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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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扁敬出門以後，葉慕溪小聲的對雷皓辰說：“皓辰，這幾日的飲食茶水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吃莊裏的東西。”
雷皓辰點點頭。
一場戲結束，葉慕溪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雷皓辰看著她的臉色很不好，急忙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很累的樣子。”
葉慕溪搖搖頭：“倒是沒有生病，不過我最近確實感覺很累。”
雷皓辰看著她的小臉瘦的都快沒了，又很憔悴的樣子，連忙把她抱到了床上：“你呀，什麽事情都不要想，有我呢，你只管好好休息一下吧。”
葉慕溪點點頭，不久就沈沈睡去了。
雷皓辰看著睡著的葉慕溪，一時之間，竟有一種人生錯位的感覺。
雷皓辰9歲，葉慕溪7歲的時候，雷皓辰到葉慕溪所在的書院讀書。
因為他身體不好，所以很晚才入學堂讀書。他到學堂裏的第一天，是他爹送他去的。
當時先生讓他站在前面介紹一下自己，他還未開口，就看到中間排坐著的小慕溪指著他叫道：“先生，我知道，他叫雷皓辰。我還跟我爹去過他家裏玩兒呢。”
雷皓辰一眼望去，那葉慕溪兩個大酒窩掛在臉上，很是漂亮。
先生笑道：“好，慕溪，乖，快坐下。我們讓新學生自己說說好嗎？”
葉慕溪乖巧的坐下：“嗯。”
雷皓辰介紹自己說道：“我是雷皓辰，家住在城南月亮灣，我以後會和大家好好相處的。”
先生滿意的點點頭，領著一眾小學生鼓起了掌。
“那，有沒有哪個學生願意和皓辰一桌的啊？”
“我願意。”葉慕溪高興的舉起了手。
但她的同桌，一個跟她同歲的小男孩卻蒙了，他看著葉慕溪不高興的說：“慕溪，我想跟你同桌。”
小慕溪撅著嘴，把臉扭到一邊：“不要，我要和雷皓辰同桌。”
那小男孩氣壞了，大家同桌好好的，你說翻臉就翻臉，拿起書包就也撅著嘴坐到了中間的長排去了。
先生尷尬的笑著對雷皓辰說：“皓辰哪，那你和慕溪做同桌好嗎？”
雷皓辰點點頭。
那時候的他，對於愛情也不過是處於一個啟蒙階段，可是他看著身邊高興的葉慕溪，卻知道那時候葉慕溪還是個懵懂的小孩兒罷了。
門外他爹這才放心的回去了。
之後有一天學堂休息的時間，有幾個小朋友跑到雷皓辰的面前，高興的對他說：“皓辰，你知道嗎，咱們樂知班和致遠班還有厚德班三個班選長相最英俊的學生，你得了第一名。”
“真的？”葉慕溪高興的看著雷皓辰，又仔細的對著他的臉研究了一番，“確實很俊俏啊。”
雷皓辰聽了葉慕溪的話，紅了臉。
小夥伴兒甲說：“那當然了，我們大家公平選出的，能不俊俏嘛。”
乙說：“不過我覺得選的最漂亮的女學生讓人很不服氣，竟然是致遠班的那個李夢瑤。”
小夥伴兒丙說：“我也覺得不公平，那個李夢瑤不過因為是院長的女兒才得了第一罷了。”
“嗯嗯。我覺得要說最漂亮的，還得是慕溪，慕溪的性格也好。”丁說。
小慕溪立刻揚起驕傲的臉：“那當然，我很漂亮。”
這事兒一來二去就傳開了，小朋友們都傳言李夢瑤是因為院長的女兒才被選中“全學院最漂亮的女孩”，其實葉慕溪才是最漂亮的。
最後那9歲的李夢瑤氣憤的來到了樂知班，走到了正在和雷皓辰說笑的小慕溪的桌子前，質問道：“葉慕溪，你憑什麽說你是全學院最漂亮的？”
葉慕溪的脾氣跟她爹一脈相承，就是那種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你一旦惹了我，我必回敬你。
她站起來的，毫不示弱的瞪著那比她大一歲的李夢瑤道：“我當然最漂亮了，我爹說我是咱們整個龍淵縣最漂亮的。而且又不是我自己說的，是大家選的我。”
“你胡說，大家選的最漂亮的女學生是我。”李夢瑤生氣的說。
“你胡說，是我。”葉慕溪寸步不讓。
“是我。”
“是我。”
兩人爭執不下，這時候一個圍觀的小夥伴建議道：“這樣吧，我們讓全書院最俊俏的雷皓辰說，誰最漂亮。”
雷皓辰一看小夥伴居然把這個燙手問題扔給自己，很是為難。
他想了下，看著兩個直盯著他的女孩子，糾結了很久，然後開口說道：“慕溪。”
小慕溪童鞋立刻高興的叫了起來：“耶，皓辰選的是我，我最漂亮，我最漂亮。”
樂知班的其他小夥伴兒也高興的叫了起來。而那李夢瑤氣的哭著跑開了。
留下雷皓辰不知所措，他其實是想說：“慕溪，要不然讓李夢瑤得第一吧。”
不過他看著葉慕溪那麽高興，始終沒把後面的那句話說出口。
之後他們有一次在雷家的後院玩成親的游戲。
當時有很多小夥伴都在，他和慕溪是新郎新娘，其他的小夥伴有的負責冒充父母的，有的負責冒充客人的，有的則負責喊的：
“一拜天地。”
雷皓辰和頭上並沒有紅蓋頭的小慕溪高興地對著圍觀的客人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他們兩人又對著冒充父母的小夥伴拜了一下。
“夫妻對……”
“不準拜！”
這時候，來到後院的葉明德生氣的打斷了這場過家家的游戲，氣急敗壞的拉著葉慕溪回家去了。
小夥伴們都嚇呆了，也都悻悻的走了。留下傷心的雷皓辰，低下頭，不知所措。
下午，雷旭餵兒子雷皓辰喝藥的時候，見他始終不張嘴。當時雷旭並不知道葉明德的事，所以以為兒子只是嫌棄藥苦才不喝的，就一聲一聲的勸著，可是都無濟於事。
正在這時，葉慕溪在雷皓辰的門外探著頭，嬉笑的叫他：“皓辰！”
雷皓辰看到去而覆返的葉慕溪，笑了：“你……”
葉慕溪連忙跑了進來，對著雷旭施了一禮：“雷伯伯好。”
“誒，慕溪啊，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我是來找皓辰溫習功課的。”
“好好，等皓辰喝完藥，你們再一起溫習好嗎？”
“嗯。”
葉慕溪看著雷旭要餵藥給雷皓辰，說道：“雷伯伯，我來餵皓辰好嗎？”
雷旭笑著：“好吧，給你試試。皓辰正鬧脾氣呢，嫌這藥苦，不肯喝。”
“這藥苦嗎？”從小到8歲都沒有喝過藥的葉慕溪，接過那碗藥之後，嘗了一口，結果苦的她立刻叫了起來。
雷皓辰趕緊捏一片蜜餞放到她的嘴裏：“傻瓜，這藥不能隨便吃的。”
說完，接過她手裏的藥碗把那藥一飲而盡。
葉慕溪看他喝了藥，也連忙捏了一片蜜餞放到他的嘴裏。
二人吃了蜜餞對視笑了起來。
雷旭看著自從小慕溪進來以後就笑逐顏開的兒子，悄悄的出了門。
（回憶完）
傍晚時分，葉慕溪和雷皓辰出莊，一起到了邱捕頭家，看到一個長相神似邱夜麟的小孩子，知道這定是顧墨菲為邱夜麟所生的孩子，葉慕溪一把抱住他：“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邱繼業。”那孩子也不怕生，奶聲奶氣的說。
“繼業乖，你爺爺呢？”
她剛問完，小孩子就朝著屋裏喊道：“爺爺，爺爺！”
“誒！”邱捕頭應聲走了出來，看到葉慕溪連忙走到她身邊。
“慕溪，你這丫頭，多長時間沒有回查蘭鎮了？”
葉慕溪笑著和雷皓辰一起對邱捕頭施禮：“給邱伯伯請安。”
“別請安了，快屋裏請吧。來人，把小少爺先抱下去玩。”
“是！”
葉慕溪跟著邱捕頭進屋以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邱伯伯，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夜麟哥，他是跟著我去的龍淵城，我卻讓他出了事，您責罰我吧。”
“這事我已經聽墨菲說過了。葫蘆島的情況當時那麽覆雜，怎麽能怨你呢，傻丫頭快快起來吧。”
邱捕頭說著把葉慕溪拉了起來。
“幸虧有墨菲這個乖巧的丫頭給我們邱家留了個後，也算是對我的一點安慰吧。誒，我們邱家欠墨菲的太多了。”
三人又都傷心了一陣子之後。邱捕頭才開口問道：“慕溪啊，你昨晚上為什麽讓我去偷扁家山莊的銀庫啊？”
葉慕溪道：“因為我懷疑那個扁敬是假的，你偷銀庫才能為我們轉移師傅爭取時間。”
“假的？你怎麽這麽肯定他是假的呢？”
“邱伯伯，實不相瞞，我師傅根本就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就是你今天在碼頭送走的徐青，她才是我師傅的親生女兒。”
“你能確定她是真的？”
“確定。”
“所以你才讓她把你師傅帶走？”
“是的，也算是了結她母親的一點心願吧。”
“既然你已經肯定這個扁敬是假的了，要不要我帶人立刻把這個假扁敬抓起來？”
“暫時不行。因為二十幾年前的事沒辦法查證真假，而且這個假的扁敬有我師傅信上親口承認他是親生兒子，這是其一；其二呢，顧伯跟著我師傅幾十年了，顧伯也說扁敬是我師傅的親生兒子。我的話跟這兩個證據比起來，縣官大人肯定更相信扁敬的。到時候即便報了官也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幫那扁敬坐實了是我師傅的兒子。”
“那你接下來怎麽打算？”
“師傅當年的事本來都只有莊裏的人知道的，可我昨天回莊以後，卻發現莊裏的很多人都換過了，一時之間我也很難找出是誰勾結了扁敬，騙取我師傅的信任的。”
雷皓辰突然想到那封信，問道：“唉，慕溪，扁神醫給你留的那封信難道就沒有什麽線索嗎？”
葉慕溪搖搖頭，從身上拿出那封信：“我師傅在這信裏只是說些很平常的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線索留下。”
邱捕頭問道：“能不能把這封信讓我看下？”
葉慕溪連忙把信遞給了邱捕頭。
邱捕頭逐字讀了一遍，也確實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
雷皓辰接過那封信也仔細的研究了下，說：“你師父是神醫的話，留下的線索應該跟藥材有關……”
他想到什麽，提鼻子聞了一下那信，當真有草藥的味道。
葉慕溪連忙接過信聞了一下：“確實有藥的味道，是水雁！”
這個藥味是什麽意思呢，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邱捕頭道：“會不會是這味藥是你跟你師父之間發生過什麽故事呢？他想要通過這個藥來讓你想起某件事？”
葉慕溪搖搖頭：“我沒有特別有印象的事。”
“或者說這味藥放在山莊的什麽地方，他想要告訴你這味藥的地方有什麽東西留給你？”雷皓辰道。
葉慕溪想了想：“山莊確實有很多藥。但是這味藥山莊裏卻是沒有的，因為這味藥很普遍，隨便大小藥鋪均可買到的。山莊裏都是放些珍貴的藥材，我卻不記得有這味藥的。”
“那會是什麽呢？難道跟這個藥的名字有關？”邱捕頭說。
葉慕溪聽了邱捕頭的提醒，低聲的念道：“水雁、水雁……水雁的學名叫——”
葉慕溪看著邱捕頭和雷皓辰道：“海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伯的名字，應該就叫做顧海龍。”
“是他？！”
“看來墨菲的爹有問題。”邱捕頭道，“顧海龍跟著你師父那麽長時間了，他肯定知道你師父所有的事。所以扁敬要是真的是和他勾結了的話，要想取得你師父的信任就簡單多了。”
葉慕溪和雷皓辰都點點頭。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就跟邱捕頭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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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辰看著她的臉色很不好，急忙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很累的樣子。”
葉慕溪搖搖頭：“倒是沒有生病，不過我最近確實感覺很累。”
雷皓辰看著她的小臉瘦的都快沒了，又很憔悴的樣子，連忙把她抱到了床上：“你呀，什麽事情都不要想，有我呢，你只管好好休息一下吧。”
葉慕溪點點頭，不久就沈沈睡去了。
雷皓辰看著睡著的葉慕溪，一時之間，竟有一種人生錯位的感覺。
雷皓辰9歲，葉慕溪7歲的時候，雷皓辰到葉慕溪所在的書院讀書。
因為他身體不好，所以很晚才入學堂讀書。他到學堂裏的第一天，是他爹送他去的。
當時先生讓他站在前面介紹一下自己，他還未開口，就看到中間排坐著的小慕溪指著他叫道：“先生，我知道，他叫雷皓辰。我還跟我爹去過他家裏玩兒呢。”
雷皓辰一眼望去，那葉慕溪兩個大酒窩掛在臉上，很是漂亮。
先生笑道：“好，慕溪，乖，快坐下。我們讓新學生自己說說好嗎？”
葉慕溪乖巧的坐下：“嗯。”
雷皓辰介紹自己說道：“我是雷皓辰，家住在城南月亮灣，我以後會和大家好好相處的。”
先生滿意的點點頭，領著一眾小學生鼓起了掌。
“那，有沒有哪個學生願意和皓辰一桌的啊？”
“我願意。”葉慕溪高興的舉起了手。
但她的同桌，一個跟她同歲的小男孩卻蒙了，他看著葉慕溪不高興的說：“慕溪，我想跟你同桌。”
小慕溪撅著嘴，把臉扭到一邊：“不要，我要和雷皓辰同桌。”
那小男孩氣壞了，大家同桌好好的，你說翻臉就翻臉，拿起書包就也撅著嘴坐到了中間的長排去了。
先生尷尬的笑著對雷皓辰說：“皓辰哪，那你和慕溪做同桌好嗎？”
雷皓辰點點頭。
那時候的他，對於愛情也不過是處於一個啟蒙階段，可是他看著身邊高興的葉慕溪，卻知道那時候葉慕溪還是個懵懂的小孩兒罷了。
門外他爹這才放心的回去了。
之後有一天學堂休息的時間，有幾個小朋友跑到雷皓辰的面前，高興的對他說：“皓辰，你知道嗎，咱們樂知班和致遠班還有厚德班三個班選長相最英俊的學生，你得了第一名。”
“真的？”葉慕溪高興的看著雷皓辰，又仔細的對著他的臉研究了一番，“確實很俊俏啊。”
雷皓辰聽了葉慕溪的話，紅了臉。
小夥伴兒甲說：“那當然了，我們大家公平選出的，能不俊俏嘛。”
乙說：“不過我覺得選的最漂亮的女學生讓人很不服氣，竟然是致遠班的那個李夢瑤。”
小夥伴兒丙說：“我也覺得不公平，那個李夢瑤不過因為是院長的女兒才得了第一罷了。”
“嗯嗯。我覺得要說最漂亮的，還得是慕溪，慕溪的性格也好。”丁說。
小慕溪立刻揚起驕傲的臉：“那當然，我很漂亮。”
這事兒一來二去就傳開了，小朋友們都傳言李夢瑤是因為院長的女兒才被選中“全學院最漂亮的女孩”，其實葉慕溪才是最漂亮的。
最後那9歲的李夢瑤氣憤的來到了樂知班，走到了正在和雷皓辰說笑的小慕溪的桌子前，質問道：“葉慕溪，你憑什麽說你是全學院最漂亮的？”
葉慕溪的脾氣跟她爹一脈相承，就是那種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你一旦惹了我，我必回敬你。
她站起來的，毫不示弱的瞪著那比她大一歲的李夢瑤道：“我當然最漂亮了，我爹說我是咱們整個龍淵縣最漂亮的。而且又不是我自己說的，是大家選的我。”
“你胡說，大家選的最漂亮的女學生是我。”李夢瑤生氣的說。
“你胡說，是我。”葉慕溪寸步不讓。
“是我。”
“是我。”
兩人爭執不下，這時候一個圍觀的小夥伴建議道：“這樣吧，我們讓全書院最俊俏的雷皓辰說，誰最漂亮。”
雷皓辰一看小夥伴居然把這個燙手問題扔給自己，很是為難。
他想了下，看著兩個直盯著他的女孩子，糾結了很久，然後開口說道：“慕溪。”
小慕溪童鞋立刻高興的叫了起來：“耶，皓辰選的是我，我最漂亮，我最漂亮。”
樂知班的其他小夥伴兒也高興的叫了起來。而那李夢瑤氣的哭著跑開了。
留下雷皓辰不知所措，他其實是想說：“慕溪，要不然讓李夢瑤得第一吧。”
不過他看著葉慕溪那麽高興，始終沒把後面的那句話說出口。
之後他們有一次在雷家的後院玩成親的游戲。
當時有很多小夥伴都在，他和慕溪是新郎新娘，其他的小夥伴有的負責冒充父母的，有的負責冒充客人的，有的則負責喊的：
“一拜天地。”
雷皓辰和頭上並沒有紅蓋頭的小慕溪高興地對著圍觀的客人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他們兩人又對著冒充父母的小夥伴拜了一下。
“夫妻對……”
“不準拜！”
這時候，來到後院的葉明德生氣的打斷了這場過家家的游戲，氣急敗壞的拉著葉慕溪回家去了。
小夥伴們都嚇呆了，也都悻悻的走了。留下傷心的雷皓辰，低下頭，不知所措。
下午，雷旭餵兒子雷皓辰喝藥的時候，見他始終不張嘴。當時雷旭並不知道葉明德的事，所以以為兒子只是嫌棄藥苦才不喝的，就一聲一聲的勸著，可是都無濟於事。
正在這時，葉慕溪在雷皓辰的門外探著頭，嬉笑的叫他：“皓辰！”
雷皓辰看到去而覆返的葉慕溪，笑了：“你……”
葉慕溪連忙跑了進來，對著雷旭施了一禮：“雷伯伯好。”
“誒，慕溪啊，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我是來找皓辰溫習功課的。”
“好好，等皓辰喝完藥，你們再一起溫習好嗎？”
“嗯。”
葉慕溪看著雷旭要餵藥給雷皓辰，說道：“雷伯伯，我來餵皓辰好嗎？”
雷旭笑著：“好吧，給你試試。皓辰正鬧脾氣呢，嫌這藥苦，不肯喝。”
“這藥苦嗎？”從小到8歲都沒有喝過藥的葉慕溪，接過那碗藥之後，嘗了一口，結果苦的她立刻叫了起來。
雷皓辰趕緊捏一片蜜餞放到她的嘴裏：“傻瓜，這藥不能隨便吃的。”
說完，接過她手裏的藥碗把那藥一飲而盡。
葉慕溪看他喝了藥，也連忙捏了一片蜜餞放到他的嘴裏。
二人吃了蜜餞對視笑了起來。
雷旭看著自從小慕溪進來以後就笑逐顏開的兒子，悄悄的出了門。
（回憶完）
傍晚時分，葉慕溪和雷皓辰出莊，一起到了邱捕頭家，看到一個長相神似邱夜麟的小孩子，知道這定是顧墨菲為邱夜麟所生的孩子，葉慕溪一把抱住他：“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邱繼業。”那孩子也不怕生，奶聲奶氣的說。
“繼業乖，你爺爺呢？”
她剛問完，小孩子就朝著屋裏喊道：“爺爺，爺爺！”
“誒！”邱捕頭應聲走了出來，看到葉慕溪連忙走到她身邊。
“慕溪，你這丫頭，多長時間沒有回查蘭鎮了？”
葉慕溪笑著和雷皓辰一起對邱捕頭施禮：“給邱伯伯請安。”
“別請安了，快屋裏請吧。來人，把小少爺先抱下去玩。”
“是！”
葉慕溪跟著邱捕頭進屋以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邱伯伯，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夜麟哥，他是跟著我去的龍淵城，我卻讓他出了事，您責罰我吧。”
“這事我已經聽墨菲說過了。葫蘆島的情況當時那麽覆雜，怎麽能怨你呢，傻丫頭快快起來吧。”
邱捕頭說著把葉慕溪拉了起來。
“幸虧有墨菲這個乖巧的丫頭給我們邱家留了個後，也算是對我的一點安慰吧。誒，我們邱家欠墨菲的太多了。”
三人又都傷心了一陣子之後。邱捕頭才開口問道：“慕溪啊，你昨晚上為什麽讓我去偷扁家山莊的銀庫啊？”
葉慕溪道：“因為我懷疑那個扁敬是假的，你偷銀庫才能為我們轉移師傅爭取時間。”
“假的？你怎麽這麽肯定他是假的呢？”
“邱伯伯，實不相瞞，我師傅根本就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就是你今天在碼頭送走的徐青，她才是我師傅的親生女兒。”
“你能確定她是真的？”
“確定。”
“所以你才讓她把你師傅帶走？”
“是的，也算是了結她母親的一點心願吧。”
“既然你已經肯定這個扁敬是假的了，要不要我帶人立刻把這個假扁敬抓起來？”
“暫時不行。因為二十幾年前的事沒辦法查證真假，而且這個假的扁敬有我師傅信上親口承認他是親生兒子，這是其一；其二呢，顧伯跟著我師傅幾十年了，顧伯也說扁敬是我師傅的親生兒子。我的話跟這兩個證據比起來，縣官大人肯定更相信扁敬的。到時候即便報了官也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幫那扁敬坐實了是我師傅的兒子。”
“那你接下來怎麽打算？”
“師傅當年的事本來都只有莊裏的人知道的，可我昨天回莊以後，卻發現莊裏的很多人都換過了，一時之間我也很難找出是誰勾結了扁敬，騙取我師傅的信任的。”
雷皓辰突然想到那封信，問道：“唉，慕溪，扁神醫給你留的那封信難道就沒有什麽線索嗎？”
葉慕溪搖搖頭，從身上拿出那封信：“我師傅在這信裏只是說些很平常的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線索留下。”
邱捕頭問道：“能不能把這封信讓我看下？”
葉慕溪連忙把信遞給了邱捕頭。
邱捕頭逐字讀了一遍，也確實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
雷皓辰接過那封信也仔細的研究了下，說：“你師父是神醫的話，留下的線索應該跟藥材有關……”
他想到什麽，提鼻子聞了一下那信，當真有草藥的味道。
葉慕溪連忙接過信聞了一下：“確實有藥的味道，是水雁！”
這個藥味是什麽意思呢，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邱捕頭道：“會不會是這味藥是你跟你師父之間發生過什麽故事呢？他想要通過這個藥來讓你想起某件事？”
葉慕溪搖搖頭：“我沒有特別有印象的事。”
“或者說這味藥放在山莊的什麽地方，他想要告訴你這味藥的地方有什麽東西留給你？”雷皓辰道。
葉慕溪想了想：“山莊確實有很多藥。但是這味藥山莊裏卻是沒有的，因為這味藥很普遍，隨便大小藥鋪均可買到的。山莊裏都是放些珍貴的藥材，我卻不記得有這味藥的。”
“那會是什麽呢？難道跟這個藥的名字有關？”邱捕頭說。
葉慕溪聽了邱捕頭的提醒，低聲的念道：“水雁、水雁……水雁的學名叫——”
葉慕溪看著邱捕頭和雷皓辰道：“海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伯的名字，應該就叫做顧海龍。”
“是他？！”
“看來墨菲的爹有問題。”邱捕頭道，“顧海龍跟著你師父那麽長時間了，他肯定知道你師父所有的事。所以扁敬要是真的是和他勾結了的話，要想取得你師父的信任就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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