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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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杜玄章被秦裳這樣一說，好像忽然又想起來這件事，也不見半分羞窘，只道，“剛開始我也想著定國公府害我，所以常常將你的東西拿出來，看得時候總想著，要是有一天，你落在我手裏，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巍峨宮殿在二人身後遠去，秦裳微微抿了唇，一邊走，一邊笑道，“我現在落在王爺手裏了，王爺要怎麽收拾我？”
杜玄章擡頭看了看明媚暖陽，身邊少女身上帶著冷冽芙蓉香，若有似無的縈繞在他鼻端，杜玄章道，
“如今哪裏是你落在我手裏了，明明是我落在了你手裏。”
杜玄章嗓音清冽，好似連吐出來的字都帶著冰涼寒意，但是這話卻說的鄭重，以至於秦裳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杜玄章見秦裳站著不動，便也停了下來，然後略微頓了一頓，神色像是要去做一件什麽大事。
東風帶著尚未退盡的寒氣將二人吹了個遍，秦裳聽到杜玄章開口，
“秦姑娘，我還沒有問過你。這端王妃，你當著開心嗎？”
秦裳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臉紅起來，好像他剛剛不時詢問，而是告白，兜頭而來，讓她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秦裳躲過杜玄章好似起了烈焰一般的火熱目光，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王府夥食很好，我自然開心。”
“如果夥食不好呢。”杜玄章好像並沒有打算饒了她，似乎要在這空曠無人的寂靜墻腳，將她的心意給掏出來一一覽盡。
“夥食不好，那就換廚子。”秦裳還想再說，冷不防杜玄章一張俊臉忽然靠近，他本就比秦裳高大許多，此刻有意低頭看秦裳，只讓秦裳頓覺周圍都逼仄起來。
“王爺……”秦裳伸出手，輕輕想要將杜玄章推遠一些，卻被杜玄章一把攫了手腕，抵在冰冷墻面上。
“回答我。”杜玄章的嗓音落在秦裳頭頂，讓她只覺得一顆心馬上要從嗓子口跳出來，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秦裳擡起頭將杜玄章望著，半天一個字也沒有說，杜玄章低下頭來望著秦裳，一雙剪水般的雙眸裏倒映著他的身影。
雖然沒有弄明白秦裳的心意，但是杜玄章卻在此刻握著秦裳腰肢時，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意。
他底下頭，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感覺懷裏的人顫了顫，杜玄章將手臂收緊，輕聲道，
“愛我。不要愛別人。”
秦裳覺得頭暈，好像是忘記了呼吸一般的令她短暫喪失神智。
“沒有……”秦裳微微瞇著眼，有一種迷離的情態。
“沒有什麽？”
“沒有別人……”秦裳咬牙用力一推，才將杜玄章推遠一點點。
秦裳重新呼吸到大口的空氣，緩了片刻，方才道，“我和陸檀，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端王府不要臉面，我們定國公府，也不會允許已經出閣的女兒，和他人牽扯不清。”
杜玄章忽然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步，捏著秦裳的下巴，咬牙道，“誰跟你說我端王府不要臉面，你要是膽敢背叛本王，我保證給你陪葬的不止是定國公府。”
秦裳下巴吃痛，一雙大眼睛裏迅速泛起淚水，秦裳倒吸一口氣，但是卻沒喊疼，只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來，道，
“王爺不久前還說，將來若我願意，要與我和離。”
杜玄章報覆一般的又加大了力度，秦裳果然忍不住哼了一聲，一直搖搖晃晃的兩行眼淚，也順著白嫩的面頰流淌了下來。
落在杜玄章的虎口之上，讓他忍不住頓了頓，道，“小時候掉進湖裏面，也不見你落淚，這般捏一下，便要落淚了麽？”
“小時候的眼淚落在湖水裏了，你怎麽看得見。”
秦裳掰開杜玄章的手，道，“快回去吧，免得待會兒聖上尋你。”
秦裳說完自己先向前走去，不妨一個力道忽然將她向後扯了過去，杜玄章將秦裳拉著，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做本王的王妃，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秦裳望著遠處匆匆趕來的內侍，不想跟杜玄章在此多做拉扯。於是輕輕回握了一下杜玄章的手，道，“當然。”
秦裳覺得自己給了這樣的答案，杜玄章怎麽也該松開自己了，不成想杜玄章卻忽然將秦裳摟緊，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攬著她的腰肢。傾身吻了下來。
奉命而來的小內侍剛剛看到三殿下，就被眼前這香艷場面給震驚到，略微頓了一頓，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扭頭往回跑去。
秦裳被杜玄章禁錮著，二人呼吸交纏在一起，她在他的帶領下輕輕顫抖著，以至於看不到他眼中的淺淺笑意。
秦裳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放開的，也不知道怎麽回到淩波殿的，只恍恍惚惚便到了宴會尾聲，她隨著杜玄章和一眾大臣官眷寒暄說話。
忽然有一婦人，尖聲道，“王妃的下巴怎麽了？”
秦裳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方才想起來剛才杜玄章有多用力，秦裳面上一紅，又沒有辦法直言相告，於是只好隨口扯謊道，
“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讓夫人見笑了。”
那婦人一言既出，已經覺得不妥，對上杜玄章那飽含深意的眼神，更是訕訕應聲，“那王妃可要小心點。”
秦裳也是胡亂點頭，只想著趕緊躲過人群，找個地方好好照一照，自己的下巴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
好不容易到了回府的時候，秦裳和杜玄章坐在寬敞的馬車之內，卻還是感覺離得太近，秦裳自己伸手揉著自己的下巴。偷偷望著車簾外窄窄的風景。
“晚上我宿在鎖春院。”杜玄章放下書，忽然說了一句。
或許是秦裳眼裏的震驚太明顯，也或許是杜玄章心情實在是不錯，他忽然笑著解釋起來，
“高嬤嬤說的對，我們是聖旨賜婚，我若夜夜留宿書房，傳出去別人說我們夫妻關系不睦事小，說我不尊聖意可就難辦了，我這端王府，再經不起動蕩沈浮了。”
“哦。”秦裳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依舊把頭轉過去，看著外面匆匆後退的景物。
杜玄章將秦裳的手腕牽了過來，輕輕端了秦裳的下巴，道，“冰雪做的麽，捏一下就能變成這個樣子。”
“血肉做的。”秦裳認真回答了杜玄章的問題，順便把自己的下巴從杜玄章的掌心挪走。她剛剛把下巴挪了出去，便又被杜玄章捏了回去，秦裳疼的受不住，本能的擡手捶了杜玄章一下，喊道，
“疼！”
“忍著點。”
杜玄章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最上面的一點小紅布封，然後將裏面的藥膏一點點塗抹在秦裳的下巴上。
秦裳閉著眼睛，任憑那冰涼的觸感在自己的下巴上一點點蔓延開來，她在這個時候，卻又忽然想起來，今天杜玄章的那個問題。
以及那個纏綿的吻。
秦裳垂著的眼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般，安靜的伏在她白凈的臉上，杜玄章手下不停，柔聲問道，
“在想什麽？”
“在想王爺。”秦裳睜開眼，看著杜玄章，問，“王爺在穆棱那些年，每次看到撥浪鼓，真的是想著有朝一日，要收拾我嗎？”
杜玄章笑了笑，將那小瓶子裝好，非常輕佻的用一根手指勾了勾秦裳胸前的衣襟，在秦裳生氣之前，迅速地將那小瓶子放了進去，而後又回過身去坐好，讓秦裳反而不好追究他剛剛那個動作的放蕩。
“我想著，秦文甫好福氣，生了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兒，我也好想要一個。”
秦裳笑了笑，將胸前衣襟整理好，笑道，“這還差不多。”
杜玄章也笑，他微微偏過頭，望著秦裳道，“王妃，我也想要一個。”
“什麽？”秦裳望著杜玄章，只覺得他的眼睛裏似乎是有正在灼燒的火焰。
“女兒。”杜玄章盯著秦裳，道，“我想要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
秦裳覺得好像是驚雷在耳邊炸響，又覺得自己的夫君想要生孩子和自己說也很正常。
秦裳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問，“王爺，如果不是聖旨，您想娶的是哪家的閨秀？”
杜玄章笑了笑，“不是先有聖旨我才成親的。”
不是先有聖旨我才成親的？
秦裳還沒想明白這句話，杜玄章便道，“是我想成親，所以才求了聖旨。”
“我在穆陵十年，每年我的桌案上，杜七都會送來一幅畫。畫上女子有時在繡花，有時在踏青，有時在和她兄長在公府之內談笑風生。”
秦裳聽得心頭碰碰直跳，想不明白怎麽可能，他們之間除了浮月殿外那次落水，再沒有任何交集。
“你以為，若是沒有聖旨，我會想要娶誰？”
“可是我們……”秦裳的不解，都被一雙柔軟薄唇給堵了回去。
杜玄章隔著衣衫，將那小藥瓶擺正了位置，交纏的唇舌間是他暗啞的嗓音，“剛開始，確實是帶著對定國公府的恨意，所以才讓杜七搜尋你的。”
緊接著又過了許久，直到秦裳在杜玄章懷中軟倒，杜玄章才接著道，“後來，你兄長親自給我遞了消息，那幾封書信和你兄長的字跡十分相似，但也還是有所區別。但是，我仍然讓杜七，每年帶了你的畫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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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玄章被秦裳這樣一說，好像忽然又想起來這件事，也不見半分羞窘，只道，“剛開始我也想著定國公府害我，所以常常將你的東西拿出來，看得時候總想著，要是有一天，你落在我手裏，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巍峨宮殿在二人身後遠去，秦裳微微抿了唇，一邊走，一邊笑道，“我現在落在王爺手裏了，王爺要怎麽收拾我？”
杜玄章擡頭看了看明媚暖陽，身邊少女身上帶著冷冽芙蓉香，若有似無的縈繞在他鼻端，杜玄章道，
“如今哪裏是你落在我手裏了，明明是我落在了你手裏。”
杜玄章嗓音清冽，好似連吐出來的字都帶著冰涼寒意，但是這話卻說的鄭重，以至於秦裳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杜玄章見秦裳站著不動，便也停了下來，然後略微頓了一頓，神色像是要去做一件什麽大事。
東風帶著尚未退盡的寒氣將二人吹了個遍，秦裳聽到杜玄章開口，
“秦姑娘，我還沒有問過你。這端王妃，你當著開心嗎？”
秦裳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臉紅起來，好像他剛剛不時詢問，而是告白，兜頭而來，讓她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秦裳躲過杜玄章好似起了烈焰一般的火熱目光，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王府夥食很好，我自然開心。”
“如果夥食不好呢。”杜玄章好像並沒有打算饒了她，似乎要在這空曠無人的寂靜墻腳，將她的心意給掏出來一一覽盡。
“夥食不好，那就換廚子。”秦裳還想再說，冷不防杜玄章一張俊臉忽然靠近，他本就比秦裳高大許多，此刻有意低頭看秦裳，只讓秦裳頓覺周圍都逼仄起來。
“王爺……”秦裳伸出手，輕輕想要將杜玄章推遠一些，卻被杜玄章一把攫了手腕，抵在冰冷墻面上。
“回答我。”杜玄章的嗓音落在秦裳頭頂，讓她只覺得一顆心馬上要從嗓子口跳出來，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秦裳擡起頭將杜玄章望著，半天一個字也沒有說，杜玄章低下頭來望著秦裳，一雙剪水般的雙眸裏倒映著他的身影。
雖然沒有弄明白秦裳的心意，但是杜玄章卻在此刻握著秦裳腰肢時，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意。
他底下頭，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感覺懷裏的人顫了顫，杜玄章將手臂收緊，輕聲道，
“愛我。不要愛別人。”
秦裳覺得頭暈，好像是忘記了呼吸一般的令她短暫喪失神智。
“沒有……”秦裳微微瞇著眼，有一種迷離的情態。
“沒有什麽？”
“沒有別人……”秦裳咬牙用力一推，才將杜玄章推遠一點點。
秦裳重新呼吸到大口的空氣，緩了片刻，方才道，“我和陸檀，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端王府不要臉面，我們定國公府，也不會允許已經出閣的女兒，和他人牽扯不清。”
杜玄章忽然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步，捏著秦裳的下巴，咬牙道，“誰跟你說我端王府不要臉面，你要是膽敢背叛本王，我保證給你陪葬的不止是定國公府。”
秦裳下巴吃痛，一雙大眼睛裏迅速泛起淚水，秦裳倒吸一口氣，但是卻沒喊疼，只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來，道，
“王爺不久前還說，將來若我願意，要與我和離。”
杜玄章報覆一般的又加大了力度，秦裳果然忍不住哼了一聲，一直搖搖晃晃的兩行眼淚，也順著白嫩的面頰流淌了下來。
落在杜玄章的虎口之上，讓他忍不住頓了頓，道，“小時候掉進湖裏面，也不見你落淚，這般捏一下，便要落淚了麽？”
“小時候的眼淚落在湖水裏了，你怎麽看得見。”
秦裳掰開杜玄章的手，道，“快回去吧，免得待會兒聖上尋你。”
秦裳說完自己先向前走去，不妨一個力道忽然將她向後扯了過去，杜玄章將秦裳拉著，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做本王的王妃，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秦裳望著遠處匆匆趕來的內侍，不想跟杜玄章在此多做拉扯。於是輕輕回握了一下杜玄章的手，道，“當然。”
秦裳覺得自己給了這樣的答案，杜玄章怎麽也該松開自己了，不成想杜玄章卻忽然將秦裳摟緊，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攬著她的腰肢。傾身吻了下來。
奉命而來的小內侍剛剛看到三殿下，就被眼前這香艷場面給震驚到，略微頓了一頓，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扭頭往回跑去。
秦裳被杜玄章禁錮著，二人呼吸交纏在一起，她在他的帶領下輕輕顫抖著，以至於看不到他眼中的淺淺笑意。
秦裳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放開的，也不知道怎麽回到淩波殿的，只恍恍惚惚便到了宴會尾聲，她隨著杜玄章和一眾大臣官眷寒暄說話。
忽然有一婦人，尖聲道，“王妃的下巴怎麽了？”
秦裳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方才想起來剛才杜玄章有多用力，秦裳面上一紅，又沒有辦法直言相告，於是只好隨口扯謊道，
“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讓夫人見笑了。”
那婦人一言既出，已經覺得不妥，對上杜玄章那飽含深意的眼神，更是訕訕應聲，“那王妃可要小心點。”
秦裳也是胡亂點頭，只想著趕緊躲過人群，找個地方好好照一照，自己的下巴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
好不容易到了回府的時候，秦裳和杜玄章坐在寬敞的馬車之內，卻還是感覺離得太近，秦裳自己伸手揉著自己的下巴。偷偷望著車簾外窄窄的風景。
“晚上我宿在鎖春院。”杜玄章放下書，忽然說了一句。
或許是秦裳眼裏的震驚太明顯，也或許是杜玄章心情實在是不錯，他忽然笑著解釋起來，
“高嬤嬤說的對，我們是聖旨賜婚，我若夜夜留宿書房，傳出去別人說我們夫妻關系不睦事小，說我不尊聖意可就難辦了，我這端王府，再經不起動蕩沈浮了。”
“哦。”秦裳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依舊把頭轉過去，看著外面匆匆後退的景物。
杜玄章將秦裳的手腕牽了過來，輕輕端了秦裳的下巴，道，“冰雪做的麽，捏一下就能變成這個樣子。”
“血肉做的。”秦裳認真回答了杜玄章的問題，順便把自己的下巴從杜玄章的掌心挪走。她剛剛把下巴挪了出去，便又被杜玄章捏了回去，秦裳疼的受不住，本能的擡手捶了杜玄章一下，喊道，
“疼！”
“忍著點。”
杜玄章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最上面的一點小紅布封，然後將裏面的藥膏一點點塗抹在秦裳的下巴上。
秦裳閉著眼睛，任憑那冰涼的觸感在自己的下巴上一點點蔓延開來，她在這個時候，卻又忽然想起來，今天杜玄章的那個問題。
以及那個纏綿的吻。
秦裳垂著的眼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般，安靜的伏在她白凈的臉上，杜玄章手下不停，柔聲問道，
“在想什麽？”
“在想王爺。”秦裳睜開眼，看著杜玄章，問，“王爺在穆棱那些年，每次看到撥浪鼓，真的是想著有朝一日，要收拾我嗎？”
杜玄章笑了笑，將那小瓶子裝好，非常輕佻的用一根手指勾了勾秦裳胸前的衣襟，在秦裳生氣之前，迅速地將那小瓶子放了進去，而後又回過身去坐好，讓秦裳反而不好追究他剛剛那個動作的放蕩。
“我想著，秦文甫好福氣，生了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兒，我也好想要一個。”
秦裳笑了笑，將胸前衣襟整理好，笑道，“這還差不多。”
杜玄章也笑，他微微偏過頭，望著秦裳道，“王妃，我也想要一個。”
“什麽？”秦裳望著杜玄章，只覺得他的眼睛裏似乎是有正在灼燒的火焰。
“女兒。”杜玄章盯著秦裳，道，“我想要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
秦裳覺得好像是驚雷在耳邊炸響，又覺得自己的夫君想要生孩子和自己說也很正常。
秦裳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問，“王爺，如果不是聖旨，您想娶的是哪家的閨秀？”
杜玄章笑了笑，“不是先有聖旨我才成親的。”
不是先有聖旨我才成親的？
秦裳還沒想明白這句話，杜玄章便道，“是我想成親，所以才求了聖旨。”
“我在穆陵十年，每年我的桌案上，杜七都會送來一幅畫。畫上女子有時在繡花，有時在踏青，有時在和她兄長在公府之內談笑風生。”
秦裳聽得心頭碰碰直跳，想不明白怎麽可能，他們之間除了浮月殿外那次落水，再沒有任何交集。
“你以為，若是沒有聖旨，我會想要娶誰？”
“可是我們……”秦裳的不解，都被一雙柔軟薄唇給堵了回去。
杜玄章隔著衣衫，將那小藥瓶擺正了位置，交纏的唇舌間是他暗啞的嗓音，“剛開始，確實是帶著對定國公府的恨意，所以才讓杜七搜尋你的。”
緊接著又過了許久，直到秦裳在杜玄章懷中軟倒，杜玄章才接著道，“後來，你兄長親自給我遞了消息，那幾封書信和你兄長的字跡十分相似，但也還是有所區別。但是，我仍然讓杜七，每年帶了你的畫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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