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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征服世界的第八十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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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婭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昨晚換上的墨綠色套裙,似乎是娜塔莎不敢擅自移動已經睡著的她,最終只能放棄了更換衣物的想法,這著實讓她松了口氣,如果真讓娜塔莎幫她換了衣服,那可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災難了。

掀開被子走下床,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蒼白的面容上,屋外的麻雀在嘰嘰喳喳的玩耍,如此平和的情景讓辛西婭微微感到暈眩,第一次有了磨難已經過去的實感。

充足的休息有效緩解了令人發狂的疼痛,她隔著衣服摸了摸身上的傷口,雖然談不上舒服,但起碼可以下地行走,只是昨夜出的冷汗讓身上感覺格外粘膩,恨不得立即脫光了泡在浴缸裏不出來,連咕咕叫的肚子都敗在了粘糊糊的抓狂的感受下。

娜塔莎不知道去做什麽了,不打算驚動其他人的辛西婭決定自食其力,她慢吞吞的走進隔出的衣帽間,在眼花繚亂的禮服中隨便拿了一條常穿的,又從衣櫃裏翻出了幹凈的內衣,站在盥洗室門口猶豫了片刻,還是邁開穿著拖鞋的腳,噠噠的走了進去。

擰開放水開關,滾滾熱水流淌進了瓷白的浴池,辛西婭解開襯衣和裙子的繁瑣扣子,將被皺成一團的衣服隨意丟在臟衣籃,用腳試了試溫度,才放心的泡去了。刻在浴池壁上的簡易魔法陣也隨著主人的進入而被激活,半位面的魔法師們無法單純憑借咒語施法,倒是在生活應用方面有了不小的建樹,恒溫浴池就是其中的代表作。

也不知道克裏斯欽用了什麽手法,包紮好的紗布並沒有被溫水打濕,辛西婭好奇的端詳著隱隱透出紅色的紗布,之前太過匆忙,導致她都法好好看一下自己的傷口。

“1、2、3、4……”

青蔥一樣的手指在傷口上依次點過,嘴裏還不住地計數,辛西婭越數越愁眉不展,不得不面對自己可能會留疤的可怕事實。

“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暗精靈……”她嘟囔著自我安慰,“沒見過哪個暗精靈會留疤的,要相信自己……”

就在她施展“我不信!我不信!我說不會留疤就不留疤!”的自欺欺人**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一個匆忙的身影闖了進來,還帶著貼心的背景音解釋︰“抱歉,陛下您在裏面嗎?!”

正在浴池裏撩水的辛西婭被突襲打了個措手不及,只來得及下意識的護住胸部,顯然闖入者也沒想到會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跟女王大眼瞪小眼,就這麽呆看了好幾秒……

“滾出去!!”

墨綠色的裙子無情的撲上了娜塔莎的腦門,把這個堅強的女戰士遮了一頭一臉,然而本人倒是顧不得這點麻煩,第一反應就是摀住鼻子,然後慌不擇路的往回退。

被侍女長看光了的女王木著臉把自己埋進了水裏,感覺著水流溫柔撫摸皮膚的感覺,一把捏醉了手裏的香皂。

冷靜,辛西婭。

她如此勸慰自己。

你遲早有一天能宰了那個死人妖。

在想象中碾死了娜塔莎一百遍以後,做好了心理建設的女王也沒什麽心思繼續泡澡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穿上準備好的衣物,就走出了熱氣蒸騰的浴室,一擡眼就看到仰著頭明顯在給鼻子止血的侍女長,火氣蹭的又冒上來了。

“呔!色狼!吃我一拖鞋!”

她在心底大喊,說出口的卻是︰“有吃的嗎?我餓了。”

唉,我這個不爭氣的肚子。

辛西婭摸著空空如也的胃眼眶含淚。

“有!當然有!”

往鼻孔裏塞紙巾的娜塔莎連忙點頭,實際上,她之所以會離開辛西婭床邊就是為了去督促廚房做飯。自打原本的廚師格裏佛以“去聖城追求理想”這等操蛋理由幹脆的辭了職,女王禦廚就寶座空懸,偏偏新招的廚娘又不頂用,皇宮總管一時可謂是手忙腳亂,只能趁著女王還未回國慢慢挑選,沒想到的是,這一挑就挑出了大難題。

幾乎是整個首都都知道,這一代的卡斯蒂利亞女王唯一的愛好就是吃,可謂是吃出了精髓,吃出了境界,還吃出了風采,之前的大廚格裏佛是瓦倫丁公爵招來的名廚,將女王的嘴巴養的格外刁鉆,普通的廚師輕易無法滿足陛下的胃口,然而,想要在卡斯蒂利亞這個花園國度再找一個格裏佛級的大廚也並非易事。

一想到這裏,皇宮總管就愁的頭發一把一把的掉。

想想看吧,能將一整張席面都吃幹凈的女王陛下面對新廚師做出的飯菜卻感到難以下咽,可貼心的陛下不忍責怪認真工作的仆人,只能勉為其難的吃一兩口,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迅速消瘦下去……

總管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給嚇了個半死,哭唧唧的投入了新一輪的面試。

這邊皇宮總管忙的焦頭爛額,那邊試圖爭寵的貴族們蠢蠢欲動。

對於這些貴族老爺們來說,爭權奪利幾乎就是他們的天賦本能,而在一個穩定的王國裏,想要走上“權力游戲”的巔峰,除開弄死了皇帝自己幹,就只能抱著帝王的粗大腿蹦了。

暗精靈大概是半位面最奇怪的種族了,每個人都沈迷於權力的誘人香氣,卻沒有人真的想要推翻皇室自己上位,他們似乎默契的給自己畫了一個圈,在容許的範圍內盡情釋放著天性。或許這就是每個造訪卡斯蒂利亞的異族都斷定這個國家遲早要完,偏偏他們幾千年過來就是不玩完的真正原因。

從小就浸淫其中,每一個貴族們對“權利游戲”的套路都爛熟於心︰對國王投其所好,往往是抱上金大腿的第一步。

在瑪麗女王時代,由於女王本人就是“權力游戲”的忠實玩家,他們只要順應本性去追名逐利就足夠討得帝王的歡心,瑪麗女王也不愧是資深玩家,貼心的增加了偏好禁欲系異性、追求刺激感、覺得親弟弟是個傻子等擺在明面上的小喜惡供他們自由發揮,完美的帶領著一群菜雞輕松愉快的走上了游戲巔峰。

而辛西婭一世就大不一樣了,這位女王在少女時期幾乎稱得上是默默無聞,登基後對吃以外的事情也表現的興致缺缺,就連號稱“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的暗精靈第一大眾情人克裏斯欽少爺都在她面前折戟沈沙,不知道多少人恨得在背後痛罵瓦倫丁沒事成天刷存在感,把女王陛下的眼光提高到了地獄級的難度。

在奇招百出之後,貴族老爺們只能悻悻的承認女王陛下的喜好大概是只有吃了。

可就是這唯一的一條路也被瓦倫丁這個不要臉的家夥以安全為名,不知道從哪找了個名廚給堵上了!

這等行徑簡直令人發指!罪大惡極!這個王八蛋到底會不會按照規矩玩!

好在聖光有眼,格裏佛自動請辭追求夢想去了,貴族老爺們的心思才重新活絡了起來,可真的卯足了勁上的時候,才發現並不如想象中那麽容易。

那個追逐夢想的神經病廚藝竟然高不可攀啊!

引薦的一個又一個廚子在皇宮主管的愁眉苦臉前退散,眾人的反應也從“喲呵,看看爺的手段”,變成了“要不要這麽有挑戰性”,最後發展成了只要看到這個禿子預備役放下勺子開始嘆氣搖頭就一個頭兩個大。

原本以為關鍵是在和其他心懷鬼胎的混蛋明爭暗鬥,為什麽最後變成了認真在比拚廚藝了啊!這題完全超綱了啊!

當事情的發展方向開始從單純的比拚心計跑偏時,就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

首先認輸的是洛克子爵這樣的小貴族,財力微薄的他們恨不得能夠親身上陣展示廚藝,奈何親身上陣也並沒有什麽卵用,只能安安心心的給有錢大佬們當炮灰,其次退敗的就是以莫洛文侯爵為首的老牌貴族,傲嬌的死老頭們一邊念叨著“這實在太不象話了”,一邊擼著袖子走上了鞭策自家廚師的不歸路,然而努力並沒有出奇跡,他們依然在皇宮管家的“搖頭**”面前潰不成軍。

最後剩下的,就是最氣大財粗的兩位了。

作為一個手握邊防軍,還把“贏取女王走上人生巔峰”作為目標的野心家族,羅瑟爾家族這一次可謂是拼盡全力,仗著人多四處搜羅名廚不說,連軍隊裏的夥夫也拉出來湊了個整數,裏面甚至還摻進去一個瑟瑟發抖的野豬人,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然而人海戰術見效甚微,所謂的名廚們挨個被皇宮管家擊碎了一顆脆弱的自尊心,唯有誰也不看好的野豬人得以幸免。

“素菜做的不錯,”為能讓女王多吃口菜操碎了新的皇宮管家認可的點點頭,“你就留下來當個幫傭吧。”

以為自己只是打個醬油的野豬人瞬間面如土色,與他相對的則是羅瑟爾家族的欣喜若狂,他們甚至得意洋洋的宣稱——拿下女王的胃指日可待!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聖光仁慈的為羅瑟爾家的苦心孤詣開了一道門縫,然後這道門縫就被人無情的關死了。

一直作壁上觀的弗裏恩伯爵隆重下場,身為整個卡斯蒂利亞除了皇室以外最有錢的人,他一出手就震驚了全場——他把自己家培養了足足二十多年的廚子給派出來了。

這一招不是沒人試過,但弗裏恩伯爵家的廚子可真真切切是用真金白銀堆砌出來的廚藝,不僅深谙暗精靈的口味,對半位面其他種族的特色也均有涉獵。他一出場立即技驚四座,把皇宮管家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直哭自己的頭發算是有救了。

於是弗裏恩伯爵家的廚子搖身一變,成為了女王的禦廚,而辛西婭現在,就要親自來試一試這位大廚的手藝。

雖然從技術上來講,弗裏恩伯爵基本上就是辛西婭的半個後爹,但給女王做飯可不是一件小事,娜塔莎這個侍女長會去親自監督也就不足為怪了。

就女王本人的意願而言,她是非常樂意懶在床上等飯送進口的,可為了隱瞞受傷的事實,她又必須離開臥室去外面露個臉。

滿心不樂意的辛西婭扶著娜塔莎慢悠悠的往餐廳走去,而她的滿心不樂意在聞到了飄出來的香氣後就煙消雲散了,在看到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時,更是幸福的差點腿軟。

按照慣例,新上任的大廚要給女王見禮,所以當一個跟五歲孩童一樣高的侏儒領著足足有三個他大的野豬人登場時,那視覺沖擊力也是相當強了。

辛西婭饒有興致的觀察著自己的新廚子,侏儒一族在半位面相當少見,他們並不像自己的遠親矮人那麽熱衷於社交,也不像近鄰地精那麽能惹是生非,這群小個子終其一生都醉心於機械研究而拒絕出門,像眼前這個直接離開領土前往他國當廚師的可謂是罕見之至。

侏儒廚師名為蓋瑞克,依舊光滑的皮膚證明了他尚數壯年,比起其他侏儒的不善言談,滔滔不絕的背著豪華簡歷的蓋瑞克簡直就是一個怪物,他還特意強調了好幾次自己的外號——“顛勺”。

辛西婭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個外號到底有什麽可自豪的。

與洋溢著幾乎能夠實質化的自信的主廚不同,幫廚野豬人獠牙就顯得瑟縮多了,特別是他們站的位置正對著桌子中央那只香噴噴的烤乳豬,他看上去似乎快要暈過去了。

在野豬人面前烤豬還吃豬,辛西婭自己都覺得超級過分,為了減輕獠牙的心理負擔,她決定一會兒就先吃乳豬,絕對不讓野豬人和烤乳豬相顧淚兩行的悲慘畫面多持續一秒。

說吃就吃,在娜塔莎每樣都少量試吃之後,躍躍欲試的人女王如願以償的拿起刀叉大快朵頤。

辛西婭上一次進食還是剛登上巴比倫號上的那頓午餐,早就已經在一刻不停的逃亡中消耗殆盡,之後除了克裏斯欽給的藥外,竟再也沒有吃過什麽,早就饑腸轆轆了。

於是必殺技——“進餐的藝術”再次發動,蓋瑞克和獠牙有幸領教了女王聞名遐邇的優雅進餐。

隨著桌上食物的飛速減少的是侏儒越來越亮的眼楮,一旁的野豬人則是一副完全被嚇破膽的樣子,撲通一聲就跪坐在了地上。

“啪!”

將刀叉內扣在餐盤上,辛西婭矜持的用手帕點了點嘴角,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我吃飽了。”

娜塔莎看著空出來的一個個盤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大家都是從發育期走過來的,可就算是跟她見過的胃口最好的男孩子相比,辛西婭的食量也絲毫不落下風,明明也沒有合理的運動,她卻絲毫長胖的跡象都沒有,就好像有什麽消耗掉了龐大的能量。

心中逐漸形成了一個推測,侍女長謹慎的沒有多說。

辛西婭自然不知道就這麽一頓飯的功夫好友就開始了瞎想,她正跟蓋瑞克“英雄惜英雄”,一同構建食客和廚師之間寶貴的友誼,練分別都是依依不舍的眼神,生生搞出了生離死別的氣氛。

“這是一個懂得何為藝術的人。”

辛西婭捏著餐巾對蓋瑞克肅然起敬。

吃飽喝足,少女拍了拍完全沒有變化的肚子,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就連走起路來都有點一跳一跳的感覺。

一主一仆在回臥室的路上相談甚歡,辛西婭甚至還暢想了未來幾天的食譜,臉上流露出歡快的神色,這其中有多少出自真心,又有多少是故意做出來讓人看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歡樂的氣氛在她們回到寢宮的時候戛然而止,寬闊的房間中,一個婀娜的身影臨窗而站,她穿著傳統的大裙擺禮服,頭上佩戴著繡有彩色羽毛的帽子,手持一把黑色羽。

來人聽到門開的聲音,自然的轉過身。

能夠大搖大擺的走進層層把守的女王寢宮的人、整個卡斯蒂利亞一只手就能數過來,而她就在五指之數裏。

“我聽說你要明天才見我?”

貴婦人笑瞇瞇的用羽扇遮住了下半張臉,款款走到了辛西婭面前,細高跟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伸出塗有大紅指甲油的手指,準確的捕捉到女王的左耳,狠狠一旋!

“疼疼疼疼!!!”辛西婭哎哎叫痛。

“怎麽著?翅膀硬了就不想認你可憐的老母親了?”凱瑟琳夫人惡狠狠的說道,還不忘瞪了目瞪口呆的娜塔莎一眼,後者嚇得打了一個激靈,用愧疚的眼神瞥了女王一眼,識相的離開了房間,還不忘順手關上了門。

“老媽……疼……”辛西婭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現在知道疼了?胡鬧的時候怎麽不記得挨打很疼啊?”

一提起來凱瑟琳夫人會氣不打一出來。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從異端審判局出來?又怎麽會讓羅瑟爾那個混蛋把你背回皇宮?”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辛西婭呲牙咧嘴的護著耳朵,“都讓你看著愛德華了為什麽還會讓他包圍聖羅蘭大教堂啊!”

凱瑟琳夫人聞言松開了辛西婭的耳朵,撩了撩兩鬢留下的零星亂發,“他這麽做的出發點是保衛國都,我有什麽理由阻止?”

知道母親所言不錯,辛西婭揉了揉擰紅的耳朵,跌跌撞撞的做到擺放的扶手椅上,剛才的一系列動作又扯的傷口生疼。

所謂知女莫若母,辛西婭眨一眨眼楮,凱瑟琳夫人都知道小丫頭腦子裏打得什麽鬼主意,更別說如此明顯的臉色有異了。

“你怎麽了?”

她扇子也不搖了,幾步走到女兒的身旁,輕輕撫摸她疲憊的眼瞼,那裏有揮之不去的青色。

辛西婭張了張口,有些茫然無措,這半月來發生了太多事,件件都匪夷所思。

她伸手握住了母親空閑的那只手,想要將自己的遭遇說給她聽,然而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生生將已經在嘴邊打轉的話咽了下去。

“伯爵!您不能進去!”

“請留步!伯爵大人!”

門衛的喊聲響起,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慌亂。

“羅瑟爾!你幹嘛!”

娜塔莎的叫聲也加入了進來。

“吱嘎!”

大門一聲響,被人從外面推開,愛德華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只見他還穿著黑色的軍裝,發絲淩亂,看樣子護送辛西婭到皇宮後就沒有休息。

“日安,陛下。”他啞著嗓子說道。

“怎麽回事,羅瑟爾卿?”辛西婭松開握著凱瑟琳夫人的雙手,轉而提起了裙擺,她從扶手椅上站起來,語調裏帶著嚴厲與傲慢,“這裏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很抱歉以如此失禮的形象出現在您眼前,陛下,”如此說著,愛德華的神情絲毫沒有動搖,是前所未有的犀利和嚴肅,“我鬥膽問一句,您之前登上過巴比倫號這艘郵輪嗎?”

“什麽?巴比倫號?”活靈活現的露出困惑的表情,辛西婭優雅的輕輕摀住嘴,“你問這個做什麽?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男人聞言有些焦躁的撓了撓頭,“我衷心希望您和這個該死的郵輪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從帶有褶皺的軍裝內側掏出了一小卷羊皮紙,紙張已經有些皺巴了,顯然之前被人反覆閱讀過。

辛西婭接過羊皮紙,將其舒展開,上面有幾行潦草的字跡,看得出執筆人是在極度匆忙下寫出的紙條,有些字母過於潦草以至於無法分辨。

仔細閱讀紙條,辛西婭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它本身的內容並不覆雜,只是說明了蛛後出現在巴比倫號上的事,真正令她不解的是,傳遞人在最後用了“爆發”這個詞。

蛛後?爆發?

這兩個詞是怎麽串聯在一起的?

她疑惑的看向愛德華,想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對方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半位面剛剛發生了一場分裂,”他平靜的說道,“就在幾小時前,有接近半數的種族和國家,更改了自己的信仰。沒錯,正如你所想——蛛後,就是他們的新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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