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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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第六一章】
氣氛異常的安靜。
祝檀坐在晏歸衡的對面，大氣也不敢出。
稍許，她才顫顫巍巍倒了杯茶，又遞了過去， “師尊，您喝茶。”
晏歸衡視線坦蕩地落到她的臉上。
短短一天的時間，她竟然又換了一張臉。
但這對他來說，換張臉就同她換了一只簪子一樣。
沒什麽區別。
他又不靠長相認人。
晏歸衡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茶杯，指尖在杯口一圈圈地打轉，不知是他的力道，抑或是別的，茶杯澄黃色的茶水濺了出來，氤氳在他的指尖上。
看到這一幕，祝檀腦袋頓時充血，她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師尊，我……”
她唇角翕動，欲言又止地開口: “您……”
晏歸衡看著她，聲音偏冷， “這次換了張面容，又要去哪裏”
祝檀窘迫: “沒想去哪裏，就，就在水綏洲轉轉。”
晏歸衡輕呵了聲， “是麽”
祝檀: “……”
她坐如針紮， “是啊。”
晏歸衡未回，似乎在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祝檀清了清嗓子， “您，您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她相信蕭雲湛是不會把自己供出去的。
除了蕭雲湛，可能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便是尉遲奚。但尉遲奚腦袋不太靈光，自己幾句話就能把他唬住，他應該告知不了師尊。
晏歸衡輕頓。
他拿起桌上茶杯，輕抿了口，淡聲道: “我要找你，很簡單，不需要靠別人。”
祝檀: “……”
既然都被找到了，與其畏畏縮縮，不如放手一搏。
她深吸了口氣， “師尊，我錯了。”
“嗯”
晏歸衡心下好笑， “錯哪裏了”
祝檀: “我不該喝了點酒就對您起了色心，還趁您受了傷，對您做了不軌之事，是徒兒的錯。”
晏歸衡: “……”
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
祝檀眼巴巴地看著他，聲音討好: “您打我罵我，我都無怨無悔，甚至把我逐出師門都可以，但求您，別把這件事公布出去。”
這件事一公布出去，她定然會受到全九洲的指責。
聽到‘逐出師門’等字樣後，晏歸衡眸色頓時一沈， “看來，你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祝檀心臟猛地一跳。
她不安地看著晏歸衡，心頭惴惴， “徒兒，徒兒真的知道錯了。”
晏歸衡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她前面。
祝檀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面對晏歸衡的突然靠近，她下意識地想往後退。
“嗯”
他一瞬間便拽住了祝檀後退的手，也制止了她的動作， “又要走”
祝檀欲哭無淚， “不走不走。”
“看來你並未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裏。”
晏歸衡將她堵在了一個小角落裏，低頭看她， “你覺得憑借為師的修為，就算你喝了酒，我受了傷，會讓你為所欲為”
祝檀腦海裏有根弦，忽地繃開了。
她心跳不止，甚至開始懷疑他所說的話了。
“師尊，您在說什麽”
晏歸衡沒應，而是淡淡道: “為師生氣的並不是你做了什麽，而是你突然跑了，背為師離開了雲霄宗。在羅珂城又狠心地丟下為師，去了鎮睢山秘境。就算是到了現在，你想的還是怎麽逃跑。”
祝檀心中更加愧疚， “對不起，師尊。”
她向來樂觀隨性，卻受不了其他人的指責。
在後世的時候，她從不在網上留言，怕自己一時說錯了話，而被網曝。
她低下頭，小聲啜泣。
晏歸衡: “……”
他有些無奈，大步走上前，將祝檀圈在了懷中。
熟悉的氣息將祝檀包裹，她身形忍不住輕顫。
昨天晚上，她與禹稷就臨門一腳，但還是忍了下來。如今碰到正主，她心裏雖然害怕怯懦，但更想要去接近他。
“為師並未因此事責怪過你。”
晏歸衡開口，聲音也軟了下來。
祝檀眨眨眼。
她擡眸，一雙紅紅的眼睛盯著晏歸衡看， “我睡了師尊，師尊也不在意嗎”
晏歸衡: “……”
他臉色開始不正常地泛紅。
明明在最開始，有異心的是他。
晏歸衡輕咳， “這並不是一回事。”
他松開了祝檀， “為師並未生你的氣，也不會在意那些。”
祝檀小小的嗯了聲。
晏歸衡又道: “明日便隨我回雲霄宗。”
祝檀聽後，又連連搖頭。
“為什麽”
晏歸衡蹙眉。
祝檀張了張口。
她不想回去，是因為沒那個勇氣去面對。她與師尊的這段不清不楚的暧昧關系，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會怎麽想
師尊大可隨時飛升離開，而她是要在九洲過一輩子的。
“師尊。”
祝檀輕聲說: “我不想回去。”
晏歸衡沈吟了一聲，隨了她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為師也不回雲霄宗了。”
祝檀不知所措地啊了聲。
晏歸衡: “為師會給掌門傳信，說在雲霄宗外陪你游歷。”
祝檀: “……”
她想開口拒絕，但對上師尊那雙顏色頗深的鳳眸，還是啞然收聲。
好像與師尊一起，並不是件很為難的事。
相反，她很開心。
-
去善景坡的路上，便又多了晏歸衡一人。
托他的福，祝檀也能坐上大馬車了。
出了城，祝檀把滕玉成和靈寶都放了出來。
靈寶憋了一路，一出來，就開始罵罵咧咧，然而等它看到晏歸衡後，立馬住了口，安靜如雞地在祝檀肩膀上蹲著。
至於滕玉成——
他在看到晏歸衡後，心情頓時就覆雜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秘境裏的禹稷小郎君怎麽樣了。
既然師尊都把自己找到了，那祝檀也就沒必要再匆匆忙忙趕路。
去善景坡的行程並不快，這一天下來，也才走了三十公裏。
天色漸晚，馬車搖搖晃晃地停在了一處山洞旁。
下車前，晏歸衡先放出神識查探了一番，並未發現裏面有危險後，才帶著祝檀下了車。
在山洞前，晏歸衡照舊在山洞門前擺放好陣法。
祝檀沒察覺，但滕玉成卻發現了端倪——
這陣法跟秘境裏禹稷用的一模一樣，只是此處乃渡劫期修士所設，威力不同尋常。
滕玉成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看向了晏歸衡。
是了。
哪裏會有那麽相似的人。
晏歸衡在接觸到滕玉成的視線，偏頭，迎了上去， “滕將軍看到了什麽”
他聲音淡漠，聽著也沒什麽情緒。
滕玉成突然脊背發涼。
他連忙低下頭去， “屬下什麽都沒看到。”
晏歸衡嗯了聲。
他放置好靈石，一腳踏入了山洞。
滕玉成跟在他身上，無意識地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他之前在公主墓與仙尊比試過
僅僅一縷神魂他都打不過，更別說本尊了。
進山洞後，晏歸衡對祝檀道: “滕將軍今日趕車累了，想回果核休息。”
滕玉成: “……”
他點點頭: “是，屬下確實有些乏累了。”
祝檀噢了聲，她並沒有懷疑，並從乾坤袋裏拿出了果核。
滕玉成也是個懂事的人，連忙化作一縷青煙，附身在了果核上。
晚上氣溫寒涼。
進入山洞後，晏歸衡動手生了火。
不知是不是在鎮睢山秘境待久了的原因，他做起這種事來，得心應手。
柴火劈裏啪啦燃燒著，不多時，便溫暖了整間山洞。
祝檀在乾坤袋裏找了找，找到了她在集市上購買的靈食。雖說突破元嬰後，她不需要再進食，可依舊忍不住嘴饞。
“師尊要吃嗎”
祝檀遞了一半的餅子過來。
“很好吃的。”她笑瞇瞇地補了一句。
晏歸衡遲疑了下，還是從她手裏接過了餅。
放在乾坤袋裏這麽久，這餅拿到手裏還是溫熱的。
祝檀咬著餅，滿足地彎了彎眉眼。
晏歸衡視線落到她的臉上，瞧著這張陌生的臉，他眉頭輕蹙。
祝檀察覺到他的視線，側頭看了過來，目光與他相撞。
“怎麽了師尊”
她咬著餅，含糊不清地吞咽。
晏歸衡伸手過去，輕撫著她的眉眼， “你這張臉，為師看的陌生。”
雖然他是靠氣味去認人，只是她原本那張臉，他更為熟悉一些。
祝檀眨眨眼: “可是煥顏丹的日期是一個月。”
晏歸衡輕笑， “這個簡單。”
“嗯”
晏歸衡一寸寸地撫摸著她的臉蛋，動作溫柔。
祝檀只覺得臉上暖暖的。
“好了。”
片刻後，晏歸衡松開了手，又召喚出了水鏡。
祝檀看著水鏡裏曾靜熟悉的那張臉，驚訝不已， “師尊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晏歸衡啞然: “你那些煥顏丹，對為師來說並沒有什麽用。”
祝檀: “……”
進山洞沒多久，天公便不作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來。
水綏洲正值秋冬季節，一場雨下來，冷得令人打起了寒顫。
祝檀拿出了酒驅寒。
她遞給了晏歸衡一壇， “師尊喝點酒，驅驅寒。”
晏歸衡看著她遞過來的酒壇，唇角牽了牽: “又喝酒”
他這麽一說，那晚的情況驟然湧現在了腦海裏。
祝檀刷的一下，漲紅了臉， “不，不喝酒也行的。”
祝檀剛想把酒壇放回去，就被晏歸衡伸手奪了過去， “喝一點也無事。”
山洞外雖然下著雨，但洞內有火，有酒，倒也溫暖。
喝了幾口後，祝檀就開始臉紅。
這酒比她想象的要烈。
她眼睛開始變得迷離，眼角也染上醉意。
“師尊。”
喝了點酒，祝檀膽子又開始大了起來， “其實那天晚上，我還挺開心的。”
晏歸衡: “……”
他垂下眼瞼，眸中情緒未明。
“師尊呢”
祝檀又問。
晏歸衡神色也稍稍不自在，他定定地看著祝檀，沒回。
“嗯”
祝檀迎上他的眼睛。
在火光的映襯下，山洞內的氣氛暧昧橫生。
晏歸衡喉結滾了滾。
他伸手過去，直接扣住了祝檀的脖子。
不等祝檀反應過來，自己便被他帶入了身側。
“師——唔。”
話還沒喊出來，晏歸衡就低頭印了上去。
這一吻，晏歸衡親的重，到最後祝檀連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是清醒的嗎”
晏歸衡沙啞著嗓子問。
祝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是師尊，我知道的。”
晏歸衡嗯了聲，攬著她的腰，便將她壓在了身後的軟墊上。
————————
晚上並不知道有沒有二更，有的話，也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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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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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歸衡視線坦蕩地落到她的臉上。
短短一天的時間，她竟然又換了一張臉。
但這對他來說，換張臉就同她換了一只簪子一樣。
沒什麽區別。
他又不靠長相認人。
晏歸衡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茶杯，指尖在杯口一圈圈地打轉，不知是他的力道，抑或是別的，茶杯澄黃色的茶水濺了出來，氤氳在他的指尖上。
看到這一幕，祝檀腦袋頓時充血，她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師尊，我……”
她唇角翕動，欲言又止地開口: “您……”
晏歸衡看著她，聲音偏冷， “這次換了張面容，又要去哪裏”
祝檀窘迫: “沒想去哪裏，就，就在水綏洲轉轉。”
晏歸衡輕呵了聲， “是麽”
祝檀: “……”
她坐如針紮， “是啊。”
晏歸衡未回，似乎在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祝檀清了清嗓子， “您，您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她相信蕭雲湛是不會把自己供出去的。
除了蕭雲湛，可能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便是尉遲奚。但尉遲奚腦袋不太靈光，自己幾句話就能把他唬住，他應該告知不了師尊。
晏歸衡輕頓。
他拿起桌上茶杯，輕抿了口，淡聲道: “我要找你，很簡單，不需要靠別人。”
祝檀: “……”
既然都被找到了，與其畏畏縮縮，不如放手一搏。
她深吸了口氣， “師尊，我錯了。”
“嗯”
晏歸衡心下好笑， “錯哪裏了”
祝檀: “我不該喝了點酒就對您起了色心，還趁您受了傷，對您做了不軌之事，是徒兒的錯。”
晏歸衡: “……”
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
祝檀眼巴巴地看著他，聲音討好: “您打我罵我，我都無怨無悔，甚至把我逐出師門都可以，但求您，別把這件事公布出去。”
這件事一公布出去，她定然會受到全九洲的指責。
聽到‘逐出師門’等字樣後，晏歸衡眸色頓時一沈， “看來，你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祝檀心臟猛地一跳。
她不安地看著晏歸衡，心頭惴惴， “徒兒，徒兒真的知道錯了。”
晏歸衡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她前面。
祝檀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面對晏歸衡的突然靠近，她下意識地想往後退。
“嗯”
他一瞬間便拽住了祝檀後退的手，也制止了她的動作， “又要走”
祝檀欲哭無淚， “不走不走。”
“看來你並未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裏。”
晏歸衡將她堵在了一個小角落裏，低頭看她， “你覺得憑借為師的修為，就算你喝了酒，我受了傷，會讓你為所欲為”
祝檀腦海裏有根弦，忽地繃開了。
她心跳不止，甚至開始懷疑他所說的話了。
“師尊，您在說什麽”
晏歸衡沒應，而是淡淡道: “為師生氣的並不是你做了什麽，而是你突然跑了，背為師離開了雲霄宗。在羅珂城又狠心地丟下為師，去了鎮睢山秘境。就算是到了現在，你想的還是怎麽逃跑。”
祝檀心中更加愧疚， “對不起，師尊。”
她向來樂觀隨性，卻受不了其他人的指責。
在後世的時候，她從不在網上留言，怕自己一時說錯了話，而被網曝。
她低下頭，小聲啜泣。
晏歸衡: “……”
他有些無奈，大步走上前，將祝檀圈在了懷中。
熟悉的氣息將祝檀包裹，她身形忍不住輕顫。
昨天晚上，她與禹稷就臨門一腳，但還是忍了下來。如今碰到正主，她心裏雖然害怕怯懦，但更想要去接近他。
“為師並未因此事責怪過你。”
晏歸衡開口，聲音也軟了下來。
祝檀眨眨眼。
她擡眸，一雙紅紅的眼睛盯著晏歸衡看， “我睡了師尊，師尊也不在意嗎”
晏歸衡: “……”
他臉色開始不正常地泛紅。
明明在最開始，有異心的是他。
晏歸衡輕咳， “這並不是一回事。”
他松開了祝檀， “為師並未生你的氣，也不會在意那些。”
祝檀小小的嗯了聲。
晏歸衡又道: “明日便隨我回雲霄宗。”
祝檀聽後，又連連搖頭。
“為什麽”
晏歸衡蹙眉。
祝檀張了張口。
她不想回去，是因為沒那個勇氣去面對。她與師尊的這段不清不楚的暧昧關系，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會怎麽想
師尊大可隨時飛升離開，而她是要在九洲過一輩子的。
“師尊。”
祝檀輕聲說: “我不想回去。”
晏歸衡沈吟了一聲，隨了她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為師也不回雲霄宗了。”
祝檀不知所措地啊了聲。
晏歸衡: “為師會給掌門傳信，說在雲霄宗外陪你游歷。”
祝檀: “……”
她想開口拒絕，但對上師尊那雙顏色頗深的鳳眸，還是啞然收聲。
好像與師尊一起，並不是件很為難的事。
相反，她很開心。
-
去善景坡的路上，便又多了晏歸衡一人。
托他的福，祝檀也能坐上大馬車了。
出了城，祝檀把滕玉成和靈寶都放了出來。
靈寶憋了一路，一出來，就開始罵罵咧咧，然而等它看到晏歸衡後，立馬住了口，安靜如雞地在祝檀肩膀上蹲著。
至於滕玉成——
他在看到晏歸衡後，心情頓時就覆雜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秘境裏的禹稷小郎君怎麽樣了。
既然師尊都把自己找到了，那祝檀也就沒必要再匆匆忙忙趕路。
去善景坡的行程並不快，這一天下來，也才走了三十公裏。
天色漸晚，馬車搖搖晃晃地停在了一處山洞旁。
下車前，晏歸衡先放出神識查探了一番，並未發現裏面有危險後，才帶著祝檀下了車。
在山洞前，晏歸衡照舊在山洞門前擺放好陣法。
祝檀沒察覺，但滕玉成卻發現了端倪——
這陣法跟秘境裏禹稷用的一模一樣，只是此處乃渡劫期修士所設，威力不同尋常。
滕玉成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看向了晏歸衡。
是了。
哪裏會有那麽相似的人。
晏歸衡在接觸到滕玉成的視線，偏頭，迎了上去， “滕將軍看到了什麽”
他聲音淡漠，聽著也沒什麽情緒。
滕玉成突然脊背發涼。
他連忙低下頭去， “屬下什麽都沒看到。”
晏歸衡嗯了聲。
他放置好靈石，一腳踏入了山洞。
滕玉成跟在他身上，無意識地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他之前在公主墓與仙尊比試過
僅僅一縷神魂他都打不過，更別說本尊了。
進山洞後，晏歸衡對祝檀道: “滕將軍今日趕車累了，想回果核休息。”
滕玉成: “……”
他點點頭: “是，屬下確實有些乏累了。”
祝檀噢了聲，她並沒有懷疑，並從乾坤袋裏拿出了果核。
滕玉成也是個懂事的人，連忙化作一縷青煙，附身在了果核上。
晚上氣溫寒涼。
進入山洞後，晏歸衡動手生了火。
不知是不是在鎮睢山秘境待久了的原因，他做起這種事來，得心應手。
柴火劈裏啪啦燃燒著，不多時，便溫暖了整間山洞。
祝檀在乾坤袋裏找了找，找到了她在集市上購買的靈食。雖說突破元嬰後，她不需要再進食，可依舊忍不住嘴饞。
“師尊要吃嗎”
祝檀遞了一半的餅子過來。
“很好吃的。”她笑瞇瞇地補了一句。
晏歸衡遲疑了下，還是從她手裏接過了餅。
放在乾坤袋裏這麽久，這餅拿到手裏還是溫熱的。
祝檀咬著餅，滿足地彎了彎眉眼。
晏歸衡視線落到她的臉上，瞧著這張陌生的臉，他眉頭輕蹙。
祝檀察覺到他的視線，側頭看了過來，目光與他相撞。
“怎麽了師尊”
她咬著餅，含糊不清地吞咽。
晏歸衡伸手過去，輕撫著她的眉眼， “你這張臉，為師看的陌生。”
雖然他是靠氣味去認人，只是她原本那張臉，他更為熟悉一些。
祝檀眨眨眼: “可是煥顏丹的日期是一個月。”
晏歸衡輕笑， “這個簡單。”
“嗯”
晏歸衡一寸寸地撫摸著她的臉蛋，動作溫柔。
祝檀只覺得臉上暖暖的。
“好了。”
片刻後，晏歸衡松開了手，又召喚出了水鏡。
祝檀看著水鏡裏曾靜熟悉的那張臉，驚訝不已， “師尊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晏歸衡啞然: “你那些煥顏丹，對為師來說並沒有什麽用。”
祝檀: “……”
進山洞沒多久，天公便不作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來。
水綏洲正值秋冬季節，一場雨下來，冷得令人打起了寒顫。
祝檀拿出了酒驅寒。
她遞給了晏歸衡一壇， “師尊喝點酒，驅驅寒。”
晏歸衡看著她遞過來的酒壇，唇角牽了牽: “又喝酒”
他這麽一說，那晚的情況驟然湧現在了腦海裏。
祝檀刷的一下，漲紅了臉， “不，不喝酒也行的。”
祝檀剛想把酒壇放回去，就被晏歸衡伸手奪了過去， “喝一點也無事。”
山洞外雖然下著雨，但洞內有火，有酒，倒也溫暖。
喝了幾口後，祝檀就開始臉紅。
這酒比她想象的要烈。
她眼睛開始變得迷離，眼角也染上醉意。
“師尊。”
喝了點酒，祝檀膽子又開始大了起來， “其實那天晚上，我還挺開心的。”
晏歸衡: “……”
他垂下眼瞼，眸中情緒未明。
“師尊呢”
祝檀又問。
晏歸衡神色也稍稍不自在，他定定地看著祝檀，沒回。
“嗯”
祝檀迎上他的眼睛。
在火光的映襯下，山洞內的氣氛暧昧橫生。
晏歸衡喉結滾了滾。
他伸手過去，直接扣住了祝檀的脖子。
不等祝檀反應過來，自己便被他帶入了身側。
“師——唔。”
話還沒喊出來，晏歸衡就低頭印了上去。
這一吻，晏歸衡親的重，到最後祝檀連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是清醒的嗎”
晏歸衡沙啞著嗓子問。
祝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是師尊，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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