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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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因為與小魚的聊天勾起的種種回憶，困擾了言言大半夜，導致言言第二天起床時精神不濟，頭昏腦漲。
望了望鏡子裏的那個人，面色發白，兩個眼睛下有著深深的淩晨兩點。
言言忽然又覺得哪裏不對勁，算了算日子，又一看，忽然發現每個月的好朋友來看望她了。
真是雪上加霜。
言言去的早，努力打著精神進班。
還沒到戶外活動的時間，便坐在小椅子上看著牛牛玩桌面游戲，一只手托著臉，卻是似乎隨時都要睡過去的樣子。
好在還有個沈檸站在教室門口迎接小朋友。
沈檸知道她身體不舒服，暗示她偷偷懶，言言也就放心地坐著稍稍休息。
因為背對著教室門，又隔著點距離，也就沒有註意依次進來的小朋友。
直到聽到沈檸精神充沛的聲音，“姜煜銘，早上好啊！”
言言這才有了點反應，拿下托著臉的手回頭看了一眼，正見姜煜銘走了進來。
身後兩步的地方跟著張園長，進了教室後把要帶的東西交到沈檸手上。
姜煜銘在沈檸面前停了一瞬，說了句“早上好”算是對沈檸的回應。
沈檸倒也不介意他沒喊她老師。
“我先走了，”張園長對著姜煜銘揮揮手，“你去玩吧。”
姜煜銘望了眼張園長離開的方向，轉過身的時候言言似乎聽見了一聲微微的嘆息。
又不確定小孩子家怎麽會嘆氣哪來那麽多煩惱，言言便看著姜煜銘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腦子裏還在疑惑著。
姜煜銘察覺到有人看著她，擡起頭正看到言言盯著他的方向。
果然又在發呆！
姜煜銘不知道為什麽生活中有言言這樣喜歡發呆的人，看著某個地方看著看著就能走神，似乎還不管時間和場合。
看著言言已經沒了焦點的視線，姜煜銘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著言言開口道，“孫老師不在，沒有人看著教室嗎？”
不過姜煜銘這次確實冤枉言言了，言言之所以望著某個方向一動不動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困太累了，與其說她正在發呆，還不如說她在睜著眼睛打瞌睡。
聽到姜煜銘的聲音，言言還是回了神，並沒有發現姜煜銘的話對她的提醒的意味，“呃？啊，今天是沈老師主班，她看著。”
姜煜銘搖搖頭，似乎是不想對言言的話做任何評論。
言言看著姜煜銘的動作醒了大半，這個小孩對她這樣老成的搖頭在她此刻看來真的是做作！
換了個手拖著下巴看牛牛玩桌面游戲。
小腹一陣陣痛襲來，言言忍不住皺起眉頭，好半晌輕聲嘆了口氣。
牛牛被她的動靜吸引，關切道，“言老師，你的臉怎麽啦？”
“我的臉？”言言沒反應過來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臉上有東西？便重覆問道，“我的臉怎麽了？”
“對啊，言老師，你的臉皺著，”牛牛道，“你是不是生病啦？”
原來是問她面部表情為什麽痛苦，言言點點頭，“老師有一點點不舒服。”
牛牛湊上前來，“言老師，你得什麽病啦？我媽媽說生病了要去醫院看，言老師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呃……這個……”言言有點語塞，不知道怎麽回答。
姜煜銘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望了望言言，言言對著他“呵呵呵”笑得很虛弱。
“多喝熱水。”姜煜銘視線往下偏了一分。
正巧保育老師喊著洗手吃點心了，姜煜銘便離開了座位走開。
言言自己偏了偏視線看到了不知何時下意識放在小腹上的手，又想到姜煜銘說的話。
多喝熱水……她怎麽感覺姜煜銘好像明白了什麽？
不可能不可能，姜煜銘才多大，能明白是她肚子疼就很不容易了，怎麽還會想到別的。
言言趕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大概是家長總讓小孩子多喝熱水，姜煜銘才說出這句話的吧？
*
到了下午疼痛沒有緩和反而更嚴重。
明明是還算涼爽的秋天，言言硬是疼出了一身又一聲的冷汗，站都站不住。
在室內倒還好，可以靠在柱子上或者墻上看著小朋友，偶爾還能搬著小椅子坐一會兒；可到了室外便沒有地方可以靠著了，尤其是到了室外的孩子都仿佛脫了韁的馬。
老師們一刻都不能松懈，有時候還得跟著他們防止亂跑。
言言和沈檸才去大五班沒幾天，倒已是收獲了一堆人氣；沈檸已經被揚揚拉著跑了去玩捉迷藏，言言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沒過多久，可可跑了來，拉了拉言言，“言老師，你和我一起去玩滑滑梯。”
言言蹲下身子看著她笑道，“言老師是大人了，玩不了滑滑梯啦，可可去找你的小夥伴一起玩吧。”
可可想了想也是，便換了個主意，“那我們玩騎雙人車。”指了指不遠處，生怕言言說不能玩又補充道，“這個可以玩的，孫老師和馮老師都和我一起玩過的。”
言言還未來及回答，可可便抱著她撒嬌道，“好不好~好不好~我想和言老師一起玩，沈老師也和揚揚一起，我想讓言老師也和我一起。”
言言心一軟，還是不忍拒絕可可的請求，盡管小腹一陣一陣往下墜得疼。
拉起可可的手，要帶著她一起，卻不曾想姜煜銘伸手拽住了她。
“我先找到言老師的，姜煜銘你不能把言老師搶走！”可可以為姜煜銘也要言言陪他玩，連忙搶先說道。
姜煜銘皺了皺眉頭道，“我不舒服，言老師帶我去保健室吧。”
“不舒服？”言言一下子有些緊張，“哪裏不舒服？還是剛剛被哪個小朋友撞了？或者是摔跤了？有沒有和孫老師說？”
可可的心裏還是小夥伴更重要些，頓時也湧上關心的神色問道，“寶寶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姜煜銘點點頭，“孫老師讓你帶我去保健室。”
“那讓言老師趕緊帶你去。”說著便把自己原本抓著的言言的手塞到姜煜銘手裏，還推著兩人往保健室的方向走。
言言一刻也不敢耽誤，對著可可揮了揮手，便拉著姜煜銘走了。
保健老師相對於緊張的言言，反而是司空見慣的樣子，讓兩人坐下後才問道，“哪裏疼？”
她見過太多一進來就喊著肚子疼的其實是不想上幼兒園的小朋友，見到一連正常的姜煜銘也沒那麽緊張。
“頭疼。”姜煜銘回答道。
“頭疼？”保健老師倒是有些意外，相便摸了摸姜煜銘的頭，疑惑，“沒有發燒啊，也不像是感冒的樣子啊。”
“他們太吵了。”姜煜銘回道。
保健老師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小朋友說話倒是挺有趣。叫什麽名字，是哪個班的？”
後面那句是問言言的，言言連忙回道，“他叫姜煜銘，是大五班的。”
“原來你就是姜煜銘，我聽過這個名字。”保健老師對姜煜銘大名很是熟悉，便開著玩笑問道，“既然你嫌他們吵，那你說怎麽辦吧？”
姜煜銘像是早已相好了答案，“我想在這裏待一會兒。”
一般對待那些鬧著小情緒的小朋友，保健老師無非也是讓他們在保健室玩一小會兒再送回去，真的是生病的話早就打電話讓家長來了。
面對被吵得頭疼的姜煜銘，保健老師倒也不在意這裏多一個人，“那你就在這裏待一會兒吧。”
“那我呢……？”言言倒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畢竟姜煜銘不是真的生病，保健老師也不用走開，她似乎也不用在這裏看著姜煜銘。
“言老師在這陪我。”未等保健老師開口，姜煜銘便先回到。
“言老師就在這裏陪著吧。”保健老師笑道，又對姜煜銘說道，“那老師要做自己的事情了不管你啦，你呆一會兒就回班去吧。”
姜煜銘點點頭。
言言是願意呆在這裏的，有小椅子坐著，也不用去管外面那些鬧騰的小朋友，當下覺得姜煜銘是拯救她的天使。
桌子上有一摞故事書，是用來哄小朋友的。
言言伸出手挑了挑，問坐在對面的姜煜銘，“我講故事給你聽吧，你想聽哪一本？”
“不想聽。”講故事？姜煜銘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聽什麽故事呢。
“……”這就尷尬了。
言言試探道，“那我們兩總不能……在這裏幹坐著吧？”
姜煜銘望了望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妥協了，隨手抽了一本書遞過去，“那就講這個吧。”
言言接過，書的名字叫《彩虹魚》。
她對著姜煜銘笑了笑，然後翻開書照著上面讀了起來。
不同於平日裏上課時讀故事的活潑誇張，言言怕打擾正在工作的保健老師，也不敢太大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娓娓讀著：
“在藍色的大海裏，有一條美麗的彩虹魚……”
聲音雖不高，但姜煜銘還是感受到了難得的安穩。
坐在凳子上，看著對面垂著頭認真讀故事書的言言，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詩。
偷得浮生半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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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與小魚的聊天勾起的種種回憶，困擾了言言大半夜，導致言言第二天起床時精神不濟，頭昏腦漲。
望了望鏡子裏的那個人，面色發白，兩個眼睛下有著深深的淩晨兩點。
言言忽然又覺得哪裏不對勁，算了算日子，又一看，忽然發現每個月的好朋友來看望她了。
真是雪上加霜。
言言去的早，努力打著精神進班。
還沒到戶外活動的時間，便坐在小椅子上看著牛牛玩桌面游戲，一只手托著臉，卻是似乎隨時都要睡過去的樣子。
好在還有個沈檸站在教室門口迎接小朋友。
沈檸知道她身體不舒服，暗示她偷偷懶，言言也就放心地坐著稍稍休息。
因為背對著教室門，又隔著點距離，也就沒有註意依次進來的小朋友。
直到聽到沈檸精神充沛的聲音，“姜煜銘，早上好啊！”
言言這才有了點反應，拿下托著臉的手回頭看了一眼，正見姜煜銘走了進來。
身後兩步的地方跟著張園長，進了教室後把要帶的東西交到沈檸手上。
姜煜銘在沈檸面前停了一瞬，說了句“早上好”算是對沈檸的回應。
沈檸倒也不介意他沒喊她老師。
“我先走了，”張園長對著姜煜銘揮揮手，“你去玩吧。”
姜煜銘望了眼張園長離開的方向，轉過身的時候言言似乎聽見了一聲微微的嘆息。
又不確定小孩子家怎麽會嘆氣哪來那麽多煩惱，言言便看著姜煜銘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腦子裏還在疑惑著。
姜煜銘察覺到有人看著她，擡起頭正看到言言盯著他的方向。
果然又在發呆！
姜煜銘不知道為什麽生活中有言言這樣喜歡發呆的人，看著某個地方看著看著就能走神，似乎還不管時間和場合。
看著言言已經沒了焦點的視線，姜煜銘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著言言開口道，“孫老師不在，沒有人看著教室嗎？”
不過姜煜銘這次確實冤枉言言了，言言之所以望著某個方向一動不動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困太累了，與其說她正在發呆，還不如說她在睜著眼睛打瞌睡。
聽到姜煜銘的聲音，言言還是回了神，並沒有發現姜煜銘的話對她的提醒的意味，“呃？啊，今天是沈老師主班，她看著。”
姜煜銘搖搖頭，似乎是不想對言言的話做任何評論。
言言看著姜煜銘的動作醒了大半，這個小孩對她這樣老成的搖頭在她此刻看來真的是做作！
換了個手拖著下巴看牛牛玩桌面游戲。
小腹一陣陣痛襲來，言言忍不住皺起眉頭，好半晌輕聲嘆了口氣。
牛牛被她的動靜吸引，關切道，“言老師，你的臉怎麽啦？”
“我的臉？”言言沒反應過來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臉上有東西？便重覆問道，“我的臉怎麽了？”
“對啊，言老師，你的臉皺著，”牛牛道，“你是不是生病啦？”
原來是問她面部表情為什麽痛苦，言言點點頭，“老師有一點點不舒服。”
牛牛湊上前來，“言老師，你得什麽病啦？我媽媽說生病了要去醫院看，言老師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呃……這個……”言言有點語塞，不知道怎麽回答。
姜煜銘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望了望言言，言言對著他“呵呵呵”笑得很虛弱。
“多喝熱水。”姜煜銘視線往下偏了一分。
正巧保育老師喊著洗手吃點心了，姜煜銘便離開了座位走開。
言言自己偏了偏視線看到了不知何時下意識放在小腹上的手，又想到姜煜銘說的話。
多喝熱水……她怎麽感覺姜煜銘好像明白了什麽？
不可能不可能，姜煜銘才多大，能明白是她肚子疼就很不容易了，怎麽還會想到別的。
言言趕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大概是家長總讓小孩子多喝熱水，姜煜銘才說出這句話的吧？
*
到了下午疼痛沒有緩和反而更嚴重。
明明是還算涼爽的秋天，言言硬是疼出了一身又一聲的冷汗，站都站不住。
在室內倒還好，可以靠在柱子上或者墻上看著小朋友，偶爾還能搬著小椅子坐一會兒；可到了室外便沒有地方可以靠著了，尤其是到了室外的孩子都仿佛脫了韁的馬。
老師們一刻都不能松懈，有時候還得跟著他們防止亂跑。
言言和沈檸才去大五班沒幾天，倒已是收獲了一堆人氣；沈檸已經被揚揚拉著跑了去玩捉迷藏，言言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沒過多久，可可跑了來，拉了拉言言，“言老師，你和我一起去玩滑滑梯。”
言言蹲下身子看著她笑道，“言老師是大人了，玩不了滑滑梯啦，可可去找你的小夥伴一起玩吧。”
可可想了想也是，便換了個主意，“那我們玩騎雙人車。”指了指不遠處，生怕言言說不能玩又補充道，“這個可以玩的，孫老師和馮老師都和我一起玩過的。”
言言還未來及回答，可可便抱著她撒嬌道，“好不好~好不好~我想和言老師一起玩，沈老師也和揚揚一起，我想讓言老師也和我一起。”
言言心一軟，還是不忍拒絕可可的請求，盡管小腹一陣一陣往下墜得疼。
拉起可可的手，要帶著她一起，卻不曾想姜煜銘伸手拽住了她。
“我先找到言老師的，姜煜銘你不能把言老師搶走！”可可以為姜煜銘也要言言陪他玩，連忙搶先說道。
姜煜銘皺了皺眉頭道，“我不舒服，言老師帶我去保健室吧。”
“不舒服？”言言一下子有些緊張，“哪裏不舒服？還是剛剛被哪個小朋友撞了？或者是摔跤了？有沒有和孫老師說？”
可可的心裏還是小夥伴更重要些，頓時也湧上關心的神色問道，“寶寶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姜煜銘點點頭，“孫老師讓你帶我去保健室。”
“那讓言老師趕緊帶你去。”說著便把自己原本抓著的言言的手塞到姜煜銘手裏，還推著兩人往保健室的方向走。
言言一刻也不敢耽誤，對著可可揮了揮手，便拉著姜煜銘走了。
保健老師相對於緊張的言言，反而是司空見慣的樣子，讓兩人坐下後才問道，“哪裏疼？”
她見過太多一進來就喊著肚子疼的其實是不想上幼兒園的小朋友，見到一連正常的姜煜銘也沒那麽緊張。
“頭疼。”姜煜銘回答道。
“頭疼？”保健老師倒是有些意外，相便摸了摸姜煜銘的頭，疑惑，“沒有發燒啊，也不像是感冒的樣子啊。”
“他們太吵了。”姜煜銘回道。
保健老師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小朋友說話倒是挺有趣。叫什麽名字，是哪個班的？”
後面那句是問言言的，言言連忙回道，“他叫姜煜銘，是大五班的。”
“原來你就是姜煜銘，我聽過這個名字。”保健老師對姜煜銘大名很是熟悉，便開著玩笑問道，“既然你嫌他們吵，那你說怎麽辦吧？”
姜煜銘像是早已相好了答案，“我想在這裏待一會兒。”
一般對待那些鬧著小情緒的小朋友，保健老師無非也是讓他們在保健室玩一小會兒再送回去，真的是生病的話早就打電話讓家長來了。
面對被吵得頭疼的姜煜銘，保健老師倒也不在意這裏多一個人，“那你就在這裏待一會兒吧。”
“那我呢……？”言言倒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畢竟姜煜銘不是真的生病，保健老師也不用走開，她似乎也不用在這裏看著姜煜銘。
“言老師在這陪我。”未等保健老師開口，姜煜銘便先回到。
“言老師就在這裏陪著吧。”保健老師笑道，又對姜煜銘說道，“那老師要做自己的事情了不管你啦，你呆一會兒就回班去吧。”
姜煜銘點點頭。
言言是願意呆在這裏的，有小椅子坐著，也不用去管外面那些鬧騰的小朋友，當下覺得姜煜銘是拯救她的天使。
桌子上有一摞故事書，是用來哄小朋友的。
言言伸出手挑了挑，問坐在對面的姜煜銘，“我講故事給你聽吧，你想聽哪一本？”
“不想聽。”講故事？姜煜銘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聽什麽故事呢。
“……”這就尷尬了。
言言試探道，“那我們兩總不能……在這裏幹坐著吧？”
姜煜銘望了望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妥協了，隨手抽了一本書遞過去，“那就講這個吧。”
言言接過，書的名字叫《彩虹魚》。
她對著姜煜銘笑了笑，然後翻開書照著上面讀了起來。
不同於平日裏上課時讀故事的活潑誇張，言言怕打擾正在工作的保健老師，也不敢太大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娓娓讀著：
“在藍色的大海裏，有一條美麗的彩虹魚……”
聲音雖不高，但姜煜銘還是感受到了難得的安穩。
坐在凳子上，看著對面垂著頭認真讀故事書的言言，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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