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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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1:
善景坡一戰後，人修這邊損失慘烈。
三宗四派的長老折了三個，就連五大家族的家主都死了倆。
邪修伏敬雲雖死，但他手下的嘍啰還未斬草除根。
故此，幾大宗門特遣弟子下山清繳邪修餘孽。
陸聞便是其中一個。
半個月來，陸聞與雲霄宗師兄弟們輾轉水綏洲各個地界，終於將邪修一網打盡。
夜深。
眾人決定在客棧歇息一晚，休整調息。
宵禁過後，街道上就再無行人，整個小鎮寂靜無聲。
陸聞日常打坐入定完畢，剛和衣躺下，便聽見外面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類似於梆子聲。
陸聞沒在意，但下一秒，街道外面傳來邪修洩露的信息。
他猛地睜開眼。
陸聞想叫醒身邊的同門，奈何對方睡得太沈，他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思前想後之下，他握緊了手裏的劍出了門。
街上很靜。
陸聞循著氣息來到了一處廢棄的菩薩廟。還未進去，一把魂旗便攔在了他的面前。
陸聞心頭猛地一沈。
對方修為很高，論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你是什麽人”
陸聞擡頭，對上那人看過來的視線。
他頭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只看周身的氣息，應當是個鬼修。
鬼修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雙精明的眼睛， “陸少爺讓我好等，為了見陸少爺，我可是煞費苦心。”
陸聞看到此人的面容，才驚覺熟悉， “你到底是什麽人。”
鬼修自報家門， “在下鬼蜮修士，公乘槁。”
公乘槁——
陸聞隨即反應過來， “你是偷過去鏡的鬼修。”
公乘槁坦白承認: “是。”
陸聞: “你想做什麽”
公乘槁沒立即回答，而是仔細打量著陸聞， “與前世還是像，但眼睛裏的傲氣已經被磨沒了。”
陸聞皺緊了眉， “什麽意思”
公乘槁從乾坤袋裏找了找，翻到了一面鏡子。
他沒說話，直接將鏡子對準了陸聞。
陸聞沒反應過來，以為他是放暗器，連忙提起了劍。等他看到鏡中之人後，楞神了許多， “這是過去鏡”
公乘槁: “是。”
他頓了下， “裏面的人，便是陸少爺的前世。”
鏡中之人，身著華麗錦袍，眼神犀利，傲然，有一種睥睨天下的自信。
雖然相貌相同，但那份神情是天差地別的。
陸聞眸中閃過了一絲驚愕。
公乘槁頷首道: “少主，屬下這麽多年一直輾轉九洲各地，就是為了尋找到您的轉世之身。”
他聽說地府的過去鏡可以照清前世，他不惜花了大量精力去奪去搶，甚至還同伏敬雲那樣的低等邪修合作。
“什麽意思。”
饒是大家族出身，此刻，陸聞心頭也有些不安。
公乘槁收了過去鏡，耐心解釋。
原來，陸聞前世是仙界三十六域的一方少主，他心懷大略，不甘只是一方少主。
他雄心滿滿，團結其他仙域的族長。但最後，在天帝位置爭奪中，他終究是惜敗龍族，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我憑什麽相信你”
鬼修說的話讓陸聞動搖，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完全相信。
公乘槁態度端正: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少主，就算屬下想騙你，但過去鏡騙不了。”
陸聞: “姑且算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已輪回轉世，仙界與我並無關系。”
說完，他轉身欲走。
公乘槁見此，連忙上前攔下了他: “仙界三十六域統一後，族人散盡，我們需要少主回來重振家族。”
陸聞凝視著他， “這跟我沒關系。”
公乘槁頓了頓，又拿出了一枚玉簡遞了過來， “這裏是我族的功法與歷史。”
不等陸聞開口拒絕，就道: “就算少主沒有興覆家族的心，也可以留著了解一下。”
陸聞沈默了片刻，還是從公乘槁手裏接過了。
“嗯。”
陸聞帶著玉簡回了客棧。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點開了玉簡。
家族歷史公乘槁已經跟他講過了，他掃了一眼便知全貌。
但眼神落到功法上後，他就有些移不開眼了。
這功法雖然也同雲霄宗一樣，修行的是劍法。但裏面的修煉方法是完全不同的。
或者說，這樣的功法更契合他。
2:
在水綏洲逗留的這些日子，陸聞時不時會偶遇公乘槁。
他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己。
陸聞假裝沒有看見。
但心裏無法遏制地動搖。
在回雲霄宗的前一晚，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公乘槁終於現了身。
表露身份後，公乘槁也沒再藏著掖著，直言道: “少主可有修行我族的功法”
陸聞: “沒有。”
公乘槁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笑了笑，道: “想來少主應該看過了，少主的體質明顯更適合我族功法。”
他決定再加一計猛料， “少主在陸家時，也被稱為少年天才，為什麽到了雲霄宗後，反而被蕭雲湛壓了一頭甚至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都比不上。”
提到蕭雲湛，陸聞臉色明顯一沈。
他冷冷地凝視著公乘槁， “你什麽意思”
他最厭惡別人說他比不過蕭雲湛。
“屬下並沒有別的意思。”
公乘槁開口: “只是希望少主選擇適合自己的功法，別鉆死胡同。”
他知道，在少主的心裏，蕭雲湛就是他的一根刺。
他不求少主立即答應重振家族，等少主修煉完族中功法，解族中之事後，自然會更有利於引導。
陸聞心頭一蕩。
本來堅定的心，再次動搖動搖起來。
他沒興趣振興家族，但能打贏蕭雲湛，是他畢生所想。
公乘槁他作揖道: “屬下話就說到了這裏，以少主的聰明才智應當是明白的。”
他頓了下， “今後，屬下就不會再出現在少主面前了。”
陸聞稍怔， “你要去哪裏”
公乘槁: “去地府還過去鏡，屬下已經找到少主，再留著這鏡子也無用。”
陸聞蹙眉。
隨後，破天荒地叮囑了一聲‘行事小心’。
公乘槁見陸聞態度好轉，心頭暢然，說: “能得少主關心，屬下就算是死，也此生無憾了。等少主回到客棧後，屬下送給少主一件禮物。”
公乘槁在家族滅亡後，就應該去投胎的。
但為了家族，他逼迫自己去學了鬼修之法。
陸聞不明所以。
等他回到客棧後，便看到店小二遞過來的玉簡。
他點開內容，赫然是邪修伏敬雲與文潛壇洞洞主車仙的利益來往。
陸聞心頭惴惴。
心頭的秤桿看時偏向公乘槁。
一回雲霄宗，陸聞便將玉簡交給了師尊，幾大峰主聯合，捉拿了車仙。
陸聞為此立下了大功，在雲霄宗內聲名大振。
當他再次拿出那本功法時，心頭已不再是拒絕，而是接納。
這功法完全契合他。
短短百年間，他進步神速，師尊以他為傲，就連掌門都對他讚嘆有加。
陸聞覺得時間到了，便給蕭雲湛下了戰書。
兩人同在雲霄宗這麽多年，除了崇俠島那次的約定外，還未正是切磋過。
他想打敗蕭雲湛一次。
蕭雲湛應下了陸聞的戰書。
兩人約定在南青峰比試。
3:
到了比試那天，南青峰來了不少圍觀弟子。
陸聞看到一身桀驁氣的蕭雲湛，手裏的佩劍發出一聲一聲爭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這已經是他的執念，若是不破，怕是會走火入魔。
兩人沒有放任何狠話，在一聲銅鑼聲後，就拔劍相向。
這一百年間，陸聞在進步，他的劍招更加地詭譎多變，邊招也讓人措不及防。
蕭雲湛自然不甘落於人後。
相比起陸聞的詭譎，他的劍招要更具殺氣一些。
兩人實力不相上下，打得有來有回。
整個南青峰都彌漫著一股劍意，連吹過來的風都是帶著力的刃。
這一場比試，一共持續了三天。
據說，打到最後，連懷靈仙尊都來觀摩了。
轉機出現在了第三天傍晚。
陸聞挑開了蕭雲湛劈來的劍刃，身形急急往後一退。
在那一瞬間，他單手挽了一個劍花，朝蕭雲湛刺了過去。
這次蕭雲湛沒來得及躲開。
等他提劍之時，那把劍已經懸在了他脖頸前。
“你輸了。”
陸聞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嗯。”
蕭雲湛笑了下，臉上無悲無喜， “恭喜。”
陸聞沒有從蕭雲湛臉上看到別的情緒，心頭一時情緒覆雜。
蕭雲湛: “你是個很強大的對手。”
陸聞看向她，在這一刻，他內心出奇地平靜下來了。
他以為自己會激動，會高興，但真正贏了之後，這些情緒通通都沒有。
他有的，只是與蕭雲湛惺惺相惜之情。
“謝謝，你也是。”
陸聞收了劍，沒再說什麽，轉身欲走。
等走到一半，他轉頭看向蕭雲湛，忽而道: “我要離開雲霄宗了，希望下次再見面時，還能和你在切磋一場。”
蕭雲湛挑挑眉，並沒有詢問他為什麽離開。
懸在陸聞心頭多年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跟師尊說明了情況，離開了雲霄宗。
前段時間，去地府還過去鏡的公乘槁回來了。
這一百年來的心境磨煉，讓陸聞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責任——
他是該去振興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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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宗四派的長老折了三個，就連五大家族的家主都死了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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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幾大宗門特遣弟子下山清繳邪修餘孽。
陸聞便是其中一個。
半個月來，陸聞與雲霄宗師兄弟們輾轉水綏洲各個地界，終於將邪修一網打盡。
夜深。
眾人決定在客棧歇息一晚，休整調息。
宵禁過後，街道上就再無行人，整個小鎮寂靜無聲。
陸聞日常打坐入定完畢，剛和衣躺下，便聽見外面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類似於梆子聲。
陸聞沒在意，但下一秒，街道外面傳來邪修洩露的信息。
他猛地睜開眼。
陸聞想叫醒身邊的同門，奈何對方睡得太沈，他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思前想後之下，他握緊了手裏的劍出了門。
街上很靜。
陸聞循著氣息來到了一處廢棄的菩薩廟。還未進去，一把魂旗便攔在了他的面前。
陸聞心頭猛地一沈。
對方修為很高，論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你是什麽人”
陸聞擡頭，對上那人看過來的視線。
他頭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只看周身的氣息，應當是個鬼修。
鬼修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雙精明的眼睛， “陸少爺讓我好等，為了見陸少爺，我可是煞費苦心。”
陸聞看到此人的面容，才驚覺熟悉， “你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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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隨即反應過來， “你是偷過去鏡的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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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 “你想做什麽”
公乘槁沒立即回答，而是仔細打量著陸聞， “與前世還是像，但眼睛裏的傲氣已經被磨沒了。”
陸聞皺緊了眉， “什麽意思”
公乘槁從乾坤袋裏找了找，翻到了一面鏡子。
他沒說話，直接將鏡子對準了陸聞。
陸聞沒反應過來，以為他是放暗器，連忙提起了劍。等他看到鏡中之人後，楞神了許多， “這是過去鏡”
公乘槁: “是。”
他頓了下， “裏面的人，便是陸少爺的前世。”
鏡中之人，身著華麗錦袍，眼神犀利，傲然，有一種睥睨天下的自信。
雖然相貌相同，但那份神情是天差地別的。
陸聞眸中閃過了一絲驚愕。
公乘槁頷首道: “少主，屬下這麽多年一直輾轉九洲各地，就是為了尋找到您的轉世之身。”
他聽說地府的過去鏡可以照清前世，他不惜花了大量精力去奪去搶，甚至還同伏敬雲那樣的低等邪修合作。
“什麽意思。”
饒是大家族出身，此刻，陸聞心頭也有些不安。
公乘槁收了過去鏡，耐心解釋。
原來，陸聞前世是仙界三十六域的一方少主，他心懷大略，不甘只是一方少主。
他雄心滿滿，團結其他仙域的族長。但最後，在天帝位置爭奪中，他終究是惜敗龍族，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我憑什麽相信你”
鬼修說的話讓陸聞動搖，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完全相信。
公乘槁態度端正: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少主，就算屬下想騙你，但過去鏡騙不了。”
陸聞: “姑且算你說的是事實，但我已輪回轉世，仙界與我並無關系。”
說完，他轉身欲走。
公乘槁見此，連忙上前攔下了他: “仙界三十六域統一後，族人散盡，我們需要少主回來重振家族。”
陸聞凝視著他， “這跟我沒關系。”
公乘槁頓了頓，又拿出了一枚玉簡遞了過來， “這裏是我族的功法與歷史。”
不等陸聞開口拒絕，就道: “就算少主沒有興覆家族的心，也可以留著了解一下。”
陸聞沈默了片刻，還是從公乘槁手裏接過了。
“嗯。”
陸聞帶著玉簡回了客棧。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點開了玉簡。
家族歷史公乘槁已經跟他講過了，他掃了一眼便知全貌。
但眼神落到功法上後，他就有些移不開眼了。
這功法雖然也同雲霄宗一樣，修行的是劍法。但裏面的修煉方法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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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綏洲逗留的這些日子，陸聞時不時會偶遇公乘槁。
他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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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裏無法遏制地動搖。
在回雲霄宗的前一晚，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公乘槁終於現了身。
表露身份後，公乘槁也沒再藏著掖著，直言道: “少主可有修行我族的功法”
陸聞: “沒有。”
公乘槁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笑了笑，道: “想來少主應該看過了，少主的體質明顯更適合我族功法。”
他決定再加一計猛料， “少主在陸家時，也被稱為少年天才，為什麽到了雲霄宗後，反而被蕭雲湛壓了一頭甚至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都比不上。”
提到蕭雲湛，陸聞臉色明顯一沈。
他冷冷地凝視著公乘槁， “你什麽意思”
他最厭惡別人說他比不過蕭雲湛。
“屬下並沒有別的意思。”
公乘槁開口: “只是希望少主選擇適合自己的功法，別鉆死胡同。”
他知道，在少主的心裏，蕭雲湛就是他的一根刺。
他不求少主立即答應重振家族，等少主修煉完族中功法，解族中之事後，自然會更有利於引導。
陸聞心頭一蕩。
本來堅定的心，再次動搖動搖起來。
他沒興趣振興家族，但能打贏蕭雲湛，是他畢生所想。
公乘槁他作揖道: “屬下話就說到了這裏，以少主的聰明才智應當是明白的。”
他頓了下， “今後，屬下就不會再出現在少主面前了。”
陸聞稍怔， “你要去哪裏”
公乘槁: “去地府還過去鏡，屬下已經找到少主，再留著這鏡子也無用。”
陸聞蹙眉。
隨後，破天荒地叮囑了一聲‘行事小心’。
公乘槁見陸聞態度好轉，心頭暢然，說: “能得少主關心，屬下就算是死，也此生無憾了。等少主回到客棧後，屬下送給少主一件禮物。”
公乘槁在家族滅亡後，就應該去投胎的。
但為了家族，他逼迫自己去學了鬼修之法。
陸聞不明所以。
等他回到客棧後，便看到店小二遞過來的玉簡。
他點開內容，赫然是邪修伏敬雲與文潛壇洞洞主車仙的利益來往。
陸聞心頭惴惴。
心頭的秤桿看時偏向公乘槁。
一回雲霄宗，陸聞便將玉簡交給了師尊，幾大峰主聯合，捉拿了車仙。
陸聞為此立下了大功，在雲霄宗內聲名大振。
當他再次拿出那本功法時，心頭已不再是拒絕，而是接納。
這功法完全契合他。
短短百年間，他進步神速，師尊以他為傲，就連掌門都對他讚嘆有加。
陸聞覺得時間到了，便給蕭雲湛下了戰書。
兩人同在雲霄宗這麽多年，除了崇俠島那次的約定外，還未正是切磋過。
他想打敗蕭雲湛一次。
蕭雲湛應下了陸聞的戰書。
兩人約定在南青峰比試。
3:
到了比試那天，南青峰來了不少圍觀弟子。
陸聞看到一身桀驁氣的蕭雲湛，手裏的佩劍發出一聲一聲爭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這已經是他的執念，若是不破，怕是會走火入魔。
兩人沒有放任何狠話，在一聲銅鑼聲後，就拔劍相向。
這一百年間，陸聞在進步，他的劍招更加地詭譎多變，邊招也讓人措不及防。
蕭雲湛自然不甘落於人後。
相比起陸聞的詭譎，他的劍招要更具殺氣一些。
兩人實力不相上下，打得有來有回。
整個南青峰都彌漫著一股劍意，連吹過來的風都是帶著力的刃。
這一場比試，一共持續了三天。
據說，打到最後，連懷靈仙尊都來觀摩了。
轉機出現在了第三天傍晚。
陸聞挑開了蕭雲湛劈來的劍刃，身形急急往後一退。
在那一瞬間，他單手挽了一個劍花，朝蕭雲湛刺了過去。
這次蕭雲湛沒來得及躲開。
等他提劍之時，那把劍已經懸在了他脖頸前。
“你輸了。”
陸聞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嗯。”
蕭雲湛笑了下，臉上無悲無喜， “恭喜。”
陸聞沒有從蕭雲湛臉上看到別的情緒，心頭一時情緒覆雜。
蕭雲湛: “你是個很強大的對手。”
陸聞看向她，在這一刻，他內心出奇地平靜下來了。
他以為自己會激動，會高興，但真正贏了之後，這些情緒通通都沒有。
他有的，只是與蕭雲湛惺惺相惜之情。
“謝謝，你也是。”
陸聞收了劍，沒再說什麽，轉身欲走。
等走到一半，他轉頭看向蕭雲湛，忽而道: “我要離開雲霄宗了，希望下次再見面時，還能和你在切磋一場。”
蕭雲湛挑挑眉，並沒有詢問他為什麽離開。
懸在陸聞心頭多年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跟師尊說明了情況，離開了雲霄宗。
前段時間，去地府還過去鏡的公乘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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