”
崔韌見她這番模樣，心中好笑，問她: “第一次見”
李疏螢擡頭瞪他，廢話，說這種話好像她見過很多次似的
崔韌笑出了聲，他只覺得有時候阿螢的表情實在生動的很，讓人一眼望過去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麽。
後面他摟著她上床歇息，一如剛才所說的沒有動她了，只是他脫下外袍後拉著李疏螢的手放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教她這是哪個部位。
到最後李疏螢幹脆裝睡不醒了，那只手她也不想要了。
第二日崔韌很早就走了，她睡醒後還恍惚了一下，等到後面記起昨夜的荒唐事後，她低聲嗔了一句“浪蕩子!”
芳意和輕雲開門進來服侍她梳洗，等梳洗完畢後，芳意從外面端進來早膳，順便和她說道: “管家帶人在外面等著了。”
李疏螢記起昨日崔韌告訴她的事，她還以為他走的這樣早會忘了吩咐。
等到吃完早膳後，李疏螢出去見管家，只見管家身後的下人手上都捧著一大摞的賬本，管家笑問李疏螢: “夫人，這些都是今早大人吩咐過要送過來了，夫人看是要放在何處”
李疏螢挽著桃紅色披帛走下臺階，就著下人的手翻了幾本點了點頭，讓芳意帶人把這些都拿進了房，然後對管家笑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這些賬本，若是有不懂之處還麻煩你過來和我一齊對對。”
管家躬身道: “應該的，大人已經吩咐過了，以後崔府有什麽事情一律先稟告夫人後再做決定，夫人有什麽需要小人做的只管吩咐一聲就是了。”
李疏螢點頭，然後她想起了一事，於是吩咐芳意跟著管家去庫房把她帶來的嫁妝造冊，芳意領命和管家走了。
李疏螢則進了主屋，拿著賬本躺在榻上，就著菱形窗格灑進來的陽光慢慢的查看起來。
過了許久輕雲進來道: “夫人，夏嬤嬤來了。”
李疏螢還反應了一下，是哪個夏嬤嬤，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來了，她見過她兩回，而且她聽大人說過，這個夏嬤嬤自他小的時候就跟著他，是看著他長大的人，故而他對夏嬤嬤也敬重的很。
想到此，她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道: “讓她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就見一個精神矍鑠身材微胖的嬤嬤走了進來，她眼睛的光看人時顯得十分精明，可在看到李疏螢後臉上堆起來的笑容卻做不得假。
夏嬤嬤給李疏螢拜下身去，李疏螢連忙讓輕雲扶了她起來。
李疏螢笑道: “夏嬤嬤找我何事”
夏嬤嬤看了一眼輕雲，輕雲會意的看向李疏螢，李疏螢暗不可查的對她點了一下頭後，輕雲退了下去。
夏嬤嬤嘆氣道: “夫人，我是為了大人的生母江氏而來。”
李疏螢訝異道: “她她不是已經改嫁回了金陵嗎”
“是，如今她改嫁的那個男人已經去世了，只剩下她和那男人生的小兒子二個人過日子。”
李疏螢沈吟片刻問道: “夏嬤嬤，這是怎麽一回事”
夏嬤嬤便細細的把其中她所知道的隱情一一和李疏螢道來。
“大人母親所在的江家是金陵數得著的富商，當年大人的祖父還未來長安城時就和江家的大人定下了崔將軍和江氏的婚約，等到後來崔將軍立下戰功，那邊江氏卻不肯嫁了，也不知她從哪聽到的消息，說崔將軍茹毛飲血，可怕異常，後來還是江家的長輩強拽著江氏上了花轎嫁入了崔家。”
李疏螢道: “原來如此。”
夏嬤嬤搖頭: “遠不止如此，那江氏嫁進來後我們才知道她自小有個青梅竹馬的哥哥，就住在江家隔壁，家裏也是從商的，和江氏的情分自不必說，可是後來他家道中落了，你以為是江家重承諾讓江氏嫁進了我們崔家，熟不知那江家也是見利忘義之輩，等到後來崔將軍逝世，江氏的青梅竹馬成為金陵首富後，她那父母又把她接了回去嫁與了那人。”
李疏螢擰眉。
夏嬤嬤繼續道: “江氏性子軟弱，柔弱可欺，剛來長安城沒多久崔將軍就率領戰士去了邊關，只江氏一人留下面對她一眾不認識的崔家親朋，她初到長安城誰也不認識，整日不是抹淚就是自怨自艾，到後來崔府的人都漸漸變得不願意過來和她搭話了，她還以為是我們崔府的人在排擠她。”
“等到江氏生下皇後娘娘和大人後，江氏的情緒就更加不好了，大人的祖母去世前也時常帶著她出去散心，可是她始終悶悶不樂，直到有一日她逛街回來後臉色好了許多，我們都以為是她想開了，結果原來是她那青梅竹馬發達後追到長安城來找她來了。”
李疏螢訝異道: “竟然這樣。”
夏嬤嬤點頭: “我們一開始也不知，到後來還是大人發現了此事，大人當時年齡小，多次勸阻自己母親，那江氏卻下了決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後來將軍回來後知道了此事，二人日日爭吵，等到將軍最後奔赴戰場後，江氏跪在祠堂和老夫人稟告等將軍回來後就和將軍和離出府去，可是最終將軍也沒有再回來了。”
“老夫人聽到噩耗後當場暈厥了過去，沒過幾個月就撒手西去了，當時江氏渾渾噩噩，被將軍的屬下帶著去了那村子奔喪，大人和皇後娘娘跟隨在左右，等回來後江氏給大人守了兩年喪，後來江家的人一方面見崔府勢微，另一方面見江氏的青梅竹馬家中越發豪橫，便鐵了心上門將江氏要了回去，大人和皇後娘娘見江氏執意要走也冷了心，後來大人便開了祠堂稟告先祖後給了江氏一份放離書後讓江氏走了。”
“這些年，大人和皇後娘娘心中始終對江氏有心結，尤其是大人，在江氏走後幾年不準任何人提起她，還把和江氏有關的人都遣散了，直到前些年，皇後娘娘派人去打聽江氏的消息，知道她那青梅竹馬的男人已經去世了，家裏的產業也被親族瓜分走了，只給她娘倆留下了幾間破房子過日子，江家人見江氏落魄後也漸漸不與她們來往了，夫人有所不知，前些年，江家的親族見大人和皇後娘娘深受隆恩後還派人來認過親，被大人晾許多天也沒見上一面，最後只好灰溜溜回去了，這些年了再也沒臉來過。”
“皇後娘娘知道江氏的情況後心生不忍，也派人暗中照拂，但大人一直沒有松口，好在這幾年大人並沒有再像原先那樣對江氏抵觸了。”
李疏螢嘆氣，原來內裏竟然有這麽多曲折，她站起身，對夏嬤嬤行了一禮道: “多謝嬤嬤告訴我。”
夏嬤嬤身子別到一邊，不敢受禮，只笑道: “老奴原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大人也是老奴從小看到大的，夫人，老奴不敢托大，可是這些年大人和皇後娘娘受的苦老奴都看在眼中，只希望大人和皇後娘娘以後都好好的，這也原是我們崔府的秘事，可是若不和夫人說清楚，怕以後夫人不明情況錯怪了大人，這就是老奴的過錯了。”
李疏螢點頭鄭重道: “阿螢明白，夏嬤嬤這一片赤誠之心讓阿螢感動至極。”
夏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在李疏螢坐了不多一會兒就下去了。
李疏螢一人坐在房中想了很久，等到晚上掌燈時刻，崔韌身側的一個侍衛跑回來告訴她今晚可能回不來時，李疏螢想了一下問道: “大人如何用晚膳”
侍衛回道: “往日宮中也會準備大人的飯食，請夫人不用擔心。”
李疏螢點頭，讓侍衛稍等一刻，自己帶著芳意把過夜換洗的衣裳收拾出來遞給侍衛讓他帶回去，侍衛接過後很快就走了。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李疏螢昏昏沈沈翻了一個身，卻發現隔壁睡了一個人，她睡意瞬間退去，嚇的正要坐起來查看時，就看到男人一只手臂搭在她的後背上，含糊道: “看到你準備的衣裳我便回來了，噓，別出聲，陪我再睡會兒。”
李疏螢好笑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透過帳外微弱的光看著崔韌英挺的面孔，心道有時候覺得他挺可憐的，有時候又覺得他挺可惡的。
帶著這樣的心情她鉆入了崔韌的懷中，第二天醒來後不出意料是的隔壁又空了。
芳意從外面進來服侍李疏螢起床，然後笑道: “大人後半夜從皇宮趕了回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我和輕雲都猜大人肯定是放心不下夫人才趕回來的。”
李疏螢裝作不在意的淡笑道: “誰知道呢!”
芳意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忍住笑給她穿上襦裙，外面有丫鬟進來稟告: “大人過來了。”
李疏螢訝異的看向芳意: “他還沒走嗎”
芳意笑著回道: “今日是夫人回門的日子，夫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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