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之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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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之涯1
“小姐，今晚您就早點休息吧，蓄意為您守歲。”
蓄意替方溯溪披了件外袍，而後坐在她的身邊撥弄著取暖的火盆。
方溯溪看著窗外，感覺到寒風吹進來的冷意，不由地將衣服攏緊。
“外邊的雪下大了。”
“是啊，不過瑞雪兆豐年，來年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嗯。”方溯溪臉上帶著笑，輕輕地點頭。
也不知道齊阿獨去哪了，這幾天的雪下的，希望他能照顧好自己吧。
“小姐，您是不是太累了？剛剛與大家吃團圓飯時便心不在焉的，現在又一臉疲憊的，要不您先去歇著吧？”
方溯溪猛地一下回神，她震驚地看著蓄意，她怎麽就被齊阿獨牽著鼻子走了？他可是魔神欸，用的著她擔心嘛！而且自己竟然被他給影響了，不行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她明天就要出門去找第三滴眼淚，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打定註意後，方溯溪整個人看上去便又有了光彩，蓄意不解，但看方溯溪又恢覆到之前一臉精神的樣子，心裏倒是放心了不少。
翌日一早，方溯溪同祖母拜過年後便出了府。
雖然現在時間還算早，但街上到處都是人，方溯溪和蓄意邊走邊打量著周圍，突然發現這好像是她來到這個時空第一次逛街。
“小姐，我們這麽一大早就出門是要幹嘛啊？”
蓄意捧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包子，邊走邊吃著。
“不知道。”方溯溪搖頭，她放下手中拿著的撥浪鼓，又走到了另一個小攤面前，“蓄意，你覺得這根簪子好看嗎？”
“嗯，還行吧，不過有點素了，不太適合小姐您。”
“我是給祖母挑的。”方溯溪緩緩說道，拿著簪子對著陽光比了比，突然被不遠處擁擠在一起的人群吸引了註意力。
“蓄意，你付一下錢。”
“哦，好，欸，小姐——”
“就是這麽一回事了。”
“你說說，這群人不是沒事找事嗎？大過年的竟跑到這麽晦氣的地方去，家裏都沒長輩管管嗎？”
方溯溪站在人群外，努力地踮起腳想看看裏邊的情況，但什麽都看不到。於是乎她拉住了旁邊的一位大娘問道：“大娘啊，我能問問是出了什麽事不？”
“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姑娘家家的還是不知道為好，小心被嚇到。”
那大娘上下掃了一眼方溯溪，而後擺手搖頭道。
“誒呀，小春啊，你就是太謹慎了。這有什麽不好讓人小姑娘知道的嘍。你不說啊，她還更好奇呢。”一旁的大叔連忙說道，聽的方溯溪十分讚成地連連點頭。
“那行吧。就是前幾日，有一群年輕小夥進了滂涯。”
“滂涯？”
“小姑娘沒聽過吧？”那大娘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她接著說道：“這滂涯是那些有學問的人叫的，我們都直接叫它罪孽之涯。就像它的名字，這涯裏邊住著的都是身負罪孽的人還有，妖怪。”
“妖怪”倆字大娘很小聲的說出來，她環顧了眼四周見沒人註意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方溯溪面色凝重，而大娘卻以為她是被嚇到了，於是說道：“哎呀，你也不用擔心，罪孽之涯裏邊的東西輕易是不會出來的，除非有不怕死的人自己闖進去，一般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所以咱們朝廷也很喜歡把一些死囚往裏邊趕。久而久之，這罪孽之涯也就成了死亡的象征。那夥年輕小夥子這不進去了好幾天了，還一個都沒出來呢，估計啊是全折在裏邊嘍。”
“謝謝大娘了。”
方溯溪朝著大娘道完謝，便若有所思地領著蓄意繼續往前走。
剩下的淚還有憐、悲、別，這罪孽之涯裏有著這麽多的故事，說不定在裏邊她可以把眼淚一次性給找全了。看來她必須找個機會冒一次險了。
“啊，小姐，您怎麽突然就停下了。”蓄意捂住撞到的鼻子，眼眶微紅。
方溯溪一臉歉意地看著蓄意，溫柔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剛走神了。這街逛的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蓄意楞了一下，而後被方溯溪拉走了。她有點搞不懂自家小姐的想法了。
“你說什麽！”
方溯溪雙手捂住耳朵，看著眼前“炸開”的尤古，她開始懷疑自己把他叫來幫忙是否是個正確的選擇。
剛剛方溯溪帶著蓄意回府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了張傳音符將尤古找來，剛同他說了自己的打算就出現了方才那一幕。
“尤師叔，你別那麽激動嘛。”
“我，我，我要你管！”尤古一下氣沒喘上了，有些岔氣地插著腰，“說說吧，你為什麽要去哪？”
“找東西。”
“找東西？你會有什麽東西在裏邊。少騙人了，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更不會讓你去。”
方溯溪抿唇，她看著尤古，見他一點沒有松口的餘地，只能認慫。
“師叔，你真想知道？”
“當然。但對於你要去做的事的目的，我更好奇你的來歷。”尤古將衣擺一掀，在方溯溪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我早已傳信回了千機門，我的那些師兄可都說沒收過來自周京的女徒弟。要不是你所用的術法招式確實是出自千機門，我真的要懷疑你是在騙我。”
方溯溪挑眉，她還以為尤古根本沒想過去驗明她的身份，誰知他早就做了，還一聲不吭地做了，這下想糊弄過去就有些困難了。
“您一定要知道嗎？”
尤古見方溯溪認真了，也不甘示弱地回到，“是，我要知道。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非常不好。”
方溯溪自有記憶起就沒見過尤古師叔真人，所以也不清楚現在的她有沒有跟他講過她的來歷。如果今天她做錯了選擇，那麽未來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但方溯溪沒想明白的事是從她的到來開始一切命運的轉盤便開始轉動起來了，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麽，命運的未來也終會是那個她離開的未來。
“我，其實來自不知多少年後的未來，為了收集能夠封印魔神的五淚來到了周京，借用了方小姐的身子。”
尤古一口水全噴了出來，他震驚地看著方溯溪，總覺得她在開玩笑。
“尤師叔，我沒有開玩笑。我叫衛契初，是衛臨的女兒。”現在的爹爹應該還沒成為千機門的掌門，所以還是別讓尤師叔知道太多細節了。
“衛師兄？”她竟然知道衛臨，看來應該是真的。想不到衛臨這個一心只想得道飛升的榆木疙瘩竟然會有女兒，真是不敢置信。
“尤師叔不信？”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點難以接受罷了。”尤古正了正神色，又恢覆回翩翩公子模樣，“按你的意思是說，將來魔神會重臨三界，你為了收集消滅魔神的東西所以回到了這裏。又遇上了我，所以你才會確定說你來到了過去。“
“對，尤師叔正解。”方溯溪滿臉開心，“所以，現在尤師叔可以隨我一同去罪孽之涯了嗎？”
“不去！”
“為什麽？我要找的東西很可能就在裏邊，不去的話這四州三界怎麽辦，未來的尤師叔又要怎麽辦？”
尤古面色難看，他嘆了口氣說道：“這罪孽之涯的情況過於特殊，誰都不能保證可以全身而退，再說，你也只是猜測，在不在裏邊還不清楚，如果貿然進去，只會得不償失。更何況，你現在只是凡人之軀，如何能做此等危險之事。”
“我……”
“別想著再動用那個東西，想想你的眼睛。”
方溯溪洩了氣，一蹶不振地趴倒在桌子上，眼睛眨巴眨巴，幾滴淚水便順著臉龐滑落。
尤古臉上閃過猶豫，有些不忍心地轉過了頭。
這孩子孤身一人來到這兒肯定吃了不少苦，心裏惦記的人和事太多，擔負的也太多了。若要輕易叫她放下肯定是行不通的，那就陪她冒一次險。
“行了，師叔答應你，陪你闖一次。”
這罪孽之涯果真如外界所說，枯石嶙峋，狹縫從生，四處透著陰森和死亡的氣息。
“趁現在還沒進去，我們還來的及回去。”
尤古挑眉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的人，只見她偏頭一笑，將幾張符紙遞給了他。
“尤師叔可要收好了，這些可是可以保命的。”
“這是？”尤古翻著手裏的符紙，他怎麽都沒見過啊。
“這是未來的東西，您當然沒見過。此符就是護身符，可以替佩戴者擋下一道致命的攻擊。”
尤古聽完方溯溪的介紹，先是覺得震驚而後又想起來了齊阿獨的心脈，“所以當初齊阿獨……”
“嗯。”
方溯溪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下尤師叔應該知道這符咒的厲害了吧。
但尤古想的卻是，原來方溯溪和齊阿獨的因果已結的如此之深了。
“尤師叔發什麽楞呢，我們進去吧。萬一遇上危險您就自己先跑，不用管我。”
方溯溪臉上掛著笑，偏頭看了眼尤古，而後信步走了進去。
尤古見此趕忙跟上，“放心，咱師侄倆要死也是死一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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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晚您就早點休息吧，蓄意為您守歲。”
蓄意替方溯溪披了件外袍，而後坐在她的身邊撥弄著取暖的火盆。
方溯溪看著窗外，感覺到寒風吹進來的冷意，不由地將衣服攏緊。
“外邊的雪下大了。”
“是啊，不過瑞雪兆豐年，來年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嗯。”方溯溪臉上帶著笑，輕輕地點頭。
也不知道齊阿獨去哪了，這幾天的雪下的，希望他能照顧好自己吧。
“小姐，您是不是太累了？剛剛與大家吃團圓飯時便心不在焉的，現在又一臉疲憊的，要不您先去歇著吧？”
方溯溪猛地一下回神，她震驚地看著蓄意，她怎麽就被齊阿獨牽著鼻子走了？他可是魔神欸，用的著她擔心嘛！而且自己竟然被他給影響了，不行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她明天就要出門去找第三滴眼淚，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打定註意後，方溯溪整個人看上去便又有了光彩，蓄意不解，但看方溯溪又恢覆到之前一臉精神的樣子，心裏倒是放心了不少。
翌日一早，方溯溪同祖母拜過年後便出了府。
雖然現在時間還算早，但街上到處都是人，方溯溪和蓄意邊走邊打量著周圍，突然發現這好像是她來到這個時空第一次逛街。
“小姐，我們這麽一大早就出門是要幹嘛啊？”
蓄意捧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包子，邊走邊吃著。
“不知道。”方溯溪搖頭，她放下手中拿著的撥浪鼓，又走到了另一個小攤面前，“蓄意，你覺得這根簪子好看嗎？”
“嗯，還行吧，不過有點素了，不太適合小姐您。”
“我是給祖母挑的。”方溯溪緩緩說道，拿著簪子對著陽光比了比，突然被不遠處擁擠在一起的人群吸引了註意力。
“蓄意，你付一下錢。”
“哦，好，欸，小姐——”
“就是這麽一回事了。”
“你說說，這群人不是沒事找事嗎？大過年的竟跑到這麽晦氣的地方去，家裏都沒長輩管管嗎？”
方溯溪站在人群外，努力地踮起腳想看看裏邊的情況，但什麽都看不到。於是乎她拉住了旁邊的一位大娘問道：“大娘啊，我能問問是出了什麽事不？”
“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姑娘家家的還是不知道為好，小心被嚇到。”
那大娘上下掃了一眼方溯溪，而後擺手搖頭道。
“誒呀，小春啊，你就是太謹慎了。這有什麽不好讓人小姑娘知道的嘍。你不說啊，她還更好奇呢。”一旁的大叔連忙說道，聽的方溯溪十分讚成地連連點頭。
“那行吧。就是前幾日，有一群年輕小夥進了滂涯。”
“滂涯？”
“小姑娘沒聽過吧？”那大娘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她接著說道：“這滂涯是那些有學問的人叫的，我們都直接叫它罪孽之涯。就像它的名字，這涯裏邊住著的都是身負罪孽的人還有，妖怪。”
“妖怪”倆字大娘很小聲的說出來，她環顧了眼四周見沒人註意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方溯溪面色凝重，而大娘卻以為她是被嚇到了，於是說道：“哎呀，你也不用擔心，罪孽之涯裏邊的東西輕易是不會出來的，除非有不怕死的人自己闖進去，一般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所以咱們朝廷也很喜歡把一些死囚往裏邊趕。久而久之，這罪孽之涯也就成了死亡的象征。那夥年輕小夥子這不進去了好幾天了，還一個都沒出來呢，估計啊是全折在裏邊嘍。”
“謝謝大娘了。”
方溯溪朝著大娘道完謝，便若有所思地領著蓄意繼續往前走。
剩下的淚還有憐、悲、別，這罪孽之涯裏有著這麽多的故事，說不定在裏邊她可以把眼淚一次性給找全了。看來她必須找個機會冒一次險了。
“啊，小姐，您怎麽突然就停下了。”蓄意捂住撞到的鼻子，眼眶微紅。
方溯溪一臉歉意地看著蓄意，溫柔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剛走神了。這街逛的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蓄意楞了一下，而後被方溯溪拉走了。她有點搞不懂自家小姐的想法了。
“你說什麽！”
方溯溪雙手捂住耳朵，看著眼前“炸開”的尤古，她開始懷疑自己把他叫來幫忙是否是個正確的選擇。
剛剛方溯溪帶著蓄意回府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了張傳音符將尤古找來，剛同他說了自己的打算就出現了方才那一幕。
“尤師叔，你別那麽激動嘛。”
“我，我，我要你管！”尤古一下氣沒喘上了，有些岔氣地插著腰，“說說吧，你為什麽要去哪？”
“找東西。”
“找東西？你會有什麽東西在裏邊。少騙人了，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更不會讓你去。”
方溯溪抿唇，她看著尤古，見他一點沒有松口的餘地，只能認慫。
“師叔，你真想知道？”
“當然。但對於你要去做的事的目的，我更好奇你的來歷。”尤古將衣擺一掀，在方溯溪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我早已傳信回了千機門，我的那些師兄可都說沒收過來自周京的女徒弟。要不是你所用的術法招式確實是出自千機門，我真的要懷疑你是在騙我。”
方溯溪挑眉，她還以為尤古根本沒想過去驗明她的身份，誰知他早就做了，還一聲不吭地做了，這下想糊弄過去就有些困難了。
“您一定要知道嗎？”
尤古見方溯溪認真了，也不甘示弱地回到，“是，我要知道。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非常不好。”
方溯溪自有記憶起就沒見過尤古師叔真人，所以也不清楚現在的她有沒有跟他講過她的來歷。如果今天她做錯了選擇，那麽未來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但方溯溪沒想明白的事是從她的到來開始一切命運的轉盤便開始轉動起來了，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麽，命運的未來也終會是那個她離開的未來。
“我，其實來自不知多少年後的未來，為了收集能夠封印魔神的五淚來到了周京，借用了方小姐的身子。”
尤古一口水全噴了出來，他震驚地看著方溯溪，總覺得她在開玩笑。
“尤師叔，我沒有開玩笑。我叫衛契初，是衛臨的女兒。”現在的爹爹應該還沒成為千機門的掌門，所以還是別讓尤師叔知道太多細節了。
“衛師兄？”她竟然知道衛臨，看來應該是真的。想不到衛臨這個一心只想得道飛升的榆木疙瘩竟然會有女兒，真是不敢置信。
“尤師叔不信？”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點難以接受罷了。”尤古正了正神色，又恢覆回翩翩公子模樣，“按你的意思是說，將來魔神會重臨三界，你為了收集消滅魔神的東西所以回到了這裏。又遇上了我，所以你才會確定說你來到了過去。“
“對，尤師叔正解。”方溯溪滿臉開心，“所以，現在尤師叔可以隨我一同去罪孽之涯了嗎？”
“不去！”
“為什麽？我要找的東西很可能就在裏邊，不去的話這四州三界怎麽辦，未來的尤師叔又要怎麽辦？”
尤古面色難看，他嘆了口氣說道：“這罪孽之涯的情況過於特殊，誰都不能保證可以全身而退，再說，你也只是猜測，在不在裏邊還不清楚，如果貿然進去，只會得不償失。更何況，你現在只是凡人之軀，如何能做此等危險之事。”
“我……”
“別想著再動用那個東西，想想你的眼睛。”
方溯溪洩了氣，一蹶不振地趴倒在桌子上，眼睛眨巴眨巴，幾滴淚水便順著臉龐滑落。
尤古臉上閃過猶豫，有些不忍心地轉過了頭。
這孩子孤身一人來到這兒肯定吃了不少苦，心裏惦記的人和事太多，擔負的也太多了。若要輕易叫她放下肯定是行不通的，那就陪她冒一次險。
“行了，師叔答應你，陪你闖一次。”
這罪孽之涯果真如外界所說，枯石嶙峋，狹縫從生，四處透著陰森和死亡的氣息。
“趁現在還沒進去，我們還來的及回去。”
尤古挑眉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的人，只見她偏頭一笑，將幾張符紙遞給了他。
“尤師叔可要收好了，這些可是可以保命的。”
“這是？”尤古翻著手裏的符紙，他怎麽都沒見過啊。
“這是未來的東西，您當然沒見過。此符就是護身符，可以替佩戴者擋下一道致命的攻擊。”
尤古聽完方溯溪的介紹，先是覺得震驚而後又想起來了齊阿獨的心脈，“所以當初齊阿獨……”
“嗯。”
方溯溪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下尤師叔應該知道這符咒的厲害了吧。
但尤古想的卻是，原來方溯溪和齊阿獨的因果已結的如此之深了。
“尤師叔發什麽楞呢，我們進去吧。萬一遇上危險您就自己先跑，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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