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閃瞎狗東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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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閃瞎狗東西的眼
白絨低頭，聲音很小，“我不知道手機放哪兒了。”
白媽媽：“那你等會兒去找，給他爸媽回個電話，都相親去見家長了，就要懂點事。”
這些，肯定是陳姨告訴媽媽的，白絨有過一瞬間的驚恐，她總覺得媽媽知道了那件事。
白絨羞恥得耳根發燙，她才18啊，為什麽媽媽會那麽急著推她出去？
“該嫁了，十八九歲了，天天呆在家裏，不被人家笑死。”媽媽收拾碗筷，“老姑娘了，就不要想著賴在家裏。”
受過教育的白絨真心覺得這些人可怕到了極點，做父母不要錢不要考試就算了，為什麽還會有這樣的思想？
白絨很早之前就不再仇記家人寧願拿錢去賭，也不讓她上學的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她的每一句算了吧，都是對現實的妥協，自從一年前知道有成人高考這件事，她就默默安慰自己，算了，自己來，攢錢攢錢，自學。
白絨在樓下的烤火房坐了半個小時，上樓洗了澡，回到臥室把手機從抽屜底下翻出來，開機，掀開被子鉆進被窩裏。
手機開機，就蹦出了好多未接電話的短信提醒，夏三南的比較多，他還發了扣扣消息，跟她說對不起，還說，他會好好跟她在一起的。
夏三南的前兩任讓他誤以為女生跟他回家，就是同意了全部，但是白絨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完全和隨便他怎麽來，什麽時候來都可以的前任相反，不知所措的同時，年輕又氣盛，當時真的沒有控制住。
他看著白絨頭也不回的走了時，才意識到錯了，他錯得離譜。不是所有女生都很隨便的。
白絨進了夏三南的空間看到他的動態，是兩天前的：親愛的，能夠遇見你我很開心。
白絨習慣性的刪除了訪客記錄，回了夏三南的扣扣消息，“嗯。”
正在打團戰的夏三南沒猶豫，給她秒回：“明天周末，我媽媽希望你能過來玩。我也想你。”
夏三南看到白絨又回覆了“嗯”字，游戲結束後，他就沒再玩，下樓去和媽媽把家裏打掃幹凈，又去超市買了小太陽放樓上怕白絨過來冷著她，床上的東西都換成了新的。
白媽媽聽見白絨要去夏三南家，表現得很開心，特別大方的給了她一百塊錢，“去多玩幾天。”
白絨：“……我有錢的，你留著用吧。”原來媽媽非但不會打死她，甚至還掏錢讓她送上門去。
這個家真的沒有什麽可值得留念的。
白媽媽見她不收，就硬把錢塞到她的兜裏，將她推出去，把門鎖上讓她進不來，“快走快走，一會兒沒車了。”
白絨正想敲門，打算跟媽媽好好說話，說自己不去，她要去市裏上班賺錢，可是手才摸到門，爸爸的聲音就從裏面傳出來。
“你給她錢幹什麽？她又沒給我吃又沒給我用，養她那麽大出去了還要伸手要錢。”
“說什麽屁話，當初她要讀書你不讓，現在就拿了一百塊錢你就鬧，再說了，這錢是老娘自己掙的，你有什麽批臉在這裏說話。”
“她讀不讀書關我屁事，她是給我讀的啊？她是給別人家讀的，我養什麽不好，養女兒。”
白絨站在冷風中，快速抹掉掉下來的眼淚，把掏出半截的錢重新塞進兜裏，轉身快步離開。
身後的父母陷入激烈的爭吵。
爸爸憤怒拍桌子，“那家窮得要死，要房子沒房子要車子也沒車子，戶口還不在這邊，老子不同意哈。”
媽媽沈著臉，“不需要你同不同意，我生的，我讓她嫁誰她就得嫁誰。”
白絨的媽媽生的是兩個女兒，本來在白絨之後有個弟弟的，但由於夫妻兩個當時鬧矛盾，她就去把懷了已經有七月的兒子打掉了，第三胎沒想到是個女兒，丈夫就開始不好好工作，爛賭，婆婆天天用臟話罵她，七大姑八大姨瞧不起她，為了兩個女兒，她的的確確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家。
白絨初中那會羨慕別的小孩有新房子，她就咬牙努力幹農活，還找娘家的舅子們借錢，才修了新房子，小女兒在幫忙刮瓷粉打掃新房子的時候，開心的樣子，讓白媽媽覺得一切辛勞都是值得的。
白絨在路邊等了半個小時，才有班車過來，到了縣城，夏三南和他媽媽都在路邊等她，男生收拾得幹幹凈凈，笑起來很陽光。
“暈車不？”夏三南個子高高的，低頭，擡手摸了摸白絨的頭頂。
白絨不說話，就只是搖頭。
夏媽媽很熱情，從見到白絨就開心得合不攏嘴，“小絨，走，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不了不了……”
“我媽今天請假沒上班，就是想帶你去買東西的，你不要客氣。”夏三南撈到白絨躲遠的手牽著，“待會兒我媽給你熬好喝的粥，你手那麽涼，喝點熱乎的。”
夏媽媽的熱情讓白絨無所適從，一開口拒絕她就會收到“沒事的，又花不了多少錢，我就想給你買點禮物”這句話的十遍。
白絨特意去地攤兒選，夏三南看到了，直接和媽媽把她拉到裝修不錯的服裝店裏，“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衣服。”
夏媽媽給她挑了幾件外套她都不要。
白絨專選布料少的，比如打底衫啥的，覺得價格應該會便宜一點，沒想到還是貴得離奇。
夏三南似乎看穿她的心思，開始在衣服之間走動，挑了一件甜美風格的紗質襯衫，一整套黑色小西裝，一條長裙，還選了一件淺灰色毛衣外套搭這條裙子，讓導購拿給白絨，讓她去試。
夏媽媽在一邊鼓勵靦腆的白絨，“你去試試，看看合不合適，喜不喜歡，不行我們又重新選。”
導購拿著選出來的衣服帶白絨進了試衣間，導購走出來，跟夏媽媽搭腔說話：“這是女兒還是兒媳婦啊？”
夏媽媽一臉笑意，“兒媳婦。”
導購：“跟你好像啊，開始我以為是你女兒呢。”
夏媽媽又高又瘦，腿還特別長，長得確實漂亮，讓導購誤會的原因就是她跟白絨的臉型一樣，個別五官差別也不是大得很厲害。
最後總共五件衣服，算下來，店員還給打了折，都要一萬八，夏三南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把自己幹活兒存的錢都拿出來了，他沒讓媽媽付錢。
“走吧，回家了。”夏三南一只手提袋子，一只手牽著白絨，走在稍微前面一點，他踏出門，用腳摩擦了一下地面，看看凝凍的地面滑不滑，不滑就沒說什麽。
白絨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不過什麽也沒說。
過馬路的時候，夏媽媽還主動過來牽著白絨，自己走在外圈，白絨很不自在，她沒得到過來自像媽媽一樣的關心，但擔心長輩會滑倒，只好硬著頭皮，不自然地去挽著夏媽媽的手，“阿姨你慢點。”
走了一小會兒，夏媽媽突然說：“小南，你爸爸說小碟想吃橘子和蛋糕，叫我們記到買。”
“嗯嗯，好。”夏三南帶她們去蛋糕店買了奶油小蛋糕，他知道自己的妹兒喜歡什麽口味，選了兩個，轉頭問白絨，“你要吃哪個？”
白絨看了看那些蛋糕，“小時候喝糖水喝怕了，現在不喜歡吃甜的。”
夏三南特別溫柔的笑，“好吧，那你肯定喜歡吃辣的。”
白絨點頭，“辣的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吃，但是吃不膩。”
難得她開口說那麽多，夏三南真開心。
夏三南和妹妹從小在父母的愛裏長大，沒有戾氣，也沒有像白絨那麽自卑，妹妹性格含蓄，溫溫柔柔的一小姑娘，哥哥則是說話有時候直了點。
“姐姐。”夏蝶禮貌的對白絨打招呼，白絨對她淺淺一笑，將手裏的蛋糕和橘子遞給她。
“姐。”周婷從屋裏出來，看到白絨，看似熱情似火的對白絨問好，甚至猝不及防的去勾她的手臂，讓白絨一時不知如何表達。
夏三南把衣服拿去樓上放好，“你快進屋啊，外面那麽冷。”他牽著白絨的手，拉她進屋。
“叔叔。”
“誒。”
白絨甜甜的跟夏爸爸打招呼，他笑瞇了眼，順手把煙滅了，轉頭對一邊的女兒說：“小蝶，你把橘子和蛋糕拿給姐姐吃點啊，你怎麽能一個人吃獨食呢，不禮貌。”
小蝶：“沒有，我在看哥哥給我買的什麽口味。”她看是自己喜歡的藍莓味，開心得很，貼心地將橘子剝好了給白絨，“姐姐，給你。”
白絨怕推來推去的，就接了，“謝謝。”
“爸，我拿幾個橘子去給小姐姐們吃。”夏蝶跟鄰居那兩個女生玩得很好，她們對她挺好的。
夏媽媽讓她多拿幾個過去。
夏三南的父母和周婷的爸爸是多年的鄰居，兩家人都很和善，所以漸漸處成了鐵好的朋友關系，周家兩姐妹因為沒有媽媽，所以當夏媽媽對她們特別好的時候，她們也把她當成了媽媽看待。
兩家人還曾撮合過上高三的周麗和夏三南，但男生害怕兩個人分手會影響大人之間的關系，就對她避而遠之。周麗挺喜歡他的，經常到他家幫夏媽媽做家務，聊天。
夏蝶還叫周麗好幾次“嫂子”了。
夏媽媽超級喜歡周家兩姐妹，勤快懂事，老老實實的小姑娘，但很可惜，每次兩姐妹一來她家，夏三南就會匆匆離去，日子久了，她就知道兒子是在躲，所以就不勉強了，隨他吧。
夏蝶拿著橘子到周婷家，她爸爸和姐姐都上街買東西去了，她吃著甜中帶酸的橘子，偷望了一眼窗外，悄悄問小蝶：“蝶，你覺得我跟白絨哪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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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絨低頭，聲音很小，“我不知道手機放哪兒了。”
白媽媽：“那你等會兒去找，給他爸媽回個電話，都相親去見家長了，就要懂點事。”
這些，肯定是陳姨告訴媽媽的，白絨有過一瞬間的驚恐，她總覺得媽媽知道了那件事。
白絨羞恥得耳根發燙，她才18啊，為什麽媽媽會那麽急著推她出去？
“該嫁了，十八九歲了，天天呆在家裏，不被人家笑死。”媽媽收拾碗筷，“老姑娘了，就不要想著賴在家裏。”
受過教育的白絨真心覺得這些人可怕到了極點，做父母不要錢不要考試就算了，為什麽還會有這樣的思想？
白絨很早之前就不再仇記家人寧願拿錢去賭，也不讓她上學的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她的每一句算了吧，都是對現實的妥協，自從一年前知道有成人高考這件事，她就默默安慰自己，算了，自己來，攢錢攢錢，自學。
白絨在樓下的烤火房坐了半個小時，上樓洗了澡，回到臥室把手機從抽屜底下翻出來，開機，掀開被子鉆進被窩裏。
手機開機，就蹦出了好多未接電話的短信提醒，夏三南的比較多，他還發了扣扣消息，跟她說對不起，還說，他會好好跟她在一起的。
夏三南的前兩任讓他誤以為女生跟他回家，就是同意了全部，但是白絨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完全和隨便他怎麽來，什麽時候來都可以的前任相反，不知所措的同時，年輕又氣盛，當時真的沒有控制住。
他看著白絨頭也不回的走了時，才意識到錯了，他錯得離譜。不是所有女生都很隨便的。
白絨進了夏三南的空間看到他的動態，是兩天前的：親愛的，能夠遇見你我很開心。
白絨習慣性的刪除了訪客記錄，回了夏三南的扣扣消息，“嗯。”
正在打團戰的夏三南沒猶豫，給她秒回：“明天周末，我媽媽希望你能過來玩。我也想你。”
夏三南看到白絨又回覆了“嗯”字，游戲結束後，他就沒再玩，下樓去和媽媽把家裏打掃幹凈，又去超市買了小太陽放樓上怕白絨過來冷著她，床上的東西都換成了新的。
白媽媽聽見白絨要去夏三南家，表現得很開心，特別大方的給了她一百塊錢，“去多玩幾天。”
白絨：“……我有錢的，你留著用吧。”原來媽媽非但不會打死她，甚至還掏錢讓她送上門去。
這個家真的沒有什麽可值得留念的。
白媽媽見她不收，就硬把錢塞到她的兜裏，將她推出去，把門鎖上讓她進不來，“快走快走，一會兒沒車了。”
白絨正想敲門，打算跟媽媽好好說話，說自己不去，她要去市裏上班賺錢，可是手才摸到門，爸爸的聲音就從裏面傳出來。
“你給她錢幹什麽？她又沒給我吃又沒給我用，養她那麽大出去了還要伸手要錢。”
“說什麽屁話，當初她要讀書你不讓，現在就拿了一百塊錢你就鬧，再說了，這錢是老娘自己掙的，你有什麽批臉在這裏說話。”
“她讀不讀書關我屁事，她是給我讀的啊？她是給別人家讀的，我養什麽不好，養女兒。”
白絨站在冷風中，快速抹掉掉下來的眼淚，把掏出半截的錢重新塞進兜裏，轉身快步離開。
身後的父母陷入激烈的爭吵。
爸爸憤怒拍桌子，“那家窮得要死，要房子沒房子要車子也沒車子，戶口還不在這邊，老子不同意哈。”
媽媽沈著臉，“不需要你同不同意，我生的，我讓她嫁誰她就得嫁誰。”
白絨的媽媽生的是兩個女兒，本來在白絨之後有個弟弟的，但由於夫妻兩個當時鬧矛盾，她就去把懷了已經有七月的兒子打掉了，第三胎沒想到是個女兒，丈夫就開始不好好工作，爛賭，婆婆天天用臟話罵她，七大姑八大姨瞧不起她，為了兩個女兒，她的的確確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家。
白絨初中那會羨慕別的小孩有新房子，她就咬牙努力幹農活，還找娘家的舅子們借錢，才修了新房子，小女兒在幫忙刮瓷粉打掃新房子的時候，開心的樣子，讓白媽媽覺得一切辛勞都是值得的。
白絨在路邊等了半個小時，才有班車過來，到了縣城，夏三南和他媽媽都在路邊等她，男生收拾得幹幹凈凈，笑起來很陽光。
“暈車不？”夏三南個子高高的，低頭，擡手摸了摸白絨的頭頂。
白絨不說話，就只是搖頭。
夏媽媽很熱情，從見到白絨就開心得合不攏嘴，“小絨，走，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不了不了……”
“我媽今天請假沒上班，就是想帶你去買東西的，你不要客氣。”夏三南撈到白絨躲遠的手牽著，“待會兒我媽給你熬好喝的粥，你手那麽涼，喝點熱乎的。”
夏媽媽的熱情讓白絨無所適從，一開口拒絕她就會收到“沒事的，又花不了多少錢，我就想給你買點禮物”這句話的十遍。
白絨特意去地攤兒選，夏三南看到了，直接和媽媽把她拉到裝修不錯的服裝店裏，“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衣服。”
夏媽媽給她挑了幾件外套她都不要。
白絨專選布料少的，比如打底衫啥的，覺得價格應該會便宜一點，沒想到還是貴得離奇。
夏三南似乎看穿她的心思，開始在衣服之間走動，挑了一件甜美風格的紗質襯衫，一整套黑色小西裝，一條長裙，還選了一件淺灰色毛衣外套搭這條裙子，讓導購拿給白絨，讓她去試。
夏媽媽在一邊鼓勵靦腆的白絨，“你去試試，看看合不合適，喜不喜歡，不行我們又重新選。”
導購拿著選出來的衣服帶白絨進了試衣間，導購走出來，跟夏媽媽搭腔說話：“這是女兒還是兒媳婦啊？”
夏媽媽一臉笑意，“兒媳婦。”
導購：“跟你好像啊，開始我以為是你女兒呢。”
夏媽媽又高又瘦，腿還特別長，長得確實漂亮，讓導購誤會的原因就是她跟白絨的臉型一樣，個別五官差別也不是大得很厲害。
最後總共五件衣服，算下來，店員還給打了折，都要一萬八，夏三南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把自己幹活兒存的錢都拿出來了，他沒讓媽媽付錢。
“走吧，回家了。”夏三南一只手提袋子，一只手牽著白絨，走在稍微前面一點，他踏出門，用腳摩擦了一下地面，看看凝凍的地面滑不滑，不滑就沒說什麽。
白絨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不過什麽也沒說。
過馬路的時候，夏媽媽還主動過來牽著白絨，自己走在外圈，白絨很不自在，她沒得到過來自像媽媽一樣的關心，但擔心長輩會滑倒，只好硬著頭皮，不自然地去挽著夏媽媽的手，“阿姨你慢點。”
走了一小會兒，夏媽媽突然說：“小南，你爸爸說小碟想吃橘子和蛋糕，叫我們記到買。”
“嗯嗯，好。”夏三南帶她們去蛋糕店買了奶油小蛋糕，他知道自己的妹兒喜歡什麽口味，選了兩個，轉頭問白絨，“你要吃哪個？”
白絨看了看那些蛋糕，“小時候喝糖水喝怕了，現在不喜歡吃甜的。”
夏三南特別溫柔的笑，“好吧，那你肯定喜歡吃辣的。”
白絨點頭，“辣的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吃，但是吃不膩。”
難得她開口說那麽多，夏三南真開心。
夏三南和妹妹從小在父母的愛裏長大，沒有戾氣，也沒有像白絨那麽自卑，妹妹性格含蓄，溫溫柔柔的一小姑娘，哥哥則是說話有時候直了點。
“姐姐。”夏蝶禮貌的對白絨打招呼，白絨對她淺淺一笑，將手裏的蛋糕和橘子遞給她。
“姐。”周婷從屋裏出來，看到白絨，看似熱情似火的對白絨問好，甚至猝不及防的去勾她的手臂，讓白絨一時不知如何表達。
夏三南把衣服拿去樓上放好，“你快進屋啊，外面那麽冷。”他牽著白絨的手，拉她進屋。
“叔叔。”
“誒。”
白絨甜甜的跟夏爸爸打招呼，他笑瞇了眼，順手把煙滅了，轉頭對一邊的女兒說：“小蝶，你把橘子和蛋糕拿給姐姐吃點啊，你怎麽能一個人吃獨食呢，不禮貌。”
小蝶：“沒有，我在看哥哥給我買的什麽口味。”她看是自己喜歡的藍莓味，開心得很，貼心地將橘子剝好了給白絨，“姐姐，給你。”
白絨怕推來推去的，就接了，“謝謝。”
“爸，我拿幾個橘子去給小姐姐們吃。”夏蝶跟鄰居那兩個女生玩得很好，她們對她挺好的。
夏媽媽讓她多拿幾個過去。
夏三南的父母和周婷的爸爸是多年的鄰居，兩家人都很和善，所以漸漸處成了鐵好的朋友關系，周家兩姐妹因為沒有媽媽，所以當夏媽媽對她們特別好的時候，她們也把她當成了媽媽看待。
兩家人還曾撮合過上高三的周麗和夏三南，但男生害怕兩個人分手會影響大人之間的關系，就對她避而遠之。周麗挺喜歡他的，經常到他家幫夏媽媽做家務，聊天。
夏蝶還叫周麗好幾次“嫂子”了。
夏媽媽超級喜歡周家兩姐妹，勤快懂事，老老實實的小姑娘，但很可惜，每次兩姐妹一來她家，夏三南就會匆匆離去，日子久了，她就知道兒子是在躲，所以就不勉強了，隨他吧。
夏蝶拿著橘子到周婷家，她爸爸和姐姐都上街買東西去了，她吃著甜中帶酸的橘子，偷望了一眼窗外，悄悄問小蝶：“蝶，你覺得我跟白絨哪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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