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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閃瞎狗東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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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閃瞎狗東西的眼

石啦唧:“對不起。”

這三個字讓夏三南明白了她的答案,但是他不甘心啊,進丁綠色的空間,這個男生還沒他高,嘴凸,醜得一批,她怎麽寧願選擇這種貨色,也不願意跟他呢?

夏三南:“要分開可以,來我這一趟,能不能給我最後的溫存?”

石啦唧:“對不起,還是不了,我們分手吧。”

夏三南:“是不是我不發現,你今天就去跟他睡了?”

石啦唧:“你把我當什麽了?”

夏三南氣得手抖,也很難過,他繼續翻看丁綠色的空間,才知道石啦唧跟他談過,而且分手是在2013年1月3日,也就是她答應跟他在一起的前一天。

他又看了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發現他們在幾天前就覆合了。

那幾天,她還在他身下喘呢,一邊跟人覆合,一邊跟他睡?

呵……夏三南冷笑,但是手真的控制不住的在抖,心很疼,失戀的失去感紮紮實實的穿進他的每個毛孔裏,每一下呼吸都很痛苦。

尤其一想到這個人從此要跟他無關了,怎麽會不難過,一把淚一把淚的掉。

夏三南三天前給石啦唧買了一只白色的熊,兩個人說要永遠在一起的。

他的媽媽也看到了石啦唧,不過她沒有跟人打招呼,而是裝作看不見,走了。

媽媽說:“你註意點,這一看就不是能結婚的。”

夏三南明明都跟媽媽說了他知道,兩個人就是玩玩的,讓她別放在心上。

他自覺沒有未來,卻時刻害怕失去。

而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現在看到她說分手,說什麽不難過,卻還是撕心裂肺。

不過,夏三南才難過了一晚上,第二天爬起來,心情似乎恢覆了,開始玩游戲,約人打排位。

夏三南也會跑去石啦唧的空間看看動態,忍不住留言,但她都沒有回覆。

再看看丁綠色的空間,他帶著石啦唧去游玩拍了許多照片,長相真幾把醜!這是他少數不多的一次爆|粗。

回頭看看石啦唧,呵……她跟這個丁綠色挺配,隨便吧。夏三南自嘲難過,反正就是玩玩,難過個屁。

可是轉頭,他就在空間裏發: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我好失敗。

夏三南打開扣扣音樂,播放鄭源的《包容》傷痛情歌。

想你愛你留不住你親愛的你

我已用盡我的力氣 去愛去接受你

就算你一錯再錯我都會包容你……

他的心情跟著歌詞,跌入谷底。

宋煙給石啦唧的評價就是,擅長無縫接軌的一女高手,這女的B一天都空閑不得。

宋煙在夏三南失戀的當天晚上,去看了石啦唧,她還真是和這個丁綠色在啪啪,要知道,十多個小時前,她才從夏三南的床上下來……

說不定夏三南第一天艹的洞,頭天還是熱的。

宋煙要說這夏三南真是,對這個女生還真艹出感情來了?不會就因為這個又醜又浪的石啦唧才傷害宿主的吧?

要是,她不把他狗頭錘爆!

這兩辣雞!

夏三南也不知道是真想開了,還是憋在心裏不露聲色了,第三天整個人跟個沒事人似的,跟朋友出去玩,回家約妹子開黑,有說有笑,晚上播放著慢歌,躺著看書,之後就安安靜靜的睡了。

元宵節前兩天。

夏三南的爸爸說XX鎮上有人給他介紹對象,讓他沒事別待在家裏光打游戲,去見一見女生。

夏三南心想反正也無聊,就去玩玩,順便看看給他介紹的女生。

他要先去陳老板家替爸爸拿工資,再去XX鎮上。去拿錢的時候,正好遇見陳老板家在吃飯,他們叫他一起吃,他正好也餓了就沒客氣。

陳老板的妻子在一邊跟一個婦女聊天,悄悄的聊到了夏三南。

陳老板娘說夏三南不抽煙不喝酒,很關鍵的是不賭,而且家就在縣城裏,父母人特別好,和善又通情達理。

婦人一聽,偷看了正在吃飯的夏三南,長得蠻好看,她就按住陳老板娘的手,小聲:“那你跟他們牽個線,我去叫我女兒過來。”

不賭博這點,將婦人完全打動,因為她深受其害,丈夫常年打麻將,賭包谷子,把家裏輸的得精光。她不願意看到女兒走她的路,嫁給這樣的男人。

婦人一走。

陳老板娘就在夏三南身邊坐下,說:“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姑娘?人很漂亮,她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乖,不打麻將,不喝酒這些,人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看一眼唄,不行你再去XX鎮去看那個女生。”

夏三南是直男,沒意見,見誰他身上都不會少塊肉。

過了一會兒。

在夏三南埋頭吃飯的時候,身邊微胖的陳老板娘突然起身,笑聲盈盈:“小絨,你來了啊。吃飯沒有,來吃點。”

迷糊快睡著的宋煙猛地驚醒,看向站在門口的女生,一臉驚喜,這姑娘真漂亮。

她就是宿主,白絨!

宋煙終於不用再看夏三南跟石啦唧整天日來日去,就會發空間說說的非主流愛情了,也終於等到了宿主!

可是,她對宿主有點心疼是怎麽回事?

“姨我不吃了,待會兒班車就跑過了。”女生的聲音甜甜的,是恰到好處的柔軟,不矯揉造作。

夏三南這才擡頭,看向女生,頓時一楞,筷子停在碗的上方,沒動。

女生紮著馬尾,露出漂亮的額頭,高而小巧的鼻梁,鑲嵌在水靈的雙眼之間。她嘴唇很小,紅紅的,整體跟櫻桃一樣,皮膚特別白,身高目測一米六幾,牛仔褲包裹著的雙腿筆直而長,她身材比例好,就是胸小了。

陳姨將白絨拉到一邊,悄聲:“你覺得他怎麽樣?可以的話,你就留個電話給我,待會兒我給他。”

白絨內向,從進門開始就沒敢擡頭去看媽媽逼她來見的男生,只是用餘光掃到了他搭在火爐邊上的一雙又細又長的腿,穿的棕色褲子,白鞋。跟她穿的鞋子一樣,都是白色的。

原生家庭造就了白絨自卑不自信的性格,她從來都是討好型人格,這次自然又是一樣,沒好意思拒絕,報了電話號碼,跟姨說了幾句話,轉身匆匆離開。

陳姨回到夏三南身邊坐下,“怎麽樣?喜歡嗎?要不要去XX鎮看看另外一個?”

夏三南笑,“不去看了。”

陳姨蠻開心,她最愛做媒人了,XX鎮那個又不是她介紹的,能在她這裏成功最好,“這個是她的電話號碼。對了,她叫白絨。”

白絨!

夏三南存好電話號碼,“我剛才看到她眼睛紅紅的,是怎麽了啊?”

陳姨端起飯開始吃,“不知道。”

宿主出現,宋煙就自動飄到了她的身邊。

白絨離開陳姨家,走到大馬路邊等車,她不停的擦眼淚,抽泣,看得人心疼。

據宋煙所知,宿主這個時候不過才18歲。

白絨父親濫賭家裏沒有積蓄,在她初三畢業那年就被家人推出去打工,不給她錢讀書,哪怕只是請求去一個不怎麽好,但也能學習的地兒,她絕食長達兩個星期與其家人抗衡,媽媽卻用一根成人拳頭那麽粗的竹竿抽她,抽斷,抽到她終於忍不住大鬧要跟父母斷絕關系,打罵才停止。

父母寧願花幾千塊錢去賭博,也不肯幫幫她,才15歲,就做過蛋糕店的雜工,做過月餅賣,做過車管和看小區監控……

白絨過年前辭職回家,本想著開了年就出去找班上,擺脫地獄一樣的家,誰知道媽媽突然跑回來,威逼利誘讓她去陳姨家相親。

她才18歲,向往的生活不是結婚。

“老娘養你這麽大,圖你什麽了?每次叫你去見人,就會一直跟我說不不不。”

“要不是為了你們兩姐妹,老娘早就跟你爛鬼爸爸離婚了,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啊?”

“你去見一下嘛,行不行?你陳姨說這個男生不抽煙不喝酒,還不打麻將,家又在縣城的。你非要自己找到和賭鬼才安逸是不是?”

媽媽看白絨態度強硬,像前幾次一樣,死活不去,就索性坐在地上哭,鬧,說自己嫁給賭鬼這些年多麽不容易。

白絨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洗完,哭著去見了那個男生。

白絨上了車,去閨蜜親媽重組的家,見她,兩個人大半年沒見了,感情好得不行。

許靜帶白絨爬山,看小河,兩個人拍了一些合照,許靜回家炸土豆給她吃,沾著辣椒面,兩個人開心得像個傻子。

許靜父母離異,比白絨小兩歲,也是沒有讀書了,在美容院上班,過年回家來休息。

兩個人惺惺相惜。世道無奈太過殘酷,很多選擇都是被迫的。

白絨晚上和許靜在被窩裏,有聊到未來,說是兩個人先上班,攢點錢,然後她們就去找一個好的門面,開一家甜品店,許靜說,她會努力攢錢,去學做甜品,讓白絨負責數小錢錢。

許靜很寵白絨,雖然比她小,但她卻像個姐姐,照顧著這個童年陰影成堆的朋友。

她們聊到很晚,許靜沒撐住先睡了,白絨準備關手機了,突然有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白絨連忙把音量調低,伸手拍拍受驚翻了個身的許靜的背,安撫她。

“餵……”白絨走進衛生間,關上門,“你誰?”

電話裏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是我,你的相親對象。”

白絨長睫垂下,手扣著墻上的膠布,“哦,有事嗎?”

宋煙聽見手機裏傳來一陣富有磁性的笑聲,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聲控,受不了。

“有的,你把你的扣扣號發給我吧。”

“哦。”

白絨掛斷了電話,猶豫了幾分鐘,硬是沒把扣扣號發出去,最後還是夏三南主動發了自己的號,讓她加上。

白絨不想再應付媽媽去見下一個人了,就抱著穩住對方,等她離開家去上班就好了的心態,加了男生的扣扣號。

她回到暖和的被窩裏,突然想起來空間還沒鎖,連忙去把空間鎖了。

夏三南:“早點休息吧,明天再找你聊。”

白絨點進對話框,本來想回覆“謝謝”的,但夏三南最新更新的個性簽名跳了出來——想你愛你留不住你,我親愛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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