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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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雖然苓落對慕容沖的一生沒什麽了解，僅僅只是片段野史記載。但如今有所交集，她似乎對他有些感興趣了。
“我一直想不起來，明明是有一次是查到他歷史上的妻子是誰，但不知為何一直想不起來了。”
想到之前穿越回去現代，額頭被車撞了似乎看到了一些很奇怪的片段。但是似乎後來又醒過來記不清了。心裏總有感覺，那應該是很重要的片段，甚至和自己有關。但是卻想不起來，這個問題讓苓落很疑惑。
想著要不要找人解下疑惑，是不是什麽穿越後遺癥什麽的。
苓落撐著下巴若有所思，走路都不專心了，沒看到前方有一棵大樹，一腦袋瓜就撞了上去，臉倒是沒撞出什麽毛病，不過是把發髻給撞歪了。
不會梳妝打扮的苓落艱難地扶著歪掉的發髻，覺得當一個古代女子太麻煩了。
“小樣兒，我不信還扶不正你。”苓落和自己發髻較上勁了，非得要把它扶正，但是還是失敗了。最後她把自己搞成了雞窩頭，回房看到鏡子裏的瘋婆子的時候，嚇得沒差點把鏡子摔出去。
“小瑤！小瑤！你快來救救我！”苓落這一急，連梳子都找不見了，手忙腳亂地翻著梳妝盒，只有琳瑯滿目的首飾，還真找不到梳子。
苓落以前在家裏就是個三天兩頭丟東西的，被哥哥數落了很多次敗家子都沒用。小東西經常不見，光梳子這種東西，她一年得買上二十把左右。
“小姐。”小瑤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趕緊跑進來看，看到苓落後，捂住嘴巴憋著笑容，苓落擺手示意她不要憋了，再憋也是看見了。
“小瑤，你個小丫頭還真的可以，明明知道他看我不順眼，還搞事情。還敢跑？他拿著這麽粗的棍子追著我打。”苓落翻著白眼，比劃著比手臂還要粗的枝條，“你不是覺得我平時和他沒有上房頂打架就算不夠事大了。”
苓落活了十七年，頭一次和人從認識杠到現在，誰看誰也不順眼。不順眼彼此湊一塊天天互虐，簡直是吃飽了沒事撐的。
小瑤把苓落發髻上的發飾取下來放進首飾盒，從底邊翻出一把小巧的玉梳，“奴婢是覺得呀，小姐和少爺挺配的，想不到怎麽讓你們感情更好，所以就想辦法咯。”
感情更好？是更好了，苓落當了一回女色狼，把人家胸口給看光了。這事肯定是過不去了，慕容沖以後和她拌嘴有她的把柄了。
以前剛認識的時候，他就拿她當色狼，這下都坐實了。
“你別千萬別瞎摻合，我和那小子不過是利益契約的關系。離開這平安鎮後，到了平陽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你到時候就還是跟著你少爺吧，我養不活你的，我沒錢的。”
小瑤眨眨眼，“小姐，你就嘴硬吧。如果到時候你要是和現在說的相反的話，我就鐵鐵定定地戳穿你。”
苓落豪氣沖天地一排桌子。“那你肯定是沒機會了。”
苓落是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在感情這事上碰到真香定律的，要是碰到了讓她一輩子都困在這古代回不去了。
“小姐，你是個姑娘家，溫柔點，別把桌子給拍碎了。”小瑤手抖了抖，剛梳順的發被苓落這突然地一拍桌子，又打了結，苓落抽疼地摸了摸頭皮。
“小心點梳，再掉根頭發我拔你一根。”
“好吧。”小瑤覺得苓落比自己還不成熟，一根頭發還要計較，誰梳頭發都得掉幾根，這天天給小姐梳還頭發，早晚自己也成禿子了，當尼姑都不用剃發了。
“那敢情好啊，要是咱倆頭發都掉光了，咱們就去尼姑庵蹭一輩子的飯，聽說山上的風光挺好的，往山頂朝下眺望，萬千美景盡收眼底，可不美哉？小瑤，走！跟小姐我一起做尼姑去！”
“小姐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哪能是開玩笑的呢！當尼姑可自由了，不用相夫教子，還不用被人背後說小話，也不用為子女操心。天天敲下榆木疙瘩，吧嗒吧嗒一天就混過去了。”
“小姐，那不是榆木疙瘩，是木魚，還有當尼姑哪能是那麽輕松的事。要是世道不好，尼姑也會是沒飯吃的。咱別想了行嗎？”
本來是想逗逗小丫頭，但看到小丫頭一臉認真的表情，苓落沒來由地捂嘴笑了起來。笑得眉眼都成一道彎月狀，帶著幾絲狡黠，把小丫頭無語地臉都紅了。
“好啦，不要皺著眉頭了。小小年紀想這麽多幹什麽，待會兒你去替我煎了藥，眼看瞅著快到中午了，是該喝一碗了。”苓落一想起那幾大包中藥，五官都糾結成了一塊兒，“記得，準備一碟蜜糖，我怕苦。”
“知道啦。”這個時候小瑤已經幫苓落把發髻梳好了，讓她瞧瞧鏡子，還滿不滿意。
小瑤扶著苓落的肩膀，指著鏡子中巧笑倩兮的粉衣少女，眉眼彎彎似新月，說不出的靈動，配著飛天欲去的雙蝶形發髻，再加上中央有一只粉花戲彩蝶的發冠點綴其中，當真就像一只活靈活現的蝴蝶一般。
苓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這一笑鏡子裏的少女眉眼似多了一絲靈動，連帶著臉容都增添了幾分顏色。
“小姐真是個天生的美人，像蝴蝶仙子一般，奴婢都快被迷住了。”小瑤驚嘆道。
漂亮的話女孩子都愛聽，美麗也更讓人自信。苓落也未曾想過，一向都是普普通通的自己，認真打扮起來還真的不錯。
“我總覺得臉上缺了點什麽，小瑤看看，是不是還要再添點東西。”
小瑤瞅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麽，“是忘記給小姐暈胭脂了。”
淺淺的粉自雙頰暈開，給苓落的臉容增添了幾分嬌嫩。
“小姐這樣更美啦，要是給少爺看，少爺肯定也會喜歡的。”
“打住，別提他行不行？”
在慕容沖眼裏，她跟塊移動的豬肉沒半點區別。人家可是排名古代十大美男之一，那臉根本都不用打扮，出去走一圈，估計都能騙一群小姑娘回來。
可這家夥竟然是單身，都十九歲了，在古代算是大齡單身剩男了。不會要求太高吧，要匹配一張和他一樣的絕世之顏？
真好奇之前他死掉的妻子到底是個怎樣的美人。
苓落和慕容沖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別說他妻子的畫像，連牌位都沒見著。不過，他據說是平陽太守，或者把亡妻的牌位是立在平陽的，沒帶在身上。
“得偷偷查查他的底，這樣才能有把柄握在手心裏，不能老讓他坑我。”
“小姐是想找少爺的弱點？”小瑤詢問。
“是啊，為了以後坑他。”
小瑤無奈地聳聳肩，“小姐，你也太無聊了，這弱點找來有什麽用處。你倆同住一個屋檐下，相互欺負不累嗎？”
苓落摸著下巴思索，“好像是挺無聊的。”她這個舉目無親的倒黴孩子，不好好找謀生的出路在古代混下去，還沒事去跟人較勁，是不是吃太飽了？
“那小姐你就別想太多了。”小瑤收拾好梳妝臺，“奴婢去給小姐煎藥。”
“去吧去吧。”
小瑤出去後，苓落又是一陣煩悶。怎麽會這麽倒黴？都穿越回去了，還被一騷年給撞回古代了。她可怎麽活啊？連謀生的本領都沒有，起碼的煮飯都能把鍋燒穿。
“難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學習什麽琴棋書畫？”為了以後不餓死她咬了咬牙，下午出去逛街買兩本書來看，從現在開始熟悉繁體漢字。
心裏主意一定，苓落就翻起自己的小金庫來。之前那個嚇她受驚的男子給她的銀子還剩了好些碎塊，之後慕容沖為了讓她安心扮演假妻子，還給了幾張金葉子呢。
從枕頭下的錦被下拎出自己的錢袋，全部倒出來數了一下，又翻出一個小錦囊，撿了一塊碎銀子放了進去，掛在了身上。其他的錢放回原來的錢袋，藏回原處，整理好被子。
“從現在開始，本姑娘要精打細算地過日子，可不能給餓死了。”
下午用膳的時候，苓落和老頭坐在桌子前等了慕容沖很久，直到快涼了人才過來。
慕容沖臉色很差，像是睡了一覺起來還沒醒過神，拿筷子吃飯的時候都用錯了手。
“小沖沖，你這樣是夾不到菜的，換回你的右手。”苓落從慕容沖左手裏把筷子拿下來，給他安排在右手，姿態給他弄好。“吃吧。”
“小沖沖”這三個字可是把慕容沖驚得瞌睡全醒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
“咳咳，你倆還沒有成婚都這麽親密地稱呼，老頭子在邊上都感覺你倆感情真好。”老頭子滿意地點頭，開心地給兩個年輕人夾雞腿，“來，小兩口一人一個。”
還沒成婚？這家夥坑自己？
苓落手裏的筷子都快掉了。她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慕容沖一腳，踩得慕容沖剛送到嘴邊的雞腿吧嗒一下掉回了碗裏。
“你……”這一腳結結實實，慕容沖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咦，沖兒你這是怎麽了，雞腿不好吃嗎？”老頭子疑惑地摸著後腦，想不透徹。
“阿爹，沒事。我是覺得太好吃了，激動的。”慕容沖趕緊夾起雞腿，繼續吃。
“是啊，父親，小沖沖太愛吃雞腿了，我這個也讓給他。”苓落換上一臉心痛慕容沖的表情，寵溺地把自己剛添上口水的雞腿放到了慕容沖碗裏。而慕容沖也不能不接受，即使是知道這雞腿被苓落咬了一口，還是在老人期許的目光咬牙切齒地啃了。
“臭丫頭，敢讓小爺吃你的口水，看我不整死你。”慕容沖壓低聲音道，小的只有苓落聽清楚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的藥裏加了黃連。”苓落小聲回道。
兩人臉上掛著互相寵溺的笑容，看上去感情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逗得老人開心地一連吃了三碗米飯，還張羅著過了年後就給小兩口準備成婚事宜。
然而，兩人心裏都覺得對方都太討厭了，想著點子讓對方如何出醜落馬。
“年後，沖兒也滿二十了，行了冠禮後，就把婚事給操辦了吧。媛媛也不小了，若不是之前在長安被耽誤了，也不至於你倆的婚事給拖到現在。爹心裏邊想著吧，你倆都是好孩子，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成婚，也得把儀式正正經經地走一遍。”
苓落什麽都沒聽進去，反倒有些覺得不對勁，但一時沒想到是哪裏不對勁。直到老頭子把目光移向自己的時候，她這才恍然大悟。
什麽時候老頭恢覆光明的？明明之前她就看見他是不看見的，拄著根拐杖代替盲眼。難道是說，她穿越回去一次，有些東西被改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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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苓落對慕容沖的一生沒什麽了解，僅僅只是片段野史記載。但如今有所交集，她似乎對他有些感興趣了。
“我一直想不起來，明明是有一次是查到他歷史上的妻子是誰，但不知為何一直想不起來了。”
想到之前穿越回去現代，額頭被車撞了似乎看到了一些很奇怪的片段。但是似乎後來又醒過來記不清了。心裏總有感覺，那應該是很重要的片段，甚至和自己有關。但是卻想不起來，這個問題讓苓落很疑惑。
想著要不要找人解下疑惑，是不是什麽穿越後遺癥什麽的。
苓落撐著下巴若有所思，走路都不專心了，沒看到前方有一棵大樹，一腦袋瓜就撞了上去，臉倒是沒撞出什麽毛病，不過是把發髻給撞歪了。
不會梳妝打扮的苓落艱難地扶著歪掉的發髻，覺得當一個古代女子太麻煩了。
“小樣兒，我不信還扶不正你。”苓落和自己發髻較上勁了，非得要把它扶正，但是還是失敗了。最後她把自己搞成了雞窩頭，回房看到鏡子裏的瘋婆子的時候，嚇得沒差點把鏡子摔出去。
“小瑤！小瑤！你快來救救我！”苓落這一急，連梳子都找不見了，手忙腳亂地翻著梳妝盒，只有琳瑯滿目的首飾，還真找不到梳子。
苓落以前在家裏就是個三天兩頭丟東西的，被哥哥數落了很多次敗家子都沒用。小東西經常不見，光梳子這種東西，她一年得買上二十把左右。
“小姐。”小瑤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趕緊跑進來看，看到苓落後，捂住嘴巴憋著笑容，苓落擺手示意她不要憋了，再憋也是看見了。
“小瑤，你個小丫頭還真的可以，明明知道他看我不順眼，還搞事情。還敢跑？他拿著這麽粗的棍子追著我打。”苓落翻著白眼，比劃著比手臂還要粗的枝條，“你不是覺得我平時和他沒有上房頂打架就算不夠事大了。”
苓落活了十七年，頭一次和人從認識杠到現在，誰看誰也不順眼。不順眼彼此湊一塊天天互虐，簡直是吃飽了沒事撐的。
小瑤把苓落發髻上的發飾取下來放進首飾盒，從底邊翻出一把小巧的玉梳，“奴婢是覺得呀，小姐和少爺挺配的，想不到怎麽讓你們感情更好，所以就想辦法咯。”
感情更好？是更好了，苓落當了一回女色狼，把人家胸口給看光了。這事肯定是過不去了，慕容沖以後和她拌嘴有她的把柄了。
以前剛認識的時候，他就拿她當色狼，這下都坐實了。
“你別千萬別瞎摻合，我和那小子不過是利益契約的關系。離開這平安鎮後，到了平陽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你到時候就還是跟著你少爺吧，我養不活你的，我沒錢的。”
小瑤眨眨眼，“小姐，你就嘴硬吧。如果到時候你要是和現在說的相反的話，我就鐵鐵定定地戳穿你。”
苓落豪氣沖天地一排桌子。“那你肯定是沒機會了。”
苓落是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在感情這事上碰到真香定律的，要是碰到了讓她一輩子都困在這古代回不去了。
“小姐，你是個姑娘家，溫柔點，別把桌子給拍碎了。”小瑤手抖了抖，剛梳順的發被苓落這突然地一拍桌子，又打了結，苓落抽疼地摸了摸頭皮。
“小心點梳，再掉根頭發我拔你一根。”
“好吧。”小瑤覺得苓落比自己還不成熟，一根頭發還要計較，誰梳頭發都得掉幾根，這天天給小姐梳還頭發，早晚自己也成禿子了，當尼姑都不用剃發了。
“那敢情好啊，要是咱倆頭發都掉光了，咱們就去尼姑庵蹭一輩子的飯，聽說山上的風光挺好的，往山頂朝下眺望，萬千美景盡收眼底，可不美哉？小瑤，走！跟小姐我一起做尼姑去！”
“小姐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哪能是開玩笑的呢！當尼姑可自由了，不用相夫教子，還不用被人背後說小話，也不用為子女操心。天天敲下榆木疙瘩，吧嗒吧嗒一天就混過去了。”
“小姐，那不是榆木疙瘩，是木魚，還有當尼姑哪能是那麽輕松的事。要是世道不好，尼姑也會是沒飯吃的。咱別想了行嗎？”
本來是想逗逗小丫頭，但看到小丫頭一臉認真的表情，苓落沒來由地捂嘴笑了起來。笑得眉眼都成一道彎月狀，帶著幾絲狡黠，把小丫頭無語地臉都紅了。
“好啦，不要皺著眉頭了。小小年紀想這麽多幹什麽，待會兒你去替我煎了藥，眼看瞅著快到中午了，是該喝一碗了。”苓落一想起那幾大包中藥，五官都糾結成了一塊兒，“記得，準備一碟蜜糖，我怕苦。”
“知道啦。”這個時候小瑤已經幫苓落把發髻梳好了，讓她瞧瞧鏡子，還滿不滿意。
小瑤扶著苓落的肩膀，指著鏡子中巧笑倩兮的粉衣少女，眉眼彎彎似新月，說不出的靈動，配著飛天欲去的雙蝶形發髻，再加上中央有一只粉花戲彩蝶的發冠點綴其中，當真就像一只活靈活現的蝴蝶一般。
苓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這一笑鏡子裏的少女眉眼似多了一絲靈動，連帶著臉容都增添了幾分顏色。
“小姐真是個天生的美人，像蝴蝶仙子一般，奴婢都快被迷住了。”小瑤驚嘆道。
漂亮的話女孩子都愛聽，美麗也更讓人自信。苓落也未曾想過，一向都是普普通通的自己，認真打扮起來還真的不錯。
“我總覺得臉上缺了點什麽，小瑤看看，是不是還要再添點東西。”
小瑤瞅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麽，“是忘記給小姐暈胭脂了。”
淺淺的粉自雙頰暈開，給苓落的臉容增添了幾分嬌嫩。
“小姐這樣更美啦，要是給少爺看，少爺肯定也會喜歡的。”
“打住，別提他行不行？”
在慕容沖眼裏，她跟塊移動的豬肉沒半點區別。人家可是排名古代十大美男之一，那臉根本都不用打扮，出去走一圈，估計都能騙一群小姑娘回來。
可這家夥竟然是單身，都十九歲了，在古代算是大齡單身剩男了。不會要求太高吧，要匹配一張和他一樣的絕世之顏？
真好奇之前他死掉的妻子到底是個怎樣的美人。
苓落和慕容沖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別說他妻子的畫像，連牌位都沒見著。不過，他據說是平陽太守，或者把亡妻的牌位是立在平陽的，沒帶在身上。
“得偷偷查查他的底，這樣才能有把柄握在手心裏，不能老讓他坑我。”
“小姐是想找少爺的弱點？”小瑤詢問。
“是啊，為了以後坑他。”
小瑤無奈地聳聳肩，“小姐，你也太無聊了，這弱點找來有什麽用處。你倆同住一個屋檐下，相互欺負不累嗎？”
苓落摸著下巴思索，“好像是挺無聊的。”她這個舉目無親的倒黴孩子，不好好找謀生的出路在古代混下去，還沒事去跟人較勁，是不是吃太飽了？
“那小姐你就別想太多了。”小瑤收拾好梳妝臺，“奴婢去給小姐煎藥。”
“去吧去吧。”
小瑤出去後，苓落又是一陣煩悶。怎麽會這麽倒黴？都穿越回去了，還被一騷年給撞回古代了。她可怎麽活啊？連謀生的本領都沒有，起碼的煮飯都能把鍋燒穿。
“難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學習什麽琴棋書畫？”為了以後不餓死她咬了咬牙，下午出去逛街買兩本書來看，從現在開始熟悉繁體漢字。
心裏主意一定，苓落就翻起自己的小金庫來。之前那個嚇她受驚的男子給她的銀子還剩了好些碎塊，之後慕容沖為了讓她安心扮演假妻子，還給了幾張金葉子呢。
從枕頭下的錦被下拎出自己的錢袋，全部倒出來數了一下，又翻出一個小錦囊，撿了一塊碎銀子放了進去，掛在了身上。其他的錢放回原來的錢袋，藏回原處，整理好被子。
“從現在開始，本姑娘要精打細算地過日子，可不能給餓死了。”
下午用膳的時候，苓落和老頭坐在桌子前等了慕容沖很久，直到快涼了人才過來。
慕容沖臉色很差，像是睡了一覺起來還沒醒過神，拿筷子吃飯的時候都用錯了手。
“小沖沖，你這樣是夾不到菜的，換回你的右手。”苓落從慕容沖左手裏把筷子拿下來，給他安排在右手，姿態給他弄好。“吃吧。”
“小沖沖”這三個字可是把慕容沖驚得瞌睡全醒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
“咳咳，你倆還沒有成婚都這麽親密地稱呼，老頭子在邊上都感覺你倆感情真好。”老頭子滿意地點頭，開心地給兩個年輕人夾雞腿，“來，小兩口一人一個。”
還沒成婚？這家夥坑自己？
苓落手裏的筷子都快掉了。她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慕容沖一腳，踩得慕容沖剛送到嘴邊的雞腿吧嗒一下掉回了碗裏。
“你……”這一腳結結實實，慕容沖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咦，沖兒你這是怎麽了，雞腿不好吃嗎？”老頭子疑惑地摸著後腦，想不透徹。
“阿爹，沒事。我是覺得太好吃了，激動的。”慕容沖趕緊夾起雞腿，繼續吃。
“是啊，父親，小沖沖太愛吃雞腿了，我這個也讓給他。”苓落換上一臉心痛慕容沖的表情，寵溺地把自己剛添上口水的雞腿放到了慕容沖碗裏。而慕容沖也不能不接受，即使是知道這雞腿被苓落咬了一口，還是在老人期許的目光咬牙切齒地啃了。
“臭丫頭，敢讓小爺吃你的口水，看我不整死你。”慕容沖壓低聲音道，小的只有苓落聽清楚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的藥裏加了黃連。”苓落小聲回道。
兩人臉上掛著互相寵溺的笑容，看上去感情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逗得老人開心地一連吃了三碗米飯，還張羅著過了年後就給小兩口準備成婚事宜。
然而，兩人心裏都覺得對方都太討厭了，想著點子讓對方如何出醜落馬。
“年後，沖兒也滿二十了，行了冠禮後，就把婚事給操辦了吧。媛媛也不小了，若不是之前在長安被耽誤了，也不至於你倆的婚事給拖到現在。爹心裏邊想著吧，你倆都是好孩子，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成婚，也得把儀式正正經經地走一遍。”
苓落什麽都沒聽進去，反倒有些覺得不對勁，但一時沒想到是哪裏不對勁。直到老頭子把目光移向自己的時候，她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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