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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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李疏螢輕聲問道: “母親，我說如果，如果崔大人喜歡我，要娶我你會怎麽辦”
顧氏嘆氣，用手指點了點她額頭: “你今日是魔怔了不成，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了，崔大人什麽樣的人，能看得上你。”
所以說以她對母親的解，知道她是不會相信崔韌會來給她提親這件事的。
可是聽到母親親口這樣說，李疏螢還是有些受傷: “女兒也不缺手缺腳的，走出去也算端正，為何崔大人就看不上我”
顧氏嘆氣，似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家女兒: “那可是崔大人，能和別人一樣”
所以說崔大人就是不食人間煙火是吧。
李疏螢也不再多說了，她倒要看看等崔大人真的上門提親後自己母親的表情。
第二日下朝後顧氏就去了李懷林書房，等到顧氏欣喜的把國公府相看李疏螢的事情告訴李懷林後，李懷林卻發了一場不小的脾氣。
“你是糊塗了不成，怎們不和我說一聲就去和國公府相看去了。”
顧氏被罵得找不到頭腦，她壓住氣道: “我怎麽糊塗了，國公府的大公子是哪一樣配不上你女兒外面的人多得是要和他結親的人，還不是人家眼光高，看上了阿螢。”
李懷林被氣得不行，在書房轉了幾圈，終於道: “你下次別帶她去相看了，只管在家等著就行。”
顧氏不依道: “等著等著那好姻緣就自動上門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成日不關心阿螢就算了，憑什麽讓我也這樣”
李懷林看著顧氏的大肚子，最終忍了又忍道: “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出去出去，見到你就一肚子氣，婦人之見，婦人之見。”
顧氏也委屈，抹了一把淚道: “好你個李懷林，以前你向著那個沈姨娘和李浣我就不說了，今日你對我們母女還是這樣的態度，我真後悔嫁給了你。”
李懷林冷哼了一聲，道了一句: “你當我願意娶你不成。”說完一腳踏出了書房走了。
外面楊嬤嬤和春雨走了進來，見到顧氏後嚇了一跳，連忙給她順氣，顧氏擦了一下眼淚給楊嬤嬤訴苦道: “你看看他成了什麽樣子，連自己親生女兒也這樣不上心。”
楊嬤嬤不敢多說話，她是知道國公府相看的事的，只問道: “夫人，那這事該怎麽辦”
顧氏甩了一下手巾道: “怎麽辦自然得照我的意思辦，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李懷林雖和顧氏那樣說，可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都等了這樣久，為何崔大人那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他會錯了意
於是第二日下朝後，李懷林見崔韌沒有留下，反而朝宮外走去，連忙叫了他一聲“崔大人，請留步”後跟了上去。
旁邊一同下朝的官員們聽著動靜腳步也變得緩慢起來，豎著耳朵聽著隔壁崔大人和李懷林的動靜。
崔韌回頭見是李懷林，態度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算是溫和道: “李侯爺找我有何事”
李懷林擦了一下汗，看了一眼同側的官員後，終於道: “我有一問題想問問崔大人，希望崔大人不要見怪，不知崔大人可有心儀的女子”
此話一出，兩側皆驚。
眾官員帶著憐憫的目光看向李懷林，這李侯爺的爵位都是仗著祖宗功德封下來的，自己卻沒有什麽才幹，平日在朝上不知做了多少惹人恥笑的事情，聖上和崔大人也是看著他祖宗的面子沒有和他計較，這李侯爺怎麽還反過來自找沒趣。
他以為他是誰，竟然敢問崔大人這樣私密的問題。
果然眾人看到崔韌臉色變得平靜下來，旁邊的官員也漸漸停住腳步站在一旁，互相探討剛才朝廷上說的征兵的政策。
“趙大人，下官認為若開始征兵，糧草必須到位，否則等新兵到了軍營沒有糧草要怎麽安置他們”這是兵部尚書婁大人在說話。
“婁大人說得有道理，不過下官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這次被征的每戶人家免三年稅，就是不知聖上意下為何”這是太仆寺少卿範大人的話。
“範大人說的是，此次征兵關系眾大，需要從長計議，好在崔大人已提出種種政策，剛才你們說的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這是鴻臚寺卿顧堅的話。
崔韌餘光看了一眼四周不知從哪聚集過來的官員，又看了眼前的李懷林，他正在等他的回答。
於是頓了一下，嘴角微彎回道: “已經有了。”
“崔大人不是也讓我們再看看政策是否妥帖，下官提這樣的意見也是……”範大人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看到周圍官員們的嘴巴已經合不住了。
剛才崔大人說了什麽，什麽叫“已經有了。”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若真是他想的那樣，那可真是大晉最大的消息了。
李懷林臉上也顯出驚訝的神色，他想了想繼續問道: “敢問崔大人這女子是何人”
眾人用“你很勇”的神情看著李懷林，若他上朝的時候能有這種勇氣，何愁讓人看不起。
崔韌忽然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香囊淡笑道: “等喝喜酒的時候李侯爺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接他的轎攆到了，崔韌上轎走了，留下一眾風中淩亂的官員們竊竊私語。
“趙大人，我沒聽錯吧，崔大人有喜歡的女子了”
“我差點也以為我聽錯了，這是誰家女兒”
“該不會是我家的吧，上次崔大人去過我府上還見到過我女兒，可是不應該啊，我女兒今年不到十歲。”
“你是想讓崔大人當女婿想瘋了不成，十歲的千金也敢拿出來說，話說我家有兩個千金，已經及笄，若是崔大人不嫌棄——”
……
眾人的話語李懷林已經漸漸聽不到了，他的眼神還停留在剛才崔大人腰間的香囊上。
若他沒看錯，那個香囊好像是阿螢的，以前阿螢也給他做過同樣的幾個，可自從從翠山山莊回來以後，阿螢就再也沒給他做過了。
李懷林暗道一聲無恥，心中已如明鏡一般，他背著手臉上帶著笑從眾官員聚集的地方走了出來，心道，你們生的女兒皆不及我，都去做夢去吧。
回到侯府，李懷林讓管家給顧氏傳信，讓她別每日和無頭蒼蠅似的給阿螢相看了，只讓她在府上等著就行，不久就有好消息了。
顧氏聽完管家的話後當時沒有說什麽，等管家走遠後指著管家的背影對楊嬤嬤啐道: “我當是什麽消息了，他以為女兒家的光陰是這麽好消磨的不成，還過不久就有好消息了，我也沒聽他提起和誰有結親的意思，又糊弄我們娘倆罷了，過幾日國公府老夫人壽宴，我必須得帶阿螢過去。”
楊嬤嬤也讚同道: “咱們大小姐雖然麗質天成，可外面那些條件好的哥兒都是數的著的，若是夫人不抓緊籌謀，怕是都要被人搶走了，老奴也讚成夫人這樣做。”
顧氏心中這才緩和過來，只是一想起李疏螢的態度又犯了愁，心中嘀咕自己這女兒最近情緒有些反常，自從冬狩回來後，見她心情比原來好了許多還以為她沒事了，可誰知一提到相看的事情卻反應那麽大。
不管了，小兒女的心思她是猜不到了，可是為她前程做打算的心思卻更加堅定，無論怎麽樣，她也不希望阿螢再走她的老路了，必然要給她找個能力出眾又脾氣溫順的年輕人定親。
終於國公府老夫人的壽辰到了，張婉提前幾日就給了李疏螢發帖子，說府上請了長安城最著名的名伶戴公子過來唱戲，讓她一定要過去一睹戴公子的風采。
顧氏也提前一日叮囑她，國公府老夫人的壽辰她必須去。
其實不用母親說李疏螢也會去的，國公府一向與永昌侯府交好，更不用說張婉和她的關系了，李疏螢打定主意若是再見到國公府的大公子張堰，就借口身體不舒服遠遠避開，以免張堰對她不要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等永昌候府的馬車在國公府門前停下後，李疏螢拉開車簾，發現國公府門前已經停滿了其他高門大戶的馬車了。
管家帶人站在門口殷勤接待，其中一個仆從看到永昌侯府的馬車後和管家小聲說了一句，管家連忙帶人過來和李侯爺，顧氏打招呼，然後讓下面的人帶著他們進去了。
李懷林帶著下人去了前廳，顧氏則帶著李疏螢和李玉煙去了後院見老夫人。
國公府的老夫人今年七十整，耳聰目明，長得和彌勒佛差不多模樣。
在看到李疏螢和李玉煙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進來後，老夫人對著身邊陪著的關氏笑道: “這兩個小丫頭片子最近是吃了什麽，尤其是大的這個，怎麽越發的整齊漂亮了。”
旁邊的張婉“噗嗤”笑了一聲，戲謔的看向李疏螢。
顧氏連忙上前帶著兩個女兒見完禮後對著老夫人自謙了一番，然而臉上的笑容卻是止不住了。
張婉不耐煩和這些夫人們寒暄，加上兩家又熟，故而和老夫人，關氏告辭道: “我帶著她們去聽戲去，這個時候戴公子也該出場了。”
關氏聽完臉色也意動了起來，旁邊老夫人笑著嘆氣道: “罷了罷了，我們都一塊兒過去吧，也省得你們這些小潑皮過後埋怨我不省事兒。”
張婉臉一紅，連忙過去抱著老夫人撒起嬌來，眾人見到後都哈哈一笑。
一行人走到花園戲臺前，李疏螢看到戲臺上戲子們正唱的熱鬧，臺下布置著一排排的紅木桌椅，眾人都隨意找了可心的椅子坐了下來。
過了不久那邊男賓也陸陸續續走來了一些，在前方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
李疏螢眼尖的看到國公府的大公子張堰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椅子上，他頭也沒回，坐姿端正看著臺上的打戲，似乎入了神。
李疏螢籲了一口氣，此刻她的左手邊坐著張婉和她的庶妹張苓，右手邊本來是李玉煙坐著的，可是剛才她肚子疼去更衣去了。
張婉捅了一下她的手臂，給她使了個眼色對著張堰笑道: “你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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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螢輕聲問道: “母親，我說如果，如果崔大人喜歡我，要娶我你會怎麽辦”
顧氏嘆氣，用手指點了點她額頭: “你今日是魔怔了不成，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了，崔大人什麽樣的人，能看得上你。”
所以說以她對母親的解，知道她是不會相信崔韌會來給她提親這件事的。
可是聽到母親親口這樣說，李疏螢還是有些受傷: “女兒也不缺手缺腳的，走出去也算端正，為何崔大人就看不上我”
顧氏嘆氣，似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家女兒: “那可是崔大人，能和別人一樣”
所以說崔大人就是不食人間煙火是吧。
李疏螢也不再多說了，她倒要看看等崔大人真的上門提親後自己母親的表情。
第二日下朝後顧氏就去了李懷林書房，等到顧氏欣喜的把國公府相看李疏螢的事情告訴李懷林後，李懷林卻發了一場不小的脾氣。
“你是糊塗了不成，怎們不和我說一聲就去和國公府相看去了。”
顧氏被罵得找不到頭腦，她壓住氣道: “我怎麽糊塗了，國公府的大公子是哪一樣配不上你女兒外面的人多得是要和他結親的人，還不是人家眼光高，看上了阿螢。”
李懷林被氣得不行，在書房轉了幾圈，終於道: “你下次別帶她去相看了，只管在家等著就行。”
顧氏不依道: “等著等著那好姻緣就自動上門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成日不關心阿螢就算了，憑什麽讓我也這樣”
李懷林看著顧氏的大肚子，最終忍了又忍道: “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出去出去，見到你就一肚子氣，婦人之見，婦人之見。”
顧氏也委屈，抹了一把淚道: “好你個李懷林，以前你向著那個沈姨娘和李浣我就不說了，今日你對我們母女還是這樣的態度，我真後悔嫁給了你。”
李懷林冷哼了一聲，道了一句: “你當我願意娶你不成。”說完一腳踏出了書房走了。
外面楊嬤嬤和春雨走了進來，見到顧氏後嚇了一跳，連忙給她順氣，顧氏擦了一下眼淚給楊嬤嬤訴苦道: “你看看他成了什麽樣子，連自己親生女兒也這樣不上心。”
楊嬤嬤不敢多說話，她是知道國公府相看的事的，只問道: “夫人，那這事該怎麽辦”
顧氏甩了一下手巾道: “怎麽辦自然得照我的意思辦，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李懷林雖和顧氏那樣說，可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都等了這樣久，為何崔大人那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他會錯了意
於是第二日下朝後，李懷林見崔韌沒有留下，反而朝宮外走去，連忙叫了他一聲“崔大人，請留步”後跟了上去。
旁邊一同下朝的官員們聽著動靜腳步也變得緩慢起來，豎著耳朵聽著隔壁崔大人和李懷林的動靜。
崔韌回頭見是李懷林，態度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算是溫和道: “李侯爺找我有何事”
李懷林擦了一下汗，看了一眼同側的官員後，終於道: “我有一問題想問問崔大人，希望崔大人不要見怪，不知崔大人可有心儀的女子”
此話一出，兩側皆驚。
眾官員帶著憐憫的目光看向李懷林，這李侯爺的爵位都是仗著祖宗功德封下來的，自己卻沒有什麽才幹，平日在朝上不知做了多少惹人恥笑的事情，聖上和崔大人也是看著他祖宗的面子沒有和他計較，這李侯爺怎麽還反過來自找沒趣。
他以為他是誰，竟然敢問崔大人這樣私密的問題。
果然眾人看到崔韌臉色變得平靜下來，旁邊的官員也漸漸停住腳步站在一旁，互相探討剛才朝廷上說的征兵的政策。
“趙大人，下官認為若開始征兵，糧草必須到位，否則等新兵到了軍營沒有糧草要怎麽安置他們”這是兵部尚書婁大人在說話。
“婁大人說得有道理，不過下官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這次被征的每戶人家免三年稅，就是不知聖上意下為何”這是太仆寺少卿範大人的話。
“範大人說的是，此次征兵關系眾大，需要從長計議，好在崔大人已提出種種政策，剛才你們說的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這是鴻臚寺卿顧堅的話。
崔韌餘光看了一眼四周不知從哪聚集過來的官員，又看了眼前的李懷林，他正在等他的回答。
於是頓了一下，嘴角微彎回道: “已經有了。”
“崔大人不是也讓我們再看看政策是否妥帖，下官提這樣的意見也是……”範大人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看到周圍官員們的嘴巴已經合不住了。
剛才崔大人說了什麽，什麽叫“已經有了。”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若真是他想的那樣，那可真是大晉最大的消息了。
李懷林臉上也顯出驚訝的神色，他想了想繼續問道: “敢問崔大人這女子是何人”
眾人用“你很勇”的神情看著李懷林，若他上朝的時候能有這種勇氣，何愁讓人看不起。
崔韌忽然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香囊淡笑道: “等喝喜酒的時候李侯爺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接他的轎攆到了，崔韌上轎走了，留下一眾風中淩亂的官員們竊竊私語。
“趙大人，我沒聽錯吧，崔大人有喜歡的女子了”
“我差點也以為我聽錯了，這是誰家女兒”
“該不會是我家的吧，上次崔大人去過我府上還見到過我女兒，可是不應該啊，我女兒今年不到十歲。”
“你是想讓崔大人當女婿想瘋了不成，十歲的千金也敢拿出來說，話說我家有兩個千金，已經及笄，若是崔大人不嫌棄——”
……
眾人的話語李懷林已經漸漸聽不到了，他的眼神還停留在剛才崔大人腰間的香囊上。
若他沒看錯，那個香囊好像是阿螢的，以前阿螢也給他做過同樣的幾個，可自從從翠山山莊回來以後，阿螢就再也沒給他做過了。
李懷林暗道一聲無恥，心中已如明鏡一般，他背著手臉上帶著笑從眾官員聚集的地方走了出來，心道，你們生的女兒皆不及我，都去做夢去吧。
回到侯府，李懷林讓管家給顧氏傳信，讓她別每日和無頭蒼蠅似的給阿螢相看了，只讓她在府上等著就行，不久就有好消息了。
顧氏聽完管家的話後當時沒有說什麽，等管家走遠後指著管家的背影對楊嬤嬤啐道: “我當是什麽消息了，他以為女兒家的光陰是這麽好消磨的不成，還過不久就有好消息了，我也沒聽他提起和誰有結親的意思，又糊弄我們娘倆罷了，過幾日國公府老夫人壽宴，我必須得帶阿螢過去。”
楊嬤嬤也讚同道: “咱們大小姐雖然麗質天成，可外面那些條件好的哥兒都是數的著的，若是夫人不抓緊籌謀，怕是都要被人搶走了，老奴也讚成夫人這樣做。”
顧氏心中這才緩和過來，只是一想起李疏螢的態度又犯了愁，心中嘀咕自己這女兒最近情緒有些反常，自從冬狩回來後，見她心情比原來好了許多還以為她沒事了，可誰知一提到相看的事情卻反應那麽大。
不管了，小兒女的心思她是猜不到了，可是為她前程做打算的心思卻更加堅定，無論怎麽樣，她也不希望阿螢再走她的老路了，必然要給她找個能力出眾又脾氣溫順的年輕人定親。
終於國公府老夫人的壽辰到了，張婉提前幾日就給了李疏螢發帖子，說府上請了長安城最著名的名伶戴公子過來唱戲，讓她一定要過去一睹戴公子的風采。
顧氏也提前一日叮囑她，國公府老夫人的壽辰她必須去。
其實不用母親說李疏螢也會去的，國公府一向與永昌侯府交好，更不用說張婉和她的關系了，李疏螢打定主意若是再見到國公府的大公子張堰，就借口身體不舒服遠遠避開，以免張堰對她不要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等永昌候府的馬車在國公府門前停下後，李疏螢拉開車簾，發現國公府門前已經停滿了其他高門大戶的馬車了。
管家帶人站在門口殷勤接待，其中一個仆從看到永昌侯府的馬車後和管家小聲說了一句，管家連忙帶人過來和李侯爺，顧氏打招呼，然後讓下面的人帶著他們進去了。
李懷林帶著下人去了前廳，顧氏則帶著李疏螢和李玉煙去了後院見老夫人。
國公府的老夫人今年七十整，耳聰目明，長得和彌勒佛差不多模樣。
在看到李疏螢和李玉煙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進來後，老夫人對著身邊陪著的關氏笑道: “這兩個小丫頭片子最近是吃了什麽，尤其是大的這個，怎麽越發的整齊漂亮了。”
旁邊的張婉“噗嗤”笑了一聲，戲謔的看向李疏螢。
顧氏連忙上前帶著兩個女兒見完禮後對著老夫人自謙了一番，然而臉上的笑容卻是止不住了。
張婉不耐煩和這些夫人們寒暄，加上兩家又熟，故而和老夫人，關氏告辭道: “我帶著她們去聽戲去，這個時候戴公子也該出場了。”
關氏聽完臉色也意動了起來，旁邊老夫人笑著嘆氣道: “罷了罷了，我們都一塊兒過去吧，也省得你們這些小潑皮過後埋怨我不省事兒。”
張婉臉一紅，連忙過去抱著老夫人撒起嬌來，眾人見到後都哈哈一笑。
一行人走到花園戲臺前，李疏螢看到戲臺上戲子們正唱的熱鬧，臺下布置著一排排的紅木桌椅，眾人都隨意找了可心的椅子坐了下來。
過了不久那邊男賓也陸陸續續走來了一些，在前方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
李疏螢眼尖的看到國公府的大公子張堰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椅子上，他頭也沒回，坐姿端正看著臺上的打戲，似乎入了神。
李疏螢籲了一口氣，此刻她的左手邊坐著張婉和她的庶妹張苓，右手邊本來是李玉煙坐著的，可是剛才她肚子疼去更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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