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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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山寺廟門前幾個披著袈裟的高僧早已等候在此，而站在最前面的儒雅高僧就是主持大師。
沈月初乖巧的跟在常代梅身側，而沈慕早已走到高僧眼前去了。
“沈施主，裏面請。”主持大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貧僧為沈施主一眾準備了茶水，禪房，還請往這邊走。”
沈慕在官場上也是會端著架子的不過在這裏卻也有些不同，“多謝大師。”
他的這些心思明眼人都知道，沈慕信佛，否則這麽多年怎會年年有人來此，所以他是萬萬不會得罪佛中人的。
跟著主持大師來到一間簡陋的屋子，推開門進去，裏面僅有一張桌子，一張軟榻，一尊佛。
常代梅讓身旁的張嬤嬤將手上的包袱放在那裏又對主持大師說，“謝過大師招待。”
沈月初趁著沒有人留意她的存在，於是便偷偷出了門。
到了目的地，看到在閣樓裏面等著的兩人，沈月初走了過去，“翠娘。”
翠娘回過頭，“姑娘，您來了！”
“嗯。”沈月初看向翠娘身旁的女子，“翠娘跟你說任務是什麽了嗎？”
女子點了頭。
沈月初笑道：“你也不必擔心，只是穿著衣服，整天在這寺廟裏打轉便可。”
像似不放心一般，她又提點了二句，“記住，切不能讓人看見相貌。如果期間發生了別的事情，可以將衣裳燒了。”
翠娘訝異道：“姑娘，這件衣裳只有一件啊！”
“我知道。”沈月初一臉高深莫測，“所以這件衣裳，是大哥給的那件。”
女子連忙說，“姑娘放心，我知曉了。”
“無妨，你只需照我說的做，傭金自然少不了。”
看著女子一臉了然的模樣，沈月初這才安了心。
“翠娘，你去將馬車上的布娃娃拿過來給這位姑娘。”
“好。奴婢馬上就去。”
交代完了這些，沈月初就離開了。沈月初來到了殿堂，她輕輕的跪在軟墊上，虔誠的禱告著什麽。
殿堂外面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往裏面一探，看見裏面有人，方才離去。
沈月初瞟過一眼門外，依舊雙手合掌自顧自的禱告著。估摸著跪了一個時辰，她才動了動，裝樣子自然要裝的像一些。
走出殿堂，正好看見沈慕跟主持大師聊著什麽，不過此時沈慕來不來也沒有什麽必要了。不過來都來了，況且上次南宮鈺所說的那句話，沈相無動於衷。
沈月初越想越不對勁，不過一想到他這父親對母親的事一向不在意，也就沒有了其他想法。
她沒有過去打斷兩人的對話，只是默默等在一旁。待到沈慕談完話，才動身走了過去。
“父親，要下山了嗎？”沈月初淡淡道。
“嗯，走吧。”
沈月初聞言應了一聲，同時看著主持說，“大師，下次見。”
主持大師笑著看著她，“沈施主，下次見。”
看著大師離去的背影，沈月初也擡腿轉身離開。
走到馬車附近，翠娘已經在那處等著她，她一邊走過去一邊觀察著四周，低著頭輕聲詢問，“放到床底了嗎？”
翠娘回道：“按照姑娘的吩咐，放好了。”
“好。”沈月初眼睛閃耀出看戲的光芒，“走吧，等會下山該晚了。”
隨後她看了一眼落山寺廟門外，正好看見方才同翠娘的女子穿著她母親的衣服在到處走動，若不仔細看，那道身影倒真真切切有些像她母親。
想到這裏，沈月初像似找到曾經母親站在寺廟門前的景象。
“姑娘，該上車了。”
翠娘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換了回來，她收回視線走到了馬車前，順著翠娘的手帶了上去。
馬車到了沈府停了下來，沈月初剛下馬車就遇上從外面回來的沈文瑞，只見他有些許疲憊不堪的感覺，她走過去細問道：“大哥，怎麽了？”
“小妹，你們回來了。”他打起了精神，“無妨，大哥無事。”
你瞧，明明就有心事卻還是要一個人藏在心底。沈月初似懂非懂的點了頭，他不想說她也不會問。
三人一同進了府，沈文瑞為著昨日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妹，那日大哥沒能替你做主，你不要怪大哥啊！”
沈月初嗤笑一聲，“那日若沒有大哥在，小妹此時估計早已皮開肉綻了。說到底，還得謝謝大哥呢。”
這聲謝謝，她是認真的。這不僅僅是對那日解救的道謝，還是對於這麽多年有他照顧的道謝。
“那日母親病得不輕，大哥也不好在駁”她的面子。
“好了大哥，小妹沒有在意，更何況小妹也沒有什麽損失。大哥要是實在想補償，就替小妹再買一些糕點來吧。”
沈文瑞連忙應道：“大哥一會就去！”
“好。小妹等著。”沈月初笑著說，她知道沈文瑞是個孝子所以不會怪他。
跟著沈文瑞一同走進了院內，沈文瑞還有事務要處理，所以沈月初只能同翠娘回到自己的棠梨院。
一路上，翠娘又誇了沈文瑞一句，“大公子果真溫文爾雅，人中龍鳳。”
這句話沈月初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沈文瑞在她們心中的確是一個極好的人，有時候她時常想著，如果沈文瑞沒有大夫人這個母親就好了。
回到棠梨院後，兩人本就累了，所以也就早早熄下了。
第二天一早，沈月初來到大廳，三姨娘跟沈慕正吃著早膳，看見沈月初的身影，三姨娘連忙放下碗筷，“姑娘，吃過早膳了嗎？”
沈月初不好佛了三姨娘的邀請，只搖了搖頭。
三姨娘笑道：“正好，我跟老爺也剛動筷。”
很快，下人便拿來了一副碗筷。
沈月初看桌上沒有沈南珍的人影，難免詢問，“三妹妹呢？”
“哎，這不昨日老爺剛收個得意門生，想將南珍許配給他，南珍不肯，這下正鬧著脾氣呢。”
鬧脾氣？這不太像沈南珍能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他們在一起的期間貌似還真得有一些糊塗事來，沈月初寬慰道：“姨娘不必擔憂，父親介紹的自然是最好的。”
三姨娘自然是有些瞧不上那得意門生，畢竟一無功名，二無錢財，除了能給個正妻之位，也想不出其他來。
吃過早膳，沈月初便去了沈南珍的住處，她敲了下門，此時屋內傳來女孩的哭泣聲，“我不吃，讓姨娘別在喚了。”
站在門前的沈月初頓了一下，半晌才開口，“三妹妹是我，大姐。”
屋內沒了動靜，片刻門開了，沈南珍的臉上掛滿淚痕，那張美人胚子的臉上布滿惆悵，“大姐，你知道了。”
“嗯，才知道。”沈月初將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其實這位得意門生也不錯，大姐替你打聽過。”
“雖家境貧寒了些，家教卻很不錯，最重要的是長得也極其俊俏跟大哥比起來也是有過而無不及。而且那位門生父母雙亡，自小便靠自己，定是個可以托付之人。若要論功名，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沈月初之所以能說錯這番話，是因為前世這位門生在不久之後便會高中狀元。
“大姐說的，可是真的。”原本還在哭哭啼啼的女孩，被她一寬慰頓時也不哭了，只在回味她方才所說的話。
“自然是真的。”沈月初用手帕將女孩臉上的淚痕擦了擦，“只要他人好，對你也好，其他都不重要。”
沈南珍也不是個攀龍附鳳之人，只是聽說這位門生是在大夫人的教唆之下父親才讓她嫁的。大夫人指的婚事哪裏能是什麽好的。
“嗯，我聽大姐的。”原本沈南珍就是個清冷的性子，能鬧出這般動靜也是被逼極了。
沈月初帶著沈南珍來到了大廳，此時沈慕已經離開獨留三姨娘在原地停留。
看見沈南珍一來，三姨娘著急忙慌的走了過來，“珍兒！”
沈南珍撲進三姨娘的懷抱中，“姨娘，珍兒餓了。”
三姨娘聽完連忙讓丫鬟再次將早膳端了上來，看著沈南珍吃了早膳她這才安心一些，不過對大夫人也是恨極了，對沈月初更加感激涕零。
沈月初慢慢走到三姨娘身旁，“姨娘，你想不想成為沈府主母？”
“大姑娘，這…”
“三姨娘也看見了，三妹妹已經被大夫人推了出去，下一個估計就到三姨娘了。更何況，三姨娘忘記當初為何被趕出府嗎？”
沈月初的這番話讓三姨娘對大夫人的恨更加深刻，至於她當初為何會被趕出府，都是被大夫人設計的。
如果大夫人沒動她的珍兒，她是萬萬不會跟大夫人作對。
一想到以後沈南珍，三姨娘頓時就下了狠心，“姑娘，姨娘都聽您的。”
“今晚，三姨娘來一趟棠梨院，這裏不是說話的地。”
兩人達成了共識，夜晚，三姨娘獨身一人來到了棠梨院。
棠梨院的人本身就少，大夫人提過要給些人手，都被沈月初拒絕了。
看見三姨娘的身影，沈月初走過去將人請了進來。
坐下後，沈月初才開始說出自己的疑問，“三姨娘，當初大夫人為何將你趕出府，您為何又沒有反抗呢？”
她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她只知道三姨娘是被趕出去了卻不知是為何。
“當初正值寒冬臘月，杭夫人剛走不久，大夫人就嫁了進來。那時老爺日日來我房中，或許大夫人那時就嫉妒我，所以有一次大夫人院裏缺少碳火卻是在我院裏搜出來的。”
“原本以為老爺會為我說話，沒想到他竟然支持大夫人將我趕出去。從那時開始，我便知曉老爺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三姨娘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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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山寺廟門前幾個披著袈裟的高僧早已等候在此，而站在最前面的儒雅高僧就是主持大師。
沈月初乖巧的跟在常代梅身側，而沈慕早已走到高僧眼前去了。
“沈施主，裏面請。”主持大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貧僧為沈施主一眾準備了茶水，禪房，還請往這邊走。”
沈慕在官場上也是會端著架子的不過在這裏卻也有些不同，“多謝大師。”
他的這些心思明眼人都知道，沈慕信佛，否則這麽多年怎會年年有人來此，所以他是萬萬不會得罪佛中人的。
跟著主持大師來到一間簡陋的屋子，推開門進去，裏面僅有一張桌子，一張軟榻，一尊佛。
常代梅讓身旁的張嬤嬤將手上的包袱放在那裏又對主持大師說，“謝過大師招待。”
沈月初趁著沒有人留意她的存在，於是便偷偷出了門。
到了目的地，看到在閣樓裏面等著的兩人，沈月初走了過去，“翠娘。”
翠娘回過頭，“姑娘，您來了！”
“嗯。”沈月初看向翠娘身旁的女子，“翠娘跟你說任務是什麽了嗎？”
女子點了頭。
沈月初笑道：“你也不必擔心，只是穿著衣服，整天在這寺廟裏打轉便可。”
像似不放心一般，她又提點了二句，“記住，切不能讓人看見相貌。如果期間發生了別的事情，可以將衣裳燒了。”
翠娘訝異道：“姑娘，這件衣裳只有一件啊！”
“我知道。”沈月初一臉高深莫測，“所以這件衣裳，是大哥給的那件。”
女子連忙說，“姑娘放心，我知曉了。”
“無妨，你只需照我說的做，傭金自然少不了。”
看著女子一臉了然的模樣，沈月初這才安了心。
“翠娘，你去將馬車上的布娃娃拿過來給這位姑娘。”
“好。奴婢馬上就去。”
交代完了這些，沈月初就離開了。沈月初來到了殿堂，她輕輕的跪在軟墊上，虔誠的禱告著什麽。
殿堂外面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往裏面一探，看見裏面有人，方才離去。
沈月初瞟過一眼門外，依舊雙手合掌自顧自的禱告著。估摸著跪了一個時辰，她才動了動，裝樣子自然要裝的像一些。
走出殿堂，正好看見沈慕跟主持大師聊著什麽，不過此時沈慕來不來也沒有什麽必要了。不過來都來了，況且上次南宮鈺所說的那句話，沈相無動於衷。
沈月初越想越不對勁，不過一想到他這父親對母親的事一向不在意，也就沒有了其他想法。
她沒有過去打斷兩人的對話，只是默默等在一旁。待到沈慕談完話，才動身走了過去。
“父親，要下山了嗎？”沈月初淡淡道。
“嗯，走吧。”
沈月初聞言應了一聲，同時看著主持說，“大師，下次見。”
主持大師笑著看著她，“沈施主，下次見。”
看著大師離去的背影，沈月初也擡腿轉身離開。
走到馬車附近，翠娘已經在那處等著她，她一邊走過去一邊觀察著四周，低著頭輕聲詢問，“放到床底了嗎？”
翠娘回道：“按照姑娘的吩咐，放好了。”
“好。”沈月初眼睛閃耀出看戲的光芒，“走吧，等會下山該晚了。”
隨後她看了一眼落山寺廟門外，正好看見方才同翠娘的女子穿著她母親的衣服在到處走動，若不仔細看，那道身影倒真真切切有些像她母親。
想到這裏，沈月初像似找到曾經母親站在寺廟門前的景象。
“姑娘，該上車了。”
翠娘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換了回來，她收回視線走到了馬車前，順著翠娘的手帶了上去。
馬車到了沈府停了下來，沈月初剛下馬車就遇上從外面回來的沈文瑞，只見他有些許疲憊不堪的感覺，她走過去細問道：“大哥，怎麽了？”
“小妹，你們回來了。”他打起了精神，“無妨，大哥無事。”
你瞧，明明就有心事卻還是要一個人藏在心底。沈月初似懂非懂的點了頭，他不想說她也不會問。
三人一同進了府，沈文瑞為著昨日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妹，那日大哥沒能替你做主，你不要怪大哥啊！”
沈月初嗤笑一聲，“那日若沒有大哥在，小妹此時估計早已皮開肉綻了。說到底，還得謝謝大哥呢。”
這聲謝謝，她是認真的。這不僅僅是對那日解救的道謝，還是對於這麽多年有他照顧的道謝。
“那日母親病得不輕，大哥也不好在駁”她的面子。
“好了大哥，小妹沒有在意，更何況小妹也沒有什麽損失。大哥要是實在想補償，就替小妹再買一些糕點來吧。”
沈文瑞連忙應道：“大哥一會就去！”
“好。小妹等著。”沈月初笑著說，她知道沈文瑞是個孝子所以不會怪他。
跟著沈文瑞一同走進了院內，沈文瑞還有事務要處理，所以沈月初只能同翠娘回到自己的棠梨院。
一路上，翠娘又誇了沈文瑞一句，“大公子果真溫文爾雅，人中龍鳳。”
這句話沈月初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沈文瑞在她們心中的確是一個極好的人，有時候她時常想著，如果沈文瑞沒有大夫人這個母親就好了。
回到棠梨院後，兩人本就累了，所以也就早早熄下了。
第二天一早，沈月初來到大廳，三姨娘跟沈慕正吃著早膳，看見沈月初的身影，三姨娘連忙放下碗筷，“姑娘，吃過早膳了嗎？”
沈月初不好佛了三姨娘的邀請，只搖了搖頭。
三姨娘笑道：“正好，我跟老爺也剛動筷。”
很快，下人便拿來了一副碗筷。
沈月初看桌上沒有沈南珍的人影，難免詢問，“三妹妹呢？”
“哎，這不昨日老爺剛收個得意門生，想將南珍許配給他，南珍不肯，這下正鬧著脾氣呢。”
鬧脾氣？這不太像沈南珍能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他們在一起的期間貌似還真得有一些糊塗事來，沈月初寬慰道：“姨娘不必擔憂，父親介紹的自然是最好的。”
三姨娘自然是有些瞧不上那得意門生，畢竟一無功名，二無錢財，除了能給個正妻之位，也想不出其他來。
吃過早膳，沈月初便去了沈南珍的住處，她敲了下門，此時屋內傳來女孩的哭泣聲，“我不吃，讓姨娘別在喚了。”
站在門前的沈月初頓了一下，半晌才開口，“三妹妹是我，大姐。”
屋內沒了動靜，片刻門開了，沈南珍的臉上掛滿淚痕，那張美人胚子的臉上布滿惆悵，“大姐，你知道了。”
“嗯，才知道。”沈月初將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其實這位得意門生也不錯，大姐替你打聽過。”
“雖家境貧寒了些，家教卻很不錯，最重要的是長得也極其俊俏跟大哥比起來也是有過而無不及。而且那位門生父母雙亡，自小便靠自己，定是個可以托付之人。若要論功名，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沈月初之所以能說錯這番話，是因為前世這位門生在不久之後便會高中狀元。
“大姐說的，可是真的。”原本還在哭哭啼啼的女孩，被她一寬慰頓時也不哭了，只在回味她方才所說的話。
“自然是真的。”沈月初用手帕將女孩臉上的淚痕擦了擦，“只要他人好，對你也好，其他都不重要。”
沈南珍也不是個攀龍附鳳之人，只是聽說這位門生是在大夫人的教唆之下父親才讓她嫁的。大夫人指的婚事哪裏能是什麽好的。
“嗯，我聽大姐的。”原本沈南珍就是個清冷的性子，能鬧出這般動靜也是被逼極了。
沈月初帶著沈南珍來到了大廳，此時沈慕已經離開獨留三姨娘在原地停留。
看見沈南珍一來，三姨娘著急忙慌的走了過來，“珍兒！”
沈南珍撲進三姨娘的懷抱中，“姨娘，珍兒餓了。”
三姨娘聽完連忙讓丫鬟再次將早膳端了上來，看著沈南珍吃了早膳她這才安心一些，不過對大夫人也是恨極了，對沈月初更加感激涕零。
沈月初慢慢走到三姨娘身旁，“姨娘，你想不想成為沈府主母？”
“大姑娘，這…”
“三姨娘也看見了，三妹妹已經被大夫人推了出去，下一個估計就到三姨娘了。更何況，三姨娘忘記當初為何被趕出府嗎？”
沈月初的這番話讓三姨娘對大夫人的恨更加深刻，至於她當初為何會被趕出府，都是被大夫人設計的。
如果大夫人沒動她的珍兒，她是萬萬不會跟大夫人作對。
一想到以後沈南珍，三姨娘頓時就下了狠心，“姑娘，姨娘都聽您的。”
“今晚，三姨娘來一趟棠梨院，這裏不是說話的地。”
兩人達成了共識，夜晚，三姨娘獨身一人來到了棠梨院。
棠梨院的人本身就少，大夫人提過要給些人手，都被沈月初拒絕了。
看見三姨娘的身影，沈月初走過去將人請了進來。
坐下後，沈月初才開始說出自己的疑問，“三姨娘，當初大夫人為何將你趕出府，您為何又沒有反抗呢？”
她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她只知道三姨娘是被趕出去了卻不知是為何。
“當初正值寒冬臘月，杭夫人剛走不久，大夫人就嫁了進來。那時老爺日日來我房中，或許大夫人那時就嫉妒我，所以有一次大夫人院裏缺少碳火卻是在我院裏搜出來的。”
“原本以為老爺會為我說話，沒想到他竟然支持大夫人將我趕出去。從那時開始，我便知曉老爺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三姨娘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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