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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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爭吵聲還在繼續，王成在一片聲音中對宋樂長楫到底，周圍吵鬧的聲音停下，四處的目光聚集在兩人身上。
“樂松畫師的畫作新穎出塵，是吾之不及也。”王成道。
宋樂倒吸了口涼氣，這人竟然如此大方的承認了。面對因為剛才評比之時導致的議論紛紛，王成竟然如此坦然承認自己畫作在他之上。
宋樂突然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世人認為的除了作畫什麽都不會的人了。
周圍的人也跟著有些啞然，又聽王成繼續說道：“今日吾只是想與樂畫師一較高下，並未曾行這等齷齪之事，雖不知各位為何如此質疑在下，在下願意將此等事交由盛昌府尹，還在下一個清白。”
“我也相信王成兄，王成兄雖然無緣於得意樓，也萬萬幹不出這等事情來。”高山前輩附和道。
隨即拍了拍王成，“此事定要還王成兄一個清白。”
宋樂正要說話，秦含不知從何而來，站在宋樂旁邊道：“各位對不住了，既然畫作已經評選出來，樂松畫師也要回得意樓了，不便再此久留，至於王成畫師，今日既已經當中承認我得意樓樂松畫師畫作乃上等，得意樓便不跟著追究此次突發狀況，王成畫師，您珍重。”
王成面色淡然，抱拳道：“秦公子、樂松畫師請回。”
宋樂想說些什麽，秦含暗暗用力壓著宋樂的肩膀，將宋樂往外推，宋樂看了眼周圍的情境，一時也不知道這烏龍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了馬車後，宋樂有些無奈地看向秦含，“你為何一個勁將我往外推，我還沒弄明白這怎麽回事呢。”
秦含看著宋樂迷惑的神情，轉了轉手指中扳指道：“這些骯臟事你不用管，王成常年立足於畫壇，並占有一席之地，你以為他會任由人算計？”
宋樂迷蒙的眼神一亮問道：“所以他是被人害？”
宋樂心中八卦之心雄起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皇宮裏頭要選畫院掌事的，這選來選去落在了兩人頭上，一個是王成，另一個是高山，你覺得今日這事有何而起？”秦含邪魅一笑道。
宋樂額頭一擡，“啊？？？”
“怎麽可能，我方才看那高山前輩一心幫著王成……”
秦含將手指了指馬車外，面露苦色，“大小姐，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個兒吧。”
馬車外一片熱鬧的嘈雜聲，車水馬龍的聲音在耳邊盤旋，馬車四邊緊實，車裏有炭火燒著，舒服得很。
宋樂不解：“才贏了比賽，擔心什麽？”
秦含面色更苦，“今日黴運當頭，早知道便不讓你答應這勞什子的比試，這才出門咱們就被人團團圍住了。”
“果然人不能太出名，都怪謝延齊那家夥，說什麽順水推舟，讓你水漲船高，現在是水漲船高了，可快要淹死了。”
宋樂聽得頭皮發麻，呵呵幹笑了兩聲，往秦含旁邊靠了靠道：“秦公子，你可不要嚇我。”
秦含盤腿端坐，閉目不理宋樂，馬車中的炭火越燒越旺，宋樂卻覺得有些冷。
突然秦含伸出手臂，將宋樂往他的方向一拉，宋樂慌忙中聽到一股利風從背後刮過，一只箭死死釘在馬車內壁中，箭尾劇烈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還不等宋樂回頭，用厚實的布匹包裹著的車門從外破裂開，一蒙著面的人從外飛進，宋樂還沒來得及反應，秦含已經迎上去和來人打鬥起來。
宋樂縮成一團，驚恐地看著秦含和刺客瞬間打鬥起來，那人長劍往宋樂縮著的方向一甩，宋樂瞳孔瞬間放大，看著它在空中翻轉一圈，直直往自己的面門上刺來。
秦含快速往後，抓著劍中間，劍停留在宋樂面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眼前有血水滴落，一道血腥味鉆入宋樂的鼻腔，宋樂後知後覺眼珠轉了轉，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秦含又跟刺客糾纏了起來。
四處打鬥聲也越來越大，以宋樂為中心四處的人向她襲來，突然空中一聲爆喝：“退！”
那群刺殺宋樂的刺客們瞬間如潮流般湧退出去。
迎面一隊人馬走了過來，抱拳對秦含道：“抱歉秦公子，來晚了。”
秦含擺手道了聲多謝，“改日請你吃飯。”
秦含轉身對自己帶出來的手下道：“那刺客腿部中了我一刀，有傷在身，定然跑不遠，你們多派些人手去追。”
然後走到宋樂近前，溫聲問道：“樂松畫師，刺客已經走了，你沒事吧？”
宋樂搖頭。
雪地裏夾雜著血水，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有些死了，還有的在地上掙紮。馬兒的韁繩早已經被人砍斷，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宋樂窩在馬車內的一角，雙手盤著雙腿，下巴靠在膝蓋上，眼睛往下垂著，長長的睫毛落下陰影，嘴唇發白。
秦含將一旁的毯子放在宋樂身上，將不遠處跟著過來的春芳喊過來伺候。
重新整頓好後，一行人回了如意樓，重新梳洗打扮，秦含將宋樂送回府，遠遠看著宋樂進去後才離去。
雖然沒抓到刺客，但兩人心中都有數，宋樂以樂松出現在這盛昌的時日如此之短，哪有時間去得罪人？
她連接觸的人都少，遑論其他。
兩人自然而然想到了上次在得意樓時，宋樂遇到的那刺客，只是那刺客和宋樂無冤無仇為什麽執意要殺宋樂？
宋樂雙眼閉緊，眉頭狠狠皺了下，低著頭沒有回答秦含的問題。
她當然知道許山為何要殺自己，因為自己知道了一個欺君的秘密——許山他的腿根本就沒廢。
而那殺馬車的刺客的身形，宋樂在腦海中快速回憶了下，換好衣裙，快速來到了許山的院子裏。
紫蘇正從旁邊的茶水廳端了茶水往許山房間裏走，見是宋樂，行了禮，宋樂懶得理她，直直走了進去。
房間裏暖融融的，明明該在外被追殺的許山此時好好地躺在房中，眉目清冷，與平時一般無二。
宋樂見這人又逃脫了一次，不知是喜是哭，可心中倒是有一股咽不下去的氣的，這廝自己裝病，到頭來這府裏府外，怎麽倒黴的總是自己？
宋樂拿過後面跟上來的紫蘇端著的，托盤上的茶，嘴角扯出笑意道：“世子爺，好久不見了，妾身想您。”
紫蘇見此臉色一變，卻憋著沒出聲。
悠閑地看著宋樂的許山眼睛皮子抽了抽，神情不變，眼神怪異地上下打量著宋樂。
見許山嘴皮有些幹，宋樂輕輕吹了吹茶面，體貼地將茶水遞到許山的嘴邊，道：“世子爺渴了吧，快喝點茶。”
許山別過臉，聲音有些疲憊，“我累了，你回去吧。”
聲音裏透著沙啞和不耐，宋樂今天卻是不識趣的，她將茶水放到一邊，隔著被子手往許山的腿上放去。
“今兒妾身特地過來伺候您，您怎麽忍心趕妾身走？”
宋樂開始輕輕捶打著許山的腿，慢慢往下，宋樂眼中精光一閃，很快要捶到許山的小腿了。
她沒發現許山的臉色越來越危險，許山已經手中握緊一把匕首，刀尖已經伸出了衣袖。
宋樂雙手往下，向許山的小腿處捶去。
一雙滾熱的手握住了宋樂的手，宋樂驚得擡頭一看，一雙驚嚇的眼睛落入許山的眼底，宋樂臉色慘白。
許山卻是輕輕笑了笑道：“世子妃如此賢惠，真是本世子的福氣，只是往後這事讓丫鬟來便好，別自甘墮落了身份。”
一旁的紫蘇連忙走過來，二話不說擠開宋樂，宋樂身子就勢一軟，倒在許山受傷的小腿上，她快速看了眼許山，見許山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歡愉。
狠狠用力推了把紫蘇，後坐力反應到許山的腿上，心中哈哈大笑著，嘴上也不饒人道：“你這丫鬟，居然敢推本世子？”
宋樂將紫蘇拉近自己，重量壓下來，宋樂扭了扭身子，在許山的床上就這麽單方面開始打起了紫蘇，紫蘇被這突如其來的毆打弄懵，隨即開始向許山呼救。
許山將兩人提起往外扔，兩人被扔在地上，宋樂看著許山比閻王爺還要青的臉，心中大快，空氣中似乎開始彌漫了血腥味，她努力抑制住要往上揚起的嘴角，強迫自己哭起來。
“世子若是嫌棄妾身，大可休棄了妾身，何必要以婢子這樣的身份來作賤妾身？”嘴中可憐巴巴的說著，內心卻是不停說道：快休了我吧，快休了我吧。
許山臉色冰冷，看也不看宋樂，輕哼一聲道：“大年夜的宮宴，世子妃要是自請離去，可以當面和聖上說說，不比在我這兒說道。”
“若是世子妃自己不說，到時候可要跟著本世子遠去蜀西了。”
原本心中高興地宋樂因為許山的這一番話平覆下來，蜀西離著盛昌甚遠，許山又是個喜怒不定的人，在這樣的宅邸中過日子，雖然身為正室，但也生不如死。
到時候這天皇帝遠，還不定許山會怎麽對她呢。
她一定要想辦法和這廝和離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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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聲還在繼續，王成在一片聲音中對宋樂長楫到底，周圍吵鬧的聲音停下，四處的目光聚集在兩人身上。
“樂松畫師的畫作新穎出塵，是吾之不及也。”王成道。
宋樂倒吸了口涼氣，這人竟然如此大方的承認了。面對因為剛才評比之時導致的議論紛紛，王成竟然如此坦然承認自己畫作在他之上。
宋樂突然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世人認為的除了作畫什麽都不會的人了。
周圍的人也跟著有些啞然，又聽王成繼續說道：“今日吾只是想與樂畫師一較高下，並未曾行這等齷齪之事，雖不知各位為何如此質疑在下，在下願意將此等事交由盛昌府尹，還在下一個清白。”
“我也相信王成兄，王成兄雖然無緣於得意樓，也萬萬幹不出這等事情來。”高山前輩附和道。
隨即拍了拍王成，“此事定要還王成兄一個清白。”
宋樂正要說話，秦含不知從何而來，站在宋樂旁邊道：“各位對不住了，既然畫作已經評選出來，樂松畫師也要回得意樓了，不便再此久留，至於王成畫師，今日既已經當中承認我得意樓樂松畫師畫作乃上等，得意樓便不跟著追究此次突發狀況，王成畫師，您珍重。”
王成面色淡然，抱拳道：“秦公子、樂松畫師請回。”
宋樂想說些什麽，秦含暗暗用力壓著宋樂的肩膀，將宋樂往外推，宋樂看了眼周圍的情境，一時也不知道這烏龍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了馬車後，宋樂有些無奈地看向秦含，“你為何一個勁將我往外推，我還沒弄明白這怎麽回事呢。”
秦含看著宋樂迷惑的神情，轉了轉手指中扳指道：“這些骯臟事你不用管，王成常年立足於畫壇，並占有一席之地，你以為他會任由人算計？”
宋樂迷蒙的眼神一亮問道：“所以他是被人害？”
宋樂心中八卦之心雄起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皇宮裏頭要選畫院掌事的，這選來選去落在了兩人頭上，一個是王成，另一個是高山，你覺得今日這事有何而起？”秦含邪魅一笑道。
宋樂額頭一擡，“啊？？？”
“怎麽可能，我方才看那高山前輩一心幫著王成……”
秦含將手指了指馬車外，面露苦色，“大小姐，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個兒吧。”
馬車外一片熱鬧的嘈雜聲，車水馬龍的聲音在耳邊盤旋，馬車四邊緊實，車裏有炭火燒著，舒服得很。
宋樂不解：“才贏了比賽，擔心什麽？”
秦含面色更苦，“今日黴運當頭，早知道便不讓你答應這勞什子的比試，這才出門咱們就被人團團圍住了。”
“果然人不能太出名，都怪謝延齊那家夥，說什麽順水推舟，讓你水漲船高，現在是水漲船高了，可快要淹死了。”
宋樂聽得頭皮發麻，呵呵幹笑了兩聲，往秦含旁邊靠了靠道：“秦公子，你可不要嚇我。”
秦含盤腿端坐，閉目不理宋樂，馬車中的炭火越燒越旺，宋樂卻覺得有些冷。
突然秦含伸出手臂，將宋樂往他的方向一拉，宋樂慌忙中聽到一股利風從背後刮過，一只箭死死釘在馬車內壁中，箭尾劇烈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還不等宋樂回頭，用厚實的布匹包裹著的車門從外破裂開，一蒙著面的人從外飛進，宋樂還沒來得及反應，秦含已經迎上去和來人打鬥起來。
宋樂縮成一團，驚恐地看著秦含和刺客瞬間打鬥起來，那人長劍往宋樂縮著的方向一甩，宋樂瞳孔瞬間放大，看著它在空中翻轉一圈，直直往自己的面門上刺來。
秦含快速往後，抓著劍中間，劍停留在宋樂面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眼前有血水滴落，一道血腥味鉆入宋樂的鼻腔，宋樂後知後覺眼珠轉了轉，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秦含又跟刺客糾纏了起來。
四處打鬥聲也越來越大，以宋樂為中心四處的人向她襲來，突然空中一聲爆喝：“退！”
那群刺殺宋樂的刺客們瞬間如潮流般湧退出去。
迎面一隊人馬走了過來，抱拳對秦含道：“抱歉秦公子，來晚了。”
秦含擺手道了聲多謝，“改日請你吃飯。”
秦含轉身對自己帶出來的手下道：“那刺客腿部中了我一刀，有傷在身，定然跑不遠，你們多派些人手去追。”
然後走到宋樂近前，溫聲問道：“樂松畫師，刺客已經走了，你沒事吧？”
宋樂搖頭。
雪地裏夾雜著血水，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有些死了，還有的在地上掙紮。馬兒的韁繩早已經被人砍斷，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宋樂窩在馬車內的一角，雙手盤著雙腿，下巴靠在膝蓋上，眼睛往下垂著，長長的睫毛落下陰影，嘴唇發白。
秦含將一旁的毯子放在宋樂身上，將不遠處跟著過來的春芳喊過來伺候。
重新整頓好後，一行人回了如意樓，重新梳洗打扮，秦含將宋樂送回府，遠遠看著宋樂進去後才離去。
雖然沒抓到刺客，但兩人心中都有數，宋樂以樂松出現在這盛昌的時日如此之短，哪有時間去得罪人？
她連接觸的人都少，遑論其他。
兩人自然而然想到了上次在得意樓時，宋樂遇到的那刺客，只是那刺客和宋樂無冤無仇為什麽執意要殺宋樂？
宋樂雙眼閉緊，眉頭狠狠皺了下，低著頭沒有回答秦含的問題。
她當然知道許山為何要殺自己，因為自己知道了一個欺君的秘密——許山他的腿根本就沒廢。
而那殺馬車的刺客的身形，宋樂在腦海中快速回憶了下，換好衣裙，快速來到了許山的院子裏。
紫蘇正從旁邊的茶水廳端了茶水往許山房間裏走，見是宋樂，行了禮，宋樂懶得理她，直直走了進去。
房間裏暖融融的，明明該在外被追殺的許山此時好好地躺在房中，眉目清冷，與平時一般無二。
宋樂見這人又逃脫了一次，不知是喜是哭，可心中倒是有一股咽不下去的氣的，這廝自己裝病，到頭來這府裏府外，怎麽倒黴的總是自己？
宋樂拿過後面跟上來的紫蘇端著的，托盤上的茶，嘴角扯出笑意道：“世子爺，好久不見了，妾身想您。”
紫蘇見此臉色一變，卻憋著沒出聲。
悠閑地看著宋樂的許山眼睛皮子抽了抽，神情不變，眼神怪異地上下打量著宋樂。
見許山嘴皮有些幹，宋樂輕輕吹了吹茶面，體貼地將茶水遞到許山的嘴邊，道：“世子爺渴了吧，快喝點茶。”
許山別過臉，聲音有些疲憊，“我累了，你回去吧。”
聲音裏透著沙啞和不耐，宋樂今天卻是不識趣的，她將茶水放到一邊，隔著被子手往許山的腿上放去。
“今兒妾身特地過來伺候您，您怎麽忍心趕妾身走？”
宋樂開始輕輕捶打著許山的腿，慢慢往下，宋樂眼中精光一閃，很快要捶到許山的小腿了。
她沒發現許山的臉色越來越危險，許山已經手中握緊一把匕首，刀尖已經伸出了衣袖。
宋樂雙手往下，向許山的小腿處捶去。
一雙滾熱的手握住了宋樂的手，宋樂驚得擡頭一看，一雙驚嚇的眼睛落入許山的眼底，宋樂臉色慘白。
許山卻是輕輕笑了笑道：“世子妃如此賢惠，真是本世子的福氣，只是往後這事讓丫鬟來便好，別自甘墮落了身份。”
一旁的紫蘇連忙走過來，二話不說擠開宋樂，宋樂身子就勢一軟，倒在許山受傷的小腿上，她快速看了眼許山，見許山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歡愉。
狠狠用力推了把紫蘇，後坐力反應到許山的腿上，心中哈哈大笑著，嘴上也不饒人道：“你這丫鬟，居然敢推本世子？”
宋樂將紫蘇拉近自己，重量壓下來，宋樂扭了扭身子，在許山的床上就這麽單方面開始打起了紫蘇，紫蘇被這突如其來的毆打弄懵，隨即開始向許山呼救。
許山將兩人提起往外扔，兩人被扔在地上，宋樂看著許山比閻王爺還要青的臉，心中大快，空氣中似乎開始彌漫了血腥味，她努力抑制住要往上揚起的嘴角，強迫自己哭起來。
“世子若是嫌棄妾身，大可休棄了妾身，何必要以婢子這樣的身份來作賤妾身？”嘴中可憐巴巴的說著，內心卻是不停說道：快休了我吧，快休了我吧。
許山臉色冰冷，看也不看宋樂，輕哼一聲道：“大年夜的宮宴，世子妃要是自請離去，可以當面和聖上說說，不比在我這兒說道。”
“若是世子妃自己不說，到時候可要跟著本世子遠去蜀西了。”
原本心中高興地宋樂因為許山的這一番話平覆下來，蜀西離著盛昌甚遠，許山又是個喜怒不定的人，在這樣的宅邸中過日子，雖然身為正室，但也生不如死。
到時候這天皇帝遠，還不定許山會怎麽對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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