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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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祝檀從房間裏出來時，正好看見秋嫻與侍女站在甲板上說話。
這靈舟的飛行雖速度不慢，但舟身在雲霧裏穿梭，四周風聲唳唳。
還是挺冷的。
“秋小姐。”
祝檀好心提醒她: “外面冷，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她已經聽別的弟子說了，這秋小姐身體羸弱，去雲霄宗也是想養養身體，順便強身健體。
秋嫻一怔。
她沒想到會有弟子主動關心她。
秋嫻微微頷首，身段纖弱柔美。
“謝謝提醒。”
祝檀善意地一笑，沒在多言，轉身離開了甲板。
等她的身影消失後，侍女才壓低聲音道: “小姐，我以為雲霄宗的弟子各個都會眼高於頂呢，沒想到這女弟子性格還蠻好的。”
她雖然有修心天賦，但這麽多年一直散修，靠著秋家的接濟過日。
她是見慣了那些宗門裏，趾高氣揚的弟子。
就比如昨日那個榮濤，仗著是第一天的擂主，又是背靠宗門，連老爺都不放在眼裏。
她不敢想，她家小姐嫁過去，得吃多少苦頭。
秋嫻嗯了聲: “越是大宗門，弟子的性格越禮貌謙卑。”
侍女點頭稱: “也是，那個榮濤，一看就暴發戶樣子。”
秋嫻溫和地笑了笑， “回頭打聽一下，她是哪個峰的弟子。”
她頓了頓，又叮囑道: “我雖然被危峰主收為徒弟，但始終是個沒有修行天賦的凡骨，凡事多與其他弟子交好，對我們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侍女: “我明白的，小姐。”
秋嫻: “讓你給師門準備好的禮物備好了嗎”
侍女應道: “放心吧小姐，我都去打聽好了，也按照他們的喜好準備了小禮物。”
“嗯。”
秋嫻安穩了心。
…
靈舟返回雲霄宗時，已經是日暮時分。
下了靈舟，危萬清與蓬澤言一道，先去青玄峰與掌門商討了與平陽谷合作，順便說了把秋嫻帶回雲霄宗的事。
掌門自然是同意。
養個凡人在宗門裏，也沒什麽損失。
更何況那麽大的單子，他們是穩賺不賠的。
掌門樂呵呵道: “危峰主，你做的不錯。”
危萬清頷首: “能幫到宗門便好。”
蓬澤言聽後，心裏暗罵了聲:不要臉。
明明合作的事，他也參與了其中。
掌門點頭: “兩位峰主這次都辛苦了，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兩人離開了青玄峰，又表面好兄弟般道了別，這才各自帶著弟子回了峰。
危萬清收了六名弟子，加上如今秋嫻，一共七名。
他帶著秋嫻回去認了人， “以後秋嫻便是我沂雲峰的弟子了，她沒有修行天賦，你們多多照顧她。”
眾人不卑不亢道: “是師尊。”
隨後，危萬清又吩咐自己的大弟子， “水蘇，你帶著她去認認路，順便安排好她的房間。”
大弟子林水蘇也是女修，要方便的多。
林水蘇看了眼秋嫻， “是。”
危萬清交代完後，便回了房間。
他走後，秋嫻拿出了準備好的禮物，柔聲細語道: “各位師兄師姐，這是我我準備的一些見面禮，東西不貴重，小小心意還望大家喜歡。”
宗門不養閑人。
但這個小師妹這麽懂事，大家頓時就有了一絲好感。
這不比那個外門弟子祝檀好
秋嫻把禮物一一送了過去，輪到陸聞時，她話語越發地小心輕柔， “陸師兄，這是你的。”
陸聞低頭看了眼禮物，沒動: “不用給我。”
陸聞對師父收徒這件事不關心。
畢竟對方是個連修行天賦都沒有的凡人。
秋嫻臉色微白: “陸師兄。”
“陸師弟。”
其中一名弟子出來打圓場， “這是小師妹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唄。”
陸聞皺了下眉，還是沒拂了秋嫻的面子， “謝了。”
見他收了，秋嫻小小地松了口氣。
“陸師兄客氣了。”
禮物分完，林水蘇又帶著秋嫻去了弟子房。因為剛剛送了禮物的原因，林水蘇的態度還算客氣。
“以後你這就住這裏，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找我。每天辰時，雲霄宗沒有築基的弟子會去南清峰上早課，介於你自身的原因，早課就不用去了。”
“好。”
秋嫻聲音溫軟， “謝謝師姐。”
林水蘇嗯了聲，又叮囑了幾聲後，才轉身離開。
秋嫻打量著這間弟子院。
院子不大，但住她和侍女兩人，是綽綽有餘的。
條件比不上她在平陽谷的閨房。
不過，她也不在乎這個。
不多時，外出的侍女也回來了，她關上門，與秋嫻說著帶著回來的消息， “小姐，今天在船上遇見的女修打聽出來了，她是天華峰的弟子，叫祝檀。她以前是個外門弟子，是破格被懷靈仙尊選中的。我聽別的弟子說，她是這次內門大比中的黑馬，敗給蕭雲湛獲得了第四名。”
“蕭雲湛是誰”
“掌門的小徒弟，聽說是千年難遇的天才。”
“嗯。”
秋嫻點點頭，並沒有細問蕭雲湛的事， “晚點的時候，把我準備的禮物，也送一份給她。”
侍女驚訝: “為何”
秋嫻: “她是懷靈仙尊的弟子。”
她就算沒有仙骨，也是知道懷靈仙尊的身份。
“瞧她應該是個不難相處的。”她繼續說: “以後同她處好關系。”
侍女: “我知道了。”
秋嫻沈吟了聲，又問: “可打聽到了陸師兄”
侍女點頭，說: “陸師兄不光是危峰主最寵愛的徒弟，還是陸家的人，是陸家最小的兒子。”
陸家
秋嫻抿了下唇。
陸家可跟秋家不一樣。
陸家是平陽江洲數一數一的修仙家族，而他秋家，不過是一個鎮長罷了。
“小姐，若是陸師兄能做秋家的姑爺——”
“以後這話不準往外說了。”
秋嫻叫住了她。
侍女忙不疊地點頭， “我知道的，小姐。”
-
祝檀與一眾師兄師姐告別後，禦劍返回了天華峰。
幾日未歸，還挺想念的。
她推開小院門，一眼就看到了她亂糟糟的小菜園。
“!”
這會兒，罪魁禍首大白鴨還在一邊游閑地啄她菜地，一邊嘎嘎地叫著。
“大白!”
祝檀大喝一聲。
虧她還擔心這鴨子有沒有吃好喝好，沒想到，它不吃自己給它準備的靈米，靈泉水，偏偏禍害她的小菜園。
這是她精心呵護的小菜園!
“嘎嘎”
大白不明所以。
祝檀擼起袖子，兇狠道: “看來今天晚上要加餐吃鐵鍋燉大鴨了!”
“嘎!”
大白鴨一邊叫，一邊滿小院亂竄。
一人一鴨，在小院裏瘋狂的你追我趕。
而靈寶蹲在樹上，發出了一聲快樂的鸚鵡叫。
“哈哈哈!”
小院雞飛狗跳之時，護山大陣傳來了靈氣波動。
——有人登門拜訪。
這個點兒，怎麽會有人來
況且懷靈仙尊還不在。
祝檀讓人上了山。
等了片刻，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野裏。
是秋嫻的侍女。
“祝師姐。”
侍女滿臉笑容， “這是我家小姐讓我給你送來的小禮物。”
“給我”
祝檀不解。
她跟沂雲峰攀扯不上什麽關系。
怎地，給她還送起了禮物而且她跟這秋小姐也只有一面之緣。
“我家小姐第一次上山，給每個峰門都送了。”侍女回道: “可惜我家小姐身體不好，又不能禦劍飛行，就只能靠我來送了。”
祝檀哦了聲， “那你進來吧。”
侍女搖頭， “我就不坐了，還得回去給小姐覆命呢。”
祝檀見此，也不多挽留。
但人家既然送了禮物，也不能白拿，
祝檀便送了一壇酒作為回禮。
送走侍女，祝檀也沒有再去管大白鴨了。
她拆侍女送來的儲物袋，發現裏面放著一些平陽谷特產的靈草靈花，等級不算太高，但對她這個修為來說足夠了。
…
夜漸深。
祝檀吞了一顆碧髓丹，盤膝入定。
她如今卡在煉氣後期，即便是吞了碧髓丹強行築基，好像也效果甚微。
祝檀召喚出了滕玉成，想問問他有什麽好建議。
滕玉成不卑不亢地寬慰道: “主人乃羽化骨，修行速度本就慢於旁人，如今更是卡突破的邊緣，修行這件事不易操之過急。”
祝檀心下嘆氣。
她也不想著急，可師尊馬上就要飛升了。
滕玉成頓了頓， “其實屬下還有個註意。”
“你說。”
“找人雙修。”
“……”
滕玉成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對方實力越高，則對主人越有力。目前這些弟子裏，最有實力的是蕭雲湛蕭公子。而且蕭公子與主人關系好，若是能找他雙修，必然是最好的。”
祝檀: “……”
她扯了扯唇角， “你可真會選人。”
滕玉成垂眸不語。
想來他也沒什麽好主意了，祝檀便把他召回了果核。
夜風寂寂。
祝檀又想起晏歸衡。
她摸出通信玉簡了，發現上面並沒有師尊的留言。
也不知道師尊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祝檀掐了一訣，又給晏歸衡留言道: “師尊，危師叔收平陽谷谷主的女兒為徒了，那姑娘還給我送來了禮物……今天回天華峰以後，才發現大白把我的菜地謔謔完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才把玉簡塞回乾坤袋裏。
趕了一天的路，祝檀這會兒也有點困了。
她倒頭躺在床上，不消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同一時間，寶河道秘境。
晏歸衡是被手心裏的玉簡燙醒的。
又是祝檀給他的留言。
她第一次留言時，他便收到了。
只是他傷得太重，根本回不了他的留言，就昏迷了過去。
晏歸衡傷那人有多重，自己便承受了多重的傷。
寶河道秘境還未消散，說明他還沒有真正的過關。
周圍已經不再是熟悉的天華峰小院，早就不知何時換了模樣。
四周白雪皚皚，雪山延綿幾千裏。
他知道這裏，是上界的昆侖山。
當然此昆侖非彼昆侖。
沒想到留下寶河道秘境的那位，竟能造出傳說的昆侖仙山。
晏歸衡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在茫茫雪地裏行走著。
四野寂靜，更沒有活物活動的跡象。
也不知道多久後，他看見了一處山洞。
那山洞就像是有某種力量一般，在吸引他往裏面走去。
山洞洞口狹小，只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走過去。
等進去後，視野突然變得開闊起來。
晏歸衡一眼便看到了山洞正前方的蛇形雕像。
那蛇雕刻的栩栩如生，就連身上的鱗片也非常真實。
自他進來後，那蛇仿佛活過來一般，一雙泛著冷幽的豎瞳盯著他看。
晏歸衡站在原地，就這般與雕像對視著。
片刻後，他擡手，將掌心貼在了蛇頭上。
那一瞬間，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畫面湧入了他的腦海裏。
那是這雕像的記憶，同時，也是他的身世。
————————
師尊馬上就回去，然後你們想看都有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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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聽別的弟子說了，這秋小姐身體羸弱，去雲霄宗也是想養養身體，順便強身健體。
秋嫻一怔。
她沒想到會有弟子主動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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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有修心天賦，但這麽多年一直散修，靠著秋家的接濟過日。
她是見慣了那些宗門裏，趾高氣揚的弟子。
就比如昨日那個榮濤，仗著是第一天的擂主，又是背靠宗門，連老爺都不放在眼裏。
她不敢想，她家小姐嫁過去，得吃多少苦頭。
秋嫻嗯了聲: “越是大宗門，弟子的性格越禮貌謙卑。”
侍女點頭稱: “也是，那個榮濤，一看就暴發戶樣子。”
秋嫻溫和地笑了笑， “回頭打聽一下，她是哪個峰的弟子。”
她頓了頓，又叮囑道: “我雖然被危峰主收為徒弟，但始終是個沒有修行天賦的凡骨，凡事多與其他弟子交好，對我們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侍女: “我明白的，小姐。”
秋嫻: “讓你給師門準備好的禮物備好了嗎”
侍女應道: “放心吧小姐，我都去打聽好了，也按照他們的喜好準備了小禮物。”
“嗯。”
秋嫻安穩了心。
…
靈舟返回雲霄宗時，已經是日暮時分。
下了靈舟，危萬清與蓬澤言一道，先去青玄峰與掌門商討了與平陽谷合作，順便說了把秋嫻帶回雲霄宗的事。
掌門自然是同意。
養個凡人在宗門裏，也沒什麽損失。
更何況那麽大的單子，他們是穩賺不賠的。
掌門樂呵呵道: “危峰主，你做的不錯。”
危萬清頷首: “能幫到宗門便好。”
蓬澤言聽後，心裏暗罵了聲:不要臉。
明明合作的事，他也參與了其中。
掌門點頭: “兩位峰主這次都辛苦了，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兩人離開了青玄峰，又表面好兄弟般道了別，這才各自帶著弟子回了峰。
危萬清收了六名弟子，加上如今秋嫻，一共七名。
他帶著秋嫻回去認了人， “以後秋嫻便是我沂雲峰的弟子了，她沒有修行天賦，你們多多照顧她。”
眾人不卑不亢道: “是師尊。”
隨後，危萬清又吩咐自己的大弟子， “水蘇，你帶著她去認認路，順便安排好她的房間。”
大弟子林水蘇也是女修，要方便的多。
林水蘇看了眼秋嫻， “是。”
危萬清交代完後，便回了房間。
他走後，秋嫻拿出了準備好的禮物，柔聲細語道: “各位師兄師姐，這是我我準備的一些見面禮，東西不貴重，小小心意還望大家喜歡。”
宗門不養閑人。
但這個小師妹這麽懂事，大家頓時就有了一絲好感。
這不比那個外門弟子祝檀好
秋嫻把禮物一一送了過去，輪到陸聞時，她話語越發地小心輕柔， “陸師兄，這是你的。”
陸聞低頭看了眼禮物，沒動: “不用給我。”
陸聞對師父收徒這件事不關心。
畢竟對方是個連修行天賦都沒有的凡人。
秋嫻臉色微白: “陸師兄。”
“陸師弟。”
其中一名弟子出來打圓場， “這是小師妹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唄。”
陸聞皺了下眉，還是沒拂了秋嫻的面子， “謝了。”
見他收了，秋嫻小小地松了口氣。
“陸師兄客氣了。”
禮物分完，林水蘇又帶著秋嫻去了弟子房。因為剛剛送了禮物的原因，林水蘇的態度還算客氣。
“以後你這就住這裏，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找我。每天辰時，雲霄宗沒有築基的弟子會去南清峰上早課，介於你自身的原因，早課就不用去了。”
“好。”
秋嫻聲音溫軟， “謝謝師姐。”
林水蘇嗯了聲，又叮囑了幾聲後，才轉身離開。
秋嫻打量著這間弟子院。
院子不大，但住她和侍女兩人，是綽綽有餘的。
條件比不上她在平陽谷的閨房。
不過，她也不在乎這個。
不多時，外出的侍女也回來了，她關上門，與秋嫻說著帶著回來的消息， “小姐，今天在船上遇見的女修打聽出來了，她是天華峰的弟子，叫祝檀。她以前是個外門弟子，是破格被懷靈仙尊選中的。我聽別的弟子說，她是這次內門大比中的黑馬，敗給蕭雲湛獲得了第四名。”
“蕭雲湛是誰”
“掌門的小徒弟，聽說是千年難遇的天才。”
“嗯。”
秋嫻點點頭，並沒有細問蕭雲湛的事， “晚點的時候，把我準備的禮物，也送一份給她。”
侍女驚訝: “為何”
秋嫻: “她是懷靈仙尊的弟子。”
她就算沒有仙骨，也是知道懷靈仙尊的身份。
“瞧她應該是個不難相處的。”她繼續說: “以後同她處好關系。”
侍女: “我知道了。”
秋嫻沈吟了聲，又問: “可打聽到了陸師兄”
侍女點頭，說: “陸師兄不光是危峰主最寵愛的徒弟，還是陸家的人，是陸家最小的兒子。”
陸家
秋嫻抿了下唇。
陸家可跟秋家不一樣。
陸家是平陽江洲數一數一的修仙家族，而他秋家，不過是一個鎮長罷了。
“小姐，若是陸師兄能做秋家的姑爺——”
“以後這話不準往外說了。”
秋嫻叫住了她。
侍女忙不疊地點頭， “我知道的，小姐。”
-
祝檀與一眾師兄師姐告別後，禦劍返回了天華峰。
幾日未歸，還挺想念的。
她推開小院門，一眼就看到了她亂糟糟的小菜園。
“!”
這會兒，罪魁禍首大白鴨還在一邊游閑地啄她菜地，一邊嘎嘎地叫著。
“大白!”
祝檀大喝一聲。
虧她還擔心這鴨子有沒有吃好喝好，沒想到，它不吃自己給它準備的靈米，靈泉水，偏偏禍害她的小菜園。
這是她精心呵護的小菜園!
“嘎嘎”
大白不明所以。
祝檀擼起袖子，兇狠道: “看來今天晚上要加餐吃鐵鍋燉大鴨了!”
“嘎!”
大白鴨一邊叫，一邊滿小院亂竄。
一人一鴨，在小院裏瘋狂的你追我趕。
而靈寶蹲在樹上，發出了一聲快樂的鸚鵡叫。
“哈哈哈!”
小院雞飛狗跳之時，護山大陣傳來了靈氣波動。
——有人登門拜訪。
這個點兒，怎麽會有人來
況且懷靈仙尊還不在。
祝檀讓人上了山。
等了片刻，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野裏。
是秋嫻的侍女。
“祝師姐。”
侍女滿臉笑容， “這是我家小姐讓我給你送來的小禮物。”
“給我”
祝檀不解。
她跟沂雲峰攀扯不上什麽關系。
怎地，給她還送起了禮物而且她跟這秋小姐也只有一面之緣。
“我家小姐第一次上山，給每個峰門都送了。”侍女回道: “可惜我家小姐身體不好，又不能禦劍飛行，就只能靠我來送了。”
祝檀哦了聲， “那你進來吧。”
侍女搖頭， “我就不坐了，還得回去給小姐覆命呢。”
祝檀見此，也不多挽留。
但人家既然送了禮物，也不能白拿，
祝檀便送了一壇酒作為回禮。
送走侍女，祝檀也沒有再去管大白鴨了。
她拆侍女送來的儲物袋，發現裏面放著一些平陽谷特產的靈草靈花，等級不算太高，但對她這個修為來說足夠了。
…
夜漸深。
祝檀吞了一顆碧髓丹，盤膝入定。
她如今卡在煉氣後期，即便是吞了碧髓丹強行築基，好像也效果甚微。
祝檀召喚出了滕玉成，想問問他有什麽好建議。
滕玉成不卑不亢地寬慰道: “主人乃羽化骨，修行速度本就慢於旁人，如今更是卡突破的邊緣，修行這件事不易操之過急。”
祝檀心下嘆氣。
她也不想著急，可師尊馬上就要飛升了。
滕玉成頓了頓， “其實屬下還有個註意。”
“你說。”
“找人雙修。”
“……”
滕玉成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對方實力越高，則對主人越有力。目前這些弟子裏，最有實力的是蕭雲湛蕭公子。而且蕭公子與主人關系好，若是能找他雙修，必然是最好的。”
祝檀: “……”
她扯了扯唇角， “你可真會選人。”
滕玉成垂眸不語。
想來他也沒什麽好主意了，祝檀便把他召回了果核。
夜風寂寂。
祝檀又想起晏歸衡。
她摸出通信玉簡了，發現上面並沒有師尊的留言。
也不知道師尊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祝檀掐了一訣，又給晏歸衡留言道: “師尊，危師叔收平陽谷谷主的女兒為徒了，那姑娘還給我送來了禮物……今天回天華峰以後，才發現大白把我的菜地謔謔完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才把玉簡塞回乾坤袋裏。
趕了一天的路，祝檀這會兒也有點困了。
她倒頭躺在床上，不消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同一時間，寶河道秘境。
晏歸衡是被手心裏的玉簡燙醒的。
又是祝檀給他的留言。
她第一次留言時，他便收到了。
只是他傷得太重，根本回不了他的留言，就昏迷了過去。
晏歸衡傷那人有多重，自己便承受了多重的傷。
寶河道秘境還未消散，說明他還沒有真正的過關。
周圍已經不再是熟悉的天華峰小院，早就不知何時換了模樣。
四周白雪皚皚，雪山延綿幾千裏。
他知道這裏，是上界的昆侖山。
當然此昆侖非彼昆侖。
沒想到留下寶河道秘境的那位，竟能造出傳說的昆侖仙山。
晏歸衡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在茫茫雪地裏行走著。
四野寂靜，更沒有活物活動的跡象。
也不知道多久後，他看見了一處山洞。
那山洞就像是有某種力量一般，在吸引他往裏面走去。
山洞洞口狹小，只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走過去。
等進去後，視野突然變得開闊起來。
晏歸衡一眼便看到了山洞正前方的蛇形雕像。
那蛇雕刻的栩栩如生，就連身上的鱗片也非常真實。
自他進來後，那蛇仿佛活過來一般，一雙泛著冷幽的豎瞳盯著他看。
晏歸衡站在原地，就這般與雕像對視著。
片刻後，他擡手，將掌心貼在了蛇頭上。
那一瞬間，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畫面湧入了他的腦海裏。
那是這雕像的記憶，同時，也是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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