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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閃瞎狗東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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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閃瞎狗東西的眼

夏三南不耐煩的敷衍兩句,“小絨現在還不想跟我說話。”他關上臥室的門,進了書房把門上鎖,任由外面的人敲也不出聲半句。

白絨收拾好戶口本和結婚證放在隱蔽的地方,免得公婆撬鎖把這些東西都藏起來,她一臉疲累地走到客廳,一家人又轉而圍向她。

公婆十分內疚,但為了不讓家散,只能昧著良心勸白絨再給夏三南一個機會。

白絨笑容苦澀,“我們都還沒想好呢,爸媽,你們先別說話開導了,讓我跟小南冷靜一下再商量吧,我跟他都害怕沖動之下,做出什麽錯誤的決定。”

公婆一聽瞬間就松了口氣,兒媳為人大方懂事,她應該會為了孩子留下來的,這局面,兩口子都沒大吵大鬧,在他們看來都是好兆頭。

婆婆連忙去廚房做好吃的招待過來的白絨娘家人,公公則跑去衛生間抽煙去了。

現下就只剩白絨和她媽。

白絨的媽媽說:“結婚就是這樣,是坨屎你都得吃下去,我可警告你啊,別離婚,你要是離婚了我可就丟人了。這年頭離婚的女人都不是什麽好貨,你可記著。”

白絨還得再忍這個傻|逼一天,“嗯,你說什麽都對。”

她從來沒有給過娘家人錢,買吃的用的就足夠,錢這種東西可支配行太強,她不會讓他們舒舒服服的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的,老實巴交的湊合過去吧。

公婆估計還是擔心兩口子離婚,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坐在客廳盯著。

白絨照常上班,把女兒交給婆婆,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媽,我中午回來吃飯,麻煩你了。”

婆婆連聲答應,“去吧,路上小心點。”

“誒好。”白絨關門前,笑嘻嘻的跟女兒揮手,“寶貝,跟媽媽說掰掰,待會兒給你買糖葫蘆哦。”

女兒胖手一揮,“媽媽慢點走,妞妞在家乖乖等,不給大灰狼開門。”

白絨:“真乖。”

她走了,包裏揣著戶口本,結婚證,還有房屋購買合同。

夏三南一覺睡到中午,讓公婆看了又氣又放心的,看樣子他們是不會離婚的。

接近兩點的時候,夏三南拿了身份證出門,他媽連忙把他扯住,“你去哪兒?”

夏三南精神不好,甩了老媽的扯衣服的手,“找石啦唧商量孩子怎麽辦?”

他爸一聽就來氣兒,“還用得著商量嗎,給老子打了讓她滾蛋!我們夏家不要這種專門勾搭別人丈夫的骯臟女人!”

夏三南心累得很,沒出聲。

他媽:“你爸是對的,你趕緊處理了這事,別讓小絨糟心。”

兩點半,是民政局下午上班的時間。

夏三南準時到了,白絨已經打印好需要的覆印件交給他,“走吧。”

真到離婚這步,夏三南有些猶豫了,站在門口遲遲不進去。

白絨是個好妻子,他不確定這一腳踏進去是地獄還是天堂。

“走啊。”白絨催促,“公司我還有事。”

夏三南把心一橫,咬牙快步走進去,走在白絨前面,到離婚窗口提交了工作人員要的覆印件。

離婚的人很多,他們排號很久才排到。

離婚是繁瑣的,調解不成才給他們兩個協議簽字,夏三南還好,態度有些猶豫不決,白絨則表現得很強硬,倒是傷到他的心了。

結婚證變成了離婚證,戶口本上都打成了離異,孩子和房子都在白絨手裏。

說實在,夏三南有些擔心白絨是否能抗下房貸和裝修貸,她長期在家帶孩子根本沒有積蓄,現在即使上班有工資了,還有個孩子要養,他都扛不住,她能?

“你趕緊去找房子搬出去吧,孩子我晚上會帶到朋友家暫時住著。”

“白絨……對不起!”

白絨勾唇,眉目間卻沒見笑意,“但願你可以真的過得好。”

她攔下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從後視鏡裏看到夏三南轉過身蕭條的背影,無動於衷。

孩子的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夏三南,你的苦難才剛剛開始!白絨撕了兩個人的證件合照,撕得很碎,揚出車窗外,漫天飄。

白絨之所以那麽容易就得到房子,還是夏三南太自信了,他說石啦唧家拆遷得了一套房,她家就她一個獨生女,這套房肯定是要給他們兩個住的,他拿這套負債累累的房子多餘又難扛。

沒了年幼的女兒和房子,除了幾萬塊的網貸,他可謂一身輕。

“今天這麽好,主動約我出來吃飯?”沈旭煒給白絨的女兒盛飯,逗她。

白絨摸了摸女兒的後腦勺,“我離婚了。”

沈旭煒楞了楞,隨後笑,“好事。”

他喝了一杯酒,“想好住哪兒了嗎?”

“早就安排好了,都已經裝修好好幾個月了。”白絨在市裏新買的房子,她跟女兒的家,裝修得特別漂亮,兒童房就是宿主夢想中的公主風。

“那這邊的房子?”

“要的,給女兒留著,她長大想怎麽處理都可以。”

沈旭煒吃了幾口飯,突然笑出聲。

白絨不明所以,“怎麽?”

“今天你請我的這頓飯是告別餐吧。”

“沈總真聰明,我打算離職了,專心在家做電商,帶我的女兒。”白絨頓了頓,舉起杯子,“十分謝謝你,為了我跟那種女人周旋。”

沈旭煒擺擺手,不跟她碰杯,“不用客氣,誰要傷害你,我一定會往死裏弄,呵,她快‘死’了,你放心離開吧。”他仰著頭,將酒一飲而盡,‘啪’的一聲放下被子,起身,拿起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

“媽媽,叔叔好像哭了。”

白絨把女兒抱在懷裏,拍拍她,看著沈旭煒的背影什麽也沒說。

白絨從商場地下室開出停了好幾個月的豪車,把女兒抱上安全的後座,拿給她一個娃娃,回到駕駛座開車,從縣城開往市中心。

一個半小時。

白絨帶著女兒來到她們的新家,全新的,客廳終於可以鋪上了地毯,不會再有人穿著鞋在上面踩,任由孩子坐地上玩鬧。

白絨把女兒帶到兒童房,公主床的對面有小帳篷,裏面擺著許多的玩具,小家夥看了興奮得連連鼓掌。

女兒一直是她一個人帶的,相當黏她,只要她在,根本不會吵著要回家。

白絨守著女兒,無視父母咒罵的短信,把電話卡換了的瞬間,世界就清凈了,她悠哉地跟合作好友聊著天。

白絨一離開,就銷聲匿跡了似的,這段時間夏三南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夏三南離婚當天回家告訴父母白絨不會再回來了,就被公婆拿著衣架輪流打,娘家人那邊還對他破口大罵,以為他把拖油瓶女兒交給了白絨,把房子占了去。

夏三南從心底瞧不起白絨的父母,他一句話都懶得解釋,要不是他們,他跟白絨不會走到今天的,那會兒他跟白絨才多大啊,就逼著結婚,讓他年紀輕輕就扛上家庭的責任,失去自由。

這種逆反心理在夏三南的心裏,積累了長達幾年之久,他與其是跟白絨離婚,不如是在報覆那個強勢垃圾的丈母娘。

“媳婦沒了,房子也沒了。”婆婆坐在地上哭,“你還我孫女,你還我孫女。”

夏三南身上還痛著,心裏煩躁的要死,一下子就發飆了,“那是白絨生的女兒,還你什麽還!明天我去找房子,搬出去吧,別讓她娘倆在外面住。”

公婆心裏的悲痛無處發洩,他們給白絨打電話想勸勸,卻發現電話根本打不通。

過半個月,白絨還要出現跟夏三南把房子過戶的。

兩老就不同意搬出去,要等到見到白絨再說。

夏三南沒辦法,只好將就他們,暫停了找房子的事兒。

這期間,夏三南把石啦唧招回了家,由於她懷孕了,公婆也不好再說什麽刺激她,免得出事了白絨那邊更不會回來了,他們不想被這個女人賴上。

“要照顧你自己照顧。”夏媽媽一腳把門踹關上,讓夏三南吃了閉門羹。

他做的飯石啦唧不喜歡吃,只能找自己的老媽,奈何她根本說不通。

還不到一個星期,夏三南就摸清了石啦唧的脾氣,好吃懶做,對長輩很不尊重,整天指使他父母跟使喚個保姆似的。

夏媽媽每天都在哭,“白絨哪會這樣對我們啊,你說她哪裏不好了,你是有多恨我跟你爸,找這麽個女的來對付我們!”

“算了,我回老家吧。”夏爸爸也不講究了,就在客廳裏抽煙,弄得烏煙瘴氣。

夏三南有些懊悔,但還是解釋道:“體諒一下吧,她這不是懷孕了嗎?”

夏媽媽呸了一聲,收拾衣服進了洗手間去洗澡。

石啦唧肚子很大了,每天晚上都纏著夏三南要,激|情過後,她保證會改,他才跟她親近,自然是百事信她。

但不到兩個星期,夏三南還發現她有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泡吧,整宿整宿的,打麻將也經常夜不歸宿,很晚了才回家,按那個門鈴能把全家吵醒。

夏三南跟她吵了一架,她非但不改,還變本加厲。

這天,石啦唧還沒回家。

夏三南的爸媽都不想被吵醒了,讓他早點去把人接回家。

夏三南在牌局上找到的石啦唧,把桌子掀了她才跟他走的,他真是火冒三丈高,他祖祖輩輩都沒出個愛打麻將的,怎麽就偏偏遇上這麽一個人。

“還沒結婚呢,你就管我!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我怎麽沒資格管你了?”

“你再管我,信不信我把孩子打了!”

夏三南咬牙,“你敢!”

石啦唧恃寵而驕,“你管我試試?”

夏三南只好好言相勸,說她現在懷著孕,長期熬夜對身體不好,大的小的都會出問題。

石啦唧這才露出笑臉,“這還差不多。”

夏三南跟白絨離婚的事她知道,但不知道房子也歸了白絨,她只知道以後不用管他們那個女兒,看著就煩。

周末,石啦唧約了朋友過來,夏三南一家人也在,她就讓他們去做點好吃的招待她朋友。

夏三南坐她身邊陪著,她就跟朋友聊天以後這房子得換了裝修風格,還懟前妻住過的房子,審美太差,她看著隔應。

夏三南正想說什麽,門突然被人敲響,他只好想壓下要說的話,起身去開門。

只見七八個男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來,為首的人還有花臂,聲音中氣十足:“石啦唧在嗎?”

夏三南皺眉,“你們是誰?”以前白絨在,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人來找過,文文靜靜的,從來沒有讓他多想過。

花臂男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是石啦唧肚子裏孩子的老子,你說我是誰?”

夏三南:“……!!!”

石啦唧一看見花臂立馬慌了,她神色驚慌的擺手,吞著口水,顫抖著說:“不……不是的,親愛的,他們胡說的。”

花臂冷哼,向後攤開手,小弟立馬將平板放他手上,他點開視頻,給夏三南看,“真不真醫院查查到底幾個月就知道了。”

夏三南只看了兩眼視頻,克制著怒火閉上眼,側開頭,擡手指向石啦唧,“你玩我呢?”

石啦唧跑到他面前,一把將他抱住,“沒有,真的,我不是故意的……親愛的,反正我們都會有孩子的……”

夏三南一把推開石啦唧,指著她的鼻子,“你這個萬人騎的蕩婦,滾!”

“等等等……別著急讓她滾,她滾了我說什麽啊。”一個男的走到前面,翻開一堆紙條,“石啦唧在廈門欠的錢,你還還是她自己來?”

夏三南覺得腦子發懵,“廈門什麽錢?”

“賭的錢唄,我說小子,你們想賴賬啊?我們可是正經催債公司,上門要錢可沒使用非法手段啊。”

“欠了多少?”

“不多,她把她把家的抵押給我們了,還欠三百多萬。”

夏三南狠狠倒抽了一口氣,原來石啦唧的房子早就沒了,感情是想在他這兒撿個房子,還讓他喜當爹啊!

“我他媽怎麽就才發現你這一面呢?”夏三南舔了舔磕出血的後槽牙,“石啦唧,你真她媽賤出格了!”他又轉臉告訴門口那些人,“她跟我沒關系,要債帶出去要,要孩子的也帶出去。”

“夏三南,你不能怎麽對我!”石啦唧狗急跳墻了,“你睡了我這麽久,你以為是白白睡的嗎?那些小姐還有嫖|資呢,你……”

夏三南摸出幾百塊甩她臉上,“夠了嗎?”他轉身,快步回了臥室,不管後面女人的嚎哭。

夏三南麻溜將她的衣服收拾出來,丟出門,“你們沒事的話,可以出去了吧。”

石啦唧被拉走,她一邊咒罵一邊哭。

夏三南的父母面對這樣的場面又是痛心,又是暢快的。

“用失去一個家的代價,去看清這種女人的面目。不知道的以為你在玩過家家呢。”夏爸爸哼出聲。

夏三南沒有進行蒼白的解釋,給白絨發了無數遍對不起,都沒收到回覆。

白絨如約來過戶房子,她對百般哀求的夏三南視若無睹,按照流程簽約壓指印。

夏三南還抱著一絲希望,懇求她,“房子還貸壓力太大了,你一個人又帶著孩子實在太辛苦,讓我幫你分擔一點吧。”

窗口負責評估房子市值的工作人員,冷不丁插話:“白小姐你剛剛還清了房貸和裝修貸,是要賣房子嗎?”

夏三南驚愕。

白絨柔柔一笑,“不賣,留給我女兒。”

白絨冷淡地與夏三南擦肩而過,他追上去,跟到露天停車場,看見白絨摸出車鑰匙,一臺極為亮眼的豪華車響了響,隨後,他就眼睜睜看著白絨坐上了他夢裏都想要買的車子。

白絨變得跟他不在一個世界了,降下車窗,眼神裏再無往日情分,她仿佛千金小姐,高高在上,說:“三天內,你們搬出去,別耽誤裝修公司進場。”

說完,優雅地戴上墨鏡,隨著車窗上升,車子也開動,揚長而去。

白絨同意夏三南帶著父母來見女兒,她早早給孩子吃了早飯,教女兒要對爺爺奶奶有禮貌。

女兒很聽話,在夏家來的時候乖巧懂事,一口一個爺爺奶奶,暖化老人家的心。

“叔叔阿姨,吃點水果。”白絨變了,變得讓他們無法開口勸解的疏遠。

夏媽媽坐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分離場面,給了孫女紅包,快步離開了。

夏三南還坐在客廳,陪女兒玩,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女兒那麽可愛,會背詩歌,會跳舞,小奶音比糖還甜。

“我給女兒改了姓和名字,以後你們還是能見面,只是不要再叫她以前的名字了。”白絨冷漠地收起紅包,還給夏三南。

“這房子一個月得要多少租金啊?”夏爸爸企圖找話題聊。

白絨溫柔回答:“不用租金,我全款買的。”

此話一出,夏三南瞬間就覺得他跟白絨天差地別了,就這市中心的房價,六十多萬的首付,他打一輩子工勉強摸到間衛生間。

“她爺爺您放心,我會讓我的女兒過上最好的生活。”白絨的笑容灼傷了夏三南。

夏三南離開時,看見一個很高很帥氣的男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菜走進了白絨的家,他的女兒,特別熱情的叫那個男人“叔叔,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可想你了。”

夏三南的苦笑,被鎖進了明晃晃的電梯裏。

白絨獲得新生,遇見了她喜歡的理想型,每天在朋友圈分享美好的生活,夏三南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失去後,才知道什麽是最好的,什麽是鏡花水月。

石啦唧被父母抓去小診所引|產,大出血,差點沒命,後來找夏三南求和,想要跟他好好過,得到的只是男人最惡毒的輕蔑。

夏三南每日萎靡不振,失去了賺錢的動力,他一向健康的母親在冬天突然離世,狠狠將他鞭打了半條命去。

他網|貸逾期很久了,利息滾得很大,加上,還有老父親和妹妹需要他養,只能咬緊牙關去做工地活兒,每日風吹雨打,回家再沒有沒有嬌|妻於身旁噓寒問暖了。

夏三南一身寒酸,也沒勇氣去看女兒了。

宋煙做完了最後一個世界的任務,回到了現實,遇見了在各個世界守在她身邊的大佬。

“你說你也真是不走心,每個世界的名字都有煒,生怕我認不得你是不是?”

“是啊。”徐舟將她推到墻角,“誰讓你每個世界都哭自己沒cp的,我不做明顯點怎麽讓你心裏好過點呢。”

宋煙氣呼呼,“原來我養的那麽多魚,都是你。”

“我可不是魚。”

“那你是什麽?”

徐舟吻她,“你的舔狗。”

謝謝閱讀,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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