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益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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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益律師
◎大學生的新手期◎
沒了符咒的支配，老人一下子累暈了過去，今天他的運動量太大，身體有些吃不消，得回家好好睡上幾天了。
看著老人仿佛靈魂出竅一般，村民們一陣驚呼。
“螣神飛走了！”
“螣神一定是回到真身裏去了！”
最後村民們齊聲高呼：
“恭送螣神大人！”
“恭送螣神大人！”
……
看著這樣的場景，夏陽對著馮律師尷尬地一笑：“不好意思啊，今天讓你白跑一趟。”
馮律師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螣神廟：“你真的相信是蛇神顯靈了嗎？”
夏陽想了想，搖搖頭說：“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這裏地處偏僻，物種繁多，麗娜的親人們很有可能是被某種毒蟲叮咬，皮膚發生病變，要不然就是某種傳染病，總之一定可以解釋的。碰巧病變撞上了訂婚這件事，他們就以為是遭了報應。”
馮律師用紙巾擦了擦墨鏡：“真的有這麽巧的巧合嗎？或許，這件事的背後另有高人，有人在我們來之前就把事情解決了。”
夏陽沒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馮律師淡淡道：“有人利用了村民們的迷信，用魔法打敗魔法。”
夏陽還是沒理解，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看著麗娜輕松的笑臉，她覺得自己今天這趟來得很值。
跪拜過後，村民們擡起老人，把他送回了家。
麗娜掃了家人一眼，心情覆雜，她一句話也沒說，跟著夏陽坐上了去機場的車。
飛機落地之後，夏陽伸出手，客套地跟馮律師告別：“雖然咱們沒幫上什麽忙，不過結果還是好的，今天很高興能與你幸會，希望來日……”
馮律師笑笑，打斷了夏陽的話：“不用急著告別，夏老師，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
“啊？”夏陽一楞，“這是什麽意思？”
馮律師搖了搖手機，她的手機頁面正是江藍大學的官網：“我查過了，你們學校正有一個公益律師的職位空缺著。”
“你準備去應聘公益律師？”夏陽吃驚地問，以馮晴的資質，只要投了簡歷是肯定會被校方通過的，不過，她很好奇馮晴幹嘛要去做這種沒有收益的事。
“沒錯，我會公布我的郵箱，以後學生們遇到困難可以發郵件向我咨詢，我有時間的話也可以通過視頻幫學生們解惑，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是，這個崗位是沒有工資的……”夏陽小聲地提醒。
馮律師扶了扶眼鏡：“我知道，我也不是慈善家，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每幫學生解決一次事件，我都會把解決過程做成短視頻發布在網上，知名度提高，我的律師費也會更高些——律師也是很註重明星效應的。”
最近短視頻風靡全網，不少知名律師都打造了自己的個人賬號，為了提高行業競爭力，馮晴也準備開通個人賬號，但她一直苦於沒有找到吸睛的內容主題。
麗娜的事給了馮晴靈感，她準備作為大學生們的公益律師去開通賬號，大學生普遍社會經驗少，容易踩坑，又缺乏專業的法律知識，很需要專業律師的幫助，馮晴的賬號一旦建立，就可以幫助全國的大學生度過新手期。
夏陽恍然大悟，她很支持馮晴的做法，如果能把這些案例公布出來，讓下一年的新生不要重蹈覆轍，那也能給她這個輔導員省了很多麻煩。
做短視頻涉及到學生們的隱私，還需要向上級領導匯報，不過夏陽相信，馮律師肯定會保護好學生們的隱私的。
馮晴離開前，麗娜叫住了她：“等等，馮律師，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五萬塊錢的債呢！”
“別擔心，我查過了”馮晴打開手機上的一份文件，展示給麗娜看，“你貸款的那家叫無憂貸的公司根本不是國內的合法借貸公司，那只是個空殼子，他們沒有放貸資格，你也不需要還錢，放心吧，他們不敢線下找你或者對你造成什麽傷害的。”
“也就是說，我不用去湊五萬塊錢了？”麗娜驚喜地問。
馮晴強調了一遍：“準確的來說，從法律上講，你根本就沒有負債。”
“啊啊啊啊啊！謝謝，謝謝你們！”麗娜激動地跳了起來，她給馮律師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又給夏陽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馮律師笑著摸了摸麗娜的發尾，囑咐道：“以後可要多加小心，記住，賺錢，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著急的事。”
麗娜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馮律師欣慰地離開了。
看著馮律師走遠，麗娜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她以後也要成為這麽強大的女人！
————————————
螣神山中，折騰了一上午的村莊終於恢覆了寧靜，午後的天氣炎熱，村民們都睡了，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被麗娜家退了婚的男人回到家裏，越想越氣，他回想著上午發生的事，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男人雖然在古依族長大，但是他心裏並不相信螣神的存在，族人們世世代代拜了這麽多年，誰真的見過螣神現身？怎麽偏偏到他要娶親的時候螣神就怒了，分明是有人裝神弄鬼！
男人想著想著就懷疑到了老孫頭的身上，他破口大罵：“這個老不死的，不知道是收了誰的黑心錢，演這麽一出戲來嚇唬人，他這麽一搞，以後誰家還敢把閨女嫁給我？媽的，老東西，他害得老子打光棍，老子要他償命！”
說著男人就走進倉庫，拿起了修東西的鐵錘，準備狠狠給老東西一個教訓。
走到老孫家門前，男人停住了腳步，他琢磨著，老孫頭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即使幹掉老孫頭，也捉不住“幕後真兇”。
於是男人把心一橫，扭頭走上小路，向神廟走去。
走到螣神廟前，男人高高地掄起錘子，朝石像的頭上砸去——
“咣！”
“咣！”
一錘，兩錘……巨大的聲響很快把村民們吵醒了，大家都聚到神廟前。
看到男人瘋狂的舉動，麗娜她媽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她媽沖過去搶奪男人手裏的鐵錘：“你要幹啥？你還嫌螣神的懲罰不夠厲害是不是？你看看我，我就是個活例子！”
男人毫不動搖，把麗娜她媽一把推開：“我不管你們那些怪病是怎麽回事，誰知道你們家是不是串通好的，我今天就要看看，螣神到底在哪！”
麗娜的姑姑也厲聲斥責：“你一個人犯倔脾氣，難道要全族人跟著你送死？說到底你是因為我們兩家退婚的事鬧得不痛快，那有什麽？族裏的女人多了，你再娶就是！”
男人冷笑一聲：“你們家不敢把女兒嫁給我，還有誰敢把女兒嫁給我？告訴你吧，我心裏清楚得很，現在家家戶戶都不敢！照這樣下去，我們這種男人怎麽娶媳婦？”
男人心裏很清楚，如果沒了家人的威逼利誘和族裏的規勸，恐怕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他，他可受不了沒人伺候的日子。
旁邊還有村民要上來阻攔，男人直接揚起鐵錘高喊：“今天老子就是要把這個雕像砸爛，我們一群大活人，還能被個雕像管住？老子醜話說在前頭——再有人敢過來攔我，我就一錘子把你腦殼砸爛！”
看男人如此癲狂，村民們誰也不敢上前，都怕下一個被錘的就是自己，再加上男人手裏有武器，大家只好在一邊默默看著。
男人邊砸邊喊：“諸位鄉親，大家做個見證，我今天就是要會會這個螣神，我砸了它的真身，它怎麽還不出來見我？如果今天蛇頭被我砸掉，就說明螣神根本不存在，上午的事，是有人裝神弄鬼！”
“如果蛇頭被我砸掉，往後村裏的嫁娶，一切如常！”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村民們驚恐地看著男人，有些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有些人閉上眼睛，開始等待報應的降臨。
石像本來就年代久遠，這樣被男人一錘一錘敲著，逐漸松動了起來，男人見狀哈哈大笑：“螣神呢？在哪，在哪呢？出來啊！”
女生宿舍裏，樂樂正在午睡，爪子忽然一陣陣痛，它睜開眼，眼前浮現出了神廟內發生的事。
當初樂樂離開村子前順手把螣神石像體內的邪氣給清除了，所以石像和樂樂產生了感應，如今石像被砸，樂樂也有同感。
看著男人猖狂的嘴臉，樂樂笑了笑，隨便揮了揮爪子，就又睡了過去。
螣神廟裏，男人汗如雨下，他砸得胳膊都快斷了，石像卻紋絲不動。
“這不對勁啊，眼看著蛇的脖子都裂了……”男人嘀咕著，擦了擦汗，鼓足全身的勁又掄起一錘——
“砰！”
神廟的墻體震動了起來，村民們全都被嚇得跑出神廟，下一秒，石塊像雨一樣落下來。
瞬間整間神廟連同背後的祠堂全都坍塌了，村民們眼前只剩一片廢墟，但是那片廢墟中，螣神石像依舊高昂著頭顱，挺立在高臺上。
“房子都被砸倒了，石像還完好無損……”麗娜她媽不敢置信地指向前方。
此刻無需多言，每個人都相信了螣神的存在，村民們集體跪下，又是一陣虔誠的跪拜。
由於村民跑得及時，這次倒塌沒有傷到他們，倒是那個男人被埋在了石堆底下，村民們討論一番之後，還是挖開石堆把他拉了出來。
男人已經被砸暈過去，臉上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來本來的樣子。
經過這次的事，大家都對螣神更加信服，由於怕遭報應，誰也不敢再按著族裏那套封建規矩行事，村裏的風氣一下子好了很多。
至於那個男人，因為他冒犯螣神，村民們一致決定將他趕出村去。
樂樂遙遙看到這個結果，嘴角輕輕上翹，這個動作被柳葉捕捉到了，柳葉趕緊拉來範雪：“快看，小家夥不知道夢到什麽了，夢裏還笑得這麽開心。”
範雪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畫面，她湊近看：“貓還會做夢啊？八成是夢到貓條了吧？”
“當然，何止是做夢，貓還會做噩夢呢，樂樂剛才就做噩夢了，”柳葉翻出手機裏一段視頻，“你看，它剛剛睡午覺睡得好好的，突然爪子就一抽一抽的，還隔空揮舞了幾下，像是在和空氣搏鬥一樣，肯定是夢到和誰打架了。”
範雪皺起眉頭，很是擔心：“這該不會是什麽病吧，好像人類的癲癇犯了，要不我們帶它去看看醫生？”
“不要啊——”樂樂內心發出無聲的吶喊，它急得差點要說人話了，即使變成了貓，它也還是害怕看醫生。
每次看醫生，輕則打針吃藥，重則“開膛破肚”……
想到這裏，樂樂趕緊枕著手臂，露出一副甜美的睡顏，這才打消了範雪的顧慮。
範雪走開之後，樂樂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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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神飛走了！”
“螣神一定是回到真身裏去了！”
最後村民們齊聲高呼：
“恭送螣神大人！”
“恭送螣神大人！”
……
看著這樣的場景，夏陽對著馮律師尷尬地一笑：“不好意思啊，今天讓你白跑一趟。”
馮律師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螣神廟：“你真的相信是蛇神顯靈了嗎？”
夏陽想了想，搖搖頭說：“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這裏地處偏僻，物種繁多，麗娜的親人們很有可能是被某種毒蟲叮咬，皮膚發生病變，要不然就是某種傳染病，總之一定可以解釋的。碰巧病變撞上了訂婚這件事，他們就以為是遭了報應。”
馮律師用紙巾擦了擦墨鏡：“真的有這麽巧的巧合嗎？或許，這件事的背後另有高人，有人在我們來之前就把事情解決了。”
夏陽沒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馮律師淡淡道：“有人利用了村民們的迷信，用魔法打敗魔法。”
夏陽還是沒理解，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看著麗娜輕松的笑臉，她覺得自己今天這趟來得很值。
跪拜過後，村民們擡起老人，把他送回了家。
麗娜掃了家人一眼，心情覆雜，她一句話也沒說，跟著夏陽坐上了去機場的車。
飛機落地之後，夏陽伸出手，客套地跟馮律師告別：“雖然咱們沒幫上什麽忙，不過結果還是好的，今天很高興能與你幸會，希望來日……”
馮律師笑笑，打斷了夏陽的話：“不用急著告別，夏老師，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
“啊？”夏陽一楞，“這是什麽意思？”
馮律師搖了搖手機，她的手機頁面正是江藍大學的官網：“我查過了，你們學校正有一個公益律師的職位空缺著。”
“你準備去應聘公益律師？”夏陽吃驚地問，以馮晴的資質，只要投了簡歷是肯定會被校方通過的，不過，她很好奇馮晴幹嘛要去做這種沒有收益的事。
“沒錯，我會公布我的郵箱，以後學生們遇到困難可以發郵件向我咨詢，我有時間的話也可以通過視頻幫學生們解惑，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是，這個崗位是沒有工資的……”夏陽小聲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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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短視頻風靡全網，不少知名律師都打造了自己的個人賬號，為了提高行業競爭力，馮晴也準備開通個人賬號，但她一直苦於沒有找到吸睛的內容主題。
麗娜的事給了馮晴靈感，她準備作為大學生們的公益律師去開通賬號，大學生普遍社會經驗少，容易踩坑，又缺乏專業的法律知識，很需要專業律師的幫助，馮晴的賬號一旦建立，就可以幫助全國的大學生度過新手期。
夏陽恍然大悟，她很支持馮晴的做法，如果能把這些案例公布出來，讓下一年的新生不要重蹈覆轍，那也能給她這個輔導員省了很多麻煩。
做短視頻涉及到學生們的隱私，還需要向上級領導匯報，不過夏陽相信，馮律師肯定會保護好學生們的隱私的。
馮晴離開前，麗娜叫住了她：“等等，馮律師，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五萬塊錢的債呢！”
“別擔心，我查過了”馮晴打開手機上的一份文件，展示給麗娜看，“你貸款的那家叫無憂貸的公司根本不是國內的合法借貸公司，那只是個空殼子，他們沒有放貸資格，你也不需要還錢，放心吧，他們不敢線下找你或者對你造成什麽傷害的。”
“也就是說，我不用去湊五萬塊錢了？”麗娜驚喜地問。
馮晴強調了一遍：“準確的來說，從法律上講，你根本就沒有負債。”
“啊啊啊啊啊！謝謝，謝謝你們！”麗娜激動地跳了起來，她給馮律師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又給夏陽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馮律師笑著摸了摸麗娜的發尾，囑咐道：“以後可要多加小心，記住，賺錢，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著急的事。”
麗娜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馮律師欣慰地離開了。
看著馮律師走遠，麗娜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她以後也要成為這麽強大的女人！
————————————
螣神山中，折騰了一上午的村莊終於恢覆了寧靜，午後的天氣炎熱，村民們都睡了，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被麗娜家退了婚的男人回到家裏，越想越氣，他回想著上午發生的事，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男人雖然在古依族長大，但是他心裏並不相信螣神的存在，族人們世世代代拜了這麽多年，誰真的見過螣神現身？怎麽偏偏到他要娶親的時候螣神就怒了，分明是有人裝神弄鬼！
男人想著想著就懷疑到了老孫頭的身上，他破口大罵：“這個老不死的，不知道是收了誰的黑心錢，演這麽一出戲來嚇唬人，他這麽一搞，以後誰家還敢把閨女嫁給我？媽的，老東西，他害得老子打光棍，老子要他償命！”
說著男人就走進倉庫，拿起了修東西的鐵錘，準備狠狠給老東西一個教訓。
走到老孫家門前，男人停住了腳步，他琢磨著，老孫頭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即使幹掉老孫頭，也捉不住“幕後真兇”。
於是男人把心一橫，扭頭走上小路，向神廟走去。
走到螣神廟前，男人高高地掄起錘子，朝石像的頭上砸去——
“咣！”
“咣！”
一錘，兩錘……巨大的聲響很快把村民們吵醒了，大家都聚到神廟前。
看到男人瘋狂的舉動，麗娜她媽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她媽沖過去搶奪男人手裏的鐵錘：“你要幹啥？你還嫌螣神的懲罰不夠厲害是不是？你看看我，我就是個活例子！”
男人毫不動搖，把麗娜她媽一把推開：“我不管你們那些怪病是怎麽回事，誰知道你們家是不是串通好的，我今天就要看看，螣神到底在哪！”
麗娜的姑姑也厲聲斥責：“你一個人犯倔脾氣，難道要全族人跟著你送死？說到底你是因為我們兩家退婚的事鬧得不痛快，那有什麽？族裏的女人多了，你再娶就是！”
男人冷笑一聲：“你們家不敢把女兒嫁給我，還有誰敢把女兒嫁給我？告訴你吧，我心裏清楚得很，現在家家戶戶都不敢！照這樣下去，我們這種男人怎麽娶媳婦？”
男人心裏很清楚，如果沒了家人的威逼利誘和族裏的規勸，恐怕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他，他可受不了沒人伺候的日子。
旁邊還有村民要上來阻攔，男人直接揚起鐵錘高喊：“今天老子就是要把這個雕像砸爛，我們一群大活人，還能被個雕像管住？老子醜話說在前頭——再有人敢過來攔我，我就一錘子把你腦殼砸爛！”
看男人如此癲狂，村民們誰也不敢上前，都怕下一個被錘的就是自己，再加上男人手裏有武器，大家只好在一邊默默看著。
男人邊砸邊喊：“諸位鄉親，大家做個見證，我今天就是要會會這個螣神，我砸了它的真身，它怎麽還不出來見我？如果今天蛇頭被我砸掉，就說明螣神根本不存在，上午的事，是有人裝神弄鬼！”
“如果蛇頭被我砸掉，往後村裏的嫁娶，一切如常！”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村民們驚恐地看著男人，有些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有些人閉上眼睛，開始等待報應的降臨。
石像本來就年代久遠，這樣被男人一錘一錘敲著，逐漸松動了起來，男人見狀哈哈大笑：“螣神呢？在哪，在哪呢？出來啊！”
女生宿舍裏，樂樂正在午睡，爪子忽然一陣陣痛，它睜開眼，眼前浮現出了神廟內發生的事。
當初樂樂離開村子前順手把螣神石像體內的邪氣給清除了，所以石像和樂樂產生了感應，如今石像被砸，樂樂也有同感。
看著男人猖狂的嘴臉，樂樂笑了笑，隨便揮了揮爪子，就又睡了過去。
螣神廟裏，男人汗如雨下，他砸得胳膊都快斷了，石像卻紋絲不動。
“這不對勁啊，眼看著蛇的脖子都裂了……”男人嘀咕著，擦了擦汗，鼓足全身的勁又掄起一錘——
“砰！”
神廟的墻體震動了起來，村民們全都被嚇得跑出神廟，下一秒，石塊像雨一樣落下來。
瞬間整間神廟連同背後的祠堂全都坍塌了，村民們眼前只剩一片廢墟，但是那片廢墟中，螣神石像依舊高昂著頭顱，挺立在高臺上。
“房子都被砸倒了，石像還完好無損……”麗娜她媽不敢置信地指向前方。
此刻無需多言，每個人都相信了螣神的存在，村民們集體跪下，又是一陣虔誠的跪拜。
由於村民跑得及時，這次倒塌沒有傷到他們，倒是那個男人被埋在了石堆底下，村民們討論一番之後，還是挖開石堆把他拉了出來。
男人已經被砸暈過去，臉上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來本來的樣子。
經過這次的事，大家都對螣神更加信服，由於怕遭報應，誰也不敢再按著族裏那套封建規矩行事，村裏的風氣一下子好了很多。
至於那個男人，因為他冒犯螣神，村民們一致決定將他趕出村去。
樂樂遙遙看到這個結果，嘴角輕輕上翹，這個動作被柳葉捕捉到了，柳葉趕緊拉來範雪：“快看，小家夥不知道夢到什麽了，夢裏還笑得這麽開心。”
範雪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畫面，她湊近看：“貓還會做夢啊？八成是夢到貓條了吧？”
“當然，何止是做夢，貓還會做噩夢呢，樂樂剛才就做噩夢了，”柳葉翻出手機裏一段視頻，“你看，它剛剛睡午覺睡得好好的，突然爪子就一抽一抽的，還隔空揮舞了幾下，像是在和空氣搏鬥一樣，肯定是夢到和誰打架了。”
範雪皺起眉頭，很是擔心：“這該不會是什麽病吧，好像人類的癲癇犯了，要不我們帶它去看看醫生？”
“不要啊——”樂樂內心發出無聲的吶喊，它急得差點要說人話了，即使變成了貓，它也還是害怕看醫生。
每次看醫生，輕則打針吃藥，重則“開膛破肚”……
想到這裏，樂樂趕緊枕著手臂，露出一副甜美的睡顏，這才打消了範雪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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