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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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
經過昨日的交談，沈月初第二天一早就讓翠娘將若兒帶到屋子裏來。
“等會我去見父親，你跟我一起。”
交代完所有細節，兩人這才朝著書房走去。
算到沈慕什麽時候會下早朝，沈月初準時等在書房門前。
沈慕來到這裏時看見她們二人疑惑道：“有事？”
看著道貌岸然的沈慕，沈月初斂下眼眸道：“父親，有件事得讓你做決定。”
沈慕推開門讓她們進去，沈月初剛進去就跪在地上，“父親，請您告訴我，我的娘親真的是病死的嗎？大夫人告訴女兒，說娘親是被她害的！”
“你這是做什麽，你娘自然是病死的。”沈慕看著跪在地上的沈月初有些含糊說，“別聽夫人的言辭，她如今已經神志不清，說的都是些胡話。”
若不是早知道真相，沈月初定會被沈慕這假模假樣給糊弄過去，她對著沈慕指了指身邊的若兒，“父親，是這位丫鬟告訴我的，她是母親身邊的人，定不會有錯！”
沈慕看向她身旁的女子皺了皺眉知道她是那天在廳內指認大夫人的婢女，“你知道什麽？”
若兒不卑不亢的跪在沈月初身旁，“當初杭夫人的藥裏被大夫人下了藥，所以杭夫人才久病不起。”
聽到這句話，沈慕看向若兒，“你可知欺騙本相的下場？”
“奴婢知道，奴婢沒有說謊。”
沈慕想了片刻，“既然如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知本相。”
“杭夫人原先只是感染風寒，這病原本已經快見好轉。剛剛進入府內的大夫人，是由奴婢的姐妹伶兒伺候的，大夫人拿伶兒家人的性命威脅伶兒，讓伶兒往杭夫人的藥裏下藥。”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杭夫人的病情才越來越嚴重。”
沈慕若有所思的看向若兒，明顯不信這番說辭，“你可有證據？”
“大夫人讓伶兒拿藥的藥房，就在元陽城內，老爺大可以去查。”
沈慕怎麽可能不知道杭湘靈不是病死的，那藥還是他親自餵的。
不過他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被翻了出來。
“父親，若娘親真是大夫人害死的，父親一定要為娘親主持公道！”沈月初說這話的時候有了一股狠勁，“父親，女兒沒有想到，喊了這麽多年的母親竟然是個殺人兇手。”
沈月初說的如此言辭鑿鑿，沈慕這才發覺，他這女兒可不是表面那麽簡單，“既然如此，就讓人帶那位大夫請來吧。”
“不用了，方才女兒已經讓翠娘去請了，這下應該要回了。”
這下沈慕算是明白了，他這女兒只是過來告訴他，她要做什麽。
等了片刻，翠娘將大夫帶了進來，看見面前的沈月初以及沈慕，“姑娘，老爺，人帶來了。”
沈慕應了一聲，看向大夫，“那藥是你給大夫人開的？”
大夫道：“那藥的確是小民開的，可小民開藥的時候，是一個丫鬟開的。小民不知道什麽大夫人，還望大人明鑒。”
“這位大夫，請問您開的是什麽藥？對治風寒可有用？”
大夫看著詢問他的沈月初，只覺得她的眼神竟然給了他一些壓迫感，可面前的人的的確確是個小丫頭，想到她問的問題，大夫皺了眉頭，“時間過了很久，不過小民記得那藥不是治風寒。當時那位小丫鬟說，近日屋內老鼠多，讓給開點。”
“只是，她沒有要老鼠藥，只說要一些斷腸草。這斷腸草並不能使老鼠立刻就死，只會慢慢的死亡。”
沈慕眉心一挑，心中甚是懊惱常代梅做事露出馬腳來，這下，他想保她也是不行的。
他此時的想法就是，讓常代梅離開沈府。
想到這裏，假意動怒，讓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連其他細節都沒有過問，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門外的老管家聞言跑了進來擦了擦臉上的汗，“老爺，有何吩咐？”
“將大夫人帶過來！”
老管家見沈慕臉色陰沈，也不敢過問，朝著沈慕道了一聲帶著人就往大夫人的院裏走去。
幾個人到了聽雪堂，進入屋內，看見頭發淩亂，狼狽不堪的常代梅看見他們的到來受驚的眼神，老管家捂住嘴鼻，對身後的仆人打了個手勢。
幾個仆人合力將常代梅拖了起來，如今她已不是沈府的當家人，自然是得不到尊重。
更何況，老管家知曉常代梅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
常代梅看見對她伸過來的幾雙手，“你們要幹什麽，救命啊！”
仆人直接往她嘴裏塞進一塊抹布，很快常代梅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老管家走到她跟前嘲諷道：“以往都是您壓制我們這些下人，這下倒是風水輪流轉了。”
大夫人在府裏本來就是雷厲風行，多少仆人丫鬟對她心存不滿。
奈何她仗著自己的權勢，對著府內的下人又打又罵。
幸好如今二姑娘不在府內，否則這日子可是難過。
老管家身後的仆人將常代梅架著進入書房，他一臉奉承的看著沈慕小心翼翼的說，“老爺，大夫人帶來了。”
沈慕看向被架著的女人，曾經多麽高貴此時就有多麽狼狽，他別過眼，“初兒，你說怎麽處置？”
沈月初聞言，看了大夫人一眼，“既然大夫人已經瘋魔，女兒想，要不將大夫人送到鄉下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平靜，就連聲音也聽不出就什麽不對。
沈慕擺了擺手對著老管家說，“公子呢？幾時回來？”
“公子現在應該在路上了。”
沈慕嘆了口氣，他只有這一個兒子，若是知道他將常代梅送走，指不定會恨他，“將大夫人送到鄉下，離城越遠越好。告訴公子，就說，大夫人突然發病送到鄉下靜養。”
“他要是問什麽，就說得了天花，不易見人。”
老管家只道：“知道了老爺。”
沈慕如此精密的安排，就連沈月初也感嘆不已，不過她怎麽能讓常代梅只去鄉下那麽簡單。
“父親，讓女兒送大夫人一程吧，也算全了母女之間的情分。”
“隨你。”
沈月初同常代梅一同上了馬車，只是常代梅在後面，她在前面，而她也僅僅只帶了翠娘一個。
其他人，她是不會完全信任的。
“翠娘，母親的畫作可拿來了？”
翠娘將畫遞給她，“姑娘，真要這麽做嗎？這畫，只有這一副。”
沈月初看了一眼畫上的杭夫人，“娘親若是能親眼看見大夫人死在她跟前，怕是高興還來不及。”
這話一出，翠娘瞬間就猜到姑娘要做什麽，忙道：“老爺若是…”
“大夫人死了，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畢竟，人死了，才會真正的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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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來到這裏時看見她們二人疑惑道：“有事？”
看著道貌岸然的沈慕，沈月初斂下眼眸道：“父親，有件事得讓你做決定。”
沈慕推開門讓她們進去，沈月初剛進去就跪在地上，“父親，請您告訴我，我的娘親真的是病死的嗎？大夫人告訴女兒，說娘親是被她害的！”
“你這是做什麽，你娘自然是病死的。”沈慕看著跪在地上的沈月初有些含糊說，“別聽夫人的言辭，她如今已經神志不清，說的都是些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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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看向她身旁的女子皺了皺眉知道她是那天在廳內指認大夫人的婢女，“你知道什麽？”
若兒不卑不亢的跪在沈月初身旁，“當初杭夫人的藥裏被大夫人下了藥，所以杭夫人才久病不起。”
聽到這句話，沈慕看向若兒，“你可知欺騙本相的下場？”
“奴婢知道，奴婢沒有說謊。”
沈慕想了片刻，“既然如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知本相。”
“杭夫人原先只是感染風寒，這病原本已經快見好轉。剛剛進入府內的大夫人，是由奴婢的姐妹伶兒伺候的，大夫人拿伶兒家人的性命威脅伶兒，讓伶兒往杭夫人的藥裏下藥。”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杭夫人的病情才越來越嚴重。”
沈慕若有所思的看向若兒，明顯不信這番說辭，“你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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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怎麽可能不知道杭湘靈不是病死的，那藥還是他親自餵的。
不過他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被翻了出來。
“父親，若娘親真是大夫人害死的，父親一定要為娘親主持公道！”沈月初說這話的時候有了一股狠勁，“父親，女兒沒有想到，喊了這麽多年的母親竟然是個殺人兇手。”
沈月初說的如此言辭鑿鑿，沈慕這才發覺，他這女兒可不是表面那麽簡單，“既然如此，就讓人帶那位大夫請來吧。”
“不用了，方才女兒已經讓翠娘去請了，這下應該要回了。”
這下沈慕算是明白了，他這女兒只是過來告訴他，她要做什麽。
等了片刻，翠娘將大夫帶了進來，看見面前的沈月初以及沈慕，“姑娘，老爺，人帶來了。”
沈慕應了一聲，看向大夫，“那藥是你給大夫人開的？”
大夫道：“那藥的確是小民開的，可小民開藥的時候，是一個丫鬟開的。小民不知道什麽大夫人，還望大人明鑒。”
“這位大夫，請問您開的是什麽藥？對治風寒可有用？”
大夫看著詢問他的沈月初，只覺得她的眼神竟然給了他一些壓迫感，可面前的人的的確確是個小丫頭，想到她問的問題，大夫皺了眉頭，“時間過了很久，不過小民記得那藥不是治風寒。當時那位小丫鬟說，近日屋內老鼠多，讓給開點。”
“只是，她沒有要老鼠藥，只說要一些斷腸草。這斷腸草並不能使老鼠立刻就死，只會慢慢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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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假意動怒，讓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連其他細節都沒有過問，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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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見沈慕臉色陰沈，也不敢過問，朝著沈慕道了一聲帶著人就往大夫人的院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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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仆人合力將常代梅拖了起來，如今她已不是沈府的當家人，自然是得不到尊重。
更何況，老管家知曉常代梅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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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直接往她嘴裏塞進一塊抹布，很快常代梅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老管家走到她跟前嘲諷道：“以往都是您壓制我們這些下人，這下倒是風水輪流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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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身後的仆人將常代梅架著進入書房，他一臉奉承的看著沈慕小心翼翼的說，“老爺，大夫人帶來了。”
沈慕看向被架著的女人，曾經多麽高貴此時就有多麽狼狽，他別過眼，“初兒，你說怎麽處置？”
沈月初聞言，看了大夫人一眼，“既然大夫人已經瘋魔，女兒想，要不將大夫人送到鄉下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平靜，就連聲音也聽不出就什麽不對。
沈慕擺了擺手對著老管家說，“公子呢？幾時回來？”
“公子現在應該在路上了。”
沈慕嘆了口氣，他只有這一個兒子，若是知道他將常代梅送走，指不定會恨他，“將大夫人送到鄉下，離城越遠越好。告訴公子，就說，大夫人突然發病送到鄉下靜養。”
“他要是問什麽，就說得了天花，不易見人。”
老管家只道：“知道了老爺。”
沈慕如此精密的安排，就連沈月初也感嘆不已，不過她怎麽能讓常代梅只去鄉下那麽簡單。
“父親，讓女兒送大夫人一程吧，也算全了母女之間的情分。”
“隨你。”
沈月初同常代梅一同上了馬車，只是常代梅在後面，她在前面，而她也僅僅只帶了翠娘一個。
其他人，她是不會完全信任的。
“翠娘，母親的畫作可拿來了？”
翠娘將畫遞給她，“姑娘，真要這麽做嗎？這畫，只有這一副。”
沈月初看了一眼畫上的杭夫人，“娘親若是能親眼看見大夫人死在她跟前，怕是高興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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