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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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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處

魏遠洲想了想,道: “是,或不是。”

“你非得惹我生氣是不是”宋卿時被他的回答氣笑了,她氣急敗壞地拿手錘他,卻沒註意到腳下的凹凸不平,腳底一滑,直溜溜又摔了回去。

美人入懷,魏遠洲沒有拒絕的理由,扶著她站穩,卻不料她再一次瞪向了他,怨恨的神情絲毫不客氣,只是那雙水潤的眸子似乎更加漣漪了。

魏遠洲淡笑著: “不敢。”

魏遠洲在房事上向來渾了些,卻沒那麽沒有分寸,光天化日的露天環境下,他根本不會對她做什麽

“那我不動,你也不許動,就乖乖讓我抱一會兒。”魏遠洲一只胳膊虛虛搭在岸邊,一只胳膊摟著她的腰不讓她亂動分毫。

灰白相間的鵝軟石被熱氣蒸得熱乎乎的,靠在上面很是舒服。

魏遠洲跟前的宋卿時臉紅撲撲的,踮起腳尖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可她每動一次,他都像是提前感知到了她的意圖,大掌收緊,把她往後一帶,她就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腰窩時不時與一硬邦邦的物件擦過,她不想去深想那是什麽,面上雖裝不知可心裏門清,只好在一遍遍在心裏暗罵混蛋。

左右也逃不過他的掌控,宋卿時幹脆不去抵抗了,頭一偏,靠在他的胸膛上,享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

紅墻綠瓦,露天溫泉,株株紅梅,誰來都得讚嘆一句好風光。

泡溫泉有驅除體內寒邪的作用,有助於身體健康,但是不宜過長,否則可能會出現頭暈,心悸,胸悶等不良反應。

泡了約麽一柱香的時間,宋卿時就想要從溫泉內離開了,於是便用手肘戳了戳身後的男人,提醒道: “我泡好了。”

外頭那麽冷,宋卿時沒有丁點兒猶豫,直接使喚他去給自己取衣裳。

這事本該丫鬟們來做,可他在呢,得給他表現的機會不是

魏遠洲沒有拒絕,嗯了一聲: “你別動,我先上岸。”

他們所處的位置算是深水區域,宋卿時特意往前面走了幾步,給他讓出上岸的位置後,才扭過來去看他。

魏遠洲撐著岸邊,手臂肌肉鼓起,一個借力就翻了上岸,動作流利優美,看上去極為輕松。

他白色的底褲濕透了,離開水面的瞬間,周圍水花四濺,有幾滴不可避免地飛到了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嫌棄的嘖一聲。

魏遠洲撿起外袍的手一頓,聞聲回頭,恰巧瞧見某人用手指擦拭臉頰的動作。

他邊穿衣服邊勾了勾唇: “濺到你了”

“你說呢”不知是今日第幾次了,她又瞪了他一眼。

可瞥過去的視線,從下往上,在某個位置的時候停了一瞬,紅著臉偏過頭,低聲罵道: “不要臉。”

她太長時間沒有刻意去關註,沒想到猝不及防的又讓她看了個正著。

這麽久了,還沒消呢

他身上還沒來得及穿好的外袍大咧咧敞開著,裏頭唯有一件白色底褲,還被水浸得濕透,緊緊包裹著一雙大長腿,從腰間以下,全都一覽無遺。

魏遠洲驀然被罵,先是楞了楞,隨即順著她剛才的視線往下瞧去,就明白了讓她臉紅的原因。

他當即攏緊外袍,輕笑著調侃她: “非禮勿視。”

說罷走向擺放幹凈衣服的地方,然後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可以出來了。

宋卿時沒墨跡,從淺水區域上了岸,幾乎在一瞬間身上就給披上了外袍。

魏遠洲攬著她的肩膀往屋內走,走到一半忽然問: “夫人,你抖什麽”

走著走著,猝不及防打了個寒顫的宋卿時,聞言哆哆嗦嗦答: “我,我冷。”

這說的是實話,她確實覺得有些冷,泡在水裏時察覺不到溫泉內外溫度的反差,一走出溫泉,原先貼在身上的溫熱水珠遇到冷空氣就變了個樣,濕氣和冷氣猶如刺骨一般的冷。

上下的牙齒情不自禁的打架,她忍不住往身側之人瞥去兩眼。

魏遠洲比她先出去,又是顧著自己穿衣服,又是給她拿衣服的,在外面待了那麽久,卻像是察覺不到寒冷一般,滿臉淡定,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宋卿時好心問: “你不冷嗎”

“不冷。”他淡聲回。

下一瞬,便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緊緊攬住腰身,提了起來。

*

右側的隔簾卷成一團別在掛鉤上,隔絕視線的珠串被人掃開,聲音飄蕩久遠。

月光穿過窗欞灑落下來,剛好能讓他瞧清她的模樣。

她一身美人皮白如瓷玉,稍微用些力氣,就能在上面留下深沈的印記,鎖骨上剛才輕輕咬了一口的地方已經留下了印記。

見過嬌貴的,沒見過這麽嬌貴的,隨便碰一下都能如此明顯。

魏遠洲死死握住她的腰,將她背過身去,不知所以的宋卿時水眼朦朧,唯能清晰地察覺到腰間他大掌的溫度和力度。

狹窄的空間,和身後不知會對她做些什麽的男人,調動著她敏銳的感官。

呼吸聲漸漸變得無比粗重,時有時無,若隱若現飄蕩在耳邊,性感撩人,勾得人情不自禁地想將視線落在他的方向。

所以她忽然有些好奇想看他的表情,卻又因隱晦的羞赧不敢看,糾結半響,終究是前者占了上風。

她緩緩擡起了眼,透過遠處的鏡子盯著他的動作。

鏡中人上半身的衣冠一絲不茍的整齊,眉目深邃,正經的模樣就像正坐在桌前辦公一般,可誰能想到……

極致的反差讓宋卿時楞了楞神。

脖頸忽地一痛。

尖銳的牙齒陷進她脖頸的軟肉裏,染濕了她的肌膚。

魏遠洲從背後環抱住她,單手掐住她的肩膀,透過鏡子回望著一直在偷看的她。

宋卿時心裏一咯噔,幾乎在瞬間就反應過來,原來他也一直在註意著她。

他眸光狠戾,似是不滿她不合時宜的走神,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可隱忍,克制的情緒卻又與他的眼神截然不同。

今日他格外耐心,細致的做著一舉一動,她長睫微微顫動,她知道他是怕她痛,雖然是夫妻,但也必須得你情我願,彼此取悅,方能進行得快樂和順利。

難得他沒那麽以往那般猴急,說實話,她很喜歡。

可她今日有些莫名的,想快些要他。

魏遠洲喘著粗氣,眸中的暗光越來越深,卻忽然問了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昨夜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

宋卿時腦袋昏昏的,無意識打斷他: “什麽”

“你不清楚”他重重啄了她嘴唇一口,卻不明說。

宋卿時反咬住他的唇瓣,哼唧一聲不耐煩地追問了一句,她只想要他快點辦事,而不是磨磨唧唧地吊著她。

他的薄唇張了又合上,似是有些難為情, “重新將你的心放在我身上,行嗎”

宋卿時一楞。

魏遠洲重覆: “行不行”

他似乎很執著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慢吞吞的又問了一遍,上揚的語氣還帶著撒嬌的意味。

昨晚被他摁在柱子上強吻的記憶湧上來,那會兒他也是這般問了一遍又一遍,目光兇狠帶著威脅,這會兒倒是變得溫順卑微了。

是了,誰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總有人會不厭其煩的反覆確定。

可宋卿時就不想如他的願,偏著腦袋不做回答。

最後實在受不住他太過分的折騰,催促道: “行,行了,你快放……”

後面兩個字,她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他應該能夠明白。

魏遠洲抽出手來,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再等等。”

宋卿時皺皺眉心,回過身去瞧他的臉色,目光卻被另一處吸引。

她戳了戳他緋紅的耳垂,笑道: “還等什麽你不難受嗎”

魏遠洲一怔,倒沒有隱瞞: “能忍。”

那便是難受了。

“別忘了,你我之間占上風的是我,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是不是”

宋卿時用力捏了捏他的耳朵,自認為氣勢十足地威脅: “你可不許有絲毫怨言,也不許像上次那般兇我。”

被偏愛者有恃無恐,他方才自己承認的喜歡她,她得寸進尺些又何妨

可他一直不回答,只定定地瞧著她,讓她不禁有些心裏沒底,提高了些聲量: “你說話啊……”

話音未落,他徹底欺了進來。

“都聽夫人的。”魏遠洲啞聲喚她。

他的唇和呼吸太熱太熱,如何叫她冷靜不下來,那早已熟悉這滋味的身體也有些不受控制,脹脹的,無法忽視。

那是她要求的,如何也無法開口讓其離開,安靜半響,硬著頭皮回他的話: “你,你知道就好。”

她綿綿軟弱的嗓音禁不住抖了抖,帶著一絲異於平常的啞,一張嘴就猶似撒嬌,讓人心臟也跟著一軟。

魏遠洲像是開了竅一般,從背後將她緊緊摟住,唇瓣貼在她耳畔沈沈道: “為夫若有錯處,夫人可盡情管教。”

“打你也行嗎”宋卿時眨眨眼。

她問完這話後,魏遠洲默片刻,才挑了挑眉: “夫人喜歡這種刺激的”

宋卿時本來沒往不對勁的方向想,卻因此時此刻的交纏不得不往別處聯想,脖子紅了個徹底。

“你若是想嘗試,我也可以……”宋卿時扯了扯嘴角。

魏遠洲: “可以什麽”

他驀然加重了力氣,宋卿時不得不捏住桌角穩定身形,嘴上還是不告饒: “打……你。”

註意到她的動作,魏遠洲彎腰將人換了個方向,面對自己抱著。

她整個人騰空而起,半濕的發尾在空中甩出一個弧度,恍然間只聽到一句: “嗯,任憑夫人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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