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泰山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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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泰山胸懷
“媽，張風如果一開始告訴我真相，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張東臣的錄音有問題，張東臣本身就有問題，到死都糾結這個問題不肯看開，媽，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好嗎？”
“我錯了嗎？”宋佳突然開口，很安靜的睜開眼睛，看著陸風，又道：“你覺得我真的錯了嗎？”
“媽！我們錯了！”陸風沈聲：“你不是教導我，錯了就要認賬嗎？”
“就算你爸爸真的是性取向有問題，但是卻也真的因為他而死，他們是好兄弟，他也沒有處理好跟你爸爸的關系才讓你爸爸自殺的！”
“所以他才會愧疚，才會在我提出娶張曉的時候跟我說過，我一定鬥不過他，他甚至犧牲自己形象讓我誤會他根本是拿張曉當一枚棋子！讓我以為天下有虎毒食子的父親，而且是他，景城市長。”
“到今天我終於知道他棋高一籌，原來他是擔心張曉被我傷害太深，因為他猜想到了如果我知道他很寶貝張曉，一定會傷害張曉更深。但是他告訴我，張曉只是個棋子，也許從一開始我就對張曉動了惻隱之心，我不忍心真的傷害她，我一直覺得她無辜。而張風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也許我和張曉會相愛！他賭贏了，他想讓張曉來化解我們兩家的恩怨，但他沒料到我們這麽極端，居然真的把那盤錄像帶給播放了出去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宋佳開口，很平靜。
陸風確定監護儀上的數據沒有波瀾時，點點頭。“好！媽，我出去，您想開吧！”
陸風無法平靜，想到了張曉就心疼。
她一個人默默承受的一切，那個孩子應該是自己的吧，否則，她怎麽會那樣受傷？他感到好懊悔，好自責。再恨再怒，卻無法消融心頭的自責，他似乎從來沒有保護過她，他還有什麽資格成為她的丈夫，有什麽資格來愛她？他連真愛的意義都不懂。
終於，緊閉的黑眸重新的睜開，眼中泛紅著，陸風朝張風的病房走去，他到的時候，張風剛好起夜，特護在幫他，他連上廁所都很吃力，都需要別人的幫助，特護是女人，抱他有些吃力，陸風對她道：“我來吧！”
他的到來讓張風很是驚訝，他眸子轉向陸風，帶著詢問。
陸風什麽都沒說，抱起他，拿起夜壺，沙啞的聲音沈重的響了起來：“我幫您！”
他用了您，尊稱！
張風突然笑了，盡管他的唇角因為中風後遺癥而歪著，但是看得出，他笑了。
陸風敏銳的撲捉到他的笑容，心裏更加的悲哀，更加的歉疚。
張風在陸風的幫助下，小便完，他對特護道：“去端點水來，我幫他擦擦身子。”
張風躺在床上，眼神慈祥的望著陸風。
陸風也望著他，兩個男人的目光相遇，張風的眸光裏充滿了慈祥，像是看兒子一樣的看著陸風，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目光，陸風心裏震動著，喉頭滑動，竟感到一股酸澀，他咽了咽唾液，終於開口：“是我對不起您！”
張風搖搖頭。
陸風訝異。“您不怪我？？”
張風點點頭。
“可是是我和我媽把您害成了這樣，是我把雅雅害成了那樣，害的張曉也是千瘡百孔，您都不怪我們嗎？”
張風再度點點頭。
陸風的鼻頭酸了，這時，特護把水盆和幹凈的毛巾端來，陸風讓她去休息，自己幫張風擦身體。
他做的很認真，很小心翼翼，擦幹凈他的身體，又幫他換了衣服，然後坐在那裏，跟他說話，這一夜，他們都沒有休息，陸風在對張風做著深深地懺悔。
天快亮時，張風指了指病房裏的抽屜。
陸風打開，發現裏面躺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陸風吾胥收.
“爸——+”陸風低喊，這一刻，他還承認他是他的女婿，在他傷害了他那麽深後。他從來沒當他是岳父，可是現在，在跟張曉離婚後，他才發現，自己錯的真的很離譜。在見識到老泰山的胸懷後，他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幼稚，陸風哽咽道：“您放心，我會給張曉幸福的！我一定好好愛她！”
帶著那封信在淩晨離開，回到病房裏看了母親，她睡著了。陸風回到了車子裏，打開那封信。
字體歪歪斜斜，卻是很認真的。看得出那是在張風病後寫的一封信——
陸風：
孩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應該是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原諒我不曾告訴你什麽，讓你苦悶掙紮了這麽久。
你爸爸是我一生的摯友、兄弟，我們的情誼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改變的，不因為一切原因而改變，我對他的承諾，從來不曾忘記過，我信守對他的承諾，不會說出去一切就不會。
陸風，你是翼天的孩子，就像是我的孩子，說良心話，我對你的期待比對我兩個女兒的期待還要深，我為此對我兩個女兒感到抱歉。雅雅是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而且十分叛逆，我知道，你們不會在一起長久。所以，後來你們分手了。關於你們的分手，我不怪你！那盤帶子也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命運吧！做了多年公務員，我不該迷信，但我信宿命！你也不要再自責了，那都是雅雅的命！那孩子叛逆，早晚要對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而曉曉是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孩子，她什麽都隱忍在心裏，她適合做你的妻子，我看好你們，我也堅信你會愛上我的女兒。只是，沒想到，你們還是離婚了！這一切都是命吧！
寫這封信時我不知道你是否還有心和我的女兒繼續下去，如果能在一起，就珍惜，不能在一起也不要勉強，不要因為對我們家有什麽歉疚而委屈你自己！
無論何時，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對你的感情，永遠不比對我女兒們的少..........
陸風看著這封信，心中百味雜陳，他沒有這樣的胸懷，他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狹隘，如此的可悲。
一大早，他趕去張家。
沒想到敲門後，明萍看到他，嘆了口氣。“你來做什麽？”
“媽！我來接張曉回去！”陸風真誠的道：“我已經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而且張曉懷孕了，媽，你讓我見見她好嗎？”
“懷孕了？她真的懷孕了？”明萍錯愕著，立刻上樓去找張曉，陸風也跟著追上去。
當打開臥室的門，才發現，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被子上放了一封信。
兩人都驚愕了。
張曉不見了，她留書一封，說自己要出去散散心，不要媽媽擔心，照顧好爸爸，她會回來的，只是短時間可能要在外面一陣子。
“她去了哪裏？”陸風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緊抓住了。
他拿起電話，慌亂的撥張曉的號碼。
電話接通，鈴聲卻是在臥室裏響起的！
她竟然沒有帶電話。
“她這是去了哪裏啊？”明萍也慌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她為什麽告訴我說沒有懷孕？陸風，你們到底怎麽了？”
“媽!我會把曉曉找回來的！您放心吧！”陸風撒開腿就跑出去，她去了哪裏？她是不是對自己特別的失望？
坐在開往R市的列車上，張曉很安靜。
R市的警察招考在即，她報了名，也許，如果考上了，她就在那裏工作吧。
只是，她沒想到，剛下了火車，走出站口，就瞧見一道惹眼的頎長身影。
劉佳雄站在那兒，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望著她微微一笑，靜怡無聲，似乎是等候多時。
張曉有些錯愕，他怎麽會知道自己今天就來了R市。
而且她是晚上突然決定的，因為聽了劉佳雄的告白，她煩亂了，又想到很多很多的棘手的問題，她決定淩晨就離開。
可是，怎麽也沒想到劉佳雄會出現。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劉佳雄的眼睛裏，有著紅紅的血絲。他昨晚，又回到了張曉的家門口，他想上去道歉，跟她道歉，自己不該在那個時候說那些話，但是卻不知道如何上去。
他坐在車子裏抽煙，一直在那裏呆了一整夜。
天亮快亮時，他看到張曉一個人提了個包，鬼鬼祟祟的開門，然後上了計程車。
他一路跟著，來到了火車站，幸好他小心，張曉沒有發現。他看到她買了去R市的火車票，他悄無聲息的退開了，然後開車提前到了R市。
“你走的很匆忙！”他說。
張曉搖搖頭，有些尷尬，她真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劉佳雄。
“我是一路跟著來的！我知道你沒有安排好住的地方，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什麽別的企圖，我只是給你安排了住的地方，等你安全了，我立刻回去！”
“我——”
“不要跟我說別的可以嗎？”劉佳雄的語氣幾乎是帶著乞求了。“不為你自己，你是不是該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想一想？”
終於，張曉點點頭，沒有忍心拒絕劉佳雄的好意。
**********
“丁陽，曉曉在不在你那裏？”陸風瘋了似地打電話，他幾乎打了所有張曉可能去得地方，都是得到未果的消息。
“靠！我大病初愈的，張曉好幾天沒來找我了！”
“張曉不見了！她離家出走了！”陸風的聲音低了下去，都快絕望了。
“什麽？”丁陽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
“你慢點，不要亂跳，傷口還沒長好！”宮本沂南擔心的低斥責。
丁陽立刻揮手，示意宮本別說話，對著電話吼道：“你怎麽搞的？陸風，我告訴你，你把張曉給弄丟了我跟你沒完。我告訴你，張曉好欺負我可不好欺負，我是她姐妹，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怎麽張曉了？害的她離家出走？什麽時候的事情？我說這幾日她怎麽沒來找我，原來是你氣著她了！靠！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看看是不是自己臉白啊，你臉比別人白是不是?白你也不能欺負張曉啊........”
砰一下掛了電話，陸風哪裏有時間聽丁陽的長篇大論，他要立刻找到她，告訴她，他信，他信那個孩子是自己的。
他也不檢查了，他信奇跡，信那億萬分之一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卻已經轉身消失在人海。
“我靠！居然掛我電話，臉白，膽大，什麽破男人！”對著電話罵了一句，丁陽立刻找衣服，“出去，出去，我換衣服！”
“到底怎麽了？張曉不見了？”
“廢話，你不是都聽到了，快點，快點幫忙找張曉！”丁陽白了宮本沂南一眼。“哎！我說你倒是快點啊！出去，本小姐笑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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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們錯了！”陸風沈聲：“你不是教導我，錯了就要認賬嗎？”
“就算你爸爸真的是性取向有問題，但是卻也真的因為他而死，他們是好兄弟，他也沒有處理好跟你爸爸的關系才讓你爸爸自殺的！”
“所以他才會愧疚，才會在我提出娶張曉的時候跟我說過，我一定鬥不過他，他甚至犧牲自己形象讓我誤會他根本是拿張曉當一枚棋子！讓我以為天下有虎毒食子的父親，而且是他，景城市長。”
“到今天我終於知道他棋高一籌，原來他是擔心張曉被我傷害太深，因為他猜想到了如果我知道他很寶貝張曉，一定會傷害張曉更深。但是他告訴我，張曉只是個棋子，也許從一開始我就對張曉動了惻隱之心，我不忍心真的傷害她，我一直覺得她無辜。而張風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也許我和張曉會相愛！他賭贏了，他想讓張曉來化解我們兩家的恩怨，但他沒料到我們這麽極端，居然真的把那盤錄像帶給播放了出去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宋佳開口，很平靜。
陸風確定監護儀上的數據沒有波瀾時，點點頭。“好！媽，我出去，您想開吧！”
陸風無法平靜，想到了張曉就心疼。
她一個人默默承受的一切，那個孩子應該是自己的吧，否則，她怎麽會那樣受傷？他感到好懊悔，好自責。再恨再怒，卻無法消融心頭的自責，他似乎從來沒有保護過她，他還有什麽資格成為她的丈夫，有什麽資格來愛她？他連真愛的意義都不懂。
終於，緊閉的黑眸重新的睜開，眼中泛紅著，陸風朝張風的病房走去，他到的時候，張風剛好起夜，特護在幫他，他連上廁所都很吃力，都需要別人的幫助，特護是女人，抱他有些吃力，陸風對她道：“我來吧！”
他的到來讓張風很是驚訝，他眸子轉向陸風，帶著詢問。
陸風什麽都沒說，抱起他，拿起夜壺，沙啞的聲音沈重的響了起來：“我幫您！”
他用了您，尊稱！
張風突然笑了，盡管他的唇角因為中風後遺癥而歪著，但是看得出，他笑了。
陸風敏銳的撲捉到他的笑容，心裏更加的悲哀，更加的歉疚。
張風在陸風的幫助下，小便完，他對特護道：“去端點水來，我幫他擦擦身子。”
張風躺在床上，眼神慈祥的望著陸風。
陸風也望著他，兩個男人的目光相遇，張風的眸光裏充滿了慈祥，像是看兒子一樣的看著陸風，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目光，陸風心裏震動著，喉頭滑動，竟感到一股酸澀，他咽了咽唾液，終於開口：“是我對不起您！”
張風搖搖頭。
陸風訝異。“您不怪我？？”
張風點點頭。
“可是是我和我媽把您害成了這樣，是我把雅雅害成了那樣，害的張曉也是千瘡百孔，您都不怪我們嗎？”
張風再度點點頭。
陸風的鼻頭酸了，這時，特護把水盆和幹凈的毛巾端來，陸風讓她去休息，自己幫張風擦身體。
他做的很認真，很小心翼翼，擦幹凈他的身體，又幫他換了衣服，然後坐在那裏，跟他說話，這一夜，他們都沒有休息，陸風在對張風做著深深地懺悔。
天快亮時，張風指了指病房裏的抽屜。
陸風打開，發現裏面躺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陸風吾胥收.
“爸——+”陸風低喊，這一刻，他還承認他是他的女婿，在他傷害了他那麽深後。他從來沒當他是岳父，可是現在，在跟張曉離婚後，他才發現，自己錯的真的很離譜。在見識到老泰山的胸懷後，他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幼稚，陸風哽咽道：“您放心，我會給張曉幸福的！我一定好好愛她！”
帶著那封信在淩晨離開，回到病房裏看了母親，她睡著了。陸風回到了車子裏，打開那封信。
字體歪歪斜斜，卻是很認真的。看得出那是在張風病後寫的一封信——
陸風：
孩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應該是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原諒我不曾告訴你什麽，讓你苦悶掙紮了這麽久。
你爸爸是我一生的摯友、兄弟，我們的情誼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改變的，不因為一切原因而改變，我對他的承諾，從來不曾忘記過，我信守對他的承諾，不會說出去一切就不會。
陸風，你是翼天的孩子，就像是我的孩子，說良心話，我對你的期待比對我兩個女兒的期待還要深，我為此對我兩個女兒感到抱歉。雅雅是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而且十分叛逆，我知道，你們不會在一起長久。所以，後來你們分手了。關於你們的分手，我不怪你！那盤帶子也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命運吧！做了多年公務員，我不該迷信，但我信宿命！你也不要再自責了，那都是雅雅的命！那孩子叛逆，早晚要對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而曉曉是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孩子，她什麽都隱忍在心裏，她適合做你的妻子，我看好你們，我也堅信你會愛上我的女兒。只是，沒想到，你們還是離婚了！這一切都是命吧！
寫這封信時我不知道你是否還有心和我的女兒繼續下去，如果能在一起，就珍惜，不能在一起也不要勉強，不要因為對我們家有什麽歉疚而委屈你自己！
無論何時，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對你的感情，永遠不比對我女兒們的少..........
陸風看著這封信，心中百味雜陳，他沒有這樣的胸懷，他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狹隘，如此的可悲。
一大早，他趕去張家。
沒想到敲門後，明萍看到他，嘆了口氣。“你來做什麽？”
“媽！我來接張曉回去！”陸風真誠的道：“我已經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而且張曉懷孕了，媽，你讓我見見她好嗎？”
“懷孕了？她真的懷孕了？”明萍錯愕著，立刻上樓去找張曉，陸風也跟著追上去。
當打開臥室的門，才發現，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被子上放了一封信。
兩人都驚愕了。
張曉不見了，她留書一封，說自己要出去散散心，不要媽媽擔心，照顧好爸爸，她會回來的，只是短時間可能要在外面一陣子。
“她去了哪裏？”陸風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緊抓住了。
他拿起電話，慌亂的撥張曉的號碼。
電話接通，鈴聲卻是在臥室裏響起的！
她竟然沒有帶電話。
“她這是去了哪裏啊？”明萍也慌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她為什麽告訴我說沒有懷孕？陸風，你們到底怎麽了？”
“媽!我會把曉曉找回來的！您放心吧！”陸風撒開腿就跑出去，她去了哪裏？她是不是對自己特別的失望？
坐在開往R市的列車上，張曉很安靜。
R市的警察招考在即，她報了名，也許，如果考上了，她就在那裏工作吧。
只是，她沒想到，剛下了火車，走出站口，就瞧見一道惹眼的頎長身影。
劉佳雄站在那兒，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望著她微微一笑，靜怡無聲，似乎是等候多時。
張曉有些錯愕，他怎麽會知道自己今天就來了R市。
而且她是晚上突然決定的，因為聽了劉佳雄的告白，她煩亂了，又想到很多很多的棘手的問題，她決定淩晨就離開。
可是，怎麽也沒想到劉佳雄會出現。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劉佳雄的眼睛裏，有著紅紅的血絲。他昨晚，又回到了張曉的家門口，他想上去道歉，跟她道歉，自己不該在那個時候說那些話，但是卻不知道如何上去。
他坐在車子裏抽煙，一直在那裏呆了一整夜。
天亮快亮時，他看到張曉一個人提了個包，鬼鬼祟祟的開門，然後上了計程車。
他一路跟著，來到了火車站，幸好他小心，張曉沒有發現。他看到她買了去R市的火車票，他悄無聲息的退開了，然後開車提前到了R市。
“你走的很匆忙！”他說。
張曉搖搖頭，有些尷尬，她真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劉佳雄。
“我是一路跟著來的！我知道你沒有安排好住的地方，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什麽別的企圖，我只是給你安排了住的地方，等你安全了，我立刻回去！”
“我——”
“不要跟我說別的可以嗎？”劉佳雄的語氣幾乎是帶著乞求了。“不為你自己，你是不是該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想一想？”
終於，張曉點點頭，沒有忍心拒絕劉佳雄的好意。
**********
“丁陽，曉曉在不在你那裏？”陸風瘋了似地打電話，他幾乎打了所有張曉可能去得地方，都是得到未果的消息。
“靠！我大病初愈的，張曉好幾天沒來找我了！”
“張曉不見了！她離家出走了！”陸風的聲音低了下去，都快絕望了。
“什麽？”丁陽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
“你慢點，不要亂跳，傷口還沒長好！”宮本沂南擔心的低斥責。
丁陽立刻揮手，示意宮本別說話，對著電話吼道：“你怎麽搞的？陸風，我告訴你，你把張曉給弄丟了我跟你沒完。我告訴你，張曉好欺負我可不好欺負，我是她姐妹，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怎麽張曉了？害的她離家出走？什麽時候的事情？我說這幾日她怎麽沒來找我，原來是你氣著她了！靠！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看看是不是自己臉白啊，你臉比別人白是不是?白你也不能欺負張曉啊........”
砰一下掛了電話，陸風哪裏有時間聽丁陽的長篇大論，他要立刻找到她，告訴她，他信，他信那個孩子是自己的。
他也不檢查了，他信奇跡，信那億萬分之一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卻已經轉身消失在人海。
“我靠！居然掛我電話，臉白，膽大，什麽破男人！”對著電話罵了一句，丁陽立刻找衣服，“出去，出去，我換衣服！”
“到底怎麽了？張曉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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