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阻止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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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阻止調查
暗夜。
張曉燒盡了那些照片，心情既獲得了放松又同時感到了壓力，看來宋佳是真的恨爸爸。
等不及去考警察後調查了，張曉一整夜都在電腦前搜尋當年的事情，在一些似乎所謂知情人士留在網絡貼吧裏的消息得知，原來當年爸爸和陸翼天，洛城東（涼忘記前面洛主任叫啥了，要是名字錯了，麻煩告訴我一聲，完了我再改，要是沒出現名字，那洛主任就是洛城東了，取名字好麻煩的！請原諒哦！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是很好的同學朋友。
張曉突然想起以前問爸爸的時候他有說過陸翼天因為他而死，對此，他很愧疚！
為什麽會因為爸爸而死？
張曉疑惑了！
在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去了醫院，立在病床前，張曉鄭重的問道：“爸爸，陸大哥爸爸的死到底怎麽一回事？你不能告訴我嗎？”
張風一怔，似乎預知到張曉會來問他這個，他搖搖頭。
“爸爸，你說過陸大哥爸爸因為你而死，到底什麽原因？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出當年的事情嗎？”
張風視線幽幽的望著張曉，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支筆，在一個小本上，艱難的寫了幾個字。“這是我對他的承諾，死都不會說！”
張曉看到上面的字，整個人一呆，“爸爸，你不說，我去調查，我一定要知道，宋佳現在越來越可怕，連陸大哥都不顧及了，那是她的親兒子，她都不管了，你不說原因，我們都不知道，這樣受傷害的人會更多！”
張風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他的嘴角還是歪著的，一張嘴，就會流口水，那是控制不了的，張曉心酸的看著自己的爸爸，又道：“爸，要我們還要傷多深你才能明白？”
“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幸福！”張風又歪歪斜斜的寫了一行字，這些字，寫的那麽用力，那麽慢。
“我懂了！我知道你不會說，那我去問洛城東主任好了，我想他應該知道其中一些原因！”
張風的眸子突然一緊，張曉清晰感覺到張風的緊張，一閃而逝，那麽快。
“爸爸，看來洛主任真的知道當年的真相，我明白了！”張曉立刻向病房外走去。
“喬——”張風低喊了一聲，聲音混沌，幾乎聽不清楚。
“曉曉！”明萍一看張風有些著急，立刻幫他叫住張曉。
“媽媽！”張曉站在明萍面前，睜大了眼睛，“媽媽，這件事情，爸爸明知道真相，卻一直不肯說出來。為此，姐姐成了全景城的笑柄，爸爸已經自己摔下馬來，而下一個受傷害的人可能是我，爸爸不肯說，我只能自己去問，我就不信當年的事情沒人知道！張東臣死了，可是他還有兒女不是嗎？洛主任還活著吧？當年辦公室的人不可能都死了吧？”
“曉曉，你爸爸似乎不願意你出面去調查！”明萍皺著眉，很是頭疼，“我知道這件事情很覆雜，宋佳恨我們！”
“爸爸，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真相！”張曉已經迫不及待了。“對不起，我還是要去！”
說完，她轉身跑出去。
“曉曉！”明萍也跟著追出去，“等等我，你等我一下！我有話說！”
“媽媽！”走廊裏，張曉已經跑出很遠，不得已又停下來，“你有什麽話要說啊？”
回轉身看到母親明萍的認真，那是從未有過的一種認真表情，她伸過手拉著張曉的小手，四下看了眼，然後對張曉道：”我們去那邊談！”
張曉只好任她拉著，來到樓梯的轉角處，明萍知道張曉是固執下去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告訴她：“曉曉，你爸爸不可能害你陸伯伯的，他們是那麽要好的同學，好友，親如兄弟，你陸伯伯對你爸爸也很好，你爸爸怎麽可能害他？”
“那宋佳為什麽要說是爸爸害死了陸伯伯？”
“因為她喜歡你爸爸！”明萍說完，就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因愛生恨！”
“怎麽可能？”張曉整個人呆掉了，為什麽會這樣？“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宋佳怎麽可能喜歡我爸爸？她不是陸伯伯的太太嗎？”
明萍立即握緊張曉的手。“曉曉，就是這樣，你爸爸可能是因為當初沒有跟她在一起，所以對她有虧欠，才會這樣縱容她報覆張家！”
“不！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搭上我和姐姐的幸福啊？”
“你爸爸他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的嚴重，否則他怎麽會一氣之下倒下呢？曉曉，聽我說，沒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女成為全天下人地笑柄！”
張曉凝視著母親，視線清晰。想從媽媽眼中看到什麽！
但！她看到的是，瘦了一圈的媽媽，自從爸爸病了，她好像也沒註意到母親的樣子，她一個人佯裝堅強，一個人照顧爸爸，雖然有特護，但是她似乎很久很久沒跟媽媽談過天了，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跟媽媽越走越遠了一樣。
“媽媽，你怎麽這樣瘦啊？媽媽，你老了！你的頭發都白了！”張曉低低的叫了一聲。
明萍的表情一滯，搖搖頭，安慰她。“媽媽沒事，媽媽知道的也就這些，宋佳喜歡你爸爸，你爸爸本就是個招人喜歡的男人！有很多人喜歡他也很正常，他就是媽媽和你姨媽一生的劫，逃不掉的劫！”
“媽媽！”她蹙緊眉頭，“你怎麽會知道宋佳喜歡爸爸？”
“你爸爸說的！”明萍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張曉一怔，有些狐疑。
“曉曉，你洛伯伯也不知道什麽，他們當初只是同學而已！”看到張曉有些懷疑的表情，明萍急急的說，“你該知道，當年是你陸伯伯想不開，因為宋佳喜歡你爸爸，你陸伯伯覺得被戴了綠帽子，所以才會想不開！不要再去問你洛伯伯了，他們感情那麽好，你問一次，上了年紀的人懷舊，就會傷心一次！”
“是這樣嗎？”張曉喃喃的低語，像是問明萍，又像是問自己。
因為戴了綠帽子而自殺？
難道宋佳當年真的跟爸爸有關系?
所以他承受不了打擊，一邊是自己的老婆，一邊是好友兼兄弟，他最終選擇了走絕路！似乎解釋的通，但又有些不對，為了別人，自殺？這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的選擇嗎？
張曉默不作聲，蹙眉思索著。
“曉曉，我先進去陪你爸爸了！”明萍小心翼翼的道：“別再去找你洛伯伯了，他會很為難的！還有這件事，不要跟陸風說，媽媽不希望他知道他媽媽不愛他爸爸！這對他打擊一定很大！”
張曉自然知道事態嚴重，但是怎麽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呢？
可是面對媽媽，她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我去照顧你爸爸，你和陸風的事情？”明萍想起昨天的新聞發布會就頭疼。
“離婚了！”張曉小聲道，低下頭去，遇上這樣的婆婆，還有這樣明顯知道真相卻不說話的父母，張曉想，她和陸風能夠走下去，那才真的是奇跡。
顯然，媽媽也有所隱瞞了！
想了半天，她決定去偷偷找張東臣的家人，一定會有人知道真相的。
“媽媽，我先走了！”張曉拿起挎包奔向了南郊羅莊。
她進了羅莊就打聽了好多地方，尋找張東臣的家人，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他有一個兒子，此前還在家，但是幾個月前，竟神秘失蹤了！
幾個月前失蹤了！
張曉消化著這個消息，無奈，只好暫時返回。唯一的線索是，張東臣的兒子，叫張宣明，她想再繼續調查吧！
坐在公車上，沿路飛馳而過的風景，她手裏拿著電話，電話始終不曾響一下，他，是不是不方便給自己打電話？
心裏還是很惆悵。
正想著電話卻響了。
張曉有些緊張，卻發現是陌生號碼，她立刻接了，當聽到聲音時，心裏不由得失望了，原來是何蕊。“何蕊？”
“見個面！”
“不需要了！”張曉並不想見她。
“不是我要見你，是我媽！”何蕊的聲音冷厲起來。
張曉一楞，宋佳？她皺眉，想了下，又道：“在哪裏？”
“逸景咖啡館！”何蕊道。
“好！半個小時候我到那裏！”掛了電話，張曉思量著宋佳會說的話，無論如何，她是陸風的母親，張曉還是決定去見她。
咖啡館。
張曉走進去，就看到靠窗的位置，宋佳和何蕊已經等在那裏，她緩緩走過去，宋佳還是那樣，畫著精致的妝，緊身旗袍，何蕊一身白色套裝，今天的她，倒給人一種都市女強人幹練的感覺。
走到她們面前，張曉並不著急坐下來，而是淡淡一笑，對著宋佳問道：“聽說您找我？”
宋佳看到張曉並不畏懼的樣子，嘲諷一笑，道：“我有話跟你談。”
何蕊更是驕傲的揚起頭，自信的勾勒起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
張曉很沈靜，靜靜站立在她們面前，沒有說話，一種凝重的氣息圍繞在她們身邊，帶來壓抑的窒息感。
“坐吧！”宋佳道。
張曉在她們對面坐下來。“有話就說吧，這是最後一次見您，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想必您一番苦心，也應該明白，我簽字了！我和陸風沒關系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何蕊隱忍著憤恨，犀利的眼神質問的看向平靜的張曉。
張曉很平靜，不惱不怒，只是道：“今天我能站在這裏跟您這樣平靜的講話還用尊稱，已經是我的極限！”
宋佳嘲諷的勾勒起嘴角，輕輕一笑，“我約你出來是邀請你參加風和何蕊的婚禮，這個周六，他們將在宏景舉行盛大的結婚典禮！”
張曉心裏募得一怔，面上沒有什麽表情，她知道，宋佳是想看她難過，但，她為什麽一定要讓別人得逞呢？
張曉輕輕一笑：“好啊！我會送上一份大禮包！”
“你不生氣？”宋佳挑眉。
“我為什麽要生氣？”
“你不是愛著風嗎？”
“誰說我愛著他？我求之不得你們成全了我，給了我自由，如果沒什麽事情，我該走了！”張曉說著就要站起來。
“等等！”宋佳制止：“急什麽？”
張曉不再言語，也沒走，陸大哥真的要和何蕊結婚嗎？她想著宋佳的這句話，淩亂了思緒。
張曉一下咬住了唇瓣，即便她不想去承認，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她很介意，心裏很難過，即使知道也許他情非得已，但還是難過。
此時她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卻有種走到盡頭，無處可去的悲涼感。
“張曉，我能把你姐姐整得無臉見人，自然也能把你整得無臉見人！”
“還是裸照嗎？”張曉擡眸，視線望著宋佳，眸光清冷。“是不是還是你的老把戲，拍了我的裸照，然後再換上何蕊的臉嗎？難道你不怕我把你寄給我的裸照發出去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怕嗎？”
宋佳猛地一怔。“你看出來了？”
“那麽低劣的合成技術，不過您倒是幫了我，如果我把這個發給媒體的話，那麽慕小姐將下場和我的姐姐一樣。慕小姐，我姐姐難堪了，但我姐姐沒有孩子，可是你呢？明明沒有跟陸風發生過關系，卻被拍了赤裸交纏的裸照，發出去，念念還會認你這個母親嗎？只怕會恨你這個淫蕩的母親吧？”張曉從來不想尖酸刻薄，可是她發現，一遇到何蕊和宋佳，她就容易把骨子裏邪惡的因子挑起來。
“你——”何蕊滿臉震驚的看著張曉。
宋佳也沒想到，她讓人寄那個照片，只是為了氣張曉，沒想到竟被她利用了！
但她如果知道張曉早已經燒掉了那種照片，只怕會更囂張。
但，值得慶幸的是，她不知道。
張曉安靜的看著她們，看到她們眸子裏閃過震驚，隱匿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厭惡情緒，面對著因為氣憤和震驚而扭曲了臉的何蕊依舊是一雙清幽的眼睛，如同大海一般的深邃。“還想威脅我嗎？這次被反威脅了是不是？”
“哼！”宋佳畢竟是上了年紀，很快平靜下來。“但那是你的身體，只要我把原版發出去，你一樣也是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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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去考警察後調查了，張曉一整夜都在電腦前搜尋當年的事情，在一些似乎所謂知情人士留在網絡貼吧裏的消息得知，原來當年爸爸和陸翼天，洛城東（涼忘記前面洛主任叫啥了，要是名字錯了，麻煩告訴我一聲，完了我再改，要是沒出現名字，那洛主任就是洛城東了，取名字好麻煩的！請原諒哦！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是很好的同學朋友。
張曉突然想起以前問爸爸的時候他有說過陸翼天因為他而死，對此，他很愧疚！
為什麽會因為爸爸而死？
張曉疑惑了！
在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去了醫院，立在病床前，張曉鄭重的問道：“爸爸，陸大哥爸爸的死到底怎麽一回事？你不能告訴我嗎？”
張風一怔，似乎預知到張曉會來問他這個，他搖搖頭。
“爸爸，你說過陸大哥爸爸因為你而死，到底什麽原因？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出當年的事情嗎？”
張風視線幽幽的望著張曉，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支筆，在一個小本上，艱難的寫了幾個字。“這是我對他的承諾，死都不會說！”
張曉看到上面的字，整個人一呆，“爸爸，你不說，我去調查，我一定要知道，宋佳現在越來越可怕，連陸大哥都不顧及了，那是她的親兒子，她都不管了，你不說原因，我們都不知道，這樣受傷害的人會更多！”
張風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他的嘴角還是歪著的，一張嘴，就會流口水，那是控制不了的，張曉心酸的看著自己的爸爸，又道：“爸，要我們還要傷多深你才能明白？”
“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幸福！”張風又歪歪斜斜的寫了一行字，這些字，寫的那麽用力，那麽慢。
“我懂了！我知道你不會說，那我去問洛城東主任好了，我想他應該知道其中一些原因！”
張風的眸子突然一緊，張曉清晰感覺到張風的緊張，一閃而逝，那麽快。
“爸爸，看來洛主任真的知道當年的真相，我明白了！”張曉立刻向病房外走去。
“喬——”張風低喊了一聲，聲音混沌，幾乎聽不清楚。
“曉曉！”明萍一看張風有些著急，立刻幫他叫住張曉。
“媽媽！”張曉站在明萍面前，睜大了眼睛，“媽媽，這件事情，爸爸明知道真相，卻一直不肯說出來。為此，姐姐成了全景城的笑柄，爸爸已經自己摔下馬來，而下一個受傷害的人可能是我，爸爸不肯說，我只能自己去問，我就不信當年的事情沒人知道！張東臣死了，可是他還有兒女不是嗎？洛主任還活著吧？當年辦公室的人不可能都死了吧？”
“曉曉，你爸爸似乎不願意你出面去調查！”明萍皺著眉，很是頭疼，“我知道這件事情很覆雜，宋佳恨我們！”
“爸爸，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真相！”張曉已經迫不及待了。“對不起，我還是要去！”
說完，她轉身跑出去。
“曉曉！”明萍也跟著追出去，“等等我，你等我一下！我有話說！”
“媽媽！”走廊裏，張曉已經跑出很遠，不得已又停下來，“你有什麽話要說啊？”
回轉身看到母親明萍的認真，那是從未有過的一種認真表情，她伸過手拉著張曉的小手，四下看了眼，然後對張曉道：”我們去那邊談！”
張曉只好任她拉著，來到樓梯的轉角處，明萍知道張曉是固執下去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告訴她：“曉曉，你爸爸不可能害你陸伯伯的，他們是那麽要好的同學，好友，親如兄弟，你陸伯伯對你爸爸也很好，你爸爸怎麽可能害他？”
“那宋佳為什麽要說是爸爸害死了陸伯伯？”
“因為她喜歡你爸爸！”明萍說完，就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因愛生恨！”
“怎麽可能？”張曉整個人呆掉了，為什麽會這樣？“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宋佳怎麽可能喜歡我爸爸？她不是陸伯伯的太太嗎？”
明萍立即握緊張曉的手。“曉曉，就是這樣，你爸爸可能是因為當初沒有跟她在一起，所以對她有虧欠，才會這樣縱容她報覆張家！”
“不！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搭上我和姐姐的幸福啊？”
“你爸爸他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的嚴重，否則他怎麽會一氣之下倒下呢？曉曉，聽我說，沒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女成為全天下人地笑柄！”
張曉凝視著母親，視線清晰。想從媽媽眼中看到什麽！
但！她看到的是，瘦了一圈的媽媽，自從爸爸病了，她好像也沒註意到母親的樣子，她一個人佯裝堅強，一個人照顧爸爸，雖然有特護，但是她似乎很久很久沒跟媽媽談過天了，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跟媽媽越走越遠了一樣。
“媽媽，你怎麽這樣瘦啊？媽媽，你老了！你的頭發都白了！”張曉低低的叫了一聲。
明萍的表情一滯，搖搖頭，安慰她。“媽媽沒事，媽媽知道的也就這些，宋佳喜歡你爸爸，你爸爸本就是個招人喜歡的男人！有很多人喜歡他也很正常，他就是媽媽和你姨媽一生的劫，逃不掉的劫！”
“媽媽！”她蹙緊眉頭，“你怎麽會知道宋佳喜歡爸爸？”
“你爸爸說的！”明萍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張曉一怔，有些狐疑。
“曉曉，你洛伯伯也不知道什麽，他們當初只是同學而已！”看到張曉有些懷疑的表情，明萍急急的說，“你該知道，當年是你陸伯伯想不開，因為宋佳喜歡你爸爸，你陸伯伯覺得被戴了綠帽子，所以才會想不開！不要再去問你洛伯伯了，他們感情那麽好，你問一次，上了年紀的人懷舊，就會傷心一次！”
“是這樣嗎？”張曉喃喃的低語，像是問明萍，又像是問自己。
因為戴了綠帽子而自殺？
難道宋佳當年真的跟爸爸有關系?
所以他承受不了打擊，一邊是自己的老婆，一邊是好友兼兄弟，他最終選擇了走絕路！似乎解釋的通，但又有些不對，為了別人，自殺？這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的選擇嗎？
張曉默不作聲，蹙眉思索著。
“曉曉，我先進去陪你爸爸了！”明萍小心翼翼的道：“別再去找你洛伯伯了，他會很為難的！還有這件事，不要跟陸風說，媽媽不希望他知道他媽媽不愛他爸爸！這對他打擊一定很大！”
張曉自然知道事態嚴重，但是怎麽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呢？
可是面對媽媽，她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我去照顧你爸爸，你和陸風的事情？”明萍想起昨天的新聞發布會就頭疼。
“離婚了！”張曉小聲道，低下頭去，遇上這樣的婆婆，還有這樣明顯知道真相卻不說話的父母，張曉想，她和陸風能夠走下去，那才真的是奇跡。
顯然，媽媽也有所隱瞞了！
想了半天，她決定去偷偷找張東臣的家人，一定會有人知道真相的。
“媽媽，我先走了！”張曉拿起挎包奔向了南郊羅莊。
她進了羅莊就打聽了好多地方，尋找張東臣的家人，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他有一個兒子，此前還在家，但是幾個月前，竟神秘失蹤了！
幾個月前失蹤了！
張曉消化著這個消息，無奈，只好暫時返回。唯一的線索是，張東臣的兒子，叫張宣明，她想再繼續調查吧！
坐在公車上，沿路飛馳而過的風景，她手裏拿著電話，電話始終不曾響一下，他，是不是不方便給自己打電話？
心裏還是很惆悵。
正想著電話卻響了。
張曉有些緊張，卻發現是陌生號碼，她立刻接了，當聽到聲音時，心裏不由得失望了，原來是何蕊。“何蕊？”
“見個面！”
“不需要了！”張曉並不想見她。
“不是我要見你，是我媽！”何蕊的聲音冷厲起來。
張曉一楞，宋佳？她皺眉，想了下，又道：“在哪裏？”
“逸景咖啡館！”何蕊道。
“好！半個小時候我到那裏！”掛了電話，張曉思量著宋佳會說的話，無論如何，她是陸風的母親，張曉還是決定去見她。
咖啡館。
張曉走進去，就看到靠窗的位置，宋佳和何蕊已經等在那裏，她緩緩走過去，宋佳還是那樣，畫著精致的妝，緊身旗袍，何蕊一身白色套裝，今天的她，倒給人一種都市女強人幹練的感覺。
走到她們面前，張曉並不著急坐下來，而是淡淡一笑，對著宋佳問道：“聽說您找我？”
宋佳看到張曉並不畏懼的樣子，嘲諷一笑，道：“我有話跟你談。”
何蕊更是驕傲的揚起頭，自信的勾勒起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
張曉很沈靜，靜靜站立在她們面前，沒有說話，一種凝重的氣息圍繞在她們身邊，帶來壓抑的窒息感。
“坐吧！”宋佳道。
張曉在她們對面坐下來。“有話就說吧，這是最後一次見您，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想必您一番苦心，也應該明白，我簽字了！我和陸風沒關系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何蕊隱忍著憤恨，犀利的眼神質問的看向平靜的張曉。
張曉很平靜，不惱不怒，只是道：“今天我能站在這裏跟您這樣平靜的講話還用尊稱，已經是我的極限！”
宋佳嘲諷的勾勒起嘴角，輕輕一笑，“我約你出來是邀請你參加風和何蕊的婚禮，這個周六，他們將在宏景舉行盛大的結婚典禮！”
張曉心裏募得一怔，面上沒有什麽表情，她知道，宋佳是想看她難過，但，她為什麽一定要讓別人得逞呢？
張曉輕輕一笑：“好啊！我會送上一份大禮包！”
“你不生氣？”宋佳挑眉。
“我為什麽要生氣？”
“你不是愛著風嗎？”
“誰說我愛著他？我求之不得你們成全了我，給了我自由，如果沒什麽事情，我該走了！”張曉說著就要站起來。
“等等！”宋佳制止：“急什麽？”
張曉不再言語，也沒走，陸大哥真的要和何蕊結婚嗎？她想著宋佳的這句話，淩亂了思緒。
張曉一下咬住了唇瓣，即便她不想去承認，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她很介意，心裏很難過，即使知道也許他情非得已，但還是難過。
此時她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卻有種走到盡頭，無處可去的悲涼感。
“張曉，我能把你姐姐整得無臉見人，自然也能把你整得無臉見人！”
“還是裸照嗎？”張曉擡眸，視線望著宋佳，眸光清冷。“是不是還是你的老把戲，拍了我的裸照，然後再換上何蕊的臉嗎？難道你不怕我把你寄給我的裸照發出去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怕嗎？”
宋佳猛地一怔。“你看出來了？”
“那麽低劣的合成技術，不過您倒是幫了我，如果我把這個發給媒體的話，那麽慕小姐將下場和我的姐姐一樣。慕小姐，我姐姐難堪了，但我姐姐沒有孩子，可是你呢？明明沒有跟陸風發生過關系，卻被拍了赤裸交纏的裸照，發出去，念念還會認你這個母親嗎？只怕會恨你這個淫蕩的母親吧？”張曉從來不想尖酸刻薄，可是她發現，一遇到何蕊和宋佳，她就容易把骨子裏邪惡的因子挑起來。
“你——”何蕊滿臉震驚的看著張曉。
宋佳也沒想到，她讓人寄那個照片，只是為了氣張曉，沒想到竟被她利用了！
但她如果知道張曉早已經燒掉了那種照片，只怕會更囂張。
但，值得慶幸的是，她不知道。
張曉安靜的看著她們，看到她們眸子裏閃過震驚，隱匿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厭惡情緒，面對著因為氣憤和震驚而扭曲了臉的何蕊依舊是一雙清幽的眼睛，如同大海一般的深邃。“還想威脅我嗎？這次被反威脅了是不是？”
“哼！”宋佳畢竟是上了年紀，很快平靜下來。“但那是你的身體，只要我把原版發出去，你一樣也是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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